06

火焰、瓦礫、火焰之後又是瓦礫，從僅有的立足處俯瞰著如末日般的風景，大腦似乎因為視覺中的震撼景象而呈現亢奮。火光過於鮮艷，勾起瘋狂的情緒，體內的血流在狂湧、在高漲……紅色的眸子有點迷濛，他感到有一雙手在撫摸他全身，那指尖伸進他嘴內，逗玩一下濕潤的舌尖，然後將嘴液塗到嘴角，再沿頸項滑落。某人的兩指在把玩著他的乳頭，從後腰旁伸出的手迅速的竄進腿間肆意的搓弄著，然後股間感覺到某種硬物挺上。

赤裸裸的生理感覺無比真實，紅眸子的主人甚至感到自己在喘息……沒錯，這應該要喘息才對。然而他垂下眼，卻找不著自己的身體，他只是看著這片莊嚴慘烈的景像，同時感受著所謂的性／興奮。近乎罪惡感的刺激湧上心頭，他看不見誰的淫／亂模樣，卻為悖德的氣味所挑逗。

一切背德皆因道德而存，肅殺之境彷彿在勒著人的脖子，一面是窒息，一面如離魂般的飄然。如果這是一個夢，相信不管是誰都會難以啟齒，同時又留著悄然的眷戀。

「嗯……嗚…！」真實的痛覺如鐮刀，將眼前的一切劃破，那些燃燒中的破牆並沒有倒塌，它們兒嬉得如一張照片，並從切口處開始燃燒，直到視線中只剩下一片強光。紅眸子的人很自然地瞇起眼，當眼睛習慣光線後，他發現那是天花板的燈光。白光管下是灰黃的燈罩，但對於剛剛醒來的人而言還是很刺眼的。

「醒來了？」帶著笑意的聲音放得很輕。

基爾首先看見的是伊萬的臉，然後焦點慢慢擴闊，他才驚見自己裸露的雙腿正掛在對方肩上。他張開口也未想到要吼些什麼，馬上又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撐開股/間的小/穴。這時他才想起剛剛醒來那刻的痛楚，某異物似乎早已進入身體，而現在它正在進一步挺進去。然後當伊萬將自己的腿放下來再退開幾步時，他才知道進入了的不是伊萬的東西，而是某種沒有體溫的異物。

「你……做了什麼？」他感覺到那東西又長又粗，就算勉強靜止不動，疼痛和壓迫的感覺還是令他非常不適。他第一反應是想用手把它拿出來，但這時才發現雙手被反綁著。

「只是稍微想試一下……基爾對這玩意的反應。」伊萬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控制器，站起來俯視著半躺在沙發上的對方。身上藥效雖然未過，但體能過人的基爾已能夠稍稍控制四肢，並企圖將腿合起來。他沒看見伊萬按下開關，只是突如其來的一陣電流衝進體內，預料不及的刺激令連慘叫也來不及掩住。

先是某個未被開發過的地方被侵入，然後就是令全身崩緊抽搐的電激，即使基爾平時再能忍耐，此刻的痛苦還是很陌生而震撼的。莫說是合上雙腿，他似乎連一點點的倔強也快要被撃潰。

「停……嗚！啊！……啊…！停下來！」

「呵呵，基爾的反應意外的正常呢。」

「唔…唔嗯！」深知這混蛋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基爾使力的咬著下唇，細細的血絲即沿嘴角無聲流下。小穴被強行撐開，那種撕裂的痛還未過，電流卻令內壁收得更緊，並將發著電的棒狀物體牢牢吸住。這時伊萬關掉手掣，垂眼打量著大口狂喘的基爾。那又急又深的喘氣就如一個剛剛溺水之人，胸口誇張地起伏著，同時帶著抖顫。

這不堪的狀況令院長極為滿意：「用不著害怕被發現啊，因為這種事已算不上是秘密。對我手下的醫生們這只是家常便飯，所以我把基爾收起來玩弄也不是什麼奇事唷！」

「都是一群噁心的傢伙……」這時基爾想到自己體內的東西可能已對很多人行過刑了，只感到加倍的噁心。

而恰功伊萬又在這時候解釋：「不過現在我用的這個是私藏的喔！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對人使用這個……不時聽著傳遍走廊的慘叫聲，卻沒找到自己想要折磨的對象。然後，在看見有關基爾你鬧事的新聞後，就決定是你了，就只有你一人唷！」

「……」此刻基爾心中似有無盡的話想吐糟，但腦子還沒理清，只能無言的喘氣。

「有點不好意思呢……這是告白吧？」

「嘿……這可真差勁透……你這瘋子！打從本大爺進來就一直纏繞不休……」

充滿不屑的紅眸刻意瞧向另一面，因為伊萬那張故作害羞的笑臉真是令人討厭。

「別這麼冷漠吧？我可是一直都注視著基爾喔，這地方的人對我來說全都是空虛的人偶，而活著的只有基爾……」

聞言，那不屑的目光才重新回到對方身上，但看起來卻是冷漠而輕蔑的。

「是嗎？在我看起來……你和他們一樣，都像個死人……同時腐化得像醜陋的泥團。」

「哦，我是死人？」未知是否被這不留情面的言語刺激到，伊萬本已瞪大的雙眼突然閃出兇光，猛然撲上前。基爾只感到沙發明顯地凹陷下去，對方跨坐在腰上令他連僅有的反抗機會都被奪去了。這劣勢還沒有把他嚇倒，但伊萬接下來的「命令」才令他不寒而慄：「那麼你就用慘叫聲把我喚聲吧。」

基爾憤恨地抬起頭狠瞪這個挑釁著他的男人，而對方也只將小型控制器在他臉龐上敲一敲，姆指毫不猶豫地按下開關。

「嗚！啊－！啊……混蛋……啊！」電流帶來的衝擊是如此的霸道，沒有預兆的一下子襲來令人想要忍耐亦無從。有一刻基爾以為自己抵得住，下一刻卻因為無法控制的慘叫而說不出半句話。

「這玩意的電壓已比來真的低很多了，不過基爾也應該明白電擊在迫供方面真的很有用。」伊萬的嘴角揚得愈來愈誇張，五指粗暴地抓起對方後腦的銀髮，舔去他嘴角上因為咬破唇而留下的血跡：「你什麼也不用說喔，只需給我近乎高潮的哀鳴就好了。」

也許真的有一種無法活在現世的人，他們視寂靜如可怖的魔音，而悲鳴剛是搖籃曲。只要有「聲音」，他們才知道自己只是活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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