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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哪里逃(1-160) - 21,2

[db:作者] 2025-07-05 19:09 5hhhhh 5130 ℃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而蓝漠和凌锦云的身上,遮体的只有各自位置不同的纱布和绷带而已!

  反正都是男人,总不能现在在穿起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官羽浔一咬牙,一言不发的一头钻进被子里,连头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傻瓜,你这样会缺氧的。」

  凌锦云一边哭笑不得的强行将他漂亮的脸庞从被子里扒出来,一边顺势拍出他冰冷的手,一股热流顿时从掌心传向全身。

  官羽浔默不作声的分出一小块被子给他,这个出于善良男人的纯粹好意的动作,却像是回应一般,凌锦云得到了鼓舞,另一只手在不知不觉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勾住——

  当然,这只是个宠溺的小动作,官羽浔脖子上那些触目的痕迹还清晰可见,这个看上去如此脆弱的男人,目前经不起一点折腾。凌锦云只好拼命压抑着自己忽略掉他们正赤身裸~ 体睡在一张床上的事实,生怕一个不小心生理起了反应,再吓到他……当然,更不敢在此时有任何非分之想。

  只是这么一勾,官羽浔疲惫的身体便本能地向他侧了侧,立刻引来另一个人的不满——

  蓝漠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发作,反而起身下床,关掉了头顶上明晃晃的灯……他不希望让官羽浔看到身上那些痕迹而尴尬,这个男人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有一种感觉,叫做「体贴」。

  等他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官羽浔已经介于半梦半醒之间。

  迷离中,依稀能够感觉到背后的男人蹑手蹑脚的贴上来,若有若无的纱布摩擦在皮肤上,并不难受,与此相比感觉更明显的是巾在后背上的滚烫的胸膛,连心跳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蓝漠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伸出手将他的腰际揽在小腹前。

  ——官羽浔之前跟凌锦云的谈话,他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也包括那个之所以愿意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在自己最厌恶的人身边生活,才不会更加的厌恶自己」——你一个黑色幽默一样,他的心被刺疼了……

  ——他这颗刀枪不入的心,被这个男人软软的一句话顿时刺得血肉模糊。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强~ 暴,羞辱,威胁,陷害,甚至把他卷进那个黑泽弦的房间……回过神来的发现自己喜欢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除了依靠强势能占点表面优势之外,已经被那扇紧缩的心门远远的排斥在外。

  更重要的是……他伤了他!

  抱着这具纤弱的身体,蓝漠暗自咬着牙——

  明天出院以后,立刻把这个男人带回家……不就是幸福的承诺不是么?他一样给得起!

  他要留在他身边的官羽浔,比任何人都幸福!

  想及此,不觉又将手臂收紧了些,一刻都不想放开——

  ……

          正文第一百五十三章叛徒的下场

  蓝漠出院的时间早得离谱,凌锦云知道他是急着想把官羽浔从这里带走,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官羽浔一脸抱歉的冲他一笑,放在嘴边想做最后挣扎的话、却也只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这一夜,他压根没睡着,枕边可以嗅到这个人身上、药水压不住的体香,均匀的呼吸,还有感受着梦寐以久的体温……

  想起那一夜,被自己搞砸的一片狼藉的第一次拥有,凌锦云的肠子都快要悔绿了……下一次,一定要给官羽浔一个美好到难忘的夜晚,暗自下着决心,却又忐忑不安的望着那个近在咫尺的背影……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鉴于蓝漠身份特殊,办理手续的护士长还是不管天亮没亮就硬着头皮打电话把约翰从被窝里「请」了过来。

  可怜约翰揉着弥松的睡眼,不得不从一个昨晚才在夜场结识的印度美女的被窝里爬出来,乌黑的眼圈透着明显神经衰弱的迹象……他怀疑那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对他使了什么诅咒术!从那以后……不管抱着什么样的女人,脑子里都会为断冒出来那生涩的一夜……

  可是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却在对上凌锦云的一副失魂落魄时,戛然而止……对于老朋友是什么德行,凌锦云当然清楚,对于约翰一身Hotel的味道视若无睹,尽量装作平静的脸上却依旧写满了惨淡。

  这种时候,居然连被下了大量安眠药的洛优,都似乎存在心灵感应一般睁开了双眼……

  因为漠帝受伤的事始终被捂得严严实实,所以蓝家只有七绪开车来接,难得一见的低调……却被这些完全冲着官羽浔而来的「送行大军」弄得依旧无法悄然无声的离开。

  「我们走吧?」

  蓝漠含笑的望着那张透出少许纠结的脸,却佯装没有察觉,错开七绪的身体,亲自极为绅士的帮官羽浔打开了车门——

  昨天官羽浔的话走到了很好的作用,背后几个男人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却谁都开不了口再强留。

  坦然的接受着背后数道嫉妒的目光,他反倒是变本加厉又表现的极其自然的牵着官羽浔的手……官羽浔在被他触碰的瞬间僵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回应给身后的人一个毫无意义的温柔笑容后,默默的跟他上了车——

  「现在太早了,你昨晚没睡好吧?等一下回去先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怎么样?」

  车子距离医院起来越远,从始至终官羽浔都没有回过头去看。

  斩断……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不管官羽浔想的是什么,这个举动却依旧让蓝漠觉得有些开心,不由轻轻的勾住他的肩膀,将他揽了过来,宠溺的将自己的肩膀送上去给他依靠。

  昨晚他睡得真的很好……不可思议的好……

  不知是因为自己太累了,不是因为被这两个男人抱着,没有让他产生太多恐惧的感觉……如果是后者,官羽浔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

  先不说在凌锦云醉酒的那个晚上自己曾经遭到怎样的对待,单是另一个人是蓝漠……自己居然也能安心的睡去——自己这是怎么了?

  「帝,那个人当天就被控制住了,现在等候您处理——」

  似乎是意识到背后的蓝漠陷入了尴尬,七绪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岔。

  只是不料蓝漠眉头一挑,一个有趣的主意便冒了出来——

  「既然你睡不着,那等一下就帮我处理一件事吧?」

  这温柔的而戏谑的语调自然是冲官羽浔说得,只是却引来七绪微微的蹙着眉头——他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我?」

  官羽浔茫然的迎上对方一脸坏笑,刚陷入沉闷的大脑终于又不得不吃力的转动起来——堂堂漠帝,有什么事是需要他帮忙处理的?又是他能处理的么?

  ——这个疑问,在他回到蓝家别墅几分钟后,便在他的震惊中揭开了谜底!

  ……

  少歌!

  蓝漠家的地下那个荡然无存是官羽浔从不涉足的——那一次,他来过……之后被蓝漠支走了炎,对他百般凌辱的沦陷在这个男人强壮的臂膀之间……

  这种记忆,他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

  可是经不住蓝漠软磨硬泡,最后还是被拉过来的官羽浔,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彻底吓醒了!

  少歌——这个名字和这个不起眼的男人,之前虽然一直被蓝漠和七绪在他眼前呼来唤去,可他一直记不住……然而此时受到了刺激,记忆反倒突然清晰起来!

  少歌被吊挂在铁链上的样子,如同当时的蓝漠……可身上的伤,却不能同日而语。

  此时,这个昔日背叛了蓝漠,并且还让官羽浔也卷入其中、险象环生的男人,眼前几乎变成了个血人——全身上下,刀口一道连着一道,将下面被狠狠鞭挞过的痕迹早就覆盖上……明明都是深深地刺入却故意避开要害,部分伤口上还有被烫烙过的痕迹散发着焦肉味,全身遍布着红色的蜡迹,以及一股让官羽浔既熟悉又心惊肉跳的味道……这是故意折磨人,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

  然而即使是面对眼前的惨状,七绪那张漂亮淡漠的脸孔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帝,因为这次事关重大,所以七绪手下留情了……七绪认为还是由您来亲自处理比较好——」

  这是手下留情了?官羽浔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间理智被眼前的情形吓得不知去哪里神游了。

  用余光扫到他的反应,七绪没说什么……所以他刚才才会觉得让官羽浔介入,绝对不会是好主意。

  敢算计漠帝的人,没有一个能留下完尸的!何况眼前这个差一点就被他得逞的少歌……只是,他之所以还没有把这个男人便宜削成一片片拿去喂狗,理由却没有表面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背叛漠帝的人……自己不就是下一个么?

  至少……他不想亲自操刀而已,免得心里有阴影!

  「是啊?怎么处理呢?」蓝漠以便故作沉思状,一边却将视线落在了官羽浔的身上,「不如你来帮我处理吧。」

  注意到七绪脸上的不自然,蓝漠却佯装没有发现,而是顺手抄起一边的铁棒,缓缓地将少歌垂着的头支起,他的动作既不快也不狠,却让人没来由的被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压制住……背后的黑衣人早被训练的何等有眼色,见这情形立刻一桶冰水从头淋上来,陷入昏迷的少歌这才悠悠转醒。

  「对不起……请放过我的家人……」

  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一醒过来第一句话——直勾勾的望着蓝漠,表情中已经没有对于自身生死的畏惧,却充满了对亲人的担心。

  气息微弱的话语几乎是从鼻腔里出来的,严重的脱水已经让他干涸的嘴唇最多能做到一张一合出微小的幅度……可是这话还是清晰的飘进几人的耳朵。

  「放过?」蓝漠冷哼了一声,「你可曾放过羽浔了么?他那样纤弱,善良,与世无争的一个人……他得罪你了么?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今天——我就把你和你便宜的命都交到他手里!」

  话毕,蓝漠的手离开了铁棒,「哐啷」一声,棒子在掉落在地上的过程中,再次划到了少歌的身体,让原先被伤口一层层覆盖的前胸又多了一道血肉模糊的新伤。

  「不要让你的善良左右你——如果算计我的人能够平安无事的走出去,那么下一次我就会死在接踵而来的算计里……这就是我的世界的规则!」他转身拍了拍官羽浔僵硬的肩膀,却展露出一个跟场合完全不协调的笑容,「好了,交给你,你说怎么处理?」

  被他这么一拍,官羽浔总算回过神来,却依旧站在那里良久,望着只剩一口气的男人,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或者是命令。

  「……」

  少歌惶恐的目光转移到官羽浔的身上,嘴巴一张一俣却已经吐不出半个字,凭嘴型来看,恐怕也就是「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之类的……可是想到曾经因为他的出卖,害得这个男人被折腾得半死,还曾经骑在他身上差点就……最后,官羽浔还是没有逃过那场侵犯……

  想到这些,少歌的眼中渐渐的绝望起来。

  官羽浔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羽浔……」他的不语让七绪越看越忐忑,以为他吓傻了,不由出声。

  却不料,官羽浔竟转过身跟他笑了一下……

  然后官羽浔终于下了命令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不起来了——

  「你们两个,把我按照绑他的方式吊起来——」

  他指着少歌的身边的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架子,对他身后负责执行的两个黑衣男人下了命令……口吻依旧是那副柔软的调子,可这个匪夷所思的命令却让两人见过各种各样场面的手吓破了胆。

  吊他?谁不知道他现在可是漠帝的心肝宝贝!

  那细皮嫩肉的,若是不小心弄伤一点……他们可不敢保证自己的下场会比这个少歌好看!

  「不是已经交给我全权处理了么?难道你们打算违抗他的命令?」

  官羽浔毫不避讳的指了指身后有点无奈的蓝漠,故意小小的为难着这两个能下这种狠手折磨一个人的打手……偶然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些混蛋在一起纠缠不清太久了,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一点坏心。

  「羽浔,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身体现在经不起折腾。」

  看着两个打手左右为难,蓝漠终于忍不住出手把这个执拗的宝贝揽在怀里……他才不管官羽浔为难了谁,但却不允许我个人再受一点点伤!

  官羽浔并没有在他屋里挣扎折腾,反而轻轻的扭转身,两张脸贴得太近,能看清楚的只有那双明静如水的眸子正是盛满了认真——

  「蓝漠,如果有一天,有人以我的亲人作为要挟,要我杀你……我会照做!因为没有什么能够比她们对我而言更重要!所以,我觉得……我和挂在那里的少歌是同罪的。」

  蓝漠错愕了一下……他早就猜到官羽浔的善良让他不会坐视不理,但是却料不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一旁的人,连七绪都为他在心里捏了把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漠帝说话的!

  谁知,蓝漠笑了,迎上那双眸子,字字掷地有声——

  「如果有一天,有人以你作威胁,我会不异牺牲任何无辜的人,所以你最好安分点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同罪?」

  这就是他最初想要毁掉这个男人的原因——一个站在高处的王者,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可是,他现在愿意说出这种从他口里说出来来绝对是惊天动地的话……因为,这就是他的心意!

  任性,虽然需要付出代价,但是为了怀里的这个笨蛋,他觉得很值得!

  少歌被从铁链的缠绕中放下来的时候,一脸的惊愕,之后便再次昏了过去,为了防止地面那些干涸的污血让他的伤口感染,官羽浔挣脱了蓝漠的怀抱,蹲下身将自己的外套脱去铺在地上……

  趁这个空隙,蓝漠扭过头,冲着身边的、被眼前的状况出人意料的发展惊得说不出来的七绪意味深长的一句——

  「有时候,事情是可以绝处逢生的。」

  这就是他明知道羽浔烂好人的性格,还硬是把他拉来的原因——绝处逢生,他希望身边的这个人也能够明白。

  七绪没有说话,眯缝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忙里忙外的官羽浔。

  也许……那只是属于这个男人的神话……

  ……而属于自己的时间,只有三天了……

  ……

          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意外的访客

  次日,蓝漠带着伤一大早就出去了,七绪也没有来。

  一场真正的较量,明天就要上演,该做的「准备」总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官羽浔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背地里的尔虞我诈,大中午一个人在采光充足的客厅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着厨师特意给他煲了养身体的汤。

  ……让自己看上去像一只慵懒漂亮的猫……

  并不是他非要这么清闲……本来就算闲来无事也打算去看看少歌的伤势,不过想起了昨天的蓝漠的话,让他把这个念头硬生生的掐灭在萌芽阶段——

  「如果有一天,有人以你作威胁,我会不惜任何无辜的人,所以你最好安分点,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上辈子欠了这群混蛋什么?

  ——在心里苦苦的感叹了一句……想到自己现在无论想去哪里,背后一定是黑压压的一片保镖,他还是决定哪都不去明智!

  ……一身那样的伤拖回家已经绝对够吓人了,自己若是再带着庞大的「黑衣阵容」跑过去,岂不是更吓到人家的家人?

  「金丝雀」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不过一想到他是自由的,蓝漠伤一好就离开……官羽浔的心情居然苦中作乐的好了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修长的四肢再次蜷在一起,就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羽浔先生,您有访客——」管家毕恭毕敬的声音,却把他刚刚升起的睡意打散了——

  访客?!

  官羽浔猛地睁开眼睛……什么人会找他?!还是找到了蓝漠家?!

  顺着大门的方向,明晃晃的有些刺眼的阳光里,一个熟悉的影子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有些意外,不过只要不是炎的话,他就放心了。

  「蓝漠不在家。」

  他浅笑着坐起身来,将沙发腾出一块地方。

  「那当然更好,我来找你的。」星涩信步上前,却没有落座的打算,「换个更方便说话的地方怎么样?」

  这么一说,一边的管家明显面带难色……自家主子那偏执的占有欲……

  「好啊,正好我也打算回卧室洗澡,先上来吧,等我洗完澡好好聊聊。黎叔,麻烦帮我倒杯咖啡送上来——」

  官羽浔一直有中午沐浴的习惯,这个时间女佣应该已经放好水了……只是突然想起这个的官羽浔,一个极其单线条式思维的邀请,却让星涩忍俊不禁,而背后的管家干脆吓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左右为难却不好吱声,只好盘算着等一下给漠帝打电话请示好了……

  ……

  「那你来时……」官羽浔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了,向星涩投过去略带狐疑的目光,却不知道自己简单的几个字透出的失落是那么明显。

  「我来看看你上次遭了一劫,回复的怎么样?再说,你一个人不无聊么?」

  星涩并不是要故意逗他,他事先想好了……如果蓝漠在家,这个借口还是不错的,不过……

  「有件事,我想还是提前告诉你一声比较好。」他突然话锋一转,「我的旗下新签了人,和炎一样是签给了蓝漠的公司,而且合约就快完成了——是你的姐姐,钢琴家官羽瑶!」

  话一出口,别说官羽浔吓了一跳,连星涩也至今想不明白——自己的合约跟炎的绑在一起,被漠帝攥在手里身不由己也便罢了。蓝漠想通过这制造这层关系、让官羽浔没办法再跟他划清界限,这个动机也非常明显……只是那个女人明明不是流行乐手,在古典乐坛的身份也是举足轻重,说什么合约到期,要知道愿意跟她签约的国际知名公司排着队,她却选择了蓝漠这家从来没有发行过古典乐器相关的公司……

  「你来告诉我这件事……」

  羽瑶这么做的确是很奇怪,但奇怪的是星涩为什么会特意跑来跟他说这个。

  「我希望你能劝劝你姐姐,不是我不愿意签她,而是为她的事业着想。」星涩干脆直截了当。

  其实就事业而言,那个女人今天的题为已经很稳固,只要公司宣传到位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他怕的是蓝漠手中又多一颗摆布官羽浔的棋子!

  他信不过那个狡诈的男人!

  「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下,我会考虑的。」

  官羽浔笑了笑——上次的演奏会,蓝漠和羽瑶详谈甚欢的事,星涩自然不知道,那两个人在对他打什么注意……他只有苦笑的份。

  想不到这个任性的姐姐,还居然真的做到这个份上。

  ……官羽浔一脸让他猜不透的表情进了浴室,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星涩一个人,管家适时的送来了咖啡,临走的时候却假装无意的将房门留了条缝。

  星涩端着杯子,懒得站起身去关门……反正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若是真弄出什么误会来,恐怕那漠帝也不会好日子过才对!

  比起他坐在沙发上,胡斯乱想着那个麻烦的官羽瑶,不由自主的揣测着那个女人究竟为什么要跟漠帝签合约的事情来……浴室里的官羽浔要比他纠结得多!

  三两下就把澡洗完,对着镜子里自己依旧被星星点点的吻痕布满的脖子和胸膛……官羽浔一筹莫展。约翰给的那个化瘀的药,的确是很有效的让他身上的淤青在一夜之间内消退的干干净净,可是为什么没有淤青严重的吻痕,却消退的那么慢?

  约翰该不会是故意的吧?那个人和凌锦云是好朋友……想把凌锦云留在他身体上的痕迹维持的久一点……让他时时刻刻只要看到,就能想起那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夜晚……

  顶着一脑门黑线,匆匆的裹着浴巾……官羽浔永远想不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怎么就惹了这么一群人!

  然而他像逃避瘟疫一样从镜子前逃开,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冲出来,却把刚安下心来喝咖啡的星涩吓了一跳——

  「咣当」一声,咖啡杯掉在地上!

  「嘶!好烫!」

  星涩下意识的低吼一声,才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被烫了一下……而是衬衫裤子上都沾满了咖啡的污渍,一大片连在一起……

  「呃,不好意思,突然就走舍冲出来了……」官羽浔有些手足无措。

  「……」

  官羽浔的头发还滴着水,情急下浴巾也围得凌乱,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挂着水珠,那些细碎却清晰的吻痕交错在水汽之间,看上去格外的撩人……

  星涩叹了口气,那些痕迹不用思考都会想当然的以为是蓝漠留下的,从一进门就看得出那个漠帝对这只大绵羊倒还的确不算差……不过就算要百感交集也轮不到他,他只是实在不知道要拿这个冒冒失失的笨蛋美人怎么办好,干脆径自开始**.

  「晚上我还约了个赞助商谈事情,总不能这么去,这里这么偏僻,现在出去买现衣服也来不及了……一会儿临走前去找管家帮我要一套合适的衣服吧。」

  他一边说,以便已经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该死,若不是因为官羽浔的身材比他小一码,何必还要惊动蓝家的下人。

  「哦,好。」官羽浔一边答应着,已经返回于是给他拿了一条干净的湿毛巾出来,手忙脚乱的想要把他皮肤上的咖啡痕迹抹去。

  「喂……」

  「恩?」

  官羽浔这才微微抬起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你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会放人之心呢?」

  ——星涩的目光躲不开闪闪的白嫩肤质的诱- 惑,觉得自己的双眼是不是要被刺伤了。

  官羽浔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憨厚的一笑——

  「你是不会的,你是朋友啊。」

  一句「朋友」,像带着魔法的羽箭,虽然刺得不深,却让星涩动弹不得——没错,他当然不会!只是自己当初把官羽浔卖给了漠帝,以保全炎的事业……现在,他还够资格享有「朋友」这个美好的词?

  「你呀,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吧……」

  被愧疚的心思左右,星涩不由分说地想要扯过官羽浔手里的毛巾,然而乌龙的一幕却意想不到的上演了——

  他扯错了毛巾!

  抓在手里的不是官羽浔手上的毛巾,而是掖在腰间的浴巾一角……被他这么浑然不觉的一扯,官羽浔那条本来仓皇之间就系好的不够牢靠的浴巾立刻扬在星涩手里!

  ——而此时的官羽浔,却赤身裸- 体,只剩下手里的一条小毛巾。

  两人都傻傻的呆在原地,官羽浔又惊又羞,一时间居然忘了扯点什么东西遮体;而星涩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美好的裸- 体——午后的阳光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而这金色镀在官羽浔漂亮的身体上,将他纤细却比例完美的身体、修长如小鹿一般的双腿甚至是神秘的三角区都勾勒无疑……被眼前惊天动地的美好画面震撼,一贯反应迅速的星涩甚至忘记了把手上的浴巾还回去。

  然而,短短数秒之间,外面杂乱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二少爷……您不能真么硬闯……二少爷……」

  管家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近,大少爷不再,二少爷最大……偏偏打从星涩进门他就想给漠帝打电话汇报,却一直不通……现在没有主子的命令,他又怎么敢把蓝焱怎样?

  等到官羽浔回过神来,想把浴巾重新围上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羽浔!你果然在这里——」

  破门而入的果然是蓝焱!

  只是眼前的尴尬场面不仅让紧随其后的管家看的目瞪口呆,更让蓝炎焦急的口吻徒然降到了冰点——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

            正文第一百五十五章抹黑

  「炎?你来了。」

  星涩吃惊的瞪着迅速作出淡然反应的官羽浔……他无法想象这个平日总是笨手笨脚的男人,现在这种情形下怎么会如此的冷静。

  「是啊,我来了……我为了你跟蓝漠打得不可开交,为了找你放下所有的事没日没夜的焦虑……你这些天在什么地方?你现在在干什么?」

  蓝炎一边说话,一边「砰」的一声,反手将门摔伤,险些砸到门外管家的脸上,对方却没有胆量再次把门推开——封闭的房间里只剩下尴尬的三人对峙。

  「炎,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总算想起来把手里的浴巾还给官羽浔,官羽浔则匆匆的围上……殊不知这动作在第三个人的眼里俨然就像是捉奸在床!更何况,星涩还口不择言的冒出这么一句找揍得话!

  「是啊,我一直都是个被你们骗得团团转的傻瓜,就不能偶尔聪明一会么?演奏会上他因为漠那个混蛋被抓走的,连我都收到消息说绑匪把羽浔带去了东京,漠会不知道么?可是为什么东京却看不到一个漠的手下——这摆明了是他设局把我支开!我想通了这一点拼命往回赶的时候,在飞机上才想起来连你也极力鼓动我去东京找人……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说这话的时候,蓝炎带着一种悲恸的神情步步靠近,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官羽浔的身上拿开——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你们」之中,也包括自己最爱的人。

  ……和那时候一样……只要官羽浔说一声——

  「不是那样的!」

  不管他现在看到的是什么,他都愿意相信!

               可惜——

  「炎……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惜,开口的人却依旧只有星涩。

  无助的瞅了官羽浔一眼,该死!这个黑锅背大了!星涩不敢对上蓝炎那双愤怒的双眼,只好暗暗叫苦。

  「星涩,不用再继续演戏了。既然已经东窗事发……我们就把实情告诉他好了!」

  ——开口说这话的居然是官羽浔!

  星涩像看见鬼一样看着这个纤弱的男人此时正透着无比的坚定,却怎么也嚼不透他这话的意思……只是有一种糟糕的预感,因为官羽浔的眼底里透着一股好像要自绝一般的气息。

  「还记的当初我拜托你的事吧,现在就是时候告诉他了——」官羽浔彻底镇定了下来,只是眼中的冷漠与平日判若两人。

  星涩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个在蓝炎家庆功的晚上,趁着炎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官羽浔曾经拜托过他两件事——

  第一件事,好好照顾炎!

  第二件事,一旦东窗事发,宁可把他摸黑也不许告诉炎真相!因为,那时候他已经被玷污了,再也回不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能让炎为了他失去自己的人生价值和他的音乐……如果让他知道真相的话,先不说蓝漠会不会再次对付他,恐怕他自己也会因为自己的音乐是官羽浔牺牲自己换来的而彻底的放弃——那样的话,所有的牺牲就白费了!

  那些绝情又饱含着沉甸甸的心意的话,每一个字都记在星涩的心里……只是想不到,有一天真的会到了这个地步……

  望着此时翻脸如翻书的官羽浔,他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只是善良的过了头,却一点都不笨!为了保护自己所执着的东西,他可以赌上一切去捍卫……其实,他才是那个最执着的人!

  「好啊,解释给我听吧!你说什么我都信!」

  蓝炎冷着脸,却已经一把将官羽浔从星涩身边扯开,揽在自己怀里,虽然重新裹上了浴巾,但官羽浔胸前的那些淡红色印记却依旧刺眼无比……此时这个男人还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进一个善意却极其残酷的陷阱!

  「你上次事业陷入低迷的时候,我就跟漠在一起了。」

  官羽浔不顾他脸上的错愕,缓缓的打开了话匣子。对于蓝漠,他从来都是直呼全名,从来没有像现在叫得这么亲昵过:「以前我就一直想要过好的生活,你和他都可以给我舒服安逸挥金如土的生活,不过你对我更好一些,所以我才选择跟你在一起……但是那个时候,眼看你就要变得一无所有,难道你要我跟着你去喝西北风么?漠就不同了,我发现他对我也不错,跟着他我就像一只镀了金的鸟,既自在又安逸……他每个月会给我很多钱,出出入入都有气派的保镖保姆跟着,又不用跟着你东奔西跑、还时不时的因为各种状况担惊受怕……还有这次也是,出事的当天他就把我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了,我一直都住在这里!把你骗去东京的事,我也有份——因为我不想再被你纠缠!我觉得脑子正常的人,都会跟我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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