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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藏】【花羊】共此时,2

[db:作者] 2025-07-05 19:10 5hhhhh 9830 ℃

“我们去放花灯吧。”感情汹涌而至,话到嘴边却成了最最平淡的一句。

“好啊,”叶望舒当头走在前面带路,也不多看李晏一眼,“明日一别,怕是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嗯。”李晏应了一声,两人就都沉默了下来。

卖花灯的地方人尤其多,但卖花灯的小姑娘倒是极为机灵,八面玲珑,每一位客人都照顾得来,乐呵呵地掏钱买她家的花灯。

她远远便瞧见了往她这来的叶望舒和李晏,待人走进了,便热情照顾着,“哟,军爷,大过节的给少爷买盏花灯吧。用笔在上面写下心愿,花灯飘到江心,河神知道了愿望就能成真哦!”

李晏听了也不说话,木着一张脸,心里已经把连河神这种烂梗都有脸写出来的作者吐槽一万遍了。还河神呢,你怎么不说隐元会啊,你怎么不直接说系统啊!

叶望舒听了倒还有些兴趣,选了盏漂亮的,就用毛笔匆匆写下“求大橙武”四字,把花灯放入了河里。可是只能说是人品不好,花灯在水里没漂多久就被一个浪头打进了河里。

李晏瞧着叶望舒的脸一黑,心里竟然觉得有趣,但自然不敢言之于口。卖花灯的小姑娘忙安慰道,“许是少爷愿望太重,小小花灯哪承得起少爷满满的真诚心意呢?”

叶望舒听了就又买了一盏,用毛笔写下“求出玄晶”四字,把花灯放入了河里。花灯入水,立扑。

黄鸡一下就和花灯杠上了,又买了一盏,写了“求出特效”四字,把花灯放入河里。花灯入水,再扑。

后来叶望舒又写了一万个愿望,放了一万个花灯,都失败了,尤其是那盏写着“机智与英俊永驻”的花灯竟然在河面上羞愧地自燃了,黄鸡暴怒。他正准备掏钱买第一万零一盏花灯的时候,终于没钱了。

“你心不诚,河神自然不搭理你。”李晏拦住了准备用玉牌换花灯的叶望舒,自己掏钱买了一盏。叶望舒不屑地哼了一声,心说还要看看他写什么感天动地的真诚愿望,就见李晏拿笔细细地写下四个字,“永以为好”。

他轻轻把花灯放进水里,晚风又至,花灯打着旋慢悠悠地前行,在河面画出一条条水纹,最终缓缓停在了江心。

李叶两人并肩看着,谁都没再开口。直到那烛火都燃尽了,李晏才开口:“不早了,回去吧。”

“嗯,”叶望舒点点头,从善如流的牵住李晏,声音轻轻的,渗进李晏耳朵,“阿晏,我不走了。”

“嗯。”李晏紧紧回握住他,暗自笑开。这洛阳城里有百万住家,夜里会亮起万千灯火,而今日,他终于找到了他的那一盏。

谢绥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林霄华走散的,他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周围就不见小花的身影了。他倒也不慌,因为他们已找了家客栈把马放在那,若是一直寻不着,在客栈等着就好。

虽说在万花谷养好伤后他就挨着洛阳住了下来,可是除了购买些生活用的物资,他也是很少进城。洛阳城不小,谢绥安虽是记得熟大路,但那些小街小巷他从未弄清楚过。上元节的夜市摆了一路,大街上挤满了人,谢绥安挤不过别人,就择了些小巷四处逛逛,走着走着累了,手边有家酒肆就进去点了壶淡酒喝。

酒肆里还有歌姬抚琴唱曲,声音清脆灵动,倒像是春日里的莺啼,在这并不安静的夜晚里也格外的引人注意。

大唐民风开化,那歌姬只蒙了面纱,便坐在酒肆中的一个小台子上演奏,虽是如此,谢绥安随意打量了几眼也知那女子容貌上佳。

“这不是纯阳的小道长?一个人来喝酒?”谢绥安没想到那女子竟然主动搭讪,她说话的声音比唱歌时低了几分,又夹了几分少女的娇俏,依然好听。

满屋的酒客自然都看了过来,见着这大方的小娘子,纷纷开口,“这小道长上元节亦是孤身一人,怕是喝的闷酒,小娘子快为道长唱一曲助兴。”

那歌姬亦不推辞,却径直先为谢绥安斟了一杯酒,复又另寻了个杯子为自己斟了一杯,她拿起酒杯,敬道:“上元团圆夜,道长自饮岂不是无趣,小女子便陪道长喝酒,还请满饮此杯。”

说罢便将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众人看这女子行事似男子利落豪迈,均是叫好,甚至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就为听这妙龄女子为那清俊道长歌一曲。

周围的气氛十分火热,被围在人群中央的谢绥安却仍是那副平淡神色,“在下谢过姑娘。”他应了一句便也饮尽了杯中的酒水。那女子瞧见他也喝完,便抚琴唱曲。倒不是新奇的曲子,《春江花月夜》谢绥安也曾听过,只是这女子的歌技甚好,一把清丽婉转的好嗓子,便把那本就辞藻华丽曲调优雅的曲子唱的越发入骨三分。

她初时只用了三分力,语调轻柔,就像初入梦时的混沌,却引人进入那月下江景。春日的江水绕过花草簇生的芳甸,汇入奔流的大河,溶入寂寂的夜色;一轮圆月高悬,那月光落在江面草甸上,雾般轻柔,却冰凉得好似是初冬清晨凝住的霜。接着她的声音渐渐高起,情感丰沛起来,就像那初融的雪水,泊泊流入心间。站在这月色下,观景思人,曾经一起观景的人,现在却身处异地,只能共守这同一轮明月,长江的流水奔腾不息,它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歌姬唱到最高处又猛地低沉下来,轻声吟了一句“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琴声悠悠,在屋内徘徊不绝,歌声却暂时息止了,但胸中的情绪却没法抑制地奔涌而出。谢绥安听到这忽的愣住了,那最后一句如同给了他会心一击,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试着扪心自问:他在等谁呢?

没有答案,或者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今日才肯正视。顿悟的那一刹那,谢绥安觉得自己可笑极了,身边的人都在这时间的长河里随波奔流,而他却固执地等着,他以为他是年年守于此的明月,离人若是有所留恋地回望,便还能望见他。但其实他只是河里的顽石,不经意间就被时间换了模样。

那曲子的后半阙他都未曾听进耳,只愣愣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到了最后还是被众人的叫好声拉回了思绪。酒客都听得痴迷,到了最后都自愿掏出银钱打赏那女子,谢绥安自然更是应该出钱。但当他寻找自己的钱袋的时候,却发现那刺绣的钱袋已经丢了。

这下倒是尴尬了,若是不给赏钱倒也罢了,那这酒水钱可是如何是好?小花一走散便再没找来,李晏和叶望舒那两个不靠谱的就更不用指望了。

周围的人大概也发现了他的窘况,渐渐安静下来就看着这小道长如何应对。谢绥安真是有些慌了,他不喜戴首饰,身上的物什都是极为朴素简单的,哪像那个藏剑家的公子,随意一件小玩意就能抵过千金。

突然听得身后一人朗声道,“姑娘嗓子极好,但想来这道长是出世之人,小节处难免有所疏漏,在下便替道长付了这赏钱可好?”

那女子也是极会审时度势的,当即就笑着接过,应道,“如此便谢过军爷,谢过道长。良夜漫漫,军爷倒可以和道长多饮几杯。”

其他人看这事这么快就解决了,一时无趣,便有又各自散了,自寻乐子去了。

谢绥安从听见那人的声音起,他的身子就紧绷了起来,握着酒杯的右手指节都泛白了。脑袋猛然有一瞬间的昏沉,方才饮过的几杯淡酒的酒意蓦地浮上来,连感官都麻木了。可手掌里那道已经好了很多年的伤却好像又疼了起来,那种钻心入骨的疼痛在这混沌的当头尤其显得清晰,他反倒庆幸这样能让他恢复些清醒和理智去面对顾易之。

没错,就是顾易之。他们分开了这么多年,竟然在这个上元夜里在洛阳的一个小酒馆里又重逢了。谢绥安无话可说,只得叹一句世事果真难料。

谢绥安自问华山一别之后他再没想过要和顾易之相见,所以他也从来不肯让自己想象两人重逢的场景,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这下可好,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场,只能缓缓地喝着杯中的酒,把这个难题抛给顾易之。

“绥安,好久没见了。”顾易之还是开了口,很平常的开场白。

“顾将军,的确好久没见了。”

也许是察觉到谢绥安的刻意疏离,也许是顾易之本就很尴尬无话可说,两人一来一回这两句后,就又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在这段时间里,谢绥安终于肯打量下眼前的顾易之了。他好像没怎么变,长相依然俊朗无俦,只是添了几分沉稳可靠,看着自己的时候唇角自然的带着抹笑,连弧度都没有变化。可是还是不一样了,在心里默默做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谢绥安难免地灰心了一把。他已经不是那个陪伴自己度过无数旧日时光的少年了,他一直在前行、成长,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和取舍,而不像他,徘徊在记忆里,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但是让谢绥安停下脚步的少年已经不在了,这世间只有这个坐在他对面,多年前选择舍弃谢绥安的顾易之,再没有那个处处为他考虑,守护周全的少年了。谢绥安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在多年后和顾易之重逢的那一瞬间,选择忘掉他的。他低头看自己的右手,那伤疤借着夜色藏在阴影里,反倒看不分明了。

顾易之好歹也是在官场打拼的人,往事不能提,就捡了最近的事说说,“钱袋丢了?你还是这么不小心。”

“这夜市人多,一个没注意就不见了。”谢绥安对于黄白之物也不甚在意,但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

“怎么?丢了很贵重的东西?”

“倒也不是,我本就不曾多带银钱,只是那钱袋子是他人所赠,心意珍贵,丢了十分可惜。”这完全是顺口说出来的话,都未曾走心,说完了谢绥安才发现把他心里的不满都如实相告了。那钱袋子是小花求他师妹做的,他和小花一人一个,那师妹的绣工极好,等闲是不会轻易答应旁人的请求,小花很是花了些功夫才得来的这两个钱袋子,这般轻易就丢了他定然是要生气。想到这他才发现,小花好像就是这样,他的心意总隐藏在细枝末节里,不提起总是容易被忽略,可却又实实在在的陪伴着自己。

“如此,倒的确可惜。”

“那也是无法,”谢绥安顿了顿,换个话题道,“你...令夫人可好?”

“好,都好,”顾易之信手一指,谢绥安便在不远处的糖人摊子前看到一个长相端丽的妇人,怀里抱着个婴孩,身后跟了两个伺候的女婢,“那是阿阮,那是我儿子。绥安,我过得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谢绥安答得平淡,甚至没有多看顾易之一眼。是的,我过得很好,不需要更多的举证,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但是有个人肯每年过年从万花谷赶来陪我,在你离开的时间里包容我照顾我。谢绥安觉得他刚才听曲时的想法也许有些错了,坚守在原处的又岂只有他一个呢——还有他的小花。谢绥安在等他记忆里去而不返的顾易之,而小花就一直守在他身边,等着他转身。

后来也没有多聊什么,顾易之的夫人替孩子选好了糖人就找了过来,三人寒暄几句,顾易之又替他结了酒账,就分开了。人世匆匆,世事难料,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也都不知道了。

谢绥安见时候不早了,准备返身回客栈取马,出了酒肆就看见了林霄华站在车水马龙间,手里提溜着个钱袋子,朝着他笑。谢绥安的心在这正月十五的夜里突然就觉得暖了起来。

“你还是那么不当心。”小花把钱袋放回他手里,“听曲子听入神了,被隐身的猫儿掏了钱袋都不知道。”

“谢啦!”谢绥安今天才发现,面对小花的时候他才觉得最轻松肆意,方才面对顾易之的紧张和克制一下都消失无踪了,“那猫儿被你抓住了?”

“我本来是想抓他的,后来悄悄跟着,遇见一个唐门,把那明教往肩上一抗就走,顺便还把钱袋还了我。”

“那你刚才就一直在啦?”谢绥安不知道小花看见顾易之没,就试探着问。

“对啊,我回来的时候瞧见你和一个军爷在说话,等着你和他说完话我才过来。”他说完了谢绥安才想起来,小花是没有见过顾易之的。

“他...他搭讪你?”慢半拍的小花突然反应了过来,慌忙说,“别这样啊,天策都喜欢黄鸡的,你可不能犯傻!”

“小花,”谢绥安叫他,噗得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傻。”

谢绥安就看着林霄华头上的花吧嗒垂了下来,就安抚似地牵过他的手,抛了抛失而复得的钱袋说,“走吧,贫道买点汤圆回去煮给你吃。”

李晏和叶望舒策马回到谢绥安那儿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汤圆等着他们了。显然林谢两人都已经吃完去洗漱了,因为军爷和黄鸡这对本就逗比的CP刚刚经历了恋爱的最高峰,所以智商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完全没有注意到道长去洗澡了,例行公事去偷窥的痴汉花竟然没有失败这件事。

自从黄鸡花了很长时间认识到他和军爷马上就要开始夫夫同居生活后,他的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

“阿晏阿晏,我们要不要回你家去看看啊,把我们的事告诉伯父伯母?我们去的时候要带什么东西呢?你父母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快告诉我,我去买啊...叽叽叽叽叽叽!”

“汪!”

“阿晏阿晏,我们要不要去藏剑山庄见下我父母?你别怕,他们对天策印象很好的,不过我带个男媳妇回去他们会不会接受不了啊...嗯...不会的!他们最疼我了,只要我开心应该就没问题的。我告诉你啊,我妈妈最喜欢...叽叽叽叽叽叽!”

“汪!”

李晏见叶望舒就没停下来的意思,就开始不停往他嘴里喂汤圆,才偶尔缓下他说话的速度。吃到后来只剩下一个汤圆了,叶望舒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阿晏阿晏,我们是在藏剑山庄定居还是住天策府?”

李晏看了看碗里只剩一个的汤圆,以及对面可以就“住在哪里”这个话题话唠一晚上的叶望舒,心生一计。

“我们来猜这汤圆什么陷的,谁猜对了住谁那儿。”多么英明的决定啊!省时省力克话唠!

谢绥安买的汤圆只有芝麻陷和豆沙馅,李晏就选了芝麻,因为叶望舒坚定的表示,他更喜欢豆沙馅一些。两人一选定,李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那个汤圆吃了下去。

“是芝麻陷的。”李晏下了结论。

“我不信!”黄鸡自然不肯罢休,丝毫没有迟疑地吻上李晏,探出舌头去尝他嘴里汤圆。两人的唇齿交缠在一处,带出些豆沙的甜腻味道,倒成了李晏说谎的铁证。

叶望舒尝了就想撤,却被李晏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身后的手扣住后脑,他的舌勾住他的,越发深入地探寻了起来,一个玩笑似的吻到后来却变了味道。

“唔...你说谎...唔...你得跟我回藏剑山庄了。”

“嗯。”继续吻。

“唔...明儿...明儿我们就去换阵营...”

“嗯。”只要你明天能起床。

“唔...”

“能不能好好亲不说话啊!”

叶望舒望着李晏气得竖起了的须须,闭了嘴。

“还好我亲自尝了尝,要不然就要被骗去天策府了。新的一年我果然依旧如此鸡智。”没有看见军爷的手已经探入他上衣内衬的黄鸡在被吃掉之前得意地这样想到。

十一

从前有一朵痴汉花叫林小花,他像所有生长于万花谷的痴汉花一样,也有他喜欢的咩咩。万花谷的花的生长是分两个阶段的,在遇到他喜欢的咩咩之前,他们都是吟诗作画样样精通的优质俊朗花,在遇到他喜欢的咩咩之后,就会成为【不是在吃掉咩咩就是在吃掉咩咩的路上】的痴汉花,还有一种花一生可能都遇不到那只属于他的咩咩,他就会进化成闷骚花。

林小花从来都以为自己会成为没有下限、高深莫测的闷骚花,因此他对于那些没法隐藏自己痴汉属性的同门深表不屑,直到他遇到了来他们谷中养伤的谢咩,他就自甘堕落地沉沦成了一朵痴汉花。

自从他成了没法吃掉谢咩的痴汉花之后,每年除夕守岁的时候,他都会一边看着谢咩,一边许下今年一定要吃掉谢咩的心愿。奈何他等了一年又一年,他的愿望还是没有成真过。但是这样的小挫折又怎么打倒英明神武风华绝代的痴汉花呢?他们痴汉花的身体里可从来没有“放弃”这个植物细胞,他们就像向日葵迎着太阳一样,坚定地朝着有翘臀咩的方向生长。于是,今年除夕,即使他喝醉了,他也还是在睡梦里许下了吃掉谢咩的愿望。

到了十五上元节的晚上,林谢两人吃了汤圆洗了澡,双双进房准备休息。林小花发誓,他虽然今年仍旧许了愿望,但在愿望成真前,他一点预兆也没感觉到。

谢绥安就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对他说,“小花,天气冷我睡不暖和...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诶?”

“不愿意就算了。”

“当然愿意!”

两人挤进了一床被子,小花颤悠悠地把谢绥安抱进怀里的时候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嗯~真暖和。”谢绥安就这样缩在他怀里,舒服地叹息着。

“不知道夏天这样会不会很热...”林霄华说了这句话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了,《道长最爱听的一百句》里有这么多可以选择的话他不说,竟然说这句话。

谢绥安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轻巧的回了一句,“是啊,也不知道万花谷的夏天热不热。”

先不说夏天了,林霄华只觉得有股热流猛地灌进他心里,有些东西禁锢了太久,释放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他颤抖着手抚摸着谢绥安的脸,轻而缓地吻上他的唇时候突然想到,他三十许下的愿望,十五就成真了。

窗外夜正晴,月正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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