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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 (1)-(10),1

[db:作者] 2025-07-05 19:10 5hhhhh 4270 ℃

第一章:

“臭小子,看你还能往哪里跑!”五匹高头大马上分别坐了五个彪形大汉,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狰狞的光,一看就是大齐国的士兵。

少年被他们逼住。他的身后是断崖,断崖下是一条滔滔大江,深不见底;而他的身前,那五匹马形成了一个半圆,水泄不通地堵住了他的路。

少年衣衫褴褛,身上还拖着镣铐,一看就是个战俘。

大齐刚刚在齐梁边境上打了大胜仗,几乎全歼梁国主力,还一鼓作气拿下了大梁的边陲重镇维州。常年打仗,人丁不旺。因此大齐趁机俘虏了不少维州的百姓,将他们套上镣铐,像牲口一样赶回大齐的都城,以作奴役。

这一路跋山涉水,难免有看守松懈的时候,不想这个少年倒是机灵,不知怎么地挣脱了铁链,竟被他趁机逃了出来。还好这几个大汉发现得快,一路追过来,很快就将少年堵住。

双方力量悬殊。一个大汉不再废话,手上的长枪往前一递,就要挑起少年的手镣,将他捉上自己的马背。

捉回去肯定是死,而且逃奴的下场十有八九就是凌迟。少年心想。既然横竖是要死,不如死得痛快些。

想得明白他心一横,竟然闭眼往后一仰,任由自己跌落下悬崖。

那五个士兵措手不及,一个心急的已经纵马上前,想去捞那少年,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只见那少年还未完全长开的身躯如同枯叶一般,在空中打了几个转,随即落入了崖下的江水里,转瞬就被汹涌的浪涛吞没了。

“这可怎么办?万一他会游泳,岂不是就此被他逃脱了?”一个大汉问道,“要不要去下游追?或者去对岸看看?”

另一个大汉军级最高,拦下众人。

“不用了。”他说,“这条江叫无忧江,一直通入无忧湖。而对岸,就是无忧城的地盘。”

剩下几人均吸了一口冷气。

无忧城既不属于大齐,也不属于大梁。依山傍水而建,地方其实不算大。

这城神秘得很,外人若误入,便如被吞噬一般,再也不会出来。据说,无忧城的人会将误入城中的人放尽血,砍掉头,祭祀他们的神。

如此邪气的地方,可也没有人敢主动去动它。传说,因为膜拜虔诚, 无忧城里的城民一旦打起仗来,他们的神明便会附体,就算被砍上了十几刀身中了十几支箭还可以冲锋陷阵,英勇杀敌。

大齐多年前曾出重兵试图拿下无忧城,最后却败北,几万人无一生还。

自此以后,无人再提拿下无忧城一事。

好在无忧城和九州大陆比起来,只是不起眼的一块小地方。既没有丰富的物资,也不在交通要道上,里面的城民更是从不出来惹事生非。因此大齐皇帝竟也就放任着它不管,专心与死对头大梁争夺地盘,开疆扩图去了。

既然这条江的下游和对岸都是无忧城的地方,那想必这少年就算不溺毙而亡,也定然是沦为无忧城祭品的命,无论如何都不会生还了。

几个人在江边感叹一番,又抬眼看了两眼对岸黑黝黝的浓密森林,便纷纷拉了缰绳,策马返回大部队去了。

===

少年虽是抱了必死之念从高处跳下,但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那少年又识些水性,因此落水之后便不由自主地踩起水来。只是这江水太过湍急,他身上的镣铐又沉重不堪,纵使水性再好也难以支持。

他被水流横拉竖扯,很快呼吸困难,神志模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冲向了何处。

正是涉死之际,他猛然感觉腰上巨痛,“砰”的一声,他撞上了一块大石头。那少年本快要窒息了,见状本能地伸手,抱住大石头,借力往上一蹬,蹬出了水。

久违的新鲜空气,他狠命地吸了一口,整个人挣扎着爬上石头,脱离了水面。

他呼吸许久,好不容易有些清醒过来,低头一瞧,只见这块石头半露出水面,水流似乎像被石头劈开,从石头两侧“哗啦啦”地冲刷过去。

经年累月之下,石头被冲刷得异常光滑。

少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在石头上收好,防止自己一个脚滑再落入水里。他做好这一切,终于像想起什么,抬头往四周望了望。

这一望倒是吃惊不小。原来江水将他冲进了一条支路,这条支路的尽头,是一处瀑布。如今,他的人已经被冲到了瀑布后头,在瀑布和山壁之间的缝隙里。他

只见白色的水帘落下,形成巨大的漩涡,在两侧生生劈出许多尖锐的石头 。

如果刚才被冲得不巧,他必定被这些石头戳个透心凉。少年心有余悸,再也不愿待在水中,就借助石头,慢慢地爬上瀑布后的山壁。

山壁上有一个容一人进出的山洞,少年早已精疲力尽,便爬入山洞,想休息片刻。

才往里面爬了两步,他就看到山洞里竟然有个人。

那人一袭白衣,长发披散,盘腿坐在地上,虽是垂睫闭目,依然可以看出五官精致之极。

那少年其实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却从未看到过如此貌美之人,一时有些呆了。

他怔怔看了一会儿,忽见对方肩头一动,随即竟无声无息地吐了口血出来。

血色鲜红,顺着那人白皙的皮肤淌下嘴角,又滴上他雪白的衣衫上。

少年一惊,忙往前爬了两步,道:“你……”

“没事吧”三个字还未出口,少年就见对方倏地睁开眼睛来,冷冷地望着自己。

如果说对方的五官已经足够精致,那他的眼睛更是画龙点睛之笔,在昏暗的山洞里亮如星辰一般。只是他的眼神冷冽,几乎将所有的璀璨星光都化成了利刃一般。

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袭至,压迫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眼前一黑,就此昏迷了过去。

===

少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地上。

他口干舌燥,也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满眼皆是尘土,他努力抬了抬眼,才发现自己是被露天按跪在一座高台之上,底下有不少人,对他正指指点点。

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听到有人远远地在他背后照本宣科地读着些什么。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因为精疲力尽,他听得不甚真切,只听了个大概:似乎是他闯了什么禁地,冲撞了什么要紧的人,犯下大忌。

少年突然记起,昏迷前,他进入了一个山洞并看到了一个貌美之人。那人现在怎么样了?他记得对方似乎吐了一口血,身体不怎么好的模样。

等等!不会他犯下的大忌就是进入那个山洞看到那个美人吧?

天哪!这可太冤枉了!那人明明是自己吐一口血出来的,和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少年不由挣扎起来,却立刻被背后一双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有人往他屁股上踢了两脚,低喝道:“老实点。”

远处那照本宣科的人也正好读到了最后一句:“当处斩立决,曝尸三日。”

当即有人走上来,猛地一把拉起他的头发,一把冰凉的刀已经抵住了他的后颈。

没想到好不容易逃出来竟然还是这么个下场。少年十分绝望,却又不甘心,扭动身体作最后的反抗。

那刽子手不想他如此倔强,只好招呼两个人上来,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冲撞了纪公子你还想活不成?”刽子手道,“要不是看你还未成年,怎会就仅仅斩首这么便宜你?老早把你送进殿里去了。”

少年也不知他在说什么,想来“送进殿里”不会是什么舒坦的事情,只怕是比斩首曝尸还要令人恐怖的刑法。

他生死一线,在三个成年男人的钳制中依然试图垂死挣扎。只是力量实在相差太过悬殊,很快他又被人牢牢按住,头发也被更用力地拉扯起来。

少年被迫仰头,脖颈上的皮肤暴露出来,锋利的刀口再一次触碰上了他的皮肤。

他甚至感觉到有一点痛,似乎皮肤已经被刀口割破了些许。

然后他感觉刀猛地离开了他的皮肤。

这显然就是要一刀砍下来了。

他只好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在极远的地方道:“且慢。”

似乎开口之人有些虚弱,那声音飘飘的,好象随时要被风刮走。但声音又是极稳的,一字一字听得非常清楚。

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三个男人已经放开了他。

少年忙打了个滚,躲到一边去,回头一瞧,才发现那三个男人已经都跪了下来。他再一低头,只见高台下所有的人也都跪了下来。

霎时天地无声,万籁俱寂。

少年勉强仰头,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一身玄衣,从高处飘了下来,落在高台上。

他连脸上也蒙了黑纱,瞧不清容貌,不过身材均称,四肢修长,玉树临风一般,宛如谪仙。

“这个人,我要了。”他又说,语气极淡。

没有人反对他。似乎方才宣读的那些罪状,什么闯禁地,什么冲撞人,什么犯大忌,在他这一句话前,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少年只见他走到自己跟前,挥袖朝自己轻轻一拂,自己便又晕了过去。

第二章:

少年昏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再睁开眼睛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宽敞的床上,身上早就破旧不堪的衣裳均已除下。

床是竹子做的,不奢华却精致。

他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用粗绳反绑了,粗绳的另一端系在床顶之上,看来是不准他离开这张床。

少年吓得忙坐起来。这几天,他经历了许多事情,先是被俘,后是逃跑,走头无路之际跳崖,结果阴差阳错撞到了一个人,然后又被绑着要斩首,最后竟然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他还没来及细细思考,门却开了,进来一个穿玄衣的人。

这身玄衣,少年一眼就认得,是先前在高台之上救下他的蒙纱人所穿。等到再抬头仔细一瞧对方的容貌,更是惊愕。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山洞里遇到的吐血白衣男子。

当时少年一瞥之下,瞧得不够真切,此时细细看去,只见那男子乌眉星目,唇红齿白,这一身黑衣穿他身上,更凸现他那颠倒众生的俊美模样。

少年以前也是由人服侍惯的,此刻赤身裸体,倒也不甚为意,只开口问道:“是你救下了我?”

那男子也不答,似乎像个聋子似的,径直走到他跟前,替他把了把脉,随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乎是觉得少年的身子恢复甚好。

少年却有许多疑惑,又问:“你可是纪公子?我这又是在哪里?”

那貌美男子依旧不答,只从怀里取出块丝帕,覆在手上,随即他忽地将少年翻了身,迫使他双膝着褥,跪在床上。

少年不知他究竟何意,本能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对方早已伸了那一只捏着帕子的手,从后穿过他的胯下,隔着丝帕轻轻地握住了他的男根。

少年大惊。他已满十五,本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虽还未经历过人事,书却是读过不少,如何会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他当即扭动身体,怒道:“你干什么?放肆!”

谁料那男子看上去高高瘦瘦,力气却是极大,另一只手猛地压住他颈后。

只这一下,原本三个刽子手才能按压住的少年就立刻无法动弹。他的头被紧紧地压在床褥里,手被困在身后,弓起腰,屈折着腿,屁股高高撅起,形成了一个异常屈辱的姿势。

而他的男根还握在那个貌美男子的手里。

“你……你要做什么?”少年慌了。他自书中读过娈童一事,却从来不曾想到这种事情有一天会落在他头上。他自视极高,若是知道今日可能会沦为娈童,他宁愿当初受那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那男子全然不理会他,已经抚摸着他的男根,上下轻轻地挑逗。

那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从未经历过人事,哪经得住这般挑逗?没两下一身热汗渗出,只觉自己下腹滚烫,欲望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迫不及待地便想将它们释放出来。

他正逐渐沉沦,连身体也在一点一点地软下去,忽然觉得背上一空,那美貌男子竟撤了手,不再压着他了。

少年为情欲所迷,一时有些怔忡,只见那美貌男子又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沙漏来,轻轻放在床头。

里面的沙子立刻开始慢慢漏下。少年还没回神,又感觉那男子的手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背上。

这一次,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冰凉而锐利的匕首,正正好好抵住少年的后心口。

“沙子没漏完前,不许射。”他用极淡极静的口吻对少年说, “否则,我杀了你。”

淡如湖水,静如湖水,少年甚至从他的语气里,感受不到任何情欲的味道。

少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貌美男子此刻贴自己极近,白皙的皮肤几乎有些透明,似乎终日不见阳光。他的神态疏离,那一双星眸中全无波澜,就连呼吸也稳得很,好像这满床风月与自己全无关系似的。

可这满床风月,明明是因他的挑逗而起!

少年想得愤愤,可未经人事的身体却难以控制。对方面色恬静,可手上的挑逗却颇有技巧,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即便是被人用性命威胁,少年那下腹中炙热的欲望依然很快如无处宣泄的洪水,疯狂叫嚣着寻觅出口。

少年无法,他低低呻吟一声,微微仰起,正想射出。可这微微一仰起,后背上抵住他的匕尖便顺势嵌入了他的肉中几分。

少年一痛,人顿时有些清醒。

不能如此不明不白死了。他心想。大丈夫志在天下,若连如此一点小小的情欲都无法忍耐,将来何以成大事?

他自有抱负,不想白白送死,这也是他当日拼命从大齐军队里逃脱的原因,此刻靠那些雄图大志勉强撑起脑中一点清明,竟然咬牙,硬生生忍住不射。

那貌美男子原本见他眼神迷离,只当他已支撑不住,那手中的匕首早就准备好随时往前一送,结束他的性命 ,不料见他竟活生生地隐忍不发,便微微颔首,开口道:“不错。”

语气还是极淡的。

他极少开口赞人,若是其他人听了,便知这绝对是一番天大的嘉奖。可惜那少年自是不知的,他在情欲中挣扎,浑身大汗淋漓,几欲昏厥,听到这番话,只当对方是存心戏弄于他,不由回头,狠狠瞪了那男子一眼。

只见那男子一头乌发高高束起,纹丝不乱,额头上一滴汗也没有,脸色如常,居然很坦然地被少年瞪了这么一眼。

少年觉得此人心思歹毒,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没想那人原本抓着他男根的手突然往下动了动,隔着丝帕又握住了他男根下的两只囊袋。

少年猝不及防之下一声惊呼。他尚未完全长成,可底下两个囊袋却着实不小。那貌美男子一只手竟捏不大住。男子便收起四根修长的手指,在他两个囊袋间来回把玩着。剩下的那根食指却顶着丝帕,如蛇一般灵活地在少年有些软下的男根上打着转儿。

少年哪经得起他这般娴熟挑逗,不一会儿男根再次立起。由于囊袋被人把玩,刺激更甚,这一次男根也胀得比上次更为粗大,就连顶端的铃口处也不知不觉淌出一滴清液来。

这清液乃是人之本能,为交欢时润滑之用,并非精液。那少年毫无经验,自是不知,低头瞧见自己那物顶端竟然涌出些许液体来,顿时吓得半死,以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射出,定要被背后那男子一刀刺死了。

没料那男子却伸了根手指过来,隔着丝帕蘸那些清液。也不知那男子是无心还是故意,丝帕上绣有碎花,凹凸不平,一朵花骨朵微微突起,正好抵在少年的铃口之上蹭了蹭。

这一下刺激甚大,少年忍不住又呻吟一声,腰下扭动了两记,却主动将自己的男根往对方的手里送了送。

那男子却对他的主动视而不见,反而是撤了手,拿着丝帕覆住少年的胸口,寻着一粒乳珠,隔着丝帕又轻轻地揉捏起来。

那丝帕上蘸着先前少年铃口流出的清液,微微有些湿润,此刻磨蹭在娇嫩的乳珠上,又滑又腻,自有一番不一样的快活味道。少年被揉捏得浑身颤栗,那乳珠也渐渐挺立起来。他身上已是遍布细密汗珠,很快打湿了丝帕。那丝帕便如薄纸一般,贴住了他的胸口,几近透明,甚至隐隐约约可见他底下挺立起来的乳珠。那乳珠早就被揉捏得充血通红,和丝帕上原本的细小碎花融为一体,天衣无缝,不仔细看,只当是丝帕上又多绣了两朵花骨朵罢了。

那貌美男子逗弄了少年的乳珠片刻,终是抽走丝帕,重新裹住他的男根。

那丝帕饱吸少年的汗水,几乎能挤出水来,此刻重新裹上少年的男根,倒是如天然的润滑一般。那男子也不再仅仅用手指挑逗他,反倒是整只手握住男根,上下撸动。那丝帕既滑,上头又有不少绣花突起,来回磨蹭过男根,销魂至极,惹得少年情欲泛滥,却又偏偏不敢射,终是高声大叫起来。

他难以忍受这种折磨。要知道严刑拷打的是肉体上的痛苦,只要心性足够坚定,定能挺过去。而情却欲并非痛苦,却如食寝一般,乃是人之本能,如何能全身而退?

他很快便陷落其中,屁股腰身一起扭动,跟着那貌美男子的节奏在他的手里抽插起来。

也不知抽插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眼角一瞥,只见床头那沙漏已然流尽:他竟然支撑到了沙漏漏尽!

这简直是令人欢欣鼓舞之极。少年紧绷的神经一松,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当即呻吟着在对方的丝帕中释放了出来。

那貌美男子待他射尽,便起身,将沾满白浊液体的精致丝帕往外头一丢,又转身在屋角的一盆水里洗了手,拿布细细擦干了,才重新折回到床头。

那少年高潮才过,有些精疲力尽,好不容易挣扎着自己翻了个身,坐在床上,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瞪住那男子。

那男子视而不见,只对他点点头,自我介绍道:“在下纪悠。”

他的言语是客气的,可是他的态度却是很倨傲的。

正常的情况下,少年自然也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姓名。只是他被对方如此折辱,心中气怒,更不见对方有一丝愧疚,便扭头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纪悠也不恼怒,依然是恬静如水的模样,只是又点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从此以后便叫你纪悠。”

少年一愣,道:“你不是自己就叫纪悠吗?为什么我也要叫作纪悠?”

纪悠道:“我总要有个名字能唤你。你既不肯说,我也懒得替你取名,只好随手拿个现成名字来了。”

少年哭笑不得:这人逻辑也真是奇怪,随手拿个现成名字来,便是拿自己的名字来么?

他只好道:“谁要你这现成名字?我姓——”说到这里,却是住口不说。

他眼角一瞥,只见窗外有棵柳树,便胡诌道:“我姓柳。”

纪悠点点头:“甚好。那你就叫柳悠。”

少年愈发无语:这人也懒得可以,自己给了他一个姓,他便把自己的姓去掉,又将自己的名字按在后头。

“谁叫柳悠?”他没好气地道,心中一盘算,便又说,“悠闲自得。你既名悠,那我便名闲。从今往后,我叫柳闲。”

第三章:

纪悠未与柳闲再作争辩,似乎名字在他眼里只是个符号,方便他支使人罢了。

他用匕首割断了反绑柳闲双手的粗绳,道:“柳闲,你随我来。”言毕转身,看样子竟是要出门而去。

柳闲勉强活动了一下自己被绑得发麻的双手,却不肯下床,在纪悠身后道:“我如今未着一缕,你叫我如何出门?”

纪悠头也没回,语气依然是漫不经心的:“外面无人,你穿不穿衣均是一样的。”

柳闲也知道这个人厉害,方才对方只是单肘轻轻一压,自己便动弹不得。况且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对方又是什么打算,眼下之计,自是该装得乖顺些,一来自己少吃点苦头,二来也算是迷惑别人,好伺机逃走。

他咬了咬唇,便随手拿床褥擦尽自己男根上残留的浊液,跳下床来跟在纪悠身后,走了出去。

外头却无甚特别,只是一处庭院罢了。已经夕阳西下,阳光被高墙所阻,照不进来,而柳闲也看不到外头的景色。竖耳听去,只聆百鸟婉转,也不闻人声,想必地处僻静,远离尘嚣。

绕过两个走廊,却是一件石室,躲在树荫之后。

纪悠推开了门,自顾自地走进去。

柳闲瞧那石室阴森恐怖,细细辨认,门上还沾了不少乌黑血迹。他心下害怕,自然踌躇不前,不愿入内。

还没多犹豫片刻,纪悠又从石室里出来,冷冷望着柳闲。

柳闲看他那架势,显然是叫自己进去。他毕竟还年少,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摇头道:“不……”

还未说完,只见纪悠衣袖一挥,柳闲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双脚离地——原来纪悠竟像捉小鸡一般将他提起,夹在自己臂下,强行把他拖入了石室之中。

柳闲见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心中更是恐惧,双脚乱蹬,双手乱抓,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纪悠置若罔闻,很快将他扔在屋内一张石椅上,又取出一段绳子将他与石椅紧紧绑缚在一起。

柳闲赤裸的后背紧紧贴住石椅背部,两手也被固定住,唯有双脚可以活动。他胡乱踢了几脚,可惜上半身被绑得紧,根本无法挣脱。

他又气又惧,抬头望去,更是骇然。

只见纪悠立他身侧,手里拿着一根铁棍,铁棍的顶端,竟然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上凹凸不平,似乎刻有什么东西。

纪悠领口和头发刚才被柳闲在挣扎时抓乱了,如今一半头发垂落下来,有几根半贴在他的锁骨上,在昏暗的石室里愈发显出他肤若凝脂,美得不像话。

柳闲却没有闲情欣赏这些,他吓坏了,盯着烙铁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他只见对方漂亮的眼睛稍微动了动,最后目光竟然落在了自己大腿根部的内侧上。

难道是要阉了自己吗?柳闲知道有些人养娈童时有特殊的癖好,喜欢将那娈童去势,这样即便到二十多岁,那被去势的娈童依然身段柔好,如女子一般。

这对他可是奇耻大辱,柳闲脸色煞白,一下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悠还是那副冷冷的神态,只淡道:“柳闲,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

说着烙铁往前一伸,就在柳闲左侧大腿根部的内侧皮肤上烙了一个印记。

柳闲听他说一句“你便是我的人”,当时心里更无疑它,闭眼作好了断子绝孙的准备,没想只感到左侧大腿一点刺痛,睁眼一瞧,却见对方单单是烙了个印记,不由大松一口气。

虽然烙印也够耻辱的,但总比阉了自己好。况且这烙印位置隐蔽,一般人也决计发现不了,将来不难遮掩。

不过先前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柳闲不由低头,喘了两口气,额头上的冷汗早就涔涔冒出,此刻顺着两颊慢慢淌下。

还没彻底缓过劲来,只见眼皮底下一根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轻轻勾起他的下巴。

“你既已是我的人,此生我便会护你周全。”纪悠勾着他的下巴讲,姿势暧昧,可偏偏面无表情,冷得可以结冰。

柳闲一脸的汗水顺势淌上他的指尖,从他手指的关节处滴落,“啪”的一声,坠在柳闲的男根上。

柳闲浑身一颤,人却清醒过来。

“谁要你护我周全!”他气愤叫道,随即突然从对方的话里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来,“我有父母宗族,也未卖身于你,凭什么你说我是你的人我就要是你的人?你休想!”说着再次双腿乱蹬,震得石椅也一阵阵作响。

纪悠往旁边一闪,也不作声,只等他闹累了不再动了,方才指了指他大腿内侧的烙印,淡道:“你已是我的人了。”

他并未与柳闲争辩一字,这一句话确是极其霸道的,言下之意便是:随你说什么道理,随你如何不满,但你就是我的人了。

柳闲气得浑身发抖。想到对方刚才还猥亵自己,更是怒气冲天,张口骂道:“无耻下流之极!”

纪悠依旧淡得很,自顾自地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东西来。

柳闲只听细小而清脆的铃声阵阵响起,扑鼻而来的,还一阵不浓不淡的清香。

他与纪悠先前一番对话,只觉对方蛮横下流,此刻第一反应竟是:莫不会是什么催情之物,拿来再一次猥亵自己的?

想到这里心慌不已,努力想屏住呼吸,偷眼一瞧,只见纪悠手里拿着的只是一个银铃铛。

那铃铛不过指甲大小,要将一件银器做得如此精细,也是十分不易,这铃铛价值不菲。

而且这铃铛不知涂抹过什么,馨香阵阵,虽不浓郁,却弥久不散。

柳闲正寻思此为何用,纪悠已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来,一只手捏着铃铛,另一只手越过柳闲的肩头,落到他胸口,一记捏住他左侧乳首。

柳闲猝不及防,先是叫了一声,随即道:“你又要做什么?”

这纪悠行事霸道而古怪,柳闲知这举动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才说完,纪悠已经捏着他的乳首揉搓起来。他挑`逗人的技巧十分娴熟,柳闲尚青涩,哪抵受得住?没两下乳首又硬立起来。

纪悠见差不多了,另一只捏着银铃铛的手也勾过来。

柳闲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原来银铃铛顶端还有一个银扣,此刻银扣开了个极小的口,扣口十分尖锐,可以轻易戳破人的皮肤。

柳闲已然明白对方要做什么:纪悠是要将这银铃铛活生生穿在自己的一只乳尖上!柳闲顿时尖叫起来,使出浑身的力气扭动挣扎。

纪悠在他身后,他脚蹬不到对方,可身体上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让他将缚住他的绳索挣得松了些许。他上身有了些空隙,愈发反抗得厉害,最后竟是顽强地将自己的乳首从纪悠手里挣脱了出来。

纪悠也不恼怒,只道:“别动。若穿得不好,要重来一次。”

这语气轻松得很,仿佛所谈论之事,不过是写一帖字画一幅图。

可他实际要做的,却是如此血腥残忍。

言毕,他整条手臂都勾了过来,一下子就将柳闲重新紧紧地压在椅背上。

这回柳闲彻底动弹不得,对方力气极大,压得他莫说反抗,连呼吸也几乎不能。

纪悠重新捏起他红肿挺立的乳首,手腕轻轻一抖,便毫无犹豫地将那银扣从乳首里穿刺过去。

这乳首乃是人身上最为娇嫩的地方之一,柳闲遭此酷刑,痛得张了张口,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却是连叫喊也不能。

那纪悠从后勾着他,半个肩头依靠在柳闲的颈侧,以便能看清他胸前。此刻纪悠尚未撤手,正在仔细观察银扣穿刺过乳首后的状况。

柳闲心中恨得要死,却又反抗不能,突然回头,对着纪悠长发披散的肩头,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他在进这石室前尚想着要忍辱负重,可此时所经历的各种遭遇实在是辱人太甚,他年少气盛,一怒之下,也不管什么隐忍不隐忍,直接一口咬下去,以解心头之恨。

他本以为对方定然大怒,就算不杀了自己也是要要将自己打得头破血流。不想纪悠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也不动,由着他咬,只将那银扣扣死。

柳闲咬得愈发用力,最后只觉得满嘴湿漉漉的血腥味,想必是咬得极深,对方皮破血流。

最后他实在是咬不动了,方才松口,扭头狠狠地将一嘴的血沫子吐出来。

抬头一瞧,那纪悠已转到他身前,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望着他,里头看不出喜怒来。

倒是他被柳闲咬过的肩头湿了一大片,不过他穿了一身玄黑衣裳,此刻只见衣衫湿腻,倒也瞧不出血的颜色来。

他静静等了柳闲一会儿,直到对方再无言语动作,方开口道:“十里之内,我便能听到这铃铛发出的铃声,从而知晓你所在。这铃铛上的香气更是十年不散,凡是你一路走过,自会留下气味,即便天涯海角,我也可以寻到你。”

柳闲一听,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对方找着吗?他咬牙问:“你要用这玩意儿禁锢我一辈子。”

纪悠摇头,道:“这铃铛是给你防身之用。万一你被歹人掳去或是遭遇危险之事,我便可以籍此寻你。”

柳闲冷笑:“这么说,你反倒是一片好心?”

纪悠颔首道:“我允诺过此生要护你周全,自是一片好心。”明眸善睐,竟然是十分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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