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毒控〉

　　第二天一早，马夫来接云梦泽和桂红绫回市区。

　　昨晚被二个男人轮着操，居然没有影响她的气质，桂红绫反而充满性感的成熟女人味。云梦泽狠心看着车外，表面上没理她，但偶儿还是用余光瞄桂红绫，眼前那明亮眼睛闪烁着泪光的女人，不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是同事。

　　她已经换回一身连衣裙，裙子是很合身的款式，紧紧贴着诱人的胴体，衬托出那鬼斧神工般的曲线。裙摆刚刚到大腿的一半，她特长的双腿，白的耀眼，让马夫频频从照后镜偷窥。

　　让桂红绫走在街上，十个女生有八个半的女人比不上她；即使明讲她是妓女，十个男人看到她，还有八个半很想娶她当老婆。她亮丽的不只是外表，而是她性本善的内心还没死，她最期待的是，再怎么苦、债务再多，总有还清的一天。

　　到了套房门口下车。有二个男人从套房里走出来，其中一个就是蔡董。

　　看到这二人，马夫和云梦泽都吓一跳，马夫立刻下车上前，对蔡董恭敬的叫了一声“老板！”。而云梦泽下车后也走上前，却向蔡董身旁另一年约六十多岁的老人叫了一声“阿爹！您怎会来这里？”

　　听云梦泽这一叫，桂红绫二眼冒金星。眼前猥琐的老头她很熟，就是那个每星期都会来嫖她，每次都把红枣塞在她小肉洞里的变态男人。

　　天呀！他不只是云梦泽的老爹。从那对眼神，她想到了在湖南老家窗外的老阿伯。错不了，偷窥的就是他，天下那有这种事啦？

　　看到幕后老板出现，代表来到了故事结局。而时序则是，云梦泽从渔夫手里解救红鲤鱼将满一年，再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而桂红绫来台湾卖淫，也将近三个月了。

　　桂红绫终于懂了，梦泽的父亲与堂哥，在这场灾难中有可能是首谋？最少是扮演渔翁得利的角色。

　　而蔡董用来控制自己的洞庭湖水，肯定就是这老头子利用二岸直航，每星期塔飞机送过来的。而阿爹送来洞庭湖水的报酬，全都拿来嫖桂红绫一整晚。

　　“小美人啊！还记得我吗？”蔡董笑嘻嘻的递上一桶洞庭湖水。桂红绫听他的声音很耳熟，就是记不得在那里见过？

　　蔡董伸手摸了摸桂红绫的脸，被桂红绫甩开也不生气，接着转头对云梦泽说“梦泽！老客户李太太催的紧，你先过去天皇酒店；这是你这一期的佣金，台币五千元。”

　　“老板！我业积超过五十次；桂红绫到今天累积接客九九次，我用这五千元嫖她。照合约凑足一百次，我俩现在开始要休假廿四小时。”

　　“嗯！嗯～”不会讲信用的蛇头犹豫一下，竟然说“也好！刚刚吴总裁付了包夜钱，明天您俩得再一起工作。就让你们休假一天吧！要幸福喔…呵呵！”

　　但他讲完话后脸色一沉，伸手就从桂红绫怀中抢回那一桶水。接着转头对马夫“阿雄！你在套房门口守着，明天中午准时，送他俩去吴总裁的别墅上班。”

　　“老板！求您把洞庭湖水给我！”

　　“不行！怕你们逃跑。明天上班前再给你。晚上干完，鸡唛洞给我洗干净，抹上润滑液。”

　　大门碰一声锁上，屋外无情老板和猥琐老头的笑声渐行渐远，房内二人开始抱头痛哭！

　　桂红绫越哭越凶，黑白分明的美眸哭到红肿迷离，烦乱中她更是乱发脾气，使劲的连连推搡云梦泽，粉拳更是用力打著「都是你贪心，想来台湾赚钱，弄到欠一屁股债。”看她语无伦次的模样，似乎想把受到的创伤全部发泄在云梦泽身上。

　　“害你卖淫，我心里也难受呀！”梦泽最不能释怀的就是卖淫，爱她愈深越发觉她的完美，却越是无法接受完美肉洞，在这段日子里，被一堆恶心的鸡巴进进出出。这种酸酸的无奈，的能深埋在心底吗？欠一屁股债，总有还清的一天，但是她去卖淫的结，可能一辈子都不在意吗？

　　可面对伤心欲绝的桂红绫，他只能竭力安慰着。

　　“唔…人家做了鸡，你不会不要我吧？”桂红绫无助的看着云梦泽，娇声中还带着呜咽。

　　这话让云梦泽更是心疼，一把将她紧紧搂入了怀中，闭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怎么会怪你？我们很快就能还清债务，我会弥补你的！”

　　“别哭了！我帮你洗澡。”“很脏，我自己去洗。”她迳自锁在浴室里，云梦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看来昨晚被二个女人榨干了。

　　“梦泽！我穿这样漂亮吗？”感觉囫囵睡着，又被叫醒，想不到眼前鲤鱼精洗干净后，竟然换上情趣内衣，还喷了香水。

　　“在家乡你都不穿衣服的…怎今天…”梦泽有些生气，这睡衣害他看不见那个，多少男人散尽钱财，就是想要得到的那个小肉洞。

　　“你以前那么喜欢情趣内衣，那么久没见面，想讨你欢心…”她说完低下了头，眼框又红了。

　　“你…想用服务客人的方式，服务我？”

　　“嗯！衣服是客人送的，只要求给一张照片。我喜欢这衣服，为你留着的，从没穿过干净的。”

　　“那拍了相片吗？”“还没，你帮我拍，改天客人来用蓝牙传给他。”

　　“有人卖老婆，还送相片的喔？”

　　“不是！我只会在你面前穿！喜欢吗？”桂红绫随即在云梦泽面转了一圈，裙摆飞了起来。看到这画面，云梦泽在心里干谯，干！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床，再踢她几脚。我买给你的不穿，今天竟然穿客人送的情趣内衣，说要讨我欢心？

　　那情趣内衣，即没胸罩也没内裤，只是一条质料很高级的大三角巾，是三角坡肩，黑色丝料透视感很好，随风展现飘逸的浪漫。坡肩长到膝盖，开口在前却不够宽，借用左肩吊住布料，却遮不住裸肩，二乳之间得用一条金属炼扣住，才没让乳头外露。

　　所以从右肩往左腰，一条雪白裸肌如瀑奔泄，经过那粉红小肚脐眼，性感极了。雪白的瀑布直达左腰下的大腿根，才被一个扣子定住，远看有如小内裤的系绳，实则不是，旨在秀出她超长的美腿。

　　就说即使她是妓女，十个男人还有八个半很想娶她。她的美丽连云梦泽也冲动了，一把将她细腰搂住，接着疯狂的亲吻她。瞬间，两张饥渴的嘴交融在一起，柔软的嘴唇，香甜的唾液，让久别重逢的二人异常兴奋。鸡巴高昂着头，挤在二人中间，都被桂红绫伸手推开了，那鸡巴还是不乖，猛在丝质布料上摩蹭。

　　不爱穿衣服的桂红绫，卖淫后竟学会搞情趣，反害鸡巴找不到洞。这种有隔阂的摩擦，云梦泽似乎不习惯，他伸手捞起再拨开裙摆，再兜起她丰满的屁股，就想办事。

　　桂红绫因为自卑都由着他不敢造次，这会儿看他色心大起想办事，她也一脸高兴正想迎合他时，突然听到敲门声。云梦泽拉一条浴巾围住自己，起身去开门。

　　“小姐！会口渴吗？给我钱，我去帮你买洞庭湖水。”躺在床上的桂红绫抬头，门外站着的，竟是那个每星期都来嫖她的老头。更可怕的是那老头身后，还站着一个像是乞丐的游民，老头还把乞丐往门内推，说“他好久没吃到肉味了！”

　　“阿爹！别闹啦！”云梦泽把门甩上后，转头问“难道他们都是你的客人？”“不是啦！今天，才知道是你阿爹。”

　　“梦泽！别生气，还是让我来服侍你！”这话更是刺痛了云梦泽的心。他以为桂红绫当了妓女，对性爱已经有不同想法了？

　　“服侍我，你每天接客，不累吗？”梦泽脑里浮现，她每天被人摸，被人干，还帮脏鸡巴口交…云梦泽说真的是很难受。

　　“接客是工作，服侍你…是做妻子的本份，我清楚的很。”

　　二人男下女上，面对面半侧躺在床上，相互轻抚着对方的身体，后来都集中于各自最感兴趣的部位，云梦泽揉着她的奶子；桂红绫趴在他的胸膛，左手怜惜的轻抚着鸡巴，说“它变黑了！”红绫很心疼，为了还清债务，这鸡巴一定牺牲很多。

　　随着云梦泽伸手摸向〈红丝玉荷鲤鱼苞〉，她因应手指撩拨，从嘴里发出的呻吟声，仍旧像在洞庭湖的天籁之音。当游走在洞口的手指探进洞里，洞口猛然收缩了，像鲤鱼含住食物一样，紧紧吸住。

　　“呵！它还是会咬人？”在船屋的嘻闹的感觉回来，云梦泽斗得她笑了，房内终于充满幸福的诱惑声音。

　　“梦泽！你有心事，在想什么？”“我在想，你会不会把乞丐纳为客人？”

　　“别这样说，我担心苞，会不会接客太多，长毛啊？”

　　“最好是啦！我希望它长毛，我喜欢毛茸茸的女人…”

　　“梦泽！你的大红鲤本性没变。我只是觉得，一般性爱你会觉得无趣，以为你需要更多的刺激？刚刚才问，要怎服侍你？”

　　“就在想乞丐呗…或者先来一份冰火七重天吧！”云梦泽语气酸酸的。

　　“冰火！可是…怎多二重呢？”

　　“你的鲤鱼后门，有被客人开苞了吗？”“没有！”

　　“冰火五重天，加上足交，最后打开你的后门，就凑足七重天了！”桂红绫没玩过冰火，但大约知道怎么做，去冰箱她找不到冰块，却有罐冰啤酒，并找来一杯热水。

　　云梦泽躺在床上不动，此刻他的心很乱，害她卖淫心里很愧疚；但想到她老少咸宜的接客，就不想被她服侍，也无心做爱。但他还是躺着，想了解清纯的大红鲤卖淫后，个性变化多少？

　　桂红绫喝了一口冰冻啤酒，再把鸡巴含在嘴中，先让他感受冰的刺激。云梦泽一开始并没有很兴奋，但是桂红绫的鲤角嘴口技高超，让他不争气的硬了。

　　可是这种感觉，反而让他觉得愤怒“你都这样服侍客人的吗？”桂红绫没有回答。因为觉得对不起男友，所以逆来顺受，默默的做着。

　　“你对多少客人做用冰火？”桂红绫还是没有回答。这让云梦泽认定，她一定这样服侍过很多人。于是他翻身，就粗鲁的强暴她。

　　而桂红绫非但不生气，反而因为云梦泽的粗暴而变得更兴奋“对！我是贱货、脏女人，用力的干，残暴的操，惩罚我吧！”她抬起双脚勾住了他的臀，好让露在外面的鸡巴进入体内的最深处。

　　她的呻吟激怒了云梦泽，他更用力的又干又操，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鸡巴每次插入都更深、更大力。

　　桂红绫承受屈辱似的，将两腿分得更开，娴淑的接受插的更深，还“嗯…啊…嗯…啊…啊…嗯…嗯…啊…”，鲤鱼性器美妙与特异的绉折，紧紧钳住愤怒的鸡巴。随着桂红绫的喘息声加快，以及手指甲抓背的力道，云梦泽知道她快高潮了。

　　随手将她拦腰抱起，一次又一次地把鸡巴顶进阴道深处。云梦泽即使久经百战，但终究埃不住〈红丝玉荷鲤鱼苞〉高潮前的紧缩。他想逃，但是桂红绫却不松开双脚，反而更紧紧地抱住。

　　“我是贱…但我的心永远是你的，你不奸我？要留着去干谁？”这话像针，刺痛了云梦泽的心，他动作是停下来了。但是桂红绫饶不了他，鸡巴被鲤鱼苞的连连颤动与吸啜之下，再也忍不住了。

　　他只能屈服于桂红绫的呼喊“梦泽～用力干我！快！深一点，噢～我为你丢卵了，喔～”她喊出高潮的时候，桂红绫哭了，她将双腿呈Ｍ字型，让云梦泽把精液射在最深、最深的深处。

　　这时，屋外有广告车经过，播放的歌曲就是〈冷井情深〉。

　　你从来不问我有多么深？你从来不问我有多么冷？那不是我愿意拥有…

　　你从来不知道有多么浓？你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不同？那不是我能够居留，也不是你能够忍受。

　　再久的时间我可以等，再长的寒冷我可以忍。冷井情深～冷井情深…

　　等一次最后的沸腾！

　　歌声远去后，瘫软的云梦泽从她身上下来，桂红绫翻身趴在她的胸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身体，他也抚摸着她的背。

　　“对不起！我是没用的男人。”那一夜就这样轻轻抚摸着的渡过，没有话语，深厚的情感，弥补了思念几个月的空白。

　　二人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凌晨二点，云梦泽被叫醒“梦泽！有洞庭湖水吗？我痘疮病发作，快不行了…”

　　“洞庭湖水？原来这段时间，他们拿洞庭湖水逼你卖淫？”

　　“他们每星期给我一桶，平均一天只能喝二次，前天缺水到现在了！梦泽，我们逃回洞庭湖吧？”

　　“其实，昨晚看到阿爹，我知道咱俩是被他输掉的。逃，外面有人把守，怎么逃？”

　　“投石报警，我们自首假结婚，被遣返可以吗？”套房里纸、笔都没有。云梦泽撕下墙上的壁纸，用她的口红写下求救信，折成飞机，从窗口飞出去。

　　纸飞机没有飞向路人，却飞进车潮中撞车，随即不见了。它会被压扁在路中央？还是被捡起。警察很忙，有空吗？说不定警察与人蛇挂勾。

　　但屋内的二人，只能等待奇迹出现。云梦泽带她去浴室帮她洗澡，桂红绫红嫩的体表，慢慢在浮现乳白色小斑点，接着覆盖一层很薄的透明的黏液。

　　“怎会这么快，昨晚还好好的？”

　　“前晚林院长和吴总吃药，轮了我一整晚，我没克制好自己。”她知道性爱高潮会加速代谢，昨天又没喝洞庭湖水，桂红绫的肌肤从红嫩变成惨白开始萎缩，满脸绉纹像泄了气的大肠，但她仍在微笑。

　　“我变这样，你还爱我吗？”

　　“红绫！我们还有十小时，就一直做爱，你会好起来吗？”

　　“如果你射了呢？”桂红绫还是喜欢调皮。“我射了？你的鲤鱼嘴会吸硬它呀！”

　　天快亮了，但是桂红绫的脸愈苍白，全身冰冰的。云梦泽用赤裸的身体帮她暖身，她脑里浮现红鲤鱼被救，头一次抱着云梦泽的画面，有气无力的说“好暖啊，最喜欢你抱着我了。”

　　“我答应过，要一辈子帮你暖身的呀！”

　　第十二章〈月圆人团圆〉

　　近中午时分，当警察敲门进来时，还以为找错人“请问，是你们求救的吗？”

　　“哇～阿嬷你肚子怎这么大？快叫救护车？”桂红绫看来像是七十岁的老阿嬷，但是肚子涨胀的像孕妇，看来她很痛苦。警察安排送到医院引泻，清出肚子里一些恶臭物，桂红绫有比较好一些，再送到警察局侦讯又折腾一天，她更虚弱了。

　　警察逮捕唐心成和阿爹，要追查幕后人蛇的妨害自由、逼良为娼。但是堂哥人早溜了！而云梦泽和桂红绫假结婚真卖淫，先送去收容所，等刑案侦结后从金门遣反中国。

　　到第三天，桂红绫身上乳白色小斑点迅速扩大，已经蔓延全身。病灶的皮肤增厚形成石腊状的增生，整个人明显消瘦，呼吸迟缓。台湾的医生，得知她来自湖南，竟说洞庭湖是血吸虫病的疫区，判定她感染血吸虫病。

　　就在她面临死亡的时候，吴总裁带着林院长到收容所探视。二人还满嘴仁义道德的说，不知道桂红绫的遭遇这么悲惨。林院长为了堵住被害人的嘴，热心动用关系追查湖南的慕后人蛇，首脑竟是云梦泽的热心堂哥，人早在出事后一小时出境飞往香港了。

　　“求您帮忙送桂红绫回洞庭湖！”云梦泽跪下来求也没用。警察说刑案未侦结不能走，有病就送医；而且高雄直飞长沙的班机一星期只有一班。但收容所编了个理由，同意吴总裁做保，让二人保外就医等着被遣返。

　　吴总裁还是一头雾水，血吸虫病怎会让廿多岁的女人，在二、三天内衰败成七十岁的老阿嬷？

　　林院长解释说，桂红绫体表感染的是痘疮病，这是鲤鱼的寻常皮肤病，不会致命。致命的是她的肠胃没有人类的消化菌，她从小生饮喝洞庭湖水，靠特有的藻类滋养消化菌，一旦没有消化菌消化食物，二三天就一肚子坏水，恐会中毒身亡。

　　他还说云梦泽也生饮喝洞庭湖水，或许身体里还有特殊藻类的菌丝，但台湾的医院没办法培养，即使能培养也来不及了。

　　在小套房里！桂红绫奄奄一息的。

　　云梦泽一直抱着她“红绫！你是千年鲤鱼，有什么办法撑到回家？”

　　“中秋…中秋前送我回洞庭湖！回家前，每天喂你的精液让我维持生命。”云梦泽知道中秋节前后几天，大红鲤会鲤耀龙门重生，却不解她为什么要每天喝精液，但他还是照做了。

　　接下来的等待日子，他都一天按三餐，还加宵夜，用尽各种姿势和桂红绫做爱，用裸体维持她的体温，还不断的把温热的精液送进桂红绫的嘴里。

　　前几次做爱，桂红绫还会笑着迎合，但接下来她愈来愈虚弱；云梦泽也愈来愈没办法勃起，因为婀娜多姿的桂红绫，变成全身皮包骨，一滩老皮，干不下去了啦！但云梦泽没有嫌弃，还是一直和她做爱，终至脱精过多，一夕白了头，骨瘦如柴，活像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

　　缺水第九天，媒体接到爆料，竞相用头条新闻报导，说湖南七十岁的老阿嬷被逼到台湾卖淫，技术好、生意好，接客一百次，疑染病命危。七十岁老伴吁求，二岸网友串连急援，想让她喝到洞庭湖水。

　　因为…

　　廿小时后，有一班飞机会从长沙直飞高雄，飞机再隔一天，才会飞返长沙。

　　没错！是有一个叫〈最长笨象〉的网友发起的，他呼吁二岸三地的网友通力合作，帮忙带水救人。但航空公司基于安全理由，每个登机的乘客，只能拿一个宝特瓶的洞庭湖水。

　　洞庭湖水在小港机场出关后，由警车护送递交云梦泽时…

　　桂红绫已经失去心跳了！

　　云梦泽把桂红绫抱到浴缸中，打开洞庭湖水，一瓶一瓶的浇洒在她身上。

　　几小时后，她虽苍白的脸色略转红润，但心跳微弱还是醒不过来。

　　●

　　９月７日，星期日。

　　翌日，星期一是中秋节，二岸三地连假三天，全球华人都是月圆人团圆。阿嬷卖淫的新闻还在炒，中国人都在谴责人蛇集团丧尽天良，二岸警察还在追缉在逃的人蛇集团。

　　在漫无边际的洞庭湖边…

　　有一个老叟，抱着一个老阿嬷，踉踉跄跄的走进洞庭湖。直到老人双双灭顶，都没有人上前阻挠，因为没有人看到。

　　事隔二天连假结束，中秋节过了，也就是八月十六日的卯时，朝阳映出秀丽的山水。平静的洞庭湖水突然波光粼粼，一条美人鱼顶起一个老叟，往湖中央的竹林游去。

　　当老人醒来时，发现自己上半身躺在船屋的甲板上，二脚泡在洞庭湖水里。他一开口就连连咳嗽，咳出被呛昏的一肚子水后，人略为清醒，支起了身体一脸茫然“我不是死了吗？”接着举目四下搜寻，他连连呼喊“红绫！桂红绫…你在那里呀？”

　　“我就是红绫呀！”一条美人鱼坐在甲板上，尾巴也在水里，二手则紧握着老叟的双手。

　　老叟看来还很虚弱，他眨了几次眼，才看清楚眼前是另一尾美人鱼，她全身赤裸，一身肌里温润浑如白玉。与女人不同的是，它没有脚，下腹部呈粉红色、尾鳍的鳞片发出黄金光泽，它是红色金银鳞。

　　“红色金银鳞，果真是我的桂红绫，你怎又变回鲤鱼了？”

　　“梦泽！过了中秋，我复活了，为了救你，我吐出修练千年的心丹，喂你服下！你晒到太阳后，全身细胞会快速再生，一个月后就会恢复青春与活力。”

　　“那你，会死吗？”

　　“我…会失去修复能力一百年，如果死了，不会复活。”

　　“没关系！我活不了一百年，你就在洞庭湖陪我共度余生。”

　　“嗯！”一尾比桂红绫更漂亮的美人鱼，趴在虚弱的老人胸膛上；他瘦骨嶙峋，像一个垂死的老头，但他感觉这尾美人鱼的胸部小很多，Size只有Ｂ。

　　“你连脸型都变了，更漂亮！要不是看到枫叶状的鲤鱼色斑，我还真的认不出你了呢！”

　　“红绫！那你回复处子之身了？”“嗯！”看老叟一脸笑，还“咳…咳！”的咳，她马上低头嘴帮他吸痰，还一脸咯咯的笑！

　　“咳…咳…那圆房后会长毛吗？”

　　“梦泽坏蛋…只会在意这个！”桂红绫心里知道，梦泽再二天就会有生理反应，届时貌美如仙的她，将与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圆房。可是经此浩劫，处子之身圆房后，一百年内不会长出修长的腿，如果再被奸污，也不会再生处女膜般的透明薄膜。

　　没了心丹的美人鱼，就如生来缺陷没有脚的女人，她的肌肤会渐渐老化，就如公共澡堂的的女人。她牺牲千年心丹换来的，无非希望心爱男人能够看淡，能够对残缺的爱人不离不弃，那也仅有几十年余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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