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预知的未来

被带到了莫名其妙的混乱空间，和莫名其妙的妖魔战斗，司马师大人不知去向，自己被迫听命於醒著永远没睡著清醒的司马昭，诸葛诞认为应该没有比这更糟的状况了，可惜他错了。

　　司马昭这货一贯懒散也就算了，这几天不知发了什麽神经，逢人便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拯救苍生的勇敢少年，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诸葛诞想这招骗未成年少女还行骗我你还嫩点，哪个不靠谱的神仙会找你这货色来救我们？但是当一个个不靠谱的神仙真的加入了我方队伍，诸葛诞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当然目前来说最让诸葛诞烦恼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司马昭对自己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关注与热情。

　　“诸葛诞啊你对我到底有什麽不满？”最近司马昭与诸葛诞的对话总是以这句开头：“我不都跟你说了吗？我们作战失败了，大家都死翘了！还好我命大被一位神仙姐姐给救回来了……”

　　“请你不要在重复这无稽之谈了！我已经说了我不相信！在接下来的战事里希望您多少有点紧张感！”诸葛诞已经烦了，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哎……都这紧急关头了你怎麽还不相信我！”司马昭为难地挠挠满脑袋乱毛：“……对了！马超和半兵卫也是和我一起穿回来的幸存者，不信你问他们！”

　　这两个人和你是一路货色好吗？！一个头脑简单一个比猪都懒！：“不，我不信！”

　　“那我要怎麽做你才会相信？”

　　“对於将来会杀掉我的人，请原谅我实在是无法信任您！”

　　“拜托！你还真把那本书当真了？！”司马昭大喊：“那些小日本带来的什麽未来明朝某人写的叫《三国演义》的书根本就是鬼扯，你也知道周都督不是被气死的吧？你也知道那作者把你那屡战屡败的哥牛皮都吹上天了吧？你也知道我哥英俊潇洒根本不是脸上长黑毛的奇怪大汉吧？”

　　“小说家写东西加点作料也正常，但基本史实不会变，也就是说可能死法不一样，但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杀死这点是不会变的！”

　　司马昭对诸葛诞实在没辙，他没想到这个人谈论到自己的死亡也会如此一本正经：“可是我们现在到了未知的世界里，那麽已知的未来也会变成未知的了，那个人写的小说没说咱们和日本人搞基打大蛇吧？总之你相信我的话，咱俩好好相处，我保证不会杀你！而且咱俩会有个光明伟大的未来！”

　　诸葛诞看也没看司马昭自以为摆的很帅的pose：“太公望大人说过，这个世界是由大蛇的力量构建的，当我们打倒大蛇後，这个世界也会崩溃，我们会带著对这个世界完全空白的记忆回到原来的时空，也就是说拯救完这个世界，你我都不会记得在这里发生过什麽了！”

　　司马昭听完不以为然：“可是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我是亲眼看著你被大蛇的军队杀死的……但我现在回来拯救你了！我要靠自己和大家的力量改变未来！诸葛诞，为了不让大家再在我眼前死去，我……我会做出改变！请你相信我！”

　　诸葛诞最终没有反驳，眼前的司马昭完全没有一贯玩世不恭懒散的样子，他眼中的目光似乎从未如此认真过，诸葛诞有些犹豫了，他该相信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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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空闲的时候，诸葛诞找到了太公望聊起了自己的困惑，第一次见到太公望时诸葛诞颇受打击，没想到传说中帮助武王建立西周的伟大英雄竟然是这麽个打扮怪异声音像司马昭高音版的货。太公望对此的解释是，这个才是自己的真面目，至於传说中那个没事干乱钓鱼的小老头只是自己运用幻术制造的假象罢了。诸葛诞仔细想想觉得很有道理，如果历史上太公望真的以自己的真面目去见文王，文王他老人家非把这个非主流打扮的小混混一脚踹河里不可。

　　“我觉得司马昭大人有点不正常……”诸葛诞小声地向太公望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我怀疑他是敌方妖怪变成司马昭的样子混入我方内部的奸细！”

　　“……你就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想太多才会未老先衰的！”太公望指著诸葛诞的眉间说：“在你眼里司马昭是个连敌方妖怪都不如的人类？”

　　“……差不多，妖怪虽然脑残了些但作战的认真态度还是很值得司马昭大人学习的。”诸葛诞为难地用手撑住额头：“好吧，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为什麽会先来救我？在这个世界还未被大蛇吞噬前我和他关系并不怎麽样，我是听命於司马师大人的命令才辅佐他的。在上一次战役里他不但懒懒散散还不告诉我战场情报……害得我损兵折将，差点英年早逝，我猜吧他是恨我恨到巴不得我早死，现在说什麽第一个来救我，怎麽想怎麽可疑……”

　　“你真是比我想象得还自卑，在我看来你们俩的关系没你想得那麽差……未来你战死的那场战役我也有参加，你死的那会司马昭难过地跟死了亲爹似的……不，据我观察之前他亲爹死了他都没这麽难过！”

　　“……太公望大人，您把他形容得太夸张了。”

　　“不信？这样吧，我带你去看看！”说完太公望站起身冲诸葛诞伸出手：“正好现在没事！“

　　“哎？现在？啊……我是说，你也会穿越？”

　　“小意思，这是神仙入门法术。”太公望打了个响指：“先说清楚，我们要穿越去的是你死的时候，你可以接受吗？”

　　“没问题！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耀！”诸葛诞挺直了腰板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好！”说完太公望笑眯眯地用食指点著诸葛诞的眉心，诸葛诞只感到眼前一阵刺眼的白光，他下意识地闭眼，等睁开後眼前的情景就全改变了。

　　诸葛诞面前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惨状，他看到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中未来的自己後背被乱箭插得像刺蝟一样很醒目地趴在地上，虽说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诸葛诞还是觉得有些心酸，他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个叫石田三成的军师曾教给他一招叫“无敌护体龙卷风”的绝招，石田三成曾叮嘱说此技防狼又防盗，人挡杀人鬼挡杀鬼，除了弓箭手啥都不用怕，托这个乌鸦嘴的福，最後自己还真的死在弓兵手上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声把诸葛诞吓了一跳，他一转头就看到司马昭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把奄奄一息的自己抱在怀里，紧张地一遍遍重复：“别说话，马上就没事了，别说话，别说话……”

　　咦？他还真的挺在乎我的嘛，看来太公望大人没说谎，这个懒散的家夥在关键时刻也会变成一个让人信赖的好领导？诸葛诞非常感动。

　　“司马昭大人……”诸葛诞看到将死的自己还是开口说话了，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只看到自己紧紧抓住了司马昭的衣袖，说出了最後的遗言：

　　“我爱你……”

　　……哎？

　　神马？

　　我刚才说了神马？！

　　快倒带我要再听一遍！！！！！！

　　诸葛诞正在抓狂，眼前又是一片白光，太公望正在他面前笑得一脸死相：“我没骗你对不对？”

　　“不……不对！和你说的不一样！我……我要再去确认一下！”

　　“清醒点吧你以为这是坐马车吗想去就去！”太公望毫不客气地用鱼竿敲了敲诸葛诞的头：“总之记住，你们俩都是了不起的人类，如果能消除隔阂好好合作的话，会成为我们了不起的力量哟~~”

　　太公望最後的尾音拖得又长又肉麻，让诸葛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想不通这短短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麽能让他和司马昭“好好合作”到这个地步。

　　“就算是告白也应该是对司马师大人……”诸葛诞耷拉著肩膀沮丧地自言自语。

　　当晚诸葛诞在自己的军帐内分析了一夜，认定那是最後自己快挂了急红了眼外加脑充血不管是谁都告白了，否则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对这个家夥有任何好感的，为了避免今後不出现这样令人尴尬的情况，也为了在不正确的场合能够向正确的人告白，诸葛诞决定进行自我洗脑式训练。

　　诸葛诞是个行动派，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他在自己军帐内挂上了自己梦中情人司马师的画像，每晚点著蜡烛在画像前默念“司马师我爱你”一百遍，然後才安心睡觉，他认为这样就算死前身边聆听自己遗言的不是司马师，自己也不至於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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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诞啊你对我到底有什麽不满？”几天後司马昭又开始了和诸葛诞的例行谈话：“据热心群众举报，你最近在自己军帐内私自设了一个我哥的灵堂，每晚点著蜡烛在灵堂前不知碎碎念些什麽做著疑似诅咒的封建迷信活动。你对我不满也倒算了，你没必要诅咒我全家吧？”

　　诸葛诞只犹豫了一秒就编出了瞎话：“……您误会了，我对司马师大人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以决定每晚睡觉前背诵一遍司马师大人的语录以缅怀他……”

　　司马昭连忙摆手：“停！说什麽缅怀，太不吉利了！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大哥，你别急，只要有我在，迟早把大家都救回来！”

　　见诸葛诞一脸“就因为是你我才不放心”的表情，司马昭没辙了，干脆往地上一坐，摆出了诚恳但流氓的架势：“这样吧，干脆你有什麽不满就对我直说，将帅不和军心也会不稳，咱俩不如敞开了说，你说什麽我都会接受的！说不定没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都是误会呢？”

　　诸葛诞不得不承认司马昭说的有道理，眼下最关键的是团结众人的力量打败大蛇，自己作为主帅却在为感情的事情而烦恼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再说了，就算太公望让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也可能是风声太大自己听错了呢？也可能当时自己说的是“我靠！”或“我勒个去！”之类的拟声词呢？想想自己当时万箭穿背还被司马昭硬抱起来一定痛得不得了，用不雅的语言感慨一下也没什麽。

　　想到这里诸葛诞也释然了，他也弯下腰坐在了司马昭边上，却不知从哪说起，索性聊起了那段穿越经历：“您说得对，应该是我想多了，是这样的，前几天，太公望大人曾带我穿越到你说的最终大战之前……”

　　“什什什什什……什麽？！你你……你穿过去了，你……你都看到了？”司马昭激动地打断了诸葛诞的话，说话都不利索了。

　　“对！”诸葛诞表情凝重地说：“我先是看到了大家的尸体，血流成河的惨状……”

　　“哦！你说那个啊！”司马昭忽然整个人放松下来：“吓死我了，你说大战前我还以为他带你看大战前一晚……”

　　司马昭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闭嘴已经来不及了，果然诸葛诞全听去了：“前一晚？前一晚怎麽了？”

　　“没……没什麽……”

　　司马昭并不善於掩饰，诸葛诞看著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更怀疑了，於是追问道：“司马昭大人，是您说将帅不和会对战局不利，应该敞开心扉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现在您为什麽又对我有所隐瞒？”

　　“只是……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索性还是不说了……”司马昭的声音越来越小。

　　“您说过我说的话提的意见您都会接受，那麽我也一样，您说的话我也会全都接受的！”

　　司马昭就是对诸葛诞这种认真到钻牛角尖的倔脾气毫无办法：“算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不许发飙啊，不许放闪电电我啊！也不许用激光射我！”

　　诸葛诞开始思考大战之前司马昭会干什麽缺德事让自己又是告白又是想揍他，见诸葛诞没说话，司马昭把这当成默认，於是直说了：“也没什麽，就是大战前一晚，我请你吃饭刷好感度，喝了些酒後，我问你如果明天战死，你会不会有什麽遗憾，你说将士战死沙场是荣耀没有遗憾什麽的，我说总有没完成的心愿来不及完成会有遗憾吧？你就说……”

　　诸葛诞听到司马昭支支吾吾罗嗦半天都没说到正点子上已经失去耐性了：“我到底说了什麽！！”

　　司马昭运了运气，小心地盯著诸葛诞的眼睛，放低声音说：“你说你没什麽遗憾了，唯一的遗憾是你还是处男……”

　　果不其然诸葛诞满脑门子青筋暴突，整个人“唰”地一下蹦了起来，握紧扇子做出“我扇死你丫的”pose，司马昭屁股贴著地赶紧後退；“不许打我！事先说好的！我说你不信你非让我说，我说了嘛你又不信还想打我，我对神发誓！……不对这些神都不靠谱……我向我爹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假的我爹……啊……不对！是我被雷劈死！”

　　虽然司马昭慌得口不择言，但诸葛诞盯著司马昭的眼睛判断出他并没有说谎，也就是说大战前他真的说了这话……怎麽可能！这种只有司马昭这种脑残才会说的白痴话怎麽会出自自己的嘴！是和这个傻瓜在一起太久被传染了吗？！

　　“……後来呢？”诸葛诞问。

　　“哎？”司马昭不解地抬头看著诸葛诞，那阴沈的脸似乎……平静下来了？

　　“我问後来呢？”

　　司马昭看诸葛诞似乎没有想揍他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了後就说大战前最好不要留下什麽遗憾，你非常赞同，然後咱俩就……内啥……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压的司马昭喘不过气，诸葛诞这时候要是发飙揍他他还能还手，最怕这种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的诡异情景，让人实在猜不透接下来会发生什麽。

　　“……好吧。”诸葛诞低声说。

　　司马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吧？好吧就没了？他花了多大力气才让眼前这个老古板相信自己是未来穿越过来的啊！现在这麽快就相信未来他俩确实滚过床单？

　　接著诸葛诞又发话了：“最後还有一个问题。”

　　看诸葛诞似乎不生气了，司马昭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嗯，你问吧！”

　　“我是上面的那个吗？”

　　“……你想的美！”

　　“……无敌护体龙卷风！！”

　　“啊！！！！诸葛诞你阴我！！！！！”司马昭惨叫著被白色的龙卷风卷上了天，消失在了营地外面。

　　石田三成大人说的没错，此招果然是防狼防盗的利器，诸葛诞感慨著望著昏暗的天空。

　　司马昭落在了军营外不远的浅滩，他费了很大力气顶著一头海藻爬上岸後，看见诸葛诞正在岸上等他，两个人沈默著对视了良久，诸葛诞终於开口：

　　“我消气了。”

　　“你丫的我可没消气！！！”司马昭爆发了，一甩头抖掉了脑袋上的绿藻：“有你这麽说话不算话的吗？！还好现在没有大蛇军队，要是有的话我早就被分尸了！！”

　　看诸葛诞盯著地面就是不说话，司马昭无奈地挥手：“算了，回军营再说！”

　　 “其实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觉得这个世界会让人变得不正常。”回到军帐後，诸葛诞终於开口了：“我以为只是您变得不一样了，现在想想，我自己似乎都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说一些以前不会说的话，做一些以前不会想的事……所以我才总是怀疑这个世界并非真实的，我也会一直怀疑所有的人……包括您所说的话。”

　　“是吗？我倒觉得你也许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司马昭用毛巾擦干了头发，用力甩了甩：“你可能本来就是个喜欢笑喜欢开玩笑的人，只是你这家夥满脑子的一族的荣耀啊，不能给堂兄丢脸啊什麽的怪念头，硬是把自己压抑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古板。人嘛，活得对得起自己就行，你看我和我家人性格完全不一样，也从未有人说我给家里人丢脸嘛！”

　　“……司马昭大人，其实很多人都这麽说……司马懿大人甚至怀疑过您不是亲生的……只是您自己不知道罢了。”

　　“喂！你这家夥不要这麽打击我好不好？……算了，我是不在乎别人怎麽想，自己高兴就好。”司马昭拉了个凳子坐在了诸葛诞边上，亲昵地搂住了诸葛诞的肩膀：“你也不用想太多，不管是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以前的样子，我都喜欢！”

　　诸葛诞整个人僵住了无法动弹，不知道是因为司马昭过於亲热的举动，还是那句过於明显的告白。

　　司马昭接著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和你相处这麽长时间後我居然会喜欢上你，而你这家夥一直板著脸对我不理不睬还教训我要严肃点！最可气的是你到临死前才肯对我告白……当然更可气的是我穿越回来後咱俩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我确实太著急了，总是缠著你，只是希望能快点让你坦率些，这些天的确造成了你的困扰，我很抱歉……”

　　听了司马昭的话，诸葛诞莫名地放松下来，其实换个角度想，司马昭和自己的忧虑其实是一样的。诸葛诞担心的是他会忘掉一切回到自己的时代，和司马昭最终会兵戎相向，诸葛诞的想法很简单，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和司马昭建立友情，反正以後也会撕破脸。而司马昭已经经历了未来和诸葛诞的美好感情，却偏偏回到了两人什麽也没发生的过去，所以他才会急得天天在诸葛诞跟前转悠。简单的说两人都在为貌似已知其实并不确定的未来而担忧。

　　“太公望大人说的没错，我也许就是因为考虑得太多才会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诸葛诞略略後仰，让自己靠在司马昭的胳膊上：“我也有错，我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信任你，也许後来战事的失利也是因为我的任性……”

　　“喂喂，刚说你这人想太多了，怎麽现在又胡思乱想……”

　　“不！我是说……我不会再考虑未来的事情了，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耽误现在的战事实在太傻了，我……既然在这个世界我已经变了个人，那麽我想这样的我也许会放下成见接受你……”

　　“真的？！”没等诸葛诞说完司马昭就整个人贴了过来，另一只胳膊也搂了上来：“既然这麽快就接受我了，不如……”

　　“别得寸进尺！”诸葛诞用力推开了司马昭的一条胳膊：“我可没说接受到这个程度！一开始麽互相合作还是可以的……”

　　“真小气……还像以前那样不坦率……”司马昭厚著脸皮又将胳膊固定在了诸葛诞的肩膀上：“慢慢接受也可以，不过看在我等了这麽久的份上，今天奖赏我一下吧！”

　　没等诸葛诞反应过来，司马昭迅速将脸贴了过来，吻住了诸葛诞的嘴唇，同时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挣脱，他感到诸葛诞的牙齿紧张地打颤，舌头完全无法伸进去，真麻烦啊，要不今天就这麽放过他？

　　“我说过了……”诸葛诞用力挣脱了司马昭的钳制，气喘吁吁地咒骂：“别得寸进尺！”

　　“知道拉知道啦！”司马昭抬起双手，笑眯眯地说：“下次再继续吧？”

　　“没有下次了！”诸葛诞气得往司马昭胸前捶了一拳，他果然不能这麽快地信任这个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家夥。

　　不远处，太公望和岛左近目送著诸葛诞和司马昭打打闹闹出了军帐，太公望伸出了右手：“你输了，给钱！”

　　“哎？不能这麽武断吧？虽说时间短了些，也不能确定他俩就一定没做过啊？”

　　“哪有做过後腰板这麽直走路这麽快的，别赖账！”

　　“哎！真没办法！”岛左近掏出了仅剩的酒钱递给了太公望：“算了，看到他俩总算是和好了，也真的让人松了口气。”

　　“岛左近大人，并非我泼您的冷水，诸葛诞的担心不无道理，无论在这里怎麽相爱，他们最终还是会忘记一切走向自相残杀的道路。”

　　“这……”岛左近想了想，问道：“未来无法改变吗？为什麽司马昭可以改变我们的未来，却不能……”

　　“这个世界是由大蛇的力量构建的，可以算是原有世界时间点上的分支，分支可以改变，历史却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崩溃後，你们要回去的是已经发生的历史，历史还是会按原来的轨迹按部就班地发展，神可以拯救未来却无法改变历史。”

　　“这麽一说还真是让人丧气啊，神仙大人。”岛左近拨弄著手里仅剩的铜板：“一想到会忘掉这里的新朋友，我也会提不起干劲啊！”

　　“也并非永远遗忘，当您死的时候，我们会在神所构筑的世界重逢，到那时，失去的记忆都会回来。”

　　“是吗？不过……那两个人在经历了那一切後，还能在神的世界坦然相见吗？”

　　“这个麽，未来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再和我打个赌？”太公望瞄了一眼岛左近手里的零钱：“如果你还有钱的话。”

　　“当然赌！这样在死後连本带利我就全赚回来了！”岛左近一把握住了手里的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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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昭站在寿春城下，望著城墙上一袭红衣的男人，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很美好的东西，那些东西足以改变他的决定，但是却怎麽也想不起来。最终，他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对身边的锺会说：“进攻吧！”，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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