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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姬王]Chivalry,4

[db:作者] 2025-07-05 19:11 5hhhhh 4660 ℃

03 血腥薔薇

2354年

禁賽後第一次回歸賽程就直接是鮮少人會參與的團體賽。除了條件嚴苛之外,如果輸掉是一次性折損五顆棋子,儘管附加報酬很驚人。

古魯瓦爾多站在看台區看著與以往不同的競技場地,與隔壁三人不同的是他不斷地看著這個比個人賽大了四倍的場地環境,直線看過去僅能隱約看見對手的輪廓。而另外三人卻在擔心他們的第五人──布列依斯開賽前半小時還沒出現。

「他從來不會遲到。」

「甚至還會早一個小時到。」

這大概是讓人感到不尋常的主因。

而古魯瓦爾多覺得自己可能知道這個原因。

-三天前-

布列依斯以定期巡視個人領土為由實則禁賽期間的罰則工作帶上古魯瓦爾多到第二十五區(原布塞里西亞中央行政區)。這個行程是聯邦主席定下來的,表面上順便讓古魯瓦爾多回故里稍微探望──事實上從自己被抓走到現在也才不過三四個月。而實情似乎與他必須參加團體賽有關,但布列依斯卻不願多說,或者也沒有人多問。

從第二區搭上私人運輸機之後布列依斯就沒再說過話,僅僅是靜靜的坐在窗邊假寐,直到廣播聲響起他才有了動作。

他戴上掛在一旁的白色面具,其後配帶槍套與象徵性的裝飾劍。再來那雙不帶任何情緒變化的紫羅蘭眸忽然直視著他,看似平常又有些突兀的動作此時讓古魯瓦爾多感到些許發寒。

一直到自己背對著他先走下階梯接受極高禮遇的迎賓式(最諷刺的是古魯瓦爾多以前從沒見過這種場面)、艱難的走入代步飛艇且關上艙門,這個空間只剩下自己與他兩個人,古魯瓦爾多才覺得布列依斯的注意力被駕駛操作轉移而鬆了口氣。

再次聲明,其實古魯瓦爾多並不喜歡這裏。不單單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布列依斯時差點沒命的慘況(多年後曾想當時沒命反而還是好事),其中還包含很多很多不值得一提但確實蠶食內心的記憶。

會場已經開始倒數10分鐘,古魯瓦爾多因突如其來的喧囂聲打斷了思緒。他仰首朝著聚光燈的方向看去,卻在此時明白布列依斯曾經在自己耳邊呢喃的惡,即便逆光的自己看不見,它確實是存在的。

電子屏障啟動,棋子也逐一走入轉送至賽場下的機艙。

【裴洛西v.s. 布列依斯】

「倒數三十秒!!」

全息投影雙方資訊後,伴隨著主持人登台與群眾的叫喊下,這場難得公開給一般市民的血腥賽事現場氣氛被炒到最高點。

除了可以親眼見到『國王』,做為聯邦標誌性的力量象徵──在坊間流傳著這樣的說法,只有身經百戰的『國王』才能與帝國引以為傲的『中樞』一較高下。

大致可以將這個象徵理解為戰神的化身,尤其這個對象還是已蟬聯三年的布列依斯。

這次的對手其實也挺被看好,作為黑王可能性極大的候選人,在以往布列依斯幾乎都是拿九成九的下注率,這次官方賭盤顯示器上竟以(白)70:30(黑)這樣罕見的下注比值出現。雖然看了慣用武器名單之後,一般人大抵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比值。

飛行艇在王宮花園中央的石造空地停妥,但打開艙門卻沒有迎賓式──甚至一點人煙也沒有。布列依斯不以為意的走下台階,半途因為自己沉浸在複雜思緒中的毫無動作引起他的注意。

『跟上。』

布列依斯回頭,古魯瓦爾多看著曾經親吻他的那雙唇開闔,沒半分聲響闖入自己耳裏而感到十分奇怪。但還是在那雙眼眸之下動作了,於是他看著他的背影優雅的走入自己曾經的家。

然後站在布列依斯身邊看著自己的父親。

──僅有血緣稱的上的。

 『倒數開始!!』

「單靠我們四個人真不曉得能不能完勝?」

「靠我們就解決了那號稱可以當黑國王的對方還真不濟,就默契論還有個人跟我們還在磨合期呢。」

「話說真的只能是靠我們嗎?」

同伴們漫不經心的交談,做為緩解緊張事實上一點幫助也沒有。他不曉得他的同伴們這樣的自信是打何處來,抑或以這樣平淡的聲調來調整成戰鬥模式。

這樣說來還在胡思亂想的自己是不是不及格?

 『五!!』

「但只要門還沒關上都來的及。」

他低語。

而一如他的冀望。一抹深紅色閃過他們的眼前,耳機傳來竟是同伴的悶哼,古魯瓦爾多想探出頭看看是誰如此惡劣在開場前直接襲擊他們。

但他連探出頭的機會都沒有,在那之前冰涼的藥物槍抵在自己的鎖骨下方,那雙紫羅蘭色帶著同樣的冰冷氣息盯著他。

 『四!!』

他知道為什麼了,在冰涼的針頭刺破血管之後,隨著液體被導入體內帶起的燥熱感他就明白了。

──Epinephrine(腎上腺素)。

古魯瓦爾多沒有嘗試讓自己冷靜,只是感受到藥物帶來的、確無從發洩的急促感而產生的瘋狂戰意。第一次看他使用藥物,不曉得是不是因應團隊戰的困難度。

 『三!!』

然而留給自己最後冷靜空間的腦袋,此時竟然在想著是不是那戰無不勝的冷血戰神也替自己用了這鬼東西。

「死不了的。」布列依斯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你們以為我們會有輸的機會嗎?」

 『二!!』

「所以連念頭都不准有。」

還有著如同每一次送他們上場前給予的絕對命令。

 『一!!開場──!!』

機艙門再度開啟,雙眼還來不及適應競技廳的光線變化而瞇了起來,卻早在雙眼適應之前踏出幾步以全身的細胞感受無比靜寂的殘酷喧囂。

「一如您的冀望。」

他聽見自己自然而然地隨著同伴說出這句話,而他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

─兩周前─

禁賽對於古魯瓦爾多而言不造成任何影響,大會方對於他們的處罰多半由布列依斯單方面扛下來,然後他們只有負責看家。

失去部分記憶的影響對棋子來說並不大,但也拜之所賜,他們認知中的布列依斯與外界描述的相去不遠──擁有「單人旅團」之稱、冷酷且瘋狂的棋手。頂多對於他的一些瑣碎習慣較為認識,實際性格在他們的腦海中尚是模糊的,以致於連多半棋子存有的基本逃跑意念都十分低下。

古魯瓦爾多亦同。

但他某方面而言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甚至覺得現在反而更好。

他清楚他的主人是使他失去家園的元凶,卻無法對他抱著強烈的敵意──或許與王國對自己的態度與現在相比實在差太多了有關系、或者那段失去的記憶才是該讓自己恨他的主因。

布列依斯久違的從抽屜拿出塑膠電子面板,開機後在上面以手滑過幾下,看見公告區停賽名單多了自己的名字,隨後交給古魯瓦爾多使用則回房整理行李。停賽意味著這段時間必須成為聯邦的傭兵以確保自己的權益不受影響,而布列依斯在接到有別於平常日的公文信函之後僅讓下人告知棋子們注意自保。

這個問題在古魯瓦爾多第一次經歷停賽、布列依斯外出美其名出差實則義務完成聯邦的掃蕩行動提出之後不了了之。

在幾次與同伴們對談之後,先不說古魯瓦爾多基本上沒怎麼去運用他的發言權,他們都有共同的看法,現存環境並不比以往差;以及,那段不可說且難解的記憶斷層沒有人會去刻意挖開,或許這樣的默契來自他們隱約覺得不要挖開可能比較好。

古魯瓦爾多還沒等到布列依斯的指示即抽出雙劍隨他們開始高速奔跑,而在雙眼能清楚看見人影時已聞鞭聲破空而來,反射性的向左側偏移之後,即改將雙劍架於身前壓低身形前進。對方似乎對自己的閃避不太意外,抽回鞭,一揚手就是三縷細若絲的飛索纏繞在他的雙劍上。

他可以看見少女纖細的手腕上的東方古典風格腕飾正是飛索機關的源頭,雖然毫無經驗但他沒有多想,向前一個踏步,雙手持劍以蠻力直接扯開飛索甚至將少女甩上半空,卻在正後方露出了空當。

「一分,得手。」

直到細軟的異國嗓音在身後響起時,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細絲已經纏繞在自己的頸,在被拴上的瞬間反射性之下將劍反手向後送。

伴隨飛濺在頰側的溫熱感,頸上的窒息感鬆了,手上卻沒有傳來劍刃穿透人體的實感。他轉過身,只來得及看見布列依斯俐落的抽出貫穿少女頸部的劍,隨即又因從他左側襲來的踢擊而向後空翻閃過。

「右邊。」

聽見同伴大喊的提示,反應過來時僅來得及向後以奇異的姿勢壓下上半身閃過戰斧,其後順勢雙手著地倒立並以左腿勾住柄,並側過身將手上的兩把劍瞄準肝臟位置送入壯漢的右上腹部。不過這次換他被甩上半空,更慘的是,他完全失算的失去了趁手的武器。

壯漢並不笨,沒有直接將貫穿他的兩把劍抽出來。

古魯瓦爾多在半空頓了一下,隨後朝著壯漢旋轉翻身而下,想來是要化這次為機為轉機,卻沒想到在一腿掃下壓制住壯漢時,還沒來的及抽出雙劍就被戰矛挑翻。更正確的說是他靈敏的警覺到危險逼近,閃過本來會刺穿胸口的武器卻沒想到來人竟直接乾脆將他掃上半空。隨即標槍飛至,卻在他下墜時賽倫司以拐棍頂住他並向後甩開同時掃下標槍。

他有些不安的發現,他大概是突破口。

暫時沒有人衝上來找他,大概也是因為同伴們將敵人拖住,儘管目前在開場時布列依斯時瞬殺一名少女,使得他們以五比四的狀況占優。少女似乎本身就是個湊數棋子,他相信他的同伴實力,尤其是布列依斯。但目前已經開場五分鐘,卻沒有搶下第二分是為什麼?

古魯瓦爾多以袖子擦過因多次重擊造成器官損傷而咳出的血沫,走至場邊拿起大會方提供的西洋劍再次衝上前。

布列依斯出差一周後,古魯瓦爾多拿著從洛萍手上接過來的電子面板隨意翻閱。然後將視線移到社會新聞中、閱覽率最高的鎮壓事件。

上面過份誇大布列依斯領中央特殊部隊潛入第四區要塞,利用末世歌姬至該區巡迴演出所造成的防禦線鬆動一舉將地方政府頭領絞殺,其後也找出了聯合帝國邊境國家一起高舉反叛旗幟、第四區游擊部隊的武器來源。

算是立了大功,對於一般外界而言。

「這是昨天的新聞了。」洛萍再次將電子面板拿走,「但舘邸遇襲的次數卻沒有減少,到底還是因為主人的行蹤被掌握,確定沒有回到中央行政區才明目張膽的往我們這邊打嗎?」

「不可置否。」賽倫司拍了拍衣服上的粉塵,解下腰間的繫帶,將機槍鑰匙與拐棍扔到茶几上之後應了一句就窩進廚房,「每次停賽都玩這套他們煩不煩。」

「這不就是因為每次停賽主人跑完懲罰流程之後都往第一區別館跑嗎?」洛萍解開機槍鑰匙正準備上暸望台,走了幾步之後忽然回頭看向古魯瓦爾多,「你還沒去過第一區別館吧?」

布列依斯先是擋下少年揮下來的戰槌,以餘光看向起點區,卻沒發現古魯瓦爾多的身影。他壓低下盤並向右偏移離開了少年的持續加壓,甚至順勢翻身站到少年的戰槌上,他才在場中心看見身周纏繞著一點點黑霧的古魯瓦爾多。

「可以稍微認真一點了。」

見狀,嘴角上揚。布列依斯在他被戰槌甩開後,無視狂奔而來的少年,游刃有餘對著耳麥說。

「就等這句。」

接受到指令後,除布列依斯與忽略訊息的古魯瓦爾多外,其餘三人則一改防守的姿態開始採取攻勢。

當然少年還沒放棄對布列依斯的追殺,但在風壓將至時布列依斯甚至沒有閃躲。他定定的看著古魯瓦爾多以簡單的劍擊斬下少年的右臂,甚至直接讓劍的尖端自少年眉心出現。而最後戰槌也確實沒擊中布列依斯的頭部,在他身周幾分處忽然停住,然後這把戰槌就同它的主人一起倒在地。

「殿下終於醒了。」

紫羅蘭色的眸看著他,而他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他舔過唇邊的血漬,別開眼,跑向正在與持軍刀的同伴周旋的壯漢,而沒注意到布列依斯在邁開步伐之前出現片刻罕見的失神。

古魯瓦爾多第一次使用耳麥,正確的說,他到剛剛才打開麥克風。以往單人戰中雖然會戴著,但形同裝飾品般毫無用處。

「瑞思朵,掩護我。」

他的同伴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瑞斯朵先是踉蹌的閃過戰斧的橫劈,理解了古魯瓦爾多是想拿回他的武器並同時給予致命傷,才將慣用的軍刀收回鞘中改用雙短刀分散壯漢的注意力。

古魯瓦爾多閃過幾支朝他飛來的飛刃,在瑞斯朵以不可思議的力量絞住戰斧時,他竄入同伴與壯漢之間並丟下大會方提供的武器,在壯漢還沒來得及看見他做出應對反應時,他抽出了那兩把劍。

隨後出現的第三人在古魯瓦爾多刺穿其心臟同時將壯漢的頭顱削下,這才得到大幅度的領先。

現在對方只剩下棋手與一枚棋子,而白王這裏卻只有在開場時身為主教的古魯瓦爾多受到傷害。

大會方公布重新下注的時間開始,而數字浮動也回到了以往白王常拿的九成勝率。布列依斯收起劍,朝著對方棋手勾了勾手指,說。

「剩下最後兩分了,還沒領到分數的自己上前去挑戰。」

比全息投影的數字開始浮動更直白的挑釁。

之後在同伴的簇擁下,古魯瓦爾多協同幾名資深傭人輕車熟路的離開本館。如果要逃跑的話現在應該是最適合的,但現在他還沒有逃跑的理由──至少就算適合,時機上也不合宜。於是沒去思考某段空白的記憶代表什麼,僅僅在這途中意圖尋找自己失去的動機。

而在這無意識間被引導走入宅邸,直到大門關上才回神。

「……權力的兩個要素就是動機和資源。二者是相互聯繫的。缺少動機,資源的力量就會縮減;缺少資源,動機也就毫無價值可言。」

古魯瓦爾多聽見熟悉的聲音之後,下意識的想跑開。之後卻在其中發現一絲不自然──他不知道除了自己與布列依斯以外還有誰能夠出現在這座不大的別館中。

「哥哥,我不想學了。我也不想一直待在這裏!!!」

高頻率的聲調,其後還伴隨著書本落地的聲響。

「缺少兩者之中的任何一個,權力的大廈就會坍塌。由於資源與動機都是必需的,也由於兩者的供應並不充裕,所以權力成了一種難以捉摸而有限度的東西。」

而布列依斯恍若未聞。古魯瓦爾多此時已經走到書房前,他看著布列依斯將書本撿起來並且小心替少女翻好其中一頁就繼續唸。

「我真的不想唸了……,沒有回去的地方,唸這些東西一點用也沒有。」

「我會搶回來的。」

「可是我們會變成這樣子不就是因為你嗎!?」

少女再次將書撥到地上,而這次布列依斯卻沒有撿起來,只是憤怒的直接抓住少女的左手。沒幾秒後意識到了這種舉動的不適切性,布列依斯將書撿起來同時將少女的手放開,以一聲對不起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其後再走出書房時態度上沒理會古魯瓦爾多,只以『幾天後團體戰要去準備,沒有別的事就跟自己回去』做為突發事件的總結。而古魯瓦爾多卻直到聽見了類似水滴落於地的聲音,才伴隨著疼痛意識自己的左臂上忽然多了一道深及見骨的傷口,以及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祕密的微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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