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媽媽那段無法訴諸於人的禁戀，只能暗自苦苦壓抑的無奈與心酸。

　　「媽，我……我以後會好好對待妳，讓妳幸福快樂。」

　　媽媽又冷不防親了我嘴唇：「乖兒子，有這句話就夠了。」

　　我撓頭訕笑，隨後主動牽起了媽媽的手，就像一般情侶一樣，和她一路說說笑笑，嘻嘻鬧鬧地走回停車場。

　　一上車，媽媽正要繫安全帶時，我連忙出聲：「媽，妳剛才不是說咪咪有乳環不舒服嗎，妳要不要把內衣脫掉？」

　　媽媽嗔了我一眼：「呴！你這麼想讓媽媽露咪咪呀！」

　　「不是還有上衣嗎，而且在車裡，不會有人發現啦。」

　　「你呀……算了，就聽你一次。」

　　說完這句話，媽媽就直接在駕駛座上，拉起了中空網衣掛在脖子上，接著雙手向後一伸，指尖一勾，飛快地脫下了那件彩虹花紋的比基尼內衣。

　　當她要拉下上衣時，我連忙拿出了手機，邊調焦距邊對媽媽說：「媽，我幫妳拍一張。」

　　媽媽笑了笑：「要脫上衣嗎？」

　　「那就再加一張。」

　　「那吃完晚餐後，我們去陽明山找地方打野戰，再去ＫＴＶ唱歌？」

　　「ＫＴＶ不行啦，我還沒滿十八歲. 」

　　「喔，那要不然現在先去ＫＴＶ唱歌，再去打野戰？」

　　「那妳不能穿內衣。」

　　「不行啦，現在大白天的，媽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晚上的話，我還可以鼓起勇氣挑戰一下。」

　　「妳不是說不怕人家看嗎？」

　　「還不是怕有人亂拍亂貼. 就像你說的，我還不想在網路上一夕爆紅. 」

　　「我會多留意，發現有人要拍照錄影，我會擋在妳前面。」

　　就這樣，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和媽媽終於達成了『某方面』的協議.

　　　　　　　　　　　　　　第十二章去留

　　接下來幾天，媽媽動不動就拿裸露身體的尺度當籌碼，一逮到機會，就要吸食我的「儲精」。

　　在商場女強人面前，儘管我最後還是達到了凌辱媽媽的目的，但也付出了從晚上幹到天明，天天睡眠不足，兩腿又痠軟無力的沉重代價.

　　我曾問媽媽，天天這麼幹不累嗎，然而她的回答則是：「好不容易吃到你的童子雞，而且你不久後又要出國求學了，媽媽當然要好好把握，要不然等你出國後，媽媽想你時就只能邊看影片，邊用冷冰冰的玩具解悶了。」

　　「那妳還一直找藉口跟我討價還價？」

　　「你不覺得這種打情罵俏的相處方式，更能增進我們的感情嗎？」

　　聽完媽媽這似是而非的歪理，我又被雷得外焦內嫩。

　　不過靜下心想想，媽媽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以前關係不同，我對媽媽只有敬畏，然而當她放下了高高在上的長輩身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

　　儘管她的態度有時還是強勢霸道，卻多了幾分女友故意向男友耍脾氣，目的只是希望男友討好她的意味；相反地，有時她可能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強硬，也會在下一刻露出討好我的臉色，不停地向我撒嬌，希望我可以消氣。

　　第一次發現媽媽居然可以扮演這麼多角色，我剛開始真的很難調整自己的心態，但慢慢適應了之後也習慣了。

　　也因此，我偶而會跟她拌拌嘴，開她玩笑，說些曖昧的話調侃她，或是跟她在大街上摟摟抱抱，摸摸親親，而她似乎也愈來愈享受這種在大庭廣眾下，被人指指點點的『越距』行為。

　　不僅如此，媽媽在我和她玩的「暴露凌辱遊戲」中，似乎也漸漸習慣了出門不穿內衣褲，而且衣著也愈來愈暴露大膽，甚至在中秋節當晚，她主動穿了一套，幾乎只能勉強遮住女人私密三點的黑色透明背心連身洋裝，開車載了那老頭子和外婆，一起來到一家知名燒烤店吃燒烤慶祝佳節。

　　老頭子一看到媽媽幾乎半裸的『不正經』穿著，他的目光先是一亮，但看到她肚臍上的星星肚環時，立即皺起了眉頭，臉色也隨之陰沉下來；而外婆則是依舊板著臉孔一路碎碎念；而媽媽則是全程不發一語，直到進了店裡，點完菜後，才開口説：「媽，我知道我這些年對不起妳，不過我也改變很多了。另外，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年輕開始就已經習慣穿得比較清涼性感一點，所以呀，妳就別再唸了啦。」

　　「哼！『嚇西嚇醒』的『查某鬼仔』！恁祖媽的臉都被妳丟光了。」

　　「唉～～阿茹，不是爸爸愛說妳，妳沒事跟什麼流行嘛！女孩子看起來乾乾淨淨不是很好嗎，幹嘛弄那些有的沒有的東西？難看死了。」

　　「爸，你也別嫌東嫌西啦。要不是小新喜歡，我也不會穿這些東西。」

　　「啊！新仔，你……你喜歡這種『嘆呷查某』型的？」

　　面對老頭子訝然的目光，我只是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回他：「媽媽這樣看起來很性感呀！再說，又不是穿肚環的女人就是嘆呷查某。」

　　「你！」

　　「好啦，死老猴！既然是新仔喜歡，我就不管了，而且你也答應過我，不會跟她『勾勾纏』，所以你也別管她了。」

　　外婆說到這裡，忽然話鋒一轉：「嗯……新仔，阿嬤把醜話說在前面，不管你跟她以後要怎麼過，但現階段還是要用功讀書，將來畢業回國後就趕快找個好工作，然後娶個乖巧聽話的女孩，繼承許家的香火。知道嗎？」

　　「唔……阿嬤……我……」

　　「呵呵，你都跟她那樣了，還有什麼好害羞！」阿嬤第一次對我露出了莫名的笑意說道。

　　「好啦，爸，媽，我知道啦。」媽媽說到這裡，忽然摟著我的脖子，當著他們的面，在我嘴唇吻了一下，露出開心的笑容，「爸，謝謝你讓我有了小新。因為跟他在一起之後，我發現他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唔……爸爸，對不起，我決定以後要專心跟小新在一起，所以……」

　　「好好好，這樣就對了！」外婆連忙打斷了媽媽的話，並且眉開眼笑地對老頭子說：「死老猴，聽到沒！」

　　「哼！我早就說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老頭子氣呼呼地說.

　　「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雖然查某鬼仔『無見無笑』，但她至少說到做到。」

　　看著兩個老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地數落對方，我一時間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所以乾脆自顧自地埋頭苦吃，不再理會他們一直互揭對方的瘡疤。

　　我覺得這頓飯吃得異常尷尬，但媽媽卻彷彿解脫般地一直笑逐顏開，邊將烤好的食物放到我們三人碗裡，邊聽兩老鬥嘴，然後有時夾了一片烤好的肉片放到我嘴邊，故意說：「北鼻，來，吃吃看好不好吃。」

　　老頭子見狀，則是酸溜溜地說：「喔，有夠肉麻的，以前妳都沒有對我這麼好……」

　　「死老猴，人家對兒子好，你吃什麼醋！」

　　「哼！哪有媽媽叫兒子『北鼻』的？恁爸聽了就『雞母皮』掉滿地。」

　　「嘻嘻，爸，人家現在跟小新一起逛街的時候，有人說我們是有夫妻臉的男女朋友吶。」

　　「哼！難怪妳媽說妳是無見笑Ａ查某鬼仔。看看妳，」老頭子指著媽媽胸前那兩點明顯的激突，「一看就像嘆呷查某！恁爸愈看愈生氣。」

　　「……就穿了乳環呀，如果穿內衣會不舒服嘛。」

　　「什麼？！乳環？」

　　這時，媽媽拿出我的手機，直接調出了穿環的照片給他：「喏。」

　　「幹！妳居然連那個地方也有？新仔……你……」老頭子指著媽媽穿掛陰蒂環的照片，氣憤地說道。

　　「你不覺得有穿『妹妹環』的女人很性感，很好看嗎？」

　　「哪有好看！唔，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會覺得……不舒服？」老頭子忽然往後一靠，視線似乎瞄向了媽媽的裙底。

　　「不會呀！小新很喜歡呢！要不是他明天就要回維也納，我還想再穿個舌環呢。」

　　「那有什麼好！」

　　「嘻嘻，爸……我不方便說. 」媽媽瞟了外婆一眼，隨即挑了挑眉，漾著古怪地曖昧笑容說道。

　　「好啦！你們這幾個夭壽骨，在這裡也敢看這些嚇西嚇醒的東西。死老猴！

　　快點吃啦！吃完回家，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唔……聽外婆的話，她好像見怪不怪？

　　難道說……？

　　吃完大餐回到家後，我提出心中的疑問，媽媽則是坦然地回答：「以前數位相機剛流行的時候，爸爸就買了一台，然後就慫恿我拍裸照。因為不用把照片洗出來就能看，所以我們就愈拍愈多。有一天，這些照片不小心被媽媽看到，然後她就和爸爸大吵一架。也因為這樣，她才知道我和爸爸一直偷偷在一起。」

　　原來如此！

　　難怪外婆總是不給媽媽好臉色，而且連帶我也跟著遭殃。

　　不過，看到那老頭氣急敗壞的模樣，我知道我的計策奏效了！

　　老一輩的人，果然不能接受太過新潮的事物呀！

　　如此一來，我也能放心出國求學，不必再擔心媽媽會爬上他的床了。

　　只是，見識過媽媽那超強的性慾，如果我出國了，她真的忍得住嗎？

　　當我躺在床上，把玩媽媽胸前的Ｈｅｌｌｏｋｉｔｔｙ乳環，以半開玩笑的語氣問她這個問題時，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移到她的兩腿之間，語氣堅定地說：「兒子，知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選這個心形的陰蒂環？媽媽認為它的意思就是『鎖心』，也就是媽媽已經決定把心鎖起來，以後只對你一個人好，絕不會想其他男人。」

　　「媽……」我感動得親了親她的嘴唇，緊抱著她，「其實，如果妳真的憋不住，也可以找其他男人……」

　　「嘻嘻，傻兒子，媽媽不是早就說過了，只有跟自己的親人在一起我才有感覺，如果硬要跟其他男人……我寧可邊看我們拍的影片邊用玩具解決. 唔……小新，你明天就要出國了，可不可以趁現在時間還早，再多愛媽媽幾次？」

　　於是這一晚，我又和以前幾天一樣，和媽媽從晚上幹到天明，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拖著行李箱，頂著一夜未睡的熊貓眼，坐著她的車前往桃園中正機場。

　　辦好了登機手續，坐在出境大廳的位子上，驀然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我的心情突然變得特別沈重。

　　「媽……我還是回來唸書吧。」

　　「傻兒子！好不容易出國唸書，當然要努力完成學業呀，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唔……媽媽知道你的意思，但你還有更好的前途，不能因為我的關係，就隨隨便便放棄你的大好人生。」

　　「可是我……」

　　「小新，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如果想媽媽的話，可以用視訊呀。唔……說到這個，我們好像還沒玩過視訊網愛喔。嗯……等你到維也納之後，我們找時間試試？」

　　「噗～～」我搖搖頭，「妳呀，我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媽媽依偎在我懷裡，抬起手腕瞟了手錶一眼，才拉著我的手站起來，「好了，不鬧你了，你該登機了。」

　　「媽……」我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用力攬著她的肩膀，主動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

　　當四唇分開後，只見媽媽眼角泛著淚光，臉上漾著開心的笑容說：「北鼻，你一個人在國外要好好讀書喔，人家會在國內努力保持現在的樣貌，希望以後可以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嗯！」我任由眼角的淚水滑過臉頰，嘴角努力拉起上揚的弧度，語帶哽咽地說：「寶貝，我們一起努力。」

　　「喔，對了，你媽剛才傳ＬＩＮＥ給我，她要你趕快找個女孩結婚生小孩，讓她早點抱到孫子。」媽媽含淚帶笑地說道。

　　我重重地在她粉嫩的嘴唇吻了一下：「那麻煩妳等一下回她，說我這輩子只想跟她在一起。」

　　「傻兒子……」媽媽抬起手，拍拍我的肩膀：「我待會就回她這句話，相信她會很開心。」

　　「好啦，年紀都一大把了，還這麼喜歡玩角色扮演……唔，不跟妳玩了，我差不多該登機了。」我主動拉著她的手，前往登機門，「記住，我剛才跟妳說的是真心話。」

　　「那阿嬤那邊？」

　　我對她眨了眨眼：「妳之前不是說，要好好聽阿嬤的話，孝順她嗎？」

　　「噗哧！」媽媽輕推我一把，將我送到了海關人員面前，當著他的面，大大方方地在我嘴唇輕啄了一下：「再這麼調皮，人家就不給你零用錢了。」

　　在海關人員詫異又疑惑的目光下，我接過了護照，便對媽媽揮揮手大聲道：「寶貝，別忘了，妳說過要包養我一輩子喔。」

　　「那有什麼問題！只要你學成歸國，人家就包養你一輩子。」媽媽對我做了個俏皮的鬼臉，隨後就立即轉身離去。

　　飛機雖然起飛了，但我的心，仍停留在那抹轉身離去的嬌小背影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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