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9 Little quarrel and fight

助教除了協助教學之外，還有一個被稱為『公開的秘密』的工作。

「他哪邊引述到這篇文獻了……」

－－替教授做報告初步修改。

古魯瓦爾多有些煩躁的將手中的報告摔到一邊，使得本來就裝訂不牢固的報告飛散一地。然而布列依斯見狀只是默默的重新撿起收好，還不忘記碎唸他幾句遵守本分就好。但古魯瓦爾多顯然從沒聽進去，將第三份報告的錯誤改出來之後就不願意動剩下兩份，甚至在庫勒尼西的書房中遊走，期間還有幾次想再抽出恐怖片來調節心情，卻都被制止了。

「先讓我休息一下。」

「工作做完，休息時間多的是。」

布列依斯把將他壓回座位，但不太期待他真的會修改報告，將他桌上的年鑑拿走就繼續修改手上的最後一份。古魯瓦爾多仍理所當然的離座爬上梯子開始翻閱庫勒尼西那多達三層樓的典藏，而布列依斯似乎也不想去阻止他。

「唔！」

但下一刻忽然覺得自己是錯的。

「不好意思，手滑了。」

一本文庫版莎士比亞硬生生砸在布列依斯頭上，布列依斯朝他的方向白了一眼，礙於這裏不屬於他個人擁有而竄緊拳頭沒有發作。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被古魯瓦爾多遺棄的三份報告準備開始批改，第二本書又從他的身邊飛掠而過。

「不好意思，沒抓穩。」

「沒辦法拿好就給我下來，不要破壞文庫。」

布列依斯話語中隱含了些許怒氣，他看著古魯瓦爾多，而後者只是無聊的把玩第三本書。與他對視幾秒之後，本來布列依斯宣告放棄，才要舉白旗卻被第三本書砸中。

「古魯瓦爾多。」

「啊……」

重新申明一次，若說古魯瓦爾多前兩次是抱著好玩心態想看布列依斯的反應，第三次真的是無心之過。而古魯瓦爾多也在此刻感覺到布列依斯凝實的殺氣，下意識想逃卻又忽然想到自己本來就是掛在牆邊根本跑不掉。

「對不起！」

他有些驚慌的向布列依斯舉高雙手投降，但布列依斯卻只是轉身拿了放在桌上的鋼筆把玩，其後朝著他綻放不帶一絲笑意的微笑。

「拿不好就別拿了吧。」

幾乎可以再次預想自己悲慘的下場，古魯瓦爾多誠摯地祈禱布列依斯混因為這間書庫是庫勒尼西的不會下手太重。在腦中快速飛掠過人生跑馬燈的同時，布列依斯已經朝著他擲出兩支鋼筆，那一瞬瞳孔暴縮，甚至全身被冷汗浸濕。

最後鋼筆落點在雙肘關節旁的布料，簡單的說他被硬生生固定在書架上。

「等我改完再救你下來。」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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