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3 Be drunk

學校的工作到這裏告一段落，教授似乎有打算請助教群在報告修正完畢後一起去燒烤店慶功。但如同往常的，助教B與D委婉地回絕了，理由再正當也不過。

「晚上還要打工。」

「不能請假嗎？」

布列依斯無法參透教授此行的目的。他看了一眼古魯瓦爾多，正巧那雙猩紅色的眸子也對著自己，相視之後，異口同聲的回答。

「沒辦法請假。」

古魯瓦爾多從貨架上拿了幾瓶酒，打算後天放假刷副本時當飲料喝，布列依斯也沒有阻止他，甚至也拿了幾瓶濃度較高或者年代較久的酒放進推車中，似乎難得想解放一次而不把價格納入考慮範圍。

「你說今天教授提這件事是為什麼？」

古魯瓦爾多仍沒忘記挑選每天要吃的生鮮品，他將推車推離飲品區之後問。

「你疑心病太重了。」布列依斯拎著肉品與佐料走來，「是不是在猜教授想看我們醉倒的樣子？別傻了，我們的酒量沒這麼輕易就被灌倒。」

「我擔心的是他要拆我們防線。」

古魯瓦爾多趁著布列依斯不注意將鮪魚直接放入菜藍，出奇的，今天布列依斯並沒有拿起來放回去。

「你只是單純不想被人看透，而我們實質上真正的秘密也僅是『We are together（我們在一起）』這件事，而且就算拆穿了，只要不影響私人日常生活我都無所謂。」布列依斯說，之後他將籃子裡的東西小心搬上收銀機旁，無奈的拿出金融卡與身分證，「說到這，還記得我們有一次說為了測試酒量，在庫勒尼西面前喝的東倒西歪這件事嗎？」

古魯瓦爾多歪了頭，想。

「是不是為了班導說的那個『在陌生人面前喝酒之前，必須先在親人面前讓他與自己知道自己的酒量多寡。』然後明明未成年卻一個人連續灌了一打以上啤酒這件事？」

「結果到最後變成划拳拼酒了吧？」

走出超市又是曝曬在熾熱的昏陽下，布列依斯重新紮上頭髮並戴上墨鏡之後自己提了兩大袋走在路上，放著還在超市門口尋找墨鏡的古魯瓦爾多不管。

「庫勒尼西當時滴酒不沾是不是早就預期到我們一定會一路喝到掛？」

而古魯瓦爾多好不容易從口袋某處撈出墨鏡戴上後，順手帶上兜帽就跑向布列依斯。

「應該是的。但話說回來我沒有那段記憶了。」

「我也沒有。」

布列依斯的步伐忽然停頓，而不小心超前的古魯瓦爾多則在意識到的下一瞬回頭看著他。而他只說了：「那等庫勒尼西回來，來問問他吧。」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倆人卻又陷入莫名的沉默。

由夕陽在彼此身上渲染出一片奪目的澄，像是好久以前三個人一起回家時經過河堤一定會欣賞的晚霞時被染上的顏色。那情景彷彿回到了他們都還沒有隔閡的青澀模樣，刺痛了兩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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