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囹圄·章二:囹底俘,2

[db:作者] 2025-07-05 20:28 5hhhhh 9950 ℃

  因此他又被踩了下去,踩得唇角直接压到那些淫液之上。

  “给我全部舔干净!”

  呼喝着的女子一鞭鞭抽响千觞身下的奴隶,瞬间千觞只觉硬得刺痛的乳头被粗糙的手指捏起,尖锐却甜美的快感穿刺而过。千觞脊背发冷地弓了腰,清脆的铃声便响了起来,自他原本空无一物的乳头之上。

  女子的靴子在他头上加着力道,似还俯了身子,尖利的声音逼得极近:

  “贱货,你让他们出来一次,我就奖励你一个环。是奖励你啊!啊哈哈哈哈——!”

  千觞后穴咬死的那物陡然又涨了一圈,肠肉欣喜地吮着,承接着直接喷溅其上的滚烫体液,抽搐着又喷出一股精水。那股精水虽已淡得接近清液,带出的快感却未曾少过半丝,或者说,他每一次高潮似乎都爽得更胜此前。

  千觞颈子后仰,艰难地喘着气,酥麻得连脑子都融成一团的无尽快感之中,锋利的银针穿过他龟头下沿的一层茎身浅皮。连忍耐都做不到的高潮便彻底地攫住了他,没被堵住也没喷出精水的肉根凄惨地抖出大股清液,千觞茫然又无助地周身抖颤,闷在喉间的咕哝全是粘腻的甜。

  奴隶射过精后粗重得多的混浊气息喘在千觞射了也软不下去的肉根之上,粗糙的指腹磨着带血的马眼撸动掰开,将细棍再次深捅进去。在千觞后穴中又捅了几十次才喷尽精水的肉根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千觞已无法合拢的穴口无助地蠕动,却已无物可绞,饥渴的骚痒占有了他,他没人扶持的腰身软了下去,肉根头部落在地上,成了唯一的抚慰。

  千觞扭腰磨蹭着那唯一的抚慰,却又被人捏着腰硬是提了起来,更加粗大的肉茎直接一捅到底时,他竟还茫然地念着又短了些。

  但那肉根动起来之后千觞便只能咬着尖叫的欲望依依沉沦,不单是换了角度更加了力道的肉根捅得他极为舒爽,他的精道也在被人握着细棍根部毫不怜惜地像交媾一样上上下下地抽插猛操,每次抽出时逆毛都刮得精道阵阵痉挛。

  千觞视线涣散得没了焦距,眼角水滴茫然汇聚又茫然滑落,他已分不清是否去了,只是沉浸在把脑子都搅成一团的混浊之中声声咆哮,细棍每一次都捣在精道深处,直直捅在掌管着男子快感的源头之上,而他穴中的肉根也跟着这个节奏,总是在同一时间从肠肉那捣着那处。

  他的肉根简直是捉紧任何机会喷溅体液,被捅得过狠又裂出来的血,混着稀落得近乎没有的精,而后便是攒了半日的尿,有一波没一波的,流了不知多少。

  千觞已完全记不清自己到底被穿了几个环,只记得最后自马眼往外斜穿的针方才插入他便爽得几要昏厥,但那针穿得极为缓慢,他的高潮便也一直持续,不住流出的尿液烧着伤口。

  他连穿完都等不到,直接翻着白眼厥了过去。

  那些东西,他……舔了吗?

  没入只得无尽黑暗的泥沼之前,千觞茫然自问,却总也无法忆起,只有女子猖狂而忘形的尖笑一声又一声地,刮着他的心口。

  “贱货就是贱货啊哈哈哈!”

  千觞你是……贱货?呵……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长空……别这么笑,别让人用你的声音这么笑……

  ……对了,你不在这。

  太好了,你不在这。

  千觞被一桶冷得刺骨的水浇醒时,交替着灌了他一肚子精水的两个奴隶已然倒毙于地。冰冷的尸体还保持着抽插时的姿势,显然是被药物逼得停不下来的性事已榨干了他们的全部。

  艰难地推开半搭在身上的尸体,千觞被女子长鞭驱赶着走出院落,带着周身狼藉穿过满是人的广场。鞭梢不时落在他被精水灌得微凸的小腹上,沿路留了一条长线的白浊便猛地绘出大滴的花来。

  千觞全身酥软,早便停不下来的快感痴痴地缠着他,让他脚步飘忽得如同身置云端,意识也恍恍惚惚地,不时被落到身上的视线刺得轻颤。

  落在千觞身上的视线也并非全然出于恶意,他勉强集中精神时能看到一些曾经见过的面孔,只是已被磨难扭曲成各种形状,不复往昔。

  但那些含了各种意味的目光依然刺穿了他,奇怪的感觉自伤口处火热蒸腾,直烤得他想要溢出声声长吟,想要直接跪伏下去张大双腿,想要被……这扭曲的快意也许是因为药物,但也许……已不全是因为药物。

  千觞被手上的重枷压得伛偻下去,就像他见过的每一个被红衣掌控的男人一般。红衣女子仍在以手上长鞭引导他前行的方向,他咬牙勉强拖着疲惫的身躯步步前挪,同时却在不由自主地贪婪品尝着鞭梢落在身上时扭曲得无法忽视的甜味。

  最后千觞被带到一个巨大得几乎占满整间房间的浴池之前,解下将双手束在一起的重枷。

  “第五个选择,你自己动手洗干净,或者一柱香后滚回房间,选吧贱货。”

  对一个已决定玩到废掉的肮脏料子,红衣女子轻蔑得没有兴趣再多看一眼,径直走上高台,卧到巨大的软榻之上,指使新换的奴隶将一干物什丢至池边。

  千觞下了水,却被脚镣绊得踉跄,因扯动使用过度又痛又爽的后穴而闷哼了声。但他马上便撑着池边,开始为自己细细清理。

  他今日被伤得狠了,自不会为逞一时之快而放弃清理治疗的机会,若因此招来病痛损了气力,他隐忍至今又还有什么意义。

  深吸口气,千觞跪下前倒,全身贴着池底,双眼大睁地呆了数息。而后慢慢地撑起身体翘高后臀,脸颊深埋小臂,仅靠右手后探挖开还不太合得上的穴口,温热的水倒灌进去,滋润着使用过度的肠肉。

  千觞慢慢地合上被水流刺得发痛的双眼,面无表情。他的手指在不由自主的越钻越深,却受姿势所限只能在入口部分打转。摸着饱胀的小腹,千觞站了起来,混着热精的水流顺着他还撑在穴口的手指淅淅沥沥地落在水面,他边等着水流排尽,边半仰头颅大口喘气,脸被憋得一片潮红——却并非只因窒息。

  如此又灌了数次,千觞直到排出来的水里不再混着浊白才撑住池沿。

  时间所余不多,他要做的却还有许多。

  拿起柱身略有些磨手的淫具,千觞倒满药液才慢慢抵住后穴,只是捅的时候他却把不住猛地一捅至底。空虚得快疯了的肠肉终于缓了下去,瞬间涌起的肉芽生长的麻痒也让他知道果然已被捅出伤来。

  扫了眼香柱,千觞食指扣着马眼上的环扳出一道缝隙,迅速拎起细棍整个浸入药瓶中——好在他的肉根似已软不下去,哪怕放着不管也会自行流着清液——思及此处千觞自嘲一笑,他的身体都已饥渴成这番模样,怎么软得下去。

  虽思绪繁杂,他手上却没有丝毫耽搁,直接便将那细棍连根没入,而后握拳撑在池沿咬牙忍着好好捅上几次的冲动,许久之后才软着身子慢慢爬出水池,两条拖在前后两个穴口之外的细链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刮得敏感的大腿内侧阵阵发痒。

  此时香柱早已燃尽,千觞虽已累得只想跪倒在地,却还是勉力站直,牙根紧咬。他此时的身体哪怕只是扯到些敏感地方,都会被直接拖进已在苦苦压抑的高潮旋涡之中没顶。

  但那女子却是已没了继续等待的耐心,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表情越来越恍惚的千觞,高傲之下尽是压抑不住的咬牙切齿:“听说你们男人都喜欢紧些的,有些愚蠢的女人还研究出了教人收得紧些的刺穴之法,我倒觉得,这法子你们男人用也是极好的。”

  等在一侧的奴隶突然一把将千觞按得跪下,打开针盒娴熟地刺了下去。

  重新紧窒得如雏儿般的后穴卡着尺寸不算小还带了刺毛的淫具上,精道也瞬间收得极紧,千觞被突然强烈得过了极限的快感刺激得不住翻滚,没有赘肉的小腹剧烈上下起伏,高潮一波又一波的烧得他脑子一塌糊涂,也不知去了多少次,醒来时周身都是冷汗,整个人像是始终被吊在不知道哪里的峰顶,只剩脚还勉强踩在这个世界的地上,糊成一团的神智迷茫而恍惚。

  依稀间有人在将他双手束起,戴上重枷。感受到手上熟悉的重量,千觞眼神飘忽地落在重枷之上,身体一凛终于硬是醒了过来。

  而后他漠然看着长了不同的面孔却带着同等尖刻恶毒的奴隶给他戴上垂着两条细链的颈圈,再将链子分别扣在两个乳环之上。而后将肉根垂下的链子拖着从马眼一侧的环内穿出,又穿过肉茎上的上中下三个铁环,最后穿过打在会阴上的细环,与后穴垂下的链子咬在一起。

  这些链子都不算太长,颈上的千觞只要仰头便会扯到乳头,臀胯之间的则是可以稍微插拔前后的任何一根棍子,只是无法整根拔出。

  他现在,离那日的那个男人,还有多远?

  压抑着扯动链子的冲动,千觞飘飘忽忽地踩在满是人声的陌生道路上,轻轻问着自己,又刻意忽视随之响起的那个声音轻蔑到极点的长声大笑。

  千觞才走进囚室便直接软倒昏睡过去,他今日熬得太过辛苦,实已伤了元气。

  醒来后千觞也无意起身,蜷曲身体侧躺在铁栏旁晒得到些许阳光的地方,轻轻地吹着口哨。

  轻快悠扬的调子在单他一人的囚室里婉转轻徊,显得格外惨淡凄清。

  千觞面朝室内,被身体挡得严严实实的手指在偷藏的碎布片上写写画画,写得干了指尖便在掌上再剜个血口。他缠着身体的快感与相伴相生的饥渴已没有昨日那般汹涌,却再也消之不尽,敏感得过分的身体被风吹拂磨蹭地面或是……剜出血口时都会轻轻颤抖。

  偶尔憋得过于难耐,千觞便仰着头,握着自己胀红硬挺的肉根收紧手指——他不敢去碰那些环与链子,只怕动了便是连肉扯下都收不住手,只能以此稍微寻些慰藉——直熬到肠肉的疯狂痉挛烧尽气力,他才继续收束心神努力回忆曾经经过的每条道路。那红衣女子似为了羞辱他,每次调教都会让他绕去些陌生的地方,见些陌生的面孔,听些新鲜的嘲笑。这本是好事,只是他有些时候恍惚得聚不起神智,实在记得不甚清楚。

  从清晨到午后,再到日渐西斜,千觞只有不小心把自己玩得去了时才停了口哨蜷成一团,直熬到身体稍稳才继续吹起那段听起来很是欢快的调子。

  但他所能记清的道路,交过手的人,见过的人,终于已悉数在这断断续续的调子里变成线条与文字,因此欢快又悲哀的口哨也终于得以换上一小段明显拔高许多的旋律收了尾。

  松了口唇千觞才觉得脸麻得厉害,控制不住的津液在沿唇淌落。他强撑起身跪坐,目光茫然地落在铁栏之外披了一层金黄的景致之上,连唇角蜿蜒的涎液都无力擦去,就像他被操得去了的一次又一次。

  直至有鸟儿扑腾着羽翼落在铁栏旁,千觞才摇摇头拢起神智。

  八年,这被他教成信使的隼儿都被养得只会挑见不着旁人的时候落下了。

  千觞隔着铁栏将那曾经属于他的裤子,现在又沾满他的血的布片绑在隼儿腿上,指尖轻叩灵巧地四处张望着的小脑袋。

  “去吧栖夜,莫回来了。”

  他的联络人是大师兄,总会好好待它。

  看着隼儿飞得不见踪影,周围也全无异动,千觞舒了口气。

  此地并非抗击狼牙的前线,联军想必没那么早腾出手来,多少还得等些时日。

  只是负责调教他的女人已失了耐心,就算他还能咬牙熬下去,约莫也不会再有做这些闲事的余裕,若有个万一……总得给会惦念他的人们留个口信,道个别。

  一份情报,足矣。

  此后千觞仍是每夜调息。

  他已不再需要每每因快感而半途起身,并非因为穴口只有根链子,事实上打了环的会阴加上胀得每根刺都快戳穿肠肉的淫具给他的刺激总会较先前大些,更休说他前面也还堵着东西。

  只是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被泡在这懒洋洋的,分不清是高潮还是什么的恍惚感中,甚至已习惯了硬着老二,躁动的内气汹涌地冲刷气脉的感觉。

  但千觞仍是逼着自己调息一阵便休息数刻,理智告诉他如此汹涌的内气不可能不伤着经脉。

  只不过是他的身体,已不太分得清痛楚与快感。

  不,是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了。

  又是一次第三日夜,奴隶送来了今日的药粥,却没有领他去解手,而是红衣女子带着一个奴隶走了进来。

  “贱货,今天我赏给你一个礼物,省得你日日去那么远的地方排泄。”

  女子的唇诡异地扭曲成笑,将小臂扣着大臂,小腿链着大腿只能匍匐爬行的男人召来,尖尖的鞋跟踢在肉厚的臀峰上,驱赶催促。

  “张嘴!去接着贱货。”

  那奴隶显然呆滞了下,极细微地摇了头。女子一鞭抽落,那个奴隶抬了脸,望向女子的瞬间眼中一阵火热。

  于是奴隶蹒跚着爬了过来,狂热的脸上闪过迷茫,挣扎,最后落为绝望。

  杀……了……我……

  男人停在半途,无声地一字一字摆出口形,张大的口唇内舌头已被绞得只剩根部。

  千觞恰巧认得这张脸,那日第一个选择了右边的同门。

  对方看起来并不好过,但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身陷圀圄,不过是各自保命罢了。

  若是无缘得见,他自不会多管闲事,可此时撞正眼前,他是否还能推说无能为力?

  他也确实,并非无能为力。

  他知道此时绝非良机,出手了逃不出去能有何用?徒劳暴露自己,要以命换命也该选个当头儿的。

  可是啊,他已经逼自己去接受戴着镣铐赤身露体,去忍受全身的洞都被插满东西,去承受自蹂躏中得到的无休无止的快感,现下——

  还得去糟践一个与他无咎无怨之人,成为敌人的帮凶?

  千觞向那个同门行去,手臂缓慢微抬无声运气,而后重枷舞落。

  留了一头亮丽黑色长发的头颅在同样黑色的枷锁下爆出一地鲜血脑浆。

  千觞随手从那女子尸身上翻出一把匕首,丢到软倒在尸体一侧的同门脚下。

  “你的命,自己拿主意。”

  纵有千种理由万般不舍,他千觞也绝不允许自己为了活命熬得这般泯灭天良。

  而后便是绝望的靡战,以一人之力赤手空拳还全身枷锁的逃离虎穴或是擒拿敌酋?若只是这等程度的地方,他们又怎会全军尽墨。

  最后千觞被银发女子一鞭挥得撞到树上,血一口又一口地咳了满地。

  那日若有这么多血,他便不用那么辛苦了。

  自嘲地笑笑,千觞只觉眼皮越发沉重,黑暗于眼前疯涌。

  长空……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半梦半醒间,似有人一直于他耳边喁喁哝哝。

  “叫我主人,我会赐予你至高无上的快乐。”

  叫我主人,我会赐予你至高无上的快乐,千觞。

  这个声音是……?

  有一个名字已到了嘴边,千觞抿紧唇瓣,用力地咽了回去。

  “我是谁?”

  我是谁?

  ……

  千觞嘴唇微张,但心底有什么在阻止他。

  “回答我啊,贱货。”

  回答我啊,贱货。

  不……

  千觞摇了摇头,只觉那两个字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翻腾着直要跃出。他想堵住自己的嘴,却发现双手动弹不得,因此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着不能说,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他必须将那个刻到心底的名字一层一层牢牢裹起,绝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糟蹋。

  包括他自己。

  于是千觞便睁了眼。

  眼前是一片淡薄的惨白雾气,看不清楚的东西在雾气里流动。

  千觞眯了眼,却仍是远得看不真切,只能感觉手脚依旧动弹不得。

  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下颔,将他的脸扭向一侧。

  千觞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是鞭柄,而后他抬起双眼,那个穿着盔甲的身影便灼伤了他的瞳眸。

  诡异的明亮却又模糊的脸,鲜艳得虚妄。

  笑了一声,千觞又疲倦的闭了眼。

  他似乎醒着,又似乎睡着,有什么东西被灌进喉中,甜腻得恶心,那是他曾在粥里尝过的味道。

  他恍惚着只觉空空落落,却偏又睁不开眼。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似极近又似极远,含含糊糊地全然听不真切。

  千觞撑开眼睛,眼前依然是明亮又模糊的铁甲红袍,却隐约有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

  他定定地看过去,烙到心尖上的那个人看着他,用那一日制住他时绝望而愤怒的眼。

  “叫我主人。”

  叫我主人。

  他摇头闭目,于是口中又是一阵甜腻。

  “叫我主人。”

  叫我主人嘛,千觞。

  这是那日将他约去小遥峰湖边时的他,明明不是会计较这些事的人,却偏因别人说是最适合表白的地方就拖着他去了。

  “叫我主人。”

  叫我主人啊,你答应了的。

  是啊,说着“跟我在一起吧”的他,眼睛比小遥峰反射着阳光的湖水更亮,他没有办法不答应啊。

  “叫我主人。”

  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要接一句“让爷验验货”呢,啊……是因为这张恼羞成怒的脸太漂亮了吧,让他总是忍不住逗他呢。

  到底被灌了多少次?嘴里只有甜腻的味道,恶心得想吐。

  千觞全身发抖,双目睁到极限却什么也看不清楚,白雾之下什么都扭曲得不成样子,无数个声音混在一起,他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药下太多这贱货快废了,这批里最耐用的一个也就这种程度,真是废物。”

  “要不先送去苦力营?”

  “太危险了!这贱货可还没洗完脑子,灌了那种药闹腾起来怎么管得住。”

  “不着急,再看看。”

  “那边可在催了。”

  “哼,由得他们!堪用的战奴没这么容易成功,就让牡丹那贱人多得意几日。”

  身体很冷也很沉,千觞无比疲倦却闭不上眼,无尽的扭曲中只有一个明亮的身影。

  千觞看着那个身影,微笑,也只能微笑。

  啊,增加了,一个、两个、三个……贴着他放在心尖上的脸靠过来了。

  有声音在告诉他那些都是他最喜爱最重视的人,又有微弱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在轻蔑冷笑。

  千觞的手腕痉挛般不住抽搐,一次次地在枷锁里扭动,直到他终于完全确认这还是他戴了不知多少时日的重枷。

  于是他吸吸鼻子,侧过脸,对着一张熟悉却鲜艳得虚妄的脸欢喜而期盼地柔柔微笑,这不难,只要是看着这张脸,他总能这样笑。

  “过……来……”

  每个字都像有千斤重量,他费尽全身气力才吐了出来。

  来啊……

  近点,再近一点……

  就是你啊——这甜腻发烂的,恶心到极点的味道!!!

  扯开他许多天里无数次撕扯,内部已经满是裂痕的重枷,千觞运足全部力道的拳头落在那张揭去虚妄后一片模糊的脸上。

  有声音在他心底放声大笑,恣意疯狂。

  “我的眼睛……我的脸……!!!把剩下的药全灌下去!!!毁掉他!!!毁掉他!!!去叫全部奴隶过来操死他!!!去去去去去!!!!”

  啊,原来没死吗,太弱了啊。

  千觞勉强地捉着涣散得无法聚拢的神智,无声自嘲。

  而后直接插进喉咙的异物无休无止地朝他体内灌着东西,他的喉咙在发痒,肚子在发痒,肠肉也在发痒,全身抖得蜷成一团。

  他真的昏了过去。

  他很快乐

  饥渴的肉穴被填得饱胀

  啊,肚子里好暖

  又射进来了,好棒

  他为什么会被一堆扭曲的色块操着呢?

  不管了,好棒,再来

  前面也要,多捅几下

  要化掉了

  好累……不……好想要

  啊,那是……谁?

  又来了

  好亮,像假的一样

  他的视线不由得跟着那道必须觉得很渴望的身影,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尖锐的熟悉的憎恨的憎恨的憎恨的

  听不到

  他边看着那张脸,边懒洋洋地坐了下去,嗯……好深,再用力……

  别走,看着我啊

  过了多久了?

  累……可是还不够,想要

  他吞吐着捅进嘴里的东西,随意往笼子外面扫了一眼,栏杆在惨白的雾气里水波一般荡漾,栏杆外是……

  色块。

  他移开视线,却又马上被停下不动的色块勾了回去,再没法动弹。

  不小心将口中肆虐的东西咬了下来,他随便呸到一边,茫然地朝栏杆挪去,视线始终锁在那些色块之上。

  于是那些色块渐渐变成他每日都会看到的漂亮身影,只是好象又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东西拖住了他,又有什么东西溅到身上,他恍如未觉,只是歪着头,迷茫却不舍地睁大眼睛看着,看着那个人隐隐约约的嘴唇不停乱动,却没有声音。

  不想听,反正都是那句话

  他想着,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啊,是了,好象很……真实?

  模糊的脸清晰起来,却是他从未看过的愤怒,如此悲伤,如此绝望。

  他不由捂上心口,可惜那个人已不给他再看,猛地转了身。

  不,别走!

  他连滚带爬地跟了过去,却只能撞到铁栏之上。

  那个人没有回头。

  “……”

  他伸出手,试图唤声什么,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

  他又试了次,然而喉间依然梗塞,嘶哑的气流湮灭空中。那个人已走得越来越远,马上便要被雾气吞去。

  不……不!别走别走别走!什么都好,快出声啊,叫住他……叫住他叫住他叫住他叫住他

  “……”

  不……求你,别走!我……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说!别抛弃我……求你……求求你…………别……我会叫的……别走……

  “……主……”

  碎掉了。

  “……主……人……”

  他拼了命也要捉着的什么东西正在碎成飞灰,飞快的,不留痕迹的,让他所有的坚持变成虚无。

  啊,也没关系了,反正……是你啊。

  这世上唯一真实的你啊。

  千觞倒了下去,一直被压在心底的种子如野草般疯长,顷刻间遮天覆地。

【[[jumpuri:上一章 > 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4787577]]←←←|||[[jumpuri:目录 > 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5321423]]|||→→→[[jumpuri:下一章 > 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4813217]]】

小说相关章节:囹圄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