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Joker的额上冒着一层薄汗,红酒一直是挑起性欲的良品,即使在同性之间也是如此。舌与酒的交缠,Joker抑制着欲望稍稍扭动腰身,蒸干的液体让空气中的湿度增加,黏糊糊地让身体有些难受。直到性器再次被掌心皮肤有意无意地摩擦到高昂起头,顶端少许精液与红酒混合,交融碰撞让Joker彻底失控。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和Shadow融为一体。

一口气摄入这样分量的酒精就算是Shadow也有些眩目,出色的夜视能力让他能够看到Joker的表情,潮红、仅存几分矜持让他欲罢不能。残留在手指上的液体灼烧着皮肤,顺着神经去刺激每一处敏感的部位。Shadow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此刻面色发烫的并不是只有Joker一个人。"很美味,多谢你的款待。"青发少年勾起嘴角故作矜持地笑了,手掌有意无意地触碰私处带来的快感被酒气所放大,撩动Joker仅剩的理智差点崩断。他起身把床头上放着的酒瓶拿回手中,将里面仅剩的薄薄一层液体全部揽入口中。红酒算不上浓烈,但对于他们这样的未成年人已是足够,仅有数秒大脑便再次进入迷醉的眩晕之中,星星点点只能看见Joker在黑暗中有些鲜艳的红眸。

"Shadow..唔!?"唇齿相贴,他嘴里的液体顺着接吻滑进对方的喉咙中,舌尖之间碰撞缠绕,不同于最初的怯生反而更加情色。红酒的味道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不胜酒力的Joker有些慌张地想要回绝,但将手缠上对方的脖颈之后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味地将自己的头往对方那边靠近,疯狂地舔舐混杂不清的液体。依依不舍地松开之后两人已是微醺,四目相对交换着距离之中仅存的氧气。Joker的余光瞥见Shadow不带血色的嘴唇,闭上眼以牙齿轻啃着柔软的皮肤组织,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但对方却知道这是他表达饥饿的举动。

——Shadow是反感Joker到现在为止还做出一副圣人模样拒绝进食的。

他看着Joker将自己不屑一顾的人类的食物塞进嘴里。

面包、米饭、蔬菜、肉类..不论是什么东西,送进嘴里产生的只有唇齿之间咬合时产生的酸疼感,米粒软绵绵黏糊糊地黏在犬齿上像是被搅进一团稀泥,就算咸涩到发苦也毫无知觉。Joker感到自己的胃正在被"食物"填满,轻飘飘的身体被塞进一块块石头,好像童话故事里被猎人杀死的大灰狼渐渐沉入井底,肺泡内开始注水,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于是Joker猛烈地咳嗽起来以便缓解痛苦,而这时Shadow会一言不发地将血袋丢到他的面前,力度大到让Joker觉得下一秒被装在薄薄塑料袋里的东西就会在地上炸开一朵漂亮的罂粟花。"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他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将头别到一边不去看此刻就在自己面前颤颤巍巍摇晃着的、就连隔着化工产物也能嗅到香味的红色液体。

"啧。"伸手捡起地上的东西,Shadow露出轻蔑嘲讽的笑容瞟了他一眼,"别逞能了,Joker。这样下去到最后来摇着尾巴求我的人可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被说话的对象做出一副忙着清理指缝间面包屑的模样,垂着红眸撇嘴没有回答他的话。指甲的生长速度过快,Joker每一次将指尖探进缝隙内便能触碰到平日里被覆盖的皮肤组织,像被针刺了一样尖锐短暂地揪紧他的心脏。丢进白水里煮到半生不熟的牛肉和老过头的菠菜叶在盘中铺成色彩并不美丽的图画,Shadow觉得不论是胃还是嘴里都泛着恶心。于是他蹙眉,带着厌恶的表情将桌上的咖啡杯举起送到嘴边:"人类的食物到底哪里好了,真不明白..咳咳!"滚烫的黑色液体与舌尖触碰,温度过高甚至有些烫伤舌苔。Shadow用嘴唇含住口腔内那块软绵绵却又灵活的东西,味蕾突起却只能感到疼痛和唇上干燥开裂的皮肤所带来的微妙感觉。他发现自己似乎是有点猫舌,咂咂嘴在Joker的嘲笑中狠狠将杯子摔在地上。

其实他讨厌是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明明处于优势的并不是他。

连接双唇的是被月光照耀闪着光的线,Shadow猛地发现Joker的眸子深处藏着欲望,而这样这样的情绪此刻正慢慢浮上水面,即将从口中溢出将他淹没。因刚才的接吻与挑逗,Shadow注意到对方的性器似乎又硬了几分,铃口颤颤巍巍溢出少许体液打湿自己身上的衣服。两人的下体不知何时已经交缠在一起互相摩擦,"嘶..。"性器不安分地挑逗着对方,Shadow稍稍启唇发出略带急促的喘息,Joker搂着他脖颈的手臂交叉着开始颤抖,像是又要高潮那样露出隐忍的表情来。"在我射之前你可不许先去。"压在他身上的人恶趣味地开起玩笑,满意地感受到Joker被迫服从命令却甚是不满的模样,Shadow手掌的温热和变得湿润的柱状体灼热剧烈地碰撞,身体和神经连接着被刺激出羞耻放肆的声音。Joker的耳边回荡着自己忍耐不住的羞耻声音和满是淫靡味道的水声,青发吸血鬼将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浅浅喘息,时不时发出的低沉呻吟让Joker脸上的红色扩散到耳根。

"够了、现在就...。"Joker挣扎着缩起肩膀让Shadow抬起头看他,"嗯唔....可以..了。"

被急促的呼吸声切碎而断断续续的话语清清楚楚地传进Shadow的耳朵里,他咽了口唾沫故作熟练,掩盖住心中的紧张将手从两人紧贴着的部分拿开,性器不断吐出的液体让Shadow的手变得湿润,指腹和领口接触摩擦带出更多的白浊,濒临发泄的边缘。手指抵在Joker的后穴有些犹豫着不想进入,轻轻按压着像是在做放松运动,"..放轻松,Joker。都到这个程度...不可能回头了。"

Shadow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情绪说出这句话的。

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银发少年手臂上扎着针头,透明的医用胶带固定在皮肤上方让人能够清楚看见Joker的血管正像是张着嘴的恶兽大口吞食着血液。Shadow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书本上,而是单手抚上光滑的纸张看着对方因安眠药熟睡的面孔发愣。他觉得身体开始变冷,暗自安慰自己这是输血带来的副作用。睡梦中的Joker皱紧了眉,表情扭曲却又带着几分微妙的舒缓。他觉得对方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体温,即使两人在一起时还是Joker那边要温暖得多——饥饿会让神经紧张,但现在不是,Joker因为自己的血液而得到满足,光芒从那天起正一点点融进他的体内。

"....。"他侧过头去调整连接自己与Joker的那根塑料软管,食指和拇指圈成环状轻弹管壁以加速血液的流动。暗红的静脉血流进他的身体,Shadow觉得自己正在以自己的方法去占有Joker——而这种方法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只有他、只有Shadow一个人能够办到这样的事情,他甚至开始觉得维系自己和他的仅有这样的方法,除此之外不论是谁在这样自傲的家伙面前都只能像是被捞上岸的鱼,张着嘴想要呼吸最后却只落下活活憋死的份。他对他的欲望是相同的,或许某天当Joker知道真相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

吸血鬼的血都是特别的,除了他们自身这个活体血库外在哪里也找不到完全相似的仿冒品。不过他们都是挑嘴的动物,若不真正陷入捕食危机他们绝不会沦落到吸食同类的血液——"哥哥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Shadow的脑海中闪过红眸少女露出尖牙咀嚼带血牛排的模样,转瞬即逝又被沙漏里的细沙覆盖沉入记忆深处。

一直注意观察对方表情的人伸手将塑料管轻轻捏住,"真是麻烦死了。"舌尖轻轻舔舐着獠牙,Shadow努力忍住将嘴贴上对方衣领空隙中露出一小块皮肤的冲动,长时间的失血让他大脑开始发昏。调整一切的对方的颈动脉便是开关,只需轻轻咬上一口、现在所有让他感到不适的症状都会消失。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同类的血的味道,在他人看来这不单是品味底下、更是失去希望的证明。当Shadow看见一向温柔乖巧的妹妹眼中流露出的不屑时便深知自己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但Joker的血像是良药,让他无法逃离这片让人越陷越深的泥潭。

牙齿抵在好似人类一样跳动着的血管上,Shadow眯起眸子暧昧地半张开嘴想要咬下去。青色的发丝扫过鼻尖让睡梦中Joker皱了皱眉,他此刻只想狠狠地穿透血管壁然后汲取自己所需要的液体。他不想去考虑对方的感受,更不想让自己就这样难受死,头昏脑涨地像是喝过高度数的加伏特之后被人用棒槌砸了脑袋似的。Shadow直瞪瞪地盯着管道里缓缓流动着的血液,耳边传来重要的东西破碎的声音。

——开玩笑的。

Shadow并没有那么做。

就像他说的那样,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回头。

人体手的温度往往比身体低,对于相当于活死人的吸血鬼来说更是如此。灼热的内壁紧缠着Shadow冰凉发白的指尖,这点爱液带来的润滑效果只能够单个手指在里面浅浅搅动。Joker没有发声,半张着嘴皱眉露出痛苦的表情,Shadow浅吻着他的耳垂,抬起头发现对方的眼眶中难得噙着泪水且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他觉得有些难堪,有些慌乱地想要将手指拔出却被一阵收缩给绞尽,"..没关系。"Joker扯起一个勉强的笑,"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应付谁?"微微一愣,Shadow悄松下一口气笑了,伸手帮他抹去不由自主滑下脸颊的液体。

穴口连第二根手指的第一个指尖都吞不进去,Joker绷紧了双腿吃痛的颤抖着。这情况不允许Shadow分心去做其他的事,只得将中指在里面有节奏地搅动,模仿抽插的动作抚平肠道内的褶皱寻找让人觉得舒服的穴点。"哈啊.."被戳刺某一点时他的耳边飘过按耐不住从口中飘忽而出的声音,意识到什么的银发吸血鬼将头别到一边去,咬紧嘴唇到快要渗出血来都不肯和他四目相对。Joker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摸索着什么,半晌后无力地掏出不知从哪里翻找出的一小瓶乳液,"什...。"Shadow咂舌,自己妹妹之前用来防止皮肤干燥的东西到现在居然被Joker给翻出来。他看着他的食指沾上些许,随即怯生生地往下与自己的指尖相碰,抹在自己身下与Shadow的手指相交地方的结合口后迅速收回。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Shadow愣了许久,只是将第二根手指塞进去扩张着毫无技巧可言。"..喂,下次再这样我就..不会帮你了。"Joker红着脸看他,下一秒被突如其来的快感给再次刺激到眼角噙满生理盐水。紧贴隐私部位的掌心总能敏感地感觉到对方入口的湿润,Joker眯起眼大声地呻吟出来,喘息带出一系列Shadow平日里不曾听到的语气词,熟练到宛如这幅身体的自然反应也成为了情欲的承载体。

"啧...该死。"

随着翻搅和抽插终于到了第三根手指能够顺利塞进去的地步,Joker搂紧Shadow的脖颈,像是找到什么依靠物那样随着快感将腰身挺起与他接触。唇与唇再次相贴,换气之时双方纷纷发出满足的叹息,银发的吸血鬼伸出舌头去舔Shadow的嘴唇,看起来甚是色气地顺着往下去轻啃对方稍稍有些突起的喉结。Shadow这才注意到Joker在不知不觉中高潮了一次,两人贴近的部分此刻正黏糊糊的湿润得有些腻人。他能感受到对方此刻正在痛苦和快乐之间挣扎,随着荷尔蒙的分泌带来的还有无法抗拒的饥饿感。

他想要坦率地活下去。

Shadow忽的想起Joker最后一次进食人类的食物是在半个月前。

对方和往常一样将桌上不知是何时准备好的食物放进嘴里,餐刀刀刃粗鲁地切割着一块小小的、装饰着红色草莓的蛋糕。白色的半固体像是炸开了花,大笑着在金属所过之处裂成一片片雪花一般漂亮的纹路,Joker将内里泛着红色的内馅送进嘴里做出机械似的咀嚼动作。

仿若上了发条的人偶,缓缓地、沉重地运动着嘴唇。

然而这次身体终于无法忍受重负,本身就不太健康的免疫系统在那一瞬间崩溃瓦解,Shadow看着他面前的人猛地站起身来,和初次知道真相的那日一样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从中吐出的并非责骂,而是让人看了就会觉得恶心的胃中并未完全消化的食物。青发的吸血鬼看着他,随手抽出一张纸巾蹲下身子帮狼狈的人擦干净嘴角:"...真脏。"抱怨着流出的唾液打湿手指,Shadow皱起眉头啧了一声,打着漩露出嘴角那颗尖齿,随手在桌布上抹了抹然后举起茶匙搅动杯中的咖啡以便融化沉在底部的暗色半固体。"实话告诉你吧,Joker。其实你一直以来吃的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是掺了人血的。"茶匙在不掺一点奶精的清冽黑咖啡中感到少许粘稠,闻言惊讶到无法说出话的人的眼里满是震惊,不亚于儿时的他听见父母去世的模样。"从最开始就固执单纯地以为这是我所说的「人类的食物」,你还真是天真到让我觉得可悲...。"Shadow看着面前的咖啡开始转为暗红色,像极了Joker的眼,口中弥漫着咖啡的苦味和血液的腥甜,他眯起鲜红得似乎在发光的眸子、从中倒映出对方无助的模样。

"如果不是我,你不吸血还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啊。"

Shadow的脸上出现从不曾拥有的灿烂笑容,虚伪到让他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眼眸深处并无光芒。

Joker的呼吸急促,带着酒气、温热地喷在Shadow的鼻尖。两人再熟悉不过的气味和声调都被黑暗所化,刺激着穴点的人感觉对方的内里似乎已经扩张到能够容进比起手指更粗的东西于是将手指慢慢拔出。皮肤纹路带来的摩擦变得更加明显,不情愿似的用膝盖微微夹紧Shadow的腰。

猛地变得空虚的后穴仿若是渴求着填充,紧张地收缩起来。Shadow压抑住变得粗重的呼吸将性器抵在潮湿温热的地方,铃口与后穴摩擦着,拖拽出粘稠白色的液体。Joker用带着渴求的眼神瞥他,不知落在何处的手随意搭住他的腰,被抚摸到敏感部位的身下人赶紧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呻吟咬紧牙关。磨蹭犹豫的动作使得两人有些急躁,Shadow伸出舌舔着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以吗。""...告诉我无法回头的人是你吧。"Joker抓紧身下的床单,任由Shadow将自己的双腿握住抬起露出两人贴合的部位。Shadow觉得此刻他做的都像是虚妄,对方迷醉的喘息声暗藏兴奋,他似乎可以听到即将控制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

Shadow在进入他的身体时有那么一瞬间不忍下手。

他并不想玷污他。

"呜...。"

甬道被再次填满,不同于手指的纤细冰凉,这次挤进身体里的是炽热并且硬挺的东西。Shadow的喘息变得有些灼热,内里收缩得过于紧致让他险些射出来。膝盖接触床单留下两个略深的重心印记,稍稍移动身体试图让酸麻的小腿得到缓解却无意之间让性器更往里深入几分。"哈啊..!!"Joker仰起头压抑着快感刺激出的泪水,还未发育完全的躯体因情欲染上淡淡的粉红,衬出身上尚存的酒液轨迹显得异常淫靡。呼吸被挤哔压成灼热的叹息,带上少许轻声的呻吟。下体被贯穿的疼痛与两人身体的贴近碾压同时开始,Shadow咬着牙缓缓抽动,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只会让Joker无法忍耐。

两人呼吸时产生的气流划过耳廓,转而变成催情助兴的气音。混着少许红酒的温热液体从两人紧密结合的部分缓缓滑下,刺激感官后滴落在床单上变得冰凉。Shadow俯下身,近乎贪婪地舔舐Joker脸上那些带着盐分的泪珠,味觉上的满足和下体异样的粘触感让他感到舒适。银发少年别开头想要拒绝这样带有侵略性的夺取,但后穴却老老实实地绞尽对方的性器,一张一合地甚是让人觉得微妙。舌苔略显粗糙地拂过细腻的脸颊肌肤,留下一道泛着水光的痕迹,Shadow轻咬着Joker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对方敏感猛烈地震颤:"不、不行..再这么咬我就..噫!?"

没有理会Joker的话,Shadow像是小孩子之间的恶作剧一样自顾自地动了起来——即使这样的行为并不符合恶作剧的原则。一阵一阵说不清的快感从下体直达头颅,袭击着本就被酒精冲昏不复存在的理智。人的欲望就是个无底洞,一旦被满足便渴求更多,Shadow深知这一点,一边狠狠戳刺让Joker喊叫出声的敏感点一边恶劣地笑起来。他的红眸泛起情欲的火花,无法用水破灭,只能在酒的催促下愈发燃烧旺盛,蒸发形成朦胧的水汽。"嗯、啊..那里,呜嗯..!"Joker挺起腰,将重心放在臀部和肩膀,瘦弱带有细微肌肉线条的手臂如蛇一般缠紧了对方。

他像是猎人却又是猎物,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快感,Shadow无法厌恶这样的关系。

当Joker在他身下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时,自身也早已被蛛网缠绕无法挣脱。

Shadow可以看见Joker在剧烈呼吸时隐藏在破烂衬衫下起伏的肩胛,十指相扣搭在他的后颈,发白、冰凉地刺激那块敏感的皮肤。他缩了缩脖子,无心去关注这些细节部分,纯粹因侵犯他人带来的兴奋血液沸腾且呼吸加速,Shadow喜欢欣赏对方有意无意发出的哭腔,混合着呻吟从口中溢出,几乎将他溺毙。"唔啊..。"Joker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讨好Shadow,只是凭借本能望着对方鲜红的眸子。额上湿了一片,两人贴紧的部分黏糊糊地让人不适,每一次拔出又深入的重复只能让那里发出肉体撞击的声音和细小却明显的水声,敲打着耳膜。Joker不知是因为什么红着脸咬起了嘴唇,稍稍侧过头去用颤抖着的双腿无力圈住对方的腰。

"欲望并不罪恶。"

Shadow将空闲出来的手撑在Joker的身体两侧。

"羞耻心才是最让人恶心的东西。"

不断在肠道内摩擦着的性器越发硬挺,Joker能够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运动缓缓流进体内。前列腺被不断撞击让他甚是难堪,像是被绑住翅膀的鸟类那样束手无策。每一次挺进都刺激摩擦着最为脆弱的部分,之前饮下的红酒这时好像起了作用,在模糊之中能够感到Shadow相对来说果断清晰的意识。"再...Shadow.."唇齿之间泄露出撒娇一样的请求,在那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眼中转瞬即逝的涣散,仿佛是被戳中什么那样。Joker觉得自己的欲望濒临崩溃边缘,

他的手顺着Shadow的脖颈向下滑行,停留在因背部瘦削而突起的蝴蝶骨上。

Joker开始放任Shadow对自己的身体做这样奇怪的事情,就像他说的那样在酒精的怂恿下抛弃掉最后的羞耻心。在抽插之中双腿曾好几次险些无力滑下,Shadow听见Joker的声音高了一度,并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嘶..你学的还真快。"他尴尬地笑了笑,努力去无视腹部冰凉的触感。在撞击中残留着少许余力的手偷偷握住急需关照的部分,学着Shadow之前做的那样磨蹭起不断淌下白浊的顶部。银发的吸血鬼承受着抽插带来巨大快感,初次的抚慰自己的同时只能从嗓子里挤出一些喑哑,直到在Shadow的身下彻底肆无忌惮地享受起肉体接触带来的欢悦之中。

"呜、呜嗯..!再..多一点,Shadow..."Joker一次次呼唤着Shadow的名字,他亲吻着他干涸之后再次被眼泪润湿的泪痕,与下体的激烈不同甚是温柔。性器被甬道吮吸着渴求更多,这个时刻他们都已在欲望崩溃的边缘盘旋。他收紧右手的五指,同时小幅度地摆动起腰杆配合对方越发激烈的动作,反复戳中那一点让神经兴奋到极致。新月在黑色绒布之外发出柔光,给予两人的身体柔和且迷离的光圈,Shadow不想去考虑自己为何会因为与同性进行鱼水之欢而感到欢悦,只是单纯凭借着直觉将Joker封存在身体深处不愿展示的本性一点点撞击出来。"Joker.."他用舌舔舐着突起瘦削的锁骨,一路往上停留在颈窝呢喃着什么。背部被Joker抚摸的地方传来酥麻的触感,冰凉手指所经的每一处似乎都能摩擦出情欲的火花。快感伴随着痛苦涌上大脑,Shadow此刻并不想考虑太多,只是顺着意识和下体的冲动,将自己的全部都射进Joker的身体之中。高潮的余韵似乎略有些长久,他稍稍颤抖着身体搂紧身下同样高潮的人,在脑海中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张嘴狠狠咬穿对方颈窝处脆弱的皮肤。

像是断了线的红珠项链,血滴一点一点却又接连不断地顺着苍白无力的身体往下滑落,淌进Shadow贪婪张开的口中。如那时他初次尝到的一样,腥甜却又醇厚甘美,带着白昼里阳光的味道。但不同于最开始的温和,染上几分黑夜的影子和情欲。Shadow眯起眼吮吸从小小牙印中不断流出的暗红液体,笑着想那又何妨。

"Jack...。"这样的香气让Shadow着迷,他呼唤他的名字,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在被干裂嘴唇覆盖的犬齿之下。

银发的吸血鬼在高潮时发出无法控制的呜咽声,并非是羞耻或是委屈,而是无法言喻的快感。甬道开始产生节奏微妙的痉挛,仍是被包裹着的性器正将炽热的液体射进身体内。Joker半张着嘴,仿佛是渴求着什么那样双眼失神。皮肤被牙齿刺穿的疼痛比起快感根本算不了什么,Joker感到自己身体内的一部分正在被慢慢抽空。"哈啊..Cyan.."他的唇在青发的吸血鬼颈上磨蹭着,干裂表皮和皮肤接触,随即而来的是生疏却又果断的咬合。

他收紧牙齿,像是要咬断血管那样狠狠扎了下去。Shadow的血溅在Joker的脸上,露出笑容的吸血鬼没有说话,回应似的同样喃喃着他的名字,将不断涌出的血液全部卷进口中。

Joker没有想到过Shadow的血是如此美味,恰到好处的苦涩混合铁锈味,揉进黑夜中满月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喝过对方的血,但初次品尝竟让他觉得这味道相当熟练。将羞耻心和道德理性彻底抛弃的人露出和Shadow极为相似的笑容,无视两人结合处粘稠湿润的触感,暧昧地舔上对方染着血色的耳垂。

"Cyan...。"

"我开动了。"

梦醒和沉眠一样来的突然。

睁开眼睛出现在视野里的是燃烧殆尽只剩下蜡油的烛碟,他觉得自己下体有些发疼,想起昨晚发生什么之后皱紧眉头一瞬坐起身来。"嘶..!"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Joker揉着肚子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青发吸血鬼的身影。嫌弃一样地甩甩手想要躺下继续休息,却被窗外夜雨刺耳的嘈杂给拉回现实。

他发现自己的身上残留着Shadow的味道,麝香中混入的是黑咖啡的苦涩深厚。昨晚被Shadow给侵犯的事情仿佛发生在几分钟前,直到此刻内里流出白浊的感觉依旧是真切得让Joker险些吐出来。然而现在自己的身下是柔软蓬松的床垫,舒适到几乎让他要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都陷进其中去。

"Shadow?"支起身子坐在床沿上呼唤不在身边的人的名字。昨晚使用过酒瓶零乱地丢弃在床边,即使摔裂了瓶口也不曾整理。Joker懒得去打理这些和自己无关的破事,小孩子一样的任性让他知道管理这样的事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伸手去将抽屉里的蜡烛拿出来,划燃一根火柴点燃烛芯。与之前不同的是Joker点燃的是红蜡烛,颜色鲜艳的像是多加了什么别的配料,稍稍倾斜烛身将蜡油滴在堆着厚厚一层白色固体的碟上。

"刚睡醒叫什么叫,你就那么想我?"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令Joker忽的睁开眼,开门关门产生微小的风让火苗猛烈地摇晃一下腰杆,右手自然地垂下搭在肚子上。Shadow的脸出现在眼前时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晚无法让他忘记的画面,Joker叹了口气摇摇头打消那些有的没的,努力舒缓开眉头露出打趣Shadow一样的笑容盘起腿随意地坐在床上开口:"我饿了,Shadow——不,Cyan。"

Shadow没有回答,而是注意到对方左眼的伤口开始渐渐愈合消失不见,现在留下的仅有一条细弱的线。新生皮肤泛着湿润的粉红有些发痒,Joker尽力想要管住自己的手不去抓挠以免被尖利的指甲刺穿。与此同时他注意到自己生长的过快过长的头发,将鬓发撩到一边,Joker对于Shadow这样爱理不理的态度产生不爽情绪:"我跟你说话呢,Shadow。"

他从他的身上嗅到夜晚独有的露水味道,混合着湿漉漉的灰尘和雨水泥土黏在外套上,垂眸侧耳倾听后确认外面正下着雨,似乎还可以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隐约雷声。Shadow伸手将领带扯下扔到一边,褪去染着灰尘的衣物:"是吗,我可真欣慰你能说这样的话啊Jack。"自嘲一样,他将垂下的发撩到一边去以免遮挡视线。

蜡烛的光随着两人不断接近时产生的风摇摆不定。

Joker解开Shadow衣上的前两颗纽扣,将苍白却湿润光滑的唇贴上对方的脖颈。

虽说不想承认,但Shadow觉得自己偶尔会希望想要拉开窗帘去看早上的日出。暖橘和金黄呼应着的朝霞混上天空的暗紫浅蓝,五光十色的变化着让他感到炫目。

——因为无法忘记那份温暖,所以将太阳绑在了自己身边。

于是他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天国——就像是买卖人寻找好珍珠,遇见了想要的,就倾尽他所有去得到这颗珠子。」

Again,the Kingdom of heaven is like unto a merchantman,seeking goodly pearls:Who,When he had found one pearl of great price,Went and sold all that he had,and bought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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