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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五类回忆录】(修改版) - 4,2

[db:作者] 2025-07-05 20:28 5hhhhh 7540 ℃

  「鲁小北,这么斗你也不改,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呢?」侯茹象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事物,近距离地看着我。

  「我就喜欢斗这种狗崽子。」卫小光说。

  「我也喜欢。」侯茹的目光又一次与卫小光碰到一起。接着她又说:「鲁小北,县群专队可有你一号了,以后到那里边,比我们这可好玩多了。」

  「群专队」这三个字,让我一下子高度恐惧起来,便带了口腔,小声地,「我不敢了,我以后改。」

  「哼!你能改?我就是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也不相信你能改。」她说着,接过把玩于卫小光手中的我的脸,同样用细嫩柔滑的手捏了我的脸腮,左右上下晃动了几下。我顺着她的手向她看去,一双长长睫毛下象蒙了雾水的大眼,正跳跃着灼热的火焰,那火焰象是要将我烧毁一般。我仰望着她,说不清楚此时的心情,到底是害怕,还是贪婪。

  「啪!」不知她的手什么时候扬起来的,我的脸颊已经被她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看什么看你,低下去!」

  我的头低不下去,但脸和眼睛是可以低下去的。我看着地面,和地面上她的脚。我本来是伏在地面上的,尽管我的上半身被绳子拉着上扬,但仍然不及她的膝盖。我的面前就是她的脚。我的心「咚咚」跳起来,一股异样的体味飘进我的鼻腔,沁入我的心肺,那是一个二十岁少女的体香。

  她跷着的脚晃动着,好几次差不多要踢到我的脸上了。他穿的是一双黑色平绒鞋面的偏带鞋,鞋底不是一般村民自己纳的千层底,而是买来的暗红色塑料底,而且鞋跟的部位很厚,高于鞋前掌的部位至少有三公分,这在当时的农村中极少见,估计应该是她在省城里买来的。她的脚不大,胖鼓鼓地藏在鞋里,尽管看不到脚趾,但透过那平绒的鞋面,却能让人想象到它的娇娆与秀美。这一刻,我好象忘却了刚刚受到的污辱,也好象忘却了我正在遭遇的威胁,我象渐渐进入到梦幻一般,悄悄地但却极用力地吸气,想闻到她脚底的芬芳,尽管我实际上什么也没闻到,但我的脑海深处,却已经将她的脚底印在脸上、心上。

  正在我陶醉时,一句不大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我的脚好看吗?」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听到她这样的问话。我慌张地使劲摇头,是想告诉她我并没有偷看她的脚,但又想这样会造成我否定她脚好看的误解,便支吾着:「不……不是……我没……」我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动作与词句来辩解。

  正在这时,和那双秀美的脚挨在一起的另一双脚,卫小光的两只脚互相蹭了一下,将右脚上的军用高腰解放鞋蹭掉,取出了穿着不知什么原色的破袜子的脚,然后扬起来,直直对着我的脸伸过来……

  「唔……」一股象是来自地狱中的极臭的味道猛烈地向在我袭来,我本能地想偏过头去躲避,但也只是稍稍转动了脸偏向一边。

  「妈的狗崽子,你还敢躲。」

  是的,我不敢躲,我的脸向一旁偏转,不过是出于本能,在听到他这声威胁后,我不敢动了,于是,那只臭脚,便稳稳地踏到了我的脸上。那只脚又厚又宽又肥,肉肉的脚底把我的脸死死地罩住,使我动弹不得,或者说根本不敢动弹。那袜子是那种很厚的棉袜,脚底部位已经磨破而又没有补,露出一块粉红色的肉,汗渍和污垢混合后形成的冲天的脚臭,就直直地钻进我的鼻腔中。

  「好好闻闻,你妈最喜欢的味道,今天让你也给老子闻闻。」

  卫小光肥而厚的脚底软软地却又实实地压在我的脸上,粗而密的脚趾覆盖着我的口鼻,强烈的脚臭侵犯着我,我的意识在这臭味与人格的羞辱交互的作用下开始变得模糊,似乎那不再是卫小光的脚,而变成侯茹的脚,那臭味也开始变成了我梦寐以求而不得的香味,我竟然又一次悄悄地用力吸起气来。

  「好闻不好闻?」

  到是这句话,将我从千里之外的天空拉回到了地面,拉回到残酷的变态刑讯中。恐惧与羞辱再一次占据了解的全部。

  「我有罪……」我用这句万用的语言答非所问。

  「狗崽子!服不服?」

  「服……卫老师,我的胳膊要断了,松松吧,我错了,以后……好好改造。」

  「松开也行呀,不过,鲁小北,过几天开你妈的批斗会,你得上台发言,把你妈干的所有坏事全都揭发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听到没有?」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知道他们的用意,那时经常会见到一些出身不好的四类子女上台发言斗争自己的父母亲人的场面,我也经常受到过这样的威胁,但我从不答应,打死也不上台揭发批斗我自己的父母,不过今天的情况与前不同,我不知如何回答了。

  「行,给你考虑一个小时,考虑好了就给你解开,考虑不好就继续考虑。」

  我实在受不了,别说一个小时,一分钟也不想受了,没用脑袋思考,便赶忙回答:「松开吧,真受不了了,让我干什么都行。」

  「没让你干什么,让你上台揭发批斗你的破鞋妈妈,说,干不干?」 「干……饶了我吧,好疼。」

  在得到我的答复后,我被松开了。

  第二天,还在这个西洋人建造的造反派的司令部里,为下一次批斗会进行的彩排开始了。怎么还要有彩排呢?是的,为了使召开的批斗会更成功,主持人、发言的人、喊口号的人、押解的人、挨斗的人等等,往往也要事先反复演练。

  准备参加批斗会彩排的鹿一兰夫妻二人和妈妈已经来到,规规矩矩地立在墙角较站。这次挨批斗的,仍然是许还周和与他有关系的四个女人,但要求其家属上台发言的却只有我和鹿一兰的男人连胖子,所以这天的彩排便也只要许还周、我和妈妈、鹿一兰夫妻到场。

  「好了,现在开始」,卫小光说着,扭头冲着我和连胖子命令,「你们两个,敢于大义来亲,今天要好好表现。来!鲁小北,你先来,把破鞋坏分子郑小婉给我捆起来。」

  一条铅笔般粗细的麻绳递到我的手上。

  虽然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要捆自己的妈妈,而且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仍然不知怎么做。我拿着绳子,站在那不动。

  「快点,昨天怎么给你说的,快点!」同时的两支枪的枪托子捣在我的身上,尽管我并不害怕他们手中的枪,但毕竟他们代表了专政的一方,我知道是躲不过去的,便将绳子缕了缕,找到了中间处,然后拿着,慢慢地向着妈妈的背后走去。

  妈妈早已低着头站好,见我走到她的身后,便自动地将双臂伸向后面,象以前让造反派捆绑那样顺从。我将绳子的中间部位搭在妈妈的后脖胫处,然后学着以前看过无数次的民兵捆人的样子,在胳膊上缠绕,在手腕处打结,在脖子后的绳子后穿过后下拉,再打结系死扣。一切都并不陌生。

  「他妈的你演戏呐,捆这么松,不行,重来。」孙玉虎走上前,用手拉了拉妈妈身上的绑绳,命令道。

  我已经做好了他们不会一次便让我过关的思想准备,便解开捆第二次。还不行,又捆第三次。还不行。于是他们要连胖子给我做示范。

  连胖子毕竟不是第一次了,这个昔日的财务处长,早已被革命者斗争怕了,乖乖地将自己美丽的老婆紧紧地捆了起来,的确是捆的够紧,鹿一兰的胳膊已经被勒的象个麻花一般。但革命者并不满意,卫小光走近鹿一兰,在背后、胸前反复摸了摸,又转动着双臂被捆的一丝不能动弹的她,来来回回看着,说道:「捆这破鞋,不能和捆男四类一样,你们看,这个胳膊,吊太高了反而不好看,要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三下五除二地给鹿一兰松开,亲自动手重新捆绑起来。

  卫小光的捆绑法的确与众不同,很快的,鹿一兰被重新捆绑,自然比连胖子捆的更紧,关键的还不是紧,而是他捆的让这个女人的特征更加地突出。最大的不同,是鹿一兰丰满的乳房上下各勒了两道绳子,让两个本来就硕大的乳房更加的鼓凸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紧绷绷的,却真的很好看,为什么好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好看,让人看了有一种冲动那样的好看。

  「狗崽子,看到人家怎么捆的了吧,你妈的逼的,重新来!」

  我不敢再磨下去,因为我也知道他们的耐心是不好惹的,这一次,这一次,我也学着卫小光捆鹿一兰的样子,把我亲爱的妈妈捆了个紧紧绷绷,同样的也在双乳上下各绕了两道,将那一对大奶子夸张地暴露了出来。

  汪海龙走近我妈妈,用手拉了拉捆绑着胸部的上下两道绳子,「嗯,这样捆才好看,啊,是不是?」

  我知道他是借机摸我妈的奶子,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很想一拳打过去,但我控制住了自己,没敢。

  「妈的,你看我干什么,不让我摸吗?嗯?不让我摸吗?」汪海龙盛气凌人地骂着我,更加粗暴地拉动那两圈绳子,这还不算,竟然还用手直接地抓住妈妈鼓起的奶子,隔着衣服捏着、揪着,弄的妈妈小声叫起来。

  我没法再控制,也终于没能控制住,一把将捆的一动不能动的妈妈拉到我的身后,同时猛的出拳,打在毫无防备的汪海龙的脸上,很快,那小子的鼻子便有血流了出来。

  不用说,我受到了惩罚,很快的,我又象刚才那样双手双脚反向被捆在了一起。

  「鲁小北不打倒,革命就无法继续。」卫小光说着,走到了妈妈跟前,一把将妈妈搂抱在怀中,「我到要看看,这个破鞋让不让人摸。」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被捆的更紧,只几分钟,便疼痛加酸累的让我全身冒汗。妈妈看我这样,赶忙向着他们求饶。

  「你求饶没用,得让你儿子求我。」

  妈妈又转身对着我:「快给卫老师认错,给汪连长认错。」

  全身的酸痛压倒了一切,但我没说话,仍然咬牙坚持着不向他们屈服。

  「你是不让人摸你妈,对吧?」

  和那些受尽酷刑仍然拒不招供的革命先烈相比,看来我真的不行。我的坚持没能持续多久,便服了软。因为太疼了、太累了,「卫老师……饶了我。」

  「饶你可以呀,但我们得先解决这个问题,你妈让不让人摸的问题,嗯?你说呢?」

  妈妈却急的在一旁说话,「饶了孩子,你们怎么我都行?」

  「臭破鞋,你说了没用,我得听到鲁小北说了才算数。」

  妈妈又对着我,「快说,快说呀!妈怎么都行。」

  我疼着,但仍然不说那些。

  孙玉虎从我的后面骑坐到了我头和脚两头翘着的身体的中间,也就是连接我的手与脚的部位。我本来象一张反方向的弓一般,而弓弦便是我的手和脚,经他这样重力一坐,就使我这张弓更加地弯曲张力,疼痛也就愈加让我难忍,我无奈地开了口,「让……我妈让……」

  孙玉虎骑在我身后,用双手揪住我的两个耳朵,将我本来就高高向上扬起的头更加向上地扳起来,问道:「你妈让?你妈让什么?」

  「啊!我妈让摸,饶了我……」

  卫小光拉来了椅子坐在我的面前,「那你说,应该摸你妈的哪里呢?」

  「都行……哎哟,放了我吧。」

  卫小光命令妈妈,「滚这来,跪好。」

  于是妈妈也在我的面前跪好了。

  「鲁小北,跟你商量个事儿,你说你这贱逼妈妈今天让这个操明天让那个操的,我嫌这破鞋脏了我的手,我用脚摸行不行?」

  我只顾疼的呻吟,没有回答。

  妈妈却急了,忙代替我回答,「行,行行,怎么都行,松开孩子,他不敢了,卫老师,亲爸爸。亲爷爷!」

  卫小光从鞋里取出一只臭脚,直直地举到跪在他面前的妈妈的脸上,在妈妈那如花似玉的小脸上肆意地揉搓起来,妈妈紧蹙眉头,忍受着强烈的脚臭和巨大的屈辱,不敢动一下地任他欺侮。

  「鲁小北,看着我怎么摸你妈。」

  我艰难地忍受着,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幕,被迫地看着。

  「臭破鞋,上次你说你喜欢给我舔脚,你儿子不知道吧?借这机会给你儿子说说让他知道知道。你看如何?」

  「行……卫老师……我……」妈妈语无伦次地说着,又对着我,「小北,妈妈……愿意给卫老师舔脚……」

  「哎,光说不行呀,他要不相信呢,给他做一个让他看看呀。」

  妈妈急急地伸出舌头,在那宽厚多肉的脚底上舔舐起来,一边舔一边带了哭音求他:「卫老师,亲爸爸,我怎么都行,给孩子松开吧,要出事儿了呀!亲爸爸!」

  卫小光迷起眼睛享受着,还冲着其他在场的人喊着,「这娘们舌头功夫真的不错,一会你们也都享受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我要疼晕了,他们才放开我。

  ……

  「现在开始彩排,主持人,开始吧。」我被松开了,彩排又开始了。

  一个小个子大嗓门的红卫兵站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手拿着稿子,开始大声地喊起来:「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为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念了一大段的开场白后,他才更加大了嗓门大喊一声:「把拒不改造、伤风败俗乱搞破鞋的许还周、郑小婉、鹿一兰……给我带上来!」

  之后便是负责押解的红卫兵,两个揪住一个地将三人依次押到了指定的位置上。

  「不行不行,上身还要向下按低点,越低越好,这样这娘们的屁股才能撅起来」,卫小光又一次走到鹿一兰身后,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上身按到差不多象个大对虾,这样一来,那高高举着的屁股就更显突出了。

  卫小光并不走开,而是摆弄着随意怎么弄都不敢反抗的鹿一兰,象摆弄个根本不存在人格的玩具,「把腿绷直,对,绷直了,把屁股往上抬,使劲抬,对,给老子老实点。」调整好了,又得意地将手搭在那朝天撅起来的滚圆的屁股上,「你们看,这效果如何?」一边说着,搭在屁股上的手指竟然还向着屁股中间的那条缝处探去。

  「卫老师,你的手指头摸错地方了,连博士不高兴了。」一个红卫兵骨干调戏地说道。

  连胖子并没有什么表现,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更是使劲地低下了脑袋,一动不敢动。

  卫小光却淫威正盛,反而对着连胖子一声断喝,「妈的。老子教育你老婆,还敢不高兴,跪过来。」

  连胖子小步向前,跪在卫小光脚下。卫小光又拖来椅子,坐下,而用一只手拉动着捆在鹿一兰身后的绑绳,将她也拉到自己的身边,仍旧要她象刚才那样撅着,而他自己的手则更加变态地在那高高举着的圆屁股上摸着,拍打着,「连胖子,你说,我的手指应该放哪呢?」

  「应该……应该……」连胖子只是说了几个应该,却没说出所以然来。

  一个坏蛋也凑过来,也用手在那高高举着的肥肥的圆圆的屁股上摸着,坏坏地说:「他妈这娘们的屁股天生一个挨操的样子,真他妈的圆。」

  另一个说:「对,批斗她时,就这样让她撅着,这样好看。」另一个家伙也凑上前占着便宜,并且又极富建议性地说,「不过得把这娘们的腰往下压一压,这样」,这家伙边说边示范,他将鹿一兰向前下方弯着的腰向下压去,同时却又将她的头部向上抬起来,于是鹿一兰的后背便呈现出一个鞍状,高举着的屁股便更显著地朝了天,「你们看看,这样……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鹿一兰的娇躯和灵魂被象个玩具般摆弄着。突然,正在鹿一兰的两腿之间摸索着的卫小光惊叫起来:「嘿!他妈的,你们看我的手,他妈的湿了嘿!」大家都向着他举着的手指看去,果然,他的手指上闪着晶莹的液体。

  「他妈这可真是个贱货,隔着裤子居然把我的手弄湿了」,卫小光说着,用另一支手转动着鹿一兰调整好角度,然后将那被这女人的淫水浸湿的手指举到她的鼻子下面,「闻闻,这是什么水?」

  鹿一兰不说话,卫小光又将手指塞入她的口中,「妈的敢在这时候发骚,给老子唆干净。」一边说着,一边在鹿一兰的口中捅着、搅动着,末了,又将那沾了满手唾液的手在那俏丽的脸蛋上揉搓着。

  连胖子一动不敢动地跪着,紧挨着他的老婆鹿一兰撅着,几个坏蛋说笑着,玩弄着。

  革命者是有劳有逸的,玩够了,还得继续革命,于是关于批斗会的走台又开始了。

  「哎呀!又错了,不是说好了,把他们脑袋按下去后,要踢他的两腿吗。」在不知多少次地将三个反革命反复地押上来又又押下去、押下去又押上来后,又一个不满意的声音叫起来。

  一个红卫兵不耐烦地:「他腿自动并拢了的,还踢什么呀!」

  一边看着的卫小光站起来纠正那个男生,「那不行,不踢他,就少了革命性,必须得踢”,说着又冲着我喊,「许还周!」

  被斗了无数次的许还周仍然撅在主席台正中位置,答着:「有。」

  「你他妈的上台来把腿叉开点,知道不知道?」

  许还周撅着回答:「是,知道了。」

  「重新来。」

  三人又一次被押到台子中间,听话地将双腿叉开着站立。

  负责押解我妈妈的汪海龙照着我妈的的腿踢了一脚,然后并不按照台词那样对我训斥道:「腿叉的太开了。臭破鞋,你以为这是象你跟人搞破鞋时挨操呀,把腿叉那么大……」

  一群坏蛋一阵哄笑。

  等大家笑声停止了,汪海龙又使劲揪了一把妈妈的脸蛋,「郑小婉!听到没有?」

  「听到了。」妈妈象要哭了的声音回答道。

  「操你妈听到什么了?」

  「听到……不把腿……叉开太大。」

  接下来又排练妈妈和鹿一兰在台上边认罪边揭发许还周的戏。「鹿一兰,跪下去交待你是如何跟许还周搞破鞋的。」

  鹿一兰跪下去,开始交待:「六月,有一次许还周要我唱样板戏,我唱着,他就用脚在我腿上弄,我出于反革命修正主义的肮脏需要,就借机把身子向他的身子上靠,故意地卖弄风骚……」

  「不行,脸埋的太低,下面看不到。」一个红卫兵小将又提出意见。

  鹿一兰的话被告打断,呆呆地跪在那,他们就继续讨论,有的说要他们站着认罪的,也有的说要他们跪在桌子上认罪的,也有说就让他们继续保持着撅着的姿势认罪的,七嘴八舌。

  「不行,还得让他们跪低点,不然他妈的太嚣张。」孙玉虎说着,还走到鹿一兰的身后,真的将一只脚踩到那好看的细细白白的脖子处,「跪低点,你妈的屄的。」

  鹿一兰在他的脚的踩压下,将身子进一步地向前探去,脸几乎要贴到地面。

  卫小光说着,「不错不错,试一下,抓紧时间,试一下。提高效率,三个人一起试。」

  于是,许还周和妈妈也被喝令跪在台子边沿后。

  「要踏上一万只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随着一声大吼,三人的后脖子处,各被踩上两只脚。

  又有新的意见,「两个男的踩不好,要换一下,一男一女,各踩一只脚。」

  「嗯,好,只是……」,卫小光赞赏着,又摇起了头沉思什么,半晌,才又说,「狗东西们头踩的太低了,都贴到地面了,后面的群众都看不到了。」

  但很快有了不同的声音,「踩上一万只脚,就要踩倒,把他们的狗头踩到地面上去才显示无产阶级的力量。」

  那个正把脚踩在妈妈头上的女红卫兵也附合了这种意见,「踩高了更不好,没效果,你们看」,说着,她狠踢了妈妈一下,「臭破鞋,跪高点。」

  妈妈按要求将上半身向高处挺了挺,那女红卫兵又一次将脚踏到妈妈的头上示意着,「你们看,这样效果不好。」

  卫小光这时显得很民主,爽快地同意了这个反对意见。

  继续排练,主持人宣布,「现在,是自愿发言时间,第一个主动上台发言的,是臭破鞋坏分子鹿一兰的男人连少华。」

  连胖子低头到指定的位置,拿着早已念过好多遍的发言稿,念起来:「臭破鞋鹿一兰,反革命贼心不死,一心妄图复辟资本主义……」

  「你妈逼的少说那些,说她怎么搞破鞋的。」革命者并不喜欢听革命的内容,他们想听的是搞破鞋的话题。

  连胖子只翻到下一页,找到一段继续念起来,「有一次,许还周借着他当了公社造反派头头的权力,来到我家,说是要开我的炕头批斗会,把我捆起来要我跪着,然后他就当着我的面……在我家炕上,和反革命戏子鹿一兰搞破鞋,一边搞,还一边问我看了气不气……临走时,还威胁我,说是我要敢告他,他就把我送县里群专队。」

  「哈哈!对,就这么说,继续!继续!」革命者这才有了激情。

  连胖子走近许还周,对这个曾经骑在他头上的造反司令,仍然很怕,但还是照着稿子上的问道:「许还周,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许还周大弯着腰撅着,也配合地回答道:「是,是我干的,我有罪,我低头认罪。」

  连胖子继续发言:「鹿一兰从小受到反动的国民党的感染,脑子里全是荒淫无耻的坏思想……好几次,她当着我的面跟许还周搞破鞋,搞完了还要我给她舔干净,我说我给她洗干净,还不行,非要我用舌头舔,我舔了,想吐掉也不行,非要我把许还周射到她里面的脏东西吃下去……我不吃他们两个就打我,威胁要斗争我,我吃了还问我好吃不好吃……」说着,又走到老婆鹿一兰的身边,问道:「鹿一兰,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鹿一兰看着脚下地面回答道:「是,是许还周要我这么搞的。」

 「下面,由反革命坏分子鹿一兰坦白揭发。」

  鹿一兰也按照早已背诵过多遍的发言,开始交待:「许还周变态至极,每次与我搞破鞋,都要我脱光了跳舞给他看,还要我唱戏给他听……他还要我反革命分子郑小婉一起和他搞……这还不算,他还要我和郑小婉……两个女人互相搞给他看。」

  「嘿!这事儿新鲜,两个女人怎么搞呢?」几乎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有的人干脆揪住鹿一兰的头发,问她怎么搞。

  鹿一兰被揪的不行,于是回答:「用手。」

  「用手怎么搞?」

  「捅。」

  「捅哪儿?」

  「捅下面。」

  「操你妈说清楚点,下面什么地方?」

  「下面……阴道。」

  「不就是贱骚逼吗,还他妈阴道,是不是贱逼?」

  「是。」

  「谁捅谁?」

  「我捅郑小婉的,她也捅我的。」

  「还有呢?」

  「用嘴,亲。」

  「亲哪儿?」

  「亲……嘴。」

  「操你妈的,光亲嘴吗?还亲哪儿了,一次说完。」

  「还亲……奶……亲脚,亲屄,我亲她的,她也亲我的。」

  一个民兵过去很很煽了许还周两个大嘴巴,「操你妈你还会玩哎。」

  按照会议的程序,这时该连胖子带头高呼口号了,于是这个说话比蚊子还小的胖子,扬起肥肥短短的手臂,高呼起口号来:「打倒反动的蒋匪帮狗腿子许还周!」「打倒臭破鞋鹿一兰!」「打倒臭破鞋郑小婉!」

  没有出现往常批斗会上一呼百应的回响,只有接受批斗的三个坏分子按照要求重复地喊了三遍。三个人早已没有了民兵的控制,但却都按照他们规定的姿势高高撅着屁股,把头低到膝盖的部位,脸朝着地面高喊着打倒自己的口号,那样子真的滑稽到了极点。

  卫小光对连胖子念书一般的揭发似乎没了兴趣,打断了他的发言,「行了行了,滚你妈一边去吧。鲁小北继续。」

  主持人又一声大吼,「第二个上台主动揭发的,是破鞋分子郑小婉的儿子鲁小北。鲁小北自愿揭发反动母亲的罪行,主动要求争当可教子女,希望全体革命同志给予监督,也希望鲁小北能够大义来亲,与反革命家庭来个彻底决裂。」

  我听着主持人满嘴的胡言,竟然忘记了早已交待好的发言的事,在得到几个革命者的严厉威胁后,才想起来该我表演了,便拿着由卫小光为我起草的发言稿走到妈妈的身边。

  「反革命不打不倒……臭破鞋郑小婉……借色相搞破鞋……把我家当成了窑子房……」念到这,我念不下去了,索性站在那里,停住了。

  「他妈的鲁小北,继续念呀!」

  我仍然不开口,于是他们开始要妈妈认罪,妈妈也按照他们事先教好的,跪在地上背诵起来:「许还周荒淫无耻……他拿着公社革委会的公章盖在白纸上,威胁我说要开我的批斗会,还要游街,我怕游街,便求他,他就要我表现好点,说表现好了可以考虑宽大处理……我出于反革命的无耻之心,就跪着去亲他……」

  「哈……跪着亲,那他妈能亲到什么地方呀?”坏蛋们对这些细节很感兴趣。

  「亲他……亲他的脚。」妈妈羞辱地回答。

  「你妈的贱货,就是喜欢亲人家臭鞋,没亲他的鸡巴吗?」

  「他……我不喜欢,是他逼我说喜欢……」

  「妈的逼的浪货,变态,别总是说他,说你自己。」

  「是,我……我变态,我不要脸。」

  「 鲁小北,该你了,继续发言。」

  但我仍然紧紧闭着嘴巴,立在那里不说一个字,手里的稿子也放下不再捧着。

  「你妈的逼的,不老实,小心送你去县群专队。」

  任凭几个坏蛋如何威胁,我就是再不张口了。当时的我已经抱定宁死不再发言的决心,我这决心写在了脸上,我想他们大概看出来了。卫小光等人大概也不想把事弄大,于是便不再逼我,又继续玩弄了妈妈和鹿一兰一阵,天已经很晚,坏蛋们也困了,这场彩排便到此为止了。

  ……

  彩排是进行了好多场,但我只参加了那一场。但到后来,多次批斗会上,妈妈他们几个挨斗时交待的、揭发的,却全不是彩排时说的那些,仍然还是如何反对伟大领袖、如何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等等,对于搞破鞋的内容,几乎全是一笔代过而已,与彩排时的露骨荒淫根本不沾边。当时我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多年以后也没弄明白。 批斗告一段落后,我还是照常的上课、学农劳动、参加各种大会。要我上台发言批斗妈妈的事也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天晚上,我们学校又参加一个批斗大会,但却不是批斗妈妈和许还周他们的,而是批斗一个物理老师和他老婆的。劳动了一个下午,大家都累了,主持会议的也累了,没什么桃色内容,大家对批斗这夫妻二人也没太大兴趣,原定要进行两个小时的批斗会,只进行了半个小时就宣布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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