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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仙】纸神

[db:作者] 2025-07-05 20:29 5hhhhh 8970 ℃

我讨厌那个家伙。

不管我对他做什么,他总是不在意似地笑着。在他身上我第一次觉得,笑脸也能让人感觉这么厌恶。

我是作为三刀家旁系的牧家长男出生的。我母亲的身上流着三刀家的血,而这血液带着那诡异的能力原封不动地传到了我身上。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被教育不能随便说出伤人的话,特别是同龄小朋友常常帅气地吐出的“去死”,对我来说更是禁句。

因为这话从我口里说出来是会成真的,而且我自己也会因为反噬丢掉大半性命。

三刀家,就是这么一个背负着莫名其妙命运的家族。

等我长到12岁,可以开始作为一名言灵师工作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那时的他光裸着身体躺在台子上,一动不动地像是睡着了。

看见那张脸,我几乎要扑上去用拳头把它打扁,但是人形师和记一把止住了我。

他笑着说:“你想为妈妈报仇吧?那就握紧这柄剑,扎进他胸口。”

每次想起这情景我都想痛骂和记这个骗子。

但那时的我浑然不觉,就照着他说的做了。把剑扎进他身体的时候,我还特意扎得很深很深,完全不顾自己的两手同样划了很深的口子。

然后和记让我叫什么“仙道”,我就叫了。

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笑着叫我“主人”。

再然后,我就知道自己被和记耍了。

我印象中的妈妈既漂亮又温柔。我们兄弟三人还有爸爸的一切,都被她照料的好好的。

但是有一天,那样的妈妈突然不见了。爸爸在家里翻箱倒柜,我从来没见过他头发乱成那副样子。

散落在他们卧室地板上的是很多照片。我偷偷地从中捡起一张,上面是一个头发都向上翘着的男人的笑脸。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张脸。当时我还在想,这个人难道是倒着拍照片的吗?

后来我慢慢知道,就是他抢走了妈妈。

而且在他带着妈妈逃跑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

我们都没能参加妈妈的葬礼。过了一段时间,家里就来了新的妈妈,我只能把那张被我攥得皱皱巴巴的照片,藏在抽屉的最深处。

居然拿这家伙的骨头来给我做纸神,我真想问问和记到底是什么神经?

在很多年后我真的问出口的时候,对方倒是一脸淡漠。

“反正你怨气都出尽了,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你能想象我小时候每天看着他有多烦吗?”

“你父亲非要这么做,我只不过实现他的愿望而已。”

“。。。?”

和记吸了口烟,淡淡地笑了。

“父仇子报,你们家的人还真是狠哪。。。”

我看得出他满眼的讽刺。

和记当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被堂哥劫走私奔而惨死的并不是他的母亲。

在我年少轻狂,又因为思念母亲而最最寂寞的时候,一个顶着他的脸而对我唯命是从的人出现在了眼前。我还会有别的选项吗?

除了每天折腾他。

最初我常常打他踹他,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对于和人的身体构造不同的纸神来说,这种行为是毫无意义的。

于是我换用更高级的方式,用法术折磨他。

对于我和被施术的人来说,结果都是一个“死”,可是根据实施过程的轻重缓急,对纸神的打击却大不相同。

他开始每天每天地被抬到和记的别馆去修理,也就是说,把四分五裂的肢体重新接上。

结果先爆发的是和记。

“你小子觉得我每天都很闲吗?再有一次的话我立刻做个别的丑八怪纸神给你!”

“求之不得!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看着他?”

但是一个言灵师只能有一个纸神。我没有特别强大的灵力,只要仙道还在一天,就不可能有别的纸神送来给我。

而且我也渐渐腻烦了这种一瞬间就把他撕碎的方式。

我想看他痛苦的样子。如果他还没来得及体会那痛苦就没气了,那我所作的一切岂不全都没了意义。

我从本家的次男、花形那里要来了一份详细的纸神使用说明。

他的纸神叫做藤真,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个女孩子一样漂亮。把藤真捧在掌心的花形还总怕自己有所闪失,于是特地找和记做了这份资料。

当然我的目的完全和他背道而驰。

我一条一条仔细地看,设想着对应的法子,要操作简单,让他足够难受又不至于到送去修理的地步。

终于被我找到了。

纸神是纸做的,所以怕水,梅雨季节时空气中的湿气都会让他们病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他睡觉的地方就从客厅的地板改成了浴室。

每次我泡完澡,就把他也摁进浴缸里。

一开始他好像不明白我要做什么,头晕晕地靠在浴缸边上还要对在卧室里准备爬上床的我喊“绅一少爷,您再不来泡水真的要凉了”。我缩在被窝里嗤笑。

发现我会在夜里把浴室的门反锁以后,他就不再说什么了。早上起来,经常会看到那细长的身体一动不动地瘫在放光了水的浴缸里。

这样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的眉头总是皱紧的,这副表情终于让我满意。

偶然的一次,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没了气息,便探手抚上他的颈侧,然后似乎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用两手掐住他的脖子。

只是隔断空气纸神并不会死,但或许是我手上的力道太大,痛楚竟然让他睁开了眼睛。

那眼里似乎有什么晶莹闪烁。可是纸神是不可能流泪的。

一贯舒缓的眉头苦涩地拧紧的样子不知怎么挑动了我的神经,我只感到下腹猛然发热,便扯下他湿漉漉的衣物,从正面贯穿了他。

言灵师和纸神发生关系是很正常的,因为这是最深入的粘膜接触方式。

但于我却是第一次。

我奋力地在他身体里冲撞,第一次发泄过之后,又让他翻过身,从后面顶了进去。

等我平静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手中圈紧的身体不知何时又变得瘫软了。

于是我像往常一样用浴巾包住他拖到干燥的客厅里,然后冲了个澡就去上学了。回来的时候,他却还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我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他送到了和记的别馆。

“你还想要这个纸神吗?”

态度高傲的人形师斜斜地瞥着我。隔壁的房间里,已经进行过修理的他似乎正在昏睡。

“我从来就没想要过。”

“呵呵,可是我不能容忍自己的作品被你这么糟蹋,泡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你还真会玩儿啊”

把戏被拆穿的心虚让我一时无语。

“除了正常任务之外,要让他一直泡在水里还是和他性交,你选一样吧”

我选了后者。

也许是因为在做爱时,他那种苦闷、甚至会忍不住露出哀求神态的表情,让我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爱,只有恨。

我会故意射在他体内,然后让他自己用手抬起大腿,在我的注视下用下身的力气把那些东西排出体外。这时候他总会闭紧双眼,浅色的皮肤透着粉红。

可是一旦激情平复之后,他就又会露出那让我讨厌的笑容,我便再抬起他的双腿强行挤进他身体里去。

我没在意过他有没有快感,反正纸神是射不出东西来的。

岁月迅速地流逝,父亲病死,我结婚,生子,妻子又难产离世。

我和他之间的时间却像是静止了一般。他承受我的伤痕和欲望,然后在有力气的时候,露出让我讨厌的笑容。

把儿子送进了寄宿制小学之后,我的身边,又只有他了。

也许是受到同样为人父母的影响,我开始能比较冷静地看待生前的他和母亲的关系。可惜关于他们年轻时的一切蛛丝马迹,都已经被本家处理得干干净净。

有一次做完之后,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我突然问他。

“你知道仙道彰为什么会喜欢我妈妈吗?”

“不知道”

本来也没期待什么,我也就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转过身体来,“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啊。我还挺能理解他的心情的。”

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笑了起来,然后第一次主动伸手抚上了我的发梢。

我打掉了他的手。

一切好像回到了我结婚之前的时候,只有一点不同,他的动作似乎越来越慢了,常常让我忍不住嘲笑他已经成了中年人。

明明是永葆青春的纸神,腰腿竟然比我这个人类老得还快。

我让和记给他做了几次检查,都说没事。他这是在变相怠工抗议我吗?那可白费功夫了。工作的时候,我只用言灵也可以转移伤口。至于另外一项任务,他主动确实会让我舒服一些,但就算他死鱼一条,我也能折腾得尽兴。

直到那年的梅雨季节来临,我才明白了他那副样子的真正原因。

看他一连数日都没精打采,我也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直到某一天洗澡时忘了毛巾让他帮忙拿进来,在热气缭绕里瞄到那露出T恤领口的白净皮肤,我突然就兴奋了起来。

我直接把他拽进了浴缸里,扯掉湿漉漉的衣服之后把他的腰扶到两腿之间,就着水的润滑撞了进去。

浴室炒饭加中出,我知道纸神养护的雷区被我踏遍了,但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顶多就是之后他在床上躺一天呗。

但是事情比我想象得还要严重。

在他昏迷了三天之后,我只好又去找和记求救。然后这个狂妄的人形师居然直接对我说,换个纸神吧。

“啊?!”

“他已经不能再继续工作了”

“可是之前你不都说没事?”

和记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我,“你都怎么用他的自己清楚,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不出话来了。

“反正你一直叫着要换纸神,这不是刚好吗?”

他说的没错。但是现在回头想想,好像我已经没有小的时候那么痛恨仙道了。

也许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我身边,多少也产生了一点感情吧。

“。。。那他怎么办?”

“就放我这儿吧,我收回他,再给你做个新的纸神”

“。。。好。”

我们正说着,和隔壁房间相通的门被拉开,藤真走了进来。

“和记,仙道醒了,叫你呢”

“哦,是么”

和记悠然地站起身来,进入隔壁房间,藤真在身后帮他拉上门,然后转过头来狠狠剜了我一眼。

“就应该大冬天把你扔池子里搞出一身关节炎来”

我和藤真极少见面,劈头就是这么一句,我虽然有些理亏却也很不舒服。

“仙道彰是怎么毁了我们家的,你不是不知道”

他却嗤笑了。

“那和他有关系吗?”

“能说没关系吗?”

我们越吵越激烈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和记一边悠然地说着“叫唤什么啊”一边走了出来。

“牧啊,你把仙道带回去吧”

我疑惑地看着和记。

“他还能撑上一年半载的,我做新的纸神也要花时间,这期间的工作你还是靠他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把仙道接回了家。

虽然时间有些早,但他还是很没精神,连衣服也不想换就直接躺到了床上。于是我也把手头的工作收尾,洗漱一番躺了下来。

可是有些睡不着。以往和他同床的时候都会做爱,然后我会迅速地坠入梦乡,但是今天显然不能因循这个步骤。

仙道似乎也没睡着,他不时地辗转身子,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似乎能听到细细的低吟。

他身上哪里疼吗?

我想起藤真说的话。纸神不是人,自然也不会有关节炎,那么仙道是哪里难受呢。

也许他已经这样忍耐很久了。只是我很少会在夜里清醒,听到他的呻吟。

等到梅雨季节过了就会好一些吧。不过东京的气候还是太潮湿了,如果搬到京都之类内陆地区,会不会好一点呢。

我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但我确实开始现实地考虑搬家的问题。

到第二天早上,雨停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仙道是睡着的。看着他的睡脸,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给他做顿早饭的冲动,于是悄悄地起身走出了卧室。

但是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回想起来,他昏迷的三天里我已经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凑活吃掉了。

我只好换衣服出门,想着干脆买一顿早点带回来算了,可是到了餐厅里,才意识到我并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他做饭的时候桌上料理都是我喜欢的东西,但我突然想到,他的口味不可能和我完全一样吧。

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把各种都买一份,万一他非要吃我喜欢的就让给他好了。

我拎着热腾腾的早饭回到了家,卧室门是关着的,他还在睡。

我把各种吃的在桌上摆放停当,打开卧室的门,打算把他叫醒。可是里面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白色纸片。

无数细小的白色纸片,散落在床上和地上。

而他已经不见踪影。

这是。。。被抢劫了吗?我打量着四周,可是门窗都没有破损的痕迹,房间里的东西也一如以往。

我走近纸片散落的中心,他穿过的睡衣还在床上,中间包着一把小刀。

我用他的睡衣包着纸片和小刀奔去找和记。

可是见到和记,他却毫不惊讶地从我怀里抽走了那把小刀收到袖子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新的纸神,你想用谁的骨头?”

我只说了三个字,“仙道呢?!”

他用手指了指我抱着的那堆纸片,居然露出了笑容。

“就在那儿啊”

我动弹不得了。

“纸神最后会变成纸屑死掉,你不是不知道吧?不过他手还真准呢,一下就把自己的‘核’扎碎了”

和记边说边从纸片里捡出一个纸叠的人形。

我看着那个似乎受了潮而皱巴巴的、中间裂了一个口子的东西。

。。。这就是他吗?

“说吧,新的纸神,你想用谁的?”

从他变成碎屑消失已经过了半个月,今天是我唤醒新纸神的日子。

我做好了各种祓除的准备,早早就来到了和记的别馆,他仍然是一副臭脸。

“给你,自己弄去吧”

他没好气地把唤醒纸神需要的长剑扔给我。

我最近才明白,和记原来是很喜欢他做出的这些纸人的。他当年放任我折磨仙道,大概正是想让他快些解脱吧。

所以我这次的要求真的把他惹火了。

“以后除了定期的检查我什么都不管了,你要闯祸自己收拾”

我笑,转头看向躺在台子上的那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他的头发还是根根向上翘着,我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生前照片时的情形。

为了他,一向优哉游哉的人形师竟然对我大发雷霆。这家伙真的会在不知不觉间抓住人的心呢。

我用双手握住剑身,浸润了我的血的剑尖扎入了他的胸口。

一切像是回到了十二岁的那个时候,我犯的错居然还可以重新弥补。

“仙道”

还是一样的名字。

“仙道”

你醒过来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如果还记得以前的事,你会觉得惊讶吗?

“仙道”

这一次,不管你怎么笑,我都不会觉得讨厌了。我还要和你一起笑。

沉睡中的纸神缓缓睁开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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