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

那是深入骨髓的惧怕。

尽管洛瑟玛·塞隆笔直地站在凯尔萨斯·逐日者身后，却无法遏制自己内心的战栗。他惧怕他的国王，惧怕与他单独在一起——虽然现在屋子里除了他还有罗曼斯在王子殿下身边。

“罗曼斯。”凯尔萨斯的声音很轻柔很温和，“有些事情该做好准备了。”

“是的，殿下。”从阴影中慢慢显现出罗曼斯的身体，“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了，我先告辞了。”

凯尔萨斯微微点了点头，罗曼斯退了出去，在临出门之前，微微的向洛瑟玛挑了挑眉，让洛瑟玛的手有些发抖。

“他走了？”凯尔萨斯没有看洛瑟玛的表情，背对着他问。

“是的。”洛瑟玛深吸了一口气回答。

“你想好了？”凯尔萨斯的声音褪去了温柔，有些残酷。

“我……”洛瑟玛不知道如何作答。

凯尔萨斯转过身，湛蓝色的眼睛看着洛瑟玛：“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洛瑟玛的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把衣服脱了。”凯尔萨斯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双手紧紧的扣住桌沿，两条腿盘在凯尔萨斯的腰间，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身上被汗水浸透，锁骨与胸前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坚硬的阴茎顶在凯尔萨斯的小腹上，顶端分泌的液体濡湿了下方浓密的丛林。洛瑟玛大口大口喘息，胸膛起伏如同鼓噪的风箱。

“凯尔……凯尔……”棕色的眼睛里没有了焦距，唇间的呢喃不自觉的露了出来，凯尔的动作稍稍一顿，却又狠狠的顶进去，再抽离出来。在一进一出间，他感觉到了洛瑟玛的挽留，肠壁被刺激得缩紧，挤压着他的器官，似乎是准备榨干他一样。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洛瑟玛知道凯尔即将达到高潮，而他自己的头脑也是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趴在他身上的凯尔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器官，注视着大敞双腿瘫软在办公桌上的洛瑟玛，慢慢地说：“你可以走了。”

艰难的撑起了身体，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洛瑟玛捡起了放在地上的衣物，一丝不苟的穿着起来，整理了仪容之后，退了出去。

凯尔萨斯看了看地上残留的乳白色液体，还有身上的液体，无声的念动了一个咒语，身上与地面就恢复如初了，但是残留的欢爱气息却无法清理。

“殿下。”罗曼斯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您这样只会吓跑他。”

“他那样大胆。”凯尔萨斯轻声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那样大胆。”

“那只是一场误会，毕竟当时您跟他都醉了。”罗曼斯回答。

“醉了？”凯尔萨斯摇了摇头，“他是清醒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借着酒醉就做出来了。”

“那么，您呢？”罗曼斯问。

“我？”凯尔萨斯伸手抓过一条游弋在自己眼前法力游龙，“当然是肖想他很久了，那么漂亮的精灵，怎么不令人垂涎呢？”

罗曼斯摇了摇头，默默隐藏在了凯尔萨斯的身后。

洛瑟玛知道自己的腿一直在小幅打着哆嗦，他尽量让步伐平稳一些，不牵动尚有灼热感的股间。每次觐见凯尔萨斯后，洛瑟玛都是这样回到住所的，在宽大的浴池里，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忍着疼痛将体内的液体挖出来，再敷上清凉的药膏止疼。

至于身上青紫的痕迹，洛瑟玛叹了口气，只能等它们自行消退，好在，这些痕迹都会被衣物掩盖起来，否则……

池中的热水渐渐冷了起来，洛瑟玛从水池中站了起来，他用浴巾擦干自己的身体，然后围在身上走了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吃惊的看着起居室里的哈杜伦·明翼，洛瑟玛瞬间想到了身上的痕迹。

“啊，没想到我们的游侠领主这么有兴致。”哈杜伦调侃了一句，“她是在浴室里吗？”

“哈杜伦。”洛瑟玛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也对。”哈杜伦耸了耸肩，“那位大人要走了。带走了大部分的部队，只有希尔瓦娜斯留下的远行者不在此列。”

“毕竟要留下部队来收复奎尔萨拉斯。”洛瑟玛坐了下来，“我被任命为摄政，明天就会宣布。你将接替我的职务……而王子殿下身边的那个魔导师，罗曼斯，将成为传令官。”

“为什么会是你？”哈杜伦微微一惊，“难道那位大人不留下自己的心腹吗？”

“因为留下的部队是远行者。”洛瑟玛悠悠地说，“而罗曼斯就是代表那位大人的意志。”

哈杜伦走后，洛瑟玛瘫坐在沙发上，心渐渐的纠成了一团，他害怕明天的到来，除了任命之外，恐怕自己还要被王子殿下召幸。当初他是借着酒醉与王子殿下交合，因为他倾慕凯尔萨斯很久了，酒醉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从那次之后，他就被王子殿下要挟了，只要王子殿下高兴，他就要承欢在王子殿下身下……以至于他在王子殿下身边越久越觉得惧怕，他总怕这种关系曝光，让他成为所有精灵唾弃的对象。但是他明白有一个人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罗曼斯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每当他被王子殿下单独留下的时候，罗曼斯都会挑挑眉，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庞。

宣布了决定之后，罗曼斯与洛瑟玛照旧留在了房间里，然后罗曼斯就出去了。

“把裤子脱了，站到墙边，背对着我。”凯尔萨斯轻柔地说。

解开皮带的手有些颤抖，洛瑟玛稳定了一下情绪，将裤子褪下，露出修长挺拔的双腿，脱去了内裤，完全暴露出下身，然后走到墙边分开双腿站好，用双手撑着墙壁。

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洛瑟玛感觉身体被插进了一个温润而细长的柱状物体，有节奏的撬开闭合的后穴，直到肠壁接纳为止，然后物体慢慢变粗，耐心地开拓他的身体，有意无意地研磨着体内的某点。

“呃……啊……”尽管洛瑟玛咬牙不让呻吟逸出嘴唇，但是体内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腐蚀他的理智，他感觉下身硬挺着生疼，就悄悄地将右手向下伸去……很快，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连同他的另一只手都被拧到了背后束缚了起来。

身体被迫贴在墙上，腰部随着物体的进出前后晃动，缓解没有办法得到照顾的下身器官，很快，洛瑟玛感觉到了高潮的到来，就在他准备释放的时候，一个冰冷的环状物体扣在他的下身上。

“凯尔……凯尔……”被生生遏制的高潮，让洛瑟玛发出了请求，“让我……让我……射……出来。”

“不行。”凯尔萨斯拒绝了，却在他的后背上咬了一口，“明天我就要出发了，怎么也要留下一个难忘的夜晚。”

快感在聚集，却生生被堵住了释放的出口，不得不逆流回去，更加深了快感的刺激，当凯尔萨斯真正进入到洛瑟玛体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不断挤压着，那种契合的感觉，让凯尔萨斯的快感在不断地攀升。终于，当凯尔萨斯射在洛瑟玛肠壁深处的时候，他下身的束缚也被解开，几乎凭借本能一般，除了精液之外，还多了不少其他的液体。

当凯尔萨斯离开他的身体时，他就顺着墙跪坐在地上，不断起伏的胸膛提示着刚才性事激烈的程度。

“站起来。”凯尔萨斯冰冷的命令。

洛瑟玛浑身一颤，慢慢用身体靠着墙站了起来：“王子殿下……”

“过来。”

洛瑟玛依言打颤地走到凯尔萨斯面前，惧怕地望着他的国王。

“你还在害怕吗？”凯尔萨斯问，挑起他的下巴：“当初爬上我的床时，胆子去哪里了？”

“我……”洛瑟玛别开目光。

“躺在沙发上。”凯尔萨斯没有理睬他的害怕，“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玩弄这具身体，要让你知道——算计国王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浑身赤裸的洛瑟玛躺在沙发上，面色潮红，身体在不停地扭动，双眼完全没有焦距，随着他的扭动，胸前刚刚挂着的一对小小的金色铃铛不停地发出“叮呤叮呤”的声音，下身高高的耸立，涨成了紫红色。大敞的双腿被折了起来，他的国王恶劣的用法术在他的窄穴附近刺激着他，那张“小嘴”欲求不满的一张一合着。

“啊……凯尔……”呢喃的声音里含着诱惑，“求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进入……求你让我释放……求你……原谅我……”

“我不答应。”凯尔萨斯加重了对他的刺激，泪水顺着洛瑟玛的脸庞流下，他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我……一直……爱……你……所以……那次……”

“那次什么？”

“那次……那次是我在你的酒中下了药，半推半就让你……上了我，只是想满足我的……愿望……求……你原谅我。”

“我憎恨欺骗。”凯尔萨斯慢慢地说，“洛瑟玛……”拖长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丝的愤怒与无可奈何。

“我要怎么做……”洛瑟玛没有焦距的瞳孔骤然收紧，他看着凯尔萨斯的脸庞，那阴沉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被撩拨的身体慢慢地冷了下来。

“我原谅你。”过了很久之后，颤抖中的洛瑟玛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当凯尔萨斯吻住他的嘴唇的时候，他的眉毛动了动。

洛瑟玛没有离开凯尔萨斯的房间——他根本走不了路，即使是身为游侠，体力比法师强上很多，但是过度放纵的下午，让他只能老实地躺在凯尔萨斯的身边，接受着对方时不时的撩拨，颤抖着……

他是洛瑟玛的国王，他是洛瑟玛惧怕的对象，在出征的前一晚，洛瑟玛被他搂在怀里，颤抖着接受着他。

很久很久之后，洛瑟玛已经不是那个青涩且随意相信别人的精灵，他已经是一个摄政王，他的国王长眠在奎尔丹尼斯岛上，而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的国王是爱着他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爱意是有回报的。

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那个没有被亡灵袭击的永恒国度，那个充满了欢歌笑语的酒会，安纳斯特里亚国王身后跟着凯尔萨斯王子，那位王子虽然是国王的独子，却少有的谦逊温和，让人觉得亲近。

大概是那个时候，洛瑟玛爱上了凯尔萨斯，青涩的思念终于汇成了欲望之火，也终于在一场宴会之后，微醺的他被指派送几乎醉倒的凯尔萨斯王子殿下回到寝宫。

在他给醉倒的王子殿下一杯清水的时候，他想起了最近得到的药剂，鬼使神差一样下在了杯子里……他是被凯尔萨斯摔倒在床上，他本来以为王子殿下是个法师，体力肯定不如自己，但是他却忘记了一个王位的继承人，是要学习很多东西的。

胡乱的扯开他的衣服，凯尔萨斯啃咬着他胸前的凸起，刺痛的感觉让被酒精侵蚀的身体兴奋起来，他的手开始解开那个繁复的法袍，哆嗦得伸向下面……还没有等到他触碰，他的手腕就被抓住，牢牢地被压在了头顶，而他的下身微凉，裤子连同内裤已经掉落在地上，无法掩饰的腿间，阴茎挺立着。

被折起的双腿，后穴被撑开的剧痛，让洛瑟玛的冷汗直流，面色苍白了起来，然而……在痛苦的背后，又传来了一阵酥麻的刺激。呼吸在加重，快感在攀升，没有人理睬的阴茎在这种快感中……释放了。等到洛瑟玛回过神来，他看到凯尔萨斯抽离了出来，一阵空虚让他有些无措，但是当他看到眼睛有些发红的王子殿下，却觉得有些不妙。在他来不及细想的时候，他已经被翻了一个身，双腿分开，屁股高高翘起，自上而下的承受着再一次的进攻。

当他跨坐在凯尔萨斯身上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后穴被摩擦得红肿起来，每次进出都成为一阵折磨，但是要命的快感也在这种折磨中出现。等到他释放之后，他就着身体相连的样子被压在了身下，等到王子殿下释放的时候，他已经觉得双腿发软。

心里发虚的洛瑟玛不敢让凯尔萨斯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即使被干得双腿打颤，他还是将王子殿下扶进了浴室，收拾起了房间。等他收拾好，又来到了浴室，看到王子殿下还在水中浸泡，不由得走了过去……跟着他就被拉进去，在被水呛了一下之后，他被按在了浴池的边缘，一个坚硬的东西毫不客气地撑开了他已经红肿的后穴，就着水抽插了起来。

洛瑟玛呻吟起来，隐隐的含着求饶的意味，但是却没有被放过，直到凯尔萨斯再度释放出来。

洛瑟玛现在有些后悔，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药剂让他被……透过浴室的镜子，他看到脖子上、锁骨、胸前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而他的腰间则是红红的指印。但他不能说什么，他只有扶起凯尔萨斯，却被他压在了浴室的墙上，他的双腿被迫缠在凯尔萨斯的腰上，被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盯着，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

“凯尔萨斯王子殿下……呃！”洛瑟玛的话被顶了回去。

沿着墙边跪坐在地上的洛瑟玛看着已经清醒的凯尔萨斯，浑身颤抖起来。

“刚才的事情，你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洛瑟玛艰涩地说：“刚才您喝醉了……”

“没有其他了吗？”

“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洛瑟玛说出去之后，就发现凯尔萨斯的脸色变了变。

“很好。”

那时候他不懂，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他手中的药剂是怎么那么巧让他拿到的。那天，就像他们最后一晚一样，凯尔萨斯吻了他的嘴唇。除了那两次之外，凯尔从来都不吻他。

泪水慢慢地滑落，洛瑟玛望着奎尔丹尼斯岛的方向，慢慢地伸向了裤子里。铭记在身体上，心里的那个人仿佛就在他的面前，阴冷的看着他，让他战栗，让他臣服，让他甘愿被驱使，甘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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