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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廻,19

[db:作者] 2025-07-05 20:29 5hhhhh 4280 ℃

那一夜過得格外漫長。佐助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莎拉娜被抓了,朔也為了保護結賀死了,結賀哭得快要崩潰了。曾經是同伴的牙也變成了木葉高層麾下的爪牙,作為優秀的感知型忍者,被派遣來追蹤鳴人和佐助的下落。因為和鳴人小時候是一個班上的同學,後來又是朋友,所以他是唯一沒有被佐助用幻術控制,並且還可以被綁在自家後院裡而不是被扔進鎮子外面山洞裡的忍者。

而鳴人在入睡前對他說自己要出去散散心,結果一直到午夜都沒回來。

緣起緣落,都是因為「宇智波」這個姓氏。現在這個姓氏又傷及了無辜的外鄉孩子,還拖累了自己的女兒。

他望向窗外,在月光的注視下又重新穿上了外衣,然後朝庭院中走去。而聽到他的腳步聲,躲在角落裡鬧彆扭沒回家的結賀停止了抽泣,跟著他出了房間。

漩渦鳴人蹲在院子裡臨時為朔也搭建的小土包墳墓旁邊,一動不動。晦暗的光線在他的身邊投下了陰影。直到佐助走到他的身邊,才借著有些微弱的月光看到鳴人沿著眼角到下顎一路折射下去的光痕。

漩渦鳴人很少流淚。

他給人的印象總是又陽光又可靠。平生的屈指可數的幾次落淚也大多並不是因為悲傷。而少年時期唯一因為自來也的死而傷痛至極,淚不能止時,佐助不在他身邊。加之從小到大他偏偏最愛在佐助面前逞強,因此這一次,是佐助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他哭。

鳴人的目光定格在用歪歪扭扭刻著朔也名字的簡陋墓碑上,眼淚一滴一滴地砸進了土裡。整個過程安靜至極。

聽到佐助走近的腳步聲,鳴人才抬起頭來:「讓你看到不好意思的樣子了啊。」

佐助凝視著鳴人蹲著的背影說:「這沒什麼。」

然後佐助想了想,又說:「沒必要忍耐。」

「誰忍耐了?」鳴人直起身子,用手指撮過鼻子,看著佐助皺了眉。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不習慣在佐助面前露出示弱的一面。

佐助看著他,又說了一遍:「有些事情,沒必要忍耐。」

結果他還沒回答,跟在佐助身後的結賀就怯生生地說道:「鳴人叔叔,教我忍術。我想快點長大,去木葉給結賀報仇。」

聽了這話,鳴人一愣。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的小鬼身上。

與此同時,被綁在院子裡的樹上,嘴裡被封上膠布的犬塚牙發出呻吟的聲音。

然後結賀得到的回答是理所當然的——「不行。」

對此佐助並不感到意外。

但是結賀卻握緊了雙拳,一把上前揪住鳴人的衣領,吼道:「為什麼不行!他們殺死了我最好的朋友,還扣押了宇智波叔叔的家人!而且、而且還用扣押叔叔的家人作為藉口要把宇智波叔叔帶回去!」

「結賀,佐助已經把那群追過來的上忍都打倒了,除了牙以外,現在其他人都中了佐助月讀的瞳術,躺在城外的山洞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非要殺人嗎?」

「可是他們殺了朔也!鳴人叔叔你難道不氣憤嗎?我要學忍術,我一定要報仇!」

漩渦鳴人將握著自己衣領的朔也攬到懷裡,聲線柔和了下來:「我們忍者學習忍術並不是為了報仇的。我們學習忍術,是為了守護。——這是我剛剛成為下忍,去波之國完成任務時,一個叫做‘白’的敵人教會我的。」

牙那邊發出像是贊許似的哼哼聲。

鳴人停了停,又說:「有的時候世間的不平會讓你很痛苦,但你必須忍耐。這就是忍者之所以稱為‘忍’者的意義。」

話音未落,他就聽見身邊人拔劍的聲音。

下一秒,折射著銀色月光的草雉劍直指漩渦鳴人的喉頭。

牙在一旁又蹬又踹。

月亮的光華細碎地散落了佐助一身,宛若夜櫻綻放於夏夜的空氣中,美麗得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漆黑的瞳孔和夜色的秀髮融於夜色,令人看不出這位執劍者隱藏在凝固的表情下的真實情緒。

宇智波佐助永遠是那種瞭解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就得出自己的結論,並忠實於自己的結論而行動的人。

鳴人下意識地護住了懷裡的結賀。

但出乎他的意料,佐助把草雉劍往地上一插,從口袋裡掏出了多年前分別時漩渦鳴人交給他的護額。然後他沉默地將它綁上。又重新把劍從泥土裡拔出。

動作連貫得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猶豫。

夜風帶著涼意繚亂了他的劉海。原本遮住前額的黑色的髮絲飄忽不定地向後拂去。月光照亮了金屬護額上被漩渦鳴人劃過的看上去像是木葉叛忍的符號。

然後他說:「你之所以能忍,是因為你經受的痛苦還不夠多。而我決定回木葉去,肅清這一切恩怨。」

或許是結賀的行為讓他想起了多年前失去家人而走上復仇之路的自己。又或許是「忍」這個字觸犯了他心底埋藏了多年的某根心弦。

——多年來因為最初對於鳴人感情的感動而接受了鳴人的立場和觀點,他忍耐了放棄早在十幾年前就該屬於他們的愛情的痛苦;他忍耐了放棄為宇智波一族的滅族討回了公道的衝動;他忍耐了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寧願選擇多年漂泊在外。為數不多的幾次回鄉不過是為了看望女兒和牽引著這份感情的漩渦鳴人。

忍不住了,就去拼命地研究禁術,企圖給自己一些幻想。

在幻想的世界裡,他想著如果一切能夠重新來過,如果十七歲那年能夠有新的選擇,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但終究卻因為無法向一直堅定地信任著自己的鳴人坦白一切,而擱置了下來。

他的隱忍並沒有換來木葉的理解:放棄為宇智波一族討回公道,但木葉卻不信任他,不僅不信任他,還殘忍到派他的妻子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木葉高層更有甚者,在日向一族出事之後,不是想辦法調查處真相,反而想方設法加害於他。在他被逼無奈離開木葉之後,又利用他女兒作為要脅他回村的藉口。

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終究讓他覺得不能忍了。

此時此刻,鳴人沉默地注視著他,不說話。倒是被捆在樹上的牙用腳不斷地踢著身後的橡樹幹,發出悲憤的聲音。

被這樣的聲音打擾得不耐煩了,佐助朝著牙的方向走去,揭下了牙嘴上的膠布:「你好煩啊。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現在我給你說話的機會。」

然後牙脫口而出地喊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鳴人他經歷的痛苦還不夠多?十六七歲那會,他為了追隨你的背影,付出過多少你知道嗎?你知道當時木葉所有人都放棄你了,但只有他一個人堅持地把你當朋友嗎?你知道他當年為了保護身為叛忍的你,被雷之國的雲隱打得傷成什麼樣了嗎?你知道後來你回木葉以後,他為了你被雲忍打這件事情他從不許我們告訴你,就怕讓你不舒服嗎?!」

「別再說了,牙。」鳴人說。

但牙還不知足:「你的眼裡永遠都只有你自己和你那個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談論忍耐和不忍耐?還好意思談論什麼肅清?」

「我說,別再說了!!」

鳴人終於還是怒吼了出來。

「我所做的一切,佐助本來就沒必要知道。一切都是我單方面心甘情願的行為。用這種未經佐助同意的單方面付出來要求佐助的回報有什麼意義?而且,沒有經歷過佐助從小所經歷過的一切,你沒有資格評價佐助的選擇,以及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然後他松開懷裡抱緊的結賀,站了起來。平視著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語而微微愣住的佐助,說道:「雖然我理解你,也深愛著你,佐助。但是果然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想法。如果你所說的‘讓我不要忍耐’是要我陪你一起向木葉復仇的話,我拒絕。」

如果說佐助視其他忍者為木葉高層執行和貫徹木葉思想的工具,得以不帶感情地誅殺,那麼鳴人就是他眼中唯一一個遵從自己的「愛」的意志守護木葉的忍者。

漩渦鳴人的存在,永遠是一個讓宇智波佐助無法全然貫徹自己所選擇道路的異數。

鳴人筆直地凝視著佐助的黑色瞳孔說:「和多年前一樣,如果你要回木葉殺掉所有人,我會阻止你,然後背負著你的仇恨,和你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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