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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語注意】来日为谁刻骨,5

[db:作者] 2025-07-05 20:29 5hhhhh 8740 ℃

※※※※※

第二天宗像是在一阵绵长的头疼中清醒过来的,太阳穴里像是埋藏了万顷炸药,随时都能点燃爆炸,那是宿醉的后遗症。他睁着眼睛盯着高高的天花板像是在缓冲控制神经中枢似的走了一会儿神,身体的掌控权随着他意识的回归逐渐苏醒,然后一股伴着痠痛乏力的古怪感觉就像涨潮的海水一般涌上了他的心头。

窗外透进房间的光线说明此时显然已经日上三竿了,宗像猛地坐起身来,一不小心就牵扯到身后某处经受过折腾的地方,他忍不住轻微地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强迫自己将那股刺痛感遗忘在脑后。现在可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宗像想,他揉完眼睛之后发现属于自己的那副眼镜不翼而飞了。什么时候摘下来的呢,他不太记得了。

环在宗像腰际的手臂动了动,像是在不满些什么似的,宗像转头去看那条臂膀的主人,对方正侧躺在他身边酣然大睡着。这个场景好像略眼熟啊,似乎曾经在什么时候也发生过相差无几的情形。宗像在周防那边的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眼镜,他将手撑在周防背后的床褥上,越过对方的身体往前探去,取回眼镜的时候无意中蹭到了对方,接着原本环在他腰际的手突然就用力地掐了他一下。

“……你是故意的吗,宗像。”赤发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倦意。

“什么?”宗像旁若无人地装备好自己的眼镜,准备用武力让同床人松开紧箍着他的手,“请放开我。”

“早上容易擦枪走火啊。”周防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把宗像搂得更贴近自己一些,然后将脸埋在对方不着一缕的胸前,“我很困,不要撩拨我。”

宗像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一刀砍了身前这个男人的脑袋当球踢的冲动,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尽快赶回S4总部,不应该继续在此地跟这个野蛮人纠缠不休。于是他将撑在床褥上的手转为抓住周防的头,快狠准地拎起然后使劲往床头板上撞了过去——

哐当一声巨响后,宗像重获了自由。他平静地爬下床捞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匆忙却有条不絮地穿好,动作的时候四肢乏力、腰酸背痛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悦地皱紧了双眉,这该死的后遗症。

“真是粗暴的叫人起床的方式啊。”周防伸手揉着刚跟床头板亲密接触过的部位,仍旧赖在床上用看戏的目光欣赏着床边那位眼镜青年一点点从赤身裸体的状态变回平日里那副衣冠楚楚的禁欲模样。

“对付阁下这等野蛮人光用语言是无法沟通的不是吗?”衣服上沾满了酒味呢,宗像撇了撇嘴,看来回去总部之后还得稍微洗个澡才行。

“呵,毕竟比起不痛不痒的废话连篇,我更喜欢肆无忌惮的肢体交流啊。”

“为什么再正经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好像会变了个味道呢。”

“听众的个人问题。”

“哼,会行走的人形荷尔蒙没资格说我。”

“啊?”

“没什么。”

宗像心不在焉地转开视线,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但碍于时间紧迫所以他也没怎么深究下去。这次他有仔细看清楚终端机的外壳后才收回了自己的通讯工具,同样的失误他不会允许自己再踏错一步。

“昨晚的比赛,是你输了啊,宗像。”

周防懒慵的声线配上他那浓重的鼻音显得有些粘糊糊的,宗像不喜欢周防这样说话,听得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似的忍不住微微发痒。

“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快速地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东西之后,宗像抬脚便往房门走去。

“哼,那就下次再继续比啊。”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反正我们总能遇见对方不是吗。”

“是呢,石板的恶意。”

“怎么不说是命运牵引的红线呐。”

“请恕我单刀直入地说了,阁下不要脸的程度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呢,周防。”

“吵架的方法还是这么喜欢拐弯抹角啊,你。”

“我可没有在吵架,这只是最直率的怜悯罢了。”

“……呵。”

“那么,我先告辞了。”

“好走不送。”

宗像伸手打开房门,室外的空气涌了进来,扰乱了他的呼吸。二楼空无一人的走廊显得很是安静,踏出房间之前宗像回头看了身后那个已经倒回床上睡回笼觉的赤发男人一眼,稍微动了动嘴唇朝对方轻声说了句再见,接着便将视线重新投向前方,潇洒利落地离开了这个场所。

※※※※※

宗像赶到总部后已经快要到会议开始的时间了,但他还是决定抓紧时间先把自己的身体简单地清理一下再说。他冲回宿舍的浴室里直接扭开了淋浴花洒的控制阀,温暖的液体哗啦一声从头顶固定的角度喷洒而下,小型瀑布似的浇湿了他全身。热气迅速在浴室里汇聚起来,雾一样模糊了视线。身后某个地方传来的刺痛感让宗像有些在意,他只好伸手探进那处小穴的入口附近摸索着,水流沿着手臂的姿势不住地坠落,接着他便感觉到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和着热水从后穴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根部一路往下滑。他伸手抹了一把琢磨片刻,很快就意识到了那大概是人类的精液。

宗像立即明白过来这玩意儿到底是属于谁的。

该死的野蛮人。

该死的周防尊。

他在心里将那个赤发男人爆头了N遍目,慢慢弯着腰扶住墙壁艰难地用手指打开自己的身体,好让里面积攒的精液被水流带出来。他决定下次遇到周防的时候一定要倾尽全力将那人打倒在地,再用鞋底狠狠地抽对方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又或者干脆送对方一瓶红豆泥调配的马丁尼算了。

一边愉快地设想着周防将会面临的残酷未来,宗像迅速地将自己由里到外都清理了一遍,然后满意地换上一套干净整齐的制服,离开了宿舍往总部的会议室走去。

※※※※※

那个会议其实没什么好回忆的,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

散会后宗像还留在会议室里没动,绿王派来会谈的代表刚被淡岛众人送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很快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在这安静得过分的环境里宗像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记不起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那只周防狮!思及此处他连忙翻出终端机打开了电子宠物的程序,准备给那头被放置PLAY了的像素狮子喂食,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系统发出了周防狮的死亡公告,死因是饥饿以及寂寞过度。

……死掉了。竟然。

宗像看着屏幕里的像素尸体和页面中央鲜红的系统公告文书沉默了语言,修长的手指滑过那只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小狮子,却再也无法激活任何选项。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电子宠物程序的部分设定太过强人所难,死法也太过愚蠢和简单粗暴点了吧,但下一秒他又在脑海里反驳自己,不能将一切推责在那些早已编排好的代码身上,毕竟事实上是因为他的疏忽才会导致如此下场。是他的错,尽管他并不想承认。好吧,又或者这只能说明他确实跟宠物没什么缘分,哪怕只是虚拟的。

周防。

宗像在心中默念着那只小小宠物的名字,忽然很想翻出那盒部下送的赤王头像的拼图重新拼多几次。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宗像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望向会议室的大门,淡岛姿势端正地站在门边朝他行了个礼。

“室长,刚才收到了我们被袭击的巡逻队员传回来的报告。”淡岛掏出平板电脑查阅整理过后的资料,并将其投影到宗像座位旁边的空地上,“袭击者是一位暴走的Strain。”

“派人去追捕了吗?”宗像双手撑在桌面上支着下巴,露出了笑容。

“已经让伏见带人去追捕了。”淡岛抬眼望向自己的上司,“不过,抓到人之后要怎么办呢?”

“就像以往那样处理吧。”

“是!有新的消息的话,我再来报告您。”

“辛苦你了,淡岛君。”

“那么,我先回去继续跟踪事件了。”

“请慢走。”

宗像直到目送属下的身影走出了他的视线后才缓缓收敛起了脸上的微笑,频繁出现超能力者暴走这样的事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呢。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如果还能够挽救的话,他不介意为此付出点辛劳。作为青之王这个身份,他有必须要守护的世界;作为宗像礼司这个人,他也有必须要坚持的大义。

非常不合时宜地,宗像想起了某个熟悉的有着潜在自毁倾向的赤发男人。宗像苦笑了一下,如果还能有不让那家伙踏上前代赤王后路的方法,那么他将会竭尽全力地去阻止所谓的宿命降临。他不想周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不想在地图上又多出一个名为周防的陨坑,他想救那个任性到近乎于残忍的笨蛋,想看到那家伙好好地珍惜自己的性命活下去,直到这短暂的人生宣告终结。

只可惜世上并不存在着什么如果。宗像了解周防尊这个男人,他知道对方厌恶被王座上的荆棘所束缚,却又不得不为了想要保护的东西而背负上这个沉重的枷锁。他们都清楚彼此的未来会走向什么样的结果,所以即便宗像不愿意,但是倘若有朝一日周防的存在确实威胁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他也会毫无犹豫地挥出手中的武器,将其斩杀在掉剑之前。

宗像盯着搁置在桌面上的终端机走了好一会儿神,最后还是决定伸手点开那个电子宠物的初始程序安装包,平静地按下了Delete键。

※※※※※

周防独自坐在时常光顾的那间地下酒吧里喝酒,偶尔也会觉得他这倒霉的人生或许真的是被诅咒了也说不定。今天是万圣节,下午他带着安娜去买完节日用品后,十束便以给他个惊喜为由将他赶了出来,自己则跟草薙他们留在吠舞罗那儿布置晚上的狂欢会现场。想到十束那个欠揍的表情周防有些无奈,真是群麻烦的家伙啊,明明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随便睡上一觉便已足够。

酒吧里的灯光依旧流转得暧昧又缱绻,角落搁着的留声机传出若有似无的异国歌曲,缥缈的低哑女声诉说着他听不懂的悱恻缠绵。周防翻出终端机扫了一眼,十束说他们布置完了会发短讯通知他,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再回去店里也不迟。眼前的屏幕漆黑一片,并没有新的来信提示,他有些烦躁地将那部通讯工具粗鲁地塞回外套兜里。

好困啊……

“万圣节快乐,吠舞罗的周防尊。”

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周防立马清醒了不少,他回头望向来者,对方身上仍穿着S4的青色制服,看起来很复杂的外套被那人轻挂在臂弯里,下摆垂落成好看的弧度。

“……哼,看到你就快乐不起来了啊,Scepter 4的宗像礼司。”周防扯开嘴角放纵地笑了起来,他取了一个空杯倒满酒,然后搁在了自己那份旁边的位置上。

“我也只是形式上说说而已。”宗像将外套挂在椅背上,理所当然地坐到了周防身旁,“看到你的脸,就连酒都会变得难喝起来呢。”

“呵,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找另一家酒吧啊。”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呢,周防。”

“那就别啰嗦,安静呆着吧。”

“哼,真是有够旁若无人的态度啊。”

宗像喝了一口赤王为他斟的酒,冰过的醇香液体在唇齿间打转,然后欣然吞咽下肚。

“我今天,总觉得会遇到故人呢。没想到我的直觉还挺准的。”

“我说过的,我们总能遇见对方。”周防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向身旁的眼镜青年,“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呢。”

“算什么帐?”

“呵。”

周防意味深长地看了青王线条优美的腰一眼。

“……啊,是呢。”

宗像想起那天在宿舍浴室里清理自己的情形,在摸到那些精液的时候他确实很想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那个时候是有点不愉快,不过,现在已经觉得没关系了。”

“……”

“但是在自己身体里有别人的体液这种事情,我希望没有第二次了。”

“这是在责备我的意思?”

“很有自知之明嘛。”宗像顿了顿,“不,我的意思其实是,不会再有机会发生那种事情了。”

“又不会怀孕,你在焦虑什么啊宗像。”周防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

“……我没有在焦虑。”宗像忍着心中那股想要按住身旁那个男人的头狠狠往吧台上撞的冲动,“首先,戴套是基本礼仪好吗?哦呀不过像阁下这种野蛮人,恐怕至死都不会知道礼貌二字是怎么写的吧。”

“那之后你拉肚子了吗”

“那倒没有……不对,请不要转移话题,周防。”

“既然你又不会怀孕,第二天身体也没有不舒服,那么戴不戴套又有什么分别。”

“……哈,”宗像冷笑了一声,“真厉害啊,再怎么蛮横无理的话经由阁下的嘴说出来倒好像是无比正确一样。”

“因为是事实啊。”

宗像不想跟旁边那个赤发男人说话了。

他想起那只有着周防之名的电子宠物,现在仅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了,终端机里的初始程序已经被清除,因为他不能允许自己再一次发生同样的错误。

他不想再看到【周防】在自己眼前死去,哪怕那只是个有着相同名字的电子宠物。

“宗像。”

“嗯?”

“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

周防笑了笑,没接着追问,只是安静地替自己跟宗像斟满了手里的酒杯。

宗像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吐出了一声轻薄的叹息。

“……死掉了。”

“什么?”

“周防狮。”

“呵,那只电子宠物吗。”

“是的,因为我的疏忽,所以系统宣布了它的死亡。”

“真难得啊,一向冷酷无情的青王竟然会为一个电子宠物伤心。”

“这不是伤心。”宗像咂了一下嘴,“我只是讨厌事情脱离我的掌控。”

“哼……那就重新养一只啊,反正程序就在那里,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重头再来。”

“没那个必要。”宗像垂下眼帘,“或许我本来就不适合养宠物吧,毕竟从以前开始我就没什么动物缘。”

“电子宠物比真的动物要容易驯养吧。”

“……周防。”

“在听着呢。”

“你会因为饥饿而死去吗?”

“……呵,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赤王嗤笑出声,“在饿死之前,我还是有能力去寻找食物果腹的。”

“那么,寂寞呢……会因为寂寞过度而死去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宗像。”周防看着手中的酒杯,容器中半透明的液体轻微摇曳,散发着酒精的香味,“人类生而孤独,当我被石板选中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接受这份寂寞了。”

他又转头望向宗像,唇边轻佻的笑容像是沾满了温煦的阳光。

“况且,在遇见你之后,我就不再是孤独的了。我们都不再是孤独的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能在这荒诞的人世间找到相似的存在,是多么的不容易。宗像也跟着微笑起来,“为这孽缘般的宿命,干杯?”

“哼。”尊闷哼一声,随即也伸手将握着的玻璃器皿与宗像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碰。

他们互相沉默着灌了很多杯酒,就在周防以为他们快要喝醉了的时候,放在兜里的终端机终于欢快地震动起来,他翻出来一看,是十束传来的短讯。晚会场地已经布置完毕,他这位被迫流窜野外的王可以回家了。

“我要回去了。”周防看了身旁的青王一眼,“你还要继续喝?”

“……不。”宗像笑着站起身来,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拎回手里,“再喝下去又要醉了……我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那就走吧。”

结账之后两人并肩走出了这家酒吧,吠舞罗跟Scepter 4的宿舍是两个方向,于是宗像在他们走完了那条蹒跚的砖砌楼梯之后,便径自站定在两人即将分开的路口,然后伸手拽了拽周防额前那两根须须。

“晚安。”宗像扶正了有些下滑的眼镜,表情严肃地说,“这句话是对你的须须们说的。”

“哼……那么也替我跟你那堆孔雀毛问好?”周防笑着取出裤兜里的香烟点燃了一根。

“那才不是孔雀毛呢。”

“是竹蜻蜓才对吗。”

“你这令人恼火的态度激怒了它们哦,快点道歉。”

“对不起啊,竹蜻蜓。”

“……你才是竹蜻蜓。”

宗像嗅到了周防那边飘来的烟雾,尼古丁的味道沾染上了他的睫毛。

“那个看着就很廉价的烟,可以灭掉吗,闻起来令人反胃呢。”

“哈?”周防皱眉正想说点什么吐槽回去,却在抬头看到宗像投向他的目光后,忽然不想浪费唇舌了,只好冷笑着摁熄了指间的烟火。

他想起几天前安娜给他的一些东西,于是朝准备转身离去的青王喊了一声。

“宗像,手借一下。”

“怎么了?”

虽然抱有疑惑,但宗像还是坦然地朝赤王伸出了右手。

周防从兜里掏出一根红色的东西迅速系在了宗像的手腕上,后者就着酒吧外暧昧不明的灯光分辨出那似乎是一条手绳。赤色的细线互相缠绕着,编织成简洁却不失美观的小巧饰物,纽扣结处还有细长的缨络垂落,末端吊着两颗晶莹圆润的小珠子,鲜红似血。

“……这是?”

“安娜做的。”周防从容不迫地解释道,“之前十束在玩手工之类的东西,安娜感兴趣就跟着学了点。”

“既然是那位小姑娘亲手制作的,想必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吧。”宗像抬起手腕晃了晃,稍大的手绳顺着动作下滑了一些,“给我没关系吗。”

“安娜送我的在这里。”周防伸手卷起左手的衣袖,露出了与宗像那根相差无几的红色手绳,“你手上那个一开始被制作出来的意义,就是赠与他人。”

“……呀咧呀咧,总觉得好像收下了一份不得了的大礼呢。”宗像微笑起来,“话说回来,为什么是给我?”

“因为我觉得这玩意儿跟你的肤色挺配。”

“这算是夸奖吗?”

“是啊。”周防点点头,“你的手很白。”

“只有手吗?”

“呵。”

周防低头笑着没说什么,他转过身往吠舞罗的方向迈步而去。夜晚寂静的天幕下连群星都静谧不语,直到看见周防的背影跟自己相隔了好一大段距离,宗像才忽然开口制止了对方前行的脚步。周防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没有转身,只是回过头来望着宗像,眼中那片琥珀被昏暗的阴影覆盖,看不分明。

“晚安,周防。”宗像轻快地说着,声音在街道里传开,“这句话是对你说的。”

“呵。”周防也跟着弯起了嘴角,“还有别的么?”

“……今晚拼酒的比赛又是平手呢。”

“是啊。”

“下次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到时再继续吧?”

“在被你杀死前,我们总会再见的。”

“你不会死的,周防。”

“……晚安,宗像。”

周防笑着结束了他们今晚最后的交谈,他转头继续往吠舞罗的方向潇洒地走掉了。宗像捏住自己手腕上的那条赤色手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往周防的相反方向迈步远去。

落下去的夕阳,明朝又会升起。深秋萧瑟的枝条,来年春季又会抽出新芽。生生死死,来来去去,一切都将周而复始地继续。

此时距离十二月七日那天,还有数十个昼夜的时间。

END

201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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