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ade

　　彼時第一次見面，黑子十八歲，那兩個孩子五歲。

　　而那個時候的黑子剛考完大學，為了累積經驗而到了家附近的幼稚園幫忙老師帶孩子。大概是天生親和力夠高或是其他原因，他很快的就和幼稚園裡的孩子們打好了關係，一人一句哲也哥哥或是哲也老師叫得可順暢了。

　　幼稚園的園長對此頗為高興，連聘書都擬好了。

　　「哲也！」

　　「黑子！」

　　「唔、怎麼了嗎，征君和……赤司君？」

　　黑子低下頭看著兩個還不及他腰部的孩子，溫柔地笑了笑，摸摸他們毛茸茸的紅髮。

　　這對雙胞胎兄弟一左一右抱住黑子的大腿，仰起頭直直瞅著黑子的藍眼。

　　好像特別喜歡黏著他呢，而且從來不叫老師或哥哥……等了段時間仍是沒有得到兩個孩子的回應，黑子只得蹲下讓自己的視線與兩人持平，耐心地詢問，「有什麼事嗎？」

　　而兩個兄弟對望了一眼。

　　黑子想，這或許就是雙生子的感應吧，況且這兩個孩子成熟冷靜的不像一般的五歲娃，有時他們兩人私下交流的東西連他這個準大學生都不見得看得透。

　　「哲也、」

　　「黑子、」

　　兩個小小的孩子又喚了一聲，改成巴住黑子的脖頸不放，黑子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把兩個孩子抱了起來，一左一右的讓他們安穩地待在他的臂彎上。

　　打了幾年籃球的體力還是足夠他穩穩抱住兩個不到一百二十公分的小男孩的。

　　「「我們長大以後，想要跟哲也／黑子結婚！」」

　　小小的孩子異常認真的在黑子耳邊說，一左一右聲音不晃不抖冷靜的要命。

　　「那個、征君和赤司君你們……」有些錯愕的睜大眼，隨後無奈的勾起笑。將兩個孩子放回地面，很是認真的他開口，「征君和赤司君還太小了，而且在日本男孩子和男孩子是不可以結婚的……」

　　「可是書上都說只要這樣跟喜歡的人說，那個人就會答應。」

　　「而且可以結婚、可以穿漂亮的婚紗。」

　　「還可以生孩子。」

　　面對兩個執著的孩子，黑子偏過頭，想了想。

　　征君和赤司君到底從哪看來這些東西……

　　不過，這年紀的孩子總是認為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可以實現的，和孩子們相處了這段時間的黑子很明白。

　　於是他只能這麼說。

　　「不然，等赤司君和征君長大之後，如果你們還喜歡我的話，我就答應你們，好嗎？」

　　黑子溫柔的朝著兩個孩子笑了，眼睛瞇成細細的月牙兒，讓兩個早熟的孩子臉上都染上了一抹粉色。

　　「打勾勾。」

　　「嗯。」

　　兩個孩子伸出了右手。

　　黑子伸出自己的雙手，小指勾了勾兩個孩子還十分稚嫩柔軟的手指。

　　……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忘記，的吧？

　　看著手牽手又跑去翻閱書籍的兩個小赤司君，黑子默默地，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

　　那次過後，兩個小小的赤司君黏著自己的舉動愈發明顯了起來，通常運轉是一個抱著左大腿一個抱著右大腿，對其他試圖靠近的小孩子釋放不知打哪出現的敵意。

　　黑子曾經看過有個小女孩就是這樣被兩個赤司那雙瞇起的貓瞳給嚇到哭出來的，事後他還手忙腳亂的安撫了好一陣子才讓那孩子止住眼淚。

　　至於沒法兩人都跟著的情況下，其他時間也至少都會蹭在自己身邊一個……

　　真要他說的話，感覺自己還真像母雞啊，兩只小雞老是跟得死緊。

　　當時全當那只是小孩對老師的依賴性的黑子哲也並沒有想太多。

　　既然他們願意跟著自己，那就好好陪著他們就是了。

　　而一晃眼三年也過了，那兩個孩子總算是該上小學的年紀，在幼稚園的畢業典禮上鼓著臉頰，沒有掉淚但眼眶泛著嫣紅的顏色，蹭在自己的頸邊磨蹭的動作像是小兔子。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黑子當時是這麼感嘆著並輕輕拍著兩個孩子的背安撫的。

　　「哲也要等我們長大，我們說好的。」

　　「黑子不可以答應別人說的喜歡。」

　　而兩個赤司在離開幼稚園前留下的一句話讓黑子的心凜了一下。

　　那種驕傲加上志在必得的語氣到底從哪學的呢？

　　黑子最終仍舊沒有明白。

　　※

　　接著黑子上了大學，忙碌於學業的同時也暫時離開了幼稚園的兼職，直到即將畢業該開始實習時他才重新與幼稚園的園長連絡，而園長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於是黑子便回到了當初的幼稚園，一邊實習一邊準備幼教老師的考試。

　　直至後來他考上教師後，園長也將正式的聘書交給了他。

　　而這一待，就是十年。

　　盛夏。

　　幼稚園的孩子們在前幾天總算放了暑假，一貫熱鬧的幼稚園冷清了下來，但也正方便了老師們好好的整理一下環境。

　　「還真熱呢……」抓著竹掃把掃著地的黑子喃喃抱怨著，身上的圓領T因為流汗的關係而服貼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可以的話他想立刻躲到屋簷下或冷氣房裡。

　　抱著這樣的心態，黑子掃地的動作又變得更賣力了點。

　　「園長也真是的……」

　　「呀、是哲也。」

　　「黑子和以前一樣認真呢。」

　　「咦？」困惑的發出了個單音，黑子轉過身，看見的是兩個比他略高的赤髮少年。兩人身上是屬於名門中學帝光的制服，近乎相同的容貌，差別大概只在一個是金赤交雜的異色瞳，而另一個人擁有的是赤色的雙眼。

　　猛然躍上腦海的印象是兩個曾經抱著他的大腿撒嬌的孩子。

　　「難道是……赤司君和征君？」

　　「看來哲也還記得我們呢，征十郎。」

　　「是呢，哥哥。」

　　兩個少年肯定的給了黑子回應，低下頭衝著他就是輕輕一笑。

　　小孩子真的長得好快……黑子想。

　　十年能影響的東西真的很多，比方開始成長的外觀、身高、還有很多很多地方。

　　黑子不敢保證些什麼，但他認為光憑這對雙子的外表，在學校裡就是十分惹眼的目標了。一定很受歡迎吧。

　　「那麼哲也一定也還記得……那時候答應我的話吧？」

　　「是『我們』。」

　　「不、等等，你們……？」

　　黑子還沒反應過來。

　　「哲也說過的，等我們長大，就答應我們。」

　　「現在我們已經夠大了吧？」

　　赤髮的少年一左一右的靠近他，黑子感覺到一只手繞過自己的腰際，稍微施力一扯便將他的身體帶到誰的懷中，親密的肌膚接觸讓他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那麼，要答應我們了嗎？」」

　　面對兩個他曾經照顧過的孩子，而且他現在還被禁錮在某一人的懷中，黑子發現他出奇的冷靜。

　　他只問了一句話。

　　「但在那之前，我不管那是赤司君或是征君的手，請不要再揉我的臀部了，好嗎？」

　　「那是哲也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太瘦了。」

　　「就是嘛。」

　　……黑子覺得自己心中的淨土正在崩毀，以很快的速度。

　　他感覺到在自己臀部上揉捏搓揉的手變成了兩隻。

　　※

　　黑子哲也，二十八歲，男性，職業是幼稚園老師。

　　就在前幾天被他十年前的學生給告白、更正，是做了占有宣言，還被吃了一把豆腐。

　　而他仍然不懂十年前那兩個不到自己腰際的天真孩子是怎麼在十年後被養成這副德性的。

　　當然只是那樣一次也就算了。

　　只是問題就在於，現在正值暑假，少年們又是中學的畢業生，幾乎是兩三天就往他這兒跑一次，偶而聊聊近況、偶而上下其手。

　　阻止無門。

　　「真令人頭疼啊，那兩個孩子……」

　　黑子翻著手機的通訊錄，盯著那兩串前幾天被強硬輸入到自己手機中，還被打上了重要聯絡人標記的號碼，半晌又是嘆了一口氣。

　　「黑子老師怎麼了嗎？」一旁的女老師關心地探出腦袋。

　　「沒什麼事，請不用擔心。」回以對方一個微笑，黑子又重新掃過了通訊錄上的號碼，而後果斷的關上手機塞入口袋。

　　說起來那兩個孩子今年才十五歲吧？也才正要升高中呢……對自己這麼執著真的好嗎？

　　「請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筱原老師？」思考好一段時間還是得不到結論，黑子放棄似的詢問剛剛探出頭來關心自己的女老師。

　　「啊，請問吧。」

　　「如果有人記著十年前的一句承諾，在十年後回來要求兌現的話，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黑子老師，你不是談戀愛了吧？」筱原愣了一下，在得到黑子搖搖頭的回應之後才繼續說了下去，「嘛啊，我想那應該是因為對方很在乎這件事情的關係，用個俗濫一點的說法，大概就是真愛吧。」

　　「咦？」

　　黑子轉著的筆喀答一聲砸到了桌上。

　　※

　　「哥哥。」

　　「怎麼了？」

　　「如果黑子拒絕我們呢？」

　　「征十郎，不要做無謂的假設。別忘了，父親是怎麼教導我們的。」

　　有著異色瞳的赤髮少年這麼說，翻開自己的手機。

　　桌布是一張三個人的合照，是重逢時他們要求黑子陪他們拍的，赤髮的少年們一左一右挽著青年的手臂，相似的面容上滿滿的是自信與略顯得高傲的微笑。

　　「就算哲也這次再用我們還沒長大的理由來塘塞我們，遲早他也一定會是我們的。」

　　「況且，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答應我們了。」

　　※

　　雖然那兩個兄弟的出現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擾，但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在暑假結束前，已然確定是準高中生的赤司兄弟曾約了黑子出去。

　　一時沒想好理由加上黑子也實在不忍拒絕那兩人（他總是想到以前他們一左一右仰望著自己的樣子），因此在鬼使神差下，他答應了。

　　「我們明天就要離開東京了。」赤司開口，一雙紅色的眼睛瞇了起來。

　　「唔？」黑子咬了下奶昔的吸管，在吸管上留下一個不明顯的齒痕。

　　「因為籃球保送的關係，決定去京都的洛山。」征十郎彎起一個微笑，「帝光最有名的籃球隊，身為校友的哲也不會不曉得吧。」

　　「赤司君你們……連這點都知道啊。」那大概其他身家也被調查的清楚了。黑子想。

　　果然小孩子的聰明才智從小時候就能看出來……

　　「不能隨時都在哲也身邊了呢。」征十郎衝著黑子眨了眨眼，「哲也想好答案了嗎？」

　　一旁的赤司停下了將薯條堆疊成塔的動作，赭色的眼睛鎖定黑子淺色的身影。手指輕輕一戳讓疊高的薯條塔墜毀成廢墟，狀似百無聊賴，實際上卻是將耳朵豎直了。

　　「唔。」黑子回了個單音節，「但赤司君、征君，我那時候就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在日本男孩子和男孩子是……」

　　「那重要嗎？」

　　「而且，那有關係嗎？」

　　黑子一句回應被兩人堵了回來。

　　「赤司君和征君……幾點的飛機？」

　　「黑子就不用來送機了。」赤司沉靜的開口，站起身轉過頭看了黑子一眼。

　　「等我們回來。」

　　兩人衝著黑子勾起微笑。

　　黑子一直到兩人都離開之後，才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剛剛那一瞬間的心動是騙人的吧。

　　他試圖說服自己。

　　※

　　兩個赤司離開了。

　　暑期中幾乎天天與他們見面的黑子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不過緊接著的，是兩個人每天定時（而且輪流）傳來的簡訊。

　　從籃球比賽又贏了多少分數、到這次考試校一的是赤司或征十郎，到詢問黑子有沒有好好吃飯，林林總總的大小事。

　　試圖勸阻無效，黑子也就這樣過上了每天和他們傳簡訊的生活。人的適應能力真的強大到十分令人驚悚的地步，畢竟在黑子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和兩個赤司傳了不下幾十封的訊息。

　　他還是沒有想好等赤司他們回來之後該怎麼回應他們。

　　倒也不是性別的問題，只是……

　　「黑子老師，你怎麼啦？」看見黑子變化多端的表情，筱原拍了拍黑子的肩膀，「不是還在想之前那個問題吧？現在進行到哪一步啦要不要和我談談？」

　　「筱原老師請不要笑話我了……」

　　「不過說真的，黑子老師也到了該想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了吧？」筱原扳著手指，修剪平整的指甲因為她凹折的動作而透出一點蒼白的色彩，「情人節的時候不是還收到了兩束玫瑰嗎，到底是哪位這麼熱情啊，真有心～我很羨慕黑子老師呢！」

　　的確自己也該是想想這個問題了。黑子猛然意識到。

　　在那之前，他想他應該是喜歡那種溫柔而且有文學氣息的女孩子吧。

　　只是他細想之後，發現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

　　……為什麼現在怎麼想都只能想到赤司君們啊。

　　有點嚴重，這下。

　　※

　　如果人一生中能穿越那麼一次，黑子想他一定要穿回那兩個孩子五歲的時候，把那時的自己給打暈過去。

　　只可惜現實是殘忍的。

　　重新審視一遍自己對赤司他們的看法，黑子發現他的確也沒什麼要抱怨那兩個人的，甚至他能說他很喜歡那兩個孩子，要不也不會在十年後首次重逢便準確喊出他們的名字。

　　他唯一猶豫的問題大概只是年齡差。自己也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啊，而他們……

　　回過神來又是在想他們兩個的事情了。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黑子邊喃喃自語著，一邊看著面前的孩子們打鬧著。

　　「黑子老師、黑子老師怎麼了？」

　　其中有個孩子聽見了黑子的自言自語，邁開短短的腿跑了過來，頭一歪趴到黑子的大腿上。

　　一句話成了引爆點，登時整個班的孩子都啪搭啪搭的圍繞到黑子身邊，像是麻雀一樣一人一句問個不停。

　　「老師沒事。」黑子拍了拍那個趴在自己腿上的孩子，「只是老師想，老師或許有喜歡的人了呢。」

　　「老師有喜歡的人了嗎？」

　　「那老師是不是要結婚了？」

　　「那個人好看嗎？」

　　「我們可以去看老師結婚嗎？」

　　事實證明孩子果然是不會想太多的，拋出一個句子就打蛇隨棍上。

　　「老師、老師要跟男生還是女生結婚？」突然，有個小女孩高高舉起纖瘦的手腕，大眼睛盈滿好奇。

　　所有的孩子登時將目光移向了發話的女孩，而後猛然炸開了鍋。

　　「黑子老師很漂亮，所以、所以是跟男生結婚嗎？」

　　「我想看黑子老師穿婚紗！」

　　黑子因為突然轉變的話題而愣了好半晌。原來孩子們都覺得自己是該嫁的是嗎……

　　「如果老師真的跟男孩子結婚的話……」

　　「沒問題的！」

　　出乎意料的整齊劃一，孩子們飛快的搖搖頭，而後又吱吱喳喳了起來。

　　「可是黑子老師要給我們看照片！」

　　「新郎要很帥很帥才行！不帥的話老師不可以嫁給他！」

　　「老師要幸福！」

　　摸了摸已經爬上自己大腿安穩坐好的孩子，黑子無奈之餘，心底也有一小塊地方踏實了下來。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了昨晚征十郎傳來的簡訊。

　　『我會去接機的。』他這樣回覆。

　　※

　　踏入機場的大廳時黑子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而赤司兄弟搶眼的外表讓他不費多少力氣就瞧見了他們。

　　「……赤司君和征君，這三年又長得更高了呢。」

　　「黑子倒是一點都沒變。」赤司看著外貌幾乎沒有多少變化的黑子，語氣中含著點笑意。

　　「哲也，決定好了？」

　　「嗯。」黑子仰起頭（被迫）回應。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面前已然成為青年的他們，仍然是彼時的孩子。

　　「我喜歡你們，赤司君、征君。」

　　王手。

　　赤司和征十郎得意的笑了，一左一右牽起黑子的手掌。

　　他們看上的，最終永遠都會是他們的。

　　※

　　「啊、啊嗯……赤、赤司君……」

　　「黑子，放鬆……」

　　赤司咬牙，忍著想要在黑子的體內馳騁的慾望，耐心的在黑子耳邊哄著，配合著自己兄長的動作挑逗黑子全身的敏感帶，試圖讓黑子完全放鬆下來。

　　相處這麼久以來，行動力超群的赤司雙子早已經把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對黑子做完了。雖然黑子對性事並不算懵懂，然而面對兩個年輕而精力旺盛的戀人，他只能甘拜下風，最後在赤司他們的擺弄之下投降。

　　「夠、夠了……你們到底是、要做幾次，哈啊……征、征君你……」身後有赤司、而面前的分身被征十郎掌握著的情況下，黑子所能做的也只是掐緊征十郎的肩膀，咬著嘴唇盡可能不要讓自己的聲音洩漏出來。

　　赤司君你們的體力也太好了……

　　黑子茫茫然然的想著，感官被滿脹的慾望所包圍，意識載浮載沉。

　　「說、說起來，你們到底、哪學來……別、別碰……」

　　「哲也現在還糾纏這種不重要的問題，倒不如想想怎麼滿足我們比較好吧？」征十郎鮮長的手指劃過黑子脹紅的肉柱，點在那已經發洩過幾次的鈴口之上，沾染上一片濕黏的水光，「當然是為了現在而學的。」

　　「因為要滿足黑子底下那張貪心的小嘴呢。」溫柔碰觸著黑子底下正一縮一縮包裹著自己的穴口，赤司在黑子的身後輕輕哼笑著，濕熱黏膩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側頸上，惹得他下意識的又往後縮了下。

　　「在、在說什麼傻話……啊、啊啊，征、征君……別壓、會、會射出來……」赤司與征十郎的話語像是綿密的細繩，將黑子的意識持續往下拖。他想認真的回應正桎梏自己的兩個男人，然而很快的他卻被驟然改變的節奏操弄到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緊緊掐著面前的征十郎。

　　忍不住的喘息呻吟盤旋迴繞在房間內，情慾的麝香味道讓他愈發暈陶了起來。

　　想要他們給自己更多。

　　「呼……征十郎，我可警告你，射了就給我出來。」

　　「哥哥，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征十郎將黑子的大腿掰得更開了些，而赤司的手掌則滑過黑子胸前腫脹的果實，掐揉了好一陣子後才往下扶住黑子的腰，讓那白皙的腰彎折成更加誘人的弧度，同時下身的動作也仍舊沒停，一抽一插間帶出大股黏膩的液體，透明與濁白順著黑子臀部的線條往下滴落到床上，將空氣染上了更多腥羶的味道。

　　從征十郎的視角，他能看見自己弟弟的分身正毫不留情的劈開黑子窄小的穴口。說起來哲也的身體……他舔了舔嘴唇，身體前傾吻住黑子的唇，手指則就著赤司還插入的姿勢，沿著細小的縫隙，硬是擠入了一根手指。

　　「征、征嗯……」察覺了征十郎的意圖，黑子當即的反應就是想要掙扎，然而在赤司和征十郎兩人的愛撫之下很快的便反抗無能。他只能感受自己的身體再被手指撐開，滿脹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嗚咽出聲。

　　我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這是在征十郎擴張完畢，而將自己的分身抵在已經插著一個人的穴口外緣磨蹭時，黑子的最後一個念頭。

　　隨後他再也無法思考。

　　※

　　「明明小時候這麼可愛……到底怎麼變成這樣子的。」完事後，黑子懶洋洋的趴在征十郎的腿上沙啞道，而赤司正輕輕捏著他痠軟的腰際。

　　「大概是因為很愛哲也吧。」

　　「所以想把所有東西都給黑子。」

　　兩個兄弟一搭一唱。

　　「況且，我們可是還沒放棄呢。」

　　「希望哲也能懷上我們的孩子。」

　　「……就說了那是……不可能的啊……」黑子困倦的呢喃著，最終終於無法抵抗席捲上來的睡意，縮在兩人的懷中，就這麼失去了意識。

　　「哥哥，你今天做太多次了。」確認黑子已經睡熟，赤司的眼睛馬上掠過一抹殺氣，對象是自己的兄長。

　　「所以呢？」征十郎理所當然，同時把黑子摟到自己懷中，「早說了接下來就是各憑本事。而就算是你，我也不可能妥協。」

　　啪！

　　空氣中似乎有電光一閃而過。

　　而當事人之一的黑子，仍在赤司兄弟的溫度包圍下，睡得安穩。

　　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十年。

　　赤司雙子始終相信，不管還要多等幾個十年，黑子總是會接受他們的。

　　至於他們，至死不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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