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和晨】

　作者：绿帽子戏法(SIS id: cccczm)

　2014/12/5 发表于：SIS

　是否首发：是

　字数：7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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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我救了他，他抢了我的老婆」是莱曼２０００大大多年前写的绿帽文经典（也是他唯一的作品），这杰作不是色文但更胜色文，强烈推介。

　　要看和原着风格较相近的文章，推荐「红色的心链」和「归来的晨」，虽然都不是以贺作第一视角的文章。喜欢传统一点、美好的结局（童话式的完美）则可看「晨的救赎」。当然，原教主义者又挺得住原文的虐心便不必看续作了，毕竟原着是言情文中经典中的经典。

　　关于本文：而本文的定位是粉丝文，所以不求也不会和原着风格一致，只是想给男主一个心目中较理想（有点另类，也不一定完美）的结局而已。

　　爱看科幻小说，相信有平行时空，所以心里的晨和贺有多种不同的结局。而电脑游戏也会因应玩家的互动而得出不同结果，这使我产生一个想法：写一篇「公车」的文体（不知道这种文体可有正式名称？但作为绿帽文文体「公车」这名称倒很适合，呵呵），一个故事包含几种结局给读者选择。

　　这续作有三个不同的结局（站），读者（乘客）可因应目的地（要求）下车。比如第一章（站）是以晨的悲惨下场为结尾，所以憎恨晨的读者可把这个作最终结局（下车）。

　　现在公交车又要开动了，不知道第二站会是怎么样的风景？

　　考考你：到底贺在「我」文中因晨的出轨「恶心」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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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站：第一路段

　 贺大清早便回到公司，一直不停地工作，没有休息、也没吃中饭。他不知道已连续工作了多少个小时，终于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可以提早下班去接楚楚放学。今天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曰子，是他小宝贝的七岁生日，他要和她好好庆祝一下。自从在发现晨出轨后他便一直很抑闷，楚楚显然也察觉到，她的情绪也有点低落，所以今天他下定决心要和女儿高高兴兴渡过她的生日。

　　他驾着车子先去蛋糕痁拿了早前订好的生日蛋糕，是楚楚最喜欢的樱桃黑森林。看着手中精美的蛋糕，贺满意的微笑了，这是他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笑，虽然笑得有点苦涩。他看看手表，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贺漫无目的地驾着车，一面沉浸在杂乱的思绪中。他无意识地把车开到他和晨在大学约会时常常去的小咖啡馆。回想起从前的种种，贺深深地陷入既苦亦甜的回忆里，他点了支「玉溪」慢慢地吸着。

　　晨……不经不觉她已去了德国三个多月了，但为何她一封信、一个电话也没有？她是否忘记了她这个丈夫、忘了她的女儿？是否完全忘了他们七年的恩爱？不知她那边的生活可好？她是否还忘不了巩？想到这里，贺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内心有种撕裂般的感觉、痛彻心扉！

　　不觉车子已驶至幼儿园附近，贺匆匆泊好车子便直接到大门等楚楚下课。他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出来，他看着学生一个个的从正门离去，现在门外只余下他一人了，似乎所有学生都已被家人接走。门内的大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最后也走回校舍去。贺在门前来回踱步，显得有点不安，他想了想，正准备去校务处查问时，却听到小小的啜泣声从转角不远处传来。

　　贺好奇地拐过墙角，却赫然发现楚楚正蜷缩在一角低头啜泣，贺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但觉得很心痛，毕竟他和晨已回不了从前，现在只剩下他和楚楚相依为命了。他赶忙跑上前抱起女儿，却看到她身上有多处淤青，他的心抽动了一下。

　　「呜……爸爸……」楚楚抬头望着贺，小脸已被泪水完全沾湿了。「楚楚乖，不要哭啦，有爸爸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贺用手抹去了她脸上的眼泪，紧张地问女儿。

　　「……爸爸……小希他们说妈妈是个贱女人，说她和一个丑民工偷情，还被他干大了肚子、干出个小杂种来……」楚楚紧皱着双眉不住的抽泣。「他们还说妈妈被卖了给一个胖老头当性奴……呜……是奴工的意思吗？妈妈不是去了德国吗？她怎么没有给我们打电话？」

　　贺的心揪了一下，那猥琐的民工以及他和晨那未曾出世的孩子，已成为他生命中最不能承受的伤痛！同时他又很心痛楚楚，女儿的年纪还这么小、这么的无辜，为什么要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怎么办呢……对！现在先不让楚楚再上学，然后着人查探一下小希从何得知晨和巩的事情。他又细心分析楚楚的话，她似乎对男女之事在似懂非懂间。唉！发生这件事之前还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妈妈和「巩叔叔」玩光屁屁游戏，看来这可怕的记忆是永远不可能枺掉了……

　　「不……小希在说谎，妈妈这么爱我们，她怎会和其他人一起！况且你也没有见过妈妈大着肚子吧，对吗？」贺忍着内心的伤痛，温柔地安慰楚楚。「其实妈妈昨晚打过电话来报平安，不过在很晚的时候而你已睡着了，她还问你乖不乖哩。」贺说着不禁露出担忧的神情。

　　「楚楚很乖，楚楚很听话！」听到母亲的消息楚楚慢慢停止哭泣，露出了少许的笑容。「我们马上回家给妈妈打个电话好吗？」小女孩用她仍泛着泪光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贺，小手摇着他的衣角弱弱的哀求。

　　「妈妈要去公干一个多月，她说一回来便给我们打电话。」贺心里又一阵刺痛，只好说谎暂时安抚住女儿。「好了，我们先去吃个冰淇淋，然后回家吃蛋糕好吗？」贺试探着问女儿。幸好，楚楚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去买巧克力冰淇淋吧。」贺松了一口气，立刻拖着楚楚向车子走去。

　　「我想吃薄荷巧克力味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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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当晚一整夜碾转反侧，想了好多，回忆着和晨以往种种的甜蜜片段，但更多是对她背叛的伤痛，以及她和巩在家里偷欢那龌龊的场景（他真有点后悔看巩的日记时没有跳过这部份的描述）。曾经，他以为可以和晨相濡以沬的共度一生，可现在……贺感到眼眶有点湿湿的。半晌，他突然想起楚楚转述最后的几句话，本来已闭上的眼睛顿时张开、瞪得老大。

　　破晓时分忽然下了一场大雨，空气有点寒冷。贺由床上起来，默默地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徐徐地喝着、慢慢地感受那种苦涩。他呆呆地坐在床沿等到天色转亮，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小薛。

　　贺经过整夜的思量，最后还是决定了找他，因他不想再有更多人知道晨和巩的事情，而小薛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了，同时他在公安局工作，所以想让他帮忙暗中查证一下关于晨的传言，贺在电话里简洁地交待了楚楚转述小希的话。

　　「对了……小薛，我在三个多月前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有些数字，好像是一组密码似的，是分作两行的，你可否帮我查一下。」贺突然想起这封信可能和晨有关。「对，是１９、２８、１１……不，不是手写的……好，我晚点会派人把信送到你手上。」

　　正当贺和小薛通话的时候，异国、悬崖上的一座巨大古堡内，深入地底处的通道中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细细的抽泣声。古堡的走廊内黑沉阴森、分不清日与夜，灰色花岗岩的墙壁透着寒气，空气中充斥着海风带来的湿气，有种黏黏的感觉，使人很不舒服。顺着微弱的声音方向走去，哭泣声是由一间昏暗的石室传出来的。由石室门上的小铁窗向内望去，在微弱的光线下仍可大概见到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瑟缩在一角，不停地颤抖。

　　哀哀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由石室传出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女子似乎哭得累了，已睡了过去。这时石室外忽地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跟着听到铁门外一阵掏锁匙的声音。片刻、大门慢慢地被打开，外边的光线慢慢地照进石室内，照亮了女子哀伤、凄美的脸容上。不错，这女子正是贺无时无刻地惦念着的晨！石室外一个矮胖蹒跚的身影正由门缝钻进来，晨看到这身影便如受惊的小鸟一般，满脸惊惶，身子再度不受控制地剧烈的抖了起来。

　　那扇沉重的铁门被胖子费力地慢慢推开，好让他肥胖无比的身躯可迫进石室内。当铁门被打开时，石室也同时被走廊的灯光照得透亮。我们可清楚见到晨的双眼已哭得红肿，本来雪白、光洁的娇躯现已遍布瘀痕，她的股沟伸延至大腿内侧、耻毛、阴阜以及阴唇均满布已干了的精液，一对如羊脂般的乳房及柳腰都有着被绳子摩擦和紧紧勒过的红痕。

　　「美人，我又硬了，我们一起快活吧！」一个奇丑无比、半秃的老胖子正拿着皮鞭和一支未点燃的蜡烛，一脸淫秽的盯着晨的裸体。老胖子全身赤裸裸的露出松垮的大肚子，那一身惨白的肥肉上长着一丛丛被汗水黏住，灰白色杂乱的体毛。虽然这时石室颇为寒冷，但他浑身还是不住地流着脏脏的汗水，身上还隐隐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他用那小小的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晨的美胸及粉嫩的私处。晨下意识想要躲避他的视奸，她把身子紧紧的缩作一团，惊惶中竟还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充分反映出她的内心感受。

　　「还记挂着你的丈夫吗？嘿嘿，他不要你这淫妇了！他已和你的好朋友娟走在一起，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老胖子笑得满脸肥肉乱颤。

　　晨的瞳孔突然收缩，脸上的表情由极度害怕变作无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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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和小薛通话后便驱车把楚楚送到父母家去，然后再驾车回公司。经过早上的一场雨后，北京的空气份外清新。贺深深的吸了口气以纾解心中的郁闷，他昨晚一整夜反覆思索小希的话，越来越有种不详的预感了。虽然他告诉自己别太杞人忧天，可为何他的心却总是隐隐不安，就是平静不下来。

　　『巩不会再找上晨吧？她又会否再被这畜生骗到？』贺很后悔没有给晨看他手上烧剩的几页日记，现在想来她应该承受得住真相的，他暗暗发誓一找到晨一定马上把巩的日记给她看。贺思前想后，不觉已到了公司。他叹了口气，准备用工作来麻醉自己，好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今天贺的工作真的很忙碌，和两个客户开完会，又听下属会报了老半天，然后交待了需要他们处理的工作后，贺疲倦的关上办公室的大门，坐在椅子上发愣。他又不自觉想起晨，『晨在那段时间是否爱上了巩？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丈夫？她在和他初次对质时，态度为何那般的冷漠？』他心情又低落下来。这时他忽然收到一个由陌生人所发的电邮。贺机械式地打开了它，心想应是业务相关的邮件，里面却是一张发票，提醒他在某货仓内的储物柜将于两个月后期满，以及提醒他交费续租。

　　『是发错的电邮吧，但看邮件抬头的确是写给自己的……』他突然心念一动，一手抄起办公桌上的车匙，走出办公室及公司大门，迳直往大堂的电梯跑去，走进刚到的电梯。电梯一到达地下停车场，他便飞奔去取车子。

　　这对贺来说好像花了很久的时间，但其实只是用了几分钟而已；车子，终于驶出了停车场！不巧这时正值下班时间，道上交通非常挤塞，车子只能龟速地向着目的地前进。贺在车子停顿和行走之间不觉胡思乱想起来，他忽地想起昨夜在半睡半醒间一个梦境的片段。

　　在梦中，他见到晨全身赤裸的躺在一个土坑中，她的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地捆绑着，满身青瘀，浑身蜡迹斑斑、红红的如血迹般的触目惊心。巩这时突然在旁边的树林走出来，他走到土坑之上，一边发出一阵阵狰狞的狂笑，一边用手中的铲子不停地把泥土覆盖在土坑及晨的裸体上。

　　他正想上前制止，但却猛然发觉自己全身竟然动弹不得。他无助地看着晨慢慢地被巩活埋，强忍着泪水望向晨那凄美的脸，却发现她也正在盯着自己。她的眼神里满是哀求，泪水由她眼角不住溢出。「贺，我错了！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但我现在终于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你可以……贺，我对不起你！你要和」晨最后的几句话就像是要和时间竞赛一样的急速吼出来，可在她可以说完最后的那句话前，她的身体已被泥土完全掩盖了……

　　『这只是一个梦罢了。』但这梦里可怕的场景却是那么样的真实！贺真的很担心晨的安危，他清楚知道自己还是深爱着她，但他又恨她不知廉耻和自爱！而且自从他获悉她怀过巩的孩子后，他便打从心底里对她的身体有着一种莫名的厌恶及排斥，虽然她还是那么的千娇百媚，体态还是如此的妙漫。晨的乳房在她怀过那猥琐民工的野种后，似乎还比以前丰满了不少，甚至在她做了流产后也没有变少。但每当他看到她那对饱满的乳房时，他郤只会感到恶心而不是性欲，就像他在晨堕胎后和她在餐厅那次会面时的反应一样。

　　『我和晨该如何走下去？我们还可不可能走下去？』

　　本来只要一小时的车程，却因为繁忙的交通而用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但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泊好车子后，赶忙下车，直奔停车场旁侧的货仓。这货仓位置偏远，它的建筑物有点破旧，看来平日疏于于打理，周围长着长长的野草。这时天色己转暗，货仓附近渺无人迹，似乎所有员工都已下班去，贺只好自己四处寻找储物柜的所在。

　　在微弱的街灯下，贺艰难地寻找货仓的入口。找了好一会，终于给他看到在十多公尺外的主入口。他精神一振，立刻向那方向跑了过去，却发现入口的钢闸已被锁上。可他没有气馁，马上便继续四周寻找有没有另外的入口。

　　他向右拐了个弯，好像看到另一个入口。他连忙又跑过去，途中却不巧被一颗不显眼的小石子给绊倒了，身子向前直摔，右膝首先着地。在电光火石间，贺早年的篮球运动及散打训练帮了他一把，他急忙地把身子卷作一团，在着地时向前一滚，及时消解了大部份下堕之力，但饶是如此他的膝盖还是擦伤了，伤口颇深，正在不住地流血。

　　这时远处传来零星的狗吠声，一种悲凉的感觉一下子涌上贺的心头，在他发现晨出轨这几个月来，控制不住的悲伤情绪，以及不时要和晨在亲友面前的恩爱表演已令他几近心力交瘁，还有楚楚……她……过了好一会，他再抬起头来，还是固执地拐着脚步走到那入口前，却发现这也是锁上的，他一下子泄气地低下了头。

　　贺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有点想放弃，但到底还是坚持下来。因他感到昨晚的梦不是偶然的，不知怎的，他认为在这货仓中他会得晨的信息及她的下落。同时他又有一个信念，觉得他会在这里找到原谅晨的理由以及他俩爱情的救赎。他不想、也不甘心他和晨的爱情故事就此结束，也不希望楚楚在单亲家庭长大。他内心深处隐隐觉得这次是挽救他和晨婚姻的最后机会，但到底这荒凉的货仓里又会隐藏着些什么惊人的秘密？

　　他忽然又想那天晚上和乔治的对话，他似乎也希望他能原谅晨。他告诉他晨正处于她人生中最困难的时期，而他是她最亲的人：只有他才能救她。这些天来贺一直在回味及琢磨这位英国朋友留给他的那句话「她确实被抢走过，但现在她又自已回来了」。晨，她到底有没有爱过巩，她是否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如果她从未爱过巩，但却又和他一再做出那种龌龊的事，甚至在给女儿看到后也不知收敛，居然在陪自己丈夫和客户在饭店吃过午餐后，丈夫刚离开，便急不及待刻支开女儿去看海鲜，好方便自己可以在饭店办公室里和这猥琐的民工疯狂做爱，完全不怕他或楚楚发现！晨这行为不就证明她是一个不折不扣、不知廉耻的荡妇吗？

　　『可晨是爱巩的话，而且是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情、爱欲，这却是自己无法包容和原谅的。』贺痛苦地捧着头深思，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思想拚命的挣扎着，他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原谅晨？他如何才能让自己原谅这身心出轨的妻子？如果尝试去原谅晨，但又无法除去他心底的阴影，他俩以后的生活还可能有幸福吗？而且他以后也很难再信任她，毕竟她可以爱上……喜欢像巩这样质数的人，他还放不放心让她和其他异性单独见面？还敢不敢让她独自留在家中？可这种没有信任的婚姻关系对他两人都绝对是煎熬。

　　这时忽而吹来一阵冷风，贺打了个冷颤，他回过神来，再次抖索精神，继续右拐到建筑物的另一面，那里果然有一个入口。他慢慢行近那道门，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期待。入口的钢门还是锁上的，但这把锁却和前面的两把不同，它是一把密码锁；贺已暗淡眼眸再次燃起希望的光芒。

　　没错，那电邮内显示的储物柜租用日期和他在三个多月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的寄出日期是同一日子。贺感到他快要发现一些可以改变他和晨命运的东西，虽然他心里太明白他和晨已经不可能了，但他还是在垂死挣扎着，希望会有奇迹出现。他手心冒汗、颤抖地在密码锁上的按钮顺序地按下１９、２８……

　　这短短的十多秒对贺来说可是一辈子那么久，而且有好几次他险些按错了数字，但他终于按下最后一个密码。只听刷一声钢门开了，一条幽暗的走廊在他眼前出现。

　　贺手心冒汗，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踏出第一步。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找真相，可他为何还是感到内心隐隐不安？他的脚步声在寂静得诡异的走廊中发出低沈的回音，仿佛和他噗通噗通的心跳同步。他觉得自己就好像踏进一条时光隧道一样，可他却不知道这走廊真的可带他回到一个不久之前才发生过的恶梦里。

　　虽然走廊的灯光很微弱，但凭着货仓内的指示，他还是找到储物柜的位置，那是一组十分陈旧但又非常坚固的铁青色钢柜。他走近一看，果然如他所料，储物柜的钢门是用一把密码锁锁着的。他没有迟疑，马上凭着记忆飞快地按下第二组密码。在他按下最后一个密码时，铁锁无声无息的打开了。贺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努力地控制正在剧烈颤抖的手把钢门打开，但同时也打开了恶魔的盒子。贺战战兢兢地偷看进去，只见一盒录影带静悄悄的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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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阴暗的办公室里，贺麻木地坐在椅子里，眼眶己被泪水完全润湿。这就是他追求的东西吗？这就是他渴望得到的婚姻救赎？这居然是他苦苦寻找、可以让他原谅晨的理由？可这录影带所纪录的就是活脱脱巩日记里描绘的他和晨在床上的龌龊场景！虽然这次晨是被这畜生强暴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亲眼看到晨和巩的性爱场景是那么的震撼！

　　现在他的脑海里充斥着那半年间晨和巩偷情的画面：他的爱妻无数次背着他和那畜生偷欢，在他胯下婉转承欢，妙曼地扭动着娇躯，修长的美腿紧紧的缠着他黝黑的粗腰，和他舌吻，同时喉间发出低低的性感呻吟。这些在巩日记里面的梦魇一下子全部被这录像自文字的牢房中释放出来，不断袭击他的心灵。而在巩日记里描述他的精液不住地由晨那微微张开的阴唇流出的画面，结合了自己刚看到晨下体泊泊地流出巩的精子和尿液混合物的录像片段，正正是对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他再次想起晨的身体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含有巩基因的小生命的事实，虽然按娟和巩日记的叙述，晨应该对她的受孕是不知情的，但巩想让她怀孕，她也没有坚决地拒绝，而且她似乎十分乐意和他无套性交以及让他内射。她……会不会后来对怀孕的事情改变了想法？毕竟在自己和她初次摊牌的时候她有为奸夫求情，及至和她的最后一次谈判时，她还在劝他在处理巩时「不要太冲动」。

　　可晨最后的那句「贺，我对不起你！你要和楚楚好好活下去！忘了我这无耻的贱女人……」却让他心碎了。他心痛、愤怒、悲伤，夹杂着欣慰、坦然，居然还有一丝喜悦，这多种互相矛盾的情绪在他内心同时升起。『晨的心里还有我！』贺觉得他心中的那个晨真的回来了。

　　正当他的心在摇摆不定时，他又想到晨陷入巩设的局，以至现在的困境，自己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毕竟他在向她提出离婚时如果不是那么的决绝，她便不会把她出轨的丑事告诉自己父母，希望他们帮忙，结果伤了老人家的心；又如果他有把巩的日记给她看，她更不会找上巩这畜生（或是巩找上她？），最后被他强奸和出卖。他应对她负责，他绝不可以在她最需要他时弃她而去！

　　回想起晨在被巩奸淫时的画面和她悲哀的抽泣，他的心剧烈地揪痛，但那畜生也得到他应有的下场，可这远远不能弥补他可能永远失去晨的伤痛！虽然在晨被掳走前，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但纵使他们成不了夫妻，不知还可不可以再在一起，晨永远、永远是他最爱的女人。

　　但那三名大汉为何对他的背景以及晨出轨的事那么清楚？可他认识的人中虽然也有同性恋者，但没有一个长得像他们那么高大和魁梧。况且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除非他们当中有人把这事告知了其他人？或是巩做的好事？

　　不，虽然巩可能告诉了他们一些事情，但他们似乎比巩更清楚其中的来胧去脉。从他们的身手看来，他们肯定受过军训，同时那最高的大汉对看来对阉割十分熟练。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贺，现在不是自怜自伤或胡思乱想的时候，晨现正在水深火热中，我要尽快查出她的下落！不管我们将来是怎样的结果，我一定是救她出来！』他知道这事情小薛是帮不了他，因为他要一个有办跨国案件经验的人。而且他也不愿再有其他男人看到晨的裸体，所以这片子只能由一个女子跟进。他要一个女探员，最好是一个国际刑警。

　　岳父的军人背景及人脉关系应可以帮上忙……不，也不可以惊动岳父，老人家对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因出轨而面临婚姻破裂的事实还未能完全接受，而且奸夫……出轨的对象竟是一个如此其貌不扬和阴险奸狡的小人来，他不忍心在这时候再加重他和岳母的伤害。对，他可以找乔治帮忙，他好像有个表兄在伦敦警察总部，俗称苏格兰场里工作。

　　他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乔治时，手机却突然响起，是小薛的来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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