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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谢]半日寒

[db:作者] 2025-07-05 20:30 5hhhhh 2480 ℃

旬日的例会结束,一众高阶祭司从神殿中鱼贯而出,只谢衣留下与大祭司沈夜单独相对。

待人群散尽后,谢衣趋上两步在紫微尊上座前跪了下来。

“很好,”沈夜这才沉下面色,盯着谢衣语气不善,“想来破军祭司已年满二十,确实是长大了…”

谢衣虽然垂首跪着,腰背却挺得笔直。他听闻“破军祭司”这四字,已不安地抿起唇,待到后半句话一出,他忍不住抬头看向沈夜。

沈夜以为这次自己真的会动怒,却在看到谢衣投来的目光后犹豫了。

朝夕相对了九年有余,谢衣是如此了解他,知道沈夜此话伤人伤己,因此无声恳请他不要说下去。

而沈夜虽未当真说完,却好像见到了谢衣伤心的样子,心里泛起疼惜。罢了,局势还在掌控中…沈夜心想,而谢衣还年轻,这一课终要给他上…

沈夜尚未降责,心中怒气已经消解大半。于是接下来再如何勒令思过,也只是流于形式。

今次之事,起因于数日前,七杀神殿着人领取一批五色石作偃甲驱动之用,不知怎的交接时出了点纰漏。五色石与殿门封印之阵灵力起了冲突,激荡之下,饶是有阵法加持,仍有半堵墙壁出现裂隙。

除开城中些微震感,并未造成什么后果,沈夜的处置却异常严厉。司库的两名祭司当即被撤职看管,连带七杀神殿那名侍从也受了斥责。理由自是五色石乃流月城命脉所系,渎职之险非同小可。

然而,政事诡谲,不可尽看表面。近年来反对势力虽在明面上绝迹,但水静流深,对那些潜伏在暗处的阴影永远不可掉以轻心。

司库一职位卑权重,现任祭司乃城主一系,背地里动作频频令人生疑,沈夜早欲安插可靠人手,一直未等来机会。此次有了把柄正好顺势严惩,待那两人除名离殿后,暗中扣下再审,便不那么引人注目。

谁料今日会上谢衣提出生灭厅正编纂偃术图典,亟需知晓五色石特性之人协助,当众将人要了过去。沈夜此前口风未露,谢衣许是看出端倪,未经私下交流就当众提出,几近强求,沈夜自是不便当面驳斥弟子。

谢衣此举幸未干涉到大局,但是,究其性质,终是对沈夜行事不赞成。外人看来这几日这一对师徒各安其事,实则两人对个中深意心有其数。

谢衣在生灭厅偏殿闭门不出,很是安份了一段时日。下一次例会甫毕,沈夜留了数名祭司商谈不知什么事务。谢衣在殿外角落磨蹭许久,不得其便,只好怏怏离去。

所议之事固然重要,却也并不真需要耗费这么多时间。沈夜在殿内不紧不慢地踱步,几乎可以想象谢衣落寞委屈的背影,面上却不露声色。那几名年老祭司相顾犹豫,无人敢出声扰他沉思,心中越发觉得紫微尊上高深莫测。

到了晚间,沈夜理完事务,陪小曦说了会话,步过长廊回转寝殿。远远看见谢衣已经不请自来地侯在门口。

谢衣目光跟随他走近,直到七步以内,估摸着距离合适,便抚胸躬身,行了极标准的一个神农礼,再抬头时沈夜正好来到面前,方开口道,“师尊…”

沈夜却加快几步走了过去。

“哎…”,棋乱一着,谢衣在背后急忙补救,“弟子有事禀报,那个,师尊…”

“有事便说。”

见沈夜驻足回身,谢衣取出袖中所藏卷轴,道,“弟子这几日一直在琢磨那殿门结构,制出一方偃甲锁与那阵法呼应。灵力闭合成环路,应该不会再同五色石相斥…” 谢衣展开卷轴上前两步,“偃甲锁的图谱,请师尊过目。”

沈夜扫了两眼,不动声色道,“以你偃术之能,本座自然信得过。若无他事,就早些回去。”说罢转身离开。

谢衣跟上几步,伸手直接攥住沈夜袖摆,口中不绝说着,“师尊等等,那个…弟子知错了,这段时日一直在好好思过…哎哎,师尊~”竟就这么亦步亦趋跟进了内室。

真是闻者失笑,与其说认错,不如说是觉得被冷落得差不多了,讨饶一番以期重归与好。

这样的事情大大小小上演过无数次,两人心有默契,也不以为甚。

沈夜道,“你又哪一次觉得自己当真有错,若真认定事不当为,一开始便不会去做。”

这话说得一针见血,难以否认,又不好如惯常那样奉以一句“师尊目光如炬”,谢衣只好讪讪陪笑两下作罢。

沈夜无奈摇头,还不是被自己惯出来的,如今也算自作自受。

谢衣在殿内走来走去,关拢门窗,点上烛火,整理桌面,末了站到沈夜背后,替他揉起了肩背,放低了声音说道,“师尊事务繁重,本就容易心思郁结,就不要再为弟子生气了可好?弟子连日来于心不安,只想得师尊亲口谅解——这句绝对真心。”

肩上揉捏的力度适中,耳边听到软语相求,外加一系列补救措施…沈夜绷着嘴角才忍住没笑出来,真是收得好一个徒弟。

“弟子只是想,事情已经发生,比起急着严厉惩处,消除隐患才更加要紧。”偏偏还被他绕到面前,不依不饶。

“况且他们本是资深祭司,左迁到生灭厅做小小的文书协理,也算是惩罚他们办事不力,令师尊徒增烦忧。”谢衣说得乖觉,面上笑意盈盈。

沈夜便也报以一笑,将他揽在自己身前,吻了下去。心中愉悦,似乎无甚不满足。

他这个徒弟,心性智慧,偃术法术,乃至形貌体质,无一不好,几乎到了完美的地步。

所惟一欠缺的地方…也是由于自己多所拖延。所谓教学相长,也不过是主动替他回避许多事情…

沈夜吻得清浅,唇齿辗转的间隙,谢衣仍然断断续续地表着为师尊分忧的诚意,“将那两人…留在生灭厅…弟子…唔…弟子也会替师尊,时时留意…”

沈夜漫不经心地听着,知道谢衣仍不免想得浅了。

他看得到的地方,便出手护下了,而更多没有机会看到的地方,比如年前投入秘室的几名获罪祭司,至今仍遍受着各样重刑,以期获取某些口供…

沈夜唇舌深入辗转,又慢慢撤回,诱着谢衣的舌尖跟随过来,然后紧紧吸吮住不放。谢衣含糊地呻吟着,一线水光从无法合拢的唇角延淌了下来。

他们吻得渐渐动情,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替彼此宽解衣带,松脱外袍…

沈夜的心思仍有一分游离在思虑中,那些人,在暗无天日的寂静中被逐步蚕食掉心智,一天一天陷入疯狂…谢衣是有多么天真,才会以为眼下局面真如看上去那样平静无害…

谢衣发觉了沈夜神思不属,试探着唤道,“师尊…?”

沈夜在极近的距离看着谢衣,那一双眼睛温润明朗,清澈得惊心。

目下无尘,心思那么干净,这座城的残酷之处,你又知道多少?

又或者…你真的发现了一些事情,那些无声无息消失在人前的命运…然后,也如我隐瞒你那样,对我有所不言…

沈夜并不想如对旁人那样揣测谢衣。然而,位高权重如他,有些曲折心思即使非出本愿,也早已成为本能。

谢衣仍在专注地亲吻他,唇舌沿着脖颈下移,舌尖挑开沈夜中衣的领口,从缝隙里灵活地探进去。他自己的领口松敞至肩,沈夜右手深深滑探进去,沿着脊线缓慢下移,左手忽然鬼使神差地结了灵诀,覆在谢衣面上。手掌移开时,谢衣陡然睁大双眼,视线失去了焦距。

“师尊?师尊,怎么…”谢衣如惊鸟一样突然弹起,伸手向面前极力摸索,只有一缕微风从指尖划过。

沈夜故意不去碰他,在谢衣堪堪要触到自己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从侧面避过。然后,玩味起他的窘迫。

现在谢衣看起来完全没有平时的机敏了。他往前一步抵到桌沿,又急忙后退。忘记了转身而步履不稳,从床边跌跌撞撞直退到寝殿角落,足跟绊在什么物事上,手底撑了个空失去平衡,而后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

他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片刻后天旋地转,又落到柔软坚实的平面上。身上最后一层织物纷乱滑落,还未充分感受到空气的凉意,便有一个躯体带着熟悉的温暖,沉重地压了过来。

挺立的欲望被拢在掌中,快意如潮水一样缓慢上涨。谢衣在身周细碎响动中辨认出沈夜的呼吸,目不稍瞬地看往那个方向。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知道沈夜必然注视着自己,任何反应都逃不过那样的视线。

那双手的动作逐渐有了变化,激烈的时候谢衣惊喘着后退,被轻而易举压制住,有时力道太过轻柔,谢衣难耐地探手,也被挡了回去。他忍不住出声,带着恳求的意味唤道,“师尊…嗯…弟子,弟子这样…啊! 啊…”

沈夜手上的节奏忽然快到无以复加,将谢衣的思绪搅得支离破碎,再难说出完整的话来。过不多时,掌中物事耸动着射出温热体液。

余韵尚未散尽,后穴就被深深抵入。就着体液的润滑,一根修长的手指直抵入根,并不急于扩张,而是在内壁四周轻轻重重地揉按。 偶尔被触碰到那一点时呜咽着想要逃离,偏离到别处去了,又恨不得挺身将那里送到体内的指尖下。

接着胸前传来湿热触感,柔韧的唇舌着力舐过,又夹杂着牙齿坚实地刮动。谢衣已然抵受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平日里,在情事上谢衣并不算被动,想来他那层出不穷的创造力也不止限于偃术。但此时谢衣只知紧抓身下床单,任人施为。他失声求告着师尊放缓一些,沈夜却始终都默不作声,只以动作来拒绝他的哀恳。

再后来,谢衣发现自己无法言声了。

不…唇舌仍然留有自由,意图说话时也能感觉到喉腔微微的震动。但是,无论说什么,都像是石子投进黑色泥潭,还未溅出声响就悄然沉没。

四周只有怪异的寂静。

谢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听觉也被法术封阻了。

被禁断了视听,这和平常的黑暗与寂静是截然不同的事情。这之前,即使闭上眼都能感受到微光映在虹膜的流转变化,再安静的室内也依然有细微动静。

现在沈夜的法术将它们消除得彻底。谢衣一时忘却自己身处寝殿的床上,意识只如漂浮在无垠的虚空。

身上的触感变得无限敏锐起来,不论是打开到极限的双腿被动抵在温暖的躯体上,还是在体内进出辗转的手指,抑或被啃咬舔吮的耳垂,落在颈侧的几缕碎发和温热呼吸…

失却了仰赖的感官,就好像连自己躯体也一并失去,只有被沈夜触碰到的地方,才能被确认其存在。谢衣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跟随沈夜的动作,发出全不自知的呻吟。

呻吟一声一声急促起来,谢衣难耐地蜷缩起上半身,又被按住肩膀重新打开,胸腹腰侧大片的软肋尽数暴露在撩拨下。

“师尊,弟子知错了…啊!!不要…求师尊…嗯…”谢衣断断续续地求饶,而他全然无法听见自己的语声,如同游鱼一般口唇空自开合,声音尚未发出就被四周吞没。

“不要…不行了…啊啊…啊!!”谢衣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不久后就只剩下哭喊和喘息。

沈夜在急促顶送时,仍然注视谢衣的神情。那双浅灰温柔的眼睛,被这样的目光所凝望,就会因为迷恋而偏离理智的判断。现在这双眼睛的视线失去焦点,它的主人被隔绝在某个封闭世界里,沈夜在一个超然的角度看着,所有心思都一览无遗。

谢衣因为耳不闻声而哭喊得异常激烈,似乎比平时更为痛苦的样子,听在耳中却是更加引动了心底欲望。沈夜伸手将他的欲望拢在掌心,停顿了一下略微调整角度,然后再一次深深进入,每一下都对准着最为脆弱的那一点。

谢衣伸手极力摸索,辨认出沈夜的发际,鼻梁,喉结边急促搏动的颈脉,背上肌肉紧绷渗出薄汗…宛如以手视物。但是,身体前端被包覆在掌中,施以温柔爱护,深处被毫不留情地狠狠撞击,这种迥然的刺激下,手中所感到的片段四处零落,无法拼凑起面前之人完整形貌。

快感如暗夜汹涌的巨浪,一波一波袭来,冲散了谢衣在心中勾勒的面容,与残余的空间感。

即使近在咫尺,谢衣惶恐地发现无法回忆起沈夜的样子,即使知道身边诸事无虞,却像是被断开了一切过往与未来,被独自放逐到这片欲望之海,被高高拋起又重重坠落,在浪尖谷底永远这样颠沛下去。

这样情事带来一种新鲜的意趣,谢衣明知不妥,也不禁为之沉迷。况且,眼前望出去黑暗浓重,不留一隙人间光景,正好替他卸下了所有羞耻与自抑。

不知日月几何,所知惟余沈夜一人,奉他为这无形无声的世间惟一主宰,只与他的欲望两相应和…

沈夜缓缓退出他体内,欲待变换一个姿势,却听谢衣惊惶地喊着,“不…不要!” 沈夜听了出来,这一句绝非拒绝,亦无推就,是完完全全地恳求他不要放开自己。

谢衣突然探手,沿着胸膛到肩膀,摸索到他的手臂紧抓着不放。沈夜只好以另一只手将他拉起身,按着谢衣肩膀,示意他坐到自己腿间。

谢衣呜咽着微微摇头,不胜折磨的样子。他的双手却抱紧了沈夜,手臂环过沈夜肩背用力扣住,将自己死死禁锢在要命的快感中,再如何难以承受,也不敢放开。

沈夜并未限制他行动,但自由对现在的谢衣毫无意义,因而被弃若蔽履。谢衣的身躯被自己动作带动,上下起落,沈夜只是盯着他失焦的双眼…不再企图四处寻找光亮,只是茫然地向虚空睁开。唇舌也放弃说出完整话语,变成低涩的呜咽。

沈夜看他颤抖着缩在自己怀中,彻底放弃了自主,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仰赖…

这感觉竟然如此美妙…直想就这样让你彻底为我所有,受我掌控,永永远远将你密藏封印,不再与外界有任何牵涉…

诱惑如同魔物在心头徘徊低语,使本已情欲勃发的身体又一阵血脉贲张。沈夜牢牢勒住谢衣腰身,凶狠地顶送冲刺,热流一股一股射入谢衣体内深处,又随着动作流出来,与将两人腿间沾得一片温热。

谢衣无力靠在沈夜身前,分身再一次射出白浊,在沈夜的小腹上缓缓淌落。他的十指仍然紧扣沈夜肩头不肯放开,指尖微微陷入皮肉,被他抓出深深的印迹来。

无论沈夜平时对徒弟多么宽纵,他心底始终阴蔽着一线深渊,不愿被谢衣发现。谢衣再如何了解他,他也绝不让他知晓。

不愿,不敢,不想。

谢衣刚刚长成,年方二十。对于寿数长久的烈山部人而言,实可说是非常年轻。

方才那个瞬间,是从深渊中偶尔逸散的一缕黑雾。仅仅一个闪念,便让沈夜觉得心惊,继而对谢衣起了无中生有的愧疚之心。

沈夜抱他在怀,慰藉地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脊,随后解开了禁断感官的法术。他感觉到谢衣伏着的身躯轻微挪动了两下,就像冬眠初醒的动物,

谢衣抬眼看了看沈夜,低低地说了声,“师尊…”然后,似是畏光又似是情怯地垂下头。从那样一种欲念里归来,周遭灯烛明亮,陈设如前,熟悉得反而使人觉得奇怪。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静静地待了一阵,心跳和呼吸逐渐平缓下来。黑暗中只觉时间无涯,现在看来,其实夜色并不如何深重。沈夜却道,“今天便歇在这里。”

谢衣听出沈夜对前事已不存芥蒂,心中自是乐意,笑道,“弟子从命。”

一同沐浴完毕,他们就熄灭烛火,上了床并肩而卧。一年中能这样早早歇下的日子并不多,两人之前均是诸事缠身,忙碌半月有余才得现在片刻清闲。

谢衣在被中翻身侧卧,调整着姿势稍稍向沈夜靠拢,倦意逐渐上涌,仍带有些残余的兴奋,轻声说,“师尊,这两日关于五色石…弟子有一构想…”

然后却是长长一个停顿,沈夜静待片刻,问了声,“嗯?”

谢衣似是斟酌了一会,续道,“等把握更大一些,再告诉师尊。若能成功,也许我们烈山部能就此多一份希望…”

沈夜微微一笑,伸手过去与他相握,“那为师便拭目以待。”

虽然谢衣日渐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总是为流月城尽着全部的心力。这样想来,两人之间的小小分歧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何况这样温暖仁厚的心性,也是沈夜在苦寒之地着意护下的火种。

茫茫浮世,能得谢衣为徒,更与之倾心相交,于人情炎凉上,当可称是幸甚至哉。

两人随意交谈三两句,谢衣很快鼻息清浅,沉入睡眠。沈夜搂着他,无意识地凝视床边层层幔帐。方才那个念头竟如同一株被割除的野草,依旧根系绵延地在心中作祟。

不见物,不闻声,一步也无法离开自己身边。在行将毁灭的孤城中,同我一道沉入黑暗深处…

而怀中的身躯如此年轻美好,心念温煦如朝阳,前途无可限量。怎舍得将这种残忍事情加诸在他命运之上?

沈夜合上眼,感受着依在身前的胸膛传来平稳有力的搏动,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安心的了。

待到长夜将尽,天色初晗,那个黑暗甜腻的幻想,也就在破晓的天光下消散无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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