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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唐家堡的机甲风筝只能载一人，理由很简单，这太重了飞不起来，但不坚固一点的话飞到一半就会崩解坠落。即使唐玖这个机甲风筝给他自己加强过，却也飞不了多远。好在他原本也没想靠着这个就飞到自己居住的客栈，飞了两下就降落在屋顶上。

唐玖抱着秦裘在上头走着，屋顶上漆黑一片，倒是与底下的灯火和热闹的气氛有所区隔。这就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样，一个是秦裘与他的世界，另外一个就是他们之外的世界。恍惚之间，唐玖觉得要是能一直就这样走下去也不错。秦裘并不轻，但是他却不想要放下来。

不管唐玖是怎么想的，他没花多少时间就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窗子爬了进去。进去房间之后，他随手将那睡的死沉的人扔到自己床上。只听到秦裘发出了一声闷哼，似乎是撞到脑袋了。他的内心里面复杂的闪过一丝快意，以及一些愧咎。说起来唐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原本还算平稳的情绪想到那花娘的样子就怒火中烧。

这当然不是秦裘的错，他和这人在一起的时候这军爷一直都是规矩而害羞的。他记得之前自己还打趣他，看到姑娘都不敢盯着人家脸看是怎么讨媳妇？之前他以逗弄秦裘唯乐，看到那小军爷的脸红的跟他脑袋上头的毛球一样就让他心情大好。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嗯……」

秦裘发出了一阵无意义的呻吟，翻了翻身继续睡的死沉。唐玖看了看秦裘，摇头叹息。今天八成也就这样结束了，可恨他从中午就做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事情。

他将秦裘的衣服扔到了一边，也脱了靴子爬上床。原本他是想把人推到床里头去的，蛋靠近了以后就不想分开。唐玖将脸贴近了那沈睡的小军爷，感觉到那带着酒气的呼吸吹到了自己脸上。

唐门弟子想着，自己必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在那瞬间，想将吐气如兰四字用这天策军爷身上？他低了下头，轻轻碰触了那看起来就诱人无比的唇。而就在这碰触的瞬间，宛若有火焰般从那里燃烧开来。唐玖猛地坐起，在这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之前他到底在气些什么。

他伸出手轻轻碰触那熟睡的人，从脸庞摸到脖颈。秦裘的肌肤不若花娘那样细腻柔软，颜色也并非如雪般的白皙。但是他就是喜欢，摸着摸着就不愿意放手。

唐玖没有犹豫太久，原本唐门弟子就比较随心所欲，没有那么多条条规范的。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好好想想要怎么得到对方。不久，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手开始拉扯秦裘的亵衣。

他倒也不将秦裘身上的亵衣完全脱下，只是做出凌乱的样子。趁机伸手在里面摸了几把，挑逗了一下那逐渐站立而起的突起之后，唐玖也开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这深色衣服是上好的料子，但是比起这个计划所可以获得的结果来说，却也不那么让人心疼了。

他用力将自己的衣袍撕烂，可怜兮兮的挂在身上，就像是抵抗未遂一般。确认了自己的外表看起来足够凄惨之后，他使劲的用手在自己身上捏出一个个红色痕迹。他知道，这样捏完之后明天的样子就和吻痕差不多。等把自己弄的足够凄惨之后，他嘿嘿一笑的伸手摸入了秦裘的裤子。

既然要酒后乱性，怎么能漏了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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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了秦裘的分身，下意识的跟自己的比较了一下之后，他开始小心对待那宝贝。先是拿一旁的帕子将这东西给擦干净，温热的水与布料的触感让秦裘发出了一点呻吟。这呻吟吓的唐玖立刻停下了动作仔细观看，但是等了等那人依旧没有醒来的样子，他也就放心的继续下去了。

他快速的用拇指擦过了前端的小洞，手指弯曲的将这东西包裹手心之中开始上下抽动。同样作为男人，唐玖知道被摸到哪里会让人最舒服。他从最根部的地方爱抚到顶端的位置，一边折磨那小洞一边按摩底下的那两个囊袋。

他看着那火热在自己的手中逐渐变大，那被掌握了要害的军爷却浑然不觉地，闭上眼睛在床上扭动着。唐玖伸手摸上了秦裘的肌肤，玩弄了一下那突起的乳尖之后就退了开来。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任由对方释放在自己的手中，身上。

这样子越凄惨越好，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轻轻甩动着手中的分身制造出被凌辱过后的样子。他低下了脑袋，花了极为强大的自制力才没在小军爷的肚皮啃上一口。

总是会有机会的。他是这样想的。

弄着弄着，他的表情越发狰狞起来。他底下的分身也早就一柱擎天，不停叫喊着要冲到小军爷身体里面好好快活一番。但是不行，现在不行。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自己的计划就肯定破灭了。

所以他忍着，只能用前端轻轻蹭着秦裘的大腿以及后面那隐蔽的位置。他握上了自己的分身，在内心里面低声边骂边撸。喷发的精水洒在了秦裘的身上，唐玖拿着手帕想了想，就没把这东西给擦去。

等到一切弄完之后，他愉快的躺到了床上。

『哼哼，等明天吧。』

他万分期待明天秦裘起床以后的反应，然后将对方的腿搬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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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裘很早就已经起床，在天策府的生活早就训练了他一套标准的生活作息。他张开眼睛，脑子因为昨晚宿醉痛的不得了。他打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帐子这床都不是他所熟悉的样式。

『！？』

他猛地发绝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他正想要看看这是什么状况之时。那让他心脏要停止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或者该说身边。

秦裘记得昨天自己和唐玖一起去了花月楼，喝着喝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见现在那唐门弟子凄惨的躺在自己身边，身上衣服被撕毁，肌肤上有许多青紫的痕迹。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他颤抖地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一下那可怖的痕迹，碰触到的瞬间又马上收了回来。他曾经大概的听发小陈荣说过，一夜销魂后就会出现这样的痕迹。这销魂是怎么个销魂法他不知道，只知道这和他曾经在好友脖子上看到的东西差不多。

一咬牙，他猛地掀开了被子。只见唐玖的下半身似乎也惨不忍睹，腿上也有这青紫痕迹不说，还有那种干涸的白浊。他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那是别的什么脏污，扑鼻而来的腥味以及自己身上那种释放过后的舒爽。这再再的一切，似乎都证明了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啪！”

秦裘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内心满是苦涩。他想起了许多和唐玖一起的快乐回忆，自己会来到这里八成是这个人不辞辛苦的把自己扛回来休息的吧？但自己却…自己却…..

「秦裘！你真不是个东西！」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也因此他没有看到那唐门弟子偷偷张开的一只眼睛。

『糟了！是不是太过了？』

早在秦裘清醒的瞬间也跟着醒来的唐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玩脱了。想了想，他果断的没有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醒来”，而是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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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的事情混乱无比，唐玖在装睡的过程之中一个不小心真的睡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那毛球跪在那里，不知道跪了多久。他连忙起身想把对方给拉起来，但这睡迷糊的时候手脚不协调，又从床上给摔了下来。这一摔，似乎正作实了秦裘心中所猜测的那样，自己昨晚果然禽兽无比。

唐玖嘴角抽搐的看着秦裘从旁边摸出了一把皮鞭，上面似乎还有着倒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

「我知道我昨晚犯下了大错，我会负责的。」秦裘这样说着，将皮鞭递给了唐玖。他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为什么这么畜生，明明……明明自己绝对不会想要伤害这人的，酒这样的东西果然可怕无比。「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能弥补昨晚的过错，所以……你使劲抽吧，抽到你消气为止。」

他闭上眼睛，就像是甘愿接受任何惩罚一样。唐玖看了看那皮鞭，挥舞了一下”劈啪”的发出了破空之声。这是个刑求专用的鞭子，这个认知让唐门半瞇起了眼睛。他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这瓜娃子怎么就如此傻呢？傻呼呼的凑上来说自己愿意赔罪负责，连刑求用的东西都拿来了赔罪。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确定那娃子还真没开铁牢，似乎是甘愿受罚一般。这认知微妙的让唐玖感到不高兴，这娃子这么傻要是哪天给人骗走了可怎么办才好唷。

「瓜娃子，咱们都是爷们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再说了，谁说要你这样负责了？」

秦裘听着唐玖的话，他不敢相信的张开眼睛。这同样作为男人，好吧，就算不是作为男人，被人强硬的压在身下肆意欺凌是多么屈辱的事情他是明白的。正因为明白，他才无法原谅自己的作法。唐玖这人很好，真的很好。虽然小师弟李霖总说唐门弟子没那么单纯，要自己多加小心一点。可是秦裘觉得这都是误会，唐玖这人虽然有时行事胡闹了点，但本心是好的。

他不是不知道，在天策军人拿那些嚣张的宋家家丁无可奈何之时，唐玖作了什么。在自己被宋家家丁辱骂之后的一个月，那宋家天天遇鬼，请了众多道士来作法都没用。最后甚至惊动到了天策府，出面拜托纯阳宫道士出来作作法才结束。秦裘一直都知道那鬼的真实身分，他看得出来那一个月，唐玖天天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这平常活力四射，想着各式各样有趣招式贩卖东西的唐门，那一个月的白天一直都窝在摊子后头的小躺椅上睡的舒服。

摊子还是隔壁万花以及自己帮忙照顾的。万花弟子偷偷地告诉自己，唐玖和他买了一些止血丸。秦裘看了看，这伤到的部位是在左肩。恰好前天他被逼迫到宋家帮忙抓鬼，看着白影的瞬间他放出了箭，之后才惊觉那鬼的身影如此让人熟悉。

而等唐玖睡醒之后，依旧笑咪咪的跟自己打招呼，半点不说出这一个月来他到底忙了什么，也不说自己误伤他的事情。秦裘知道，唐玖一直默默地帮他，却从来不说。对唐玖，秦裘知道自己是没办法了。这人是那样的好，值得让他把心肝拿出来对待。但是就是这样的好人被自己伤害了，秦裘无法原谅自己。

「昨晚的事情，」看着秦裘越来越苦仇大恨的脸和那绝望气息，唐玖脑子动的飞快想着法子来收尾。「嗳，也没那么严重。咱们都是男人嘛……这要负责也不是非要打打杀杀才好。」

他脑袋转了转，终究是把那句「都是男人何谈负责？」给吞了回去。唐玖总觉得，自己只要推一把，也许就可以把这傻的可爱的小军爷握入手中。

「你说干脆都这样了，不如我们处处看？」

「欸？」秦裘诧异的看着唐玖，他没想到这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处处看？可你我皆为男子……」

「男子又怎地了？我说瓜娃子你难道想这事情就这样算了？」

「不……我没想就这样算了。」秦裘被唐玖的话语绕来绕去，他看了看那被唐玖扔到一边的鞭子，心想我这不是来负荆请罪了么？「那……」

「我说这事情该怎么赔罪难道不是我说了算？」唐玖刻意拉开了衣领，指了指身上那其实是被他自己捏出来的凄惨痕迹。「瓜娃子你的诚意呢？」

「欸？」秦裘感到无比混乱，他想了想这些事情好像确实该给受害者自己决定。可是这要求……这真是处罚么？「这……」

「你不乐意？」

「不……欸？但这……」

秦裘想说的话有很多，比方他们这样子是断袖，比方自己还好，至少家里上头还有个大哥不致于香火断绝。但唐玖似乎就是一个人了，这香火问题该如何是好？

这傻呼呼的天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思维的奇怪之处，人唐门只说了让他们处处看，他却想到了遥久的未来。

「既然不是不乐意，那有什么关系？」

看着唐玖那坚定的脸，秦裘缓慢的点了点头。他觉得对方是为了不想伤害自己才做出了这样的决断，是个男人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情不计较呢？还想出这样的想法？但自己却…自己却……

唐玖偷偷地看着秦裘的脸，一方面高兴虽然绕了一大圈但总是有了个好结果，不枉他昨天那样使劲的掐自己。但是吧……唐玖内心里面倒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以及微微的罪恶感，他到底是欺骗了这又傻又天真的小毛球。

他们互相偷看了对方一眼，又迅速转移开了视线。

『『我真是个卑鄙的人。』』

他们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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