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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の軌跡】【クロリン】Bless of Janus 【中国語】,5

[db:作者] 2025-07-05 20:31 5hhhhh 9690 ℃

Bless of Janus 5 失败

Bless of Janus 5 失败

“应该说初次见面吧?山鸟,不,克洛.安布斯特少尉。”艾尔巴雷亚卿单手搭在佩剑剑柄上,一派贵族风范。

白发少尉愣了一下,虽然他的确被告知过自己的姓名,可是更多的时候,他用不上这个名字。

汇报与通话的时候只需报上代号,实验室的人只称呼他为研究对象。雷克特一向是什么都不叫,他脑子里那个过去的自己曾对此吐槽为自来熟。

这些差不多就是他启动以来接触的全部人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对方会用“应该说”是初次见面?

“卢法斯阁下。”压下疑问,抬手致礼之后,他省去寒暄直接开始了汇报。

“顺便一提,听说你的大部分常识都是依靠这段时间的强行输入而来,实在是辛苦。”报告完毕,俊美的金发总督突然开启了其他话题。

“这样的学习方法,在理解方面会有什么障碍吗?”

“不,没有。我也曾使用一些资料作为实例分析。”

“原来如此,可否多问一句,都有怎样的资料呢?”

对方为什么一直试图进行无意义的对话?

“主要是行动纪录与研究报告,一些是关于帝国历史上的罪犯的,也有一些是近期内战前后出现的犯罪分子的。”

“那么,你有读过名为C的犯罪分子的行动纪录吗?”

“有。”

“你的感想如何呢?”总督大人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个C有什么特别的吗?能引起过去的自己与眼前的总督大人的共同注意。

他不太明白,不过还是依据他所掌握的情报回答:“死有余辜。但是其临终前似乎有部分行为可以将功折罪,如果该对象没有殒命的话,需要进行严密的调查,审判才能确认其应得的具体惩罚。”

“哦,是吗?”艾尔巴雷亚卿仔细看了他片刻,这才轻笑一声,“抱歉,只是想跟你多聊两句,没想到职业使然,让我老是扯到这些方面,让你无聊了吧。”

总督大人充满歉意的一笑,“之后你要回去了吗?”

“是的,帮雷克特大尉买一瓶这里的酒之后就回去。”

这句话明显真的是出乎对方意料之外,“需要我派人带路吗?”

“不必,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那么,就祝你一路顺风了。”金发总督点头致意,与他告别。

在他走出去关上门之后,他脑子里那个人忽然要求他再在原地站一会儿。

隔着门板,他似乎听到总督大人自言自语了一声,“雷克特那家伙……又得收拾他一下了。”

“……”

收拾的意思,是责罚?

总督大人虽然官职比较高,不过跟雷克特大尉并不算直接上下属关系吧。可以就这么对他施加处罚么?

该说话的时候,那个声音反而一声不吭了。

雷克特拜托的买酒地点位于克洛斯贝尔后街一个隐蔽的小巷底,如果不是对方给了他地图,不要说初来乍到,就算他彻底了解了这个城市,也未必能找到这里。

他遵照上司的要求买好他要的酒之后,终于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喂,买一杯酒试试看吧。

什么?山鸟少尉听到过去的自己如此要求,微微一愣。

买一杯吧,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普通人在庆祝的时候,都是要喝酒的。

是么?少尉不解,但他自我判断在常识与感情方面确实比不上那个家伙,所以还是向吧台里的人要了一杯。

不过鉴于资料中酒精对身体的伤害作用,他并不打算喝下去。

所以,这是庆祝什么呢?他询问道。

庆祝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输的有多彻底的日子,过去的自己回答。

没错,身为总督跟特务局大尉并不算直接上下属关系。但是可以说出要收拾雷克特,说明卢法斯多半担任铁血之子稻草人直系上司的职位。

他曾经以为对方没有继承领地,反而来克洛斯贝尔当总督,甚至国内影响力看来不降反升只是在战后向铁血妥协的结果。

可是对话中对他的试探与防备,以及那句话的熟稔与理所当然,都仿佛当面打了他一个耳光。

那不是短期空投升任对方长官以及这个职位而会产生的自觉。

那是长期自我认知作为上级而养成的习惯。

再加上他如今的官运亨通,可以推断这恐怕根本不是投诚,卢法斯.艾尔巴雷亚早就是铁血阵营里的上位者。

推测出这一点的时候,克洛.安布斯特终于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

在他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是稻草人以及铁血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是败军之将与阶下囚。

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一个新的自己因为这个心脏手术而诞生了。

拥有机械心脏,名为山鸟的少尉没有任何记忆,也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人的情感,只能通过他不得不共享的回忆去感受什么是温暖,分辨什么是冷漠,学习什么是快乐。

这个人可以代替不想被那个人所用的他,也可以作为他面对铁血一派时最安全的伪装。

也算是他的一点小小的反抗:你们能使唤约束的,不是以前那个克洛.安布斯特,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而今天,那位大少爷的出现连他最后一点自鸣得意也全部粉碎了。

几年前开始的所谓与奥斯本的胜负,一开始就被人把底牌全看光了,他还玩个什么啊?

由身为理事的卢法斯帮助入学,由对方帮助联络黑暗工房提供狙击枪。

学院的其他理事也几乎全是那个人的势力,所以VII班的实习地点才如此巧合。

他们的解放战线,贵族派的出头,内战的爆发,把国内各种反奥斯本势力集结在了一起,然后被这场战争一举端掉。

甚至最后决战之时,黄金罗刹与黑旋风两位悍将都被卢法斯从战况激烈的西部调回来,西部剩下的能领军与正规军或者铁血派对抗的将领---一个也没有。

连他都想为对方的步步为营鼓掌。

即使是以前那个克洛.安布斯特,也是对方的局中之棋。

而不得不服气的是,执棋者连自己的性命也投身此中,把自己当成了棋子。

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在跟谁较量。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是比他这个小小的棋子重要得多,难对付的多的对手吧。

切,结果爷爷和他两个人都输了啊。

现在要怎么办?

再来一次么?重新使用起这个本就属于他的身体,彻底扼杀对过去一无所知的自己,利用本就身为情报局一员的身份,接近那个家伙。然后……

不论他是凭什么能做到不死,不弄清这一点,他做什么都白搭。

更可笑的是,他如今的性命也操在别人手上。那个人死了,他们第一个会怀疑的就是他,停止他的心脏跳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仅仅杀死那个人,不是他想要的胜负。

过去所谓的对局,他已经全力投入的玩了一把了。他赌上了己方的一切,贵族的势力,志同道合的同志,甚至结社的支持。

对方只是移居幕后,他的同志就失去了求生的目标;只是安插了一个人,贵族军的行动就是一场笑话。

从黎恩现在还在帝国为他所用来看,结社也一并吃亏了吧。

再看看双方达成的目标,他们这一群人背负了挑起内战的罪责,取走了无数人的性命与家园。

而那个人呢?在内战方面,他们双方同罪,但是,久莱比过去更繁荣,帝国走出了内乱,反对他的势力全灭,普通民众比过去更推崇那个人。

对方甚至还顺手把他弄起来,装好心脏接着用。

喂喂,不要再比了,他知道自己输得多惨了!

那还是他们的总参谋大人啊,他一想起来就笑的停不下来。

比起这位大贵族潜伏的效果,他自己的伪装简直就是化妆舞会而已,甘拜下风。

来,让他喝一口那杯酒吧。尝尝这苦涩的滋味,庆贺他终于承认的失败。

意料之外的,在这么想了之后,那杯酒真的被他如愿举了起来。

山鸟少尉错愕的注视着自己的手,他的意识非常清醒,之前“不要喝酒”的判断也没有改变。可是现在,他的手自己动起来了。

就像他还能看着,还有思维,但是他已经变成了处于后台运行的程序,前台的导力终端--他的身体--已经由另外一个人,或者程序控制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明白了,是那个人,过去的他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克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尝试着弯曲手指,握起,松开,弹了一下酒杯。

杯壁与他的指甲碰撞,发出小小的喀拉一声。

死而复生的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只能被动的看着周围的情况,感觉四周的环境,以及那些因为共享而无法看到只能听到的记忆。

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行动,也无法与自己以外的人交流,更不用说凭自己的意志活动自己的肢体。

原来重新拥有身体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他苦笑一声,人类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知道自己拥有的是多么巨大的财富。

之前的他其实一直在给自己画地为牢,从未认真尝试取得身体的主动权,因为他已经失去了目标。

哪怕是听到过去的朋友的消息,也只是听到就算了。

现如今知道他的敌人如此摆了他一道,他也就……没法安心了吗?

说到底,他跟这个自己,都一样是别人的傀儡,有什么资格互相仇视。

哈哈,真是的,开什么玩笑。

他觉得今天好笑的事情太多了,值得再来一杯!

一口干掉杯中物,他向酒保示意续杯。

在他放下酒杯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也走进了酒吧。

男人扫了一眼没几个人的小房间,看到有人坐在自己的常用位置上,身体一僵,随后又因为对方只有一人而稍微放心。

他直接走到吧台边上,坐了下来。

酒保似乎认识那个男人,立即用与刚才招呼克洛完全不同的热情态度向对方致意:“哟,好久不见了啊。”

“别提了。”红发男人发出了一声叹息。“老样子,麻烦你啦。”

“哦,没问题。”

最近的行动都特别不顺的前猎兵捶捶自己的前额,最后还是决定这次不要去找LEADER他们了,他自己都觉得没脸呢。

感觉到旁边的视线,他也转头看了一眼似乎从他开口就一直盯着他不放的人---

“诶---?!”

“……”

今天还能更跌宕起伏一点吗?

“那个……山鸟少尉?”

“兰道夫先生。”

看着对方瞬间紧绷的神经,克洛举起双手表示并无敌意,“嘛,请放松,我是独自一人,而且今天已经下班了。”

“事实上,我也不确定我还会不会再上班。”

[喂!]被迫蛰伏在他体内的山鸟少尉发出了正直的抗议声。[请不要擅自决定!]

今天这家伙的气场感觉跟上次不太一样呢。兰迪暗自嘀咕着。不过他很快释然了,反正在做猎兵的时代,前一刻跟人打的不死不休,后一刻在同一家酒馆相遇也是常有的事。

“如何?可以请你的朋友把枪收起来了么?”克洛示意听到兰迪的称呼就用猎枪在吧台下对准他的酒保。

“帝国人在这里可不受欢迎。”红发男人冷笑一声,冲朋友们点点头。

听到连酒吧钢琴边都传来的枪械归位声,克洛苦笑着接受了自己被全方位威胁提醒的事实。

“你的朋友可真多。”

“那当然,你们也应该知道吧,我好歹也曾经是克洛斯贝尔的警察,很有人气的呢。”兰迪自己也收起了战斧,将它放在最靠近的右手的座位上。

“是吗?”他重新端起酒杯,这个动作让眼前的红发男人之外的人都紧张了一下,似乎在防备他的后援会随着这个动作跳出来。

不好意思,大爷他什么也没有。

“是跟我们交手过的人不一样的朋友么?”

“对啊不一样呢,我的朋友类型可是很多的。”

反抗者。

他自己也领导过反对当权者的武装,虽然性质完全不同,好歹也知道其中的阻力,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团员们来自各个地方,他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人明明还拥有那么多。

兰迪.奥兰多。情报局里的资料说是身为斗神之子的男人,差点成为赤色星座团长的前猎兵。

他们俩手上的鲜血大概一样多,需要打败的对象也有微妙的重合。

出于反抗那个人的心理,他对那个男人一笑,“算我多管闲事,给你点建议如何?”

看着对面赫赫有名的前猎兵一怔,他继续说下去:“你也知道的吧,只凭你们这点兵力,想要对抗帝国成功独立是不可能的。”

“重操旧业继承斗神之位如何?老实说,如果是赤色星座的话,以帝国现在能抽调的兵力,搞不好真的拿你们没办法了。”

感受到对方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明白对方为何似乎突然对自己的职务产生了厌烦之情,兰迪烦恼的抓抓头发,叹息一声:“叔叔也好,你也好,为什么每个敌人都对我这么说啊?”

“不过,”他痞痞一笑:“多谢好意,抱歉,我可不想再做回那个自己了。”

“我对在赤色星座的兰道夫,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留恋。我只想和大家一起,脚踏实地的做力所能及之事。”

“而且,就算我想舍弃现在的生活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有很多顽固的伙伴。”

“不肯放弃我,愿意打醒我,提醒我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时候才比较快乐,不准我一个人面对自己的黑暗,不准我放弃自己的人生。”

“我可是个幸运的男人呢。”

克洛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顿住了。还在考虑是否要再次一决胜负的迟疑与背后给敌人设套的心机都瞬间被浇灭了,只余燃烧之后的残烬白烟,冰冷一片。

[伙伴?]山鸟在他身体里喃喃,[那是什么?]

是把你当成朋友分享快乐,把你作为知己共度青春,关心你,为你担忧、难过,即使被你背叛也紧紧追在你身后的人。

山鸟不知道这种感觉的定义,但是于他而言,听到这样的解释时,忍不住对过去的自己所描述的一切产生一种强烈的心情,他也想要去尝试,想要拥有那样的东西。

[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东西么?伙伴。]

克洛有过。山鸟没有。

‘我要罚你扫地扫到毕业。’

‘克洛,我们来了哦。’

‘无论如何都要把克洛带回去,和学长学姐一起毕业,我跟他们约好了。’

‘要把我们的生活夺回来,包括你在内,克洛!’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要帮上克洛……’

‘我也把克洛当成重要的朋友,而不只是学长。’

[那些影像里的人,还有那个黑发的少年,他们在哪里?]

在他的那一场豪赌里,连同自己的性命与自由一起输掉了。

抛弃了一起度过幸福时光的同学与友人,打动过他的后辈,帮着别人亲手毁灭了那个人想要的生活。

以为这些只属于那个暂时的FAKE,是前进路上必须舍弃的。

哪怕那才是当时的他真正想拥有的。

如今,只剩下回忆了。

“再说,现在的我和我的伙伴们一点也不差。”那个与他一样有着黑暗过去的男人还在爽朗的笑着,因为想起了自己的伙伴而充满坚定的勇气:“哪怕再微小,再弱势,对那些还有自由意志的克洛斯贝尔人而言,我们就是一个标志,一个声音。”

“我们还没有放弃,我们还没有屈服。”

“这是我们的故乡,不把她夺回来,把属于我们的生活带回来,我们就不会停止。”

在奔腾不息的河流中投入石子,只会激起小小的涟漪。而如果连成一片的话,就能改变河流的方向。

相信这些且不肯放弃的人,是愚蠢的。

可也正是这样的人,最后创造了历史。

在久莱并入帝国的前后,他的爷爷与他自己也尝试过去说服人们兴起反抗之心,得到的不过是关上的门与“小孩子不懂”的敷衍。

最后除了少数几个好友,别人已经把他当成瘟神一般防备,害怕他的造访引起帝国政府对他们的怀疑。

在克罗斯贝尔已经被占领好几个月的如今,街道上的普通人还在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们,店员对他们态度冰冷,这个酒吧里的人用枪口对准可能会伤害这个男人的他。

这个男人与身为猎兵的自己彻底诀别,和他的伙伴组成了队伍,为了这个故乡而与帝国的军队抗衡。

他曾经对黎恩说,久莱的情况是司空见惯的,会被人遗忘的普通一幕,但是事实上,历史的长河里不会有两块完全一样的石头。

城市与城市的情况不同,占领的方式也不一样。

然而最重要的是,两个城市的人的意志是不同的。

他失去的故乡,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男人,也是因为他故乡的人们。

甚至包括他的祖父与他自身。

他不想再说什么,起身提起雷克特要求的酒,冲斗神之子一挥手,向酒吧外走去。

他不需要一天之中面对自己的失败这么多次。

他合上眼,把身体重新交给了那个家伙。

不需要记得过去的自己,其实是比较幸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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