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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4

[db:作者] 2025-06-15 13:07 5hhhhh 3090 ℃

  唇舌纠缠间,青丝在我耳旁发出小猫般地呻吟,小腿轻轻踢摆,赤裸的身躯微微扭动,顿时,一种极度舒爽的强烈快感由我突入花径的男根处迅速扩散蔓延开来。

  抵着花园中心花蕾的男根顶端如同被初生的婴儿轻柔吮吸般;而男根的整根玉茎却被花径内壁万千褶皱同时挤压,摩挲,如同有生命的褶皱自发不停地蠕动着,将我的男根完全地包容缠绕着。

  前所未有的快感浪潮般席卷至我全副身心,之前男根突入青丝狭窄私密的花径,因为当时心中大部分精神都在担心着青丝的反应和感受,所以除了极度的紧缩和些许的疼痛外,并无其他非凡的感觉,当然,心理上突破禁忌攫取处子贞洁的喜悦已凌驾一切感受之上。

  此时闻得这心爱小人儿近似催促的娇声回应,已有相当程度理论经验的我哪还不理会得,眼前的小佳人已被我挑起了足以令她忘却一切的情欲之火,短暂的破体之痛后,欲望重新占据身心。想及这点,我的心勃勃跳动起来。

  再无需按耐住心中疯狂燃烧着的欲焰,我怒耸的男根在泥泞的花径里急速抽动起来,紧缩的花房内褶皱亲密无间地摩擦着我充血肿胀的男根,妙不可言的如潮快感伴随着我的动作,一波接一波传来,我感觉着那舒爽至几欲令人灭顶的销魂,彷彿进入了传说中的极乐仙境。

  在男根一次又一次地深入中,青丝的两片花唇被极力扩张开来,花园深处的花芯绽放,片片柔软温润的花瓣将我男根前缘紧紧包裹,痉挛式地收缩挤弄着男根最敏感的部位,使得快感不断地升级进化,一时令我不知人间何世。

  奇异的是,尽管快感是如斯的强烈,摩擦得男根愈发涨大滚烫,昂扬坚挺,我却始终没有喷射爆发的欲望,许是内心深处期盼着将这从未曾有的极乐永久持续下去的渴望压倒了一切,我手撑在床上,使劲叉开青丝的小腿,将它们架在我的肩头,腰臀急挺,开始对美妙的花园发起潮水般的攻击。

  青丝如泣如诉的美妙呻吟交替传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时而低柔,时而高亢。夹杂着躯体交合处持续的撞击声,组合成了一曲人世间最瑰丽旖旎的交响乐。

  ‘啊……哥……哥哥……啊……’青丝的小嘴里忽然发出极其高亢悠长的呻吟,混合着含糊呼喊的呓语,回荡在我耳边,同时,我宽厚的背部被一双小手抓紧,深深陷入肌肉内。

  原本搭靠着我肩头的一对小腿陡然紧缩,痉挛式地抽搐几下后,蹬直分开,末了无力耷拉软倒在床上,同时紧紧包裹着我坚挺男根的花房急剧收缩蠕动,像是要努力榨取我男根里的元阳精华。

  无可言喻的快感将我层层包围起来,我觉得自己的极限也即将来临,因此低吼了一声,加速了抽动频率。陡然,我的男根感受到一股阴凉浓密的花蜜迎头浇盖,欢呼雀跃着急速跳动两下,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爆发喷射出来。

  不明所以的我将仍在高潮余韵中游离的心爱人儿一把抱起,紧搂在怀中,仍然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我的腿上,仍不显疲软迹象的男根依然深陷在如同活物般自觉蠕动的花房,快感频频、荡然销魂。

  我下意识地亲吻着青丝芬芳的发丝,心里却有些犯愁,据恶魔岛上《情色宝典》记载,处子初经风月侵袭,怕是无法在短期内再受鞑掸,何况眼前的青丝原本还属于含苞未放的花蕾,岂不更娇嫩几分?

  想到这里,我心中暗自埋怨下身这不知足的男根,只知道贪恋处子花园的美好,就完全不顾忌它里面亿万支持者急欲和花园里绽放的花蕾们约会的心情,真是太可恶兼自私!

  ‘噢……’怀里的青丝轻轻挪动了一下臀瓣,又是一声娇弱不胜的呻吟,敢情是我的男根不满我的抱怨,抗议着在小佳人花房里一阵作怪,怨不得她再次娇吟出声。

  不过,通过这个无心之举我惊喜地发现,青丝的呻吟中并没有太多痛楚的成分,再经我挑逗爱抚一番,继续勾引出情欲之火,在略事休息之后,应该完全有可能再销魂一次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形在意先,我的双手早已自发抚上了青丝茁壮不少的雪白乳峰,盈盈一握的美妙手感令人留恋不舍,而掌心摩挲着两点软中带硬的红润乳珠,更是令我爱不释手。

  我的嘴唇也不闲着,亲吻着芳香没有一丝分叉的发梢,绕着圈圈在光洁的额头,幼滑的脸蛋上印下眷念缠绵的热吻,最后寻到湿热的红唇,与她自觉回应的粉嫩丁香激烈纠缠。

  ‘青丝,小宝贝,哥哥可以再动么?不会再疼痛或者有什么不适吧?’长久的忘乎所以后,我趁着接吻的间隔,臀部耸动两下,试探性地柔声询问。

  ‘嗯……哼………’青丝回我以温柔的注视,面颊温香红嫩如蔷薇,明眸如水,樱唇轻吐出几个含糊的单音节字,却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嗯,这样的话,我就要来了……假如感觉疼痛不适的话,一定要马上告诉哥哥哦!’我心中盈满了喜悦,不完全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得到舒解,仅青丝含羞应允我的神情就足以让我获得更大的满足。

  我拚命压抑住下身欲大施鞑靼的冲动,轻柔而缓慢地开始动作,眼睛不离青丝双眸紧闭的脸庞,密切关注着她的神情,一旦判定出她有什么不适,就可以立即停止。

  一旦动作,我感觉到与之前相比,刚经受花蜜阴精浇灌的花房内部要黏稠得多,没有之前步步维艰的紧凑,使得我的男根稍微有了相对松动的空间,但并未因此而使感觉变浅变淡,反而可以尽情地享受到花房内褶皱伸展回缩,那种亲密无间的磨蹭感觉愈发鲜明。

  原本以为不可能比之前再多再好的快感瞬时将我沉没,而此时怀里的青丝重又发出情动的呻吟,呼应着我抽插的动作,使我完全可以放下心来,尽情地让下体男根在消魂的花房里纵横驰骋。

  腰臀挺动间,跨坐在我大腿上的青丝随着我的动作上下弹跳,紧贴自己和我胸前的一对乳峰上下摩挲着我滚烫的胸肌,顶端硬如珍珠的两颗樱桃更带给我要命的舒爽。

  跨坐的姿势也使我坚挺粗长的男根可以更深更好的进入,而这也带给怀中青丝更多的快感。她花房深处的花芯尽情展开,内壁层峦叠嶂般的重重褶皱压榨着我的男根,并且完全密合地将它包紧、吸纳。

  片刻之后,青丝娇小的身子开始胡乱的颤抖,娇喘吁吁的鼻息喷吐到我的胸膛,带来一阵稍微的酥痒;她的双腿开始夹紧,而后松开,重复几次后,花房内壁的褶皱无意识地加紧收放频率,挤压磨蹭着我极度肿胀的男根,逼使我也同时抵达了界限。

  ‘青丝,哦,我最心爱的小宝贝!我…我快要来了!青丝……呀……青……丝!’我腰臀急速挺动几下后,双手死命从背后搂紧青丝的翘臀,摆动着腰,极力使自己的男根更深入,深深地刺入绽开的花芯。

  ‘啊……’呼声同时响起,我的男根在接受花房里再次喷涌而出的阴精洗礼后,一阵急速跳动,在处子花房内喷出大量火热浓稠的精液,已经忍耐过久的热度瞬间舒散、疯狂的放纵解脱了。

  我紧搂着青丝光滑的香背,一起侧身躺倒在床上,就这样相互依偎良久,方才舍得松开。可是迎面对上青丝盈满爱恋满足,柔情缱倦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再次眷恋地吻上她的双唇,爱抚痴缠。

  恋恋不舍地分开后,我轻柔地抽出已经逐渐变得疲软的男根,不经意抽动磨擦着花径的内壁,男根又是一阵跳动,隐隐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我吓了一跳,凝目看见男根上缠绕着混合着鲜红血丝的花蜜,心疼地吐了口气,蠢蠢欲动的激情顿时不翼而飞。

  我满含疼惜和歉疚的眼神转向心爱人儿的面容,喃喃欲言又止。却不小心迎上她寻觅的视线,相顾缱倦,顿时沉溺在她那醉人的似水柔情里,忘乎所以。

  窗外月上中天,晚风轻柔。今夜于我,于青丝,都将是个永生难忘的夜!

           ************

  偷食禁果之后,青丝似乎一下子长大不少,愈发明艳动人;我和青丝之间的动作也更加亲密无间,尤其是青丝,简直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幸好平常她就喜欢粘着我不放,兰叔叔和兰姨对我又是极其信任,诧异之余并没有过多关注。

  心中有着顾忌的我,在那夜之后,并没有和小青丝再尝禁果,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机会,兰叔叔和兰姨每晚都要和青丝道过晚安,看着她入睡后方才回房休息。发育中的少女极其渴睡,我自然不能在深夜偷溜到她的小香闺里寻欢,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青丝年纪尚小,对于情欲之事,所知固然不多,需求也是有限,只要我搂抱着她,间中趁无人时偷个吻就满足了,绝没想过主动求欢之类的风月情事。

  我虽然对于青丝鲜嫩可口的娇躯念念不忘,但碍着兰叔叔和兰姨,心中仍不免有些负疚感,而且我对青丝始终是爱恋多过了欲望,只希望能够一直拥着小青丝,让这样的日子永远无止境地持续下去也已足够。

  可由来好景不长,一件突发的事件惊散了我的美梦,改变了我和青丝人生轨迹的交集。

  一天晚上,兰叔叔和兰姨照常和青丝道过晚安后,双双来到我的房间,短暂的寒暄后,他们告诉我一个令我措手不及,却足以令我魂飞魄散的消息。

  由于兰姨所在的公司发展良好,目前正在酝酿着海外扩展计划,首选站在加拿大的温哥华,为了慎重起见,自然得派遣得力人手去完成这市场开拓任务,而所有公司的高层治理人员皆一致属意于平时工作卓有成效的兰姨。

  而且这个计划时间较长,初步预定可能是三年,为了让兰姨可以安心工作,因此公司决定以公司的名义为兰姨一家办理移民加拿大的手续,这个计划如今已经进入实质办理阶段,再要不了多久,兰姨一家包括青丝就要移民加拿大了。

  我心痛如刀割,只觉得胸口闷堵得厉害,茫然地听着兰叔叔和兰姨继续在我耳旁告知,由于此次时间仓促,目前居住的公寓没有时间处理,而且也想在国内留个落脚点,将来旅游回国探亲也可。暂时就让我帮他们先看管房子,等他们到加拿大稳定后再作打算。

  我听到这里方才微微醒过神来,莫名地松了口气,心中滋生了一丝连自己也觉得渺茫的希望。究竟,还是有些东西没有带走,将来还是有机会再联系的,但同时我又绝望地明白:我和青丝,恐怕再无将来。

  我心中清楚,青丝一旦和她父母一起移民加拿大,能够再次回国的机会恐怕不多,更何况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没有任何事情能敌得过时间,而青丝又正当善感易变的少女时代,没有人可以保证她纯真的心中永远只有我这唯一!

  可是我更清楚,我无法阻止青丝跟随她父母一起离开,且不说尚在求学中的我是否有能力呵护青丝的一生,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理由向兰叔叔和兰姨要求让青丝留下和我一起,难道我可以告诉他们,我这个他们最信任的世侄,其实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早将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当作小红帽拆解入腹,卑鄙地掠夺了这尚未成年的纯真天使的贞洁?

  我张了张嘴,却是语不成声。

  兰叔叔此时方才发现我脸色不妥,可是他们只会以为我对他们难舍难分,事实上近一年来的相处,我早已视他们为另一对父母,他们更是对我比儿子还亲,此番骤然移民出国,想要再见却是不易,离愁上心也是正常。

  倒是青丝,在听说要离开这里移民加拿大之后,和兰叔叔他们大吵一顿,哭闹着不想离开,口口声声嚷着舍不得我这个哥哥,此时兰叔叔和兰姨方才发现青丝对我有着异乎平常的依恋,只是并没有往深处想,反而乐得将哄青丝这无比艰巨的任务丢给我。

  我心中不知是否应该庆幸青丝没有将我和她之间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兰姨他们,或许在她那天真纯洁的心中,并没能真正体会到那件事情在成人世界尤其是兰叔叔他们心中,将掀起多大的波澜,而我,更无法在兰叔叔和兰姨全心信任的目光下,向他们说出那必然会令他们痛心疾首的一幕,只得暗自默默吞下这枚苦果。

  我轻轻地推开青丝房间的门,心疼地看到这机灵活泼的小精灵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身子连头到脚用被子紧紧包裹起来,从被子的间歇性的起伏可以知道,她正躲在被子里抽泣。我黯然地走过去,坐在床沿。

  我伸手隔着被子温柔地抚摩着青丝娇小的身躯,尽管隔着这样一层被子,仍可以感觉到一阵颤抖,我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柔声道:“青丝,嗯,你在听么?哥哥知道这件事情于你于我都是如此难以接受,但这已经是无法逃避的事实,我们只能选择面对!‘

  我语声顿了顿,仔细地聆听着被子里面传来的声息,方才继续倾诉着,似呢喃、似自语:“青丝,还记得那天鞦千上哥哥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么?哥哥绝不想束缚你想飞的心,更不想利用年幼的你那颗单纯的心,只请你记住哥哥对你的承诺:一旦你飞得累了,倦了,只要你的心中依然认定哥哥是你唯一可以倚靠依偎的港湾,那个时候,我将热切欢迎你回到我的身边!‘

  被中久无声息,我轻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心爱的小人儿已然熟睡,哭红的眼眸中仍有珠泪盈眶,小脸蛋上也有湿痕残留,小嘴的双唇紧抿着,像极了她平时对我撒娇、坚持索求某种东西的模样。

  我不知道青丝有否真正听到我那一席话,自从那一晚起,青丝再没有和兰叔叔他们哭闹,对我也一如往常,不,是更胜往日地亲密痴缠,唯一不同的是,她比往常沉静了许多,或许,小青丝已经逐渐开始长大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无能改变现实的我只能被动地等待着离别时刻的来临。这时候我甚至发觉,自己的内心原来比小青丝还要脆弱无助。煎熬中,那一天终于来到了。

  不想离别的我无法推脱地将兰叔叔一家送上了飞机,也亲手将我最心爱的人送往飞向加拿大的旅途。茫然地望着远去的飞机,我一时悲从中来,任由泪水盈满眼眶,在风中静静滴落、风干。在此一刻,我方才真正明白青丝于我,是如何的弥足珍贵!

  锥心的疼痛使我艰于呼吸,伊人已渺,空气中依稀残留着青丝在风里飞散的馨香,而夜幕,不知觉间已然降临。一路长灯,烙印下形单影只的背影。

  星夜温柔。和风送暖、碧水柔波,畔草青青、杨柳依依,风里飘摇的鞦千依旧,冷落的胸怀却无人偎依。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更生。

           ************

  我驾着车缓缓地在路上爬行,漫无目的地在这早已熟识了的异乡城市游荡,今天下班的时间比往常早了许多,一时之间,不想回家的我,无法找到更合适的去处。

  这个城市比之四年前更加拥挤,虽然是车辆相对较少的外环线,仍然时有交通堵塞的状况发生。其实于我而言,内心倒希望车道更拥挤些,身处于嘈杂的车鸣人声中,我心底深处的落寞也许会淡却几分。

  可惜天不遂我愿,今天的道路异常冷清,我的车一路畅通无阻,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时针正指向下午4:30分,方才苦笑了下,这个时间段再要堵车的话,这个城市的交通恐怕就要瘫痪了。

  这城市我虽然逐渐熟悉,但是这城市里的人于我,却仍是生疏。无处可去的我,最终还是将车转向回家的方向。

  将车停入车库,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阵冷风迎面刮过,阴冷刺骨,已是晚冬时分了,年关将近,我是该回到家乡远离回忆,还是要继续留在这城市默默等候?

  我推开了房间的门,也不拉亮灯,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任由黑暗将我覆盖。冬季的夜晚,深深的寒意似乎透过厚重的窗帘,向房间内渗透,浑身疲惫的我四肢有些麻木,心却感受到一股落寞的凉意。

  我想让自己在黑暗中慢慢沉睡,却发现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我叹了口气,有些东西,即使是无边的黑暗,也无法将其完全掩盖或隐藏。无奈之下,我还是勉力从床上爬起身子,拉亮了房间里的灯,期望它能带给我一丝暖和。

  我缓缓乍动着双眼,骤然闪亮的灯光令我有些不适,一会儿之后,我双眼适应了房间里的明亮,迷茫的视线却在床尾书桌上形成定格。

  书桌正中放着一个小书架,上面只孤零零地放着一本书,与书架两侧堆放的厚厚一叠文件及资料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淡黄色的书皮有些破旧,但没有沾上灰尘,可能是经常被翻看的缘故。

  书本封面上显目的三个黑体大字:少年游,还有几行小字:作者黄易;远方出版社云云,简陋的封面设计以及装订无不显示着它是一本地摊上买来的盗版刊物。

  我忍不住爬过身子,转到床尾处,伸手取下那本书,珍而重之地拂试了一下封面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轻轻翻开书页,不意外地,里面掉下一张经过塑封处理的照片。

  我凝望着眼皮底下的照片,喃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整整四年了,青丝,我们虽然没有死别,然而今生,我们还可以再次相见么?即使再见,我仍是我,你是否依然是你?‘

  冰冷的空气中,滴落在照片上的液体已经不带任何余温,彷彿要冰冻般凝聚在一张芬芳灿烂的笑颜上。一头乌黑纤长的青丝如云披散于肩后,纯洁晶亮的星眸盈满笑意,一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红嫩的嘴唇欲语还休,正是我梦绕魂牵的青丝!

  照片里的青丝整个身子都靠坐着偎依入我怀里,脸上的笑颜灿烂过春花;我半蹲着腰,双手紧搂着青丝香软的娇躯,眼睛凝望着青丝的笑颜,满是宠溺和爱恋,方才醒觉,早在不知不觉中,我已对青丝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可笑我要一直到青丝随着父母远走加拿大,离我而去的时刻才发觉这一点。

  错恨难返,当初我若是坚持请求兰叔叔和兰姨将青丝留下,他们虽然未必会应允,但至少,我现在心中不会如此悔恨和不甘。

  整整四年了,我从学校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为了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时间悔恨,我发疯试地投入工作,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工作和学习上,无心插柳下,工作业绩深受老板赏识,最近已经被提拔成部门主管,而这,却并非我所与所求。

  四年来,我收到过青丝很多的来信以及电话,我们仍保持极其密切的联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是青丝学业繁重,我们之间的通信大量减少,电话也很少打来,尤其是半年前,青丝来了一封短信,说她自己正在实现一个计划,将会非常忙碌,之后半年来都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对此感到无奈的我,打电话给兰叔叔兰姨询问她的情况,得到的也只是她现在正忙于学习,却不清楚她具体在忙些什么。

  我内心中隐隐有种将要失去她的预感,心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被动等待,让那无情而落寞的岁月将心中的柔情伴随着思念的痛楚一起尘封沉没。

  回想着与青丝过往的点滴,这才发觉所有的一切并未从我心中淡去。时间也许令很多事物褪色改颜,终究它也并非无敌,在刻骨铭心的记忆面前,它同样渺小且无能为力。

  伊人笑颜依旧,身影却远隔天边。自古以来物是人非的故事重复上演,身在局中的人,除了伤悲,心痛无力,无法忘却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和隐藏。

  我拿起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塑封壳里取出,在它雪白的背面提笔写下两行字:青丝不共风华舞,芳草年年与恨长。

  时光易逝,年华易老,而思念却愈积愈多,满盈心胸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有在午夜梦回或者寂寥无人时分,方才逐一浮现,清楚得令人刺痛。

  我默默无语良久,最后长叹了口气,轻柔地将照片放回书本里小心夹好,重新放回书架上。找出闹钟将时间调向六点,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明天还得起个大早,晚上早点睡觉仍显得必要。

  今天远在家乡的老妈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个朋友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本市,让我去帮她接人,还说是我熟悉的,可恨的是没等我拒绝或者询问详情就挂断了,再打回去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尽管心中狐疑兼牢骚满腹,可老妈的命令不敢违抗,下班前已经向公司请好假,明天一大早就自动得到机场接人去。只期望老妈别又给我玩什么花样,近几年老妈到处找人拉我相亲,弄得我实在心有戚戚焉!

  拉灭了房间里的灯,我将自己整个人埋入厚厚的棉被中,黑夜暗无声息,孤单的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被长久掩藏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幕幕反覆重演,我紧闭上眼睛,却止不住盈眶的泪水。

  昔日重现,已注定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

           ************

  我望着机场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微皱了几下,候机大厅内虽然暖气和排风设施良好,仍然令我感到一阵茫然失落,有着些许不适。

  我要接的航班已准时到达,飞机上的乘客陆续走下滑梯,不一会人流过半,我远远地站在二楼的电梯口,懒散地靠在一个布满广告标牌的大圆柱上,遥望着匆匆走下飞机的行人。

  看似一直冷眼旁观的我,此时心中却布满着一阵异样的感伤,四年前,也是在这个机场,我送别了我本该一生珍守的人。如今,我再次来到这曾令我魂断神伤的旧地,将会是谁出现在我似曾相识的视线中呢?

  ‘咦?乘客怎么都下完了,连飞机上的值班人员和漂亮的空姐们都下了,没见着我熟悉的人啊?’我摇摇头,心中暗自抱怨老妈,没事老给我添乱,搞不定是记错飞机航班了,这回人不知道是哪个,又没有任何联系方法,真让我进退两难啊!

  我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再等一会,究竟,此刻耽误一点时间的无聊,远比空手而回受老妈疲惫轰炸的荼毒要便宜得多,况且半途而废也绝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只是,对于那件事,我终生难忘的那件事,我是否可以算是半途而废?

  不知不觉间,机场里的行人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去,而我理应熟识的人并没有在这班飞机下客通道上出现,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想起沉睡许久的旧事,也许都是老妈到处胡乱安排介绍相亲惹的祸。

  我直起身,走向机场大厅内的服务台,想要向服务台小姐咨询下一次航班将会是何时抵达,同时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啪’地一声,我的手,不,我的整个身子都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几乎无力站稳,半踉跄着倚靠在服务台旁,甚至连手里的手机也无法把握,任它掉落地面,四散分裂。

  毫不理会机场服务小姐在我耳旁的惊呼,我挥手甩开她们的扶持,眼睛呆呆地注视着机场大厅一侧通向盥洗室的拐角处,大力地喘了几口气,伸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忽然不顾一切地死命狂奔而去。

  一身白色披风外套,黑色的休闲牛仔裤裹住了修长美丽的双腿,上身里面是粉色的高领羊毛衫,乌黑闪亮如墨玉的青丝随意披散而下,延伸伸展至纤细的腰间,微微随风轻拂,飘逸如仙。

  天然纯净,雪白无暇的脸部肌肤上湿痕隐隐,嘴角抽动间,绽放出璀璨如花的笑颜,一对晶亮的星眸泪光盈盈,微红的眼眶满是惊喜、爱恋、怨怼、娇嗔、不甘……

  冲到与眼前的伊人面面相觑、呼吸可闻的间距方才止步的我,同样地百感交集、心潮翻涌,最终盈满充斥整个脑海心湖的只有一个激烈的声音:

  ‘是的,她是青丝!她就是我今天,不,今生苦苦等待的人!青丝,我最钟爱的青丝,她已经回来了,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就在眼前,就在此刻!’

  望着眼前的青丝,我心底无法抑制地涌现出一股狂喜和强烈至近乎痛楚的柔情,无法言语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冲前将她紧拥入怀,用力地搂住她的腰,贪婪揉捏抱紧,迫切地想要将她整个融入我的生命!

  忘断伊人来远处,如今相见无他思。

  我愿一生珍爱的人儿,她终于回来了,回到我的怀抱!这一次,我绝对不放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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