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王国王子的归来引发了人鱼国内的一股围观的小高/潮。身为国王的四个孩子之一，沈夜是第一个为了爱情（？）而勇敢按照传说中的方式登上陆地的人鱼。这让他几乎成为了继逸尘子之后，人鱼王国的第二个全民偶像。

人鱼们围堵在王宫附近的珊瑚礁，想一窥王子的真容。但成队的龙虾早已得到国王的命令，高举着两只大钳将王宫包围了起来，将那些人鱼拒之门外。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国王父子在对峙。

“我让你不要宅在海底，可不是让你带个人类回来的意思！”对于宫殿外热闹非凡的缘由，国王气得对自己的儿子吹胡子瞪眼睛。

沈夜有些惊讶，无论是他还是沧溟、华月一直对于自己的父亲是个人类爱好者这个事实坚信不疑。姐弟三条人鱼唯一的分歧只在于父亲是否喜欢过某个人类这点上。为此他们甚至打了个赌，沧溟和华月赌的答案是“是”，而沈夜赌的是“否”。

事关赌约输赢，沈夜不由多问了两句，“您不是《人鱼王子与逸尘子》的忠实拥护者吗？”

儿女们的赌局国王自然不知。他巨大的鱼尾巴在海水中甩得吧嗒吧嗒响， “人类有什么好的？不能养在海底，保质期也很短。相貌好的人类最多养个十几年就不好看了。如果你非要喜欢两条腿的，那就用这个代替吧。”

国王将一座石像推到沈夜面前。

沈夜沉默了一瞬，他突然意识到王宫里的各类人物雕像多得出奇。国王的四个孩子们一直误以为这是自己父亲极为喜爱人类文化的一种表现。或许这一直是个错觉，国王陛下感兴趣的只是石雕本身。

而且仔细看，他推荐给沈夜的石像，不正是他们用来绑着巫师沉海底的谢衣的那座雕像吗？

石像到底怎么落到国王手里的问题暂且不提，沈夜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自己父亲是个石雕狂热症患者的事实。

这么丢脸的事情，简直不想让第二条人鱼知道啊……但要怎么跟沧溟以及华月解释自己打赌赢了的事实呢？

沈夜搪塞了国王几句，游出宫殿。

不远处一群人鱼围在一起。他们包围着一个人类，在他周围游来游去。那人自然是谢衣。在白魔法与炼金术的帮助下，他突破了人类无法在海底生存的瓶颈，跟随沈夜一同回到他的故乡。

作为地面上数量极为庞大的一个物种，人类对于大多数人鱼来说并不陌生，但出现在人鱼王国之中的人类，谢衣还是第一个。人鱼们好奇的围着他上下打量，甚至有些胆子大的雌性人鱼试图上前抚摸他，看看这个人类的脖颈后方是不是和人鱼一样有能够在水中呼吸的腮。

那些人鱼们距离王子过于亲近了。熟知那些跃跃欲试的雌性们脾胃的沈夜，深觉自己的所有物遭到了其他人鱼的觊觎。

人鱼王子不太高兴，他温怒的情绪引起了周围海水温度的变化。敏锐的雌性人鱼们察觉到了王子的情绪，知趣的从人类王子身边游走，为两人让开了中间的道路。

这样谢衣也就看到了沈夜。他向黑尾的人鱼王子招了招手，“阿夜，这里这里。”

雌性人鱼们小声的相互耳语了几句，她们嬉笑着游得更加分散。沈夜顺利的领走了谢衣。

好奇的人鱼们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游了一段距离，迫于沈夜的压力，她们不敢离得太近。但女性天性中的八卦因子挠得她们内心痒痒。

“感觉海底如何？”

“很美丽，有着与陆地上完全不同的魅力。那边的珊瑚群是什么？”

“我姐姐的花园。”

“……”

他们交谈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边向前游去。身为王族的后裔，沈夜的速度很快，远不是那些雌性人鱼能够追得上的。他们很快便甩开了那些紧追不舍的追星族。

沈夜携着谢衣游到一处断崖的附近。这里的水温比较低，很少有人鱼经过。不远处的海沟里经过了一个迁徙的鱼群，它们鳞片上的反光在幽静的海底点缀出如同观赏天上银河的美景。

——这当然只是谢衣的感叹。见惯了类似景色的沈夜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下意识的想离那些八卦过头的雌性们远一些。至于因此制造出了一种浪漫的氛围，那纯属意外。不过既然自己的人类恋人喜欢，那么沈夜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陪伴。

“啊，对了，刚才那些美丽的女士们告诉我了一些关于人鱼的事情。”

“什么事？”沈夜内心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说人鱼在求偶的时候会唱一种特殊的情歌，那与勾引水手们的歌声不同。”王子带着眷恋与爱意的目光，温柔的投向他，“之前阿夜你失去了嗓音，我们似乎错过了一些仪式。现在可以弥补回来吗？”

“……”面对这样热情的视线，沈夜实在拉不下脸拒绝。他面色发红，干巴巴的回道，“我唱得不好。”

“怎么会？阿夜的声音很好听。”

“我以前没唱过。”

“这样的话，听起来真让人开心。”王子眨了眨眼睛，全身心都在鼓舞人鱼，“唱吧唱吧。”

盛情难却之下，沈夜不得不在谢衣的注视之下启唇歌唱。人鱼的声音宽广低沉，他在用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语言诉说自己的衷情，几个特殊的音符带着婉转的情调。

歌唱间，他们周围逐渐暗下来。视线只在对方身上的一人一鱼没有注意到，那些漂亮的发光小鱼此时跑得一条不剩。

“如何？”一曲唱完，他忐忑不安的询问。沈夜因为不熟练而连续唱错了好几处词。好在谢衣听不懂古人鱼语，这避免了令人尴尬的丢脸。

“精彩极了！”王子毫不吝啬的给出自己的夸奖，但这显然是睁眼说瞎话。

雌性人鱼们仅告诉了谢衣关于求偶歌的事情，却没有告诉他另外一件事。这种歌曲一般是由雌性人鱼来歌唱，鲜少有雄性唱歌。而沈夜作为王族的雄性，其实只会唱一种歌。那是在他继承王位后，遇到敌人入侵，需要保护自己的族群时，向对方唱的战歌。

战歌的旋律激昂，富有斗志，用古老的人鱼语唱出时带有极强的诅咒与攻击性。

沈夜更改了歌词，却无法抑制血液中战斗的本性。这首用战歌的旋律唱出的情歌别扭得不像样子，当他唱完时，他们周围十海里的范围内已经没有任何鱼类了。

真相似乎对于本文中负责闪瞎所有人狗眼的一对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觉得对方高兴就好。沈夜拉着谢衣唱了另外一首歌，这一首曲子的歌词是华月填写的。人鱼王国的第二公主一向将此作为自己鱼生中的最高杰作。

——当然，这是在她听过自己的弟弟将这首曲子唱出之前。好在这个秘密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人鱼公主在未来漫长的生命中一直对自己的作品骄傲不已。

这一曲结束后，他们沉入海底。柔软的海草接住他们，避免他们直接撞上海底的砂石。谢衣睁开眼，看见沈夜躺在自己下方。黑尾的人鱼仰面躺在海草中，卷曲的长发在海水中铺散开，与海草连接在一起，让人产生一种那些延绵千里的海底乌波都是他发梢延续的错觉。

这让人类王子对人鱼这种奇妙生物产生了一种另类的惊艳感，这与他初次见到沈夜时一般。谢衣在第一眼看见人鱼时，便注意到他那种异于人类的美。而那还仅仅只是在忽明忽暗的海面上的轻鸿一瞥。

在海面下时，沈夜的外貌与在陆地上时不同。这种不同不仅只是鱼尾与双腿的区别。在水中时，他眼中防水渗入的透明眼睑会闭合，这给他的瞳孔覆上了一层蓝色的膜。他白色的皮肤上隐约闪着银色的光，就像某些鱼类那样。谢衣好奇的将手摸了上去。手下的皮肤柔软富有弹性，与想象中鳞片的触感不同。那些银色的光芒从沈夜的肩膀一直点缀至他的腰部，与那些巨大的黑色鳞片融成一体。

谢衣的动作引来一连串瘙痒，人鱼忍不住低笑了两声。他抿着嘴，挑起眼角看着自己的伴侣。王子弯着眼眉，笑着问他，“也一样会很痒吗？”

“当然，你以为人鱼和人有什么不同？”

“面对传说中的幻想生物，总会有不一样的期待呀。”

“现在幻灭了？”

“当然不，只是想法有些改变。我在想……”谢衣的手一直往下，直到沈夜上半身与鱼尾交界的部位。他的手指在人鱼腰部那些细小而敏感的鳞片上来回摸索，“嗯……也和人类时一样可以……吗？”

“你可以亲自试一试。”

沈夜在他的头顶模糊的喘息了一下。他已经情动，下腹处紧密排列的鳞片被挤出一个鼓包，中间裂开的缝隙里隐约可见勃起的性器。谢衣的手移过去，那个炙热的器官立刻蹦了出来落到他的手里。

人鱼的性器形状与人类相差无几，谢衣很容易便找到了他的敏感带。几番揉弄之下，沈夜很快释放出来。乳白色的体液如薄雾般扩散到周围的海水中，逐渐消失不见，仅在两人周围隐隐留下一些余味。

在这些味道的刺激下，谢衣有些跃跃欲试，但……人鱼的形态特殊，就算是一向自诩为通天彻地大厨师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他一面抚慰着沈夜发泄过的性器，一面观察着他的身体。从圆滑的鱼尾上出现性器的位置基本与人类差不多，周围的鳞片颜色偏淡，隐约可以看到内里粉色的肉。

谢衣突然发现露出性器的部分下方还有一道小小的出口，那里不像上方一般已经挤出性器，若不是仔细观察，连那点隐藏在黑色鳞片下的粉色痕迹都几乎错过了。谢衣伸出手指在那两张鳞片中间刮了一下，惊讶的发现沈夜对自己的这个动作有了强烈的反应。他甩动了一下尾巴，差点将谢衣晃下去。

谢衣稳住自己后，惊讶的发现沈夜鳞片下粉色的罅隙比之前变得长了一些，两张鳞片中间也与上方一般隐隐裂出一道入口。手指按上去就会发现那里柔软无害，变成浅色的鳞片柔软得如同贴在皮肤上一般。

真是奇妙的进化。谢衣不由在内心感叹着，他的手指在缝隙上方滑动，这样的刺激让沈夜的喘息声愈发明显。但他依旧有些拿不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确。

“我不太确定，这里和人类不太一样……是从这里吗？”

沈夜回想了一番，“我想应该是，偶尔同性的族人之间，或者跟海豚嬉戏时都是用这里。”

谢衣的动作一顿，“等一下，你刚才说海豚？”

“对，那种长吻的鱼类，人类不也很喜欢它们吗？”

“不不，我想普通人的喜欢应该……呃，只是普通的喜欢。你刚才说的嬉戏时指普通的玩耍吧？”

“当然是指不普通的。”

“和海豚？怎么可能？那么可爱的动物……”

“可爱？不，那些淫荡的鱼类。”

在床上讨论别的鱼类可爱还是淫荡简直是蠢毙了的行为，谢衣后知后觉的在沈夜蹙着眉的动作中领悟到这个事实。在时态进一步恶化之前，他倾身向前亲吻着自己的恋人。这段不愉快的对话很快便被他们忘在脑后。

亲吻间，谢衣小心的将手指插入那个柔软的缝隙中。那个与雌性人鱼同源的生殖器官，因为雄性人鱼不用于生育而退化了不少。穴道紧密而狭窄，手指摩擦内壁带来一阵阵细小的麻痹感。

沈夜从不知道那个地方还能带给自己这样的快感，他抑制不住全身鳍片的颤抖，鱼尾在扭动间插入谢衣的双腿之间，紧压着他胯下的性器用力摩擦。那个部分立刻充血挺立，两根性器被夹在两人腰腹间紧贴着彼此无法动弹。

因为沈夜的这些动作，谢衣一时有些压不住涌上来的那点邪火。他抽出扩张的手指，改用自己的性器压住缝隙的入口摩擦。

“要是疼的话，就说一声。”

说完这句话时，谢衣性器的冠头已经挤入穴口。被硕大的头部破开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别提海水因此跟着一同挤入穴口内。沈夜再次感到了那种尾巴变成双腿时，如同从中被劈开的痛楚。

而这一次痛感没有持续太久，最初的疼挨过去后，紧接着传入大脑的是谢衣的性器紧贴着穴口小心的来回摩擦时带来的快感。

他张开颈后的腮深呼吸了几次，平缓了那种被侵入的不适感。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如同挠痒痒般一点点增长的欲望。他睁开眼向谢衣点了点头，“可以了。”

于是下一刻，他被托起后臀部狠狠的顶入。为了隔绝海水的灌入，人鱼的体内有一道闭合的膜瓣。谢衣的这一记顶入，直接冲开了膜瓣的阻碍，重重的撞在体内的敏感点上。

沈夜受到这样的冲击，鱼尾在海水中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他扣住谢衣，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爪子已经划伤了他。他仰起上半身接受如风暴一般快速涌上的快感，下意识间他任忍不住出声阻止，“等，等一下……是不是，哈……太深了。”

他感到汹涌而入的海水被卡在了某个部分，而谢衣进入的位置显然要更深。他疑惑着，难道我被穿透了吗？

谢衣放缓了速度，人鱼体内用于锁住海水的膜瓣现在正紧紧的环在他的性器上，每一次的抽插间就在性器的柱身上滑动，那种销魂的滋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抬起头亲吻了沈夜，“没有的事，你还好好的。”

这样的经历简直少有，他希望能够有时间好好品尝，但不知道周围情况的海底显然不是个好地方。谢衣担心血液或是精液的味道迟早会引来什么大型生物。

他就着连接的姿势亲吻着沈夜，“我们换个地方可好？”

“好。”

说话间，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们上方。名为“海妖号”的钢铁潜艇是静水国的骄傲，她全身由特制的钢铁覆盖，可抵挡来自海底深压的攻击。而作为王子蜜月用的爱之小船，她的用处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

钢铁的闸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关上，水阀排出多余的海水后。“海妖号”关闭了一切引擎，她静静的沉在海床上，隔绝了内里的一切绮丽之景。

*本来想写个船震……嗯，时间来不及了就这样吧~好亲友~哈皮波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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