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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星期五-下,15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2660 ℃

  “拿相机干什么?”龟并不解地问。

  “我的相机,给你拍照。”

  “给我拍照?”

  “对,走,到外面去,屋里光线太暗。”

  龟井蒙头蒙脑地跟十津川来到室外,不一会工夫,将相机里的胶卷全部拍完了。

  “照片拍完了,剩下的事交给你,怎么处理吧?”十津川这样问龟井。

  “当然要拿去请人冲洗啦!”

  “是这样,要送到冲洗店去,对吗?”

  “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呢?”龟井到此仍未理解十津川的用意,莫名其妙地问。

  “凶手看过受害人的泳装照片,我想这绝不会错。此外,凶手不可能事先知道被害人身体晒得很黑,甚至连泳装花纹都晓得。受害人没有在杂志摄影专栏刊登过照片,说明只能是私人拍摄的泳装照片。”

  “那又怎么样呢?”

  “我仍未放弃进行调查,还是从拍照开始追踪。你知道,最近大家都用彩色胶卷拍照,这样自己冲洗或放大就很困难。我想,受害人或她的情人一定把所拍的照片,拿到街上的冲洗店去。”

  “不错。”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与受害者毫无关系的人,不是也可能看到她们的泳装照吗?”

  “啊!”龟井明白了十津川的意思,诡秘地小声惊叫道:“是冲印店的老板!”

  “是的。假定某家冲印店收下年轻女人泳装照的显像工作,冲洗完后,店老板偷偷把自己喜欢的泳装照贴在相集上。这就是——”

  “这就是他的禁宫!”

  “对。来冲洗店送活的人,必定留下住址和姓名,这样泳装女人的住址和姓名也就知道了。有时是女人的情人或男朋友送来,店老板只要对泳装女感兴趣,也可以通过调查男方或尾随跟踪,自然也能获得女方的一切。”

  “可是,警部,受害人的地址分散在东京各地,她们的情人或朋友的住址也一样。因此,我认为,冲印的店铺也不会是一家。”

  “龟井,你提出疑问我觉得是正常的。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所以进行过调查研究。以往,照片都是由照相馆自己冲印的。可是最近,超级市场、香烟铺、洗衣店、药房都设了接收冲印底片的窗口,受托冲印。这类窗口,据查全国共有十四五万个。相形之下,照相馆却只有一万。而且,受托冲印的价格要比照相馆低二三成。

  有这种窗口的地方当然不是自己冲印,而是送到大冲印店去,因此,不管受害人住得多么分散,她们皆可在自己住处的附近进行委托冲印。你明白了吗?“

  “警部想得这么细,很受启发,完全明白了。”

  “那好,就请尽快去调查一下,看看六个受害人的泳装照片都在什么地方冲印的,”

  为了寻找案件新的突破口,刑警们按十津川的部署,四处进行调查,简直疲于奔命。

  经过两天的紧张工作,龟井兴致勃勃地跑来向十津川报告:“警部的预见没错。”

  “照片的洗印是在同一家公司吗?”十津川问。

  “对,是中央底片显相公司。这家公司在东京都内有两大冲印所,而且在都内的超级市场、药店、香烟铺等有近百个窗口。六个受害人都委托给都内超级市场或药店的冲印窗口,这些窗口又都是中央底片显相公司的窗口。”

  “果然不错,中央底片显相公司,星期五是休息日,对不对?”

  “不错,星期五是休息日,我问他们为什么星期五休息?他们解释说,星期六和星期天出去游玩的人最多,星期一是洗印的最佳时间,所以星期五休息。”

  “两座显相所负责的区域都确定了吗?”

  “确定了。中央底片显相公司的冲印所在新宿和上野。上野冲印所主要负责上野、浅草各江东一带。”

  “所以这一带没有受害人,换句话说,凶手不是上野冲洗所的职员,而是新宿冲印所的职员。”

  “我也这么想,因此才到新宿西口的中央显相公司的冲印窗口去。”

  “结果如何?”

  “这个冲印所共有一百六十五个职员。其中男的占七成,一百一十八人。再从中扣出事务系统和管理部门的人,余下八十六人。这八十六人完全从事洗印工作。”

  “八十六人?”

  “是的。凶手就在其中吧?”

  “这些人中,B型血的人都清楚吗?”

  “很遗憾,这家公司没查过职员的血型。”

  “那就设法查一查嘛。”

  “明天星期三,可以请公司查查所有人的血型好吗?”

  “以前确实没有查过吗?”

  “确实没查过。”

  “如果查血型的话,那凶手一定会发生怀疑。”

  “他会逃走吗?”

  “不怕他逃,逃反而能暴露自己,怕的是他起了疑心,销毁证据。”

  “什么证据?”

  “这六个受害者的泳装照啊。这类变态人都会像宝贝似的保存他强奸过的女人照片啊。”

  “可是,怎样才能把这八十六人的范围缩小呢?”

  “最后受到袭击的松田美津子,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照片送去冲洗的?”十津川问。

  “十月十二日,星期二。”龟井掏出小本说。

  “那是受袭击的三天前!”十津川大声说。

  “是的,在琉球拍照后,忘了拿去冲洗。”

  “这就说明凶手没有存货了。”

  “存货?什么存货?”

  “新的袭击对像啊!袭击三天前请求冲印底片的人,只能说明凶手没有存货了!”

  “这对捕获凶手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甚大。我们可以借此向凶手布下圈套。”

  “布下什么圈套?”

  “现在冲印泳装照的女性会越来越少,凶手禁宫己空空如也了。我们——”

  “我们把年轻女人泳装照的底片,送进中央底片显相公司的冲印窗口,凶手定会飞扑而来的。”龟井接着十津川的话茬,莞尔一笑说。

  “请那三位作诱饵的女警,立刻拍其中一人的泳装照,去请求冲印底片。”

  “一个人就够吗?”

  “一个人可以,这便于我们集中监视。为了显得自然可信,最好拍与男友在一起的照片。”

  “那就让年轻的西本当模特儿吧?”

  “他晒得黑吗?”

  “最近看他上身赤裸,晒得满黑。据说他常穿一条短裤跑步。”

  “行啊。”十津川答应了。

  这样,西本刑警和女警石山千惠子立刻被召来了。他二人按十津川的指示,到都内的温水游泳池去。石山千惠子穿着三点式的比基尼泳装,既拍她单身照,也拍她与西本的并肩而立的双人照。

  当把一整卷胶片拍完后,他们迅速返回专案组。

  “拍得怎么样?”十津川问,“要知道,焦距不对、光圈不准的照片,刺激不了凶手的胃口,那他就不会上钩。”

  “请放心。拍得没说的。千惠子的泳装照肯定会让凶手眼花缭乱的!”

  次日,二十二日星期三。石山千惠子到住宅附近的超级市场,把底片送进中央底片显相公司的冲印窗口。

  “希望尽快洗印出来。”千惠子对窗口的年轻女职员说。

  “那请留下住址、姓名、电话号码吧。”年轻职员说着,把一张表格递给千惠子。千惠子写了如下的姓名和地址:中野区东中野三丁目东中野庄二0O

  石山千惠子表格分两层,中间夹复写纸。对方把复写那份递给千惠子,将底片投进口袋里,说:“星期五,二十五日可以来取。”

  千惠子把复写的那份表格带回了专案组。

  今天,千惠子的底片大概会转到新宿中央底片显相公司的冲印所。这样,明天星期四,凶手就能看到她魅人的泳装照片了。

  “现在就看凶手会不会上钩了。”十津川说。

  “我希望他上钩。”龟井说。

  “不管凶手上钩不上镑,星期五这天也要保护千惠子。”十津川说。

  十月二十四日,星期五。

  这一天,对刑警们来说,是能否捕获凶手的一个关键时刻了。但凶手能否上钩,只有上帝到道了。

  按十津川的预料,星期五的汉子应该袭击石山千惠子。而且,凶手会按照千惠子的住址,或潜进“东中野庄”,或埋伏在公寓附近。

  为此,十津川精心设计了这样一套戏剧情节,石山千惠子的情人西本刑警,约千惠子去看电影。然后,在十一点钟左右把她送回去,二人在公寓前分手,让千惠子一个人走进公寓里自己的房间。从前几起案件总结的经验看,凶手多是在深夜等待对象返回时进行作案活动。因此,又特地安排樱井刑警潜藏在千惠子的房间里。此外,还命几名刑警事先埋伏在公寓的四周。

  捕捉凶手的网,就这样张开了。

  为了进一步麻痹星期五的汉子,严防有任何疏漏,西本和千惠子在新宿吃了晚饭,饭后一起走进歌舞伎厅去看甜美的恋爱影片……  到了电影院,两人买票入座,这部电影看的人不多,观众零散地坐着,两人对号入座,电影里演的是一部文艺片,内容有许多男女主角热烈的缠绵镜头,看得西本有些血脉贲张,忍不住把手摸向千惠子的大腿上,隔着丝袜来回抚摸,享受光滑的触感。千惠子本来正在用心地看着电影,突然发觉有人在她的大腿上放肆地抚摸,低头一看原来是情郎的手,知道西本一定是看了银幕上的情节色心大动,只好笑一笑让西本继续摸下去。西本见千惠子没有拒绝,就在她的耳边问“千惠子你今天穿的是裤袜还是长袜?”千惠子说“你问这个干什么?”西本兴奋地说“我想摸摸你的下面。”千惠子害羞地回答“死相,要摸就摸何必讲出来,我穿的是长袜啦!”西本略感失望,不过还是把手探进千惠子的紧身连衣裙里,脱下她的内裤,加紧揉弄千惠子的阴部,千惠子还故意把大腿张开,好让西本更方便爱抚。接着西本把外套盖在跨间,拉着千惠子的手放进去。千惠子当然知道西本要她套弄他的鸡巴,所以就非常配合地拉下裤子的拉练,掏出他热腾腾的肉棒,轻轻地爱抚。千惠子的手技越来越厉害,她并不直接刺激肉棒,而是用指甲尖去轻轻刮阴茎下浮出的那条筋,刮得西本又痒又舒服。多次的性交千惠子已经知道西本的嗜好,然后更进一步温柔地揉弄西本的阴囊,让两颗睾丸在袋里滑来滑去。西本舒服地闭上眼睛,而那条玉柱也就更加地膨胀,龟头也分泌出润滑的液体,弄得千惠子的玉手又黏又滑。千惠子不禁低声笑着对西本说“怎么搞的?你忍不住啦,看你的鸡鸡流出那么多水,你啊越来越好色了!”西本分辩说“你的手摸得那么淫,又穿这种开裆的丝袜,连小妹妹都可以摸到,是男人都会受不了,千惠子我们来玩玩好吗?你的那里也湿淋淋了。”原来千惠子在西本的魔手下,也是欲火焚身渴望西本肉棒的蹂躏,但是别人在旁边总是太大胆了。千惠子把这个原因告诉西本,西本灵机一动,就牵着千惠子的手偷偷地溜到后排没人的位置上。西本和千惠子的肉戏开演了,千惠子翻起紧身的连身迷你裙到腰际,暴露出包裹在肉色丝袜下浑圆的玉臀及修长的美腿,坐在西本的跨间,两只穿紫色高跟凉鞋的纤足一抖一抖的。西本把她的亵裤到了膝间。两手拨开了她长满了森林的肉丘。粉色的贝壳中央镶着一粒耀眼的珍珠,一股浊流从旁沁了出来,把森林染了一片银亮。“已经这么湿了啊!你真是个淫娃。”由于三角裤被脱,便顺利地从丝袜的开裆处将肉棒吞入阴道中,妖媚地耸动自己的臀部,让肉棒和淫洞的壁肉愉悦地摩擦。西本享受着千惠子的下体的美肉之外,还将双手探进上身的衣中,揉捏她的嫩白美乳。乳房顶端的粉红蓓蕾早已硬化。千惠子还不时回过头将红唇贴在西本的唇上,用舌头去交换彼此的唾液。千惠子已经在西本的玉杵下屈服,达到了高潮。西本也在阴道的高潮紧缩下,接近射精的边缘。千惠子听到西本粗重的喘息声,知道西本要射精了,为了怕精水弄脏衣服,连忙起身跪在腿旁,将那根又湿又滑的热茎,含进千惠子美丽的小红唇中。缩紧面颊不停上下摆动头部,让西本奸淫自己的嘴巴,而且用手刺激阴囊里的睾丸。西本在极度舒爽下,急速喷出白稠的精液,强力的水柱打在千惠子的喉咙中。当最后的精液射完后,千惠子抬起头用非常妖媚的神情,将口中的精水咽下去,鲜红的嘴唇边还残存着乳白的精液,千惠子这种楚楚可怜的媚态实在是太美了。

  电影散场后,已过十点钟了。

  二人走出电影院,石山千惠子镇静自若,看着西本说:“今天好快活!”

  “片子的情节我都没记住,简直紧张得不得了。”西本小声说。

  “那也许看超人电影会好些!”千惠子咯咯地笑着说。

  “想不到你倒那么镇静,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害怕,我也的确害怕。但我相信,在危机时刻大家会救我的,是吧?”

  “当然,绝不会让凶手杀害你,我们的目的是捕获凶手!”

  他俩说着话,走到明治大街时叫了计程车。

  西本让计程车在千惠子公寓门前停下,千惠子下了计程车。

  “晚安。”西本说。

  “晚安。”千惠子口角浮现一丝微笑。

  西本坐着计程车走了。

  千惠子走进公寓。门口的管理员办公室已经关门,窗帘也拉严了。整栋公寓静悄悄的,仿佛已进入梦乡。

  千惠子走上楼梯,向二楼拐角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锁,她以警察的机敏,认真扫视了一下走廊,没发现有从背后袭击她的人,她从容地打开门,进入房间,扭亮电灯。

  “星期五的汉子显然没有来。”千惠于暗想,“如果想袭击自己,那早该下手了。”

  她走向厨房烧开水。她很渴,想喝茶。

  烧了水之后,她想到藏身在壁橱里的樱井刑警,便喊了一声:“樱井兄。”

  樱井没有回答。“泡茶了,想喝吗?看来凶手没有中圈套。”千惠子又说了一句。

  樱井仍然没有回答,也没有走出壁橱的迹象。千惠子顿时紧张了。“樱井兄。

  樱井刑警!“她大声呼喊并拍打着壁橱。

  就在这个时候,穿着夹克的樱井刑警,满脸血迹。猛然从壁橱里跌出来倒在榻榻米上。

  “啊!”千惠子惊叫了一声,瞬间又拼命用手压住嘴。她见樱井的身体横躺在地上不动,马上意识到凶手也可能藏在屋里,便迅速从手提包里掏出三十二厘米的小口径手枪,打开保险,用二目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接着,她一手端着手枪,一手把电话拉过来,拨事先约定的电话号码。

  “我是女警石山。樱井刑警出事了!”

  “凶手呢?”

  “不知是逃走了还是藏在房间里。”

  “我们马上去。”

  电话挂断了。

  千惠子警惕地端着枪,如果凶手从厕所或浴室内出来,她将立即开枪。但屋内悄然静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十津川警部和龟井刑警飞奔至屋内。

  千惠子打开门,二人进入厕所和浴室查看。此两处均无凶手的踪迹。

  救护车蜂鸣着开到公寓门前,把樱井载走了。

  “樱井兄能救活吗?”千惠子脸色苍白,问道。

  “被打得很厉害。”十津川说,“樱井年轻,但做事谨慎,且有柔道二段的功夫,起被打得这样,看来必定是遭到突然袭击。”

  “凶手从什么地方进来,又从什么地方跑的呢?”千惠子问十津川。

  “你回来的时候,门锁着吗?”

  “锁着。我是用钥匙开的锁,连窗户也是锁住的。”

  “剩下的只有天棚了。”十津川说完,打开壁橱,用手电筒照天棚。只见一块天棚的木板微微错开,灰尘撒落在下面的地板上。

  “就是这儿。”十津川说。

  龟井立即移开天棚上的木板,只身钻了进去。随即天棚上面响起了“咔喳咔喳”

  的脚步声。几分钟后,龟井满身满脸沾满了灰尘,回来向十津川报告道:“好像从前面的二0O天棚进来的。”

  “那房间是空的。先前往的人,上个月搬走了。”千惠子说。

  “这么说,凶手肯定知道那房间是空的,从那儿沿着天棚爬到这儿的。奇怪的是,樱井藏在壁橱里,难道听不见凶手从头上走路的声音吗?”龟井恼恨地说。

  但见壁橱内血迹飞溅,己干燥成紫黑色。从现象情况判断,凶手大概是用铁锤或钳子之类凶器,猛然击中樱井的头部,使他失去知觉,然后又狠狠揍了一顿。

  “问题是凶手是不是知道樱井是刑警,才如此下毒手的?”十津川说。

  “我想不会知道。”龟井断然地说。

  “为什么?”十津川问。

  “樱井夹克内藏了手枪,凶手并没拿走。倒是有这种可能,凶手误以为樱井跟自己一样,为偷袭女人才藏在壁橱里。如果知道樱井是刑警,当他把樱井打昏后,必定要搜身,并把枪拿走。对那类罪犯,手枪一定是有吸引力的。”龟井很雄辩地说。

  “如你说的这样,凶手当真没发现樱井的刑警身份,我看这种圈套还可再用一次。”十津川看了看千惠子说。

  “再用一次?”千惠子吃惊地问。

  “害怕啦?”

  “不。我要替樱井兄报仇,决心再干一次。只是担心,凶手还会袭击我吗?”

  “如果确象龟井分析的那样,凶手很可能再袭击你。从过去的案件看,凶手很自信,而且相当顽固,即使失败一次仍会再干。”

  “我看樱井的事一见报纸,凶手绝不会再干的。”

  “我会设法封锁消息,制止新闻界的传播。”十津川说。

  随后,十津川抓起屋里的电话,直接拨到樱井所住的医院。接电话的医生说樱井虽受重伤,但无生命危险。但他一时还清醒不过来,更不能允许会面。

  “总之,请救救他,我拜托了。”十津川说了句客气话,把电话放下了。

  十津川与龟井走出公寓时,已是午夜零时了。

  “下星期五还打算用千惠子作诱饵吗?”龟井一面走向停在公寓门前的汽车,一面说。

  “不。我们必须在下星期五之前逮捕凶手。今天,侵入石山千惠子房间的,肯定是星期五的汉子。这个人必是中央底片显相公司新宿冲印所的工作人员。”十津川说。

  “那就要彻底清查从事冲印工作的男职员了。”

  “是这样。但要尽量避免凶犯生疑。”

  “知道了。”

  “另外要立即调查今晚的案件。我们没发现凶犯从公寓里逃出去,也许会有人看见这个可疑人物。”

  次日清晨,刑警们开始从公寓及周围居民进行调查,由于十津川的安排,樱井受重伤的消息既没见报也没上电视。公寓的居民没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物。但是,在公寓周围居民的调查中,一个上班族在回家途中曾看见一个人和一辆车。地点距公寓仅三十米远的地方。时间是昨晚八点四十分前后。有一个男子从“东中野庄”公寓那边飞跑而来,坐进停在路边的车子,慌慌张张飞驰而去。

  十津川十分重视这一情况。立即召来这个人进行询问。

  “那汉子好凶,我很怕遭他殴打,因此慌忙地躲开了。”那位中年上班族脸色紧张地说。

  “对方的面孔,你看清没有?”十津川问。

  “好像能记得,但又说不出特点来。”中年上班族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你既然说他是副凶暴的样子,很可怕,不是说你已经看清他的脸了吗?”

  “是啊。可是,想具体说出脸、眼睛和嘴长得如何这些细节,确实办不到了,真对不起。”

  “不,也许会这样。你看他右手拿的什么?”

  “拿着细长闪光的东西,起先以为是刀,但仔细看一下,却是钳子,钳子,准没错。”

  “他开车跑了?”

  “嗯,我跑了几步,回头看时,他正坐进车子。”

  “记得是什么车吗?”

  “车体是白色,中型车吧。”

  “知道是什么牌的车吗?”

  “我不会开车,车名叫不出来。是不太小也不太大的中型车,只这点不会错,而且是白色的。”

  “车牌号码记得吗?”

  “车牌号码很脏,粘着泥巴,可能是前一天下雨,溅上去的。”

  “原来如此。”十津川微微一笑。

  中年上班族一愣,皱起眉头说:“我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吗?”

  “不。你误会了,我真是受益匪浅。”十津川道谢说。

  送走中年上班族之后,十津川与龟井又议论起这个线索来。

  “那家伙可能是星期五的汉子。”龟井说。

  “证人说记不起凶手的脸,可能因为害怕、紧张,见那人手拿钳子脸色剧变,先逃开的缘故。”十津川说。

  “而且,神经紧张时看人的印象也不可靠。把矮子看成大个,美女看做妖怪。”

  “白色的汽车大概不会错,因为凶手己坐上车,是他在没危险的情况下记住的。

  连车牌号码上的泥巴也记得,可见他已经恢复了冷静。“

  “白色中型车?可能是可乐娜或萨尼克拉斯的白车吧。那一等级的白车最多,新宿冲印所的职员有这种车的人也会最多吧。”

  龟井猜得很准。在极端秘密的调查下,新宿冲印所二三十岁有这种车的男职员,共有十二人。

  “就从这十二人中查找吧。”十津川说。

  为怕惊动凶手,所以并没对该公司的男职员进行血型检查。

  怎样从这十二个人中查找,怎样缩小这十二人的范围呢?至少不能单以有家或单身来缩小范围。最近的性犯罪者,以有家者居多。

  为了细致研究这十二个嫌疑者,十津川把部下召集到了一起。他说:“我们研究一下,能否从以下情况得到一些启示。一是,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这天,佐伯裕一郎想在情人旅馆杀害在新宿酒廊认识的吉川知子,所以他被认定为星期五的汉子。已经证明这种认为是错误的。可是这天并没有发生其他强奸杀害年轻女人的案件。也就是说,这天,星期五的汉子停止‘工作’了。但他是一个每星期五绝对强奸杀人的男人啊!”

  “你是说凶犯九月二十六日不作案是事出有因吗?”

  “正是这样。因为没有袭击未遂案,所以并不是凶犯袭击失败。我想不是遇到公司临时有事,就是凶犯因病躺在床上。请先调查一下这一点。”

  “此外还有没有把凶犯范围缩小的条件?”

  “有啊!受害女人不都晒得很黑吗!”

  “这是因为凶犯的工作性质决定的,见不着天日,自然向往肌肤晒黑的女性,这点所有男职员条件都相同,”

  “不,不能这么说。这十二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其余的都不是星期五的汉子。”

  “我不明白警部的意思。”

  “我是这样想,即使在暗房工作,只要有发泄的条件,也不至于发展成强奸杀人。目前,在中央显相公司冲印所工作的人员,除凶手之外,其他人什么也没做。

  因此,凶犯应该跟其他职员有所不同。他一定有比别人更向往晒黑肌肤的理由。“

  “那是什么理由呢?”

  “显相,冲印、放大,都需要特殊技术,所领薪水想必也比一般上班族高。”

  “不错。在中央底片显相公司,平均可得三十万到五十万的月薪,奖金好像也很不错。”

  “这样,他就有钱去关岛和夏威夷旅行。”

  “是的,是这样的。”

  “虽然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工作,如二年能旅行二三次,紧张的工作情绪想必可以得到消减,即使不到关岛或夏威夷,只去琉球,在海边晒晒太阳,也不会产生对晒黑肌肤的异常向往。”

  “你是说职员中没晒黑的人就是嫌疑犯吗?”龟井直言地问。

  十津川笑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极端,也有人不喜欢皮肤晒黑呀!我自己就觉得肤色白皙的女人比晒得赤红的女人好。从事冲印的人也会有这种想法吧。”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凶犯可能是情绪压抑而又无处发泄的人。”

  “能是那种薪水不错,却因某种理由向人借债,以致不能享受夏季度假之乐的人?”

  “不错,那你们就去调查一下经济上有困难的人吧。”

  调查结果,确定三个人为主要嫌疑犯。

  佐藤弘,二十九岁,有妻子和三岁的孩子。

  杉本一男,二十六岁,单身。

  古井哲郎,二十五岁,单身。

  佐藤在京王线上的调布区建了新居,因此贷款两千万元,每月需还高利贷十五万元,生活困难。他的零用钱每月三万元,午餐费和香烟钱全包括在内,妻子君子,二十七岁,目前正怀着第二个孩子,己怀孕七个月,因此性关系不能不加以抑制。

  杉本好赌。麻将、赛马全来,最近又迷上赛船,因而向公司互助会借了一百万元,还不够用,又向高利贷借了将近二百万。

  古井则因车祸向人借贷。他驾车撞上了骑自行车的老人,对方受伤。因是私了,免得坐牢,只好借五百万元支付老人的住院费和赔偿费。

  “这三个人身高都是一七0O。”龟井讲述了一般情况后,向十津川说。

  “如果知道三人的血型,那就好办了。”年轻的青木刑警懊恼地说。

  “突然检查血型,势必会引起对方怀疑。”

  十津川接着说,“这三个人有没有前科?”

  “是指强奸妇女的前科吗?”青木问。

  “三人都没有被逮过。”龟井说。

  “他们性格特点如何?”十津川又问了一句。

  佐藤和古井内向,杉本则外向。我们打听过这三人的好朋友,据反映说,他们不像强奸杀人犯。“龟井回答道。

  “这话说得太没意思了。杀人犯的头上也不贴贴儿。”十津川不满意地说。

  “那该怎么办呢?”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凶手没有作案,所以先查一查这三个人在这天都干什么来,公司是休息日,凶手一定是由于某种原因那晚不能外出。如果调查不顺利,只好采取对这三个人进行跟踪监视的办法了。”十津川作了这样的决定。

  对于九月二十六日的侦查,进行得并不顺利,尤其是那两个单身汉,假日的行动很难掌握得住。这二人都住在都内的公寓,可邻居们对他俩都漠不关心。因此,只好把重点放在跟踪上,两人一组的刑警分头跟踪三个人,从他们的住处开始,跟踪到工作单位,下班后又开始跟踪,直到他们回家休息为止。

  佐藤有家有室,下班后大都直接回新建的家里。

  杉本依然是同朋友打麻将居多。他在新宿麻将店玩到将近十二点,跟踪的刑警只好在外面苦等。

  古井的行动,在三人当中,可以说是最古怪的了。下班后,他只在新宿的夜街上闲逛,走的全是热闹区。活像一个穷极无聊的阿二,一会看电影院的广告宣传栏,一会又看吃角子老虎店,忽而又呆呆地站在照相机商店的橱窗前……  “看他那副穷相,也许兜里一文不名,所以只能呆着。”负责跟踪的青木和白石向十津川报告说。

  “这真是欲求不得。”

  “没有钱,就不能到土耳其浴室消遣。”年轻的青木说。

  “古井有没有情人?”

  “如果有,他不会一个人去看电影。”

  “原来还没有情人。”

  “我看他像星期五的汉子。”青木肯定地说。

  十津川还是那么慎重:“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可是,警部,佐藤弘有孩子,即使与妻子感情不好,有可爱的孩子,也不能去当杀人犯吧?”

  “杉本一男怎么样?”

  “他有打麻将的瘾,我也常常打麻将,这可以成为不满的排泄口,到目前,只有古井可疑。”

  “那就再小心地跟踪他吧。”十津川说。

  十月二十七日星期五,古井又离开公司,到新宿热闹区去。今晚或许兜里有点钱,先进吃角子老虎店,花五百元买两包香烟。然后,向小戏场那边走去。

  青木和白石二人紧跟其后。

  新宿歌舞伎町一带一如既往,人来车往,好不热闹。这儿不愧是年轻人的天地,满街都是一对对青年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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