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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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奇奇莫拉的抉择

　　什么样的感觉，身体很沉重，微微睁开眼睛，ＹＹ在对我哭喊，我听不见她的声音，眼皮好重好重，好想继续睡觉，感觉ＹＹ再拉着我的手臂，粘乎乎的感觉，却没法控制自己的手臂，眼睛慢慢闭合下去，想睁开却越来越费力。

　　ＹＹ擦了下头上的汗水，却觉得额头更油腻了，脸上露出的无奈的表情，「我也不想这样，我被水冲走了大量身体，现在我们同命相连了，谁离开谁也活不了了。」水王的声音响起，此时ＹＹ被水王腐蚀掉的手脚都由水王的身体重新塑造出来了。

　　ＹＹ没有说话，继续拖行着我的身体，将我的身体靠在一块石头上，开始四处查看，一个完全密封的环境，周围都是墙壁，大概一百平米的地方堆满了各种骸骨，骨骼样子来看基本都是一般人类的尸体。

　　ＹＹ走到墙边试着敲打了几下，很厚重的石头，「不要浪费力气了，这里是女王的密室没有出口的，这些尸体都是从上面丢下来的。」水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ＹＹ却没有理睬他，走到了我的身边，靠着墙蹲坐了下来，把头埋进了双腿之间。

　　沉静，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这样的沉浸却没有持续多久，哭泣声慢慢响起，「挖坟大人我该怎么办，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伴随着哭腔，ＹＹ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密室。泪水一滴一滴流在水王的身体上，冰冷而湿润，一向多话的她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听着ＹＹ的嘶吼。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ＹＹ的哭喊声渐渐小了下去，满脸泪痕的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微微发出几声抽泣。

　　「能从女王手下活下来，你们也算是奇迹了，没准你们有这个运气从这里逃走也说不定。」

　　「你有什么办法吗？」ＹＹ用依然抽泣的声音说道。

　　「暂时没有，但是你只要能活下去总是有办法的。」

　　我依然晕迷，冷风吹过，身体却做出了本能地颤抖，ＹＹ站起身来，收集了一些地上的木头，点起了一个篝火。

　　「你的朋友已经没救了，刚刚神具的暴走几乎耗光了他的所有元气。」没有带着一丝怜悯的语气，水王说出了那些话。

　　「我会救他的，不管需要什么样的代价。」ＹＹ紧紧地握住手臂，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挖坟大人交给我的最后任务。」

　　「真是羡慕你啊，笨女人。」依然是略带挑衅的语气，「我从小就被女王收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对我来说我的人生只有一个目的，折磨别人，我不断的腐蚀吞食别人，然后我的身体被女王肢解，再继续腐蚀吞食别人。」

　　ＹＹ看着自己手臂黏黏的液体，喉咙口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真是讽刺啊，我一直想杀的人，一直一直想着有一天要把她折磨到死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死在了我面前，我真不知道是要谢他还是恨他。」ＹＹ可以感觉到，作为自己手臂的水王身体在颤抖着。

　　我的身体咳嗽了一声，暗红色的血吐在了地上，ＹＹ跑到了我面前，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有一脸的惊慌。

　　「如果能补充食物，他是不是能保住一命呢？」

　　「也许吧，那要看补充食物的数量，不过在这里连尸体都没有哪有食物？」

　　水王漫不经心道。

　　ＹＹ慢慢地提起了地上的匕首，捏起自己的乳头，匕首对着自己的乳房斩了下去。虽然ＹＹ闭上了眼睛不像看到血腥的画面，也咬着牙准备迎接那份痛苦，而一切却都没有降临。

　　手臂颤抖着却没有再切下去，水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够了，你这个笨女人，我们魔物娘千百年来被他们统治，被奴役，被食用，我们为了反抗这样的命运，不断地战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甘心为了别人自己献出肉体的笨蛋。」即使身体的主导权在ＹＹ手里，水王还是不断地抗争着，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拨开，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干什么，我要做什么事和你有什么关系。」ＹＹ另一只手用力地捶打着这个手臂，却只能感觉到彻骨的疼痛。

　　「我和你说过吧，我们现在是一体的，如果你死了我也要死。」水王吼出了自己最大的声音。

　　ＹＹ另一只手撕裂着被水王控制的手臂，粘稠的液体散落一地，撕裂的痛苦很快遍布了全身，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你这样的做法有什么意义呢，我的身体每天都要被撕裂一次，这样的痛苦早就习惯了。」粘稠的液体慢慢回到ＹＹ双腿水王的身体里。

　　无助再一次让ＹＹ沉静下来，「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只是满足挖坟大人最后的心愿。」突然之间的嘶吼，ＹＹ捶打着周围的残骸，凄厉而又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填满密室。

　　「我听说过你了，那个从小被引导者养大的奇奇莫拉，真是我们中最幸运的孩子。」带个讥讽的笑声，水王继续说道，「从小在引导者宫殿长大，虽然被当作女仆，却从没有干过多重的活，还被引导者赐予真言之盾的能力。」

　　ＹＹ逐渐安静了下来，再一次靠在我的身边蹲坐了下来：「对不起，我可能没有办法让我们都活下去了。」

　　水王不知道ＹＹ的话究竟是对谁说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你会差点死在我的手里，也没有想到我的命运会这样和你交织在一起。我们这个世界比你那引导者宫殿要残酷很多，很少有魔物娘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弱小的力量注定被男性征服，我们对她们来说和一样动物除了可以交配以外根本没有区别，我们被轻易地屠杀，甚至被食用。」

　　ＹＹ闭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没有说话，水王却可以感觉到她的内心已经被触动了，「没有谁回去承认自己的命运，虽然很多时候我们被胁迫不得不这么做，但是有一天如果我们有机会，一定会把曾经欺凌过我们的人都一一折磨到死。」

　　这样残酷的事实慢慢灌输到了ＹＹ大脑中，对于她来说引导者宫殿就是她的全部世界，虽然有时候回去市集，看到那些被屠杀的魔物娘，但是她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自愿被吃掉的，其他男性们也对她抱有极大的尊重，在这样虚幻的泡沫中，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躺在砧板上的女人也有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想法，甚至完全不想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却必须接受那样的命运。她想起以前看到一个被斩首的三月兔，脸上那样混合着陶醉，痛苦，绝望的表情，掉落的头颅，泪水混着口水飞溅，滚到了她的脚下，ＹＹ甚至觉得这样低贱到出卖自己身体的魔物娘根本没有同情的必要。

　　一切在她大脑中交织在了一起，实事原来是那么可怕的事情，而自己差一点点就要迎接死亡的命运，双手抱着头，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不要，不要，不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样的绝望没有持续多久，ＹＹ站了起来，脸上更多的是决绝，她再一次捡起地上的匕首，捏起自己的乳头，另一手颤抖着抬起匕首。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有过这样美好的生活为什么还要这样求死，我们这种每天受尽折磨的人不会像你这样轻易去死。」水王再一次干涉ＹＹ的动作，双方为了手臂下一步的动向互相较劲。

　　ＹＹ的力量这一次压过了水王，「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让我们都活下去，我知道了我生命的价值，我的生命是挖坟大人给的，他给我的最后任务我必须用生命来完成。」伴随着坚毅的声音，匕首慢慢切向了ＹＹ的乳房，划过了表面的肌肤，透彻的冰冷和撕裂般的痛苦传递到了全身，ＹＹ的牙齿紧咬着，额头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刀刃慢慢划过了胸肌，连着一些血肉的乳房摊在了ＹＹ的另一只手里，匕首穿刺了乳房，并置于篝火上烧烤了起来，被热流烘烤的油脂慢慢从皮肤渗透出来，油脂完全暴露在火焰之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表皮在烘烤下慢慢变成了金黄色，部分的胸肌也被烤成了黄色，慢慢绷紧起来。油脂渗出的越来越多，原来Ｄ罩杯的巨乳，缩成了一个馒头大小，肉香慢慢散发出来。

　　ＹＹ对着烤好的乳房吹了吹气，让肉的温度冷却了一些，用匕首切下了一小块，放进我的嘴里，但是晕迷的我却没有办法咀嚼和吞咽，肉块堵在我的食道口，稍一低头又从我嘴里滑了出来。ＹＹ捡起肉块，放在自己嘴里咀嚼了起来，牙齿将肉块撕成了肉末，油脂慢慢滑进了她的喉咙，那种奇妙的感觉，自己乳房的味道，咽喉也在颤抖着。她把自己的嘴对着我的嘴，将肉末喂进我的食道。

　　我的身体迎合着那种味道，慢慢有了一些反应也让ＹＹ很受鼓舞。她继续用这种办法将全部乳房都喂食给了我。

　　「你这笨蛋，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听得懂，我们魔物娘们即使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也会抗争到最后一刻，为什么你会这样自愿地牺牲自己也要救这个男人。」

　　水王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

　　ＹＹ没有停止动作，无法忍受的痛苦，她咬紧牙齿却抑制不了哭泣，抽泣的声音：「没有了挖坟大人，我的生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抗争，你们抗争到最后想要的结果又是什么，活下去又为了什么。」她再一次拿起匕首，捏住另一个乳头，准备继续刚刚的动作，但是手却使不出力气了，四肢再一次恢复成了液体的样子，慢慢从ＹＹ的身体上游走。

　　「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啊，讽刺啊，生命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一直想报复的人都已经死了，居然是被那个人杀死了。」水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却完全是对自己的嘲讽，「真实羡慕你啊，能有这样好的命，挖坟把你养大，还一直保护你最纯洁的思想。」水王的身体渐渐脱离了ＹＹ，没有手脚的ＹＹ只能靠在了残壁上。

　　「那个男人是挖坟托付的吗，看来他应该是天启了吧。」水王的身体慢慢分裂成两半，「希望他能和预言里一样，最后能够改变了整个大陆，真希望以后姐妹们能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命运。我的身体里还有最后两个生命精华，也许可以帮你们的身体复原。」水王身形慢慢融化，只留下了两个绿色的宝石，滑入了我和ＹＹ的嘴里。

　　强大的冲击和突然的转变让ＹＹ惊愕，水王的生命精华滑入了ＹＹ的嘴里，她感觉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可以感觉到水王的生命精华在被她的身体慢慢吸收，手脚的知觉在一点点回复，被水王完全腐蚀掉的四肢正在慢慢回复，连刚切下来的乳房也在慢慢恢复。

　　另一边我的身体也恢复了元气，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ＹＹ满脸泪痕地看着我，她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我，虽然我难以理解，但是至少我们都暂时得救了。

　　我查看了周围的墙壁，都是由大石块堆砌而成，缝隙很明显，我尝试了下，爬上去应该问题不大。我吧ＹＹ绑在我身后，沿着墙壁爬了上去，不一会我们便回到了女王的宫殿，再一次感觉到阳光让我们很激动，我从女王的宫殿其他地方找出了两件侍卫的服装给我们两穿上了，又找了一些水和食物，便离开了宫殿，Ｙ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宫殿，忽然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我合上了书，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颠覆了，如果水王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现在的世界可能比我爷爷那个时期更加残酷，现在更多的魔物娘被杀死是完全自愿的，我想起了爱丽丝和姐姐死亡时候的表情，完全没有痛苦和不愿。

　　我也看到厨房很多时候有一些将要被处死的魔物娘，她们的脸上满是快乐的表情，甚至我的姐姐妹妹们议论自己死亡的时候都是充满了向往的。

　　爷爷也终究没有能改变这个世界吗，我晃了晃脑袋，听到了门口有人在敲门，「蒙特主人，学习剑术的时间到了，请您准备一下，我会在修炼室等着您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门没有锁，但是她没有开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刚刚和哥哥的较量我已经换了一身劲装，此时也没有什么可以准备了，我提起墙角的霜之哀伤，走向了修炼室。那个女人已经在等我了，她穿着厚实的盔甲和铁靴，铁护手只露出了一段大腿和手臂，身后是纯白色的披风和两对纯白色的翅膀，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拿着盾牌，她是一个天使女武神。他是我的武术老师，负责教育我剑术和空手搏击能力。

　　「艺冉老师，你好，我哥哥给了我一把新的武器，我感觉它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我暂时还没办法控制。」说话间，我拔出了长剑，寒气散发开来，整个房间都能感觉到一丝冰凉。

　　艺冉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但是马上就恢复了以前严肃的表情，「主人是希望小主人您能早一点成长呢，但是这样的武器对身体负担很大，小主人还是先用一般武器好好修炼强大以后才能好好驾驭这把神器。」

　　我把霜之哀伤插回剑鞘，拿起一边的训练剑，挥舞了几下，「艺冉，你应该活了很久吧，爷爷来了之后这个大陆怎么了，为什么会和爷爷故事里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呢？」

　　「小主人，对不起，我也太了解，我没有观察世界的能力，不过这个世界很多东西终究是没法改变的。」艺冉的声音一如既往，连音调都没有波动。

　　最后一句话似乎很有深意，我也可以猜到她知道一切，但是她也不会说，「终究一切的答案还是要自己追寻吗。」我的心里默默道。「不过不管怎么样，人总是需要力量的。」

　　训练剑的斩击再一次被她的盾牌挡下，新的一天训练又开始了。一轮战斗之后，我感觉到筋疲力尽，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而艺冉却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变。

　　「小主人，您的情绪波动太不稳定了，影响您的攻击节奏，这样只会让您消耗更多体力，战斗破绽也会变多。」

　　我把武器丢在了一边，「今天我累了，训练就到此为止吧。」

　　「可是，小主人……」艺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我抢过话来，「我说过了今天我很累了。」很累两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艺冉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单膝跪下行礼，「对不起，小主人，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原谅我刚刚的冒犯。」

　　我打开修炼室的大门，身后又传来了艺冉的声音，「小主人，逃避是没用用处的，这是天启一族的命运，你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来迎接你自己的命运。」

　　我没有回头，「更强大的力量！」我嘀咕着，双手紧紧地握拳，我转到门后，消失在艺冉在视线里，最后瞄了一眼，她的脸上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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