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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6-18 10:27 5hhhhh 2090 ℃

                第七章

  这是一座简陋的小寺院,显然是历久不修,斑剥的红墙早已残败不堪,斜挂在前门处的镀金招牌褪得不成样子,原本应是「正泉寺」却已依稀只能识得「上泉寺」了。卫风抬眼望去,雕梁灰尘满积,左廊悬着一破鼓,右廊的鸣钟却缺了几个角,屋檐蛛丝飘浮,甚是萧条冷落。

  「你来了,坐!」

  话声苍老,充透着岁月的沧桑变幻。

  卫风双掌合什,深深鞠躬,然后无言的跪坐在那老和尚对面的蒲团上。

  「当年老子尚未得道时去向临终前的老师常枞问法,常枞张开他的嘴巴,问老子,你看见了什么?老子说我看见了舌头。常枞又问,我的牙齿安在哉?老子回答说,已经都不在了。常枞说,那就是我最后要教你的了!老子最终从中悟出了柔能胜刚的道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卫风道:「无尘大师,您是要我不能太过刚强么?」

  「是呀,刚则易折,飓风一过,苍石劲松尽皆毁损,而一旁的小草却安然无恙,那就是小草柔弱的缘故啊。你当以水为师,以自然为师!」

  无尘伸手在他头上摩了摩,「你母亲别出心裁,另辟蹊径,教你奇门遁甲,除了金、木、水、火、土等五遁外,另外还传了你色遁,那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再加上你天赋的绝世风华,可说是所向披靡了。此举实是大干天和,当年我是极力反对的。」

  无尘说到这儿时,但见他的双耳微微一动,「追兵已至,风儿,你去吧,江湖多风雨,善自珍重。」

     ***    ***    ***    ***

  时当盛夏,皓月当空。

  问月山下有一座庄院,周遭是矮矮的粉墙,三五间的精舍后面是柳岸横连,芳草小径旁苍苍翠翠。有几湾流水,滔滔不竭的绕过围墙往东而去。

  这时竹林相傍处的一道小柴扉的门一开,一个美艳的妇人袅袅娜娜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凤眼朦胧,蛾眉淡扫,庭院里桃杏争宠,清晖泻地。但听得她长长的叹息一声,似有无穷心事郁郁在怀,排遣不开。

  猛丁然她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什么,连忙站了起来,「不是的,不会是他…似这般的折磨几时才休?」

  她婀娜的身姿轻轻一摆,已跃上柳树高枝,见远处有灯火星明,打斗声起,「又是江湖争斗,唉,真是纷扰不休。郎君啊郎君,你在哪里?你可知我日日夜夜的在此思念着你么?」语气哀婉凄凉,令人心生爱怜。

  紧接着传来一道清亮的啸声,这啸声中气不足,似乎身受重伤,但这声音熟悉之极,正是她念兹在兹日思夜想的情郎!

  她一阵的眩晕,她的情郎还是那样的俊美飘逸,就算是身在重围中也是潇洒从容,挥洒自如。

  「卫风,你已成武林公敌,江湖虽大,也无你容身之所,跟我回总舵还有一线生机。」说话的人满面虬髯,相貌威猛,这人当年横行塞北,以一对流星锤名闻天下,江湖人称「漠北人狼」的便是他。

  「金星叔叔,想不到你也投靠周简,你不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么?」金星当年在太行山遭遇强敌,生不如死之际被卫风的父亲卫天豪救出,并引之入教,是卫天豪的老部下。

  金星原本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惭色,眼前的卫风血迹斑斑的倚在那颗枯败的老树,倔强的脸上仍旧可以看到他父亲的影子。

  他长叹一声,道:「世侄啊,我也是身不由已呀,你也知道他的手段,现在我一家老小生死尽在人手,你要我如何是好?」

  老泪纵横,竟是泣不成声。但就在这悲泣间,他已是突然出手,两道寒光呼啸而来,直扑卫风。

  锵锵两声,那两道寒光已快速退回到金星手中,却是被卫风长剑击回。

  卫风长剑既是出手,就不留情,一招狠似一招,连绵不绝,气贯长虹,登时将金星打得手忙脚乱。

  此时后面劲风大起,他已知有人偷袭,剑势环身,左手中指轻弹,将来敌的雷公挡震开,回首一瞧,却是本教刑堂四大执法尽皆前来。

  卫风乃天生的悍将,敌人愈强,他愈是悍勇,他剑舞万千梨花,身似翩翩惊鸿,或骈指点穴,或拳打脚踢,剑到处,鲜血四溅,惨叫声起。斗到酣处,卫风一声闷哼,飞身跳出圈外,手捂胸口,却是中了一记大力金刚掌。

  但见四面八方尽是追敌扑来的身影,他大笑一声,闭上眼睛。

  只听得耳边惨叫连连,「啊,是毒针!」

  「哎哟,黑芒针,他妈的不要脸。」

  紧接着一双纤手拉着他飞身而起,后面大喊大叫追了上来。

     ***    ***    ***    ***

  京城繁华毕竟与众不同。

  楼台锦绣,人物风雅,正是龙虎风云之地。

  悦白楼座落于京城东华门外景明坊中,高三层,连绵五楼,各有飞桥相通,此楼是最大的酒楼。

  所谓「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

  此刻日正中天,贵客盈门,高贤毕至,有一夥人书生打扮正端坐在三楼高谈阔论,所言尽是过几日就要开科考选,个个显得踌躇满志,好似已是足蹑云梯,手攀仙桂,黄榜题名的样子。

  座中有一人长得昂藏气派,于席中谈笑风生,引经据典,俨然为各人之冠。

  「仇兄高论,小生等佩服得五体投体。却不知今科主考乃何人?敢请仇兄指教。」

  「你们连这些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呀。要知此次科考乃当今圣上亲自点题,咱们如果中了,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了。」

  这姓仇的故意顿了顿,咳了一下,「非是我要卖个关子,你们且猜猜。」

  「敢莫是定国公简国衣,去年开科就是他老人家亲自主持。」

  「哎,听说是户部尚书刘方德刘大人,刘大人此刻正蒙天宠,皇恩浩荡。」

  「小生认为还是翰林院出题,所以,应该是中书令兼领翰林主事的赵焯赵大人。」座中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吵了,还是请仇情兄亮出底牌给大伙,以解小子们心中之惑。」

  仇情故意好整以暇的清清嗓子,左手轻摇月样玉柄白梨扇子,「唰」的一声打开,但见上书「他时若得风云会,必作擎天白玉梁。」笔力清健,直欲破纸而飞。

  「各位不知,当今皇上英明神武,有意重整吏治……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尝言『苟得其人,不患贫贱;苟得其材,不嫌名迹。』所以如我仇情这等白身也可青云直上了。」言下之意显是此科志在必得。

  「此次乃内阁大学士、领太子少保衔兼当朝太宰孙邴孙大人当主考,吏部尚书时与义时大人做副考。各位大哥,今朝酒醉,他日金榜题名时,再来畅饮一番如何?」一时间酒尽人散,各归客舍。

  邻座有一老一少自始自终都无言地坐在那饮酒,眼望窗外蓝天白云,似乎对这些人不甚以为意。

  待得众人散后,二人相视一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    ***    ***    ***

  「少主,你剑伤未愈,还是多多歇息。」

  那灰衣老者正是方才在悦白楼喝酒的那个老人,「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主,咱们的血海深仇总是要报的。」

  他正细细的在那年轻人的脸上扒下一层皮,原来那年轻人戴着人皮面具。

  那年轻人道:「福伯,此间事一了,你去离此以北三十里处的石家庄安歇,等我的消息。」

  记忆中的福伯,好像永远是这个样子,灰衫背驼,总会令人忽视他一身的才华,尤其是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惟妙惟肖,形神兼具。

  福伯深深的看着他那张俊秀过人的脸,叹了声道:「少主,奴才怕不能再服侍你了。此后你的相貌天下只有我知道,怕只怕奴才熬不住圣教的追魂夺魄十三刑,将你供了出来。」说罢反手执刀递给那年轻人。

  「福伯,这世间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苟活人世,也无乐趣。何况以后我还需要你替我去招揽旧部呢,你就这样舍我而去,怎么面对九泉下我的爹妈。」

  福伯老泪纵横,双膝跪地,深深的叩了三下头,单手一挥,一道血光喷将出来,却是他将自己的舌头割了。

  眼前这少年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了他,纵然身受万剐又何足惧。

     ***    ***    ***    ***

  夜凉如水,仇情披着一身青衫倚在栏干边细数天上的星辰,心中豪情万千,不日金榜登科,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口占一句:「来日三月桃花浪,夺取罗袍转故乡。」

  身后传来轻轻的掌声。

  「好诗,好诗。不愧是川中才子!出口成章,佩服佩服。」

  仇情急忙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犹如看见鬼魅一般。

  他全身毛骨悚然,颤抖着道:「你是谁?你是谁?」语声沙哑,竟不似自己的声音,要知他一向高谈阔论,声音嘹亮高亢,几曾如此狼狈。

  「你是谁?不才乃西川秀才仇情,草字非典。」来人一身青衫,语声嘹亮,一如他往日的洒脱。

  静夜里仇情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他不住后退,靠在书案上,气喘吁吁的指着来人,但见那人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举止之间的神情跋扈与自己一般无异。

  耳畔清清楚楚的传来,「你夸夸其谈,其实志大才疏,腹中无物,为免你有辱川中父老,此次科考就由不才替你完成如何?」

  仇情颤抖着,瞳孔不断地放大,缓缓地倒下,无声无息。

     ***    ***    ***    ***

  「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巧笑嫣然,语声娇柔,自有一种风骚入骨的绝代风华。

  她看到周遭青草发芽,翠柳抽丝,飞鸟歌唱的初春新景,不禁吟出了这首谢灵运的《登池上楼》。

  「娘子,难得你今日有这等雅兴,怎么不叫上我?」

  一个身材魁伟的男子从她的身后抱住,一张脸透出爱慕和倾恋,「娘子,你真香。」

  那女子转身笑道:「怎么今日有空来陪我了……现在教中局势未稳,事务繁忙,你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却原来是新任光明神教教主周简,而这美貌女子却是前任教主夫人范小蛮。

  「唉,我杀夫夺妻,图谋篡位,总是难教人心服。现在五堂堂主已去其三,四长老只余熊壮一人,嘿嘿,楚天舒虽帮我篡位,但其内心未必肯臣服于我。」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白皙的粉脸,「要不是我们的事被辛树发现,也不用提前动手了,唉……世事难料,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怎么,后悔了?」范小蛮似嗔非嗔地捏捏他的脸,「也怪你心太急,现在你树敌太多,尤其是走了卫风,那可是强敌啊。」

  她口角含春,媚眼迷离,嗲声嗲气,当真是风骚入骨。

  周简色心大动,原本沉稳如山的城府已是不复存在。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上衣的钮扣儿,再轻轻褪去她的雕花兜肚,露出那对当年叫他垂涎三尺的挺立玉峰,那上面颤动着两颗鲜艳欲滴的葡萄。

  周简左手握住她的乳房,一面用口吮吸,一面大力揉捏,只弄得她螓首左右摇摆,杨柳般的细腰不住扭动着。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掀起她的长裙,手指轻拨,已是触到了令人销魂的桃源蜜洞。暖、滑、腻、湿,芳菲丛生处已是淫水横流,大有泛滥之势。

  微微上翘的两片紫红的肉瓣间夹着一颗比她的奶头还大的肉粒,并且轻微的颤动着,「天啊,小蛮,你真是太美了。」

  周简赞叹着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已是将头埋在其间,舌尖深深地探入那蜜洞深处。

  而他的鼻尖已是触到了那颗颤如樱桃的肉粒上,惹得范小蛮花枝乱颤,玉臀扭摆得更是厉害,双手紧紧揉搓着自己的肥挺的双乳,口里用力地浪叫着,忽而轻微,忽而重浊,全身抖动着,「快来吧,我的教主。」

  周简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扶起那两条修长丰润的玉腿,弯曲着往左右一分,仍旧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高举着,衬着粉白如玉的玉腿煞是好看,桃源洞口流满了银白的蜜水。

  饶是养气功夫过人的周简也按捺不住浑身奔腾的热血,坚硬无比的长枪已是一往直前的凑了上去,「滋」地一声直抵花心。

  周简抽插的力道由轻而重,速度由缓而快,做为一个调情圣手,他懂得怎么样去对付一个风骚入骨的妇人,张驰有致,正是文武之道。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范小蛮渐渐的已是左摇右晃,诸般感觉纷至沓来,酸、酥、痒、疼袭上全身每个部位,随着他猛烈地抽插,只觉得子宫一阵蠕动,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腰肢款款往上凑,迎合着他的节奏,在欲仙欲死之间,脑门一松,一股浊热的激流奔泻而出。

 

                第八章

  祯宗六年,朝政清平。

  这日,文武百官齐集早朝,只听得净鞭三响,文武两班山呼舞拜已毕,帘内中贵官喝道:「众臣有事早奏,无事退班。」

  忽见文班内已走出当朝宰相孙邴,执简当胸,俯伏启奏道:「臣启皇上:前奉圣旨,开科取士,今已阅卷完毕,所取榜首年例三名,榜首四川仇非典,请皇上御览。」

  祯宗甚喜,亲自观卷,龙颜大悦,道:「此卷龙飞凤舞,实乃人材也。宣三甲进殿庭试。」

     ***    ***    ***    ***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皇宫内苑,御花园处,有一韶华少女正按宫引商,悄然独奏。

  她肤若凝脂的脸上不施铅华,眉宇间似有无穷心事,琴音铮铮掩不住她的似水柔情。

  怀念那个春意盎然的季节,该是怎样的一种温润的感觉,那翩翩的身影如飘飞的蝴蝶,翻越千山万水,直飞进记忆深处,化成一种深深的伤痛。而记忆从此在那灰暗迷离的险滩黯然搁浅,潮湿而不再阳光。

  「公主,皇上来了。」声音轻软,正是师娘秦晓梅。

  新月一滴清泪坠在琴上,如晨珠,似雨露,叫秦晓梅好是心痛。

  相思是巨毒,正慢慢侵蚀着这如花少女的华年。

  「皇兄,今日怎么有空闲来碎花小筑?」

  飞花宫却被她改成了碎花小筑,恕诚不禁眉头一皱,道:「御妹,朕现在最烦心的就是你了。今朝科考头榜状元郎风流倜傥,仪表不凡,朕有意安排你去见上一见,御妹的意思如何?」

  新月是他最钟爱的胞妹,当年母妃临终时,殷殷叮嘱的就是要他照顾好这个唯一的妹子。

  眼前的新月正当是巧笑嫣然的韶龄,她不应该有这般的忧愁深锁,她弹奏的应该是《大地欢歌》,而不该有那般哀怨的琴音。

  「皇兄,我心已死。此生再无鸳侣之想,就再莫为我操心了……」

  几年来,她的哥哥介绍了多少王公贵族,将相之后,她却连眉梢眼角都不曾抬起过。

  她宁愿沉浸在那幅美丽的画卷里,旷野无边,草幽幽,风柔柔,一个白衣少年正站在远处微笑着,犹如一笼轻雾,踏着美妙的音符,在漫天的群辉下向她招手。

     ***    ***    ***    ***

  春日迟迟,炉香袅袅,重帘垂地,悄无人声。整个昭阳宫都在昼寝,有两个人从软腻的梦里醒将过来。

  昭妃如玉般光洁白皙的胴体上罗衫零乱,藕臂嫩白滑腻,云鬓蓬松,仍可见纵欲后的旖旎风情。

  「皇上,您真厉害,臣妾可真是受不了了……」

  祯宗细细端详猫缩在怀中的美人,粉颈如脂,玉乳高耸,亮白如雪,乳头紫红,犹如镶嵌其上的两颗紫玉石一般。

  美臀丰满,腰肢纤细,他不禁把那精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腻如羊脂白玉。

  昭妃不觉轻呤起来,两腿交援,阴牝内已是湿淋淋一片,芳草萋萋处渲泻出少许晶液,流到床上,如薄冰初涨,渍湿垫褥。

  祯宗轻扣其阴户内那乱颤的阴蒂,登时让昭妃全身娇慵无力,娇喘吁吁。

  「皇上,饶了臣妾吧。」

  她体内如万蚁攻心,麻痒难当,整个人儿已然魂飞魄散。

  祯宗掏出那已如充气般迅速胀大的玉茎,龟头硕大如蟒,青筋横露,光滑闪亮,「爱妃,快来。」

  昭妃立时会意,俯下身来,已是将那玉茎噙于口中,朱唇咂弄,舌尖轻抵其龟头,左右挑拨。

  祯宗躺在被上,只觉全身受用无穷,欲火燃烧,阴茎根部不停抖缩,他轻轻拍了拍她光滑结实的粉臀,丰满而不显臃肿。

  昭妃吐出那玉茎,跪于床上,而祯宗已是自后用力插将进去。

  昭妃不禁嘤咛一声,呻吟起来,只觉得那玉茎紧紧地撑着阴牝内壁,又热又痒,腰肢如杨柳摇摆,款款相迎合。

  祯宗抽送了数百下,把玉茎从昭妃阴牝内抽出,手指抹了些淫水,涂于她那粉琢玉雕似的肛门处,把手指插入,遍擦淫液,以为润滑之用。然后一手扶着玉茎,一手扒开后庭,慢慢插将进去。

  昭妃痛得全身发抖,如花枝乱颤,低声求道:「皇上开恩,可怜臣妾那儿就要裂了……」

  祯宗却是不理会,蜂腰一挺,已是一掼而入,只留二卵在外,那玉茎在阴牝内挑了几挑,再抽插起来。少顷,里面已是润滑些许,祯宗遂加快节奏。

  昭妃在他身下娇喘连连,「皇上,您真是君临天下,臣妾这就要死了……」

  只觉下体肛门又麻又辣又痛,诸般滋味涌上心头,周身皆痒,还有那阴牝内如万虫攒动,百骸俱松,遂伸出手指,在阴牝探拨一番,紧接着已是三根手指尽入,淫水四溅。再过一会,昭妃已是手足酸麻,云髻钗坠,百般淫叫。

  祯宗长枪下刺,深浅不一,忽而铿锵有力,忽而跳动不定,引得身下的昭妃几度丢了阴精。

     ***    ***    ***    ***

  冷冷的清晖洒落了丞相府一地的清寒,而主厅内却是灯火辉明,丝毫不会让人感到春寒的料峭。

  「恩相大人,夜已深,学生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拜访,聆听恩相教诲。」

  起身行礼的那人头戴纶巾,身着蓝袍,体形俊伟,却是今科状元仇情,别字非典。他身边还有二人也跟着站起身来,却是榜眼和探花。

  「嗯,你先留下,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孙邴朝服在身,脸露笑容,挥手叫家仆送那两人,然后轻轻拍了拍仇情的肩膀,道:「仇公子家中还有何人?父母可安康?」

  「学生家道中落,父母早逝,目今仅学生一人。」仇情深深地鞠躬,站在面前的此人乃是当今皇帝的启蒙老师,深得器重,可谓是权倾朝野。能得孙邴慧眼有加,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哦,很好。」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仇公子能从逆境中加以磨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仇情忙谦逊道:「不敢,还望恩相大人多加提携,学生铭感五衷。」

  席间两人纵谈天下国是,大有相见恨晚之叹。

  待到仇情告辞后,屏风后袅袅娜娜地走出一个年轻女子,丰姿绝世,艳姿怜人,体态轻盈,语笑中脸含娇羞,埋首间自有余情渺渺。

  「父亲,女儿见礼了。」

  却是孙邴的独生爱女孙赛玉。

     ***    ***    ***    ***

  而此时距丞相府数里的西北处上,凝烟阁里正俏立着一个女子,年约三十左右,身穿白绢衫儿,下面系一条绿纱裙子,不施脂粉,淡雅梳妆,容颜娇艳,飘逸动人。

  「我一定要找到他,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出卖他的!」

  此刻的她心内如焚,恨不得能再次见到他,向他倾诉她的绵绵思念和深深的痛苦。

  那日在问月山下,她凭借手中淬有巨毒的「别情离恨」针,成功地将卫风从重围中救了出来,一颗心儿真如春花灿烂,欣喜之情难以言宣。

  她深知此处不宜久留,当下纵骑百里,来到了她的姐姐何云芬的住所——桃花坞,他们的儿子念郎就在这里由何云芬照料着。

  「这就是你日思夜想,每日里念念叨叨的情郎了?果然是长得好生俊俏。」

  何云芬细细端详着已是昏迷过去的卫风,就算是满脸血迹,那轮廓分明的男子汉的傲人风情在静夜里仍是凛凛动人,不禁心下暗叹,难怪小妹对他如此神魂颠倒。

  「妹子,你的情郎仇家好多哟。」

  何云芬清理着卫风身上的伤口,惊奇的发现道:「你看他胸口的伤,是河南洛阳罗家枪所致,梅花七出,厉害厉害。嗯,听说罗家老三罗列就是死在一个白衣少年之手,原来他们罗家也参与了上月的落凤坡围剿。妹子,那日可是白道中人三十年以来首次倾力合作啊,你的情郎魅力好大呀。」

  何云芳却是默不出声,粉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好像情郎身上的伤就痛在自己的心上。

  不用姐姐说,她也看得出,卫风身上的伤非常人所能承受,小腹上少林心月长老的般若掌印,左肩上崆峒李铁的大力鹰爪神抓,还有他脸上那股淡淡的紫色煞气,那是华山掌门岳不破的紫霞神功所致。

  她的情郎现在是江湖中人的众矢之的,虽然,她以前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但这一切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再没有谁能把他从她的身边夺走!

  「念郎,来,这就是你的爸爸,你不是吵着要自己的爸爸吗?」

  何云芳一把拉过呆立在一旁的小子,痴痴地看着卫风,道:「风郎,这就是咱们的孩子呀,我把他起名叫念郎。以后他就叫卫念郎,好么?」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以前朝夕相处的情郎名叫卫风,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杀手。

  此时阳光耀眼,卫风的脸上已初现血色,不再如日前的苍白了。

  他淡淡一笑,道:「嗯,都长这么大了,孩子以后就跟你的姓吧。」

  何云芳脸色顿时黯然,惨然一笑,道:「风郎,你相信我,他真是你的孩子呀。自从认识你之后,我的生命里就只你一个男人,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哀伤欲绝的神色,他还是没有原谅她。尽管她也没做错什么,但在她的心底,一直都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情郎才远走高飞。

  她颤抖着,拉过念郎,道:「你看,他真是你的,你们很像的!」

  卫风摸了摸念郎娇嫩的小脸, 道:「我乃不祥之人,走到哪里都是血海腥风,孩子跟我的姓也不吉利,况且现在我是武林公敌,人人得以杀我而后快。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想我必须走了。」

  他久历江湖,到处留情,何云芳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都是他纵横天下的垫脚石,是他行走江湖的一种工具,他对她们没有任何感情。

  何云芳脸色惨白,「风郎,我是你的女人,救你是应当的,我,我……」

  话音未落,一根乌黑的长羽挟着强劲的冷风袭来,卫风将头微微一侧,崩的一声钉在了床后木板上,兀自颤抖不已,显是射箭之人内劲深厚。

  「久闻丐帮箭神薛举的威名,想不到却如此不济。」卫风一见那箭就知道来人是谁,此墨羽箭比常箭偏长,而功力深厚,普天之下唯有一人能射得出来,那就是丐帮副帮主薛举。

  他知道刚才那箭只是示威,故意出言讥讽,脑子里却在思谋如何脱身。

  「是不济,却足以扫荡群魔,更何况是汝等跳梁小丑。」薛举不温不火,也是以言相激,他二人均知只有诱敌先行出手,才能寻找敌之破绽,是以都挟势以待。

  尤其是薛举,更是好整以暇,他有的是时间。

  「薛副帮主还不出手,可是在等贵帮四大长老吗?」

  卫风审时度势,深知时不我待,再不出手恐难脱身。

  他突然大喝一声,骂道:「又是你这贱女人报讯,我杀了你。」不等何云芳反应过来,已是抓住她胸口「檀中穴」,一势「北雁南飞」将她扔出窗外,直扑薛举。

  然后双腿运劲,力透脚背,整个身子已是陷入地内,倏忽不见。

  要知,卫风当年习艺,未学杀敌,先学逃敌,对利用地形之性,可谓了如指掌。

  他一醒来,第一个就是先观察地形,发现桃花坞乃是架在流水之上,于是从容而逸。

  而那边厢薛举避过何云芳时,虽是连珠箭发,却已不及了。

  他转头道:「又让这小贼跑了,真是可恨。阿芬,你知道他会逃往哪去?」

  一株桃花树后转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妇人,头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身着一袭葱黄绫罗裙,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却是何云芬,「桃花坞流水十三曲,款款相通,贱妾却也没办法了。」

  她扶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妹子,歉声道:「妹子,真是对不起了,要知道你未来的姐夫如果不能抓到他,也就当不上丐帮帮主,做姐姐的只好帮帮他的忙了。」

  何云芳的眼里满是愤恨和绝望的泪水,她再次失去了他!她只觉得人生实在是了无生趣。

 

                第九章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几时了?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前楼传来一缕缕歌女的娓娓之音,在排箫的伴奏下,显得如泣如诉,荡气回肠。

  而此时,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卫风的脸上滚滚直下,他的脸不住地抽搐着,牙关紧咬,显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日在金蒉石室,卫风身受重伤,郝连辛树以自己无上的内力为他贯顶,虽使得他平增数十年功力,却也把他所中的奇毒「摧心草」传了给卫风。

  此刻月上中天,光华明丽的月圆之夜正是毒发之时,再加上他连连受伤,内伤外患趁机在体内肆虐,饶是他是铁汉子也经不住这种熬煎,已是几度昏迷几度苏醒。

  他挣扎着再服下三颗少林寺清露救心丸,盘膝运转周天,一股精气从背后脊椎沿督脉上升,到头顶,经百会穴,上星穴到前额,由两眉间直下人中穴,舌抵上颚搭鹊桥,再往下从承浆穴开始,沿任脉往下走,两乳之间膻中穴,上脘,中脘,下脘,神阙,气海,关元,中极,到会阴,再往后到长强穴,接着再沿督脉从背后上来,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已。

  他好像来到了一个混沌世界,恍恍惚惚,浩浩渺渺,无边无际,体内丹田处如有一灼热的圆球在旋转着,燃烧着,渐渐地,他忘了浑身的痛楚,好似回到母胎,那里安详沉静,不再有俗事烦扰,恩怨情仇。

     ***    ***    ***    ***

  做为一个光明圣教的副教主,楚天舒的心里并不高兴,他的目标远不及此。

  多少代以来,楚卫两家相濡以沫,肝胆相照,共同奋斗。直到上代,两家才脱离奴籍,得以登堂入室,扬名立万于江湖群豪之中。

  今日他再次拒绝教主周简的盛宴,信步所之,来到了当年与卫天豪结义的跳马涧,这是光明顶最为奇势险绝之地。怪石耸立如狼牙,乱峰陡壁路难行,两道萧萧壁崖如削面,飒飒风寒如鬼哭啾啾,当真是满目凄凉。

  楚天舒再左转右转,转过几道弯,眼前一亮,却是小桥流水,曲径幽栏,鸟语花香,云雾缭绕。

  他停步静静的站立一会,双手在一道石壁上缓缓运劲,石壁突然洞开,前面是几道阶梯直下。阶梯尽处,却只见几楹茅屋,前面一湾流水,后面植着数竿修竹,四周山峰兀立,触目处青苔掩绿,几株古柏苍松交相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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