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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战驹(卷01-卷20) - 5,3

[db:作者] 2025-07-06 19:17 5hhhhh 9260 ℃

  我笑道:「还有,入不入党你根本不要往心里去,不出几年,你会发现做个 党员什麽作用也没有。」

  方洪诡笑道:「狼哥!这你就不懂了,入个党可以抵三年刑,真是犯了什麽 不大不小的事,可以在党内处份或是开除党籍,可以不判刑的。」

  我讥笑道:「既然如此,保你年底入党就是了。」

  这下方洪大笑了,半晌道:「狼哥自己连个团员都不是,怎麽能保证我入党, 嘿嘿!」

  我心中在想,方洪、李亮等等有用的人,得找个机会拉他们下水,得和我们 连成一片,这样外有俞麻子、曹甩子等一夥,内有李亮、方洪等一批,内外相济, 我才有可能有所为。

  我吃了几口菜道:「非标车间的事,就在这三四天中,厂领导就会宣布,组 建车间的事你去弄,设备看中就搬来,还有,得找个和大厂相对隔绝的地方,就 是平常不大容易去的地方。」

  方洪笑道:「就用以前那一处老厂房吧,整修一下水电路,再翻新一下屋顶, 不漏雨不漏风的就行了,顺利的话,也就个把月的时间就能搞定,但是印什麽书 哩?怎麽销哩?批号怎麽搞哩?这都是问题,狼哥你可要先想好了。」

  当时中国只有通过新华书店来发售图书,国家也想不到会有其他的什麽情况, 也没有什麽管制措施,更不会想到有人敢大胆私自发行图书。

  我笑道:「这些事,我来想办法,哦——,你看的西村寿行的书哩,全借给 我看看怎麽样?」

  方洪道:「没问题!共是二十四本,成套的,还有几本香港的《龙虎豹》, 几套大陆人都没看过的《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侠客行》等共十部, 听说有的已经拍成电视剧了,在香港那边热播,但是就是中国人看不到。不过, 狼哥呀!那些书全是繁体字,竖排版,要从左到右的看,累死人了,您老能坚持 看完三五本就不错了。」

  我嘿嘿笑道:「这些书全是你在香港的堂哥白寄给你的?」

  方洪咬牙道:「吊——!什麽堂哥,表堂哥罢了,根本不是白寄给我的,全 是我用家里留存的阎大洋换的,全是民国三年的大洋呀,寄给了他一百多块,才 换这麽点书,想想那些大洋全是文物呀!」

  我想了想道:「香港人很喜欢收藏那些破烂的东西吗?尽快联系你那个便宜 堂哥,问他除了阎大洋之外,人民币要不?」

  方洪笑道:「狼哥!破烂东西什麽话?那叫古董,在香港那边可吃香了,我 们大陆是乱世,有肉吃就不错了,香港那边可是太平盛世,有钱的都在收集古董。 我那个堂哥,他要是肯要人民币,我就不会给他大洋了,他说了,除了港币,只 收美元。」

  方洪不是道上混的,他弄不到的东西,不代表我也弄不到,美元在南天市也 不是不能换到,要换美元,得找高利国那个吸血的老鬼,或许找找和我同称水西 门三小霸之一的高老三也能弄到。至於古董那种破烂玩意,文化大革命被抄出来 後,很多都被红卫兵私藏,现在国家略有松运,那些私藏的古董,很多被人拿到 朝天宫来换钱,几乎全是真货,能做假的人并不多,这事我也可以找大黄黄清健 的老子帮忙,应该也没问题。

  我对方洪道:「这样,你联系到你那个便宜堂哥,叫他把香港畅销的、带色 畅销的书每种寄一套过来,就说你想看,我可以用美元或是那些破烂玩意和他交 换。」

  方洪披嘴道:「狼哥!我那个堂哥要价可黑了。」

  我摆手道:「没关系,我们只要一套,他再贵,我也能出得起价。」

  方洪点头道:「那好吧!」

  我心中在想,得设法招几个懂繁体字的老人了,到哪去找哩,得——!不如 下午去厂办,叫李亮帮我用油墨印一个招聘启事来,我叫兄弟沿街贴得了。

  胡定南可怜巴巴的望着那个曾经属於自己的家,虎踞南路那处里外四进的别 致院落,现在里面已经住了十七八户人家,全是文革期间趁他做牢时,非法搬进 去的,这处院落可是他胡家的私产,这些人凭什麽就能住进来?

  胡定南试探的又敲开那一家的门,小心的问:「请问原来住在这里的李爱珍 哪去了?」

  那家人粗野的吼道:「不知道!快滚快滚,不然的话打得你满地找牙。」

  旁边一户正巧有个老太婆开门出来,听到他问李爱珍,八婆的凑上来高声道 :「李爱珍啊!我知道我知道,她家老公在文革时被打成右派,听说还是反动派, 是大反动派胡宗南的远房堂弟,被人民法院判了二十年徒刑。李爱珍在他老公坐 牢的第二年,被红卫兵逼得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只得和他那个老公划清了界线, 断绝了夫妻关系,带着儿子改嫁了,清白人家也不会要她那个拖油瓶的,听说嫁 得是候家桥那个炸油条的瘦猴,你去候家桥找她吧。」

  胡定南听得苦笑了一声,说声:「谢谢了。」

  那老太婆又叫道:「要找她大清早去,她每天早晨都在候家桥口出摊子,好 找的很。」

  胡定南现在是饥肠軲軲,但实在放不下脸来找人要饭,只得忍着饿熬了一夜, 找了个墙角,哆哆嗦嗦的挨了一夜,第二天淩晨三四点钟时,就摸到了候家桥巷 口等候。

  大约五点多钟时,一名妇人,穿着一件脏西西的褂子,推了个小车,小车上 架着炉火,出现在巷口,後面跟着一个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人一到巷口, 就麻利的摆开了摊子。

  胡定南大喜,认出那就是李爱珍,忙挨到近前,叫道:「爱珍!」

  那老妇人定睛看了看,半晌方道:「定南!你是定南?」

  胡定南喜道:「是我是我!我提早出来了。」

  旁边的那个青年疑惑的道:「妈——!他是哪个?」

  李爱珍轻轻的抽泣道:「国忠!他就是你的亲老子呀!」

  胡定南疑道:「国忠?我们的儿子不是叫胡天雄吗?怎麽又有个国忠?」

  李爱珍双眼通红的道:「自你进去之後,我们娘儿俩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不 得不改嫁了,他也改了姓名,叫做王国忠?」

  胡定南只觉得天眩地转,颤声道:「爱珍呀!你不能——!」

  李爱珍轻轻的道:「对不起!我实在也是没办法呀!」

  王国忠大怒道:「滚——!哪来的老不死!我家老子是王三贵,哪里再来的 老子,快滚,再不滚,我可要动手了。」

  李爱珍忙道:「国忠!不要啊!你不能打他,定南,你快走吧!就让我们娘 儿俩过几天太平日子吧,算我求你了。」

  王国忠其实也不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但十年文革,人都变成了铁石心肠,六 亲不认,现在他只考虑怎麽生活,根本不考虑天伦亲情,吼道:「我们家已经够 困难得了,再养一个没用的老不死,骨头都会累断的,老头,快滚快滚。」

  胡定南拉着王国忠道:「儿子呀!我是民国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精通英、日 两国语言,国文文史教授,不要你们养的。」

  李国忠看着胡定国那一副惨样,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就你这个吊样 子,还什麽教授,骗鬼吧!再不走,我可真要动手了!」

  胡定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李爱珍忙扶住胡定国,把他拉到一边,悄悄把 自己的早饭拿了出来,塞到他的手中,哀求道:「我们已经断了十几年了,孩子 也不会认你了,你再不走,王三贵出来,真会和你动手的,算了吧,忘了我们吧, 只当那是一声梦。」

  李爱珍也是书香门第,流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唏嘘不已,命运多轨啊,某某 党连菩萨都敢整,何况是读书人?

  胡定南给李爱珍一拉,几乎又要跌倒,本不想接她那点可怜的饭团,但是实 在饿得难受,只得哆嗦着接了那用报纸包着的饭团。

  王国忠在後面瞧见,大骂道:「他妈的!臭要饭的,还敢冒充我老子,下次 再叫我见到,有你好看的。」

  李爱珍含泪道:「定南,快走吧!」

  王国忠道:「妈——!就你心软,你把早饭给了他,你吃什麽呢?」

  某某党宣扬要全国人民得解放,但自从某党建国,三反五反,政治灾害,十 年文革,把整个国家搞得人死人疯,中国人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生死的 边缘象猪狗一样的求生存。

  胡定国感觉一切已经了无生趣,茫茫大地,无家可归,剥开那报纸包着的米 饭,慢慢的边走边吃,走到朝天宫的秦淮河边,扶着桥栏看着桥下的缓缓流过的 河水,想了半天,终於没有跳下去,长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无聊的翻开 报纸,忽然眼睛一亮。

           《红粉战驹》第五卷借刀杀人

              第一章初组团队

  二个月后,印刷厂临街的围墻,已经撤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溜二层的小楼, 楼下是二十个日常业务接待室和产品展示室,而我的办公室在二楼,那时根本谈 不上什么装潢,就是水磨的地面白粉的墻,简单是简单一点,但是全市第一个自 主销售的部门宣告成立。

  我的办公室设在二楼,左边就是一个大会议室,原供销处长钱仁义坐在我左 边下手,他后面,是十七个计划经济中供销处的骨干分子。

  被初步调教成功的大奶郑,坐在我的右边,以下江媚、武湘倩,都是满脸痴 迷的看着悠闲自得的我,再往下全是空座。

  在我对面,则是叁十四个一脸茫然的科员,他们算是中间派,原来在钱仁发 手下,也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养家糊口而已,但对于十六岁的我,又是疑惑的很, 此时看一会儿我,又看一会儿钱仁义,一个个都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钱仁义满脸激愤的吼了半个小时,这时在做他滔滔不绝的结束语道:「姓柴 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要乱来的话,得问问我们这些老的答应不答应?衹要我们 在这里一天,就不允许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胡作非为,有关你的所作所为,我 将会向局领导反映。」

  我心里暗笑,局长莫树国、局党委书记包贤友,哪个不是和我穿一条裤子?

  在包秃子莫老鬼面前告我?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我轻轻的用茶杯盖子,划着飘浮在上面的几片茶叶,缓缓的道:「毛老头的 时代结束了,现在国家也在改革,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说到底,如你一班的人都 是抱残守旧的顽固家伙,下个月的行业协会,将会正式宣布各企业自主经营,自 负盈亏,我们厂衹不过先走一步,也算是笨鸟先飞嘛!这样,有愿意留在供销处, 跟着我的,就坐着别动,有愿意支持钱仁义的,请离开这里,去劳资处报到,厂 里也不会为难你们,将会给你们安排新的岗位。」

  钱仁义第一个站起来吼道:「小王八蛋,走着瞧,全厂职工是不会答应你这 样乱来的,我们走,看他一个人怎么弄?哼——!」

  坐在他一边的十七个骨干,刷的一声全站了起来,跟着他昂首挺胸的出去了, 对面中立派也骚动了起来,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十分的不 信任我,半个小时内,走掉了一大半,等安静了下来后,剩下的衹的十二个人, 五女七男,清一色的全是年轻人,年龄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我虽然心理上早有准备,知道供销处的人心不会向着我,但是想不到会这样 的糟糕,全处五十一个人,竟然走掉了一大半,而且全是业务熟的老杆子,虽然 是在计划经济下,但多年的供销生涯,也让这些老人掌握了许多的门路,现在他 们一走,我真的是一穷二白了,所有的事都要从零开始做起,这下事情大条了, 但车行狭道,船过险滩,也衹得硬过了。

  我强压胸中的焦燥,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神,向对面的留下来的十二个人轻 轻一笑道:「恭喜你们留下来,你们将会成新中国先富起来的那一部份人!」

  郑铃抿嘴就要笑,我一踢她的大腿,她立即收起笑容,严肃起来。

  我向远远坐着的十二个人道:「都坐过来吧!」

  五女七男互相看了看,慢慢的站起身来,分成两排,坐到了我的左右。五个 女的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供销部门是企业的门面,长得丑得女人一般不会被选 在供销处。

  我心中打鼓,但面露自信的笑道:「十二个人,正好一个班嘛!这样,一个 一个的来,先自我介绍一下。」

  江媚以前就在劳资处,对全厂的人比我熟得多,在开会之前,就把全处人的 档案调出来了,我悄悄压在一边的,都是我绝对看中的人,随着这十二个一一的 自我介绍,我的心越来越失落,竟然没有一个我看中的人留下来的。

  江媚在她们介绍的同时,走到我身边来,飞快的抽出他们十二个人的档案, 依次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边听他们介绍,一边心中飞快的盘算,等他们都介绍完了,我轻松的笑 道:「都是优秀的同事嘛,这样,江媚、付燕、秦红,你们叁个,以后负责供应 这一块,把我们厂以往的供应厂家的资料尽快整理出来,并尽快和他们取得联系, 还有,核对库房,询问车间,了解各部门的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采购计 画,刚开始不见得要详尽长远,能及时解决手头上的事,不叫那班老不死的看笑 话就行。」

  江媚、付燕、秦红叁个美女一齐应道:「知道了。」

  江媚经过初步的调教,羞耻心尽去,对裸照的事,已经不放在心上,但她现 在娘家婆家都回不去了,又受了淫虫的滋润,骚穴里的淫痒初步形成,今生衹能 跟在我身边了。

  我清了清嗓子,压下暗中的心虚,接着道:「郑铃、葛薇、周娅、张红缨四 个,整理在手的合同,下达生产令号,清点成品书库,去生产处问问在手的书刊 进度怎么了,工期来不来得及,钱到了而货没有发出去的,要赶快发出去,钱没 到发货期到的,就去催一催货款;以前已经发了货但没有回款的,我们要及时去 催,所有的这些,都要做一份预详细的表格出来,便于我们工作。」

  葛薇接声道:「柴处长,其实计划经济下,欠我们钱的单位有几百家,货款 加起来大概有两千多万,我之前负责这方面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催,但是就是催 不回来,但是尽管这样,每个月我们单位还是按国家的计划,向这些单位发书刊, 同时,供应我们材料的厂家也一样,我们也欠人家七八百万,人家也天天催,我 们也不给钱,但是人家也是按国家计划,月月给我们送纸张油墨。」

  李红旗接声道:「还有,要想自主发售书刊,这批号刊号是关键,要想印新 品种,没有书刊号,财务上很多账都不好出,但要是还印以前那些书,就根本卖 不出去,也衹有等国家派给各个企事业单位,但人家不见得给现钱。这种书老百 姓根本就不爱看,而且成本也高,《译林》《中山》《大众文学》等书,还要给 翻译单位、作协单位的钱,否则谁来写稿子?但要想搞到书刊号,也不是件容易 的事。」

  中国就是奇怪,卷烟厂生产香烟,却不能自己拿出去卖,得通过烟草专卖局, 电厂发电,也不能自己直接卖电,得通过供电局,同样印刷厂印刷的书刊也不能 自己直接拿出去卖,条条框框,也不知道养了多少无用的闲人,而这些不能产生 经济效益的部门,却还能以国家机器为靠山,把各个企业捏得死死的,各个企业 为求一口饭吃,公的私的,每天也不知道给这些所谓的主管部门,孝敬了多少银 子,国家政府明知如此,也衹是睁着眼睛随他去,这就是中国企业最大的一大悲 哀,也是中国平民百姓的一大悲哀。

  我心中冷哼一声,那些批书刊号的,不就是伸手要钱吗?行——!我送,不 但送钱,还会送美女,这些所谓的领导,都是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 娼,德行品质,比一般的老百姓差远了,换句话说,要是有良心有道德的人,也 不可能在那些部门混得风生水起。

  我笑了笑道:「很好,我们欠人家的钱,照样不给,但是欠我们钱的,我会 设法要回来,会后大家都可以把意见汇总一下,写个书面的东西,我们逐一解决, 是凡有书面材料递上来的,每千字奖励一百,有建设性建议的,奖励两百到五百, 但谁要是瞎写,就一分钱也没有,写好了以后,就交给湘倩。」

  武湘倩应声道:「是——。」

  我又道:「以后武湘倩就负责日常的客户,负责制定行销计划,进行客户推 广的工作,李红旗、许春生、王德康、张连生、沈国华、庄林庆、汪得海你们七 个都升为客户经理,在周边城市建立行客户办事处,每人领六千元办事处开办费, 在各自选定的城市或租或买合适的房子,房租由厂子里出,但业务开办费将会在 你们以后的提成里逐步扣除。」

  武湘倩从香港来,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走路呢,到底比我们这些大陆的土包 子懂得做生意,给她做日常管理,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还有,在封闭的中国, 刚开始时的生意真是太好做了,就象北大荒的鱼,用瓢一捞就一瓢。

  计春生犹豫的道:「处长,我要说一句,其实你们的思路都有些偏差,我们 是印刷厂,主要业务是接收其他单位的印刷定单,而不是自己发行刊物,计划经 济下,把许多概念都搞混了,就算是《中山》之类的老刊物,我们也衹是负责印 刷,并不管里面的内容,我们自己搞书刊,其实根本就没有经验,我担心我们要 是自己搞书刊的话,可能也不好卖,要是销路不好我们赔了厂里的钱怎么办?我 以为,还是接其他单位的印刷定单保险点。」

  我把已经印好的《黑花会》第一卷拿了出来,叫郑铃在每人面前摆了一本, 在坐的众人一拿到手就愣住了,那时国家没有提到什么黄书红书的,方洪这个色 鬼的能力也不是盖的,那书用叁十二K的纸,连彩色的插图印了一百五十多页, 做得精美绝纶,女人还不觉得,男人拿在手上就放不下了。

  我咳嗽了一声道:「印刷定单利润不高,但要是有印刷定单,我们也是照接 不误,但现在刚刚开放,我们得趁国家对有些事情还来不及做出反映之前,大捞 一笔,等国家反映过来再管这种书时,我们立即撒手。就是说,我们的所作所为, 要抢在某某党的思路之前,翻着花样发财,要某某党穷于奔命,始终跟在我们的 屁股后面转,一旦某某党开始注意某种事了,那利润就少得可怜了,风险也大了, 不做也罢。」

  汪得海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问:「处长,具体怎么操作哩?」

  我笑道:「你们各地办事处从厂里拿书,厂里衹要书价的对折,至于你们以 多少钱批出去,全是你们的本事,厂里概不过问,至于印刷定单,你们在各地也 要积极的去接,给你们一成的业务提成,但钱要及时收回来,南天市就是总部, 你们不必在南天设办事处。」

  沈国华小心的问:「要我们先拿出钱来向厂里拿书吗?」

  我笑道:「不必,你们都是先拿书,拿完书后在表格上签字,确认数量即可, 等书卖了之后再向厂里付那对折的钱。」

  付燕犹豫道:「这书印得好,内容也好,一定好卖,处长,我不要搞内勤, 我也要开外地办事处。」

  是凡在销售口子干的女人,都比一般的女人开放,付燕的眼中,衹有效益, 才不管其他哩。

  我劝道:「这种书女人卖不合适吧?」

  葛薇嗤嗤笑道:「这种书女人比男人卖得更好,特别是美女,这么好的事, 我也想跑外勤。」

  这又是我料不到的,竟然女人也争卖这种,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衹得道: 「我才到供销处,许多基础工作都要有人做不是?各位大姐帮帮忙,帮我处理好 内部的事,又招到一些合适的内勤人了,我一定给你设办事处。」

  秦红披嘴道:「私发书刊,国家一旦查觉,反应过来时,肯定会严管的,我 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得留着一手,别把我们厂的任何资讯印在书上,还有,得 找一些冤大头出来,让他们掏现金和我们定货,他们拿的是真刊号也好,假刊号 也罢,我们不必深究,就算出事,我们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就算公安突击封 存,我们的连本带利的早就收回来了。」

  郑铃插嘴道:「具体怎么做呢?」

  李红旗笑道:「很简单,比如这本《黑花会》,我们出了第一批后,就不再 出了,在江湖上放出风去,说是利润巨大,引诱有背景或是有钱的人来出第二本, 当然,书的作者要藉口保证品质,必须由我们厂来印,那样刊号就由那人搞定, 叁十万本起印,我们在成本的基础上加个五六倍,收他五块钱左右一本,要他先 付叁成的定金,等书印好之后,提货之前,再付叁成,最后的四成,他来提多少 书,就付多少书的最后四成货款。」

  我笑道:「这样的人守株待兔是等不来了,必须要看准目标下手,还有,现 在做内勤的也不要急,亏不了你们的,外面卖得好的话,我从厂里的分成中间, 提钱分给你们做奖金怎么样?」

  周娅笑道:「那好!小处长,少了我们可不干。」

  我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望着她道:「小处长?你听谁这么叫我的?」

  周娅嬉笑道:「你比我们都小,不叫你小处长叫什么?」

  郑铃笑道:「我们都叫他狼哥!」

  年龄最大的李红旗介面就道:「狼哥!」

  我大笑了起来,其他也跟着大笑,乱七八糟的叫道:「狼哥!」「狼哥!」

  「嘻嘻!」「哈哈」。

  我忍住笑道:「留在处里的,每人基本工资加一级,还有,今晚川扬大酒店, 我请客,大家好好乐一乐。」

  李红旗笑道:「钱仁义以前从没请我们吃喝过,狼哥你不怕把我们宠坏了?」

  我笑道:「这兄弟感情啊!大家不要拿我当外人就行了。」

  葛薇笑道:「不醉不归。」

  我道:「醉了我就上了你!」

  葛薇咬着嘴唇道:「小处长!有本事你就来呀,谁怕谁呀!嘻嘻!」

  他娘的,感情搞销售的美女这么看得开,我可发了。

  会议室里一片混乱,我扯着嗓子叫道:「以后我们的供销处,要改名为行销 处,晚上五点半,准时到川扬集合,哪个要是迟到了,罚酒叁碗,散会!」

  众人散了之后,我本想叫江媚或是郑铃留下来替我吹吹箫、爽一爽,但是摆 在面前的事太多,有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幸亏我当年年龄小,还不知道事态其 实已经非常严重了,衹知道栽着头往前冲。

  这叁匹牝马最是忠心,内部许多基础工作都得指望她们去做,要是把她们叁 个搞疲了,那一大摊子的事,可就再找不到贴心的人去做了,撸了撸鸡巴,正没 奈何时,一个娇媚的声音在门口问道:「狼哥!吴书记叫你去一下。」

  我抬头一看,却是沈莉,忙把手从桌子底下拿出来,眯着眼笑道:「沈莉!

  你来得正好,今天晚上我们处里吃饭,也算你一个,怎么样,你来不来。」

  说着话,伸手就去拉她的皓腕。

  沈莉甩手道:「行了,别玩了,吴书记的脸都黑了。你再不去,他可能就自 己跑来了。」

  吴老鬼脸黑不黑,跟我有吊关系,我嘻嘻笑着猛伸狼爪,一把捉住沈莉的皓 腕,把她拉坐在我怀中,伸嘴就去吻她俏脸。

  沈莉笑着用手挡住我的嘴道:「狼哥!等你再长大点吧,这会儿也不知道你 下面的毛毛长没长齐哩,太早做这种事,叁十岁不到就要阳萎了,咭——!」

  我笑道:「要不要给你看看哩?」

  沈莉狡猾的笑道:「免了。」为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好处,虚与委蛇,给男人 亲亲抱抱调笑几句,是沈莉的底线,再进一步的话,她就不干了。

  我眼珠儿一转,也不勉强,放开了她的手腕,人畜无害的笑道:「五点半, 在川扬大酒店,晚上我们等你啊!你可别来迟了,来迟了可要罚酒的。」

  沈莉心想,这一处的人哩,也不怕你这个小鬼弄鬼,再者,八十年代家家都 没什么好吃的,她又没成家,又是爱热闹的人,我们处又全是年轻人,有吃又有 玩的,当下亦笑道:「好啊!我一定准时到。行了,快去见吴书记吧,你要是去 得迟了,就为难我这个传话的了。」

  我小声嘀咕道:「吴老鬼搞什么呀!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犯得着巴巴的叫 个骚货来喊我吗?难道是我日他家漂亮女儿的事发了?电话里面不方便说?」

  沈莉颖道:「你小声嘀咕什么呢?快走吧。」说着话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 腕,就把我拖了起来,拽着就走。

  我急声道:「别介,等五分钟,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哩。」

  沈莉道:「先去吴书记那里,平一下他的雷霆之怒吧。」

  吴爱国气得在办公室直跳脚,在他的经历中,没有哪个牛人敢冒天下之大不 违,一下子踢了五十一个人,而且都是处里的老人,这种影响真是太坏了,一见 我进来,就吼道:「小王八蛋!你真是聋子不怕雷哟!你把我害死了。一下子踢 了这么多人,你今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我叫你组建我的吴家军,不是叫你到处 惹事生非的,那些老流氓,你就不能哄哄他们吗?等你站稳脚跟了,再设法一个 一个的踢走,不是稳当吗?」

  我吊而郎当的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点起了一根大中华,不急不忙的对着 天空吐了个烟圈,满不在乎的讥笑道:「妇人之见。」

  吴爱国跺脚道:「什么?你把事情弄成这种吊样,还敢说我是妇人之见?你 去看看,劳资处现在都成鸭子塘了,那五十一个,都在劳资处站着哩,你也不想 想,这些吊人现在都是偷着乐哩,没有事做,但是工资奖金一分都不少,还能借 机找点事,再说了,你叫我一下到哪儿找五十一个合适的岗位给他们?」

  沈莉悄悄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我的悠闲和吴爱国的暴跳如雷, 形成一个极鲜明的对比。

  我其实内心也是烦的一B,慌得一B,也心虚的一B,在我短短的十六年的 有限生命中,哪里碰到过这种事?什么智珠在握、运筹帏幄的,全是屁话,就和 毛大粽子当年敢和美国人开战一样,就是「聋子不怕雷」,说白了就是「傻大胆。」

  但是脸上却是气定神闲,丝毫看不出来我心中的隐藏的慌乱。

  我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还书记哩,就五十一个臭鸭子都收拾 不了?」

  吴爱国哼道:「小王八蛋,你又有什么馊主意,说来听听。」

  我笑道:「去宣传处找一个呆B来,叫那五十一衹鸭子,天天去大会议室学 习毛某某思想,一天没有岗上,就学一天,一个星期考一次试,等有岗位时,综 合分数最高的,优先上岗,学习期间,衹拿基本工资,不给奖金和补贴,成绩最 差的,不但拿不到奖金和补贴,基本工资还要逐月递次的扣,他们要是受不了, 就自已辞职算了,他们自己辞职的话,就不能说是厂里开除他们的了,我们在局 里厅里也都好说了。」

  那时还没有几个人敢从国有企业中辞职,或者舍得从国有企业中辞职,国企 里面的职工,就算混得再厉害,闹得再不象话,领导也不能开除职工,所以国企 里面的职工难管的很。这就是中国最根本的弊病了,平均主义到头来养了一大坨 子的懒人,这种体制,根本上决定了它无法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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