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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屋魔恋作品集 - 207,1

[db:作者] 2025-06-18 10:29 5hhhhh 59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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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回答柳凝霜的菊穴问题:在六十二回被项明玉用过,但在七十一回才第一次被赵平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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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风流之后,左拥右抱的赵平予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身边的雪青仪和柳凝霜虽已整理过衣裳,但眉宇之间仍留着夜来的满足风采。雪青仪还好,柳凝霜被赵平予一夜折腾,泄的浑身虚脱,此刻仍是嫩颊酡红,步履间犹如风摆杨柳,若非靠着赵平予半扶半抱,怕连走都走不动呢!

  「好霜姐姐……还可以吗?看你好像还想要呢!」本已被赵平予特别服侍的腿脚虚浮,可这羞人的话愈怕他愈是得意,柳凝霜半偎在他怀中,给赵平予这话羞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偏偏沉醉欲海之后的自己,却是愈听愈爱,怎么都不想他停下,尤其在这种随时可能被徒儿们听到的情况下,那种偷情般的刺激,更令她无法忘怀,若非身子真的没力,她可真想就在这儿再来一回呢!

  「嗯……凝霜的确……的确想要……」索性主动送上了香吻,柳凝霜只觉原已无力的胴体愈发无法动弹,甚至连已弄的酸软无力的玉腿之间都似又湿润了,她勇敢地抬起头,深深地望进了赵平予眼里,一双手娇慵地环上了他的脖子,只觉随着话儿出口,身子似又热了起来。

  「如果平予想……想要的话……就在这儿……在这儿弄了凝霜吧……凝霜可是……可是被你活活玩死……都没有怨言的……」

  「哎呀……那可不行,」见柳凝霜虽已酥的站身不住,却还是娇媚地挑逗自己,赵平予心怀愈爽,若不是怕蓝洁芸吃醋,还真想一早就上了她,现在只好口头调弄她几句,「霜姐姐这般风流的美人儿……平予也想要的紧……可平予吃不消你这般浪呢!好霜姐姐……至少让平予休息一会儿吧!你昨晚那样风情万种,让平予也兴发难抑,现在腰都还是软的呢!可受不得你再来一回了……」

  把不住撒娇不依的柳凝霜拦腰抱起,赵平予哈哈一笑,竟也不放她下地,就这样走进了房内。

  虽说早不知和赵平予好过了几回,就连在徒儿面前和他尽情合欢的事儿也干过,可那总归是闺房中事,一旦到得厅堂,给赵平予这样搂搂抱抱,柳凝霜可真受不得呢!

  偏偏昨夜云雨尽欢,赵平予真可说是鞠躬尽瘁,雪青仪或还掌得住,柳凝霜这天生尤物可完全吃饱喝足了,虽是羞的在他胸口猛捶,死命在他怀中挣扎,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更惨的是雪青仪全不施援手,只在一旁笑笑地看着,一任赵平予抱着含羞的她走来走去,任她如何挣也挣不脱的模样,更教柳凝霜娇羞欲死,「你坏……都是你使坏……哎……好平予……放凝霜下来吧……这样给人看见……很羞人的……」

  「才……不要呢!」见柳凝霜娇羞无伦,在怀中不住的扭动挣扎,却是软绵绵地全无力道,赵平予心怀大畅,怀抱美人长驱直入,直到坐到了椅上,才把柳凝霜放了下来,只羞的平日矜持的「雪岭红梅」活像没了骨头,挨在椅上再也抬不起头来。尤其面前不单只是项家姐妹和蓝洁芸而已,竟连绛雪都在!想到方才自己和赵平予温存的模样全给这小精灵放到了眼内,她那受得了?

     ***    ***    ***    ***

  「好绛雪师姐,怎么了?看你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早起来,只觉浑身舒畅松弛,昨夜可当真是浑身松快,爽的一蹋糊涂,春风满面的赵平予根本就什么也不顾了,抱着柳凝霜便走了进来,虽说一进厅就发现绛雪在座,可他的心思都放在怀中千娇百媚的美女身上,全不顾及其它,直到放下了柳凝霜,这才发现绛雪神情不对,连项家姐妹和蓝洁芸的神态都一反常态的严肃端然,像是在讨论什么正事似的,连带着他也神情一整,揪紧了脸色。

  「还不是二师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绛雪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郑平亚以前向来好端端的,虽说有点儿太急于报仇而不论其它,总还有点师兄的风范,可现在却……教以往曾对他倾心的绛雪那受得了?尤其想到身为排帮帮主的姐姐绛仙的心情,绛雪更加难以释怀了。

  见绛雪一时说不出来,蓝洁芸伸过了手去,轻轻覆住了绛雪的小手,无言地抚慰着她,绛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清了清喉咙,接了下去,「为了迎娶郡主,二师兄向位居湘蜀一带的各个门派开单子要求重礼,其中颇有一些门派不愿或无法交代,二师兄数日前已大大方方地巡视各派门,有好些无法如期贡献的门派,已经归入了湘园山庄旗下,挂了湘园山庄分舵的名头。

  「据管长老所见,本帮和二师兄的关系虽不同一般,但本帮向为湘江门派之首,为了表示大公无私,却正好做为湘园山庄下一个开刀的对象,恐怕十日内,二师兄就要驾幸本帮……姐姐正伤脑筋呢!」

  「这个……可麻烦了……」听绛雪这么说,赵平予不由得抽了口冷气。表面上还把他当个师兄对待,赵平予虽说对郑平亚向来没有好感,可总也没想到,这位二师兄竟然会用这种手段,硬是要将湘江一带的门派全都归入湘园山庄辖内,难不成他真不知道「满招损、谦受益」之理?还是他这么有把握,湘园山庄能够将所有人的不满通通都压伏下去,决计不生乱子?

  「师姐怎么说?」

  「姐姐根本不想让你知道,说是不想让你烦心,」微微嘟起了小嘴,绛雪一脸埋怨,此事关乎排帮存亡,绛仙竟到这种时候,还把赵平予等人当外人看,「这些日子帮内闹的沸沸汤汤的,连管长老和白长老都想不出法子,如果不是姐姐一力压着消息,你早八百年就该知道了。」

  「帮主倒也不光是不想平予烦心。」见赵平予眉头紧皱,神情有些不快,雪青仪不疾不徐地出言排解,声音语调一如往常平淡柔和,带着一种令人心平气和的温柔,「虽说人多好办事,这回郑庄主也确实仗势欺人,能助帮主的多一人算一人,可平予你和郑庄主仇隙未解,贸然出现,恐怕只会惹得郑庄主怒火更旺。

  以排帮在江湖上的声名地位,郑庄主纵想胡来也要顾着面子,绝不能像对付一些小门派般硬干,若双方论理,排帮未必落在下风,帮主考虑的该是这一点。」

  「可是……」

  见绛雪还要争执,赵平予苦笑一下,开口阻住了她,「绛仙师姐一直以来,帮了平予太多太多,平予能过这段平静日子,衣食无缺,犹如仙境,都是师姐之功,无论如何平予也该帮她这一次。师姐你放心,平予自有分寸,绝不会让二师兄猜疑到排帮头上去,只不过……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接下来的事情还是都交平予筹画吧!师姐千万别牵涉到这里头,否则对排帮不大妙……」

     ***    ***    ***    ***

  好不容易送走了绛雪,赵平予回到座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吐气之深,仿佛要将心中的种种愁绪全都发抒出来一般,这段日子以来,蓝洁芸等人已很久没看过他这样深的叹息了。

  缓缓地走到赵平予身后,伸手轻柔地在他的肩上揉捏着,蓝洁芸柳眉微皱,她绝不认为以赵平予的性子,知道了这事之后还会选择置身事外,更不以为赵平予决定之后,还会为了此事长嘘短叹。

  虽说「半生闲隐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但赵平予该不会是这么放不下的人,只她无论怎么想,也猜不到到底他为什么要叹这么大的气,仿佛心头愁思万端,不这样就排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嘛?」听赵平予叹的那么深刻,仿佛是要做下一个绝不愿意做下的决定般,项明玉不由性急起来,她和绛雪同样顽皮好玩,向来处的最好,看这玩伴难得的愁锁眉头,早就一千一万个想帮忙,却没想到赵平予虽然答允,神情却好像非常不高兴似的。

  「那个郑平亚欺人太甚,上次还敢欺负师父,明玉早就看他不顺眼,这回难得有机会,可以落他一次威风,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了明玉。予哥哥你若是还有顾忌,就让明玉一个人出手好了,看他究竟多么厉害?」

  「别说了,明玉,」见项明玉气的小脸通红,柳凝霜轻轻伸手,将这成婚已久,却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女孩揽到了怀中,纤手虽是无力,但项明玉向来喜欢师父,虽嘟紧了小嘴儿,却也不想挣扎,「你予哥哥有他的想法,照理说……该当不会只是顾忌湘园山庄,或者有什么隐情……」

  「难道说……」似是想到了什么,蓝洁芸脱口而出,她望向坐在一旁的雪青仪,只见后者神情凝滞,微一点头,似也想到了她所想到的事情,赵平予更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垂头苦思。

  「这……这不可能吧!他就算再……再厉害,对人心掌握的再准,可这终是湘园山庄的家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握的如此周到?他怎么可能掌握着郑庄主的想头……掌握的这般准确?」

  「芸姐姐,你究竟在说什么?」见蓝洁芸说的像是事情极其严重,雪青仪则是一幅有会于心的表情,项明雪则一如往常,冰艳清冷,只一双眼儿直盼着垂眉苦思的赵平予,而正搂着她的师父也似想到了什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状况外,不由得她不小恼,「明玉怎么又听不懂了?」

  「不是你不懂,而是你没亲身体会到他的厉害,」轻声地吁了一口气,话语忍不住出口之后,蓝洁芸倒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显然那并不是疑问,而是另外一种的确信,她伸手拍了拍赵平予的肩头,偏偏安慰的话却是出不了口,「我想……或许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了……这件事……该不是他所策划的吧?」

  「我想……应该是师尊没错……」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赵平予闭上了眼睛。

  「二师兄才气纵横,绝非泛泛之辈,否则尚前辈也不会收之为徒,可是……

  可是复兴湘园山庄这担子太重,他本就未必担得起,还在玄元门里的时候,师父和师娘就曾担心,给尚前辈收为徒儿是好,可有了尚前辈的臂助,二师兄得志太快,会不会得意忘形。

  「偏偏天门又太过不堪一击,师兄竟这般轻易就复此大仇,这在在都让我怀疑,师尊会不会留下什么后着?就因为……就因为看准了师兄的性子……」

  无论和郑平亚或是阴京常都从没什么交集,项家姐妹虽听赵平予说的严重,却还是体会不到其中关键处,可柳凝霜和蓝洁芸却是不同了,前者曾被郑平亚所掳,亲身尝试过这人得意忘形的样子,直到现在想来还会打寒战。

  后者则与赵平予一同参与过了第一次天门之役,虽说没亲身见识阴京常的厉害,可那次联军大举而来,却退的灰头土脸,若说不担心阴京常的诡智机诈,可就是假的了,两人都不由得面罩严霜。

  而雪青仪呢?她也见识过阴京常的功力,只是因利乘便的一封书信,就使得蜀境形势大改,差点让天门能兵不血刃摆脱峨嵋的牵制,几可独霸蜀境,绝非等闲。

  「那……你还是决定要出手吗?」吐出了胸中郁着的一口气,柳凝霜柳眉深锁,以她和郑平亚的梁子,这回的事便赵平予不出手,她也忍不下这口气,毕竟那时的帐可也该算算,但若事涉阴京常,贸然出手也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最怕就是不只她一人,连赵平予和项家姐妹都身不由己地被带入混乱的漩涡,说不定连天山派也逃不掉,她可真不想搞出这么麻烦的后果,「平予……」

  「想不出手也不成……」见众人气氛沉重,赵平予仿佛想将郁气全盘吐出般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若给二师兄吞了排帮,不只对不起两位师姐,我们在这儿的好日子也到了尽头。幸好二师兄此来风头颇健,要探他的行踪绝非难事,若只是我出手,怎么也牵不到排帮……抱歉,霜姐姐,这回……这回平予出手须有分寸,最多只是小小阻他一阻而已,恐怕不能帮你出气……」

  「没关系,」知赵平予心念的是自己的感受,柳凝霜只觉心中一甜,对郑平亚虽仍恨火难消,却也不必急在此刻解决,时间可多着呢!「反正机会多的是,凝霜忍过这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依凝霜所想,平予这回出手倒不必撇着排帮,嘴上还是得代排帮出头才行。」

  「这……怎么说?」听柳凝霜这么说,赵平予不由瞪大了眼睛,项家姐妹自更是瞠目结舌,反倒是蓝洁芸闻言一震,登时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似乎给柳凝霜一语点出了一个重要的症结。

  「郑平亚吞并之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别人或许会慑于湘园山庄威势,不敢轻易出口,可你和郑平亚早就翻了脸,便言语上当面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别人也不会当什么大事。」

  光看柳凝霜提到郑平亚名字之时,嘴角和眼帘牵动的微细反应,便知当日之事犹挂在她心上,对郑平亚的恩怨恐怕难了了,「平予你和帮主同门所出的关系天下皆知,用这个由头来落他面子,以做敌人而言也是理所当然;可你若特意将排帮撇在一旁,言语之间全不提起,反倒容易启人疑窦,湘园山庄中不乏智士,当心欲盖弥彰,如果让人猜想到你和绛仙绛雪的关系,反为不美。」

  「这……这倒是……」心知若以床笫之技,自己足够将娇妻们都弄到服服贴贴,但若说到江湖经验、临事处断,自己恐怕只能和项明玉这小姑娘一较短长,无论蓝洁芸、柳凝霜或雪青仪,在这方面都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其相距不可以道里计,赵平予想不服气也不成。

  「霜姐姐说的是,只是平予关心则乱,反倒没有看出此点。」见赵平予被柳凝霜说的一句话也插不上,苦着脸儿想驳也驳不出声,蓝洁芸微微一笑,插进了话头,「只是言语方面还须斟酌,不能欲盖弥彰,也不能让他们想到排帮和我们的关系上,这方面才是比较麻烦的事。平予你要小心,当日一战之后,郑庄主知己不足,必是勤修苦练,尚前辈等人更会严加督促,此阵不比前阵,平予你好好休息,以备大战,至于探敌等伤脑筋的事情,就交给洁芸来好了。」

  「可是……」

  见赵平予还想说话,蓝洁芸扳起了脸儿,伸手轻揪住赵平予的耳朵,「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昨儿足足折腾一夜,连房板的隔音都没有用,吵的洁芸和雪妹玉妹都不好睡,搞到霜姐姐到现在还不好走路,累的睡眼惺忪,一早又得考虑这么多事情,到现在连早点都没进,还不好好休息,乖乖用膳?如果你要再闹,当心洁芸上火,到时候啊……哼哼,有的你好看的。」

  「是……是,平予会乖……」听蓝洁芸语气虽犹未着恼,但肝火似是已动,前回被蓝洁芸那次发火烧的焦头烂额的赵平予不由缩了缩肩膀,余威犹在,他可没胆子再惹火这美娇妻一次。

  「这才乖嘛!」

     ***    ***    ***    ***

  虽说是逆流而上,但船夫都是此中好手,速度上并没有丝毫缓慢,加上从天门手上夺来这几艘楼船巨舰均为精品,乘坐起来舒适已极。

  尤其是在船舰入己方之手后,又在甲板上头特地设了精木雕制的巨座,坐在上头不只舒服,一点感觉不到船行的颠簸,加上威风堂堂,船外看去犹若天神,真令郑平亚坐的爱不释手,他微一眯眼,身后的人马上体贴地将遮在头上的大伞调动了位置,恰到好处地将射到眼上的阳光挡住。

  这才是一庄之主的威风!郑平亚不禁在心里头想着。

  一边张开了嘴,享用着侍女送到嘴边,连皮都已剥好的香甜葡萄,郑平亚表面意态闲适,心中却自振奋。湘园山庄不只在自己手上复兴,连天门这夙敌也灭了,又兼尚光弘等人为庄中供奉,广事招徕,庄中高手如云,威名一时无二,远胜父祖当日,自己不只是山庄中兴之主,更是强爷胜祖的英明庄主,不过这还不够,他还年轻,可绝对不能就此满足,做人不可以不长进啊!

  对旁人而言,击溃灭门夙敌,重振祖先声威,已经是无比成就,但郑平亚可绝不会就此满足,他既是名门之后,又受尚光弘等高手熏陶,雄心万丈,绝非泛泛,击灭天门不过是第一步,这几年来湘园山庄已在湘蘅立稳了脚跟,接下来就是图谋进取,与璐王府郡主,同时也是华山高手的李月嫦结亲,已稳住了北进之路。

  等到兵不血刃地降服了排帮,长江一带也将望风景从,到时候郑平亚在武林中的声名将攀上无比的高峰,他若出马角逐武林盟主之位,相信绝无人敢与之争竞,到那个时候,才当真是他光宗耀祖,让湘园山庄成为武林第一世家的雄心成功之日。

  满足的吁出了一口气,郑平亚摆了摆手,身边的侍女会意收下餐具,连同一旁调整大伞的庄丁蹲身一礼便退了下去。倒不是郑平亚不想再吃了,而是他突地想到了些隐伏的后患,若再想下去难保别人不会发觉异样,他可是英明神武的一代庄主,那能让身边的人看出他在烦恼呢?

  虽说武林盟主、武林第一世家之位几可说已是囊中之物,但郑平亚的心中,并非是全无隐忧的。

  首先是阴京常与杨逖仍逍遥法外,虽说这些日子以来练功不辍,又兼身属名门,搜罗起强身健体的异宝格外方便,连带郑平亚的武功内力也一日千里,郑平亚自信一身武功已不弱于「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人,应可直追幻影邪尊,若是光明正大的正面对决,郑平亚绝无惧意,不过「幻影邪尊」阴京常深沉已极,虽说天门势力已灭,但有他隐伏在侧,总也有些刺痛一般的不快感。

  另外就是赵平予,本来此人虽身具九阳脉,但练武起步晚,加上自己功力突飞猛进,照说与自己的差距该是一日千里,偏偏不知老天那儿不长眼,竟让此人迭有奇遇,当日天山一战自己虽是胜的干净利落,打的他抱头鼠窜,也不知是怎么逃下天山的,可第二次天门之战后,在湘园山庄大军追杀阴京常无功而返的路上,再次和他一战的结果,却斗了个平手。

  虽说那日自己久追强敌跋涉千里,又是无功而返,心上正自颓靡,无论精神体力都难以与养精蓄锐以待的赵平予相较;再加上赵平予和尚光弘有旧,和自己又原是师兄弟,不经意间自己难免留了点力,和全力以赴的赵平予差距自然不会那么明显,但这人确实已慢慢地在缩短与自己间那天地般的距离。

  不过说真的,正面的敌人倒还不是那么难以对付,无论是阴京常或赵平予,毕竟没有和湘园山庄正面一决的实力,真正最让郑平亚头疼的,却是师父尚光弘等人。若非顾忌着尚光弘和赵平予父执辈的关系,早在上次相见,郑平亚就将这麻烦解决掉了,也不会留到现在还得对他小心。

  更糟糕的是,尚光弘总归是自己师父,他虽对自己主理的湘园山庄扩张方针并不干涉,但郑平亚是知道的,尚光弘对他的作法并不赞同,若非梁虹琦和骆飞鹰认为要让他走自己的路,恐怕在师父多所牵制之下,他什么也办不成了。

  像前次对李月嫦求亲和这回排帮的事,尚光弘都不赞成,无论怎么说尚光弘就是不高兴,为什么湘园山庄要和朝廷中人扯上关系,全不了解这正是郑平亚振兴湘园山庄的终南捷径;就连这次,郑平亚也是故意不让尚光弘等供奉随行,名义上是要自己解决,实际上是为了减少耳边的吵杂,好风风光光地一举功成,将排帮给收归属下。

  「怎么了?」听到甲板上传来的吵杂声响,正闭目养神的郑平亚微皱眉头,还没有开眼,听他声音急忙赶上来的人已忙不迭地下跪请罪,磕头的声音碰如山响,听的郑平亚不快的心稍微平静了点,这些家伙至少还对自己尊敬有加,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敢失了礼数,「怎么这么吵?」

  「启禀庄主,」听到郑平亚的垂询,原本磕头如捣蒜的「过山虎」潘重威连忙抬头,「前头有个竹筏顺流而来,正迎着本庄旗舰,小的们已发出旗号,令其回避,可那竹筏全不理会,仍是直直过来,小的们怕是敌人来袭,正打算对付,没想到打扰到庄主安歇,都是小的的错……」

  「够了!」嘴上虽仍严峻,但郑平亚心中可开怀着,「过山虎」潘重威在江湖上何等威名,虽说不如「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亦是一方高手,现在对自己却是敬畏有加,一口一句「小的」听的郑平亚可舒服极了。

  何况自出山庄之后,一路上平平稳稳,虽说顺利却也无聊,难得有人敢来捋虎须,郑平亚倒也想动动手,在庄中人面前立威,绝对不要像尚光弘他们一样,老是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用些场面话避开战斗,虽说不必冒风险,却少了立威的机会,难以威慑下人。

  「你们不要妄动,待本庄主看看,究竟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冒犯本庄声威?」

  「这……这个……」不知怎么回事,向来最是刚猛如虎,一有机会就寻事动手的「过山虎」潘重威,此刻竟吞吞吐吐,一幅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的样儿,听的郑平亚胸中不由火起,他立起了身子,一把推开了「过山虎」潘重威,抢到了船头,一眼就看到了那直朝着舰首而来的竹筏。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郑平亚不由怒火中烧,本来白净的面皮登时红了一块,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只觉整个人都似热了少许。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才正在想着这家伙会是麻烦,人就已经到了,而且看他的筏子直朝巨舰而来的样儿,想必不是碰巧相遇,而是这家伙不知死活,打算过来落他的风光。

  偏偏筏上的赵平予身后蓝洁芸轻摇船橹,意态闲适,她是蓝洁茵和蓝玉萍的姐姐,庄中之人个个知道,她既在场,郑平亚便知赵平予是来找麻烦的,也不能全凭武力解决,至少得先礼后兵,若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天晓得师父们又会碎碎念成什么样子?

  「你……你又来干什么?」

  见赵平予仰首望向舰上的自己,显然和自己一般,一眼就看到了目标,郑平亚先发制人,胸中的火气一涌而出,也不知为了什么,从以前开始他就看这家伙不顺眼,直到现在还是这样,要他对赵平予好言好语,那可真比杀了他还要难过一百倍。

  「自然是为师门出头了。」听郑平亚的言气不顺,赵平予倒是回应的心平气和,「庄主此去排帮,是为了备不足好礼之事,想问罪于排帮;可排帮帮主是在下的师姐,于情于理,在下都不能让庄主这般盛气凌人的大兴问罪之师。

  「湘园山庄有『流云剑圣』尚前辈、『飞鸿』梁虹琦、『铁臂神』骆前辈等主持,威震湘江,又何苦为了区区礼物小事,就大兴问罪之师?」

  「你这话就不对了。」听的心中有火,郑平亚不由得出言反驳,湘园山庄的庄主明明是自己,这家伙竟只提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等人,足足视自己如无物,还特地点了尚光弘之名,打算靠着父执关系来压自己,向来心高气傲的郑平亚那受得了?

  何况湘园山庄现下好生兴旺,威名震于天下,又岂是「威震湘江」而已?加上若当真「威震湘江」,排帮送礼时又岂会不依指示?这家伙的话当真是存心在惹自己生气!

  「排帮帮主也曾是本庄主师妹,本庄主又岂会故意刁难?不过只是为了本庄主大婚,排帮礼数不周,本庄主亲自到排帮去问问而已,何必你横加插手?」

  「收礼的人那有主动要求什么贵礼的?这也真是天大笑话,」听郑平亚说的毫不讲理,赵平予不由也加重了语气,这段日子以来,郑平亚显然是顺风顺水惯了,对别人什么过份的要求都当成了理所当然,这种话真令人听不下去,「上好的乌楠木十丈长的三百根、南域珍珠串七十串、二十斤重的珍犀角三十个,这还叫不是故意刁难?贵庄的口也开的太大了吧!」

  「哼……」虽也知道这要求不尽合理,但这可是湘园山庄用以大展拳脚,收揽排帮的第一步,若真提出排帮容易达成的条件,让排帮轻松解决,那才教麻烦呢!

  可这种话又不是可以宣之于口的,郑平亚不由恚怒,这回可是你赵平予主动送上门来,怪不得我,「此事那容得你空口白话,就让本庄收兵回驾?若要本庄主回去,那也可以,一是排帮年年进贡,将收项一半按年送到本庄,一是你展一手功夫让人瞧瞧,若能让本庄主心服口服,本庄主也可免了这回的舟车劳顿。」

  「排帮是否进贡,在下管不着,也不敢管;至于展功夫嘛!」见郑平亚高倨舰首,意兴飞扬,赵平予不由想气气他,「还是等尚前辈在的时候,在下再请尚前辈指教指教在下的功夫吧!」

  听到这话,郑平亚的脸立时黑了一半,原本当他高傲声言时鼓噪助势的湘园山庄庄众,也不由静了下来,赵平予这话很明显的不把郑平亚的武功放在眼内,偏偏他和尚光弘关系不同一般,尚光弘也曾出口指点他的武功,此事人所尽知,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却是故意落郑平亚身为庄主的面子,就连为了安全起见,已半挡在郑平亚身前,向来直声直气,对这种撩事挑衅最为兴奋的「过山虎」潘重威,也不由得缩了缩头,向旁退开了些许,好让怒火中烧的郑平亚方便出手。

  赵平予话声刚落,半空中人影交错,转眼间郑平亚已落到了筏上,迅雷不及掩耳地和赵平予交换了四五招,而与郑平亚不约而同动作的蓝洁芸,则已落到了舰首上头,伸手挡住了想下去施援的潘重威及闻声刚赶来的「巨雷公」燕赤雷,嘴角含笑,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没关系的,他们只是玩玩,不伤身子的,潘大哥、燕大哥,我们就在这儿看他们练练武,如何?」

  原本虽想动手,但见庄主夫人的姐姐出面阻挡,潘重威和燕赤雷倒也不好动作了,一来前次他们都是亲眼见到郑赵两人动手,武功相差并不太多,加上后来郑平亚练功不辍又时常进补,武功比上次只高不低,想来郑平亚纵不能取胜,一时半刻之间自保应也无虞。

  二来这次的事,郑平亚是做的理所当然,可潘燕两人在江湖上走动久了,深知不可逼人过头之理,这回的事本就不以为自己一方理直,倒也不好出手,既然蓝洁芸出口了,有理由交代,他们也乐得旁观两人之战。

  舰上还在说话时,筏上已是一场龙争虎斗,两人都是用剑,相斗之下,剑光如雪,映的旁观人眼中都是剑上反映的光芒,若非蓝洁芸武功本高,湘园山庄这回来的都是精锐,怕连观都没法观战呢!

  只郑平亚用的乃是四大神器中的「羽翼剑」,削铁如泥、锋利无伦,赵平予所用的长剑虽也是上品,却没有「羽翼剑」这般神锐,照理说郑平亚该当占了上风,但是事实却是不然,筏上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在武功高明如潘燕两人眼中,敌方的赵平予甚至还稍稍占了点优势。

  本来羽翼剑法和雪梅剑法各有所长,走向都是轻巧飘逸,极少硬接硬架的打法,郑平亚受尚光弘倾囊相授,所习内力正和羽翼剑法同源,手中长剑如飞鸟翼翔于空,光彩照人。

  赵平予的内功路子走阳刚一路,所使却是天山派的雪梅剑法,配合上郑平亚该当比他高出一线,但在众人眼前所见,赵平予的阳刚内力,和雪梅剑法却配合的水乳交融,完全无瑕无间,一路雪梅剑法在他使来,虽不似柳凝霜手中那般如天女飞舞,美的不可方物,却是飘逸潇洒,犹如浊世佳公子一般,连那与郑平亚相教之下最多算是平凡的容颜,在剑法相衬之下,竟也似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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