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一样光滑的皮肤，柔顺漆黑的长发，略微蜷曲的发尾，落满了月色。那双柔软而冷硬的眼眸，平静地望向我——

“沙漠深处，有一头妖兽。”

韩朔拨弄了几下柴火，老妪低沉沙哑的声音飘进耳中。四周坐着沉默而专注的旅人，全神贯注地听着在韩朔看来不过是耸人听闻的故事。

凶猛的妖兽、悲惨的路人、血腥的故事，最后还有一个勇敢无畏的英雄。

老妪缺乏生气的眼睛狡黠地转了转：“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理了理自己身上厚实的绒毯。“再没有人见过那头妖兽。”

众人或是意犹未尽、或是战战兢兢地各自散去，韩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痹的身体，走向唯一一个还安静地坐在原地的男人：“赛里木，回去吧。”

笼罩着绿洲的黑暗越来越浓重，然后日光从天际的边缘挣扎出一线微弱的生机，让一切显出模糊的轮廓。韩朔打着呵欠起床穿衣，客栈里静悄悄地，他脚步轻捷地走下楼梯，外面凛冽的寒意激得他瞌睡全无。

已经有人在忙碌着。韩朔走到他身边，帮着把货物搬上骆驼，低声问：“怎么不来叫醒我？”

赛里木似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或者没有，他继续将必需品一样样安置好，一边答道：“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叫你的，今天路途很长，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儿。”

韩朔语塞，感激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只能闷头更加卖力地装货。

旭日升起时，韩朔与赛里木踏上归途。他们要前往荒漠深处，返回两人同守的岗哨，那里曾经只住着赛里木一个人，直到他在莽莽黄沙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韩朔。

赛里木走在前头，韩朔安静地跟在后头，四周是不断变换却又始终相似的景色，双足起落间带起滚烫细软的沙粒，有一些随风散落，扬出闪烁的金色。赛里木零碎的发丝也飞舞着，浓密的黑色逐渐淡去，卷曲的发尾，变成了银白的色彩。

赛里木是个沉默冷静的人，那个时候，却连韩朔都感受到了他的动摇和惶恐。“这样的头发，不是很恶心吗。”

韩朔笑起来，忍不住用手抚摸着赛里木柔顺的头发。

不会，我觉得很美。韩朔说。

灼热的风忽然夹杂着沙粒打在身上，走在前面的赛里木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可能要起风了。”

韩朔上前两步，握住了他伸来的手。

两人经过长途跋涉回到了岗哨，韩朔欢快地抖掉一身的风沙，开始忙前忙后地卸货。定期前往商贸繁荣的绿洲进行物资储备对两人来说是必须的。

赛里木是明教弟子，他住在岗哨，每日所做的事便是探寻其他适宜居住的绿洲进行保护和改造，顺便救助在荒漠中迷路、受伤的行人。虽然韩朔不懂赛里木出于什么理由来到这里，这似乎并非受人指派的工作，但赛里木仍旧每日勤勉地劳动，韩朔明白，这是他独到的温柔。

也正是被他的温柔所拯救、所吸引，韩朔没有回到自己丰饶的故乡，而是留了下来，有时他想起这个决定，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在残酷的自然面前，生命太过渺小，而在无边的黄沙中，人的勇气会被逐渐蚕食。

饥渴。

迷茫。

恐惧。

…孤独。

可是赛里木不同。韩朔常常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离群索居的人，仿佛参天大树一般在荒漠里生根发芽，不知不觉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黑夜来的迅速，深沉在大漠里广袤无垠的天空铺陈开来，这里的星星总是明亮而璀璨，月光总是柔和而朦胧。

韩朔铺好各自的床，除下鞋袜，爬进自己的被窝里。赛里木走了进来，放下自己的弯刀，对韩朔道：“你先休息吧，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很晚了…”韩朔话音未落，赛里木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今日十分古怪，韩朔躺了下去，忐忑地闭上眼睛。

夜风吹过石缝，回响着“呜呜”的声音，韩朔惊醒过来，最后的一点灯油已经燃尽，屋里漆黑一片，赛里木的床铺却仍是空的。韩朔穿好衣裳，提起自己的长枪出了门。

今天的月光出奇地明亮，韩朔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找赛里木，冥冥中有种无形的指引，他翻过风化的乱石，顺着崎岖的小径摸索前行，一个陡峭的转弯后，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银白色的妖兽，独自坐在断崖上，四周散落着明教弟子雪白的长袍碎片和断裂的金饰。

巨兽回过头来——

它身披月光，它眼中有湖泊和天空。

耳边又响起老妪低沉威严的描述。

韩朔甚至来不及悲痛和震惊，他本能地握紧了自己的长枪。妖物抖擞着蓬松的毛发转过身来，片刻的停滞后，如闪电般向韩朔扑来。强大的冲力拍得他手臂发麻，妖物的兽爪扇过来，韩朔被打得摔在地上，长枪脱手，紧接着四肢也被厚实的爪子牢牢压住，差距悬殊的力量和速度，眨眼间韩朔已毫无还手之力。

妖物的双眼散发着幽蓝的光芒，里头竟似流淌着绚烂的星河，韩朔心跳得极快，恐惧中又有些兴奋——这样的眼神，竟是似曾相识的。冷酷坚毅，却又温柔而悲伤。

妖物喉头发出低沉的咆哮，它露出钢刀般的利齿，在韩朔的咽喉徘徊。韩朔听见自己颤抖着的急促呼吸，他徒劳地挣扎着，身上结实的禁锢丝毫不曾松动。妖物却发现了什么，贴着他的身体细细嗅闻，直到顶住韩朔胯间，鼻翼翕动，轻轻磨蹭起来。

韩朔此生从未如此难堪羞愧，他极力扭动身体，却惹恼了焦躁不安的妖物，重新向他露出獠牙以示警告。利齿刺进衣襟，却未如韩朔所想般撕开他的胸膛，衣衫被扯裂，匀称精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妖物冰凉湿润的鼻尖贴着他，直到拱开松松垮垮的裤腰，韩朔涨红了脸，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妖物因此而更加放肆，鼻尖拱过韩朔胸口，两粒柔软的乳珠不堪玩弄，坚硬地立了起来。

这种怪异的感觉令韩朔不安，鲜少被触碰的地方在疼痛过后残留着酥酥痒痒的感觉，妖物火热的鼻息喷在韩朔身上，它挪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淌满淫液的粗长颤动着，暴露在韩朔视线中。

韩朔被那物骇得浑身发冷，又惊又惧，竟有妖物将他视作交媾雌兽，羞耻、震惊、恐惧，种种情绪叫韩朔再无法镇定。妖兽动了动，转而趴伏在他下身，一瞬间禁锢松动的功夫，竟真叫韩朔挣脱出来，然而只爬出寸许，又被重重按下，野兽愤怒的吼声响彻夜空，它低下头来，发出示威似的咕哝声，后腿压住韩朔两腿，将那湿漉漉的玩意儿拱了进来。

韩朔拼命划动双臂，却连撑起身也做不到，他眼眶通红，脱口大喊道：“不要！赛里木！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妖物出乎意料地温顺下来，十分好奇似的在他后颈挨挨蹭蹭，火热混乱的鼻息在韩朔身上留下一连串水汽。韩朔流下了眼泪，也许他早已明白与他朝夕相伴的男人并非肉体凡胎，而男人亦将他视为挚友，所以才独自离开，躲在这里。

可眼下男人失了理智，韩朔却无能为力，他感到委屈，早已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赛里木…赛里木……”

妖物听见韩朔的声音，原本逐渐平稳的呼吸复又粗重起来，粗糙的舌头舔舐着韩朔结实的腰背，健壮的后腿撑开韩朔双腿，淫邪而下流地将自己的粗壮挤进韩朔腿间快速抽动起来。

韩朔无力地晃动着，他紧闭双眼，不去思索自己的处境，只是随着湿滑滚烫的硬物不断摩擦后穴和会阴，他的呼吸竟也渐渐凌乱起来。

那妖物终于不能满足，调整了姿势，将忄生器对准了湿润泛红的穴口。韩朔猛然回过神来，徒劳地挣扎，流着泪喊道：“赛里木，求你放过我，求求你…赛里木……呜…！啊！！”

壮硕的顶端粗鲁地挺入内部，韩朔惨叫起来，哭声和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残酷的侵犯却没有停止，更加粗壮的部分楔进身体，像一把利刃缓慢地切割着他，韩朔连最初绷紧身体抗拒的力气也失去了，软成一摊无力地承受着，不由自主地将妖物的分身绞紧。

涎水和眼泪淌过脸颊，韩朔无法思考，妖物的忄生器刮过内壁，韩朔细细地抖了一下，几不可察的快感在强烈的痛苦中挣扎游离着，他含混地呻吟出声，感到一阵热流涌进身体。

韩朔被烫得弓起身子，尽管每个动作都令他痛不欲生，可他已无法把控身体的反应。被充盈的内部渐渐麻痹了，疼痛越来越轻，取而代之的是空虚和酥麻。韩朔听见抽插时黏腻的声响，和他自己甜腻又陌生的呻吟。

他仿佛在梦里漂浮了许久，又忽然被快感拉回现实，含着忄生器的地方几乎不再疼痛，却令人发狂地麻痒，妖兽缓而深地肏干着，韩朔两颊绯红，不断有体液涌出穴口，飞溅在他通红的双丘和腿根上。

韩朔目光迷离，轻声呢喃着赛里木的名字，妖兽向前耸动两步，越来越快地摆动下身，韩朔不自觉地扭动着，施加在后背上的重压也消失了，他咬着自己的指节，防止更多羞耻放荡的声音泄露出来。

妖兽两只宽厚的脚爪拦在韩朔肩头，韩朔的肩膀不断刷过上头松软的细毛，若非如此，他怕是早已被顶撞出去。蓬松的尾巴扫过身前，韩朔压下柔韧的腰身，陶醉地迎合着妖物的抽插，呜咽般呻吟起来。

妖物温柔爱怜地轻舔他头颈，竟效仿人类交合，玩起九浅一深、捻转晃动的把戏。韩朔两股战战，被妖物的体液濡湿的地方似是要融化一般，不单如此，他浑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脑中尽是些绮念淫欲。几个重重的挺身后，又是又浅又快的摩擦，韩朔被欲望蒸腾出满身艳色，撑起身甜腻地叫唤道：“嗯…赛里木！要……呜…”

“啊…啊……我……”

那火热的东西忽然抽了出去，韩朔被翻了过来，硬烫的忄生器直插到底，在他阳心用力磨了百十下，终于叫他弓起身子，痛哭着泄了出来。

极乐时腰腹紧贴着妖兽毛发稀疏的火热肚皮，温存情意无比真实，韩朔反而迷糊起来，粗壮忄生器下两个浑圆鼓溜的囊袋将里面滚烫米青液尽数身寸入他身体，妖兽阳米青自与凡人不同，一股股烫得韩朔细细打着抖，口中模糊呓语，那结实腹部眼看着便鼓胀起来。

韩朔瘫软的身子被轻轻托在地上，堵着后头的忄生器甫一滑出，热液便从他无法闭合的穴口流了满地。妖物亦不嫌弃他下身滑腻脏污，反倒趴在他腿间一下下舔舐起来。

它那阳物非寻常人受得，若不是使出手段，只怕连韩朔的小命也要了去，如今只是穴口红肿，合不拢地流些体液来，倒是无碍了。只是苦了韩朔，粗粝湿热的舌头每次舔弄都浅浅陷进体内，他此刻不应，却是敏感难耐，待身体稍缓，那妖兽又体贴地将他茎身连同顶端的浊液也舔了去，便又哭着泄了些。

韩朔躺在地上一下下喘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重新觉出身上酸软痛麻，不甚爽利，想起方才直登极乐，倒真似死过一回似的。

甫一回神，眼中便闯入一对温润顺服的黑眸，那眼中泛着湖光和星辉，温和又令人安心的光芒，似曾相识。韩朔看了好一会儿，嘶哑地轻唤一声：“赛里木…”

妖物似是听懂了，亲昵小心地蹭过来，将毛茸茸的脑袋拱进韩朔掌心。韩朔忽然很想笑，他抱住软绵绵的赛里木，在它嘴边亲下一口。

妖兽驮起他，叼了长枪，腾云而起。韩朔伏在它背上蓬松的绒毛里，远远看见两人居住的岗哨，月色明亮，赛里木顺滑的被毛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像是将他包裹进月光中。

韩朔用脸颊蹭了蹭赛里木，安心地睡了过去。恍惚中他看到赛里木坐在篝火前，安静炙热的灵魂，透过黑色的眼睛平静地凝视着他。

韩朔看得入了迷，隐约听见有人在说。

他身披月光，他眼中有湖泊和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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