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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牢籠,2

[db:作者] 2025-07-06 19:17 5hhhhh 12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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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知道我們之間變得錯誤後,已經是太遲了。

他擁抱我,我也擁抱了他,只希望他能因此好受一些,也希望自己能夠為他分擔些什麼。

他親吻我,我也沒有拒絕,我甚至是接受的。

從過去開始,就是這樣的。

神啊,可以原諒我們嗎?

颯啦颯啦…颯啦颯拉……

今天的雨,沒有停。

難道意思是,這是一場不能被神容忍的罪孽嗎?

咚嚨咚嚨…嘎啦嘎啦…

幾陣雷重重的打了下來。

而我們彼此還在這場歡愉之中沒有停下。

不對,而是已經停不下來了。

"吶,你知道嗎?三條父親已經過世了,並在上個星期舉辦了葬禮"

"咦,眞的?那麼…"

"接下來就是那個孩子繼承三條家了?"

"你是說三日月宗近?"

"大概是,我想沒有人會對於這麼完美的一個人有任何意見吧?"

"而且他在葬禮上,沒有說任何一句話,更是沒有哭,是不是也早已知道了父親活不久的事實?"

"該說是堅強…還是殘忍‥"

"話說我記得…還有一個弟弟吧?"

"聽你這麼說,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啊…"

"只是,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了,那孩子似乎叫…「鶴丸國永」?"

"難道不是已經死了嗎?"

  追逐、再被追逐,我看見了我眼前是一片黑暗,這裡並沒有其他人。

只有我一人。

儘管再努力地奔跑,四周的黑暗依舊沒有一絲光芒,甚至沒有任和的東西。

我只聽到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的聲音,聲音在這黑暗中,在我耳邊特別的清晰。

"救救我…"

幾乎是崩潰的,我蹲下來捂著雙眼,在這黑暗之中,感到害怕,非常的害怕。

即使是吶喊,誰也不會聽見。

即使是自己,誰也不會發現。

即使是對方是他,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錯誤了。

明知道,卻又不將這個錯誤糾正過來,而讓這個錯誤…越錯越深。

我不畏懼死亡。

而是害怕失去。

所以,我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渴望永久的安眠。

那樣就可以不用害怕。

……

………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喂…聽的到我說話嗎?醒醒!"

有什麼聲音傳遞過來,再來是我未知墜落的恐懼。

我緩緩睜開了雙眼,身體幾乎是疲累的無法動彈。

於是半睜雙眼的看著眼前的人,那是一名穿著白色襯衫的長髮男人,和我一樣髮色,是如同"無"一般的白色。

"啊…啊……"本來想說叫他的名字,可惜我發現我的聲音竟然發不出除了啊這個字的任何聲音了。

"你…"男人看著我的模樣一臉難過,不忍的用他那龐大的身軀擁抱了我。

為什麼會難過?

但這個人的體溫…很溫暖。

不像他一樣如此的冰冷……甚至是陌生。

"來,喝點水"

小狐丸扶著我,拿著裝滿水的杯子靠近我的唇邊小心翼翼的倒入,我勉強地喝幾口後,便自己握住了小狐丸的手,像是在沙漠遇上了綠洲的人一樣,儘管已經虛弱的無法好好吞嚥,仍一下子的就將這杯水喝光了。

"咳…咳…咳咳!"

小狐丸小心翼翼地拍拍我的背,並將水杯放置在一邊。

"我馬上解開你"男人起身,說著說著的並到了我的後方,開始了動作。

啊…原來我是被綁著的嗎?他不說,我大概也不會發現。

"…啊…小…狐丸"我用我那幾乎沙啞的聲音勉為其難呼喚起眼前的人。

"是,我在"

即使解開繩子,別說是移動了,我發現我根本使不上力氣站立,而是小狐丸接住了我,讓我在他的懷裡得到了支撐。

"…吶…今天他不在?"趴在他的懷裡,我稍稍的問道。

"…他要是在,我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了…東京那有召集令,所以三日月得去,起碼三天後才會回來"小狐丸看著我像是空洞般眼睛,他打起了精神問道:"鶴丸,我們今天一起去看櫻花吧?你上次說想看對吧?"

像是確認我的意識似的,小狐丸提起了過去的事情。

"嗯"我給了他肯定的答案,而他給了我一個安心的微笑。

對於上次的事情其實記的已經不大清楚了,好像是在兩個月前的事情,他帶我去水族館去看企鵝,那時他還買了一個企鵝的小吊墜給了我,除此之外,似乎完全不記得。

但我也並不想讓他擔心,我知道他為我擔心的夠多了。

而那個吊墜,似乎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鶴,我先幫你上藥"他抱起我,移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著。

小狐丸從身旁提了個醫藥箱過來,先是用棉花沾上了水從我膝蓋上輕輕的塗抹。

"‥…!!"

每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我是清醒的。

到了椅子上,我已經開始覺得這麻痺的身體有了痛楚。

從頭到腳,都有了陣陣疼痛,幾個傷口不停地抽蓄。

有人說過,疼痛才能讓人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事情。

有疼痛感…證明著我還活著。

將我身上已經乾掉的血液全擦乾淨,他用了許多的棉花。他時不時的會看我的表情,而我故作鎮定的回以了虛弱的笑容。

*

上完了藥後,他扶著我到了大廳,那裡站著一名短髮的男人,他也是和小狐丸一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鶴丸少爺…記得我嗎?我是石切丸哦!"石切丸蹲了下來,看著我的模樣,他馬上掛起微笑的對我說。

"嗯,當然記得!"我笑著的抓住他的衣襬,看了看他身邊沒有其他人,我問說:"今天沒有看見青江呢?"

這個人是小狐丸的朋友兼司機,每當我離開這裡,他都會和我打招呼。

離開那個房間後,有些事情我也才有了意識的都想了起來。

"青江的話,昨天喝多…現在大概在家裡睡死了,明明有提醒過他今天要來見你的"石切丸懊惱地說,想著要是他醒來的話,一定會好好懲罰他的。平時到處和女人玩來玩去就算了,這種時後還缺席。

"哈哈哈…原來如此!沒關係,就讓他睡吧"我笑了起來,能感受到我的嘴巴旁邊的傷口又痛了起來,但我沒多去在意。

我走出了三條家,見到了久違的陽光,眼睛有些被陽光照的刺痛。

門外有一台黑色的轎車,那就是小狐丸的車。在上去前我又看了一眼太陽。

真亮…真的出來了。

不像那裡,一片漆黑。

……

望著窗外的風景,盡情的看著每一個角落。

有很多人、許多車、商店、歡笑聲…全部都在我的眼前。

像是不放過任何角落似的,在車內我就是不停的張望,小狐丸只是看著我。

而石切丸則是用車上的後照鏡偶爾看了看我們,

"小狐丸!小狐丸!"我興奮的指著外處的景色叫著小狐丸的名字,於是小狐丸湊了上來。我馬上說:"是山!"

"嗯,沒錯哦"他摸了摸我的頭,陪我看著那座相當高的山,"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那裡吶"

*

周遭的場景已經從城市漸漸轉移成花草樹木,路上也有幾台車和我們一樣,是想到這座上山去。

"到這裡,我們用走的吧?"看我目光都放在了車外的風景,小狐丸提議。

"好的,那我去停下車"石切丸回道。

下了車後我看著眼前的地方,興奮的到了周遭走來走去,像是害怕我會受傷一樣,即使沒多遠,小狐丸還是到我身旁陪著我。

"鶴丸很喜歡大自然嗎?"小狐丸蹲下來看著我問。

"嗯,很喜歡!"我開心的笑著說。

在這廣闊、充滿無數生命的氣息的地方。就像是沒有任何黑暗一處一樣的,太陽能夠照到每一處,而樹木吸收著陽光給予的養分,靜靜的讓風吹動著自己的樹葉。

我看著眼前漂亮的小花,輕撫了下。

"喜歡就摘一朵回去吧?畢竟這裡很多"

"不行!"我轉向小狐丸有些嚴厲的說。他疑惑地看著我,然後我發現自己似乎不大禮貌,低下了頭馬上說:"對不起……"

小狐丸蹲了下來,像是我剛剛撫摸著花一樣的撫摸著我的頭,自責的說:"我知道哦,鶴丸是因為覺得這樣他就會死掉了,對吧?所以鶴丸不需要道歉哦,因為是我錯了才對,對不起。"

"……"我回頭抱住了他,並且說:"小狐丸沒有任何的不對"

"…鶴丸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哦…在所有事情上都是。"他回抱了我,在我耳邊說出自己一直想聽到的話。

其實我知道全都是不對的…只是,是從哪裡錯的?

然後一刻不停的一直不斷錯下去…就是所謂的"一步錯,步步錯"是吧?

「……吶,那為什麼,我還沒有死呢?」

他並沒有回答我,只是手上的力道增重了一些,彷彿感覺我下一秒可能就會消失似的抱緊我。

「會痛呢…小狐丸,放開我,好嗎?」

…………

*

之後石切丸已經停好車和我們會和了,不久,我們到了山頂。

山頂上也有許多人,有的彼此牽著手,有的ㄧ群人正在賞櫻吃飯,有的則是只是看著櫻花,思考著事情似地。

"好-漂-亮!"我拉著石切丸的手,看著眼前的粉紅色的世界,我幾乎是驚嘆的不得了。

小狐丸靜靜地跟在我們身後,慢慢的欣賞,也對於這裡更是嘖嘖稱奇。

"相當的漂亮呢,這裡"石切丸笑著說:"因為鶴丸少爺,我和小狐丸少爺也能再次看到這樣漂亮的風景,謝謝"

"我的功勞?"我疑惑地道。

"是哦,畢竟小狐丸少爺一直都很忙,所以我們也沒有時間去欣賞世界的每一處呢。像是上次也是,小狐丸少爺第一次去水族館,還去特意讀了有關海洋生物的書本,就怕你可能會考倒他,哈哈哈"石切丸笑了起來,並且還一指手對著嘴擺出了這是不能說的秘密似的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爺,他期望著您能在這短暫的時間,得到一般人所擁有的開心哦"

"為了我…?"我看了看後方的小狐丸,對方則是在看著一棵櫻花樹,因為風飄下了不少的櫻花,他沐浴在那片櫻花海裡面,閉上眼,感受著這裡的氣氛。

對了,我都沒想到小狐丸也有他自己的生活…還為了我,做了那麼多。

"工作的話,不用擔心哦,在前天他就已經全都解決了"石切丸看我有些擔心,於是說。

"會很累吧…"

工作的話,是每天的事情,待在家裡我也知道三日月每天都很忙碌,處理著每天各式各樣的事情。

畢竟他們也不是和一般人一樣,做著普通的工作。

三條家是一個黑道世家,有著幾家赫赫有名的公司。

現任的掌權者是三日月也不可能就這麼閒著,每天看文件的次數都比他看的書頁數還多。

在以前我也會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偶爾憔悴的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然而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

太陽漸漸的已經落下,天空變成了美麗紅色的彩霞,令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這片天空。

"時間差不多了,鶴丸要和我一起回去嗎?"小狐丸走到了我眼前,蹲下來問道。

"小狐丸家?"

"沒錯哦,畢竟三日月會去個三天,你就在我家待著吧?暫時不要去想其他的了…"小狐丸露出了有些難過的表情,他輕撫我的臉,像是希望能得到我的同意。

"不行…如果三日月提前回來了怎麼辦?"我堅定的回道,眼泪有些撐不住似的低落下來:"我不想牽扯到你…你總是對我這麼好,我不能這樣"

如果讓三日月知道了小狐丸在他不在的時候帶我出門,不知道會怎麼樣,就連我也不敢想。

已經好幾個月不曾哭過了,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停下似的,只是不停哭泣。

"鶴丸,偶爾多依賴我一點吧…"他悲傷的抱住了我。

後來我們也就沒有再對話,只是靜靜的陪著我讓我將眼泪哭完。

他知道有多危險,但仍卻想要讓我逃離那個地方。

隨著月光而來,小狐丸和石切丸目送了我。

我回到了三日月家。

開門後,這裡還是如我想的ㄧ樣,正是一片漆黑。

僕人們這時間也已經回家了,所以現在家裡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

我回到了我出門前的那個房間,屬於我的房間。

我在床上拾著今日的回憶,有些開心的進入了夢鄉。

黑暗。

黑暗。

黑暗。

黑暗。

…………

(接上↓)

http://bbs.dm123.cn/attachment/photo/Mon_1505/10827_086a143275715248f300e8395728b.png

我捧起了他的臉,後者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想得到我的答案。

錯誤仍舊持續著,但我們並沒有任何疑慮去停止這份錯誤。

彼此都害怕著失去,是有著瑕疵的人類。

我捧起了他的臉,給了他想要看到的笑容。

"…嗯,我也愛著你…「哥哥」"。

明知道是錯誤的,但卻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的去愛著彼此。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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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條老爺去世後,曾經旗下的所有公司都有一陣子的沉默期,我所屬的公司也是其中一間。在過去,我也得到了他許多的照顧,他是一個溫柔的人,在我小時後,他教會了我實戰技巧。接著在那時過後,我繼承了現在公司,所以來向三條老爺打個招呼,也就是給他上香。

我看著他留下的照片,說白了也就是快要接近能直接叫他糟老頭的年紀,但他卻比年輕人更加地開朗些,更可以說是活得非常認真。

"聽說是樓梯上摔下來…果然不管怎麼說,都已經老了,身體已經不行了"

"诶?不是吧…?我聽說是被仇人暗殺的啊?畢竟是黑道嘛…"

"你們難道不覺得也許是………嗎?"

我將手一揮,大聲的對著身後幾個組織裡的年輕人大吼:"你們別亂說話,這裡並不是給你說這種話的地方,滾出去!"他們聽到後相當地震驚,甚至是感到害怕,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但這些話,本來就不該在這個地方說。

所以我比誰都還要不相信,

他是這麼死亡的。

說什麼也沒有辦法接受。

我的身後已經沒有人,我想他們已經退到了外處等我,我拿著香向前。

"很抱歉,我的手下們是這個樣子,我回去會再好好教導他們的"

一鞠躬。

"也很抱歉的,我竟然,隔了這麼久才來看你…三條大人"

二鞠躬。

"謝謝你,對我一直以來第照顧"

三鞠躬。

我哭了出來,有許久,我都不曾哭過了。

半跪著,我在他面前擦起了湧上來淚水。

在這裡,無論再怎麼樣的不去接受現實,而這個人已經去世則才是真正的現實。

"你就是小狐丸嗎?"將門扇拉開,一名少年了進來且道。少年有一頭如同雪一般白色的頭髮,年紀看上去才十幾歲。在他朝向我走過來,我甚至有了他是下凡天使的錯覺。

他相當的美麗。

"嗚…嗯…"在回答後我才發現有了哭音,一時間反而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低了下頭用雙手捂住了自己。

再怎麼說…都這麼一個年紀的人了,卻在小孩子面前哭實在是我自認相當丟臉的事情。

而他也不像我所認知的小孩子一樣,會去嘲笑這樣的事情。

看著我這個樣子,他一把抱住了我,用他瘦小的身體給予我鼓勵。

"抬起頭吧…這裡不是你該停下的地方"

說畢,少年將手伸向了我。

抬起頭,他對我露出了溫暖的笑容,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去牽了那隻手。

溫柔的話語在我心中蔓延開來,對於他我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真的是天使呢…除此之外的形容詞都不足以與他批配。

放開了我,他將後方的門簾關了起來,然後轉過來面對我,金色的眼睛轉呀轉的,像美麗的糖球。

"啊,對了,我是鶴丸國永,是這裡的…"

*

昏暗的房間裡除了小狐丸以外沒有其他人,仔細的端詳椅子上還有灰塵,而桌上的菸灰缸也是許久沒有被人使用,所以相當的乾淨。

——喀啦,鐵門開啟了。

"鶴丸少爺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基本已經到了拒絕進食的狀態"門後走出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推了推眼鏡看著手上的分析表,沒有看眼前男人的表情繼續說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何止是身體,就連他的精神…都被摧殘的…到了臨界點了…藥研"小狐丸嚴肅的接過了分析表,皺了皺眉頭。

"我勸你,不要再管那對兄弟的事情了"藥研在小狐丸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白袍上沾上了灰塵他也沒有多管,手托起下巴,筆直的看著他說:"那與你無關"

紫色的眼眸盯著小狐丸瞧,他也明白他的意思,彷彿想說什麼話也已經往回肚裡吞。

"我會讓燭多注意些的"

丟下這一句話,小狐丸便起身。

整理下衣裝準備離開時藥研只是垂下眼簾,對於這個話題也已經和他說過許多次了,藥研正是三日月請來擔任鶴丸的專屬醫生,大約一個星期就會去一次三條家。為什麼會請這樣的孩子?說白了也不過是掩飾自己的惡行,所以選了個口封比較緊一點的。而如果事情傳出了,藥研的後果也是得自擔,小狐丸也知道他不能告訴我過多,但還是會堅持在每一個月一號都來找他一回,就為了得到那個家自己所不知道的鶴丸。

這是一個不可能愉快的話題,但無論如何小狐丸都得拜託他。像是發覺忘了什麼,小狐丸摸了摸口袋,將一個信封袋取出。

"這是這一個月的份"

一個信封袋出現在藥研前面,而藥研沒有抬頭也知道那是什麼。信封袋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寫,裡面的厚度也知道裝的不可能是信。拿了便是給他一個自己不會背叛第安心感,而自己拿了卻感到抱歉。

即使成為了一個醫生,所做的行為到底算不算是救人?

那個孩子向他說"我想死",而自己卻醫好了他。

那個孩子向他說"不需要",而自己卻得還是每周和他見上一面。

收下了信封袋,兩個人表情都相當的凝重,空氣彷彿遭到凍結似地沒有任何的聲音,而在這個房間也是理所當然,這是一個密閉到像是沒有一絲空氣的地方,這裡便是唯一能夠讓三日月發現的秘密場所。

小狐丸見藥研沒打算再說什麼,於是道:"那我回去了,下個月也麻煩你了"

房裡只剩下藥研ㄧ個人陷入了沉思,悲痛交加的心情難以言喻。

"唉…"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也起了身,離開這有些鐵味的房間。

*

冰冷的房間,一名少年望著窗外。

天空那裡是他所嚮往的自由,廣闊得像是一片大草原,而天白雲就像是草原裡的兔子一樣緩緩移動的散步,而沒有誰能夠讓這片天空消失不見。

他觸摸起窗戶,像是在找窗口開鎖似的上下移動著右手。

渴望感受風的涼爽,感受太陽的溫暖,感受鳥兒的啼叫聲。

——真想成為那些鳥。

"啊勒……真是的,為什麼找不到呢?"

不斷的摸著玻璃卻沒有找到,他就連身子都快要掉落,沒有辦法移動的挫敗感讓他眼裡的淚水也差一步滑落。

——啪搭,窗戶被開啟,也有了人接住了他的身體。

他抬起頭,眼睛卻沒有對焦,只是盯著扶住自己身體的人露出一絲笑容的說:"直到昨天,都沒有人來呢…今天是你嗎?小狐丸?"

"鶴丸少爺…不,我是燭"燭將窗戶開到最大,進來的風有點強,而鶴丸閉起眼去感受吹進來的風,即使臉色是相當慘白,但表情卻相當的享受,蹭著燭的胸膛表情相當的柔和。

將鶴丸扶回了床上,燭並沒有將窗戶關上。

這也許是只能幫上他的唯一方法。

將衣櫃旁的椅子搬來床邊然後坐了下來,床上的鶴丸專注的目光還是放在窗外,風吹來的舒適感他很喜歡。

房間內相當的安靜,也沒有過多的擺設,只有一張床、床的前方有個ㄧ個衣櫃、床的右邊則是一個普遍電視大小的窗戶、而左邊有個小櫃子,上面還有一盞小燈。對於燭來說,

"怎麼來也不出聲音?……讓你看到了丟人的一面真是不好意思"

鶴丸史中並沒有把頭看向燭,只是靜靜的就這麼講出一句話,甚至還有點害羞的低下頭。

鶴丸肯定是不喜歡寧靜的,在這個房間寧靜的自己已經夠多,多得讓他覺得就連自己也不存在似的安靜。如果有個人在這裡確實能給他一個安心,但如果來人開口,他自己也相當的緊張,覺得自己哪裡有可能被對方討厭了。

沒有回答鶴丸的問題,因為燭知道鶴丸在逃避著什麼甚至不願去面對什麼,於是開口問:"你眼睛「已經」看不見了嗎?"

這個問題讓鶴丸不禁一怔,但也沒有回頭看燭。

眼睛看著窗外卻看不到任何天空的一抹藍色,有的只有一片黑暗。他在一個自己所不熟的世界,沒有任何光芒的地方。

"是暫時啦,而且也挺格外有個新鮮感呢?燭也可以把眼睛矇上黑布體驗看看哦……咳咳咳!"鶴丸勉強的笑出來提議,話還沒說完他難過的捂住自己的口鼻,背對著燭在床邊不斷的咳了起來。許久未停,鶴丸在床上無力的躺了下來往一邊縮成一團。

終於停了下來後,他避開燭的目光,喘著稀薄的呼吸,側身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片血紅。

…………

…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已經不行了…是嗎?

隨意的往棉被上一抹,他用所剩無幾的力氣將自己支撐,勉強的坐了起來。

"…呼……燭,今天也要吃藥嗎?"

這次他看向了燭,同樣是沒有對焦的雙眼。

想也不用想的,沒有人會想去體驗這樣的事情。燭也知道失去眼睛的痛苦,因為他也正是只有一個眼睛。同樣的,誰也不可能會想去體驗全世界是一片黑暗的痛苦,鶴丸本身也不可和表面上一樣覺得好玩,即使說出好玩,仍讓燭認為那不過是想掩飾自己的懦弱。這在別人眼中可不是懦不懦弱的問題,而是已經光是看到這樣的鶴丸就相當痛苦。

"……"

握緊手中的物品,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論是誰看到都沒有辦法原諒那個叫三日月的人。

"鶴丸…別吃了,你已經吃了五個月了,你的病也沒有因此好轉"

何況是變得越來越嚴重,身體也逐漸的虛弱…

"……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

也不想知道…但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燭垂下了眼簾,悲傷的表情鶴丸同樣是看不見的

"不,我會吃的"

鶴丸笑了,露出漂亮的笑容將藥包從燭手上拿走,燭衝上前阻止,而鶴丸卻迅速的撕開了藥包就將藥物也沒有喝水的一口吞下,沒有任何疑慮。

金色的眼眸眨了眨,即使眼前世一片黑暗。

"他的一切,我都接受"

對他人而言,這是一個難過的悲劇。

而對他而言,這是一個偉大的愛情。

"我愛著自己的哥哥"

而哥哥也愛著自己的弟弟。

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愛了吧?

這份愛——是非常扭曲的自私。

*

從去年的七月開始,每個月的其中一天,三日月都會吩咐燭來這裡喂鶴丸吃藥。

一開始,燭作為下人也沒有想太多的就來鶴丸的房間,他打開了那扇門所看見的少年,他相當的吃驚。

那名少年正是——在外被傳言已經死去三條的二少爺。

他坐在窗子下方,手上拿著老舊的書本翻閱,銀色的髮絲被窗外的陽光照的相當亮麗,金色的眼眸緊盯著手上的書本,好似一個美景。

注意到了從門進來的自己,少年露出不懷好意又是警戒的表情說了:"你是誰?這次是要讓我交交朋友玩家家酒嗎?

"不…老爺讓我來給少爺吃點藥,少爺的身體不好嗎?"

燭不禁一愣,看著少年的反應有些過度,相當的意外。

少年也知道自己的反應嚇到來人了,卻也沒有道歉的意思。但因為聽到燭所說的內容,便悠悠的上前向燭問:"…什…麼?…他擔心我嗎?"

"嗯?"燭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於是理所當然的道:"老爺當然是擔心少爺的嘛"他想到第一反應當然是:如果不擔心少爺又怎麼會讓他來給他吃藥?

沒有燭想像的反應,反而少年凝重的看著燭:"不是要給我嗎?東西呢?"

"等我下…"燭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小包的藥袋,便說:"這裡,給你"

少年接過藥物端詳,不久後說出一句話:"………………………什麼鬼?"

然後原本凝重的表情卻因此而轉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

如同撕心撕肺的笑聲。

*

轟隆轟隆…

小狐丸在車內握了握自己的手,隨口說了:"石切丸,如果我說…我們去把三日月打死,你說怎麼樣?"

石切丸一愣,從後照鏡看了看小狐丸,那個樣子可不是隨便說說,完全就是一個「現在我們馬上去吧!」的樣子。

"別做傻事"

"吶,那我們還能辦到什麼?"

"就算你問我…我也…"

"這是家主的命令"

"唉…您快睡覺好嗎?您已經兩天沒有睡了"

看著石切丸的反應,小狐丸拿起手機撥了撥號碼,放在耳邊說:"…喂?青江嗎???"

"…家主大人您到底想怎樣…要去快去,根本不用我說話好嗎?"

石切丸無奈。

*

燭已經離開了。

想當然也會離開,畢竟自己大概真的已經惹了對方生氣了。,

鶴丸仍是看著窗邊,有些複雜的心情,隨口的哼了幾聲好聽的歌。

就要這樣,死去了嗎?

能夠死去嗎?

——啪搭,門再次被開啟。

有雙手突然摸上了右臉,鶴丸本來嚇了一跳,後來知道這雙手是誰後,便也用了右手摸了來人這雙手。

鶴丸也因此從窗戶離開了視線轉了過來,用那沒有對焦的眼眸看著來人,接下來露出如同天使一樣的笑容。

"哥哥,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鶴"三日月將鶴丸的臉托起,蜻蜓點水般的給了他一個吻:"早安"

鶴丸閉上眼睛,環抱著三日月的脖子將他離得自己更近一些。

"哈啊……"

令人呼吸困難,有些暈眩。

他享受這段過程。

03

--

*

    外處的景色,對於他來說,大概也逐漸變得是一個愚昧的笑話。

"一期,這身衣服合適嗎?"三日月宗近從房門內走出來到辦公室中,穿搭著與平時不同的西裝,悠悠的說著並拉著領口朝向一期一振走來。

沒錯,在辦公室旁設置了一個房間。

一期一振用眼睛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一身,並且微笑回答:"是的,和三日月大人十分相襯呢"

他穿著的是深紅色的西裝,與三日月本身的形象顏色有些不同,就像是故意這樣穿著一樣,違和感一期一振是感受的到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三日月品味如何,但偶爾就像這樣給人一點意外的感覺。而那種意外卻也不是和善方面的。

大概是想要做什麼吧……一期一振心想,但臉上確不表露任何疑惑。

三日月在組內的名聲不能算好,更可以說是惡名昭彰。

其中有個說法是這麼說的:"三條大人是被三日月所殺害的"

嚴格來說,一期一振伺候三條家是從三條老爺還在世的期間開始,十分忠心。事情是在一期一陣出遠門回家裡時期間發生的,回家前後三日月都沒有任何可疑的舉動,但還是不能保證當時的暗殺不是三日月所做的行為。

畢竟老爺這個位置是不少人所想要的,而老爺也不是一般人身手,若不是熟人或者家人,又怎麼會就這麼戰敗?無聲無息的,就這麼死去了。沒有人聽到任何叫聲,家裡明明就有那麼多的混混,卻也沒有人聽到打鬥聲。

何況,三日月得知了老爺的死亡,在喪禮上是毫無反應的,他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只是看著老爺的遺照,沒有任何情緒。

但在準備離開時,一期一振與他擦身而過,卻能一瞬間感覺他在笑。

在下一秒卻又沒了那種感覺。

……對了,是誰發現屍體的來著?

思考打斷,三日月宗近推了個東西在一期一振眼前,並且微笑,轉身走向辦公室的門。

一期一振迷茫的看著手上的東西,是一個白色的盒子,中型的,大概就是能裝下一顆人頭的大小,外表沒有任何的裝飾,就是一個普通的白色盒子。眼看三日月沒有解釋就準備要離開,他上下左右的搖了搖盒子,其實這個盒子也不輕,好像有點重量的東西在裡面……

"勸你不要亂動,會爆炸哦。"三日月聽到到了轉動聲因此回頭,宛如小孩子的勸告般,食指在唇邊比了個1。

一期一振聽到三日月的說法差點驚訝得把盒子從手中落下來,之後他一臉吃驚的看著三日月:"哎…!!??"

"騙你的"三日月眼睛瞇成彎月的形狀笑起來:"我要你送到小狐丸那"。

"……我可以問一下裡面是什麼東西嗎?"看著三日月笑容,他總感覺不舒服到會起疙瘩,在那比他人還要美麗的外表內心裡是藏著什麼樣的怪物,他也不會想知道。

"嗯…?大概不會是你想看到的東西吧?真那麼想知道打開不就好了?"三日月理所當然似的回答,語畢,他便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只剩下一期一振一個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盒子。

當然,理面的東西是什麼,一瞬間便不想知道了。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

"鶴丸。"

三日月從房門走了進來,鶴丸的眼睛已經恢復了視力,在看到三日月進來後還有一瞬間感到恐懼,但他馬上就平穩了下來,三日月都看在眼裡。

"很快的…所有一切都會結束。在那之後,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撫過鶴丸的頭髮,三日月捉拿了一小搓在唇邊親了一吻。因為長期在家也並未打理頭髮,鶴丸的頭髮到了胸前那麼長。燭只負責幫鶴丸做行動上的事情,例如喂他吃飯或洗澡,沒有命令燭不會做多餘的舉動,只怕三日月會因此發火。

三日月看待鶴丸的一切如自己的「愛人」一般,十分疼惜,百分愛他。

超越了兄弟間該擁有的牽絆,將他帶入了自己的世界。

漸漸的不願意讓任何人去觸碰鶴丸,也不願鶴丸去觸碰任何人,簡單說就是害怕鶴丸因此離開自己也不一定。

而鶴丸如同三日月所想,進入了他的世界,成為了他的所有。在自己的人生上寫下了句點,人間裡他已經是被當作死亡。他從最初開始就沒有任何的疑慮,也沒有拒絕三日月過,就這麼樣的,他們跨越了這層兄弟關係,在夜裡互相啃食起對方的身軀,在身體裡留下彼此的痕跡。

十分疼惜,百分愛他,萬分真心———憶分的扭曲。

……到底從哪裡錯了?

嘶…嘎噠嘎噠…像是電視機壞掉的聲音。

怦答,玻璃碎掉了。

吱吱…吱吱吱…外處的鳥兒啼叫,向高處飛翔。

彷彿從這一切夢境醒來,鶴丸用了全身所剩無幾的推開了三日月,對方正感到疑惑時,他馬上從床上下來,並且連拖鞋都沒穿的逃跑了起來。

三日月進來並沒有鎖門,即使腳步一跛一跛的,他仍是全力的逃脫起來。

為什麼…沒有人?鶴丸邊跑邊疑惑的四處張望,眼看附近已經都無人影,腳發疼的讓他幾乎是絕望的跪下哭了出來。

三日月宗近從樓上看著鶴丸國永的一舉一動,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眼神變得逐漸黯淡,失望的心情湧上了心頭。他張口無言,他轉過身,把牆壁裡的暗櫃打開,拿出了一把長刀。

慢慢的走下樓梯,他清楚鶴丸國永的身體狀況是走不多遠的。三日月此時是沒有表情的,就連平時的假笑也並沒有了,只是一味的拿著長刀接近哭泣的鶴丸。

鶴丸因為緊張加上他的聽覺也已經有了一定的毀損,毫無察覺。

無奈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自己控制,他打起自己的雙腳。

"快…快動啊!再不動的話…!"

回應他的只是一片寂靜,他的腳仍是已經用盡了力氣的無法變動,而身後的三日月也越是接近。

噠…噠…噠。

"想去哪裡呢?我親愛的鶴丸。"

長刀出現在了鶴丸眼前,三日月抱住了鶴丸薄弱的身軀,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鶴丸臉色變得鐵青,害怕的顫抖,往身後一看變是一個沒有任何星星光芒的黑洞。

"啊…"他已經是幾乎叫不出聲音的不停顫抖和流下眼淚:"拜託…拜託…放過我!"

"…那你為什麼會逃跑?為什麼?"三日月在他耳邊問著。

"三日月,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是錯誤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

"…我們明明是兄弟,卻做了人類不該做的事情……還有,我知道是你殺了父親。"堅定的轉身對上三日月的臉,還是那張強忍眼淚地表情。鶴丸脖子被刀劃出了一條血絲,像是面對死亡一般,他放棄了抵抗。

"………"三日月並沒有回答,只是手中的動作有了點動搖,他將長刀離開了鶴丸的脖子。

鶴丸捧起了三日月的臉,讓他面對自己。三日月臉上一樣是沒有任何表情的,但停下的動作鶴丸覺得他肯定理解了什麼。

"三日月…唔!"

————。

長刀刺穿了鶴丸國永的心臟,大量的血液噴張全都流了下來。

鶴丸幾乎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三日月,他慌忙的拉著三日月的衣袖。

"啊啊…你…為…為什…麼…!?"

三日月還是並沒有回答他任何的問題,鶴丸在無從得知三日月的任何想法下死亡。

將長刀拔出,抹了抹手中的血漬,沒什麼實感似的握了握手。

"……因為,不需要你了,偽品。"

三日月宗近將屍體拖進了大廳裡牆壁邊,他打開了暗門,帶著已經沒有生命反應

的鶴丸國永進入了裡面的房間。

裡面的房間有著藥研,當藥研看見了鶴丸國永的屍體時一點驚訝也沒有了,甚至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他們」逃跑的理由了嗎?"藥研沒有再多看一眼的轉過身,但還是問了三日月宗近這樣的問題。

三日月宗近走向了前面一個大型機體,裡面有著一個人,身上插滿了實驗的管子,全身上下,他閉著眼,像是在裡面非常安寧似的沉睡。

"…「他們」都在最後逃開了我,我又怎麼能忍受「他」離開我?"三日月宗近將雙手一張,儘管抱不了裡面的人,他仍是抱住了那個大型機體,叫著自己無數次叫過的名字:"啊啊…鶴丸…鶴丸…"

"三日月,鶴丸國永已經死了。即使你把他關在這個大型水族箱野一樣救不活他。他早已經死在那幾十年前你的父親˙三條手下。你為什麼不肯面對現實?"

"這是第四個鶴丸國永了,他們每個都承受不了你那扭曲的愛意最終自我毀滅,你什麼時候才清醒?"

"鶴丸國永,已經死了。"

重複了第二次,藥研看著三日月宗近百般的無奈。

"……我到底從哪裡錯了呢?藥研"三日月放開了機體,眼淚流了下來,卻沒有轉過身面對藥研:"我只是愛著他…一直都…永遠…"

跪倒了下來,三日月崩潰的抱著機體哭喊。

癱了攤手,藥研看著他也是覺得可憐,卻沒有能夠幫助的方法。

小狐丸啊…我就說了,這對兄弟是絕對的和你無關。

因為他們只是相愛,就這麼的困難了。

又怎麼肯接受他人幫助?

"大概是你從來心就沒有離開過「鶴丸國永」吧。"藥研閉上眼。

*

"小狐丸少爺,有來自三日月那的物件,是一期一振送來的。"

"…诶?丟掉吧?"

"可是…一期一振說是相當重要的東西"

"…沒有危險性的東西嗎?石切丸你打開它"

"…诶?…好…"

石切丸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裡面裝著的是一個死去的小狐狸以及一封信。

"………什麼……鬼…"看著已經死去的小狐狸,小狐丸開始有些煩躁,於是招了招手:"信先給我吧。"

蓼草的字跡說明著是一個不太長寫字的人。

小狐丸驚訝的看著信的內容。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一直以來謝謝你,小狐丸。

我一直都,喜歡著你。鶴丸國永敬上。』

「………。」

小狐丸幾乎是快速的丟開了信,便馬上讓石切丸趕三日月家。

……

"三日月!你!"他衝了進去,進入時只有一名有著白雪般頭髮少年就在他面前,他二次驚訝的看著少年:"啊?等等…難道…你…是…?"

如同當年模樣,絲毫不差一分。

是自己從前所遇見的鶴丸國永。

"找三日月哥哥嗎?"鶴丸國永禮貌的微笑著說:"等一下就會回來了,要不要喝個茶等一會呢?"

小狐丸跪下來,觸碰少年的幼身,已經幾乎是快說不出話來了:"……您還記得我嗎?"

"…嗯?是誰呢?不要和我玩這樣的遊戲呀…鶴丸最不會猜謎了,但是嚇人可是很有一手的哦!"

給的驚訝還會少嗎?語畢,小狐丸站了起來。

"哦呀,這不是小狐丸嗎?"

小狐丸身後的三日月微笑著問。

小狐丸幾乎是第一個反應的拔起了身上的短刀,而三日月也同樣抽起了隨身的短刀擋下。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小狐丸大吼。

"什麼也沒做哦…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干擾,我們才無法得以相愛的。"

三日月笑得更可怕了起來,一打個招手,有人走了出來。

"……藥研???"

三日月不再理會,將小鶴丸牽起,走進了屋內。

"三日月!你給我等一下!你要帶他去哪裡?"

"小狐丸…我已經無數次勸過你了…那我也沒有辦法…"

藥研無奈的將手槍拿起,對準了小狐丸,四周也都被三日月的人包圍,無法逃開。

"…嘖"

碰。

『我是,鶴丸國永。

是這裡的"下一任當家",請多指教。』

狐狸最終死亡了,就如收到了那份禮物那般。

是否會因此對誰而產生驚喜呢?

*

"三日月哥哥,那是誰呢?"小鶴丸看著牽著自己手的三日月,覺得剛剛那個人好像認識自己一樣?

"不知道,哥哥也不認識哦。"稍微握緊了手上的手,三日月回答。

不會再放開你了。

已經沒有礙事的人了…這一次…一定可以的…。

我永(而他)遠(也是)深愛著,鶴(機)丸(體)國(裡)永(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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