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之介小寶貝，你聽過這個故事嗎？

「悟...」我靠著悟的肩膀「你還記得媽媽說的故事嗎？」

--這是描述一個女孩帶著一群夥伴，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故事

『少爺...』悟的聲音有點哽咽

--但有趣的是，最後他們才發現，解答一直在自己身邊！

「我呢...」

--螢之介小寶貝，你知道為什麼嗎？

「快要不記得了...」

--因為呢～

「誰可以說給我聽呢...」

最後桃樂絲，回到家了嗎？

我抓著悟的衣服，不敢哭出聲音，爸爸說媽媽最討厭愛哭的男孩子

忍耐著...忍耐著

眼淚已經無法控制了

奧茲國王一定

...一定...

媽媽...

「悟...」

『恩？』

「幫我...把媽媽的照片蓋起來...我不希望...媽媽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

『是...少爺』

...

..

.

咚咚咚...

『螢之介～來玩吧～』

這個聲音...

是柏之介哥哥，不知道為什麼，柏之介哥哥非常積極的想找我出去玩

搬到宅邸已經第四天了，很明顯的...

宅邸內沒有任何一個人想接觸我，除了柏之介哥哥以外，就是悟跟國井伯伯，而爸爸據說我到宅邸的第二天又出遠門了

大家不想接觸我的原因，我大概也感覺到了吧...

反正，跟以前也差不了很多，吃飯...睡覺...

只是少了媽媽...

「恩...等我一下」

我揉了揉眼睛，下了床

「！？」

糟糕...

又...

推開門的一小縫，看見柏之介哥哥拿著拍子跟羽球

『你有玩過這個嗎？』

「...沒有耶...不過...」

『走吧走吧～我門去庭院玩，順便把悟也叫來吧～』說著柏之介哥哥就抓著我的手往門外拉

「等...等一...」

『您們早，柏之介少爺、螢之介少爺』國井伯伯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柏之介哥哥嚇了一跳

『你又想幹嘛阿，國井大叔』柏之介哥哥一看到國井伯伯，就一臉厭惡的樣子

『不好意思，柏之介少爺，可以讓我先幫營之介少爺梳洗換裝後，再去打羽球好嗎？』國井伯伯敬個禮，說著

『哼...那我先去花園等吧』瞪了國井伯伯一眼，嘟著臉，放開了手，就走了

「國井伯伯...」

國井伯伯看了看我，露出親切的笑容『沒關係的...我來吧』推開了門

我溼答答的褲子，透出濃濃的尿騷味，床鋪、棉被有一塊非常明顯的水漬

「對不起...」

『沒關係的，少爺不必自責，過一陣子就不會了』國井伯伯拿出了準備好的換洗衣褲以及浴巾，彷彿原本就預計我會尿床了『先換這個吧，先去洗個澡再去打球吧』

我抓著國井伯伯的衣角

以前我尿床了，媽媽總是會捏捏我的臉蛋，說著螢之介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呢？

「我已經...一年多沒尿床了說...」

現在...不再會有人責備我了

不是過於親切的對待...就是冷眼看待...

做錯事...有時候被責罵過，反而比較舒服

『螢之介少爺...偷偷跟你說』國井伯伯摸摸我的頭，說著

「恩？」

『悟今天也尿床喔』國井伯伯笑嘻嘻的說著

「真的？」

『哈哈哈...不過悟自己懂得怎麼處理，剛剛偷偷跟我說的』

我看著國井伯伯

悟也跟我一樣...不知道為什麼

覺得有點開心呢

國井伯伯看著我『來吧...先去洗洗澡吧』

「那悟呢？」

『他已經洗過了，一直待在另一棟，等等我再去叫他』

「恩...」

『對了，螢之介少爺』

「恩？」

國井伯伯笑著說『生日快樂！』

...

..

.

『我已經等好久了呢！你怎麼準備這麼久阿』柏之介哥哥坐在花園的石椅上，一邊踢著腳一邊說著

『對不起，柏之介少爺...螢之介少爺...』

『沒在問你，你走開啦！』

『是...』國井伯伯敬了一個禮，便離開了

『這些人眞的是煩死人了，每次都在我四周繞來繞去』柏之介哥哥轉頭看著我，說著『螢之介之前住在什麼樣的房子阿？』

「...」

『我都沒住過一般的房子，聽說有全家人住在跟我們家廁所一樣大的地方，真的假的』

「...」

『你都不太講話呢，雖然沒有像松之介哥哥連理都不理我就是了...』

「這裡確實非常大，而且漂亮很多...」

『會嗎？...我都不這麼覺得』柏之介拿起了羽球拍『你會打這個嗎？』

「羽球嗎？有跟媽媽打過一次...」

『真的？我都沒玩過耶，這是從松之介哥哥那拿來的』

「不過...」我看著球拍「這要兩支才能打，而且沒有球...」

『什麼？』柏之介一臉驚訝，看著球拍

『那哥哥是怎麼打得』

「可能是對方有球拍也有球吧...」

柏之介哥哥一邊轉著球拍『那不就不能玩了，我還蠻期待地說...』說完便將球拍甩到一邊

『一般都會玩些什麼啊？』柏之介頭湊過來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大多都跟媽媽逛街...」

想了一下「還有...念故事書...」

那是我最喜歡的回憶

『故事書阿...好無聊的感覺...』

「...」

『不然來探險吧！』

「探險？」

『我家你很多地方都沒去過吧，我看就算哥哥也不見得所有地方都去過，我無聊的時候都在自己家裡探險，什麼奇怪的地方都偷看過了！』柏之介哥哥一邊笑一邊說

「不過...」

突然間莫名的想到夫人的眼神...

『沒關係啦！走吧！』說完就拉著我的手往另外一棟跑過去

...

..

.

『螢之介少爺？柏之介少爺？』悟驚訝的眼神，只穿著內衣褲，看著擅自推開房門的我們

『哈哈，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悟耶！』

悟的表情顯得非常緊張『對不起，我先穿好衣服...』

我看了看四周「悟住在這裡嗎？」

『這裡是別館，據說爸媽他們以前就住在這裡，只不過之後更有錢了，所以蓋了更大的宅邸，這裡就成了倉庫了』

『這裡是倉庫...』這個建築物非常的漂亮，雖然跟主要宅邸比起來更顯得古樸老舊許多，就是有一層灰塵，只有地下室比較乾淨，那是悟所住的地方

門緩緩地打開，悟簡單穿上了長褲『請問...』

『沒事啦，我只是帶螢之介四處探險而已，你要一起來嗎？』

『四處探險？』悟搖搖頭『少爺...還是不要...』

『你怎麼跟大叔一樣死死板板的～不去就算了，我跟螢之介去』

『等...少爺...』悟話還沒說完，柏之介哥哥又拉著我的手跑走了

『別理他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我看著柏之介哥哥，第一次有人這樣強迫性的把我拉來拉去...

『怎麼了？』柏之介哥哥注意到我的視線

我搖搖頭「沒事...我只是在想...有哥哥是什麼樣的感覺...」

『誰知道，松之介哥哥是個很無趣的人...』柏之介哥哥用鼻子哼一聲，笑著說『我倒是很想要有個會陪我一起玩得哥哥或弟弟』

「松之介...哥哥呢？」自從那次吃飯之後，我幾乎沒見過松之介哥哥

他還是，討厭我嗎？

『他從來都沒有陪我玩過，每次都嫌我很煩～說我不認真，沒形象什麼的，誰知道阿！』

悟...

--『比較像兄弟的感覺吧...』

兄弟，是什麼感覺呢？

像悟嗎？還是像柏之介哥哥？還是像松之介哥哥...

我還是不知道兄弟是哪種感覺

我看著柏之介哥哥

心想著，為什麼悟會不喜歡柏之介哥哥呢...感覺柏之介哥哥很親切不是嗎...

柏之介哥哥看看樓上的窗戶，不知道在望什麼『時間好像差不多』

『來來來，從這裡～』

柏之介哥哥拉著我的手，從廚房的後門偷溜進宅邸

『等一下給你看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喔，尤其是松之介哥哥，他最無聊了』

「？」

『你洗澡的時候，都有人幫忙服侍對吧？我們家的浴室都很大，一個人洗很不方便』

我一聽到，臉就紅了，點點頭「國井伯伯有幫我洗澡...」

因為以前只有媽媽有幫我洗澡過...自從媽媽不太方便後，我大多是跟悟一起洗澡的...

『我也有，這個家每個人都有喔，不過就只有一個人沒有』

「？」

『原來是有原因的，我不久前才發現的，也不知道跟誰分享，就跟你說囉』

不是很懂...洗澡有沒有人一起洗會很奇怪嗎...

經過了我的房間，兩個大樓梯

到達了大廳，也是我剛到這個宅邸的地方

夫人的眼神，還歷歷在眼前...

『這裡這裡』柏之介哥哥拉著我的手，往另一頭走過去，沒有一個伺從注意到我們

走到另一個出口，往後門走，柏之介哥哥東張西望看有沒有人正在打掃

『看樣子這時間點已經打掃完了』對著我，用手指擋在嘴前『噓～』

便拉著我，走到一面牆的後面，有一個小鐵門，柏之介哥哥把門拉開，爬了進去

這裡空間很小，我們的體型只能說是剛剛好，爬了幾公尺，看到裂縫，有光線透了進來

柏之介哥哥小聲的說著『從這個洞看過去吧』

洞中傳來了一陣陣的熱氣

「這是？...」我靠近洞口，看見一個非常華麗的浴室，浴室中一個女人正在洗澡著

突然想起柏之介哥哥剛剛說的...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

女人的背後，有個很大的，粉紅色的斑紋...

「那是什麼？...」

是夫人...背上有...

乒啷！

旁邊備用的磁磚突然倒了下來，摔的粉碎，發出很大的聲響

女人一回頭

『快走！還愣著...』話沒說完柏之介哥哥就跑走了

『出來！』夫人大聲的吼著『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不過這次你太過份了！出來！柏之...』

夫人用力扳開隔板，瞪大了雙眼盯著我

『你...』

夫人顫抖的手指著我

我看著旁邊，柏之介哥哥已經不見了

我還是不知道，夫人洗澡有什麼有趣的，為什麼柏之介哥哥要偷看自己媽媽洗澡，背上有斑紋又怎麼樣...

但是，我大概知道了

為什麼悟不想跟柏之介哥哥玩了

因為柏之介哥哥完全沒有意會到...

我們在這個家...是完全不同的立場...

...

..

.

『賤人生的兒子果然骯髒，雜種就是雜種，天生的下流胚子..』

夫人隔著布簾穿著衣服，國井伯伯當下就被叫了過來『果然』

『跟他的賤人媽媽一個德行...』

我摀著紅的發麻的臉頰，額頭被憤怒的夫人揮動的隔板敲到，微微滲著血，隱隱刺痛

而我始終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

『夫人...對不起...我沒...』『閉嘴』國井伯伯彎著腰嘗試替我說話，被夫人打斷了

『我剛剛下的命令你沒聽清楚嗎？』夫人的口吻，冷靜中帶著恐怖

『夫人...』

『我說...』夫人提高了音量『把他趕離這裡，現在，馬上...』

『是的...夫人，我馬上帶少爺回房...』

『國井...』夫人又一次打斷國井伯伯『你還是沒聽清楚...你想要你兒子一樣的下場嗎？』

『抱歉...』

『我是說』夫人的聲音有點顫抖『我再也不想在這個家看到這個賤種，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夫人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把那個下流的賤種趕出去！出去！』

『但是老爺他...』

『你要現在我就把你開除掉，再等老爺回家時幫你求情嗎？國井總管』

『好！你跟你白吃白喝的兒子也給我出去，死一邊去！』『我再也，不想，吃飯的時候也好，路上碰到也好，甚至聽到也好，永遠，永遠，不准他出現在這個家，所有人全部都不準提到他！』

『夫人...』

『他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這個家沒有他的存在，提到的人也連帶處置，不准出去讓我們家丟臉，也不准進來被我看到！』

『夫人...』

『違背者，直接滾出去！出去！』

國井伯伯拉著我的手，趕緊離開了夫人的房間

『...』國井伯伯緊握著我的手，手中都出冷汗了，走得好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

『少爺！』悟看到了我，叫了出來『少爺還好吧！我剛剛一直找不到你們！』

「...」

『悟！說清楚，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悟搖了搖頭『剛剛少爺跟柏之介少...』『悟！』國井伯伯突然打斷悟說的話『我大概知道了...不要再說下去了...知道嗎？』

悟閉上了嘴，點了點頭

『悟』國井伯伯說著『少爺先去你那棟待一會吧...等老爺回來後...看夫人氣會不會消一點...』

『至少，那裏夫人不容易遇到...』

悟看著我，摸摸我額頭的傷口『對不起...我應該試著阻止的...』

我看著悟，有點恍神，還是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悟拉起我的手『少爺...快走吧...』轉頭跟國井伯伯問『爸爸...那少爺的東西...』

『我等一下會拿過去，你們先趕快過去』

...

..

.

這裡是以前的主臥房，有張很大的床，而現在是倉庫了，悟先幫我包紮好頭上的傷口，然後開始熟練的打掃這個環境

我的頭、臉都還隱隱作痛中，剛剛的衝擊心中的餘悸還沒消退...有點恍神的狀態...

「悟...」我看著忙進忙出的悟，在這裡，我一點用都沒有，移到房間的角落，蹲了下去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了嗎？...」

悟停下了動作，看著我『對不起，少爺...我也不知道...』

叩叩叩

這聲音嚇得我縮了起來「是...誰...」

悟跑了過去，拉開了門，是國井伯伯...『少爺，不好意思打擾您...可以借用一下悟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

是國井伯伯，我的東西呢？...

『悟，你出來一下』國井伯伯揮了揮手，示意要悟出來

悟點點頭，走了出去

門輕輕闔上，室內頓時安靜了，這裡的門沒有我之前的房間厚，所以走廊的聲音

聽得很清楚...

『悟...你要冷靜聽我說，少爺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

『什麼！？』

我的東西呢...

『噓...小聲一點，先不要讓少爺知道...』

『...爸爸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的東西呢...

『剛剛，發現後就馬上過來了』

『...』隨即傳來一陣陣跑步聲

『悟！你要去哪裡...』

我的東西呢...

『...』

『...怎麼辦呢...』

我的...東西呢...

「...」

媽媽...的照片呢...

媽媽送我的...髮飾呢...

我的...東西呢...

我看著烏漆抹黑的床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我當時不想帶的髮飾

沒有媽媽的照片

媽媽...

叩叩叩

我擋在門後面，讓門無法推開...

『少爺？』

「國井伯伯...先去忙吧...我沒問題的...」

『...少爺』

「...」

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

媽媽...

奧茲國...

是什麼樣子的...

我...想去找您....

...

房間好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都不害怕

反而蠻平靜的...

如果我一直在這裡，被所有人遺忘

媽媽...會不會就來找我呢...

會不會...快樂一點呢...

會不會...

會不會...

內心不會這麼...難過了...

難過到...很沒力氣了

連眼淚都流不太出來了...

對了...

今天...是我得生日阿...

「生日快樂...螢之介...」

「我可以許幾個願望呢...媽媽...」

「...」

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滾滾流下

流過紅腫的臉頰，有點刺痛感

我還活著

「...我不知道...能許什麼願望...」

「媽媽...」

.

..

...

叩叩叩

我揉了揉眼睛「...」

不知不覺中，似乎睡著了...身上蓋著毛毯，大概是國井伯伯吧...

『...少爺』

這個聲音，是悟？

我推開房門，昏暗的光線下，一個全身髒兮兮的男孩，充滿各種臭味，站在門外

『對不起...少爺...』悟伸出了右手『我只找到這個...』

悟的右手，青綠色透著光的髮飾，在悟的手中閃閃發光

「這是...」

是媽媽的...

『我去追倒垃圾的人，一直追到垃圾場，幾乎把每一袋垃圾都翻遍了...只找到這個...』

是...媽媽的...髮飾...

「悟...」

我仔細一看，悟的手、膝蓋，滿滿都是磨破皮的傷口，悟眼角的淚痕，似乎已經哭了很久

「...」

悟抓起我的手，將髮飾放在我的手上

『對不起...我全部翻遍了，只有...』悟的手...好熱...好溫暖...微微抖著

握在手中的，熟悉的觸感...

卻再也不冰涼，悟的體溫從髮飾中傳了過來

「悟...」我拉著悟的手，進來房間...

「可以幫我別上嗎？」

『少爺？』

「幫我別上好嗎...」

悟點點頭『別在哪裡』

我隨手抓起左耳後的髮束「就這裡吧」

悟點點頭

悟可能有點緊張，綁的有點緊

不過這樣剛好...

『少爺...』悟一直試著把自己的手擦乾淨，但是破皮跟水泡讓他無法太用力

「悟...」我握著悟的手「我一點都不會覺得髒阿...因為有悟的關係...我...過得很幸福」

『少爺...』

媽媽...

現在我知道了，媽媽不是去奧茲國了，綠野仙蹤只是個故事而已...

「夫人也好，柏之介哥哥也好，住在哪裡都沒關係...我...不...螢之介...不會再哭了，螢之介...會努力的生活下去...」

媽媽...

我摸著左耳後的髮飾「我再也不會...拿下他...螢之介一點也不討厭他」

「再也不會...」

媽媽...

「以後，我要隨時讓媽媽知道，因為悟的關係，螢之介過的很好，所以以後螢之介稱呼自己，要用名字，隨時隨地跟媽媽報告」

我摸著悟的臉頰，悟已經淚流滿面

「螢之介跟悟都過得很好，都不需要讓媽媽擔心...」

媽媽...

「悟...你願意一直陪伴螢之介嗎？」

『少爺...』悟已經淚流滿面『這是伯母，不對，這是我們的媽媽最大的期望...』

媽媽...

『既然這個宅邸沒有人願意伺候少爺，那以後少爺就由我來伺候吧』悟不斷擦拭著眼淚『這是我能給少爺的，最起碼的生日禮物』

『少爺，我永遠不會離開的』

「謝謝你，悟」

「我們先去洗澡吧，然後螢之介幫你包紮一下吧」

悟點了點頭

悟正要帶我去浴室的時候，踢到一個小盒子『？』

是一塊蛋糕，上面還有一跟未點火的蠟燭

「對呢...今天是螢之介的生日呢...」我拿起蛋糕「應該是國井伯伯放的吧」

『少爺，我幫您點蠟燭吧』

我點點頭，便跟著悟走到地下廚房，就在悟房間的旁邊

「原來這裡晚上，這麼暗阿」

悟點點頭，拿起抽屜裡的火柴，點起了蠟燭，照亮了原本陰暗的地下室

『少爺想許什麼願望呢？』

我搖了搖頭

「有悟在，就好了」就把蠟燭吹熄了

『生日快樂，少爺』

「謝謝」

.

..

...

「悟...你在做什麼呢」

『少爺...我在垃圾場時怎麼樣都找不到伯母的照片，不過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說星星都是離開的人的眼睛，守護著少爺』

悟在床頭的天花板上，畫上了幾顆星星

「...」我看著那幾顆星星「那是媽媽的眼睛嗎？...」

「謝謝悟，螢之介，一定會珍惜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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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時，發現在悟的床上睡著了，眼角濕濕的

夢到以前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是我們寫下的，但我們現在卻冷淡面對...

其實我們根本都在欺騙自己...

咕～

肚子發出了很長的叫聲「痾...」還真有點餓了，應該下午了吧...今天什麼都還沒吃過

不過...

又會有誰願意幫我弄吃的呢...

我偷偷的走過花園，回想起柏之介哥哥帶我走過的那條路，似乎很不容易被發現，當然這次目的不是夫人的浴室...

最近浴室大修，國井伯伯又住院，所以工程似乎有點耽擱到

正要去廚房的路上，看到一台餐車

跟悟平時推到我房間得很像，應該有食物吧...

『...』

聽到有人漸漸靠近，我趕緊躲在餐車後面

糟糕...

『你們...』

『對不起，您怎麼會在這呢？柏之介少爺』

『我肚子有點餓，幫我弄點吃的』

『少爺，學校...』

『又學不到東西，沒差啦，我餓扁了，快去，我在房間裡等』

『是』

說完伯之介哥哥從另一頭走了，剛剛的女僕似乎也離開了，好機會

我拉開了餐車上的布，發現裡面有三個三明治

太好了，我在心中吶喊著

抱著三明治，從剛剛的路線走回去，廚房似乎開始有人了，我放慢腳步避免被發現

氣窗傳出了女僕們的聊天聲

『剛剛的電話妳有聽到嗎，是真的嗎？』

『老爺在國外出意外了？目前下落不明？』

『真的假的...』

『沒錯沒錯...剛剛夫人已經把大少爺叫過去了，以防萬一的樣子』

『不過我覺得老爺比較喜歡三少爺的說....』『噓！...不能提他阿...』

『如果真的有什麼萬一的話，三少爺應該很危險吧』

『怎麼說』

『妳想阿，夫人這麼討厭三少爺，但是老爺又很喜歡三少爺...如果遺囑...』

『妳在亂講什麼阿！』

...

天空發出了有如獅子低吼的聲音，似乎是快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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