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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系列全番外篇 - 4,2

[db:作者] 2025-06-18 10:31 5hhhhh 7920 ℃

  「哎呀,你别这么见外嘛;有事现在就说。」

  天野这么说,透也在思索了片刻后,方才改口道。

  「我们公司预定于夏天,出版穗高老师的专辑,并有意请各界人士与老师对谈的作品;其中一位便是想请天野老师。」

  「咦?我也受邀吗?」

  天野有些惊喜之色。

  「请我和穗高曜对谈?」

  透也不知邀请天野此举,是否正确。

  「是的……不知你是否肯赏脸?」

  「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

  「是吗?」

  透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或许樱井先生会有诸多顾虑,但就作家来讲,穗高曜仍然是我崇拜的人。我也是他的读者,还想藉此与他接近,多了解他。因为过去都没有这个机会,我当然会欣然接受……」

  天野用很爽快的声调说着。

  「那就把你列入对谈名单之一。」

  「我还希望你们藉此也推荐我的书,我就快要写完了。」

  「好,你既然这么说,我们推出这个企划案就值得一试。」

  透也谢过天野后挂了电话。

  并在呼着气中,把手机折成二半。

  很高兴天野答应的如此爽快。

  穗高与天野二人,比透也所预料还懂得相互惜才。

  这表示之前自己的顾虑,都是多余。

  透也对自己这种神经质的思维,觉得有些汗颜。

  穗高有着与一般人不同的思考逻辑,但天野则有压抑自己情感的成份在内。

  如果是这样,邀请天野与穗高对谈,无异是有些强人所难。

  这不又是透也的罪过吗?

  第三章

  「唷,樱井。」

  听到背后有人在叫,沉思中的透也才抬起他的头。

  「吉川。」

  同事吉川好像正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一把塑胶伞;说了一句「外面下好大的雨」。

  即便是雨天,想着要去穗高家,就觉得脚步很沉重。

  「你干什么?一脸的难色?」

  「就是有关这次的特辑,我在烦还有什么好点子。」

  期限愈来愈迫近,不赶快进行不行。

  「这是涉及到穗高老师私人的生活层面,我不认为他有那么好说话。」

  「对,可是大家都说的好像很简单。」

  吉川便是提出这个案子其中一个人。

  如果穗高是这么容易与别人打成一片,透也便不会如此伤神。

  穗高不仅不是,而且还经常让透也花费一番心思。

  虽与二年前比较,透也在工作上是顺遂多了,但他仍不能不先以穗高的想法列为优先考量。

  透也把电脑的电源关上,再看看是否有传真或信件后,就准备下班。

  他必须去和穗高谈论特辑的事,并探测『蛹化』的进度。

  透也也想把穗高看作是一般的作家,但由于他的书太过于畅销,而成了编辑部的宠儿,透也自是会对他另眼看待。

  所以这也常会在下班后,直接去找穗高。

  他也尽量与穗高之间,保持公私分明。

  就实际情况看来,穗高与天野都比透也超然,所以采访计画比想象的进行顺利。

  而且,往往透也自身还在迷思的漩涡中打转时,穗高与天野早巳同步进行;这或许是身为作家之特质。

  要到穗高家,需花上半个钟头时间。

  本来想搭计程车,没想到下雨天更难叫到计程车。但也因此透也全身被淋湿。

  所以当穗高看见快变成落汤鸡的透也时,很讶异的开口问他。

  「你没有搭车吗?」

  「我根本招呼不到计程车可坐。可能是下雨,今天又是星期五晚上吧。」

  「唔……」

  透也站在门边,不知将湿淋淋的伞摆哪儿。

  「你可以叫我去接你呀。」

  「我怎么敢!」

  「怎么会不敢?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穗高回着话的唇边溢着笑,并把透也拉近。透也拿着皮包,贴在穗高胸前。

  「我怕神会处罚我。」

  「我又不信这一套。」

  穗高轻轻吸着透也的唇。

  今天透也忽然改叫他为「曜」

  「有什么事?」

  穗高的声音带着柔情。

  可以温暖透也的心。

  而且可以减轻透也心中的不安与恐懂。

  穗高就有这么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只是想叫叫看。」

  事实上透也还不太习惯这么亲昵的叫法。

  「你今晚有别的事吗?」

  「没有。」

  透也简洁地回他一句。

  「那我们去看电影吧?」

  穗高这么说,一边轻轻咬着进也的耳朵。

  「到外面去看吗?」

  但此刻外头下这么大的雨,透也实在懒得再出门。

  「可以到戏院去看。如果你不想出去,那在家欣赏 DVD也很好呀?」

  「——你不是早看出我会有什么决定吗?」

  穗高就是喜欢捉狭透也一顿。

  「我不能明知故问吗?」

  透也将挟在他们二人中的皮包放开,两手搂住穗高的脖子。

  「那我宁愿抱你!」

  「我更想!」

  穗高说着;吻着透也。

  「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占有你!」

  穗高从不放过戏谑透也的机会。

  穗高默默地把透也的下巴托起,让他微微开口。而他的手指只触及透也的齿龈与齿肉,并未深入粘膜处。透也已焦急得额头:冒汗、悸动兴奋起来。而被穗高撑开的嘴巴,滴着口水;他微开的双眼中,跃入穗高迷人的身影。

  然后穗高又用舌尖舔弄透也的唇边。

  透也的上身一摇动,发现自己的皮包掉落才回过神来。

  「你这么禁不起诱惑。」

  穗高粘腻的舔着透也之耳垂。

  「你好坏……」

  穗高细长的手指,游至透也的下颚至脸颊。

  「这是处罚你的时间,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穗高接着在三和土上退后一步,让透也当场跪地。

  透也双手撑在下腹部两旁,也感觉到男人的分身隔着一层布在跳动。

  透也忽然饥渴起来。

  舌头一动也不能动。

  自己仍未脱掉皮鞋,在玄关处便已猴急地想得到穗高的那话儿,也未免太不象话吧?

  如果他还有一丝理性,也不致于饥渴到这般地步吧?

  穗高在透也身上蹂躏、凌迟、需索,然后用着得意的目光欣赏着在他身体下面的透也羞耻、踌躇不安且陶醉于性爱中之神态。

  透也把穗高的长裤拉链拉下,去碰触他的性器,然后用唇吻着。

  同时将穗高的阳具拉出来,很轻柔地小心翼翼从龟头吻至根部。

  「唔……唔……」

  透也循着性器的弧度,用湿润的舌尖舔舐,并尝试用各种不同角度、捧着穗高的性器不断地抚玩着。

  当他的舌尖舔玩着穗高的里筋,脸部上下地动着时,也感受到男人的吐气。

  这种倒错感令人难耐。

  透也把穗高的龟头含在口里,用脸颊去刺激其根部,也未忘记手之动作。

  「哼哼……」

  透也微张开口,用着唇与舌头爱抚穗高之阴茎。等他舔吸着穗高龟头的孔时,从小洞中溢出有些独特的味道。

  接着透也跪下双膝,把脸自穗高的下腹部移开,口中流出之唾液牵成一条丝。

  「老师……可以……再进一步吗?」

  「唔……可以。」

  用着沙哑又有魅力的美音说话的穗高,右手放在透也头上。

  「……嗯嗯……哦哦……老师……」

  透也忘情地用唾液摩擦着男人之性器,再把嘴巴张大一点,把穗高整个含入至喉咙内时,透也的双眼也渗出泪珠儿。

  但那绝非痛苦所流出之泪水。

  那是导引透也陶醉的方程式。

  为什么侍候穗高如此愉悦?

  透也硬尖的乳头接触到衬衫,便会产生搔痒感。

  好想赶快得到穗高!

  想要他释放出来!

  要穗高把他的精液,喷到他的口腔内!

  「呜鸣……呼呼……嗯唔……」

  透也的手指怜惜地抚爱着穗高的丸,不一会儿,他的手及下巴便被唾液与穗高的精液沾湿得到处是。

  「你进步了。」

  穗高的嗓音,对透也是魔咒。

  「呼呼……唔唔晤……嗯……」

  透也把穗高流出之体液,情不自禁吞进肚里。且仍继续捧着男人一直变粗变大的阴茎。

  「被你热情的又含又舔,我就快要射出来了。」

  「……你射呀……」

  透也用着令人勾魂般的眼神,望着他钟爱的男人。

  「快射呀!老师……」

  透也对自己如此放荡,感到有些可怖。

  但此时此刻,透也只希望能与穗高身、心都结合在一起。

  「如果你一直喊我为『老师』,我就要好好惩罚你!」

  「唔晤……」

  透也从玄关侧边墙壁的镜子中,看到自己斜斜含住穗高的性具、二只手握住他丸的姿势。

  自己那双眼已因浸淫在欲火中而红润着,嘴边、下巴及手指被口水与汗弄得湿湿。

  且镜中还反应出透也在长裤内硬胀之性器。

  只消一经触摸,透也就会爆炸开来一般!

  透也对自己的淫荡发颤!

  「你选择看看,要从什么部位作起的好?」

  穗高平静的话声;益显透也的不够成熟。

  「从什么部位都可以……你可以……随心所欲。。。。。」

  「如果你这么说,我就如你所愿!」

  穗高用很甜美的声音,搔搔透也的发梢。

  透也希望穗高巨大的阴茎,来征服已充满欲情而抖颤的内襞。只要让他忘记一切都可以!

  「唔……呼呼……啊啊!」

  忽然口腔内有一股热意在弹跳,透也在一边吞服下,一边放开他的脸。他的手背拭去嘴边溢出之精液,再用舌头舔干净男人的阴茎,最后才清除龟头小孔。

  「你真不错!要我怎么奖赏你,可以说出来!」

  「你先处罚后,再给我糖吃吗?」

  「至少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吧?」

  穗高如是回答。

  透也被带至寝室,剥下身上的西装后,他的全身已欲火偾张至无法克制的境界。

  「曜……」

  透也盛满情欲的榛色双眸,挑逗着穗高。

  透也到底是为何而感到忧心?

  即便透也为企划在伤脑筋,穗高也不想多问。他不想逼深爱的透也。

  何况穗高一向不太想去挖掘别人在想些什么。

  这也是他最佳的逃避方式。

  穗高认为只有与透也肌肤相亲,把所有的忧愁、烦恼忘掉,是最好的办法!

  「嗯……」

  脸上一片红潮的透也,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中;他不想看到镜中卑丧的自己、也不要穗高看到。

  这种矛盾的心理,使穗高觉得很有趣。

  「你只要一兴奋,这里就会尖起来!」

  穗高对透也的肉体更有兴趣。听到男人如此戏谑的话,透也使忍不住回他道「你好坏」

  「坏什么?我是说实话。」

  穗高接着便用姆指与食指指腹,摘起透也的乳头,后者不由自主将脸后仰,随之从喉部形成极美之线条。

  「只要玩弄你的乳头,就会有快感是事实啊!」

  「你……这……」

  穗高用力揉起这也蔷薇色的乳晕,并用舌尖舔着他的喉头至锁骨。

  「……啊啊。。。。。呀呀……」

  透也在娇端中,皮肤已沁汗而濡湿。在穗高揉捏着他的乳头时,他的分身亦碰触着穗高的腹部;至目前为止透也尚未达到高潮过,所以穗高不停地抚弄他的乳尖。

  「老师……我快要……」

  「快要什么?」

  「……我怕会……把你的衣服……弄脏……!」

  「你有快感了吗?」

  穗高一边问,一边把手探到内裤上的附近,已发现裤子有些湿气。

  「你偷偷地达到高潮了哟?」

  「并没……有……」

  「如果只是流出一点,你的内裤不致于会这么湿的。」

  穗高才一放手,透也便难过地哀叫了一声。随着他的身体往左右扭动,床单便会掀起波纹。

  「让我看吧!」

  穗高忽然露齿一笑,一边拔掉透也的皮带,将他的腰抬高,一口气脱掉他的下半身。

  透也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衣不敝体。

  透也勃起之性器已渗出蜜汁,且快要第二次射精地在抖颤着!透也羞赧地想用双膝掩饰,穗高则命令他道。

  「你不要把膝盖阖起来!」

  「咦……?」

  「你用两只手把两脚抓紧,如果看不清楚,又怎么能爱抚你?」

  「可是……!」

  纵然已是恋人,要在穗高面前曝露自己的丑态,实在是很难接受。

  「你必须让我看才行!」

  「……可是……」

  透也娇气中有些迟疑。

  「你不喜欢感觉舒服吗?」

  「喜欢……」

  透也叹着气吐息。

  「那就听我的,把脚打开!」

  透也有片刻的犹豫后,就将自己的双脚拉开,他屹立勃起之阴茎雄纠纠竖在穗高面前。

  目睹龟头汨汨之滴汁,更增添几许淫惑感。

  「啊啊!……老师!我又要……!」

  被穗高目不转睛盯视下,透也发现他的分身渐渐在缩小。

  「你说又要……是什么意思?」

  「我……」

  「快说呀!」

  透也红红的脸,醉态可掬地迎视穗高,他哆嗦的唇煽惑着穗高的激情。

  「我……想……出来!」

  「只是如此而已吗。」

  「……想用老师的……来让我高潮!」

  透也的口气很急迫。

  「要我怎么作?」

  「就是……用老师那根粗大的……塞进我的……体内呀!」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如果让透也的肛门充份滋润,他们也结合不了。

  「我求你……快一点……」

  透也扭动着腰向穗高恳求。

  「那你就不要把脚打开,等我把那里弄松一点再插入,可以吗?」

  穗高的声调很威严,并用右手押住透也的性器。

  「哇!」

  被穗高握住那话儿的瞬间透也的身体便不由得弹跳起来!穗高把透也的双膝弯曲折迭,然后一股碌埋入他的头。

  「呜……呜……不可以啦!」

  突然被用嘴巴舔着内襞入口,透也的叫声有些动摇。

  「哦哦……呼呼……啊啊!」

  「舔你这里,有什么感觉?」

  「……舒服……死了……」

  「我听不到!」

  「好舒服啦!」

  「你喜欢被我塞入这里吧?你看!你把我的手指含的多么紧!」

  「啊啊。。。。。老师!手指也是……棒极了!」

  穗高的手指,搔抓着火热之肉襞,透也就喜极而泣!可能由自己的手押住那根性器,即使未能射精,也涌上无法比拟的快适。

  透也知道,穗高的吻落在他细薄的皮肤上。

  然后穗商又替他涂抹足量的润滑剂,利用肉壁的热,将润滑剂瞬时化开,使穗高的手指更可以横行无阻地出入。

  「只用手指就够了吗?」

  「才不……老师,你明知故问……」

  「你好贪心呢!」

  穗高假装要把手指拉出来,紧接着又把弄松的肉襞用手指紧紧缠住,然后将连接住的部份又抽又拉的,透也不由自主地抽泣起来!

  穗高把透也的身体扳过来,让透也背对着自己,再将自己的肉块碰触他窄小的洞口。

  「这坦样行吗?」

  「我想要……呜!」

  透也断断续续地向男人要求。

  穗高让透也两手拨开自己屁股之双丘,把他的阴茎一口气钻人透也体内!

  「天……天啊!」

  透也放在双丘的手一松,同时达到至高之极限时射精出来!

  透也射出之精液,喷得下腹部与铺垫脏兮兮,火红的内壁仍用力地挟紧着穗高的阴茎不放。

  穗高两手放在透也的腰上,双膝着地;这种体位使含住穗高分身的透也,加倍难过。

  「你如果感到不舒服,可以不要作。」

  透也却用摇头来表示。

  「……我可以……」

  穗高在透也的背后,虽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肉体因欢愉而在战栗、呼吸亦较之前更慌乱。

  「你自己爱抚看看!」

  穗高这么说,便引导透也的右手至其右胸,后者便顺从的玩弄着自己的乳头。

  「老师……真的是棒极了……啊!」

  「有这么爽吗?」

  「唔唔……哦啊。。。。。啊!那个地方!」

  穗高自后面抱住,扭动着他的腰并在透也体内搅伴着蜜壶。

  「哇……啊!碰……碰到了!」

  「是碰到什么地方?」

  「不行……我说不……出来……呜呜!」

  透也多情的内壁,被男人上下抽动、卷搓着,他也自动摇起腰;在快感中已释精数次。

  「你快说出来!」

  「就是老师的……那一根呀……」

  「好可爱的话。」

  穗高放开搂在透也腰部的手,改由自己的性器进攻。

  让透也在娇媚的哀嚎中,坠入快乐的深渊中!

  第四章

  距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些。

  透也与一直在一旁看着手表的桢原对视着。

  「奇怪,你似乎有些不安定。」

  「因为很少和桢原先生同时去见穗高老师呀。」

  「也对。不过今天竹本老师也在一起,你犯不着那么紧张。」

  自透也负责穗高这二年来,他与桢原、穗高三人几乎未曾同时接触过。

  记得在穗高那本『羽化』销售量突破三十万本的庆功宴上,大家有机会照面,但那次的参与人数众多。

  何况这位桢原又是少数知道,他的属下透也与穗高之间微妙关系者,让透也更为尴尬。但桢原似乎也看出,透也介于恋人、上司的中间,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由于要出穗商专辑的书期限愈来愈接近,于是约在这个饭店的休息室会商。

  「对了,你们开的现货会议,情形如何?」

  一提及与营业有关之会议,桢原的表情就严肃下来。

  「也没开出个所以然,因为成本回收还很难判断。」

  「是吗?」

  透也所负责的作家,以作品卖的好的为多,但谁也料不准何时是销量的高峰,所以经常要参考读者的意见,故透也这些编辑,常会一起去书店走一遭,收集读者问卷调查。

  有些好书是很叫座却卖的不好,作生意本来也没有一定之准则。

  当透也又瞄向入口处时,发现大厅出现一个修长的人影。而天先注意到透也与桢原的穗高,径自朝他们二人的座位过来。

  穗高的美几近毫无瑕疵。

  经常会捕捉住别人的视线。

  其自成一树之风格,很吸引人。

  当然。穗高的出现,让在休息室交谈的女人,眼睛为之一亮。

  所以穗高的人生,才会充满多采多姿吧。

  「让你们等那么久,不好意思。」

  「哪里,我们才不该劳驾老师。」

  桢原堆着笑容,又问。

  「竹本老师还没有来吗?」

  穗高马上接着回他「还有五分钟」

  「对不起,我来晚了!」

  朝着这个声音看过去,有一个女性站在那儿。

  版画家竹本雪绘是穗高的高中同学,在国外举行过个人展览。

  她与穗高的交情好是业界有名的,过去雪绘也替穗高的短篇作品画过插图。对这次要出版之特辑,也想请其画封面图,所以均由穗高直接与雪绘连系。既然以后可能会有接触的机会,穗高就请她来与透也他们见上一面。

  「我也才刚到。」

  听到穗高这么说,对方现出了安心的笑容。

  很奇怪……。

  透也初次发现……。

  原来穗高在知心朋友面前,是这么地自然。

  穗高一向很注重隐私。

  这使透也颇不是滋味!

  那种涌上喉咙快梗住之苦,使透也觉得竟然对要工作的对象,也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情绪,十分愚不可及。

  「要喝点什么吗?」

  透也把点菜单递给雪绘,她马上说声谢谢。

  雪绘虽然不具有可以去当模特儿或明星之姿色,但她予人有智慧的优雅气质。

  穗高会对雪绘这种可以让人安定的女性,应该是会动心。

  穗高所要选的终生伴侣,不就是雪绘这一型的?

  透也很恨自己,为何会把心思绕在雪绘身上。

  能获得雪绘这么有名的插画家,替自已出版社增色,透也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

  「樱井先生,你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被观察敏锐的雪绘如此一问,透也急忙摇头说道。

  「竹本老师与穗高老师;是高中同学吧?」

  「对。我虽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去考美大,但这三年来我们都有连络。」

  她微微一笑的神态,连透也也喜欢。

  「那很不错嘛。高中时穗高老师,是个什么样的学生?」

  「他很超然,到现在也都没有变。不过现在就很适合他的那种感觉。」

  高中时代距今已有二十年时光;对雪绘那时就能认识穗高,透也不禁羡慕起她。

  「就算是自习时间,同学们都吵成一片,但穗高仍然是闷闷的。不过如果同学有事请帮忙,他都会义不容辞。」

  「你可不要太夸大其辞。」

  对苦笑的穗高,雪绘立刻答称「这是真的呀」

  「后来……你虽然未参加社团,但委员会的工作还不是常找你吗?」

  「有吗?」

  一向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穗高曜,会接受去当委员会干部的事吗?

  「但穗高君答应接了后,工作就变的更顺利,到三年级时,各社团都来争相拉他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

  「回想一下过去也不错。」

  穗高用着有些困窘的神情望望雪绘。

  「啊,你会不好意思吗?」

  「不会,只是这些与今天要讨论的并不相关。」

  「既然要出你个人的特辑,何不把这些青涩少不更事的回忆放入书里?像你这么神秘的人物,相信有许多书迷想一窥究竟。」

  雪绘开心的笑笑,在自己的咖啡里加入三杯的砂糖;透也盯着她搅动汤匙不规则的波纹,心里很苦楚。

  雪绘的话中洋溢着知性。

  也只有她能给予穗高这些。

  如果论及相同的事,透也就做不到!

  何况雪绘很了解穗高过去的点点滴滴,针对这一点,透也便不及她。

  就算透也想探究,以穗高这种个性,也未必会对他说出来。

  好想早点认识穗高!透也便可以把存在雪绘内心对穗高的记忆占为已有!

  穗高坐在柜台,口中衔着烟用手边的火柴点火。

  坐在一旁的雪绘,唇再溢着笑意望着穗高。

  「刚才那位编辑,是你的恋人吧?」

  「啊?」

  穗高一听;表情有些僵硬。

  因为雪绘许久未至热闹的市区,所以想与穗高多聊一会儿,于是与桢原他们用完晚餐后,就各走各的。

  透也表示他昨天校对以致睡眠不足,此刻应已去梦周公了。

  「你真好笑,我会看上桢原先生吗?」

  「我可不是说他,我是说樱井先生。」

  「……哼!你挺厉害的嘛!」

  「果然被我说对了吧?」

  雪绘拨着长长的秀发,眼中带笑的看着穗高。她左手的无名指的婚戒在闪光。

  「你怎么发现的?」

  「你和樱井先生二人,虽然故意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可是,樱井先生却一直在注意我。」

  雪绘有些得意的说。

  「所以你就毫不避讳,把别人在高中时的事掀出来说吗?」

  「那只是随口说说!但不失为好点子吧?」

  「很难说。只是你才新婚,不用早点回家去吗?」

  「我丈夫到巴黎出差,我一个人好无聊。」

  雪绘嫁的是代代经营画廊的丈夫,听说他们是在雪绘办个展时认识的。

  「你可以跟先生一起去呀。」

  「你是这么不想看到我吗?怎么一直要我走?」

  「也不是这样。」

  穗高苦苦的笑了一笑,喝了一口麦芽威士忌,浓醇的香味在口中化开。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以丈夫为先,要见我随时都可以。」

  「嘿!没想到你也会变的这么会为人设想!」

  「怎么说?」

  雪绘有些困惑地,把柳眉一蹙,道。

  「有可能因为你也是以所爱的人为优先,所以会爱屋及乌!这很好嘛!」

  「难道你对我的印象,只有不好的一面吗?」

  「才不,我不是说你很超然吗?只是我一直以为你是不问世事的。」

  「如果对世事漠不关心,又怎么可能会写小说?」

  「唔,也对。」

  在悬疑小说中,凶手的动机是重要的一环。总不能凭天马行空乱写一通。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

  「我和樱井的关系。」

  穗高表面上很镇定,其实也有些困惑。

  因为他鲜少被人看出他的内心世界。现在却被雪绘看出来,让穗高不免唏嘘。

  「我和你已认识那么久,当然会看得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说出去。」

  「那就好……」

  有雪绘这句话作保证,穗高可以松一口气。

  「真想不到!你会为他而害怕世俗的眼光吗?」

  「会的。」

  「哇哇!我简直是不敢相信!那个高傲的穗高曜!会有此改变!」

  听着雪绘夸张的回吻,穗高羌尔。

  「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把自己改得更像我!但不管怎么变,我还是我!」

  「你的那份自信,是始终不变的!」

  这么回着;雪绘一边拿着核桃往口里送。

  「很羡慕你能和恋人一起工作,一定很棒。我也想找这种知音。」

  事实上,穗高并没有为透也尽什么心力。

  既然有了恋人,当然是会为他尽心尽力,不是吗?

  「我很希望为他尽心尽力。」

  雪绘抬起她狐疑的眉头。

  「我是说希望为透也做点什么……」

  「所以你才把我介绍给苍山书房?」

  「那只是我希望你为我画封面。」

  「但那就表示你对这本特辑有用心。不然出版书,通常只要交给编辑就可以。」

  雪绘说的也没有错,所以穗高也未否认。

  因为有些事往往愈愈描愈黑,既然如此就尽量简单化。

  「你没表示意见,就表示默认吧?」

  「……啊,实在是你的观察力太敏锐。」

  穗高微微裂开唇。

  「但这次的企划能顺利,也是很好的开始。」

  「唔。」

  「对了,你的封面需要什么为主题吗?你前三部作品不就是与蝴蝶等有关吗?」

  「我想用樱花。」

  对穗高不假思索说出的话,雪绘在楞了一会儿后,就轻轻吹口气。

  「这已不是樱花时节了……难道你对樱花情有独锺?」

  「开玩笑的,任你画。」

  「但你会随口说出这句话,足以想见你相当喜欢那个人哦!」

  穗高又咧嘴笑笑,未作答。

  因为面对如此聪慧的女性朋友,不用多作解释她们也心知肚明。

  反正穗高也无意出大多本特辑;也许这一本是最初,也是最后之作。

  因此穗高才更苛求品质;并希望多一份与透也合作的纪念作品。

  同时在透也的床边,又多了一本睡前欣赏的书;可以陪伴透也每天进入美梦中。

  这么一想,穗高就幸福溢满于心。

  可能酒喝过量了些。

  在讨论完毕,用计程车送走还意犹未尽的雪绘与穗高,透也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十点。

  在用餐时,雪绘手上闪闪发光的婚戒,一直使透也感到很炫目。

  既然有婚姻的仪式,那么欢天喜地踏上红地毯的一对佳人,使不该再有外遇的情事发生吧?可是这个社会上每天都不断地演出不伦或违背道德的事件。

  就拿透也自己为例,在他碰到穗高后,便毅然决然与未婚妻美和解除婚约,投入穗高的怀抱!

  那么雪绘与穗高,他们的感情有多深?

  也许他们曾经爱过,也作过情侣,否则怎么可能交往如此之深?要不然他们就是很要好的朋友。

  尤其触及她与穗高的高中生活,令透也如坐针毡。

  他很想听雪绘与穗高这四年来的点滴生活,但相对的,在思绪中内心的嫉妒之情也在沸腾。

  透也很笃定!

  现在穗高所爱的人是自己。

  在穗高的私生活中,并未与女性发生过感情。至于他是否有交往的朋友,透也不想探查。

  可是透也却对雪绘的出现,惊愕莫名!

  原来除了自己以外,穗高还有如此交心的朋友存在!

  这件事已足够搅乱透也平静的心灵!

  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分享穗高的过去?

  严格说来,透也对穗高存成为作家之前的事,一点也不了解。亦即在穗高大学毕业至当了作家之前,有好几年的空白。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知道,穗高究竟在做些什么。也许有人会好奇想问,但又怕被人说成是喜欢他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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