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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离婚女人的性路历程(1-5章)全 - 11,1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85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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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离婚女人的性路历程】

  第五章 非洲之雪 生命之巅(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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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干净,达市的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多了。外面,晴朗无云,艳阳高照,步涉和我的心情都是很明媚的。特别是步涉,压抑了几个月的欲望,一朝得释,四体轻松。

  男女,有人喜欢形容是干柴烈火,哪个是干柴哪个是烈火?民间似乎也没有定论。但我还是喜欢把男人比喻成洪水猛兽,而把女人比喻成干涸的大地。没有洪水带来的沉积物,大地是无法沃田千里的。也难怪文学作品中热衷于把大地比喻成母亲,原来如此。所谓的沉积物,特指男人的精液。失去精液的侵润,女人的皮肤会龟裂的。据说,武则天80岁的时候,颜色如新,这和她榨取大量伟男子的精液有关。当然,男人的精液并不是有羊胎素的作用,是女人保持年轻的关键因素是性爱前的冲动、性爱中的投入以及性爱后的高潮,这是一种喜悦,更是一种减压的方式。

  前文似乎说过,人类和动物的最大区别是,人类有性的高潮,并把性当做一种娱乐的行为。当然,人类发明了避孕套也算是制作工具的一种。英国人是不简单的,不仅在于我也相信,印度教的「梵」、佛教的「真如」、耆那教的「解脱」等一系列的空明,都是源自人类刹那间的高潮,那种感觉是浑然忘我,一无所知。所以,我相信「性」是一切宗教产生的源泉。而宗教里的死亡情节,则代表死亡的刹那是人生中最另类的一次性高潮,只不过是死人无法表述罢了。也由此,我尊重任何成年人的自杀情节。

  人,没有权利选择生,当然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死亡。死亡,对于活着的人是一种恐惧,但对于自杀倾向很严重的人而言,活着本身就是遭罪。

  不生亦不死,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去。涅盘寂静,才是我们的不二法门。

  想到这里,我似乎也顿悟了「空」及「空空如也」。尤其是看着窗外的浮云,想来生于人世,如云过苍穹,不着片痕、不留片迹。云在,天空;云去,天亦空;或者,云动,天空;云逝,天空空。

  所谓「空」者,非世空,更非心空。心亦不在,何处为空?如幻象不在,何须寂灭?真「空」者,如男阳物入女阴处,难于意表。或可用《道德经》释之——卅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女牝曼妙之处,全在于其能紧能缩、能扩能容。于空洞之中,翕张自如,万千变换,存于一心。

  在等待步涉洗澡的功夫,我站在窗台上,居然胡思乱想这么多。看来,内识生时,似外境观。

  不一会儿功夫,步涉洗完澡走了出来。经历刚才的亲密,现在的步涉也不害羞,赤裸的身子向我走过来,紧紧的抱了我一下,说:「亲爱的潘妃,我爱死你了。」

  我使劲儿的推开,娇嗔道:「讨厌,人家现在很干爽,不喜欢你浑身湿漉漉的样子。」

  步涉哈哈大笑,继续说:「潘妃,刚才湿漉漉的可是你。干爽,没干你,你怎么会爽呢?」

  刚才帮步涉打手枪,而且这个家伙也放肆的在我身上一顿瞎摸乱舔,对于步涉言语上的污浊,我似乎也已经不在意了。就像是很多老夫老妻,在ML中,会有许多污言秽语一般,不会认为是人格上的侮辱,反而可以提高性生活的质量。人性是很奇怪的,我和前夫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时候,对于前夫一面拍着我的翘臀,一面称呼我为婊子、烂货等,我都不在意。反而会身临其境,真的把自己当成妓女,彻底的沉沦下去。或许,人都有「贱」性。

  我笑道:「滚开,别说的这么恶心。就你那可怜的鸡鸡,能抻直就不错了,还想着干?」

  步涉虽然身材不高,体格也不是五大三粗,但双目有神,感觉很精壮。加上多年混迹于非洲,身体呈现出很健康的黑红色。只有大腿和小腹的地方是黄白之色,表明自己还是炎黄子孙。虽然没有欧洲男人的胸毛,但他的鸡毛很重,一直蜿蜒到肚脐眼儿。也许是瘦的原因,步涉的肚脐眼儿很大。

  看着步涉的肚脐眼儿,我笑着道:「步涉,你的肚脐眼儿长的很特别。」

  步涉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自信的说:「肚脐眼儿象征一个男人的魄力和性能力。」

  我说道:「得了吧,看你的肚脐眼儿,我想起了一句歇后语。肚脐眼儿长毛——你装B呀!」

  步涉也情不自禁的咧嘴笑着说:「这句话从文雅的潘妃口中说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要把我捧的那么高,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对于你,当撸则撸;对于我,当操则操。」

  步涉哈哈大笑,然后扭动腰肢,试图使自己的小弟弟重新焕发青春的勃勃英姿。可怜岁月已老,风光不在,试图重新昂起骄傲的龟头,但那物儿总是软塌塌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一面笑,一面说:「步涉,你别弄了,不举就是不举,何必牵强附会呢?」

  「不是,它以前很强悍的,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那它为什么今天不争气呢?」

  「不知道,可能潘妃是陌生人,小弟弟有些认生吧。」

  「呵呵,这玩意儿也会人生?」

  「当然,如果让小弟弟进入到潘妃的身体里,它就不会再认生了,而且以后熟门熟路。」

  「我靠,还有这说道呢?你就不怕我欺生吗?」

  「没事儿,一回生,二回熟。」步涉放肆的说。

  「是吗?就怕你将来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这个是大禹治水的典故吧,我觉得大禹不回家的主要原因是老婆没水了。潘妃你说,大禹治天下水,为什么不能治理老婆的水呢?」

  「切,滚吧步涉,不要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

  没有理会我,步涉继续说:「我觉得大禹只善于治水,却不会抗旱。」

  没有想到,真实的步涉也挺能胡说八道的。我回答道:「步涉,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真应该找你去。」

  「是呀,人性也如大禹治水。关于欲望,不能堵,而应该学会疏导。」

  「步涉,我早饭还没吃呢,饿了,你帮我疏导一下吧。」

  「好的,潘妃,你想不想吃我的火腿肠?」说完,步涉走到我的身边,让我用手握着他的那物儿。

  用手掂量了一下,疲软的时候不过五六厘米,而且还带有一些包皮。就笑着说:「你这也叫肉肠?」

  「当然是肉肠,难道你还能叫它是肥肠?」

  「切,我觉得你这就是一个僵蚕而已。说白了,就像是一个茧蛹。」说完,我大笑着看步涉。

  被我抢白了一阵,步涉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嘲笑步涉的弟弟小,似乎多少伤害了步涉的自尊心。沉默了一会儿,步涉道:「亲爱的潘妃,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我肉肠的厉害。」

  我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说:「真的吗?希望那一天我不会欺生哟!」说完,我用中指轻轻的弹了一下步涉的下体。可惜没有弹正,把步涉的睾丸打了一下。

  「啊,潘妃,你轻点儿。」说完,步涉就龇牙咧嘴的蹲了下去。

  看着步涉痛苦的样子,我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说:「对不起哟,不小心把你弄疼了。」

  步涉一面呻吟,一面说:「没关系的,希望潘妃下次注意一些。」

  「还有下次呢?下次是打你的左边还是右边呢?」

  「当然有下次,而且我会和天长地久的。」

  「步涉,你说天有多长?地有多久呢?」

  「让我告诉你吧!」步涉一面说,一面缓缓的站起来,双手托着我的下巴,凝视良久,然后和我深吻。在目光对视的时候,我读出了步涉的内心,真诚、炽热。

  深深的湿吻,吻完之后,我们都有些上不来气。步涉断断续续的说:「潘妃,这就是『天长地久』。无论你将来在哪儿,我都会因为此生结识潘妃而不虚此行。天长地久会有时,此情绵绵无绝期。」

  「呵呵,这么浪漫,步涉还挺会捅词呢。」

  「当然,遇见潘妃,如李白酗酒,灵感当如井喷。关于未来,我还是恳请潘妃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步涉,爱情是世界上最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你觉得答案很固定吗?」

  「我知道,潘妃关于爱情的答案因人而异。但此刻,我很想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关于现在的想法,我也送你李白的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诚然,我是很欣赏李白的自由洒脱的生活态度。不同的是,李白是道家,而我很崇尚老庄的哲学。尤其是《南华经》中的「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呵呵,刚才我就很尽欢。」步涉道。

  「既然尽欢,那么我们就应该考虑一会儿应该吃什么吧!」

  「不了,我还是想和潘妃多呆一会儿。」说完,步涉把我抱上床,一起平躺。在屋外的阳光照射下,我和步涉相依相偎,就像是蜜月中的夫妻。

  阳光下,裸着上身的我,皮肤也反射出柔和的光线,很是迷人。尤其是双乳,真的如两只玉兔,纺锤状的自然下垂,光滑而润软,柔嫩而富有弹性。步涉把我搂在了他的怀里,另一只手在贪婪的揉弄着我的乳房。时而是左边的,时而是右边的。偶尔,还会很用力,似乎想要把她捏碎。

  步涉说:「潘妃,你真美,凝脂之肤,满月之貌,兰露之质,体态丰盈,袅袅娉娉。」

  「是吗?我觉得对比非洲的女孩,黄种女人的皮肤和她们差的很远。」

  「哈,潘妃,你是再介意我以前和非洲女孩做爱吗?」

  「怎么会呢,如果我介意,那么我真的是爱上了你。追求幸福和愉悦是人的天性,忌讳你和非洲的情爱,只能说我潘妃太过狭隘。」

  「但是自潘妃开始,我不会在和其他的女人那啥了。自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是吗?那么我不胜荣幸。但我还是不会相信的,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

  「潘妃如果觉得不妥,我可以把工作辞掉,在美国和潘妃开始新的生活。」

  「步涉,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我道。

  「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换呢?」

  「呵呵,你不觉得我们今天对话就像是《星星的银币》,越来越不靠谱吗?」

  「潘妃,你就是那个善良的小女孩,而我是上帝赐给你的礼物,银币。」步涉道。

  「还银币呢,我觉得我们今天就像是20岁的孩子,过于SB了。」

  「不是,爱情使人幼稚的原因在于爱情可以使你我更加真实。」

  「哈哈,步涉,我们今天这叫爱情?你未免太冠冕堂皇了,我们今天明明就是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有啥不好的,西门庆死于潘金莲纵欲,这不也是一段伟大的爱情吗?」

  「步涉,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西门庆?」我问道。

  「那你就是潘金莲。」

  步涉谈及潘金莲,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张玉凤」的名字,也脱口而出:「潘金莲,张玉凤。」

  「张玉凤?哪个张玉凤?」步涉问道。

  「哪个也不是啦,是我胡说而已。」但我想,潘金莲和张玉凤,都是不简单的女人。其实,我自己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因为我对自己的两腿之间从来都是不设防的。不过,我没有潘金莲、张玉凤她们的人生际遇罢了。即便是有,我也不喜欢把身体从属于权力或者金钱。

  赤道的阳光直射在房间内,光线很足,似乎一丝丝的浮尘都可以看得到。忽然,我觉得眼前有些迷茫。生于尘埃,我们的心灵都是被蒙蔽的。

  天南地北,不知所言的和步涉聊到中午时分,我们才起床。如果不是我一个劲儿的说肚子饿,步涉还会赖在床上不起来。良辰美景,赏心悦目,还有我这一尊性感的尤物,步涉说他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我是不想「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一世为人,一世为女人,我宁可流落坊间,成为李师师,也不愿是母仪天下的杨贵妃。

  中午,步涉托着行李一同和我出去吃饭。吃完饭,他就要乘班机回到塞内加尔。据说,直飞塞内加尔的班机一周不过一次。步涉有些磨叽,仍要想留下来。我还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不想亏欠步涉太多。时间是用来浪费的,但耽误步涉的生意,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尤其,是步涉为了一个女人而耽误赚钱。

  就像是古希腊的早期民主,有一定财产的公民才具有选举权。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与人生而自由是相辅相成的。

  对于私有财产的神圣性,国人从未真正的重视过。也罢,封建社会是「率土之滨,莫非皇土」,家天下,一切财富都是皇帝老儿的。如今,以公有制的名义,私人财产也属于资本主义的毒草。其实,关于合法获得的私有财产,国家法律都应该无条件的保护。保护私有财产,不在于钱财的多少,而在于维护一种公平、合理的社会秩序。否则,中国必将亡于各地「大干快上」的城市拆迁。

  当然,对于富人,中国是热衷于抄家的,无论是在心理还是在行为上。因为中国的富人,在一团糟的体制下,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百分百的清白呢?所以,中国的富翁多是「为富不仁」;所以,孔子2000多年前喊出的「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如今仍然是贻笑天下。

  在一家充满欧式风情的餐厅里,步涉希望吃的丰盛一些。我拒绝了,说:「算了吧,还是简单一些的好。」

  步涉道:「怎么可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和潘妃再次聚餐。或许,这也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次。」

  我说:「那也吃的简单,太丰盛了,我的记忆里会残留盛宴,而忘记了是和步涉一起吃的。」

  看了看我,步涉说:「好吧!」于是,我们要了一份沙拉,一份牛排,还有一些甜点。身体不适,我本不打算喝酒的。但步涉一个劲儿的磨叽红酒配佳人,我也勉强喝了几杯。

  喝酒的时候,本打算祝福步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想想,这句诗太不吉利。几人回?多么可怕的。我希望每个人都是平安幸福的,尤其是我认识的。认识的,无论是对手还是朋友。

  初中的时候,我有个同桌的小姑娘,家境很优越,似乎相貌也比我漂亮,因为她的身边总会转悠一些比较成熟的孩子王。可怕的是,这个小女孩每天生活在各类男孩的爱情漩涡中,成绩却始终比我好。为此,我很嫉妒她。后来,父亲告诉我,对手的存在,对你是一种幸运。因为这会使你更强大的,前提是要尊重对手。还深深记得父亲当时举得例子,就是鲶鱼效应。从此,我不再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竞争是很伤头疼的一件事。试着尝试接受失败,人生会因此而别开生面。

  佛只是个了,仙也是个了,圣人了了不知了。不知了了是了了,若知了了,便不了。

  一言以蔽之——人生待足何时足,未老得闲始是闲。

  吃饭的中间,步涉问:「潘妃,我还什么时候能够看到你呢?」

  「呵呵,只要你想看,随时都可以看到的。」我笑着说。虽然离别有些伤感,但我仍旧保持着微笑。这种微笑,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乐观,也是职场上修炼的嫣然一笑。人类可以有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生活习惯,但「笑脸」却是全世界通行的。

  「潘妃,我想天天看到你。」

  「呵呵,步涉,你会天天照镜子吗?」

  「每天早晨会的。」

  「每天照镜子看到自己是什么感觉呢?」我问。

  「没有什么感觉的。」

  「所以,每天看到我你也会没有感觉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步涉也笑了,说:「不一样的,遇见你,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我也笑了,道:「赫拉克利特还说,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我这条河,你趟过一次就足够了。」

  之后,步涉和我一起乘出租车到机场。简单的拥抱后,步涉挥一挥手就走了。我是一直目送步涉进入安检的,伤离别,离别就在眼前。那时,心情很难受的,如果步涉回头要我和他一起去塞内加尔,我想我会答应的。只可惜,步涉从未回过头,似乎就忘记了我。

  很久以后,步涉说他之所以没有回头,因为他当时流泪了。

  步涉的离去,我还是比较伤心的。腰斩非洲大陆,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这份痴情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不得不说,步涉这个家伙和我相聚的目的之一有性的含义。但以步涉的资质,在身边找个年轻姑娘相伴并不是很难得事情。男女之间,性不是唯一的。但是缺少了性的大提防,男女之间也无所谓性别之分,更不会有爱情。

  我不否认有柏拉图之类的精神之恋,但我却不赞赏这一类的痴情,因为这种精神之恋有太多的苦行因素,不适合人性中追逐快乐的本能。在性的欢愉和性的压抑之中,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至于为何有那么多人在世俗的压力下选择性的压抑,只能说他们习惯了这种快感。毕竟,虐恋也是可以使人达到高潮的。

  我和步涉,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好感,百分百是缘分,二分之一是性,三分之一是欣赏,四分之一是步涉的主动。

  离婚以后,一路飘泊,所遇男人也在两打以上。或白或黑、或高或矮、或英俊或粗莽、或翩翩公子的帅哥、或温文尔雅的熟男,步涉是比较适合我的男人,当然是之一。对于女人,男人也如衣柜里的衣服,最合身的永远是下一件。

  和步涉比较投缘,第一,在于这个家伙是个中国人,并且都旅居国外,认同度比较高;第二,步涉的生活方式比较西化,可以容纳我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情性;第三,步涉的生活环境和我差不多,收入是略高于一般的工薪,比较宽裕。婚姻中,灰姑娘的故事不胜枚举,因为富家子再同贫穷女的婚姻中,找到一种施舍的满足感。但是富家女和穷小子的婚姻,发生的几率就很低。很大程度,女人的荷尔蒙中缺少征服的基因。

  女人而言,婚姻,意味着男人和孩子,女人过得是「日子」;男人而言,婚姻,也许就是一种固定的性生活罢了,男人过的是「日」。

  但在目前,我不想结婚。步涉,也仅仅是我一个特别怀念的人罢了。

  因为怀念,我当时的眼睛有点湿润。泪眼迷蒙,我静静的伫立在大厅的中央,试图使自己的思绪一片空白,情绪平稳。然而,事与愿违,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可恶的步涉,叫我如何不想他。

  这时候,旁边一个人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浑厚的男声说道:「女士,需要纸巾吗?」

  我睁开眼睛,发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我面前,牛仔裤、卫衣、运动鞋,很休闲的打扮,大抵是是道坦桑尼亚来旅游的西方游客。

  中年人很友善的递我小盒丝巾,说:「擦擦眼泪吧,看看外面的蓝天,天空都没有哭泣,你为什么要哭泣呢?」

  忽然听到这么温暖并富有诗情的安慰,心冷不丁的颤了一下,带着尚有泪痕的微笑,说:「谢谢你」。说完,就接过纸巾,擦拭自己不争气的眼泪。

  记得,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三次哭泣。第一次是89年的秋天,离开父母奔赴陌生的英国,感觉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但到达英国后,我很快结识了新的朋友,悲伤并没有持续很久;第二次,就是决意和前夫离婚的夜晚,为自己多年经营的婚姻感到惋惜;第三次,就是和步涉离别的这一次,难得在旅途中遇见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忽然失去,也很悲伤。

  不过,每一次哭泣,都是眼泪停留在眼眶而已。区别于男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举止的优雅和气质的高贵。所谓优雅,女人要切忌嚎啕大哭,因为哭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所谓高贵,女人用切忌泼妇骂街,因为骂只会加深自己的恶俗。

  见我擦干了眼泪,中年男人青青的问道:「女士,现在好点儿了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多了,谢谢你。」

  可能是离别步涉的忧郁,忽然又见这个中年男人的惊喜,导致心理的落差极大。下身一热,感觉到有热流奔出。我对这个男人说一声「抱歉」后,急冲冲的走向卫生间。

  例假的第二天,量总是很多。在卫生间里,我换了新的卫生巾。女人,其实是一种很麻烦的动物。记得我小学毕业那年,第一次来例假,我很不适应的。如今,例假一旦到月不来,反而会很担心。其实,女人的耐心、女人的琐碎都是从每月的例假的修行中锻炼而成的。

  女人的一生,就是例假的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的过程。有无之间,女人无有无不有。

  所谓的例假,无非是没有受精的卵子老化死亡。它,终究没有我们幸运,受精成人。想必,人生的幻灭,也皆如此。诸法为空,万法唯识。

  生命,本身就是一个臆想的过程。所谓的经验,不过是他人的感觉罢了。我是一场虚无的存在,而你的存在必定是虚无的。你我之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从卫生间出来,我从附近的出口出来。走到中间,回望我刚才流泪的地方,见刚才递我纸巾的中年男子仍站在原地,似乎仍在等我。

  我忙走上前,说:「先生,你还在这里呢?」

  「当然,我没有走的原因,因为女士你还没有把纸巾盒还给我呢。」

  我呵呵一笑,把纸巾送到中年男人的手中,说:「下一步,你该怎么办呢?」

  中年男人微微笑,道:「根据电影情节,我应该自报家门。」说完,中年男人伸出右手,说:「夫人,我叫让?卢克,来自法国,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礼貌性的伸出右手,说:「我叫潘妃,来自美国。」卢克不像很多白人那般,手臂有着厚重的体毛,手掌柔软,手指纤细白皙,更加感到卢克儒雅的气质。

  卢克摇摇头,说:「我以为潘来自东方,没有想到是美国人。」

  「我来自东方,不过是后来加入美国籍的。卢克,你觉得我来自东方哪个国家呢?」我笑着问道。

  卢克想了一下,肯定的说:「潘,你来自中国吧!」

  「为什么?我怎么就不能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呢?」

  「因为中国人人口最多,我遇见的比例也最大。」卢克颇为自豪的说,似乎在为自己猜对而沾沾自喜。

  我故意的说:「卢克,你错了,其实我是来自日本的。」

  「潘来自日本?不过你的姓氏倒是很有中国元素的。」卢克道。

  「在日本,姓潘的很普遍,就像你们法国以『让』为名的。」

  「哦,那时我错了。」卢克有接着问:「既然潘妃来自日本,那么给我说说日本浮世绘的绘画吧!」

  「怎么,你对画画有兴趣?」我问道。

  卢克再一次的笑了,弯起蓝色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说:「我当然对画画个感兴趣,因为我就靠这个谋生。」

  我不由的惊讶道:「您是画家?」

  卢克说:「画家的身份不至于你这么惊讶吧?我不是画家,但我是巴黎一家美术杂志的撰稿人,业余时间画画。」

  「呵呵,大约是我从小不会画画吧,我对画家都是特别的崇拜吧。」

  「画家也是凡人,不过他们会从平凡中的光、影、线、条中汲取美的灵感罢了。潘,你知道吗?从你送走你的朋友之后,我一直在观察你。」

  「哦?你为什么要偷偷的看我呢?」我问道。

  「哈哈,潘,我没有偷窥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刚才流泪的样子,特别像波提切利的名画——《维纳斯的诞生》。」

  关于名画——维纳斯的诞生,我知道的并不多,因为我本身就对绘画一无所知。但对于意大利的着名画家波提切利,还是小有耳闻的。修《欧洲史》的时候,我偏重于学习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对那时的文艺复兴的乔托、波提切利、拉斐尔、达芬奇、提香等着名画家有所了解。

  大概知道,波提切利属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的佛罗伦萨画派。那时,得益于繁荣的工商业,中世纪的欧洲,佛罗伦萨最早出现人文主义和资产阶级的萌芽。佛罗伦萨的画派,在当时的欧洲独领风骚。

  我所知的波提切利最为嚣张的地方,源于达芬奇忌讳波提切利的名声,从而远走佛罗伦萨。波提切利原来是服务于教堂的,后期偏重于世俗的肖像画,画作中也当然含有批评基督教黑暗的一面,因为其后期作品大多是裸体及反映异教的内容。以上,是后世的评论家观点。关于波提切利本人内心是否是反抗中世纪教会的压抑和剥削,我觉得从几副世俗画中就可以看出作者的内心世界是错误的。艺术,绝非评论家渲染的那么高尚。波提切利画了几张裸体画与叛逆无关,无非是这个家伙画腻了宗教题材。就像是女人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做爱,不能代表她对自己的丈夫产生了腻烦心理。

  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但能从喜新厌旧中,挖掘人性中的逆反和叛逆,评论家则有些天花乱坠。如美国曾经的非主流——换妻俱乐部,与任何主义和理念都无关,不过是一群白领厌倦了生活的快节奏,从而寻求性的放纵和欢愉罢了。

  评论家,等同于人民日报的特约评论员,大言不惭,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关于事务的本来面目,我还是倡导洛克的经验论。心灵是一张白纸,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去体验。尽管,自己体验的难免片面,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谁可以达到全面、彻底的境界。所谓的辩证看世界,不过是左右互搏罢了。孩子死了,奶来了,是辩证唯物主义者屡试不爽的法宝。孩子不可能重生,但奶来了刻意强调孩子的死与自己无关。所以,辩证唯物主义者也是机会主义者。

  辩证的看世界,会使人左支右绌,前怕狼,后怕虎。

  我思忖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是个啥样子,就问卢克:「我和那幅画哪里相似呢?」

  卢克说:「神似,你们的神态都很端庄,气质雍容,不过也都有一种沉郁的气质在里面。」

  「呵呵,希望如你所说的,我如维纳斯那般美丽。」

  「当然,潘,你有着东方女人特有的风华。含蓄,但不保守;空灵,但不放肆。」

  「谢谢你了。」我笑着说。

  卢克摇了摇头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对了,我能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可以,如果我方便回答的话。」

  「潘,你刚才送走的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吧?」

  「哦,那个男人不是我的男朋友,但却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我的口气里,似乎带有一些诡秘的味道。对于步涉,我也是矛盾的。

  卢克听懂了我的意思,说:「潘,祝你好运。几年前,我也和你有似曾相识的经历。」

  「是吗?卢克先生方便说一说你的经历吗?」

  「当然可以,因为我很荣幸遇见潘这样一位富有知性的东方美女。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去喝点儿东西吧。在候机室,我觉得这里的气氛不适合谈话。」

  不知不觉中,和卢克已经聊了十多分钟。卢克是一个十足的法国绅士,成熟稳重,言谈中透露着和蔼可亲,内敛中不失法国人特有的浪漫,使人颇有亲近之感。尤其是女人,无法抗拒的是男人的浪漫气息。

  在机场的一处咖啡厅,卢克很有礼貌的让我先坐,然后问我想喝点儿什么?

  站了半天,腿很酸,也有些疲倦,说:「来杯咖啡吧,这个可以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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