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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趙光義/趙普]交頸

[db:作者] 2025-07-06 19:19 5hhhhh 4040 ℃

大宋太平興國六年,九月壬子。

“重回政事堂第一天,感覺如何?”趙光義夾了一筷子秋葵到身邊人碗裏。

紫衣的宰相揚了揚嘴角。

“很好……你真該去瞧瞧盧子讓現在怎麼發抖的,簡直就是個簸箕。”

皇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絲毫不見對昔日親信的同情心,“什麼時候動手?”

“這個不急,”趙普眼疾手快地搶走最後一隻螃蟹,“讓他和你的弟弟最後再過個好年吧。”

氣氛陡然凝滯。

趙光義喉嚨裏好像哽著什麼東西,讓滿桌飯菜都索然無味起來。一時只見宰相白皙修長的手指上下翻飛,動作熟練地將手中食料大卸八塊。夕陽將他側臉染成溫暖的色調,幾乎讓人生出無害的錯覺。

如果當初先皇選了你,現在這樣被你策劃送上死路的人,會不會就是我自己?

他問不出口。

打斷他思緒的是趙普遞過來的兩隻蟹腳。

剝得乾乾淨淨,蘸好了薑醋。

“吃一點吧,看你剛才就沒怎麼吃過東西。”宰相從懷中取出方帕子,擦了擦手,然後逕自舀起一勺杏酪粥。入口甘甜的滋味讓他眼眸滿足地眯起來,兩彎月牙。

趙光義突然屏住了呼吸。

他在意識到之前已經張開手臂將趙普清瘦的身軀緊緊摟在了懷裏,隨之而來的是自己強壓著顫抖的聲音。

“則平,今天晚上留下來吧。”

宰相神色很平靜,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簾,“也好,正有些國事要和官家商議。”

晡食已畢,皇帝正待喚人收拾,卻聽內侍行首王繼恩叩門道:“稟官家,皇長子求見。”

趙光義心頭一緊,德崇那孩子素來對他倆的事很看不慣,若是待會兒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他自己其實並無所謂,可總不好在則平面前……

而趙普只是對他綻出一個輕淺的笑意。

“臣有些疲倦,便自去歇息,不打擾官家父子敘話了。”

皇帝其實很想讓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該滾哪滾哪去,但他最終克制住了自己,只是說了句“等我回來”,便匆匆趕往外殿。

留下王繼恩見怪不怪地沖宰相躬身施禮:

“相公,浴湯已經備好了。”

趙普慢條斯理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並一絲不苟地將它們分別在浴池邊歸置好。他最後解下的是頭冠,幾乎已經全白的長髮飛瀑般傾瀉而下,淹沒了他瘦削的肩膀。

趙光義前些日尋了很多烏髮的方子,總不肯相信先皇去了才五六年,他就變作這般光景。宰相雖來者不拒,一一吃遍,可從不見好。

披著這副爛銀鑄就的鎧甲,他緩步走上臺階,沒入那滿池香氣氤氳的熱水中。

身體在蒸騰的霧氣中本能地放鬆,這時才覺得一天政事處理下來是真的累——八年後重回相位,畢竟不如當初了。他攤開手,細細地數盤旋其上凸起的青筋。

趙普並不知道這樣日漸衰朽的身體為什麼還能挑動今上的情欲。

這幾年已聽慣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趙普仰起臉來,對上池邊眯眼俯視他的男人目光。

恍惚間竟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喚著自己名字自瀆的少年,被撞破的刹那對方眼裏除了慌亂,更多的是毫不掩飾的渴望。

而這種欲念,是現在的他可以利用的東西。

于公於私,都必須得到。

“官家要一起嗎?”

發出邀請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到,趙光義會這樣不管不顧地直接跳下來——

整個人被他大力壓制在胸前,幾乎要揉碎的力度。火紅的龍服沾濕後愈顯鮮豔,戰袍般勾勒出其下軀體壯健的輪廓。撲面而來的侵略氣息,有那麼一瞬間酷肖他的兄長。

宰相突然合上了眼,任皇帝吮吻他顫抖的睫羽。

趙光義雖然顯得急切,可並沒有像往日那樣直奔主題,而是耐心地親吻和撫摸他的身體。

似乎想要取悅他。

隨著年齡漸長,趙普已經並不像從前那麼敏感了,可皇帝鍥而不捨的動作還是讓他呼吸隨之急促起來。趙光義不知什麼時候握住了他的陰莖,壞心地繞著最敏感的前端打轉,皇帝指尖薄繭的觸感順著性器爬竄而上,火燎般鑽進他小腹。

宰相按捺不住地想要弓身躲避,卻被男人鐵鉗般的雙臂鎖在懷裏,分毫不容他逃脫。

胸前兩粒乳珠亦不得倖免,早為官家納入口中,輪番狎玩。時而是溫柔的舔弄,時而是肆意的齧咬,其間輕重緩急的變換,有意無意中總與下身的揉捏撫弄保持著一致。

這般雙管齊下造成的刺激更是翻番,趙普脊背上不斷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來,卻很快消失在浴池彌漫的水霧中。他聽見自己低低的呻吟,時斷時續,淫亂不堪。

卻無論如何分辨不出那些破碎的字句在說什麼。

他很快就在趙光義的手裏射了出來。

瞬間放空的疲憊感中,皇帝溫熱的歎息吹在耳畔:

“則平,這個時候你都不願意張眼看看,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嗎?”

平日很少聽見這男人如此哀懇的口氣,宰相有些意外。微微掀開眼皮,便見君王一臉欣喜的神色湊上前來,咬上他的唇。

這邊舌頭在口腔裏胡天胡地、漫無章法地攪著,那邊手指已不老實地滑進了後庭。借著池水的潤滑,開拓起來並不算太困難。

雖然被異物入侵仍然有些不適,不過趙普並未表現出來——何況,跟抵在自己大腿處的巨物相比,此刻實在不算什麼……

“啊~”皇帝的手指突然擦過他體內那一點,讓宰相猝不及防地驚叫出聲。這種與疼痛截然不同的酥麻快感,已經很多年沒體會過了。

“是這裏嗎?”趙光義咬著他的耳垂,“原來從後面也能讓你舒服……抱歉,我之前只顧著自己……從來沒想過……”

趙普突然覺得胸口有些酸脹。

也許眼前這個人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從少年時就深深地愛慕著自己吧。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還在風華正茂的年歲,而自己已經垂垂老去。何況自己心底還裝著一個人,哪怕打斷骨頭、抽幹血液也無法忘記,更無法放下的人……對自己來說比趙光義重要得多的人——哪怕他會說並不在意這些,只要能陪你走完餘生的路就心滿意足。

宰相第一次主動伸出了手臂,抱緊了正小心翼翼地進入他體內的男人。

可是廷宜,我不想要你受這樣的委屈,我捨不得。

我早已在五年前的雪夜裏死去,可你的生命還有很長。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遇到真正陪你走到最後的人。

趙普在趙光義的肩膀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願你們能有比我和他更好的結局。

不同於之前的狂暴索取和默然承受,這場情事是溫緩而纏綿的。

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很新奇的體驗。

抽送的幅度保持在很小,每次分離的時候都藕斷絲連。好像兩個人最隱秘的部位,就這樣生根發芽,生長在了一起。

所有的空白都被對方填滿。

池水隨著相擁的動作蕩起微瀾,銀色和黑色的發梢相互勾纏。那些教人臉紅耳熱的聲音,都被掩蓋在水面之下,細微得幾不可聞。

而在這種安心的沉默中,他們赤條條地合抱,不住接吻。

趙光義一次又一次伸手描摹趙普背後的鳳凰圖案——那是他剛繼位時,在一場激烈的爭吵後親手紋上的。當時,還說了很多類似“他已經死了,你以後只能屬於我”這樣過分的話。

現在,很後悔曾經傷了他。

可是又忍不住有些得意,因為他挑的紋身和趙則平這個人很相襯。

明豔驕傲,哪怕甘願為心念的真龍收斂羽翼,也終究無法遮掩自己的光輝。

從我發現自己的心意開始,則平,我就渴望著能像二哥一樣,以帝王的身份和你站在一起。我很想證明我比他更強,我能給大宋和你他給不了的東西。在這種自卑和好勝的驅使下,我做了很多傻事。

現在我終於不在乎了,他比我強也好,你愛的是他也好……現在陪著你的人是我。

而我會竭己所能,給你最好的。

你說“太祖已誤”,而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再犯。

趙光義親了親趙普的額心。

所以我總會等到你願意回頭看我的那天。

高潮湧來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恍惚。

半晌,宰相才低聲開口:“水涼了,先出去吧……你放開我。”

“我抱你出去。”

“……我能自己走。”

“我就是想抱你出去。”

“……”

未幾。

“你衣服都濕了……我先出去讓他們給你拿一身過來。”

“不行,你就呆我懷裏哪也別去,衣服等下回寢宮再換。”

“穿濕衣服會生病,別任性。”

“你不肯乖乖地給我抱,我才會生相思病。”

“……”

夜已深沉。

內侍行首王繼恩打著呵欠,準備在自己的小閣間裏稍微眯一會兒。

半夢半醒間,仿佛聽見不知哪里的宮娥在唱:

“昔為薄命妾,無日不含愁。今為水中鳥,頡頏自相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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