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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晴空

[db:作者] 2025-07-07 10:41 5hhhhh 2150 ℃

终于完结了呢,还有1-2篇番外2333

13 晴空

  头很痛。

  大概就是非常想把脑壳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清洗一下的那种程度。

  身体也很痛。

  不光光是被拆开重组,大概是打散成了粉末又重新粘起来的。

  喉咙就不用说了,大概是吃下去了一百斤的芥末吧。

  总之,光是胡乱想着这些,时坂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像生锈的机关,只在身体感觉这上面打转,完全思考不了其他的。

  这个时候,旁边还有个苍蝇在嗡嗡嗡烦人地念着“时坂先生、时坂先生”的——

  “时坂先生!没事吗?您还醒着吗?”

  “……DA……”

  嗓子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时坂像往常一样想让某人闭嘴,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只是气音。

  头更加痛得像要裂开来了,时坂呻吟着闭上了眼睛。

  “……MI……水……水……”

  真崎俯下身,终于听清了时坂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里说的是什么,赶紧把水杯拿过来,凑近时坂的唇边。

  但是时坂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想动弹的样子,大概是连抬起颈部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崎一时之间有些犯难,不过看到时坂已经开始发焦的嘴唇,没有任何犹豫,含了一口水就贴了上去。

  几乎是一接触时坂就立即有了反应,舌头立即地缠了过来,把水全部接了过去。

  如此喂了几次,时坂终于有点清醒地睁开眼睛,扫过墙上的钟表,时针正指向5的位置。

  “……这么早……?”

  “不,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看着时坂有些吃惊的眼神,真崎一边用手背测着他额头的温度,一边询问。

  “您之前有些发烧……现在好些了吗?”

  一点都不好。

  所以——所以,是想说什么来着?

  大脑似乎又开始罢工,时坂动了动嘴唇,结果还是一个字都没发出来地又陷入了恍惚中,再一次地昏睡过去。

  接下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又睡到了下一天,期间被真崎喊醒喂了一些粥,似乎又说了电话之类的事情,不过都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

  狂睡了整整一天,全身都发软着无法动弹,却又带着散架般的微微疼痛,眼睛也很干涩,意识倒是终于恢复了清明。

  时坂按着发胀的太阳穴,侧身背对着真崎。罪魁祸首的某人跪坐在床铺边上,因为时坂说的“就坐那边,别过来”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就算背对着真崎,时坂还是能感受到炙热的目光注视着他,一瞬间忍不住想叹气了。

  总不能因为有些做过头就让真崎去自裁吧,说起来,喝醉酒的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依稀还记得自己也说了一些过火的话——

  简直一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还是失忆算了,时坂没忍住还是呻吟了一声。

  “时坂先生,没事吧?”

  “……你那个绳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要不要喝点水……哎?啊,以前画画的时候觉得这种画看起来也很美,稍微看了点资料吧。”

  “你这家伙……”

  “是,时坂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能这么稀疏平常态度平静地讲出这种话,画家都是这么可怕的吗?

  顿时无言以对的时坂压下腹诽,觉得眼皮又在打架,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把手伸出被窝指了指矮桌的方向。

  “那些照片,拿去烧了吧。”

  真崎顺着时坂手指的方向看向矮桌,尽管时坂看不见,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真崎语气低沉,平静中似乎带着隐藏在冰山之下的怒火。

  那些照片是时坂在被囚禁期间被拍摄的,照片上的时坂已经失去了清醒,被人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就像那天他冲进去时看到的景象一样,轻易地就激起了他的怒火。

  只是烧掉照片还觉得不够,最好就连那个犯人也——

  “真崎,别在意,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耍的小把戏,我不会因此动摇的。”

  “——我知道了,您先休息吧,我去去就来。”

  思绪被时坂的话语打断,真崎回过神,站起来拿起照片向门外走去。

  仍然背对着他的时坂无声地叹了口气。

  要说完全不在意也是假话,不然也不会喝起闷酒。只是因为和真崎疯狂了一晚上的缘故,照片上的内容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另他难以启齿,毕竟最糟糕的样子也在真崎面前展露过了吧。

  “啊,对了,真崎,我记得昨晚有电话来?”

  “是紫君打来的,每天都要联系一次您忘了吗?”

  “那你怎么说的?”

  “就是说,时坂先生您喝醉了,一时喊不醒吧。”

  “…………”

  恼怒地一把把被子盖到头上,时坂决定睡到体力恢复再和某人算账。

  然后——有些事情,也确实该做个了结了。

  

  

  一口气睡了一天多,总算在第三天恢复了不少。时坂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睡在旁边的真崎一脚踹醒。

  “起来了,白痴。”

  “早上好……时坂先生。”

  早已习以为常了,真崎揉着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反复看了时坂的脸几眼,大概是觉得时坂有力气踹人了,反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时坂先生,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是甜……”

  “事先说明,甜食不行——嗯,今天就煮茶泡饭吧。”

  在时坂说出某个词之前,就被真崎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顶着时坂瞪着自己的压力,他行动迅速地套上衣服,在时坂嘴边亲了一口,立即就走出了房间。

  “……啧。”

  这家伙,最近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好想揍他,果然还是找个什么理由揍他一顿好了。

  时坂的视线转回自己的手腕,上面交错着稍稍有些红肿的被捆绑的痕迹,咋了下舌,把袖口纽扣一颗不拉地扣上,拉下袖口,完全将手腕以上部位藏在了袖子里。

  不过,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教训对方一顿的他,迅速地就被真崎端出来的甜蛋羹收买了。

  “根据食谱做的试验品,时坂先生您稍微尝一口给点意见就好。”

  “嗯,确实蒸得有点老了,搅拌得也不够均匀。”

  “我知道了,那我端下去了……咦?”

  真崎一抬头,发现盛着甜品的碗已经空了,而时坂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怎么了,难道不是做给我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

  在时坂有些狡猾的笑容下,真崎自动消了音,转而也笑了起来。

  “您喜欢就好。”

  用过早饭,又检查了一遍衣领袖口是否扣好,两人驱车前往事务所。

  整整一天没有开门的事务所除了门口邮箱里塞了一叠昨天的报纸也没有什么变化。

  面对真崎“已经好几天没有客人上门了,真的不会关门吗”的嘀咕,时坂却一点也没有焦虑的样子,他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叼着烟翻着报纸。

  “不用担心,我说过吧,反正也——”

  “——不会给我发工资。”

  “Bingo。”

  “唉——”

  没有等时坂说完,真崎就主动接了下去。对于他这种自觉的行为,时坂打了个响指以示赞赏。不过真崎一点也不开心地愁眉苦脸起来。

  “怎么了?担心会饿肚子吗?我也说过吧,你可以去我家蹭饭,紫那丫头不会不欢迎的。”

  “不能一直这么做吧?这样好像被时坂家养着的感觉……”

  “是吗?这样的话干脆改名叫时坂智之好了。”

  时坂哈哈笑了起来,真崎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了,再改一次名字也有点太不像话,我还是做真崎智之好了。”

  “说得也是。”

  “时坂先生您可以不要笑了吗?”

  “抱歉抱歉,噗,果然时坂智之这个有点奇怪啊,哈哈哈。”

  “是吗,我觉得真崎玲人这个名字还不错啊……唉,算了,我出去一下——”

  看着笑得止不住的时坂,真崎放弃似地叹了口气。时坂一边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是要去取订好的画具吗?记得早点回来。”

  “——!”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时坂放下报纸,对着真崎翘起嘴角。

  “你在桌上的便签本上记录了那家店的地址吧?那种本子,就是那一页被撕掉了,也可以在下一页用铅笔涂出笔迹来。这种事我好像第一天就教过你。”

  “啊——确实是这样。”

  “好啦,赶紧走吧你这个笨蛋。”

  “是,我出门了,很快回来。”

  随着真崎离开时关上的门将声音隔绝在外,房间里很快沉寂下来。

  时坂收敛起笑容,坐直身体,将报纸叠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挪到沙发案几上的电话。

  “那么,会和我想的一样,电话会来,还是不会呢。”

  走出事务所所在大楼的门口,真崎突然停下脚往路口左右巡视了一圈。

  “……是错觉吗?”

  从走出大门起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他,不过此时的路上都是步履匆匆的行人,也没有发现什么行迹可疑的人。

  一直站在这里也发现不了什么,反而会被人侧目吧,真崎决定还是早去早回。

  原本被忽然产生的不安预感搅得心里忐忑不安,取画具的过程倒是相当顺利,甚至连回来路上临时起意去买的一份奶酪蛋糕也没有怎么排队就买到了手。回来的路上也畅通无比,电车一路上就只看到绿灯,没多久真崎就站在了事务所楼下。

  “真是疑神疑鬼了啊……”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女性带着明显口音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真崎君吗?午安呀。咦,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呼呼,是被我吓到了吗?”

  “不、没有的事,夏目小姐好久不见。”

  坚决否认了自己被吓了一跳,真崎对女法医打起了招呼。

  “说起来,您怎么会在这儿?”

  “时坂亲很久没来看我,人家有点寂寞,所以过来看看。”

  “哈啊——”

  “哈哈,相信了吗?其实只是人家在这附近逛街,突然想起你们就来了。”

  似乎有点理解时坂对这个女人无法招架的原因了,真崎神色复杂地带着夏目往里面走。

  走到事务所门口,真崎突然站住了。

  “怎么了,真崎君?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病了吗?”

  “不、没什么……”

  真崎一点也不像没什么地快速推了推门,发现门锁着之后立即掏出了钥匙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跟在后面慢悠悠走进去的夏目环视了一圈房间,有些疑惑地看向站在房间中间沉着脸的真崎。

  “时坂亲不在吗……真崎君?”

  似乎已经把客人遗忘了,真崎只是沉默地站着,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冲向了办公桌。

  “对了,他说过……”

  拿起便签本看了看,随后拿着铅笔在上面涂抹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说过就算撕掉上面一张,也会留下痕迹——有了!”

  一把把那张在铅笔涂抹下显现出字迹的便签撕了下来,真崎挥舞着那种纸冲到夏目面前。

  “很抱歉,夏目小姐,您有车吗?”

  

  

  眼前是一座破败的二层木制楼房,从高度上来看,更像是仓库而非住宅楼。一楼的铁门只有半截还挂在门框上,晃晃悠悠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从门洞里望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房子前杂乱地散落了一地的瓦砾、铁架子、和已经看不出原来形状的垃圾。

  在这条街上,大概是属于连野狗和老鼠都不会光顾的地方。

  “还真能找到这种地方。”

  时坂冷哼着踏上了一旁直通往二楼的楼梯。布满铁锈的楼梯一踩上去就开始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吱呀的声音,梯身摇晃得好像立即会瘫倒下去一样。

  慎重又沉稳地走到楼梯尽头,二楼大门的位置同样挂着破破烂烂的铁门,此刻大开着,与一楼不同的是,有微弱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

  时坂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大概只有角落里放了两张桌子和一张床,昏黄的灯光就是从其中一张桌子的油灯里照射出来的。

  沉默了很久,时坂好像是打定主意不会开口似得一直没有出声。站在房间中央的他在阴影似乎有变化的时候突然往旁边一闪,棍子挥舞而过的风声从他耳边擦过,有个人从阴影处跌了出来。

  “嘿、嘿嘿……侦探先生……”

  短小又粗壮的人影在晃动的灯影中摇曳,佝偻着身躯拖着木棍,发着嘶哑的声音含糊不清地称呼着时坂“侦探先生”。

  缠绕在身上的目光犹如爬虫一般令人心生不快,时坂闭了闭眼,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一言不发地任由对方一点点接近自己。

  人影开始绕着时坂踱步,却很慎重地没有靠近五步之内,一圈一圈地绕着,呼吸声慢慢粗重起来。

  “侦探先生……嘿、侦探先生……嘿嘿……哈……嘿嘿……别动……不要动……嘿嘿……”

  回应他的始终只有时坂冰冷的目光,在转了十几圈之后,似乎是终于按捺不住了,黑影煽动着鼻翼,把手伸向了一动也不动的时坂。

  短粗的手指刚接触到时坂衣服的那一瞬间,似乎已经定格了的时坂突然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把人整个抡起砸到了地上,接着一个手肘攻击到了那人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

  “——时坂先生!”

  清脆的骨折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与此同时猛地冲进来的真崎,看见时坂单膝半跪在被他压制住的人身上,刚想过去,就被时坂的眼神制止了。

  “嘛,本来想忍一忍套一下话,不过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啊。听好了,我只问一遍,底片在哪里?照片又是在哪里冲印的?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能自己印。”

  时坂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语调里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冰冷,不过似乎一点也没有传达到一直在惨叫的犯人耳朵里,他用力地用头和空着的手拍打地地面,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哼。”

  知道已经不可能得到答案,时坂冷哼了一声,抬眼看向停在十步外的真崎,声音里恢复了些许温度。

  “把手铐拿过来吧,真崎。”

  “……怎么可能带着那种东西啊。”

  “哎~?毫无用处啊你。”

  “时坂先生!”

  被解除了禁行指令,真崎抱怨着走了过去,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的时坂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松了一口气,四处查看有没有绳子的真崎眼角突然闪过一丝银光,想也没想地扑过去把时坂推开。

  “真崎!”

  应该是乘时坂松懈的时候,犯人做了最后的反击,他挣脱了时坂的控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向上一划。

  银色的刀光闪过,只来得及划开被真崎推走的时坂的衣领,重重地割伤了真崎的手臂外侧,袖子里立即渗出了血。

  “真崎!”

  脑中空白只有一瞬,时坂反应迅速地脱下外套,然而在他准备脱了衬衫撕成条立即给真崎包扎的时候,真崎突然一言不发对着脱离控制开始狞笑的犯人扑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犯人被真崎一把按在地上掐住了脖子,手中的刀瞬间落地,四肢死命地挥舞,却依然敌不过真崎逐渐加大的力气。

  “……就是你这种家伙……就是你、对时坂先生……!!!”

  “真崎,住手!”

  愣了一下,时坂急忙走到两人身边,握住了真崎的手腕。

  “住手,真崎,冷静下来。”

  “…………”

  “不要冲动,你是想杀了对方吗?”

  “……对不起。”

  真崎垂下手臂,沉闷的口气里透露出他或许正是这么想的。时坂叹了口气,顾不上得救后挥舞着双臂面露惊恐神色跑出去的犯人。

  “时坂先生,犯人……呃啊……”

  真崎才感觉到痛似的低呼一声捂住了受伤的部位,时坂摇摇头,开始剥真崎的外套。

  “嘛,以后再抓就是了,比起这个来,还是你的伤……”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外面一声巨大的物体坠落的声音和一声惨叫。

  两人面面相嘘了一会儿,就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了过来,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用着大坂音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真崎君向我借的车哪,这不是在等你们吗?话说回来,时坂亲,你们怎么弄得那么狼狈了。”

  时坂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两人,和满手的血,啧了下舌。

  “来的正好,夏目,快来帮真崎包扎。”

  “唉,怎么受伤了?”

  似乎也是吓了一跳,夏目迅速地靠了过来,一边做着简易包扎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对了,刚才有人从楼梯奔下来,结果楼梯破了一个大洞直接掉下去死掉了呢。还好附近有电话亭我报警了,八木沼大概一会儿就到了吧。”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再度面面相觑,时坂和真崎不约而同地受不了似的呻吟了一声。

  女法医不为所动地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尸体摆在那边又不会跑。正好,这具尸体可以由我来解刨。啊啊,对了,可以让时坂亲免费参观喔。”

  “……不用,谢谢,让真崎去吧。”

  “不,我也不想去!”

  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夏目的邀请,真崎转头看向时坂,正好和时坂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结束了吗?时坂先生……”

  “啊啊,结束了。”

  话语一转,时坂笑了起来。

  “等下八木沼来不要乱说话,你家伙可是经常就把自己卖得一干二净了。”

  “我知道了。”

  真崎瞬间就把头低垂了下去,夏目探究的目光看了过来。

  “好可疑呢,两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咦,时坂亲你脖子上是什么,过敏了吗?”

  “不,你看错了。”

  看了看开始攻防战的两人,真崎看向了布满云朵的天空。

  是个晴天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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