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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勳騎士──第一卷‧Ch1-02】,5

[db:作者] 2025-07-07 10:41 5hhhhh 53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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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餅乾中間軟軟、甜甜的金黃色稠狀物體是什麼?很好吃呢……這是什麼糖果啊?」

  奈希提瞧了瞧手中褐黃色的新奇食物,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當她有些艱難地咬下一塊邊角,努力地以牙齒和舌頭將那一塊餅乾推擠進喉嚨之後,她便面露笑容地如此說道。亞伯芮安一手抱著許多這種甜食,他也用力地咬下一大塊另一手拿著的餅乾,但比奈希提熟練地將它吞下肚子,之後他才點頭回答:

  「你猜對了一半,這中間的物體叫做『麥芽糖』,很好吃對吧?這是將麥芽與糖下去熬煮成黏稠狀,然後夾在兩片餅乾中間一起吃──很特別的滋味對吧?當然直接吃也是可以,但會比較黏牙、也很容易膩……我認為還是和餅乾一起吃比較可口。」

  奈希提「哇」的驚嘆一聲,然後再度咬下一小塊,她按著臉頰露出一副幸福的模樣,她笑著說:

  「真是特別的甜食,我從小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吃到呢!爸爸從來沒有買給我吃過。」

  亞伯芮安歪著頭想了一下,接著說:

  「我想──你的父親真的是個疼愛孩子的好父親,不會給孩子亂吃零食。」

  奈希提卻不認同地鼓起了嘴唇嘟噥著:

  「才不是呢──他很嚴格的!每天都要我背誦魔法咒文,甚至還會定期測驗背誦的成果……我都快煩死了!」

  「但是……你不覺得──還有父親或母親庇護的孩子,是最幸福的嗎?」

  奈希提沒有聽清楚亞伯芮安最後說的話,咬進最後一塊麥芽糖餅乾後,便望著亞伯芮安的側臉含糊地問著:

  「唔……你說什麼?」

  亞伯芮安只是平視著前方恢復了笑臉,然後用手指著前頭一間以茅草等物覆蓋在屋頂的破舊小房子說道:

  「到了!前面就是喀特爾巫覡的家了。啊,剛好有人來接受賜名耶──你的運氣真好!」

  奈希提順著亞伯芮安的手勢望向前方,在窄小的巷道底端有一間相當破舊的小房屋。仔細一看,屋頂早已破爛不堪,只是以不知從何處撿來的破布、茅草、廢棄木板以及石塊覆蓋在原本的屋頂上,勉強遮風避雨。不過……在如此狹窄、僅容兩個人並肩通過的巷道之間竟然能建造這間小屋,令奈希提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巫覡都隱藏在這樣的地方嗎?就某方面來說,挺讓人匪夷所思的。

  屋子前方還騰出一小片的空地,空地上堆疊著幾個木箱,牆腳邊也新長了幾株未修剪過的雜草,幾只空玻璃瓶倒在地面,有好多個孩子在空地上玩耍著,有的以小石子彈擊著排列好的玻璃瓶玩,有的則是玩著角色扮演的小遊戲,這些孩子有不同的精靈族與人類,唯一的共通點是全身穿著無法禦寒的單薄衣物,補丁的痕跡也重覆疊蓋著,但是孩子們的臉上卻洋溢著天真自在的笑意。屋子的門口處,有一群人排著凌亂的隊伍進出這間小屋子,隊伍中的女人或男人手中皆抱著一個或是兩個以上的嬰孩,站在他們身旁的親人則不時地低下頭和他們喜悅地交談或是逗弄著嬰孩,這些人的穿著同空地上的孩子們一樣──是窮困的人家。

  奈希提望著這些人,內心忽然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傷,全身的血液也開始急速流動著,她的呼吸短促起來手掌心亦跟著冒出了冷汗,她握住手舉到胸前安撫著胸口──她竟然感到有些緊張──她害怕即將聽到的話,擔心自己聽了之後會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做……

  亞伯芮安捧著麥芽糖餅走向小屋,他呼喚站在巷子口猶豫不前的奈希提:

  「奈希提伊拿───放心吧!」

  亞伯芮安走到空地時,原本在玩耍的孩子們立即放下遊戲,跑上前圍住亞伯芮安吵鬧地叫嚷著:

  「亞伯芮安哥哥──你回來啦!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麼──?」

  亞伯芮安笑著摸摸他們的頭髮回應道:

  「先等一下吧!等喀特爾巫覡結束賜名儀式後,再告訴你們。」

  孩子們很乖巧地安靜了下來,亞伯芮安回過身招手示意奈希提過來,奈希提見了便低著頭小快步地跑向亞伯芮安,那群孩子卻一直好奇地盯著陌生的奈希提瞧,感受到熱切的目光,奈希提只是將頭垂得更低。亞伯芮安拉著奈希提進入有些陰暗的屋站在角落,他指著裡頭一位坐著的老人介紹道:

  「瞧,那個老人就是喀特爾巫覡。現在他正在舉行賜名儀式,要保持安靜地看著哦。」

  奈希提抬起頭也望向屋裡頭,門外的孩子們竊竊私語地擠在門口觀看著,但是他們的目標並非賜名儀式,而是奈希提──她的髮色與眼珠,是很漂亮的金棕色。

  屋子裡充斥著藥草香味,一個穿著老舊長袍的老人靜默地坐在裡頭,他的長袍非常破舊,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只是泛著一大片的白,老人的雙眼是閉著的。一對夫妻走上前,輕輕將懷裡的嬰兒抱至老人的面前,老人拿起擺在腿旁的一個小罐子,以右手食指沾了一滴罐子裡頭的藥草汁,然後將藥草汁在嬰兒的鼻下與嘴唇上方之間的位置按下,接著伸出雙手移至嬰兒的身體上方,將一隻手覆在額頭,另一隻手則覆在胸口。這時,老人的嘴裡開始低沉地念著奈希提聽不懂的咒文,奈希提仔細地聆聽著咒文,眼睛也緊盯著老人的雙手。

  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只見老人的雙手掌心逐漸泛出白色的光芒,光芒的強度越來越大,當增至最強的時候,光芒便注入嬰兒的體內。等到光芒全數融入嬰兒的身體裡之後,老人便睜開了雙眼,宣佈著:

  「『狄莫布南斯』──這是這孩子的賜名!意思是『帶來歡樂的』……願這個孩子能為你們夫妻倆帶來許多的歡樂。」

  嬰兒的父母聽了之後,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站起了身,邊向巫覡道謝邊高興地離開。每個賜名儀式的過程既簡單又不失莊重且短暫,當最後的三對夫妻離開後,巫覡的賜名儀式也暫告一個段落。喀特爾巫覡整理自己的衣袍沒有移動身軀,僅僅以手指用魔法將藥草罐子以及其他器具歸回到牆上的架子上,喀特爾巫覡整理好周邊的物品後,便轉過頭向著亞伯芮安以及奈希提所在的方向笑著說道:

  「亞伯芮安──你回來啦?抱著一堆麥芽糖是要給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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