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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7th——金丝雀(1/3),6

[db:作者] 2025-07-07 10:42 5hhhhh 8570 ℃

  “能不能问一下,您又是怎么当上这里的老师的?”

  “大部分老师基本上都是聘来的,但是也有小部分不一样。比如我,我就是在这儿毕业的。”

  “您是这里的学生!?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买走对不对?其实不一定。我们属于卖剩下的,过了最佳年龄,降价处理都没人买,最后完全没有食用价值了,居然就这么活下来。”

  “那岂不是……”

  “岂不是很容易活下来,对不对?一点也不错。尤其是特级,定价高得离谱,质量稍差一点就会卖不出去。所谓肉食少女,终究也只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虐杀欲,杀的时候固然快乐,但这就像放烟花一样,烧掉的火药不可再生,杀掉的女生无法复活。究竟多富的人,他的虐杀欲多强烈,才会花这么多钱买特级少女?太少了。我当年就是因为定价过高才没被卖出去,稀里糊涂地活下来,然后居然还结了婚生了小孩,像普通人一样活到现在。唉,该说什么好呢?”

  “但是为什么……”

  “因为被人食用就是肉食少女存在的意义,这是无法改变的。而我就是无法实现这个意义的失败品。看看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为什么不松懈自己,松懈反而更有可能降低质量而像我一样苟且活下来。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但我就算费尽口舌解释也肯定无法让你理解,因为这就是肉食少女的自我认知。在正常人类的观念中,几乎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能让人放弃漫长的寿命,但对这里的女生而言,没有任何理由能让她们放弃自己存在的意义,就算只有十几年的寿命,也完全够了。活下来的人只有少数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但大多数只不过是碌碌无为地虚度光阴,比如我。对肉食少女而言,最痛苦的事就是没有理由地活着。”

  “没有理由地……活着?”

  椰蓉从没想过自己活着的理由。活着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没人因为找不到人生意义就去自杀吧?不,也许有?但是自己肯定不是这种人。

  “和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别带着什么偏见和她们相处,不用害怕,也不用同情,更不用刻意避开食人的话题去照顾谁的情绪。”

  与其说避开,椰蓉并没打算讨论这个话题。但她还是点点头。

  “好了,你的身体结果分析出来了。虽然勉强可以和她们一起上课,但对你身体负荷太大,每天这么累也会产生心理负担。这样,她们每天都要跑2000米,你跑800,还可以接受吧?”

  “嗯,可以。”

  “今天就在室内走走跑步机做做器械吧,从明天开始正式实施计划。每天来上这40分钟体育课,要是配合节食就能减体重,不节食的话,至少也能变得更加健康。”

  “好,谢谢您!”

  短暂的体育课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椰蓉和金丝一起回宿舍洗澡。陈老师说的话一直在椰蓉脑子里回荡,想理解却理解不了。这些少女们,她们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提升自己,使自己更加接近死亡。但她们却如此付出汗水,互相鼓舞,互相激励,就像励志漫画里的主人公一样。这是可怕的地方吗?

  同样是一起洗澡,三个小时前还害羞得死去活来,此时却好像习惯已久了一样。眼前的金丝是如此可爱,如此完美,但对金丝自己而言,这完美的一切都是为了被破坏掉而存在的吗?金丝高兴地哼着歌,她在发自内心地快乐着,充实着,没有痛苦,没有空虚,这是多么美好的世界啊。

  洗干净,吹干头发,重新穿好衣服,金丝感到很放松,漫不经心地嚼着从体育老师那儿得到的牛肉棒。

  “椰蓉?”

  “……”

  “椰蓉!”

  “……啊?”

  “嘿嘿,发什么呆呢?”

  椰蓉回过神来:“哦,我有时候就容易走神。”

  “跟我一样!下次咱俩试试一起发呆,看看能呆上多长时间。不过现在可不行,我还有事。”

  “还有课吗?”

  “不是课,是自由活动时间。不过我要去找朱校长,给他帮忙。”

  “给校长帮忙!?”

  “是啊。对了,你也来吧!”

  “好,好的。”

  “走吧。”

  走进校长办公室,朱校长正坐在轮椅上看电脑,银狐帮她翻页。看见金丝来了,这个中年男性的眼神里才有了一丝光芒。椰蓉看到这里的校长居然是个瘫痪患者,立刻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不礼貌的地方。

  “金丝来了?快来快来,坐我身边来。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馒头,还有炒莴笋,还有酱牛肉,还有紫菜蛋花汤。”

  “怎么样?好吃吗?”

  “嗯,就是紫菜没洗干净,有点牙碜。”

  “一会儿我就去和食堂说说!”

  朱校长低头看了一眼。

  “唉,我还有体检,你去说吧。饮食卫生问题是大事,严加监管。”

  今天点点头:“好的。还有,我把交换生带来了。”

  “嗯,这活动是前一阵水果学园先提出来的,跟我提了不止一两天了,我说等开学再说,后来就给忘了。昨天我看邮件才想起来,发现你已经给批过了。”

  “这种大事我是不是应该先和您商量一下……”

  “你决定就好。”

  椰蓉心里暗暗吃惊,这么重要的校际交流活动,这方的最后审批居然是和自己同龄的金丝!她有这样的决定力吗?这颗美丽的脸蛋后面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何等复杂的思考?

  朱校长说:“椰蓉,来,坐吧。本来应该是正式给你开一个欢迎仪式的,金丝突然就给批过了,然后各方面进程都太有效率,唯独把欢迎仪式这码事给忽略了。不过我这副样子也不太方便,总之就抱歉了。”

  “啊?不不不,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受欢迎了!所有人都这么热情,热情得我都不好意思。”

  “哈哈,那就好。吃饭住宿都给你安排好了吧?课程之类的,都没问题吧?”

  “嗯,都有人帮我安排了。吃饭有饭卡了,住宿和金丝住在一起。上课也都没问题。”

  “和金丝住一起?是金丝这么安排的吗?”

  金丝摇摇头:“不是我,大概是宿管。”

  “嗯,好吧。椰蓉要是住不惯这种没有锁的宿舍,帮她从教职工家属楼里找个精装修的一居室。”

  “没关系没关系!”椰蓉急忙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非常好了!”

  金丝也说:“对啊,就让椰蓉住在我屋里吧。”

  “哈哈,好吧好吧。你们俩才半天就变得这么融洽了,挺好!椰蓉,多跟金丝聊聊你平常的生活。”

  “没问题!”

  又有一个女生走进来,甩着大辫子,正是弹涂。椰蓉和她挥挥手打招呼,弹涂看见椰蓉也一脸高兴的表情,不合时宜地滴下口水,肚子咕咕叫两声。

  “你……还有包子吗?”

  “没了……”

  朱校长说:“弹涂留下陪我就行了。银狐,你跟她俩一起去逛逛。出校门也行,别太远了。”

  “嗯!”

  银狐跑到椰蓉身边,把自己的小手伸到椰蓉的手里,让她牵着自己。

  金丝说:“我带你俩喝酸奶去。”

  “酸奶!?”弹涂双眼放光。

  朱校长命令弹涂说:“你留下帮忙,去XXX室把文件给我拿过来。”

  弹涂一脸失望,椰蓉觉得很对不起她,于是说:

  “上完体育课给了我一根蛋白棒,给你吃吧。”

  “神啊!”

  “那我们就走了,一会儿见吧。”

  “记得给我带酸奶!”

  ………………

  银狐问:“椰蓉姐姐一会儿也要上晚课吗?”

  椰蓉吃了一口椰子味酸奶,没太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晚课?晚上还有课吗?”

  “嗯,我们最重要的课都在晚上。”

  椰蓉很诧异:“没听说啊,没人和我提过晚上还有课啊。”

  金丝说:“嗯,那就是用不着你来上。回宿舍休息休息,等等我们,晚上还有社团活动。”

  “社团活动倒是听说过……但是在此之前,你们上课我却闲着?那多不好。既然是交流学习,我就该和你们上一样的课。”

  金丝一边吃酸奶一边说:“上一样的课……说实话不太现实。不过你要上的话,可以学一些不难的内容。虽然对你来说用途不大,但是万一就用上了呢?”

  “太好了!”

  吃完酸奶,又坐了坐。小银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金丝掏出手机,像以往一样翻看信天的照片,一边看一边乐着。

  “椰蓉,你看,这就是信天,就是之前睡在你床上的。”

  椰蓉凑过去看,觉得有点眼熟,再一回忆,金丝的床头柜上就摆着这个女生的照片。

  “我和信天从出生就认识了,一直都在一起,没想过会分开。信天是上上个月被吃掉的,自那以后,我总觉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不只是我,朱校长也变了。你觉得朱校长是个怎么样的人?”

  “很和蔼,很平易近人。”

  “嗯,但他过去不是这样的。别说过去,两个月以前他还是个果敢而强大的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信天被吃掉之后,他就变了,很快他又瘫痪了,不能自己活动,突然变得离不开我,也不再有那些强烈的控制欲。我是一只肉畜,把感情寄托在一只肉畜身上是不明智的。他开始三天两头地念叨信天的事情,越回忆越痛苦。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他。”

  椰蓉盯着屏幕上的这个未曾谋面的女生,安安静静地听金丝说话。

  “我也会回忆信天,每天都回忆,每一小时,每一秒钟都在回忆。回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课,一起做过的所有事。每次回忆,我都会觉得无比的快乐,无法理解人类的痛苦。痛苦的感情偶尔也有,但只是转瞬即逝,想抓都抓不住。”

  “认识16年的人突然不在了,怎么会不伤心?别说16年,金丝,如果你现在死掉了,我会当场哭晕过去。”

  “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当然快乐!”

  “那么,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同样的快乐以后再也没有了啊!曾经一起吃饭睡觉,聊天,越是快乐,在失去的时候就越会悲伤啊!”

  金丝歪着脑袋思考椰蓉的话,看着信天的照片,回忆着自己仅有的两次流泪,努力地寻找着内心深处那种名为悲伤的情感。但她摇摇头,缓缓地说:

  “不能再现以前的快乐了,嗯,但是那有什么关系?16年已经足够长了,足够了……”

  椰蓉不再说话。金丝专心地看着信天的照片,看到高兴的时候,就会把椰蓉叫过去一起看,讲述当时发生的故事。

  “看这张,这是信天输液时候我偷偷照的,哈哈,睡得像死猪一样。前年夏天我俩同时受了致命伤,朱校长派人把我们救回去,躺了两个多月。那时候真是悠闲啊……”

  “还有这张,这是午饭吃出虫子来,信天和虫子的合影。我们的伙食太干净了,从出生到现在只遇到过这一次,信天说这简直能当纪念,哈哈,你猜后来怎么样?我俩把虫子分吃了!你不是还在信上说让我找虫子吃吗?我还真吃过!”

  “你手机里有什么好玩的照片?也给我讲讲?”

  “我……没有。”

  椰蓉的手机里除了上千张的动漫图片,或者闲得没事拍的花草云朵,没有任何其他图片。在水果学园里她没有任何朋友。她看着金丝幸福的笑容,几乎感到羡慕和嫉妒了。但椰蓉马上清醒过来:以一个常人的角度来说,金丝所沉浸的这份“幸福”,怎么看都是悲伤而痛苦的事情。金丝还在笑着,看着做鬼脸的信天,笑得合不拢嘴。她是疯了吗?悲痛过度而失去心智了吗?她的笑容是如此幸福而让人感到可怕,让人绝望而空虚。

  “哈哈哈哈!你看这张,这是信天在赌场乱吃零食的罪证。我俩有时候陪朱校长去赌场,简直就是放羊,一去一整天,什么课也不上,胡吃海塞。信天就是在这儿被吃的。”

  “金丝!”

  “啊?”

  “没……没什么。”

  椰蓉觉得有什么冰冷而沉重的东西堵在自己胸口,怎么也弄不出去。她开始有点害怕金丝了。突然有种不好的设想:如果自己死了,金丝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会是……

  “今天就看到这儿吧。银狐,醒醒,带椰蓉一起上课去!”

  “唔?嗯————”小银狐伸了个懒腰。

  “椰蓉?怎么了?又走神了?”

  “没,没事。走吧。”

  ………………

  进了学校,却没有走进教学楼。椰蓉正纳闷,金丝和银狐把她领进食堂里。食堂里有种奇怪的奶香味,似乎还有隐隐的哭声。椰蓉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百多个女生正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叽叽喳喳地聊着天,等待上课。

  有个戴着厨师帽,围着烹饪围裙的30岁左右的胖子也在等待六点半准时上课。看见金丝来了,他的表情有点意外。

  “褚师傅好!”

  “金丝?你早就用不着上这课了吧?是来替朱校长视察工作的?”

  “这是到咱们学校来的交换生,我是来陪她上课的。”

  “哦,知道,椰蓉是吧?来,坐,坐!今天这是让我不得不露两手啊!”

  金丝说:“像平常一样就好,别打乱您的教学计划。”

  这位褚师傅非常干劲十足的样子,大概是看见金丝来了,原本平淡的表情也变得红光满面的。

  “好,大家都差不多来齐了吧,我们开始上课。寒假之前我们学习了基本的理论知识,这学期开始就要进入实践阶段了。小卫,帮我拿一只过来。”

  小卫是个看起来不到20岁的小瘦子,似乎是新来的厨房帮工,金丝没见过他。他走进后厨,然后领出来一个小女孩,交到褚师傅手里。

  这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女孩,身高顶多一米,没穿衣服,看起来肉呼呼的,走路也摇摇晃晃。她的头发却很长,似乎从来没有人给她剪过,而且还湿漉漉的,冒着水汽,看来是刚洗干净。

  “咳咳!咳咳咳!”可能是因为冷,她还有点咳嗽。

  褚师傅把她抱到台面上说:

  “同学们请看,这是一只三级肉食少女,从受精到今天1698天整,成长状况中等,肉质达到合格水平。小动物学园的三级肉食少女是批量圈养用以食用的平民级肉畜,选用亚美人种中的北亚、东北亚和东洋亚支,在座的大部分同学也属于这个分类。三级肉食少女会根据年龄分为不同价位,其中受精1650天到2350天的这个区间是对外出售的最低年龄段,价格从15万到30万元不等,相当于一辆中档家用轿车。因其养殖周期短,成本投入低,所以是我们学校肉食系里面最低廉的,同时也是出货量最大的活体商品。这个年龄段正好相当于普通人类的四到五岁,被消费者和同行业者们戏称为‘甜水45号’,久而久之也成为了一个正式的产品代号。”

  有人在支着耳朵听,也有人在做笔记。

  “银狐,回答问题,什么是甜水45号?”

  “小动物学园养殖的1650天到2350天区间内的三级肉食少女。”

  “很好,简洁而完整的答案。虽然甜水45号价格低廉,但仍旧需要经过层层挑选,严格检测,筛选掉其中的不合格品。导致商品不合格的最大因素就是病害,染上高传染疾病的个体需要及时隔离,高温炭化处理。而低传染疾病个体,检疫组要评估其治疗后是否可以盈利出售,不能的,经过一般流程淘汰下来,成为处理品,卖给医疗科研机构,用于实践教学。说了这么多,其实大家眼前的这一只并不是合格的甜水45号,而是处理品,她有严重的气管炎。”

  “咳咳!咳咳!”小肉畜难受地咳嗽着,眼泪都咳出来。她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对褚师傅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惊恐而紧张地看着一双双眼睛。

  “在座的同学们也要好好注意身体。虽然你们属于小动物学园的高档商品,但如果染上严重的疾病,评估认为没有治疗必要,同样有可能成为处理品。请大家千万注意!懂了吗?”

  “懂了!”女生们齐声说。

  “这学期我们要进行的是解剖和分解练习。在学会解剖自己之前要先学会解剖别人,了解身体构造。好,先看我的演示。”

  褚师傅并没把小肉畜平放在台子上,而是搬来一个架子,把她的双手捆在架子上,悬在半空。她大概是觉得手腕勒得疼痛,哇哇地叫起来,叫几声,又开始咳嗽。

  “咳咳咳!”

  褚师傅拿着一把刀,顶到她胸口,两颗粉白色的小奶头之间,轻轻刺了进去。随着皮肤的破裂,浓稠的鲜红色血液顺着她的身体中线向下流淌。她这才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挂在钩子上的活鱼一样扭动着身体,痛苦而疑惑地看着在场的人,却不会说话,“啊啊”地哭叫着。

  “啊!咳咳!啊!啊!”

  褚师傅把刀刺进她皮肤里,然后向下一划。小小的腹腔瞬间就被划开了。

  “啊,啊!啊啊啊————!!!”

  皮肤的裂缝从胸腔一直延伸到鼓囊囊的阴阜,湍急的血流从她腿间淌下,就好像在尿尿一样。褚师傅从伤口上端横着划了一刀,下端小腹分界处也横着划了一刀,画了一个“工”字,然后把两扇腹部皮肤想两侧拉开,露出里面的东西。覆盖在肠子上的是半透明略带青色的大网膜,连接的胃部还在轻微蠕动着。褚师傅拽着这层膜,用力向外一拉,一堆滑溜溜的肠子就被拉出体外。

  “啊——!!!咳咳咳!!!呃呃……”

  褚师傅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干活,一件一件地切掉她的器官,时不时把手里的东西扬起来给女生们看。他把切下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装在铁盘子里,帮工小卫则用水冲干净。肠胃系统切割完毕,肝脏、胰脏也都连带着切了下来,然后就着手切割泌尿系统和生殖系统。用小剪子伸进去剪几下,两颗肾脏就摘了下来,弯弯的,挂着少许脂肪。膀胱也一剪子从尿道上剪下来,湿淋淋软塌塌地放到一边。和她的小手差不多大的小子宫还远没有发育,褚师傅用力挤一挤,却也能挤出不少粘稠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剪断固定子宫的韧带,一剪子从阴道上剪下来,粉红色的小口袋就从她的身体里滚落而出了。

  “咳咳……咳……”

  她还在轻微咳嗽着,眼泪不停地涌出。但她的表情却平静多了,眨眨眼睛,吸吸鼻涕,看着眼前的台子上摆满自己的身体器官,似乎不怎么害怕——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器官是什么东西。

  “咳咳……吭……”

  褚师傅把她的横膈膜切下来,她就再也不会咳嗽了。褚师傅把手从她的肋骨下方伸进去,剪断她的气管、食管、血管等等。最终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被掏了出来,微微跳动两下,从动脉断口处挤出一腔血液,就再也不动了。与此同时,小肉畜也不再有任何动作,最后一滴眼泪从她的右眼里流淌下来。

  褚师傅说:“然后就是大分切了。”

  他用切骨刀对准小肉畜的后脖颈,割开肌肉,碰到颈椎却不好切开。他把刀刃架在颈椎上,用锤子狠狠地敲击刀背,敲了三五下,刀刃嵌进颈椎里面,左右活动两下,咔嚓一声就折断了。两三下切断颈部肌肉,一颗披着长发的小脑袋就离开了身体。小卫把她的头发捆在架子上,挂着控血。她刚才一直在努力吸着的鼻涕流了出来。

  褚师傅拿来电锯,顺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下,从脖子锯到腿间,分为左右两扇。锯开的瞬间,两扇身体在架子上摇晃两下,分别只有一只胳膊在承受重量。褚师傅解下其中一扇,从她的腋下切起,把一侧肩膀连着胳膊切了下来。然后沿着肋骨下沿切,把肋排部分切下来。最后从腹股沟的位置下刀,把腿切下来,小肉畜的一侧身体就分为了四个部分。另外一扇如法炮制,都切下来以后,用肉钩子挂在架子上,挂了一排。

  褚师傅看看表说:“22分钟,我年轻时候还能更快。这基本就算是最普通的切分法,没有考虑到观赏性,更多的是讲究效率。先掏内脏,再进行大切分。内脏可食用部分都在左侧这些盘子里,不建议食用的是右侧这些,但客人的爱好不同,只要保证卫生,你们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其实都是可以吃的。整体切分就分为这八大块,加上头是九块,这样的切法便于进一步细分,而且胳膊可以整烤。小卫,把这堆内脏都装垃圾袋里,头也不要了,毕竟这只身上有炎症。剩下的八大块应该问题不大,一会儿你去细分一下腌了,多放点盐。”

  金丝回忆起了以前的事。当年她和信天上这节课的时候,看得爱液横流,忍耐不住,非常默契地互相按揉私处,随着师傅的屠宰,俩人越来越兴奋,嫌不够舒服,脱了内裤弄,还不舒服,把裙子也脱了,又忍不住浪叫,毫无廉耻可言,不料在场的女生全都按捺已久,看见这一对特级小肉畜玩得高兴,纷纷效仿起来,课堂大乱,师傅暴怒之下把这俩人轰出门去罚站,结果大冷天的光着屁股晒了一个多小时月亮。

  “哈……”

  金丝乐出声来,急忙捂住嘴,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发现。看见没人注意到,才放下心来。小银狐在偷偷自慰,她的好朋友文狸虽然也在这里,却不巧坐在了桌子对面——然后也在偷偷自慰。金丝心想,要是这俩人坐到一块去了,会不会也像自己和信天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互相弄起来?

  环视一下,却看见脸色苍白的椰蓉。

  “椰蓉?怎么了?不舒服吗?”

  “舒……服?看着这种东西也能舒服?”

  “是啊,想象着自己被开膛的样子,舒服得不行。嘘……你看银狐干嘛呢,嘿嘿。”

  “太残忍了……才四岁……这么小就被……”

  金丝解释说:“反而是越小越没有痛苦。如果长到十多岁了,积累了很多记忆,就会有人类一样的求生欲出现,舍不得活着的感觉,死的时候也就越痛苦。越小越不懂事,也不知道生死的含义,你看她也就是一开始有点疼,后来就没事了,还冲我乐呢。如果再小点,一两岁,或者刚几个月,宰起来就完全没有痛苦可言了。”

  椰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摇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金丝也看出不对劲来了,把她扶了出去。扶她的时候,金丝感到了剧烈的颤抖。

  金丝直接把她扶进特级少女会的活动室,打开灯,打开电视,倒上一壶开水,泡进去几颗碧螺春,等热水变成淡淡的茶绿色,倒在椰蓉面前的纸杯子里。椰蓉不想张嘴,闻了闻带着茶香的水汽,感觉好多了。

  金丝把冰凉的砂糖橘剥了给她吃,说了句:

  “你还真是,一点虐杀爱好也没有啊!”

  “爱好?这种事也可以成为爱好?”

  “不是‘成为’,而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人有施虐爱好,有些则是受虐爱好,还有像我一样两者兼具。无论施虐还是受虐爱好——或者说是欲望——都是无比强烈的。但是对于没有这方面爱好的人,比如你,血腥的场景能带来的也就只有恐惧和反胃了。”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想的是什么呢?”

  椰蓉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她甚至没有想过这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只是到和吃人有关,却从没认真想象过“吃人”这个词的真正场景。她太想当然了。

  金丝又问:“你又是怎么被选中来这里的?”

  “我们学校有不少女生都知道这里的存在,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提到来这里当交换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主动报名,只有我……”

  “你为什么报名?”

  “自从经历了上次那件事,我就忘不了你。金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

  “上次?胡同里那件事?”

  “对啊!那是我第一次和你说话,那天的事情一次次地在我脑子里重现,闭上眼睛都是你的声音。”

  金丝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此时就有一件:胡同里那件事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无辜的小男生青椒也死掉了,椰蓉也差点中弹。椰蓉只是个普通的女生,看见屠宰场景都会不舒服,胡同里的事情对她来说应该是痛苦万分才对,她怎么反倒如此牵挂呢?对人类来说,到底什么才是值得品味的快乐回忆,什么才是理应忘记的痛苦回忆?难道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吗?

  两个人的交流再一次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了,只是默默地坐着,盯着不知道在演什么的电视,一瓣一瓣地吃橘子。

  此时此刻在椰蓉的心里,正常人类所拥有的一切感情都在翻江倒海地翻腾着。她在害怕金丝,害怕金丝的一切冷漠和不正常表现,害怕金丝对死亡的麻木不仁;但她也在可怜着金丝,因为她突然想到,总有一天,金丝是不是也会被捆在架子上,洁白的皮肤被割开,开膛破肚,切分成块,静静地等待别人吃掉自己。

  椰蓉一把抱住金丝,抱得紧紧的,用双手锁住这具温暖而柔软的身体,就好像想把她固定住,生怕她像食堂里的小肉畜一样碎裂成数不清的肉块、内脏和血液。

  金丝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椰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挣脱开,谁知椰蓉力气还真不小,竟然把她的胳膊锁得紧紧的。再看时,椰蓉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哎呀哎呀,哭得这么伤心?是刚才吓着了吗?唔!勒死我了……”

  金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于是也不进行这样的尝试了,安安静静地等她哭完,用脸蛋和下巴蹭她的耳朵。

  门开了,极乐和弹涂走了进来。这俩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

  极乐说:“这就是咱们的交换生吧?抱这么紧干什么呢?咦?怎么哭了?”

  弹涂站立在原地,看着哭泣的椰蓉,愣了一会儿,居然也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极乐吃惊地问:“你怎么也哭了!”

  “我……呜呜……我看见她在那哭……我也……呜呜呜呜……忍不住……”

  “可是你刚进来五秒钟啊!”

  “那……那不重要……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弹涂也扑进沙发里,抱住椰蓉的后腰。

  “哇啊啊啊……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说你比我还肥!我简直太没良心了啊啊啊啊……”

  弹涂哭得椰蓉想笑,但是一想到弹涂也是她们一员,总有一天也会是相同的命运,眼泪就止不住地一次次涌出。

  看见金丝快要被勒死了,极乐赶紧过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椰蓉的胳膊掰开,不料掰开以后又立刻抱上,根本不行。

  猪蹄载着伶鼬走进来,看见椰蓉在哭,过去舔她的后脚跟。伶鼬不知道这群人闹什么呢,坐在一边看电视。越来越多的女生走进来了,看见沙发上这一堆人,嘻嘻哈哈地过去凑热闹,一群人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了,反正闹成一团。金丝只觉得自己前后左右都是人,脸挨着脸腿挨着腿,滑溜溜的出了好多汗。有这么多人围着自己,金丝觉得自己好幸福啊!因为挤过来的人太多,沙发弹簧开始咯吱咯吱响,伶鼬吓得赶紧逃到一边去。

  折腾够了,女生们才纷纷坐好,擦掉脸上的汗水,互相整理头发。椰蓉正晕得找不着北,刚才明明还在哇哇哭着,莫名其妙地就被挤了一通,眼泪也不知道被谁的衣服裙子蹭没了。这时银狐和文狸也下课了,走进屋里。金丝环视一周,看见人都齐了,于是领着椰蓉站起来,走到电视前面,面对大家。

  “你们应该已经认识她了,她就是从今天起到小动物学园交流学习的椰蓉。椰蓉,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我叫椰蓉。我我……我希望能和大家做朋友。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哭了,请大家不要在意。”

  “呜呜呜呜……”弹涂还在哭,极乐一个劲地肘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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