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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岸·白莲真干净】(3),2

[db:作者] 2025-07-07 10:42 5hhhhh 5260 ℃

  她疼的站立不住,更不用说抬腿顿脚了。她已经没有力气甩开满脸披散的头发,她只是觉得在自己蹲下的有一个瞬间里,似乎是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到了一些天上的星星,那就是说她已经舞动了很久,天都已经转黑了。汗流浃背的女人紧紧抱住自己的乳房跪到地面上去,她往地上碰撞自己的额头,像蠕虫一样扭曲身体,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排解开胸脯上凝聚的巨大痛楚。她同时绝望地想到,立刻就要落下来更多的皮鞭了,她的腰背上的肌肉已经本能地抽缩成团,准备着承受新的打击。

  不过她实际上挨到了横扫的一鞭,那一下撕裂了女人臀上的皮肤。皮鞭的节奏清晰顿挫,它们像音乐一样动荡,而后会有一个间隙。女人在停止的间隙中终于能够挣扎着支撑起来身体。她需要继续舞动下去。虽然南王其实已经不在看她,王在石台的一边和郡守低声交谈。他等了一阵,才在一声一声沉重的鞭挞中踱步回来。

  鼓和箫都在继续。鼓点和鞭声似乎一直在互相探索和容纳,它们最终融合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平衡。瘦高的老鼓奴抬头朝天,半闭住眼睛,身为一个奴隶,他所能关心的只能是音律。而竹箫发出的曲调像一团被扯散的丝线那样缠绕牵连,它的曲折但是无限延伸的叙述感,使人觉得压抑和疯癫只是同一件事情所具有的两个方面。而思想只是梦魇。

  岭南王说停。他说停下吧,过来跪下。王在吩咐奴隶的那一刻甚至显得有些和颜悦色。女人快步趋前,第三步却被铁链重重地扯紧了脖子,那一下使她接连几个踉跄,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下,她一时忘记了自己是被连锁在身后的立柱上,而且她的确是筋疲力尽了。

  这样失态的奴隶可能会被抽上整整一夜。女人在地下挣扎打滚,急着要让两边膝盖尽快挨到地面,才能让自己变成下跪的样子。她终于趴伏着爬近到主人的脚边。女人其实是在哭,她被吓坏了。她喘息抽泣着仰起头来,一整张脸面上汗水淋漓,涕泗交流。

  满把的眼泪鼻涕底下是一张中年女人粗疏斑驳的老脸。那么多年里有过那么多的鞭打烙烫,鞭子抽的狠了,长好以后也会留疤,要是用烙铁往人脸上按过一下,那个印子就永远陷进了皮肉。眼梢嘴角被这样的条坎凹坑牵连进去,横看不平竖看不直,再加上昨天刚挨过了那一连串左右开弓,沿路抽过去的大耳刮子,她的眼圈青紫充血,两边脸颊红肿发亮。王还在上面看着,女人强压下去哽咽,抬手抹过两把脸,一边把散乱的头发顺到耳轮后边去。

  后悔吗。

  女人怔了一下。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王接下去说,你当初怎么不抹了自己脖子呢?

  要知道,那么多年里,有很多人问过我。你怎么会蠢到要去救人民?人民是最没有记性,最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老师怎么教你的?

  王看看站在两边的两个带鞭子的男人。我是让她跪下听我说话,谁又叫你们停手了?

  是,奴才疏忽。两边都吓的各自机灵一下,他们赶忙摆开身架,重新挥动起来手臂。王站在女人身前,重新开始的鞭子走的方向是她的后背。鼓点已经不算快了,鞭子也不是太重,做跟班的当然知道主子的意思不是要把她揍到说不成话。只不过人都聚拢到了一起,那一下一下皮条平拍在人肉上的爽快干脆声音,就是在人的眼睛底下炸响开来,听着可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女人在王的眼睛底下强撑住身体,每挨上一鞭,再怎么撑人也要有个抖嗦,胸口里的气息冲出来憋不下去,难免还要哎呀一声。

  女人说,奴婢……哎呀……

  奴婢只能那样做吧。人世间有那么多事……哎呦……

  最后总是要挑一件去做的。

  我听说人固有一死。王说。我可以不怕死。可是我确实会怕疼。你这样的活过来了十年,或者还要再活过去二十年,不知道如何穷尽的奴婢生活会很难过吧。

  人性都是要趋利避害。一死之下,道义文章对我们都是空无。你单骑入敌营中就是奔驰十里而已,换到一生的疼痛羞辱。英雄和侠这种事,对我们有理可讲吗?

  女奴隶跪立无言。箫曲已经惨淡低微到几乎难以延续,恐怕是箫奴已经筋疲力尽。或者那是沉默中的错觉,但是女人听到周围上下,回旋动荡的,像是只有打击在她自己肩背上的皮鞭声。疼痛一条一条的交织成片,而且它们正像炙烫的流水一样浸透她的身体。女人紧咬住嘴唇忍受,她在张嘴之前惨笑了一下。

  英雄并不是一个道理。女奴轻轻的说。英雄是我们一定会遇到的事。因为没有英雄的族群并没有能活到今天。

  人人都只计算自己得失,绝不为群体献身的民族,一定曾经有过,但是我们既然没有遇到他们,他们恐怕是都已经死了。王爷南征北讨,文韬武略的成就之外,阅历见识胜于贱奴犹如云泥,王当然知道,为族群,献自己,这样的事总是会有。少,但是一定有。如果那是愚蠢的事,又怎么能够历经千万年而不绝呢。

  女人闭嘴伏身下去,承受住另一下鞭打。但是气息和水泡从她的鼻中喷溅出来,她抬手再抹一次脸。

  当初奴婢臣服而自献,娜兰城中或者还是多活下来一些人口。每遇存亡关头,若有勇士甘愿牺牲,族祚或者尚可以延续,否则……血脉断绝而已。能有所疑,是能生者幸。覆巢底下,奴婢恐怕并不会剩下论者去检讨应当不应当,值得不值得的是非了。

  那天晚上岭南王没有再对他的奴隶提出问题,他也没有理睬那个女人。王只是对郡守说,我明天出城去到处走走,大概要有个三天五天,这人我就不带着了,留她在州里给人看看消遣。

  每天把她枷到你府门外边去,让人实实在在的多打几下屁股,让她记得她是个奴才。

  在以后的几年里,每一次被人带回到娜兰城去的时候,覆国的女王奴隶除镣链铃铛之外,再被添加上脖颈和脚的重枷,整天沿着州治官府前的大路巡回示众就成为了定例。每到下午挑拣行人络绎过往的场合,再按到地下公开施刑,往屁股上狠打一顿板子。

  南王每次巡视守地中的各处州府,一般大概三到五天,遇到兴之所至,王不耻下问和奴隶检讨论辩一些治国守土的正误得失,清谈漫议完毕,就是让她肩扛踝负两具木头大板,一丝不挂的去街上巡游。女人的臀和腿挨过一次两次笞杖之后,一般都已经红肿溃烂,不能站立和跨步了,等到后边几天她多半只是跪伏在地下,沿途茕茕踽踽的依靠着挪动膝盖勉力行走。

  官方一直没有公布这个赤身女人的身份和罪责,只是听任坊间民众私下去交流关于她的各种传说。总之她必定是一个对于大周王朝非常狂妄悖逆的罪徒贼子,才会遭致这样酷虐的严厉刑罚,关于这一点,每一个见到她神情凄怆,面如土灰,趔趄踉跄地在重枷之下辗转挣扎的路人,都会得到非常清晰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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