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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愛在阿拉比亞,2

[db:作者] 2025-07-07 10:43 5hhhhh 8760 ℃

真是個怪人欸。凜笑了笑,走到少年旁邊蹲下來,雙手撐著臉龐看著他,對方也以疑惑的表情回看。

「謝謝你。」

「!!」遙看著凜對自己露出甜甜的微笑,馬上就害羞得轉頭。

「你不打算把我綁著嗎?會偷跑的吧?」

少年冷冷的瞥了凜一眼後,轉回看著前方。「你沒那個本事。」

凜聽到對方的話有點被激怒了,氣沖沖的站起來。「你瞧不起我嗎?」憤怒得說完這句話後,用力踏著步伐往帳篷外走,看了一眼外面的風景後又諾諾的退了回來,默默的坐回少年身邊。

少年看到凜的行為忍不出用鼻子笑了一聲,那帶點輕蔑意味的嘲笑讓凜惱羞成怒起來,想對他拳打腳踢,但看他一副淡漠的樣子又什麼都作罷,只能把氣嚥下去咽喉裡。唉…被笑也是正常的,剛才外頭迎面而來的熱風就快讓人從腳底燃燒起來的灼熱,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難怪他會那麼放心的不對我綁手綁腳。凜在心裡嘆了氣,眨眼的瞬間突然發現對方長得挺不賴的,不比松本先生差,而且藍色的眼睛比松本先生的要來的深沉,也比較漂亮。

在凜看著少年出神的時候,對方恰巧轉過來,讓自己嚇了一跳,臉紅通通的別過去,但少年卻對凜的行為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問著:「你真的是男生嗎?」對啊!看他的樣子…少年開始掃視他的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色雪紡紗長裙遮蔽著,不令人想入非非也難。

凜發現對方的視線,雙頰頓時熱了起來,感覺耳朵也開始灼熱,忍不住就伸手推了對方,害少年從木盆裡摔了出來,灑了滿地的水。

「我當然是男生!男生!」凜雙手遮住胸前,氣沖沖的怒吼:「怎麼每個人都要這麼問啊?」

少年被推倒的剎那腦袋確實突然空白一片,隨後回過神來只是默默的放好翻倒的盆子,再次坐好在凜的面前。

兩人相互對看,雖然對方的言談舉止比較老成,但仔細一瞧其實和自己的年齡相仿。

「!!」

「欸…真的是男生…唔呃!

「幹什麼啊?」

剛才對看的剎那,對方突然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胸部,指間還擦過敏感的地方,讓凜嚇得縮了一下,反射性的賞了對方重重的一巴掌,在少年臉上留下非常明顯的紅印。

少年突然覺得沒多久會死掉的是自己不是面前這個凶暴的紅髮男孩,難道…他被通緝是因為太凶暴了嗎?像是惡虎逃脫牢籠一樣。

「都是男生應該沒關係吧…」少年不甘心得嘟噥著,另一隻手撫著被打紅的臉頰,感覺耳朵還是有種轟隆轟隆的聲音,出手也太大力了吧!這麼敏感嗎?

「我有關係!」凜氣得雙肩上下起伏,難以遏止的怒火正在竄燃卻氣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但眼眶已經泛起淚光來了。

少年也不想再鬧他,站起來要換掉濕透的褲子時被凜制止。

「你、你要做什麼?」凜慌張得遮住雙眼,羞赧得別過頭去。

「蛤!?」少年那總是沒有表情的臉總算起了變化,但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換褲子啊!」

「那不要在這裡啊!」都不會害羞的嗎?真是…快瘋了!怎麼會遇到怪人啊?

少年覺得自己的怒氣值已到達極限,卻還是忍住了。只是不發一語的趁凜不注意時從背後抱住他,對方當然開始拳打腳踢,而少年將他抱到帳篷外,不耐煩的丟了一句:「那你就在外面等吧!吵死了。」便逕自走回棚內。

凜愣愣的看著帳篷,雙眼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閃著光芒。

他生氣了欸…沒看錯吧?原來面癱也會生氣啊…凜頓時心花朵朵開。本來以為自己會無法應付這種極為沉默的人,但在剛才突然領悟到了該怎麼和他相處了。

幾分鐘過去了,裡面的人還是沒叫自己進去,總不會換個衣服這麼久吧?凜不確定的問了一下,卻換來寂靜,沒多久從棚內傳來讓人垂涎三尺的香氣,凜試探性的看了一眼後走進去湊到蹲在地上的少年旁邊。

「在烤魚啊…好香哦!」凜看著圍在火旁邊用兩支竹籤插著的魚肉說,口水都快從嘴邊流下了。

少年看了一眼凜,拿起其中一隻烤熟的魚給凜。「吃掉。」

「欸!?」凜怔怔的盯著對方的側臉,再不確定的看著遞到自己面前散發著香氣的鯖魚。

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少年將魚更往凜靠近,要他趕快拿走。

「啊…謝、謝謝!」凜伸出雙手緊抓住竹籤,表情透漏著無限的感動。

少年看到了凜的笑容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東西用力槌了一下,趕緊別過頭去,假裝認真烤魚,其實魚早就熟的差不多了。

凜對熱騰騰的烤魚吹了幾下,突然想到什麼,便湊近少年問起他的名字。而對方除了姓氏講的很清楚外名字基本上是含糊不清的。

凜反覆問了幾遍也是同樣的結果,最後乾脆湊近對方的嘴邊聽著。這麼近的距離讓少年有點不知所措,只能趕緊念出名字讓凜罷休。

「七瀨遙啊…。」凜離開遙的嘴邊,看著對方想著其他的事。

呼…遙轉過頭去調整呼吸。這小子對這種事不害羞對於換衣服這種事倒是特別在意啊…真實怪人欸!

「很好聽的名字啊!很適合你喔!」

「……」聽到凜這麼天真的說出這句話不知道是在稱讚還是真得再嘲笑,這一剎那確確實實有股非常不愉快的情緒竄升。那麼女孩子的名字要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挺彆扭的。

「我記得你叫凜吧?只有一個字嗎?女孩子的名字吧!」邀故意一直強調,看來是抗衡心態燃起了。

「幹嘛一直強調?」凜發現遙口吻中的不愉快後,自己的語氣也變差很多。

遙不想再繼續爭辯下去,魚吃完後站了起來,正往帳篷外走去,被凜問了要去哪裡?

「去工作。」聽到遙的回答腦中閃過昨晚在酒樓的畫面,眉心一皺,立刻追出去抓住遙的遙的衣擺,帶點斥責的口吻說著:「你又要去搶劫了嗎?不准這麼做!」

看著凜那堅定的紅眼頓時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知道自己又開始害羞,便拍掉凜抓著自己的手別過頭,輕輕的吐出言語。「白天和晚上的工作不一樣,是去市區擺攤。」

「擺攤?」

「嗯。」遙解開綁在木栓上的韁繩,溫柔的拍了拍馬頭,叮囑凜乖乖待著別亂跑。

「我…」要丟我一個人在這裡嗎?凜想這麼說,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說不出一個字,就這樣看著遙把該帶的東西都放上馬背綑綁好後,正要牽著馬走時,發現凜黯然的雙眼,便走到帳篷後去牽了一隻狗綁在木栓上。「無聊的話讓牠陪著你吧!牠叫小鯖。」遙蹲下來憐惜的摸著小鯖,小鯖也很開心的搖著尾巴。

「小鯖…?」凜無語的看著全身黑壓壓還特別小隻的狗,牠只有前隻的腳踝處有一圈白毛,雙眼看似黑色其實被光照到的時候能看到虹膜呈現一圈的水藍。牠哪裡長得像鯖魚嗎?還是是味道呢?想著想著,好奇的蹲下來在小鯖的身上聞了聞,對方卻突然對自己大叫,害凜嚇得跌坐在地。

小鯖還是不放過的繼續對著凜狂吠。

「好了!」遙拍一下小鯖的背,最後看向凜。「要好好相處啊!」最後自己牽著馬走掉了。

那句話該對牠說吧!凜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看著小鯖,對方還是沒有一點動搖的豎起身子狂叫,那尖的跟什麼樣一樣的牙齒不斷露出來,讓凜不斷發顫。明明這麼小卻這麼兇嗎?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凜將手裡沒吃完的鯖魚丟到牠面前,對方像是被塞了奶嘴的娃一樣立刻停止哭鬧,立刻低下頭來啃著。

「……」跟主人一樣嗎?難怪叫小鯖,原來是這樣啊!凜對發現這一點似乎感到非常開心,開始微笑看著小鯖吃飯時的樣子。

真不知道該說著之狗是太單純還是太笨了,只是給了牠一隻魚馬上就對我示好…這樣很容易被拐走的吧?一開始生人勿近的凶狠都跑哪去了啊?

快到中午的時候,陽光變的更強,空氣間瀰漫著扭曲的視線,都快被烤熟了,連小鯖都受不了炎熱不斷吐出舌頭來。

「你要不要到帳棚內啊?」凜邊說邊把小鯖的繩子解開將牠拉進棚內。

「你等我一下喔。」啊…感覺快脫水了!凜擦拭掉流到下巴的汗水,抱起遙早上泡過水的木盆再次走到外頭開了水龍頭,清涼的水不斷湧出。凜不禁佩服起遙的能幹,明明和自己同年紀確差這麼多…自己什麼都不會,只會造成麻煩。而遙不一樣,他一次做兩份工作,所有個人事物都自己打理,卻都做的好好的,不管是食衣住行上還是衛生上都達到良好的標準,該是像他學習的時候了吧!自從…昨天的逃跑之後…就該有自覺的。凜的眼神瞬時暗下來,原本閃閃發光的水頓時變得黯淡。

在心事重重的時候,腳邊傳來了叫聲,是道慰藉人心的聲音。

凜蹲下來溫柔的揉起小鯖的毛,看到對方露出關心的眼神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想用手背擦掉時小鯖已經搶先一步舔掉凜落下的淚水。

「謝謝你啦…。」凜哽咽的說著,抱著小鯖站起來把水龍頭轉緊,停止哭泣後說了:「來問問看遙是怎麼讓水龍頭跑出水的吧!」

總覺得凜還是沒有搞清楚真正該學習的東西是什麼。

兩個熱的快往生的總算得到解脫,閉上雙眼享受的泡在水中,儘管早上自己還嘲笑過遙。

在靜謐的氛圍享受短暫的清涼,下一秒,帳篷口突然有了動靜,讓凜和小鯖都起了警覺心,一同看向帳篷口……有個灰色毛球挑起縫隙鑽了進來,牠抬頭定了定眼,凜才發現是一匹小狼,毛髮十分乾淨柔順,暗紅色大眼十分討喜。

小鯖看到牠又開始狂叫,要不是凜拉住,小鯖早就衝過去咬牠了。

「凜!別亂跑啊…」又一名黑髮少年撥開帳篷,跨了一步進來,發現有兩道視線看著自己。

凜…!?凜愣愣的看著那碧綠色的雙眼。

山崎宗介,就是把小狼叫做凜的男孩子,和自己的年紀一樣。對方是獵人家的小孩,難怪帶槍又帶刀的…對方也是和遙一樣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黑色的頭髮和綠寶石般的雙眼給人十分沉穩的感覺。但和遙不一樣的是他不是面癱,所以自己意外的和他很合得來。

宗介摸著已經蜷縮成一團開始呼呼大睡的小狼,溫和的微笑著。「是不是該把牠改名啊?和你一樣的名字真是太抱歉了。」

「欸?不用特地去改名吧!我覺得牠很可愛。」凜發現小狼閉上的睫毛也是帶點暗紅色的毛色,很特別。

「是吧!」宗介露出牙齒笑了笑。「牠是爺爺送我的生日禮物。第一次看到牠要幫牠取名字的時候,直覺就是凜這個字,覺得挺合適的。」

「那麼在我們兩個都在的時候就幫牠加小字來做區別吧!小凜。」凜笑呵呵的這麼說。「感覺更可愛了!」

「就這麼定吧!」宗介看著凜微笑的眼睛,嘴唇也不自覺的上揚。

凜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睡著的小狼。「小凜,小凜!」摸著小狼總覺得心都跟著癢起來了。

宗介沒有發現自己其實一直把視線放在凜身上,而不是在小凜身上。

「不過牠怎麼會進來啊?」

「牠一感覺到有水就會跑來了,所以在外面帶著牠很方便呢!」

「哦~跟這隻完全不一樣。」凜開玩笑的瞥了一眼小鯖,對方也不甘願的小叫了一聲,而沒想到自己的肚子幫忙回應了小鯖的放抗,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

宗介不在意,反倒提出邀請問了要不要來家裡。說是原本只是要到山裡幫忙扛爸爸捕到的野豬,卻因為小凜亂跑而下了山,雖然路程漫長,但倒也還好,因為自己停了輛馬車在山腳下。

在凜不斷點頭答應宗介的邀約後,宗介拿了套衣服給凜替換,說凜現在穿的衣服太單薄,容易被樹枝勾破還是換一下比較好。

兩人帶著各自的寵物徒步走到山腳下,坐上馬車後發現確實不怎麼遠,而且一進到山林裡所有的熱氣都悄然消失,只有清新的自然和微風吹拂。

沒過多久就到了宗介家門口,對方住的屋子不是普通的大,雖然不是水泥牆,但是用竹子和木頭搭建而成的房子也是一副非常牢固的樣子。而且周圍被碧綠的樹林環繞,不會特別吵雜的鳥鳴,讓人身心跟著舒暢起來。而且眼前所踏得這一片大空地也是屬於他們家裡的。

雖然自己一進去宗介家,家人也是衝著宗介問是女朋友嗎?這類的話讓自己很尷尬,但大部分的時間自己都像被捧在手心上一般的對待,什麼都不用做,都有人幫忙弄好好的。雖然在那裡也是一樣,但是自己知道有很大的差別,在那裡自己就像囚犯一樣被關著,雖然有華麗又好吃的美食,但那只是高級囚犯所過得生活吧!而且也沒有人敢跟我說話…還有很多不愉快的經驗…。但是這裡不一樣,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讓自己感受到什麼是人心的溫暖,宗介的家人都好好,我也好想有個這樣的家庭……。

用完時餐後宗介進到廚房裡去洗碗,凜本來也想幫忙,單一想到昨天自己把酒樓弄得慘兮兮的也就算了,乾脆站在旁邊看就行了。

在一邊聊天一邊洗碗的時刻,宗介突然壓低音量湊到凜的耳邊說著一些話,讓凜的雙眼閃著期待的情緒。「可以嗎?」

宗介點點頭。「我們等會一起去,不要跟別人說喔!」宗介舉起食指輕壓在唇上提醒。

兩個人神神秘秘的穿過樹林,走了一段路撥開眼前大片的落羽松,凜赫然發現那是宛如仙境一般的存在。

在椰子樹的包圍下,清澈的水映著搖曳的樹葉,雖然陽光毫無保留的照射進來卻也不掩池水的涼爽。

「哇…這裡就是宗介發現的秘密地方啊!好美喔!」凜的雙眼完完整整複印出眼前那宛如詩畫的創作。

「可以進去水裡喔!」剛說完這句話宗介已經開始脫起衣服了,凜見這畫面還是老樣子迴避,宗介當然用狐疑的眼光看著他。「怎麼了啊?都是一樣的身體啊!」

「不…我…」凜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光著上半身的宗介。「不習慣這樣…」要是沒有在密閉的空間脫衣服的話會很彆扭。

「這種事習慣就好了啦!現在開始習慣啊!」宗介講得十分輕鬆,還是催促著凜趕快脫掉,不然衣服會溼掉的哦!什麼的。

「我還是不要下水了…把腳泡在水裡就行了。」糾結很久還是堅持不脫,不愧是嬌生慣養的孩子。凜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雙手不安的搓揉著衣角。

「欸…真可惜欸…」宗介看了看澄澈又透心涼的泉水再看向明顯在說謊的凜,大落落的提出建議,就是自己幫對方把衣服脫掉,反正宗介大概是認為凜有什麼其他諸如強迫症的習慣啦!

「這…這怎麼行啊?」凜開始推拒,已經在往後退縮了。

「啊…沒關係吧!都是男生啊…」宗介毫不在意的伸出手撩起凜的衣服,白皙又纖瘦的腰部曲線毫無掩飾得映入宗介的視線,雖然只有一剎那,但看到的時候確實臉紅心跳了起來,緊張得鬆開手指。

而凜早就僵在原地了,被突然撩起了衣服思緒在一瞬間就被掏空了。

最後宗介還是自己先下水了,看著不斷在岸邊猶疑的凜不禁覺得好笑,但腦海也會瞬間閃過對方那像女人的身體…啊啊!不管怎麼樣都好害羞,害自己忍不住將頭埋進水裡轉向另一邊了。

到頭來凜還是受不了泉水的誘惑,乾脆走到草叢後方把衣服脫掉。走出來的時候下半身還是被衣服包覆住,有點彆扭的走出來。

「你真堅持啊…」宗介無奈的笑笑,看著慢悠悠走進水裡的凜視線又被對方的上半身吸引。真是的!我在幹嘛?這樣就像個變態一樣…。

「你怎麼了?」凜發現了宗介臉上那不自然的紅暈了。

宗介搖了搖頭,趕緊轉移話題,自動的牽起對方的手往池中央走過去。

「!!」…好溫暖。凜看著宗介握著自己的手,那真實的溫度毫無保留的透過掌心傳達到自己身體各處。那不像烈日的照射那麼折騰,那是溫柔絲綢所包覆的幸福。

那是自己打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人身上的溫度竟是如此醉心,想要…凜不自覺的緊緊回握住宗介的手。想要再多得到一點溫度。

「!!」宗介發現凜手指的動作,心跳瞬間加快,在凜沒有看到的表情上,宗介露出了甜的迷人的淺笑,他不知道自己也能嚐到比家裡和樂還要更幸福的東西。

剛開始以為池水很深讓凜有點害怕,最後才發現還是勉強能碰到地。宗介突然問凜會不會游泳,凜搖了搖頭後,宗介開始耐心的教他,沒想到凜在這方面頗有天賦,一點就通。多了個能和自己一起暢游的朋友是件非常快樂的事吧?更何況他還是讓自己心跳加速的人…。

雖然這樣對心臟不好,但那種甜蜜的感覺是無法取代的。

「啊!這麼晚了。」凜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傍晚的時候,便趕緊走到岸上換上原本那件白色雪紡紗。

「趕時間嗎?」宗介也從水裡出來開始套衣服。

凜無奈的點點頭。「我是偷跑出來的,被發現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慘然的笑笑之後,牽起小鯖正要往山下走時,宗介說了要送自己下去,便開心得答應了。

沒想到…這麼捨不得他走啊!宗介發現自己異樣的情緒在心裡不斷流淌著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到了山腳下時已經晚上了,自己卻還是任性的拉住對方纖瘦的手腕,感覺自己再抓重一點上頭就會出現粉嫩的紅痕。

凜轉頭過來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只是眼裡多了份疑問。

「那個…嗯…」可以不要走嗎?不行不行!不能說這麼鬧脾氣的話。宗介的思緒全被亂糟糟的情感所干涉,想不出什麼合理的言詞,最後只是說:「明天…會來嗎?」唉…什麼時候自己這麼膽小又害羞了?

凜先是愣了一會,隨後又露出拿燦爛如日的笑臉,說著每天都回來的喔!便對宗介揮手道別後轉身跑回遙的帳棚了。

宗介就這麼看著凜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所能及的範圍內。

凜趕緊將小鯖再次繫回木樁上,立刻鑽進帳篷裡,不時透過縫隙看向外頭,沒多久就看到遠方飄揚的寶藍色。

遙卸下馬背上的東西之後,像是解脫了一整天的疲勞一樣,閉上雙眼伸吸一口空氣,再滿足的吐出,儘管沒有出現任何表情。

一進帳篷就看到凜側睡的身軀,端詳了對方安詳的睡臉一會,放下擋風布後便蹲在對方身邊湊近那精雕細琢的美麗臉龐觀看,早上到昨天和對方互動時的所有表情快速的跑過腦海,沒有發現此時的心跳快得不像樣,只是在不知不覺中把臉湊近了對方細白的臉頰。

「為什麼你可以…」在閉上眼的瞬間,發現哪裡不對勁,趕緊轉過身去。我…剛剛想說什麼?在不安的思索一些事情時,背後突然有個重物撲上自己,嚇的叫了一聲卻換來好聽的聲音,那甜甜的聲音正肆無忌憚的笑著。

什麼?剛剛沒有在睡嗎?遙霎時覺的雙頰漲紅的不的了。

凜開心的環住遙的肩膀晃啊晃,像在撒嬌一樣。「七瀨被嚇到了!真好玩!」

「……」那裡好玩了?問題是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希望別問我要說什麼…。

但是我,為什麼會那麼想呢?我竟然會覺得男生很美?

-為什麼你可以有這麼漂亮的笑容和臉蛋?

凜的頭調皮的在遙的臉龐晃著,紅色的髮絲搔得遙心癢癢的。「我今天很乖喔!都一直待在這裡哦!」

「喔。」遙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快負荷不了,害羞的別過頭,雙手一直有想把凜拉開的衝動。

「欸?好冷淡喔…」凜不甘心的嘟起嘴咕噥著,還是趴在遙的肩膀上看著對方,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遙的心跳隨著凜呼吸的吞吐而跳動。「沒有獎勵嗎?」

獎勵…?年紀也不小了吧?還要嗎?遙想都沒想直接說出青花魚三個字,卻遭來對方的不滿。

「雖然鯖魚很好吃,但也用不著當三餐吧?跟狗吃一樣的食物很悲哀欸!」

「你說什麼?」在拐彎罵我嗎?遙的藍眼雖然瞥了過來,裡頭卻少了幾分責備,就像是在演的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至少不要再是鯖魚了嘛!好嘛!七瀨!」凜又開始推拉著遙撒嬌起來了,讓遙頓時感到凜是個缺乏母愛的傢伙,而自己被這麼糾纏要說不會不好意思是騙人的。

「嘛~七瀨!」凜抱住遙的肩膀開始磨蹭。

哇啊…遙不斷忍耐著想抱住對方的衝動,受不了之下小聲的說了妥協的話語:「我再想想吧…。」

只是一句不怎麼起眼的話對凜來說是多麼珍貴啊!早就開心的再一次抱緊對方燦笑著。「我最愛七瀨了!七瀨人真好!」

聽到他這麼無心的一句話自己卻怦然心動起來,雖然不討厭這種感覺,但他說自己人很好著實令人心虛了,剛開始會抱走他就是要將他交給宮裡的人好得到極高的籌勞,這下好了,所有計畫都泡湯了,而且被綁走的人竟然還說自己是好人,有沒有搞錯啊?

但這孩子確實很奇怪,來路不明,卻讓昨天那個酒樓小開那麼看重。明明是什麼都不會做的樣子卻被朝廷通緝,不惜一切以重金懸賞也要抓到的人…而且,他是只要別人對他好就顯得特別開心,他以前的生活環境是什麼情況?身分又是什麼?完全不明白啊…。

或許換個角度看自己才是白痴吧?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就隨別帶走,更何況還給他自由。就算長得多麼無邪,但人不可貌相並非毫無道理,要是他真的做過什麼事,而自己在這裡養著他不就如同養著一條蛇自咬嗎?

「七瀨!我們一起去看星空好不好?」凜興奮的拉著遙的手臂晃著。

「不要…自己去。」好麻煩啊…況且我想吃魚了。

「不要這麼說嘛!走啦!七瀨~。」遙發現對方煩人的功夫不是普通的強,最後沒辦法,乾脆就順著他的意吧!

凜興奮的跑出帳篷,抬頭一望,滿天星晨完全刻入自己的眼眸,那是比黃金鑽石還要更漂亮的東西。

遙看著凜現在的表情,再回想昨天在夜晚裡騎馬奔馳在黃沙上的樣子,那怎麼想都不對勁,他就像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以前到底是住在哪裡?

雖然兩個人不是很熟,第一次問這問題也很奇怪,但不問清楚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遙一邊這麼想,已經坐在凜的身邊先開口:「你真的只叫凜而已嗎?沒有姓氏的一個字作為名字很奇怪吧!」

「……」凜收回視線,轉而看著一臉淡漠的遙,嘴唇嗡動著,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看對方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凜並不是相信自己的,他在懷疑自己會說出去或是什麼的,看來他的家世確實不平凡,果然要知道他的事情自己必須先奪得信任感才行。

「我白天和晚上的工作不一樣,朋友也不知道…」藍色的雙眼暗了下來。「因為我不敢說。」

「……」凜微微皺眉,有點擔心的看著他。「為什麼…要做強盜呢?」

「我…」遙本來以為說出來並不難,事到如今被凜這麼問才發現自己並不想說。「因為是家業…」遙只有簡短的說了一句,想隨便呼攏過去,自己也知道可以不必做這份工作的,只是全礙於那份不成熟的不甘心。

凜發現了遙眼裡的難堪,看來他真的不想說,但又要提起…真是矛盾。但看他那樣其實也是希望有個人能了解所以才主動提出來得吧?難道他跟我一樣嗎?有難以啟齒的事情…。

凜的下巴靠在膝蓋上,像是個極佳的演員,眼神立馬露出了悲傷,但那不是假的,而是真實的從心底挖出來的悲哀。

「我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真得叫凜,但其他的人都叫我凜大人。」

難怪抓到他有重金懸賞…是宗教信仰那一類的嗎?

「雖然稱呼好像很偉大,但是他們把我囚禁在地窖裡面,整天膜拜我,送許多金饌美食還有珠寶,但一到特地的日子還會…」凜抓著手臂的手又握緊了許多。「還會送活人祭品到我面前進行祭祀儀式…儘管我哭著說不要,他們仍然逼著我要觀摩到最後…所以我常常在想,我的存在到底算什麼呢?」

「…別說了。」遙發現自己不應該去探究凜的身世,他只是被逼著作為神的存在而活著的普通孩子,明明和自己一樣的年紀,卻身負這麼大的壓力。

「你是不是知道我被通緝了?」

「!!」遙驚訝的看著凜,霎時閃過難道他真的是神嗎?的疑問,但一瞬間又消失了。

「昨天你到我房間時看著我的時候露出了你好像見過我的表情。」凜笑了一下。「我都不能出去,所以如果有看過我一定是被通緝了。」

該說他聰明嗎?觀察力倒是不錯。

「但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哦!」凜極力撇清,總感覺他已經看穿了遙心裡所想的所有事。「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做了什麼恐怖的事吧?」

「你是神嗎?」遙睜大的瞳孔裡掩不住所有驚訝。

「才不是呢!」凜害羞的笑了笑。「是七瀨你表現得太明顯了,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喔!」

「……」看來在凜面前要小心了。但是自己第一次被人說這麼好懂,自己遇到的人包刮自己的雙親也都說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所以會讓身旁的人有點害怕,甚至到了難以親近的地步。但是渚和真琴會和我當朋友是因為他們不在乎。真琴和我是青梅竹馬,他知道我在想什麼,因為在一起久了他發現我是各很單純的人。而渚跟每個人都可以很好,所以我也不意外。但是凜很特別,我們昨天因為碰巧而遇到,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或許他可以成為…想到這裡,心裡有股不明的情緒正在沸騰。

「我只是受不了一直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那很痛苦……」凜的眼裡充滿恐懼,眼眶已經慢慢變紅。

雖然看了心疼,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實在是很不會安慰人。遙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只是這樣看著。

「所以我才逃了出來。」

到底是怎麼逃的呢?

明明已到深夜,皇宮還是一片明亮,唯獨另一旁的地下樓梯毫無生氣,只有被打開來的生鏽的鐵欄杆。

這個國家人十分信仰宗教,他們認為天命和神氏是絕對的,不容違背,所以有為祭祀特別設立廣大的神殿建設在皇宮旁邊。

下人匆匆進了神殿替女祭司稟報國王和皇后要道神殿歷來,女祭司立刻從床上跳起整理儀容到外頭去迎接。

國王陛下和皇后陛下怎麼會在深夜來訪?女祭司那因為年邁而沙啞的聲音特別乾燥。「直接叫小的入宮就行的。」

「這事在宮裡不方便…耳目眾多啊!」國王別別手,眼裡掩不住擔心的情緒。

祭司一聽對方的話便知道他們的來意,眼神立刻暗了下來。「是…凜大人的事嗎?」

「是的!」皇后焦躁的心情難以壓抑,激動的抓住祭司的手臂瘋狂發問:「還找不到人嗎?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我們…」

「皇后,冷靜一點。」雖然國王這麼說,安撫皇后的手卻在發抖。

皇后被國王這麼安慰,也慢慢平靜下來。

「所以凜去哪裡了?怎麼突然跑掉了?是很堅固的鐵欄杆不是嗎?」

「我們都太小看凜大人了…」女祭司嘆了口長長的氣。「雖然還是孩子但是非常聰明。聽那天留在那裡的奴僕和士兵的話,他們說凜大人在吃了他們端上來的甜品之後開始猛咳嗽,手邊的女婢開始手忙腳亂,有些跑出去叫醫生,在趁亂之際偷偷摸走掛在女僕腰際的鑰匙,趁機拆遷掉他們,叫了守在階梯口的士兵,用痛苦的聲音說:他懷疑有人下毒,希望趕緊去找犯人,士兵卻這麼簡單的被遣到地窖外頭,凜大人就這樣跑走了。」

「……」

「…要是他成為國君的話應該會很英明吧!」國王嘆惋的說,卻被女祭司有點大聲得叮囑:「懇請國王陛下打消這個念頭!凜大人身負詛咒,一絲一毫都不能有希望他成為國君的想法,這會觸怒神明的。」語畢之後再恭敬的對兩人行九十度的大禮。

「我們知道…但畢竟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心裡有多少掛念是數不清的。」國王聽了皇后的話,緊握住對方不安的雙手。

「……」女祭司低下的頭看不清出她的情緒,只是悠悠的說:「現任的王子也會做的很好的,他是神明選出來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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