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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の花を君に捧ぐ

[db:作者] 2025-07-07 21:19 5hhhhh 1440 ℃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名为无能的人类。哭或者笑,生或者死,僅僅如此而已。

  “雜種。”

  現在的同居人一般以輕蔑的態度這樣稱呼他們。言峰卻覺得這意外的是一種親切,因為這意味著他至少確確實實的看著對方,並且,對於“活著”這件事,一視同仁。

  “這才是王的氣概。”

  雖然是出於貪欲,但是連子民的生命也一同背負,這或許是所有人類的王難以企及的高度,只有神子才能做到的傲慢。

  而或許就因為這樣,自己才會接受對方言辭裡的誘惑,算不上心甘情願,但也談不上激烈抵抗。從很久以前開始,不論是作為教會成員的父親,還是魔術師的借鏡一般端正的恩師,都只能讓他尊敬,而無法讓他認同。他們注視著的永遠是在世界以外的某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僅僅只是存在著而已。

  “所以本王才說,無趣。”

  “世界內”或者“世界外”,對他來說並無任何區別。

  言峰綺禮從不曾以為自己有站在高位評價的資格,與之相反,在充滿迷惘、追尋著名為“自我”的困境的二十九年之後,他徹徹底底明白自己是更為低劣的存在。以他人的不幸和痛苦為食,“言峰綺禮”這個人格才能得以維繫。儘管如此,青年神父對自己仍然要活下去這件事從沒有疑問存在。

  掙扎著,痛苦著,作為一個失敗品而活下去。如果真的有教會所讚頌的神,那麼他在創造的時候,一定是忘記給言峰名為靈魂的貴重品。缺失的感情,缺失的信念,缺失的自我,現在全部用“世界上所有的惡”填補了起來,就好像填補他胸中的大洞一般。從那一刻之後,言峰綺禮作為人類的模仿品而活著,諷刺的微笑就如同學會了愉悅的成果凝滯在唇角。

  言峰神父,冬木市教會親切的管理人,高大威嚴的外表之下,擁有著擅於傾聽並且似乎擁有無限的耐心。

  不過,即使已經過去了數年時間,仍然有無法釋懷的癥結。

  那個他唯一從內心裡追求過的目標,那個“應該和他相似”,結果卻完全是鏡中倒影的存在。

  

  “哈,心情很好嘛,綺禮。”

  金髮的少年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房間中央,從已經開封的酒瓶裡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剛剛邁入壯年的神父一反常態的坐在窗前,手裡搖晃著酒杯的樣子讓他聯想起某個倒楣鬼——只有死亡的方式讓他略微滿意,勉勉強強稱得上餘興節目。

  “不壞。是你近期的藏品裡最好的一支。”

  “吉爾伽美什啊,這幾天突然增加了很多關於奇怪的外國人在電玩中心亂來的投訴,你是不是該稍微注意一點。”與這位王的上一任主人不同,言峰從未對他曲意軟語。

  “你的意思是要讓本王一直待在你這個冷冰冰的教會裡嗎,綺禮?!”

  無論過了多久,都是喜歡讓人傷腦筋的傢伙:“絕無此意,吾王。”

  “哼,你也開始變得無趣了。”

  “不要焦慮,吉爾伽美什,否則酒會變難喝的。”

  “看到你的臉已經就夠難喝的了。”

  薄暮的天空中已經可以看見月亮的輪廓,距離飽滿還有一步之遙。

  言峰起身從酒櫃裡拿出新的一支:“時間還早。這是上次任務時候帶回來的,據說是當地秘而不宣的寶物。”

  “哈哈,這種程度也能稱作寶物嗎?跟本王的庫存相比,真是徒惹人笑而已。”

  雖然這麼說著,金髮的少年卻在桌邊坐下,一口喝幹了杯中的殘酒。

  “看來是有什麼好事嘛。”

  “啊啊,我做夢了。”

  

  做夢了。

  言峰綺禮本來幾乎不會做夢。代行者的訓練讓他能夠依照自己的意志進入深層睡眠,獲得充足的休息之後,大多數時間他處在一種半清醒的靜默狀態,而非淺眠。

  關於人類做夢的說法有很多,連綺禮都聽過的解釋大概是白日思緒的投影。

  但是魔術師的夢不同。來源於魔力的聯繫,更多像是流出的信號。在戰爭結束的現在,儘管自己還和吉爾伽美什有著微妙的契約,這個夢卻不是屬於他的。

  這個夢是屬於聖杯的。在黑泥填補了自身的傷口之後,言峰就微妙的與聖杯本身聯繫在了一起。但是這是第一次,有來自聖杯的資訊流入到自己這裡。原因,年輕的神父非常清楚。

  因為這是衛宮切嗣的夢。在被侵蝕的時候,衛宮的感情,衛宮的記憶,殘留在其中。

  妻子、女兒、冬之城堡。映照在小小少女眼裡的,飽含著雖然不安定但是卻透露出些許幸福的男人的臉。

  那是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表情。

  不可遏制的渴望。

  他曾經以為自己追求的大概是其中的某些,就像惡意的聖杯給予衛宮切嗣的最終答案,但實際上並不是那樣。胸中的苦悶叫囂著,無法滿足。

  “哈,這發情的氣味。”

  一臉不屑的出現在門口的金髮少年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魔力的供給應該十分充足才是啊,綺禮。”

  高大的青年依然維持著醒來的樣子坐在椅子上,以半失神的狀態稍稍轉過了臉:“吉爾伽美什……”

  “除了本王還有誰嗎?背德神父。”

  “……這還真是個艱澀的詞呐。”言峰終於徹底的清醒過來。

  “你這是試圖嘲弄本王嗎?看來剛才的夢給了你不少樂趣啊。”

  同樣與聖杯聯繫著的吉爾伽美什,也應該是看到了同樣的夢境,所以他才會立刻過來逗弄自己,言峰這麼判斷著。

  “不過你意外的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啊,綺禮。這種無聊的家庭劇都能讓你獲得快感。”

  明明是以他人的不幸為食糧,卻為了溫馨的場面而激動不已,當然原因無他。

  那個從自己獲得答案時候就應該已經失去興趣的男人,那個被命運無情拋棄的失敗品。

  “不……並不是……”

  辯駁從口中吐出,言峰非常意外。自己到底是想說什麼呢?明明在這個人面前根本無法隱瞞。

  “今天,在鎮上,本王倒是看見了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雖然虛弱了一些,不過倒是和剛才夢裡的人穿的一模一樣。”

  是衛宮。

  擔任了教會監督者的職務,言峰非常清楚衛宮就住在冬木市,他曾經選作工房的地方。前幾天有情報說他離開境內,應該和之前的數次一樣,都是去愛因茲貝倫的城堡,試圖要回女兒吧。看來這次也和之前一樣,失敗而回。

  “怎樣,是個不錯的消息吧?”

  充分明白吉爾伽美什在以玩弄自己獲得樂趣,言峰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

  “哼,本王還以為你終於坦率一點了,綺禮。”

  言峰依舊沒有回應。

  “沒有必要。”少年用著和當時一樣的高慢語氣陳述著:“你無需拒絕愉悅,就像你已經不再拒絕罪惡了一樣。”

  言峰終於稍微動了動,用仍然不帶有任何感情的雙眼直視著變得過於年幼的同居人。

  吉爾伽美什揚起了眉毛:“你所渴望的就是你將獲得的。”

  “衛宮……切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的好啊,綺禮,本王要褒獎你。”以不符合可愛外表的笑聲下了結論:“儘管那是一個多麼無聊而且無能的雜種,如果你喜歡的話,就賞給你了。不要讓人失望,作為罕見的惡質野獸,用你的本能好好享用吧。”

  跟來時一樣,吉爾伽美什消失在房間門口。

  年輕的神父最近剛剛開始留長頭髮,為了能更符合從過世的父親那裡繼承的教會管理人的穩重身份。稍微整理了一下壓在領口的發梢,並快速的活動了幾下身體,從指間到大腦貫穿的興奮感讓他一改剛才的遲緩。

  吉爾伽美什的話語這一次實現的輕而易舉,連些微的抗拒都沒有出現。言峰對此仍然有些震驚。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唯一執著的物件。

  “明天……”

  經過了明天,也許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份無謂的苦悶,也一定會消失吧。

  

  衛宮家是在舊倉庫的基礎上改建起來的,看起來占地面積不小,實際上卻非常鬆散,和旁邊的藤村家大相徑庭。言峰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雖然在這附近的人都算是跟教堂無緣,他卻也不止一次在這裡停留。

  但是進入這個“家”裡面,是第一次。

  言峰看著門牌上的衛宮兩個字,按響了門鈴。藏青色的制服和胸前的十字讓他看來就像是被市役所派遣來進行某種家庭訪問的公務員——特別是針對鄰居有時候會留心關注的單親家庭。

  “啊,神父先生。”

  路過的女高中生突然打了個招呼,儘管穿著短裙,可是掩飾不住的英氣讓她看起來更像是個活潑的少年。

  “你好。”

  言峰禮貌的點點頭。

  “是士郎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應該已經去學校了。”

  “不……”遲疑了一下,言峰才反應過來那是這家養子的名字。

  “那是找切嗣?”

  神父因為這個稱呼而皺了一下眉。

  年輕的女孩子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細微的不快,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切嗣好像又跑出去玩了,這幾天可能還沒回來,神父先生找他有什麼事嗎?”

  “倒也不是那麼急切。不過這個時間點,即使是高中生也應該在學校了吧?”

  “啊……這是有很深的原因的……咳咳,我有點感冒,正要去醫院。”

  “說謊是不好的行為哦,教會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

  “這就饒了我吧。”雙手合十,少女迅速的向著學校的反對側跑去。

  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言峰的情緒,正相反,如果衛宮真的出來開門,他反而不知道該怎樣應對。

  工作日白天的住宅區異常安靜,確認了四周的情況,高大的青年輕鬆的越過了圍牆。

  

  從正門的方向可以將整個住宅一覽無餘。殘留有些許魔力痕跡的倉庫,應當是被當做工房使用過,和懷舊的和式建築連接在一起的道場,則只有普通使用的樣子。整棟宅邸雖然設有一定的結界保護,但應該只是盡了衛宮這個蹩腳魔術師的全力,特別是在魔術回路衰退的現在,即使言峰曾經是個急就章的學徒,也能毫無窒障的侵入。

  正因如此,言峰不由得苦笑起來。

  這裡並不是魔術工房,這裡只是一對父子生活的“家”。一般的保全措施也完全沒有,可能藤村家的老爺子曾經建議過,但是被衛宮拒絕了吧。這種將敵對意識降到最低的情況,或許比普通家庭還少有。

  儘管在知道這對父子真相的人看來,這不過是在用力表演著家庭連續劇,但是作為一個“人類的模仿品”,言峰還是感到了些許的羡慕。這種情緒讓他有些焦躁,他加快了探尋的速度,並捕捉到了目標的所在地。

  

  如果說,結界被越過沒有引起過度疲勞的衛宮切嗣的注意,有人站在房間門外這件事足以讓他迅速的清醒過來。對方拉開門的一瞬間,他已經從被子裡爬出來,並握住了唯一留在身邊的武器。

  槍。

  槍口對著自己的,普通的槍。

  作為代行者的言峰並不是完全沒有接觸過槍械,他很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武器。那是一把普通的自動手槍,全塑製成的輕巧槍身以便於攜帶和難以檢測而出名。這完全不是衛宮切嗣會使用的武器。

  而半跪在被褥上的,穿著浴衣的男人,距離他們唯一一次見面卻沒有想像中那麼大的變化。頭髮大概是因為枕頭而顯得有些蓬亂,沒有表情的面孔也依然有著硬朗的線條。只是那從袖子裡露出的雙臂,雖然還有鍛煉的跡象,卻比當年細瘦了很多。

  “誰?”

  拉門外面站著過於有壓迫感的身影,逆著光線,視力開始衰退的衛宮無法作出清楚的判斷。如果按照以前,在問這句話之前他應該已經朝著對方的頭部開了兩槍以上,但是在安靜的住宅區,槍聲難以混淆過去。

  一瞬間的眩目過去之後,衛宮終於看到了,掛在對方胸口的標誌物。

  “言峰……綺禮……”

  這個噩夢一般的名字,這個應該已經被他洞穿了心臟的名字。對於當時的衛宮來說,殺掉他的觸感甚至從來未曾在他手中停留過一秒,但是現在雙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個衛宮根本不想探究他的存在、即使在以前也讓他恐懼的男人。

  衛宮放下了槍。這種僅僅用來防身的玩具,對這個比之前更加高大的代行者毫無威脅。

  對方踏上一步,進入了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洞悉到自己的狀態,僅僅只有右手武裝了三把黑鍵,並且沒有作出任何的戰鬥體勢。不過,對付現在的自己已經足夠了。衛宮在心中苦笑道,不管是不是出於謹慎的判斷,原來自己現在還可以有這般的待遇,似乎應該感到驕傲才是——事實上,憑藉代行者超越人類水準的體術,已經完全可以把現在衛宮切嗣殺死十次。

  已經……什麼也做不到了。

  過去的魔術師殺手茫然的停下了動作。

  看來愛因茲貝倫之旅讓他精疲力盡。言峰做出了判斷,不過他依舊沒有解除黑鍵的狀態,而僅僅向前踏進了屋內。和以前完全不同,衛宮切嗣似乎只有在外出“旅行”的時候才會穿著西裝,留在家裡的時候,他選擇了傳統的和式服裝。從剛才的應對動作弄開的領口裡可以看見清晰的鎖骨和大片的胸口,與手臂一樣,呈現出一種纖細的感覺。就好像僅僅只以骨骼和基本的肌肉支撐起的身軀,比起當年無可挑剔的勻稱,越發的接近普通人。

  可是自己並沒有失望。

  對方變得如此平凡,變得如此軟弱無力,甚至主動放棄了抵抗,卻並沒有讓言峰的期待降低,他依舊感到了興奮,渴望著這個名為“衛宮切嗣”的存在。

  年輕的神父震驚于這個發現,但是卻沒有抗拒這份誘惑。他跟著放低了身體,用空著的左手去觸碰那個人裸露出來的頸項。

  言峰的手碰到自己的一瞬間,衛宮還是忍不住厭惡的微微扭轉了頭。在視線的角落裡,他看見了房間一角的機械。那是養子留下的,拆解到一半的收音機。

  還不能是現在。

  意識到的時候,身體已經朝著言峰無防備的那一半沖了過去,撞破了一扇拉門之後,衛宮滾到了走道上面。

  目的地,只有一個。

  對於衛宮的逃脫,言峰從心底感到了喜悅,情緒更加高漲起來。對方能去的地方只有那個半停滯的工房,這也不過是最後的掙扎。他疑惑的朝衛宮最後注意的地方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特別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讓他突然產生了求生的欲望……言峰雖然好奇,但是卻並不特別在意。這僅僅只是一個增加他樂趣的儀式而已。

  那個穿著浴衣的身影果然直接向著倉庫沖去,以僅僅受過訓練的速度。言峰輕鬆的在男人獲得新的武器之前截住了他,對方沒有表情的臉上滲透的恐懼讓言峰非常愉悅。

  “你知道那些是沒有效果的,衛宮。”

  陳述了這個事實之後,言峰收起了黑鍵,將衛宮打昏在自己懷裡。

  

  醒過來的時候,衛宮發現自己坐在臥室的椅子上。浴衣被重新整理過,因為撞壞拉門而受到扭傷的腳踝已經被仔細的包上了繃帶固定,而同樣出血的右手正握在另一個人手裡,進行著細緻的包紮。

  衛宮感到了更巨大的恐怖。甚至遠遠超過第四次時候發現言峰在追逐他的時候。這個男人應該已經明白,自己並不是他的同類,而喪失了一切、僅僅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活著的自己,也絕沒有讓他注意的價值——甚至沒有殺掉的價值。

  “我不是來殺你的。”用通氣膠帶做了最後的固定,言峰把剩餘的材料收進了急救箱。

  衛宮沒有能問出為什麼,因為下一刻,這個陰沉的男人將冰冷的嘴唇貼上了他的指尖。

  扳機繭消褪了很多,男人修長的手指多了一些其他位置的磨損。是常常揮劍,還是常常拿弓呢?言峰猜測著。不過都是些普通的“運動”而已。嘴唇在指尖上遊移著,對方又開始了熟悉的顫抖,言峰稍微抬眼看去,注意到衛宮竟然帶著淚水的眼角。

  看來他已經明白自己想做什麼。

  言峰緩緩的站起來,俯身過去,拘謹的吻去了那透明的液體,動作之輕柔讓自己難以置信。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仍然小心翼翼,或許因為現在的衛宮切嗣就像個易碎品。

  濃厚的親吻,強迫對方張開嘴,將唾液混合在一起。冰冷的嘴唇開始帶上了溫度,同樣灼燒的還有身體的中心。執著的,不斷的,耐心的侵犯著男人的口腔,言峰賦予了在過去的婚姻生活中沒有過的熱情。

  自己整理好的衣服再度被自己拉開,衛宮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眼前。勻稱但是有些蒼白,四肢纖長、肌理分明。充分鍛煉的痕跡依舊殘留在表面,當然還有更多的傷痕,這是一具與自己勢均力敵,不,比自己還更勝一籌的男人的身體。言峰無可抑制的興奮了起來。並非出於征服的快感,而僅僅是因為能夠擁抱男人。

  雖然對方沒有反抗的跡象,年輕的神父依舊用浴衣的腰帶綁住了他的雙手。躺在剛才還沒收拾過的被褥上面,魔術師殺手呈現出殉道的姿態。撫摸,碰觸,親吻。言峰沒有打算放過任何地方。

  這算是某種淩辱嗎?

  衛宮直直的看向天井。青年依舊在他的身體上極盡溫柔的忙碌著,他也依舊能夠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反應。儘管是長年禁欲的身體,也不會因為這麼輕微的挑逗而產生快感。可是,如果僅僅是想折磨他,沒有必要這麼做。衛宮清楚最終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對方更加直接和殘暴,或許他還不會這麼痛苦。不,不如說,那反而會讓他松一口氣。

  就在衛宮困惑的時候,下半身被握在了手裡。那是經過嚴苛鍛煉的手,粗糙而且非常有力。同樣身為男人,對方也十分清楚敏感和舒服的地方,但是僅僅如此,衛宮依然沒有反應,直到接觸到一個柔軟而灼熱的內部。

  他一瞬間睜大了眼睛,掙扎著直起了上半身。如同觸感所昭示的,言峰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含舔著自己的分身。

  “住手……言峰綺禮!”

  衛宮難以置信,試著將身體後退,從而從對方的口腔裡脫出。言峰用左手牢牢按住了他的腰部,右手和舌頭靈活的攻擊著衛宮的下半身。

  “不要這樣……”

  血液朝著那個方向流去,衛宮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勃起了。他放棄了掙扎,癱倒在地板上。

  言峰依舊毫不放鬆的吞吐著,簡直像是某種狂信者。

  伴隨著淫靡的水聲,衛宮抑制不住快感而喘息起來。對方的技巧非常高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喜好,而更加準確而有效率的執行著。

  “可惡……”他拼命的咬緊了牙齒:“你這是毫無意義的——”

  

  言峰吞下了大部分的液體,從唇角漏下的部分滴落在被子上面,他用手擦拭了一下。高潮的時候,衛宮似乎說了什麼,但估計完全是他的誤會。與濃稠的體液相比,混雜在其中的魔力可謂是稀薄的可以忽略。

  衛宮大概由於射精的衝擊而呈現半失神狀態,隨著呼吸起伏的身體上已經浮現起了暗色的淤痕,那是自己用手指和嘴唇刻意留下的。半閉著的眼睛下面又出現了淚痕,原來這個人竟是如此的愛哭。

  當然,充斥在言峰心裡的並不是這種程度的憐憫,而是更加高昂的叫囂。對方改變了一貫的面無表情,而是受到折磨的容顏讓他興奮得一塌糊塗。

  剛才的那份拘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決定對身下的這個人說出最為殘酷的話語。

  “呐,衛宮切嗣,你是想要回女兒吧?”

  對方睜開了眼睛。滿意的看到自己投影在對方的虹膜之上,言峰露出了微笑。

  “所以,讓我來幫你吧。”

  說這句話的同時,言峰猛然貫穿了男人的身體。

  對方發出了無聲的嘶喊。不過還不夠,這種程度的疼痛還不能讓他崩潰。與他對戰過的神父非常清楚這一點。

  即使折斷他的手腳,即使侵入他的內部,這些都不夠。

  雖然自己也受到壓迫,言峰還是持續的讓勃起的分身進入到衛宮的體內。經過鍛煉的身體依然結實,通道灼熱而且狹窄,伴隨著血液的濕潤,他開始有節奏的抽插。被衛宮緊緊包圍著,單單是這一點,就能讓他獲得快感。

  “在裡面……”言峰在男人的耳邊用飽含著情欲而更加低沉的聲音說道。

  “在裡面?”

  “雖然是半路出家,不過遠阪家的前任當主倒也判斷我具有一定的才能。”

  “……”

  交合處撞擊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衛宮無法忍耐般的側過了頭。

  言峰卻不打算放過他:“所以,就算是你已經衰退的魔術回路,也說不定會有效哦,你就好好的利用看看如何?想要見到女兒的話。”

  對方終於明白了他的意圖,那種混雜著憤怒和屈辱的不甘表情對言峰來說簡直是最高的愉悅。

  “混……”

  衛宮的話被打斷了,言峰輕而易舉的堵住了他的嘴唇,並將自己的體液注入到窄道裡面。而感受到那股灼熱的衛宮臉上難以掩飾的表情,又讓他愈加興奮了起來。

  對於一般人而言只是單純的生理行為,對於魔術師而言卻有別的意味,這個惡質的玩笑取得了最高的效果。胸中的苦悶似乎稍稍減輕了一些,言峰繼續專注於自己身下讓他無法甘休的身體。

  

  太陽似乎要下山了。

  衛宮注意到時間應該超過了傍晚。即使是因為試圖入侵城堡而讓自己疲憊不堪,一天之內昏過去兩次也是充分說明自己到底有多衰弱。身體被仔細的擦拭過,內部也沒有殘留下任何液體的感覺,血已經止住了。衛宮躺在自己的被子裡,就好像數小時之前的休息一樣。自己撞破的拉門已經被修復,高大的神父坐在廊下,大概是注意到他醒了過來,所以回過了頭。他仍然像上次見面時候一樣,漆黑的瞳孔裡看不出剛才的情緒。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不要再來了。”

  對方不知為何遲疑了一下,然後走向庭院。

  “我回來了。”

  從玄關處傳來少年的聲音,衛宮慶倖他對於社團活動的認真。言峰的背影似乎在瞬間消失了,應該是沿著來時的途徑回去了吧。

  年長者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啊啊,壞掉了。

  不過這樣也好。

  這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言峰從圍牆翻出的時候,衛宮家的孩子已經跑進了房間。

  “老爸……哇……這是怎麼搞的?”

  “啊,只是一腳踏空了,從走廊上掉下去了。”

  “什麼嘛,居然睡迷糊了嗎?”

  “哈哈哈……”

  “還笑。”

  “沒有啦,晚飯吃什麼?”

  “嗯……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不用……比起那個,先煮飯吧。”

  真是好一副熱鬧的景象,自己簡直像是不倫的偷情物件。把這種淺薄的想法扔在一邊,高大的青年向著教會走去。

  天空呈現著淡淡的紅色,月亮的輪廓已經清晰可見。

  

  

  那之後,衛宮切嗣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冬木市,再之後的夏天,少年懷抱著四方的盒子,在少女及其家族的陪伴之下進行了簡單的儀式。當然,言峰綺禮並沒有參加。

  “你今晚意外的嘮叨。”

  金髮的少年搖晃著酒杯,看著地上簡單的陣型。從擁抱衛宮切嗣的那天之後,言峰就仿佛被解放了一樣,讓吉爾伽美什覺得十分有趣。可是其中抹不去的違和感,是他疑惑的來源。這個男人,現在連自己都看不透。而那個壞掉的破爛玩意,居然會再度選中他。

  “請原諒我,我只是想到又能體會到那種感覺,而稍稍有些期待。”

  中分的及肩黑髮,搭配著聖職者的長袍,教會的管理人小心的完成了最後的一點佈置。

  “其實沒必要這麼做,以你的水準也撈不到什麼好貨,乾脆隨便幹掉一個雜種不就好了。”

  “時間差不多了。”

  言峰無視對方的話語,抬頭看了看天空,開始念誦第二次吐出的咒語。

  陣的內部聚集起了凝滯的空氣,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中浮現。

  “問,你就是……”

  不知為何穿著西裝的英靈的話語突然停滯了下來。

  言峰注視著男人盛年時期的模樣,遏制不住心中喜悅。

“好久不見了,Assassin。今晚的月色真是與你如此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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