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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のちの最後のひとしずく,6

[db:作者] 2025-07-07 21:19 5hhhhh 7390 ℃

  切嗣醒著的時候絕不會跟言峰有著過分親密的肢體接觸,但是士郎也朦朧的察覺了兩人的關係。開春之後,他已經升上了國中,在某個清晨,他知道了當時彌漫在切嗣房間裡的味道究竟是什麼。

  在魔術講習的過程中,切嗣曾經含糊的提過魔術師體液所包含的魔力,以及補充魔力的方法。不過通過血液補充這種事情太過於違反人倫,即使是在魔術師那道德比較薄弱的範圍內也會被當做異端這件事,他也曾經強調過。

  士郎有時候覺得那或許是單純的醫療行為,但是有時候又會想起養父在言峰懷裡睡著的樣子。

  衛宮士郎對切嗣懷抱著憧憬,而對言峰綺禮也談得上是喜歡的感情。只要這兩個人絕口不提,他就不會問起。看著坐在桌邊戴起眼鏡看報紙的養父,以及有一搭沒一搭找他講話的神父,士郎覺得這搞不好是衛宮家最自然的形態。

  他低下頭,繼續處理著手邊的蝦。給切嗣做了味增青花魚,再做一份蝦仁炒飯好了。

  愚蠢的男人。

  言峰看著眼前那張黑白照片上臉頰凹陷的笑容,心裡浮現了這樣的聲音。線香的煙漸漸擴散開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結果,就這麼死了。

  把合十的雙手放下,又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言峰稍稍轉過身體,面對在一旁跪坐的少年。對方正看著遺像出身,顯得表情凝滯而恍惚。

  “士郎。”

  成為了這個空空蕩蕩的偌大房子的年幼主人回過了神,端正的行了個禮:“綺禮先生,謝謝你前來。”

  “哪裡。守夜和儀式我都不在國內,沒能幫上忙。”

  少年搖了搖頭:“一直以來都承蒙照顧,藤村組的大家幫了我很多。”

  “是按照慣例,葬在了圓藏山?”

  “嗯。但是具體的位置,我不清楚。我……沒能送到最後。”說話間已經帶上了氣音,紅發的少年顫抖著身體,大概是忍耐著不想哭出來。

  在心中不耐的嘖了一下舌,言峰還是伸出手去,按住了那個顯得單薄的肩膀:“切嗣不會責怪你的。”他所需要的大概就是這句話吧。

  “綺禮先生……”士郎抬起了頭,含著淚水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又小了幾歲。看來失去了需要照顧的人,反而是留下來的人動搖得厲害。

  “沒關係。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到教會來找我。”言峰站起了身,看到佛壇旁邊已經拆開還剩下一半左右的煙盒,現任的主人看來是個恪守規矩的人,並沒有因為打擊而嘗試過養父最喜歡的消遣。言峰把它握在手裡:“這個,給我吧。”

  大概是以為他想要個紀念物,少年沉默的點了點頭。

  衛宮切嗣是個脆弱的人。

  曾經以為他跟自己是如此相似,後來覺得是硬幣的正反面,再後來麼……言峰站在河岸邊點燃了煙。從幼年時期父親嚴格的教育讓他從未接觸過這種消費品,至於他本身,也不需要依賴這些東西。

  結果衛宮切嗣什麼都不是。第四次聖杯戰爭結束後,言峰已經認識到這一點。這個男人究竟是多麼的無能,懷抱著毫無意義的夢想,犧牲了所有的一切,沉醉在不切實際的英雄行為裡,太可笑了。對於已經明白自我存在的言峰綺禮來說,他已經是個沒有價值的存在了。

  然而,再次回到冬木市,被這個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酷的魔術師殺手的外殼,僅僅只是個蠢爸爸的男人連襲擊都談不上的“暗殺”,言峰綺禮突然產生了久違的興致。這個人還能夠忍耐痛苦到何種時候,還能夠被世界惡意對待到什麼程度,如果好好的“使用”他,這些應該會給自己帶來些許愉悅吧。

  拙劣的藉口、遊移不定的演技、含糊其辭的情報洩露,單單只是這三樣就讓衛宮切嗣放鬆了警惕。明明誇下海口說要拯救世界,但最終僅僅是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城市和困在冬之城堡中的女兒就耗盡了生命,其中還有不少是來自言峰綺禮的“協力”。

  真的是一個過分脆弱的人。

  河岸上的風讓煙燃的很快,在燒到尾端之前,言峰把它熄滅,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丟棄的地點。從身旁遞來了一個空的易開罐,看似高中生的金髮少年斜瞥了神父一眼。

  “回去之後還是要分類清洗。”言峰接了過來,把煙頭連同剩下的煙都一股腦的塞了進去。

  “滿足了嗎?”紅眼的英雄王面帶譏笑。

  言峰只是從鼻腔裡發出了一點聲音,沒有回答。

  坦白說,數次以治療為要脅侵犯的身體確實帶給他預計以上的快感,可以直接從肉體和精神上折磨這個男人,言峰很喜歡觀賞他無法忍耐快感的哭泣。在最初他曾經有過幾分恍神,為了讓衛宮切嗣放鬆警惕而扮演的虛無青年,讓他覺得就像是最初追逐著衛宮的自己還在這個已經失去了心臟的體內,但是到了後來,即使跟著衛宮家一起扮家家酒,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了。衛宮士郎的親近給切嗣造成的困擾,更是風味十足的調料,讓他樂此不疲。

  不過他最想看到的是,衛宮切嗣面對所試圖拯救的“家人”因為錯誤的決斷而踏入戰場,本身無力阻止還不得不依賴自己的魔力苟延殘喘的面孔。

  只需要再過幾年而已。

  煽動了柳洞寺家的長子,讓他為衛宮切嗣的天平加上砝碼,對埋藏在圓藏山空洞裡的大聖杯採取了威脅性的行為。那堆炸藥按照魔術師殺手的設計,大概需要感應聖杯魔力的彙集三四十年,最長為六十年的老週期才會引發爆炸。雖然言峰已經暗地裡更改過炸藥的佈局,不過單單是這種脅迫,反而使“它”的憤怒加速運轉,加之上一次聖杯的魔力根本沒有完整啟動,根據教會方面的觀測,大概不到十年就能順利開展第五次聖杯戰爭。

  作為冬木聖杯戰爭起源之一的愛因茲貝倫即使不明究竟,也能夠觀察到這種異動吧。對於已經提前開始調教新聖杯的愛因茲貝倫,背叛者在自家的森林外來來往往的騷擾,恐怕會把這種厭煩的心理投射到對小聖杯的嚴酷訓練之上。犧牲了妻子卻無法換來女兒的自由,更甚是提早剝奪了她作為人類的短暫時光,當衛宮切嗣看見這樣的伊莉雅蘇菲爾的時候,到底是何等的絕望呢?

  而作為已經無力作戰的魔術師的替代品,則準備了他從第四次戰爭中唯一挽救出來的養子。嚮往著父親的背影,培養出那同樣扭曲的正義感,違背了切嗣的意願,用那平凡的血肉之軀加入對聖杯的爭奪——也許是對聖杯的毀滅之戰,和身為小聖杯的姐妹互相殘殺,將是多麼美妙的情景。儘管沒有血緣關係,那個容易落淚的少年真是很好的繼承了養父的脆弱。

  不過衛宮切嗣也因為這份脆弱死了。

  心臟不再跳動,取而代之的是黑泥所灌注的魔力之後,言峰綺禮漸漸的忘記人類是一種多麼脆弱的生物。僅僅只是被教會叫回去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審查,衛宮切嗣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不過為他準備的這份最後的晚餐,即使少了這份辛辣的調味料,也絕不會難以下嚥。相反,還有很多方法能夠讓它變得更加美味起來,為了能夠盛大的迎接“它”的誕生。

  “已經足夠了。”

  第四次聖杯戰爭所殘留的最後的甜美愉悅也已經索然無味,言峰綺禮轉身向堤上走去。

  “看樣子你終於厭倦了這無聊的把戲。”金髮的英雄王把手背在身後,模仿著他的樣子。

  回應他的只有青年神父臉上的笑容。

  “啊啊。”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人類雜種才會有的惡意,言峰。”神性佔據了絕對大多數血統的任性王者仿佛看到了令人不快的事物一般皺起了眉頭。

  “我難道不是一直為了英雄王陛下枯燥的現界生活增添色彩而盡心盡力嗎,吉爾伽美什喲。”

  “哼,你真的是比以前多話了。”

  “承蒙您的教導。”裝模作用的行了一個大禮,言峰看到因此稍稍回憶起之前master的英雄王不快的目光說道:“那麼作為今天的餘興,就前往在下被時臣師託付了重任的遠阪家吧。”

  那個與衛宮士郎差不多大的少女,也應該開始扮演起適當的角色了。

  

  

  比印象中長高了不少的紅發少年在少女的陪伴下,出現在冬木教會的禮拜堂內。仔細的聆聽了關於聖杯戰爭的一切之後,衛宮士郎說出了令言峰綺禮期待已久的話語——他要盡全力去阻止這一切。

  這五年裡言峰已經對他並不抱有任何期待,一次也沒有出現在衛宮家。衛宮士郎的魔術應該依舊是那半調子的水準,除去這一點不算,他已經連裡面都變得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多麼令人高興的仿造品,在衛宮切嗣消失的這個世界,即使只是個拙劣的模仿者,也是一劑興奮劑,更何況他是如此的相似,眼神、理想、頑強而無知。

  如果是之前的言峰綺禮,大概已經能夠滿足了。

  “吉爾伽美什。”

  他呼喚著已經不是自己從者的同居人。

  金髮的少年在言峰私人的房間裡出現,被派去教會外做偵察這麼低微的工作居然沒有讓他露出明顯的不快,言峰綺禮已經有了預感。

  “遠阪的servant沒有出現,估計是靈體化之後在附近監視。”

  “這麼說的話……”

  “衛宮士郎的servant在教會外等著。”想起那個滑稽的套了一件雨衣的身影,吉爾伽美什紅色的縱瞳稍稍擴大了幾分:“是Saber。和上一次一樣,那個違逆我的女人。”

  稍稍愣了一下,言峰從胸腔深處發出了笑聲:“騎士王。我應該想到的,愛因茲貝倫最強的從者,衛宮切嗣把它留給了兒子。”

  “不是你所想要的,打算怎麼辦?”

  “正相反,英雄王。”言峰絲毫沒有失算的概念:“今晚,第七名從者出現的時候,第五次聖杯戰爭就會正式開始。”

  “希望不會讓我無聊太久,言峰綺禮。”

  

  從櫃子裡拿出了收藏許久的行李箱,言峰活動了一下偶爾會感到灼痛的手臂,開始了魔法陣的準備。

  五年前,他所策劃的一切因為衛宮切嗣的死亡而告終,卻在幾天之後收到了一封被退回的書信。那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時差郵件,信封上寫著完全投遞不到地址,寄件欄則寫著冬木教會的信息。

  信封是普通的信封,裡面只有文字處理器所寫成的一行字。

  “舞臺落幕了,言峰綺禮。”

  使用這種方法來傳遞資訊的,大概也只有一個人。

  仔細思考一下,明明不是例行彙報的時間,卻被叫回本部去審查,已經極不自然,還因為各種細小的錯誤和人員配置而延滯了太久時間,估計是教會發現了記錄的疑點,不過最終還是沒能看出破綻吧。

  應該是衛宮切嗣動了手腳。除了拖延時間,可能也想試著置自己於之死地吧。看來他對教會也沒有什麼信心,所以才會寄這封信過來。

  “什麼啊,衛宮切嗣,你不是很明白嗎?”言峰綺禮捏著那張信紙,珍惜的送到眼前:“可惜你居然沒有想出真的能殺死我的辦法。”

  看衛宮士郎的態度,切嗣應該沒有將真相告知於他。究竟是因為害怕他因為衝動而白白丟了性命,還是僅僅沒有合適的機會說出口,這已經不重要了。

  甚至不需動用記憶操作,一切都可以照常運轉。

  “主啊,你如此厚待您的僕人。”

  言峰綺禮跪在畫好的魔法陣之前,虔誠的祈禱了一會,打開了一旁的行李箱,將其中的物件放置於中心的位置。

  那是應該儲藏于衛宮家的土倉,現任的主人也不知道的地方,屬於社會認知範疇的危險品。細長的槍身配合著填充進特殊物質的子彈,衛宮切嗣生前最愛用的Thompson Contender 。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

  白色的頭髮和黑色風衣的輪廓在非人工的煙霧中顯現的時候,言峰的嘴角上揚起來。

  “哎呀。”

  有些粗魯但明顯是女性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這個世界上跟我有淵源的關係並不多,但我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親手做的玩具。”她撿起了地上的槍,熟練的上了膛。

  因著衛宮切嗣的起源才能發揮出魔力的禮裝,即使在專家手裡也只能是殺死普通人的道具而已。

  “神父……不代行者嗎?真是個討人厭的master啊。”自說自話的向前跨了幾步,女性坐在教會的長凳上,伸出手:“煙,你有準備吧?”

  言峰綺禮在最初的短暫驚訝之後,迅速恢復了鎮定,把煙盒丟了過去:“娜塔莉亞•卡明斯基。我是你的master。”

  “哦,認出我了啊。”明明只是英靈,卻十分享受般的抽起了煙:“看來你是切嗣那小子的關係者?”

  沒有回答,言峰注視著手背上形成的紅色紋路。

  “沒想到他死得還挺早。”娜塔莉亞搖了搖頭:“被強行召喚到這裡來,我也夠困擾呐,master。不過這樣看來,‘衛宮切嗣’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用仿佛要激怒言峰的口氣,女性乾脆的下了定論。

  “或許。”出乎娜塔莉亞的預料,言峰綺禮的語氣並沒有任何變化:“吉爾伽美什,你在吧。”

  “差勁的把戲。”英雄王不屑的從暗影裡起身。

“哪裡都不存在的話,只要重新創造存在就好了。”

第五次聖杯戰爭,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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