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题

——13.レンズ/镜头

[上天台/程张]

现架AU（OOC警告）

宅子的转角尽头，和所有的主卧、客房都离开很远的位置，有一个原本用于储物间的小屋子，被收拾了出来。程钧最近总是会在里面呆很长时间，有时候一整天就泡在里面也不出来。公司的事情很多都丢给了程铮，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当初的跟着他混的那些帮派里头的人，如今都洗头换面，出来体体面面的倒也很有几分做大事的派头。

但到底是反常了。

程铮曾经问过他，也去找过他，房间门还没进去呢，就被赶了出来。程钧的回答也很简单：“事情都在正轨上，我也没有不管事，你着急什么？”

程铮一时半刻找不出理由，他多少有点畏惧这个大哥，一方面是实力上的差距，一方面确实因为这个大哥这个家才没有彻底被毁了，所以敬畏之下反应就跟不上，最后还被程钰嘲笑了一番。

其实程钰也去过一次，趁着程钧不在的时候。只可惜莫说发现什么，连门都没有打开。房间的门被程钧换成了一种密码电子锁，程钰试过了所有的密码甚至包括程钧的指纹翻译码，都没能成功，所以最后也只好放弃了。

不过那段时间也不算太久，前前后后大概也就两个月，之后程钧就去的少了，也不过是休息的时候进去一两个小时，问起来也就说是个安静休息的地方，既然打探不出来，家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就只能见怪不怪的习惯了。

毕竟当时程钧也算是难得受了挫折，既然有个能发宣泄的口子，自然没人不识好歹的点破他。

这个有些奇怪又有些理所当然的习惯，直到有一天张清麓无意间发现，才算被第二个人知道。

那是张清麓从欧洲回来之后的第二个月，也是他重新入住程家的第一周。原本就熟悉的环境，加上毫无生疏感的周围的人，让他甚至比以往更随意。因为一时间没找到程钧，便随口问了一句，程钰撇撇嘴，回道：“大哥大概又在小黑屋了。”

毕竟是周末，这习惯都保持了几年了，程钰也从好奇变成了习以为常。不过好奇心还是有的，所以程家大小姐给这屋子起名小黑屋也算是一种调侃。

张清麓挑眉，问了位置，自己找了过去。

一如程钰所言，电子锁拒人千里之外。

张清麓站着敲了一会儿门，没有动静，他也有了好奇。

手指灵活的按了一串数字，错误。

张清麓挑眉。随即便是另外几组排列都错了。

无论是两人的生日还是以前的一些纪念日，居然都不对。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房间理应和他有关。

下意识的一个日期跃然而出，按下，门开了。

仿佛从光明踏入黑暗一样，没有半点亮度的房间，厚厚的地毯吸收了所有的声音，空气中微微还有一些化学试剂的味道。

借着门外的一点亮度，张清麓看到了开关，红色的灯光在房间里亮起，让他顿时僵在了原地无法行动。

整个房间，四面墙上贴满了冲印的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但无一例外，都是他。

“你……”

还没来得及消化一下眼前的一切带来的冲击，就看到程钧从房间另一头的暗室里出来，面上的表情是更为少见的惊讶。

“门锁是我走的那天的日期。”张清麓突然笑了出来，“没想到我会猜到？”

“也不是。”程钧收拾了一下情绪，走了过来，顺手将他背后的门关上，开了另一侧的灯。淡白色的冷光灯将整个房间展示的更为清楚，清楚到张清麓可以看到每一张自己的面孔上的表情。

“什么时候拍了这么多？”

他不记得程钧有捧相机的习惯。

“有些是手机的，有些是相机的，也有些是别人拍的。”程钧也不掩饰，回答道：“找回来也不容易，翻印也有些难，不过因为都有存底，倒也让我成功了不少。”

他顺手在墙上翻了翻，扯下了几张递给张清麓，那镜头里面的自己有些模糊，显然是扩放失败的作品。

“一开始只能这样。”程钧解释道：“后来顺手了就好很多了。”

“看得出来。”

至少房间正中还有几张重复扩放的，看起来很不错。那是自己笑着回头的一张，他记得是刚刚遇到程钧不久，还是学生会长的自己。那大概是程钧拍的第一张自己的照片。

“…………”程钧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仿佛被窥破了内心，有些惶惶更多的居然是愉悦，“有事找我？”

“也没什么，”张清麓看他的表情，心中有些好笑，表面上却又维持了一些距离感，那种让程钧不知道该如何定位如今两人关系的若即若离：“什么时候再拍一些？”

他问得程钧猝不及防，却很快反应过来。

“好。”

程钧听见自己的声音，毫无迟疑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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