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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甲洋中心] 孤島流螢 (自創人物有 平行世界),48

[db:作者] 2025-07-07 21:20 5hhhhh 7530 ℃

8/17【咲良】

下午,作畫中的咲良聽到了門鈴聲響。

「來了……誰啊?」

來訪的人是母親澄美。

「咲良,穿浴衣去祭典吧。」穿著夏日浴衣的澄美拿著手上的布包說。

「呃,不用……麻煩……」

咲良今年是想穿便服過去的。一是劍司不在,她自己一個人穿浴衣穿不好。再來反正今年沒有劍司在一旁吵說「穿啦穿啦」她也懶得穿浴衣了。

「不行喔,難得的祭典,還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呢。」母親澄美跨過了門檻,進入近藤家。

「好吧。」看媽媽要幫忙自己穿浴衣的咲良也不拒絕媽媽的好意了。「我先去洗個澡。」

等到咲良淋浴出來。看到媽媽在自己畫室時看著自己的成品。「媽媽,別看了,那些還沒畫好。」

媽媽澄美對咲良微笑:「咲良妳畫得愈來愈好。這樣……很好。」

「小時候妳很喜歡畫畫,比起練武,妳更喜歡畫畫呢。」她們移到同一層樓中的起居室。咲良穿上浴衣,媽媽澄美在幫她紮腰帶時說。

咲良聽著,「是啊,不過小時候我記得我喜歡很多東西啊。其實練武也很有趣。把男生們打趴下去也很有趣。」咲良想到在自家道場練武,跟同齡男生對打的日子,還有他們叫她大姐頭的時光。當時的自己多幼稚啊。

「不……其實……是我們想要妳練武的。」媽媽嘆息著說。「之前我很擔心妳,不過看到妳一個人在家也生活得很好,我想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媽媽,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咲良說:「島上就那麼點大,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會在那裡。我們也常常見面啊,別擔心我。」咲良看著全身鏡中的自己:「好了。我們出發吧。今年沒有劍司,我就跟媽媽一塊逛吧!」

咲良跟媽媽澄美一同去了鈴村神社,但沒多久澄美就被相熟的亞爾維斯同事拉走了。咲良一個人慢慢逛著不多的祭典攤位。

咲良來到香格里拉的花式棉花糖攤。高倉老師負責將棉花糖做花束的包裝,同時收錢的店員任務,甲洋負責製作花式棉花糖。掃了一眼排隊的人群。大部份是結伴來的少年少女。看樣子是少女們喜歡花式棉花糖,少年們也只能掏出為數不多零用錢排隊來買。接著是看起來是哥哥的少年帶著讀小學部的妹妹,看來也是拗不過幼妹的哭鬧而排隊中。還有一些成年男人,看起來不是幫女兒買就是為了討老婆或女友歡心正在排隊中。

看起來現在高倉老師正在忙呢,晚一點再打招呼吧。

一個人逛祭典,有點寂寥但是也很自在。咲良隨意的看看玩玩。然後去鈴村神社搭建的舞台旁看學妹們的神舞。

為首的小芹落落大方,她身邊的里奈與美三香也是不差。她們都是好女孩呢。

堂馬學弟這次應該會跟外派隊的人一塊回來。聽高倉老師說,堂馬學弟是有寫信給小芹學妹的。咲良不清楚小芹學妹是不是在等堂馬學弟,但小芹學妹也到了要從巫女一職退休的年紀了,這次小芹會跟堂馬討論一下他們的未來吧。

美三香這孩子天真浪漫,咲良知道零央盯得可緊了。暗中處理掉不少對美三香有意思的人。

至於里奈這邊則還沒有確定對象。就咲良所知,是有幾個男孩在追里奈,但是里奈似乎都沒有答應的意思。里奈學妹是個有主意的女孩,咲良覺得時候到了里奈自然會選擇對她最好的那一個男生吧。

看完了神舞,咲良繞到後面休息室去找這三位巫女。

「辛苦啦。」

「咲良老師!」美三香站起來迎接她。

「妳們跳得很好呢。」

「啊啊~~累死了啦。明年絕對不要跳了!小芹,妳趕快引退啦!」里奈朝她旁邊的立上芹喊道。

小芹蹙眉,「可是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巫女這工作也不輕鬆。而且這是我家,我兼著當又沒關係。」

「年紀過了~~我們都二十六歲啦!」

「是啊,是可以嫁人的時候啦。」咲良應道:「里奈,妳也挑一個吧,你看小芹與美三香都有人要了呢。」

「咲良學姐!」小芹喊道:「我、我可不是誰的喔!」

「咲良老師在說什麼呢?美三香不懂。」

里奈扶額:「小芹,別裝啦,美三香還沒開竅就算了。妳可是很清楚喔!趕快跟堂馬結婚引退啦。然後別拉上我來跳神舞。累死了~~」

小芹撇過頭:「哼,里奈只要妳結婚了就可以不用跳啊!去啊!去結婚啦!」

美三香求助的看向咲良,咲良一笑:「沒事,她們兩個人是五十步笑百步呢。」

三個女孩子又笑又鬧的換下了巫女服,換上了她們早就準備好的浴衣。咲良也幫著她們調整腰帶什麼。

走出休息室時,眼尖的美三香首先叫了起來:「零央!你來看我啦!」

零央學弟一臉羞澀的走出來,還帶了包裝成花束模樣的花式棉花糖。「辛苦妳了。」

「哇--這是什麼?棉花糖?怎麼做得那麼漂亮?」美三香叫道。

咲良看到零央身旁的彗學弟一臉不自在。笑道:「彗,你也有東西要送人吧?」

「啊,咲良老師……」彗深吸口氣,把藏在身後的東西交給了里奈:「里奈學姐!辛、辛苦了!」

「鏑木……」里奈看到咲良一臉瞹昧的神情,扭頭不看彗,抱著棉花糖花束離開了。

「小芹,你覺得彗與里奈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喔,學姐,我不知道啦。就我來看,里奈其實心裡是允了,但是還是想要吊著鏑木一會吧。」小芹又想了想:「可能里奈也沒有那麼惡劣,只是還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吧。」小芹看向美三香手中的棉花糖,問咲良:「那是主任做的嗎?之前在店裡就看到她在看類似的影片了。」

「不,是甲洋。」咲良回答。

「春日井學長嗎……主任真的很厲害,都不會害怕春日井學長嗎?」小芹苦笑:「說真的我是有點怕的。」

「我覺得,甲洋不會傷害我們的!他從以前就不會這樣做。」

「我知道,只是我跟春日井學長不熟,所以,一直都蠻怕的。」小芹笑了笑:「我先去看看父親那邊需不需要我幫忙。」小芹向咲良行禮離開。

咲良來到了香格里拉的棉花糖攤位前。現在這個時候人攤位前的人潮終於散了。高倉老師看到咲良時,再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快到跳舞的時間了。春日井先生去跟小要老師跳吧。」

「不販賣花式棉花糖了嗎?」甲洋問。

「不了,限量是殘酷的啊。」高倉老師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自己一個人收攤就行。」

甲洋跟著咲良去跳了一會盂蘭盆舞,在跳舞的時候發了一段小插曲。

「請、請問是春日井學長嗎……!」一位穿著浴衣的女孩緊張的走到甲洋面前,詢問甲洋。

「是的,武藤學妹。」

咲良察覺到現在的甲洋表情與周圍的氣氛變了,變得……比較像是她小時候看到的甲洋了。

「沒想到春井日學長還記得我……我以為您已經……」

「不,武藤學妹,我之前只是離開了,現在又再回來了。」

「那、那就好,現在學長在島上擔任什麼職務呢?」

「洋食店樂園的服務生。」甲洋笑得溫柔:「歡迎來吃個午飯。」

「好、好的!我會去的……」武藤學妹行禮後離開。

「武藤沙良,二一四六年四月一日時向春日井甲洋投遞情書。春日井甲洋在當天婉拒了她。」甲洋說明。

「是後勤人員所以現在才在這邊看到甲洋你啊。」咲良對這位女孩根本沒印象。聽甲洋稱呼她為「學妹」後,咲良才知道女孩是他們的學妹,應該在畢業後就去亞爾維斯中工作,鮮少出來島上生活的類型吧。

「說來甲洋你也是挺會裝的,剛剛那表情,很像是之前的你啊。」

「對於武藤沙良,判定以春日井甲洋模式來應對會比較適當。」

「喔,為什麼?」

「若以冷淡的表情對待與對春日井甲洋懷有好感的武藤沙良交談,會造成武藤沙良的混亂。」

「對我與劍司、總士、一騎,還有高倉老師冷淡就沒有關係囉?」

「要咲良與近藤劍司、皆城總士與真壁一騎,以及高倉店長都是知曉內情之人。」

「甲洋,你再像個春日井那樣的笑一次吧?」

甲洋依言照做。

咲良拉著甲洋的臉:「雖然笑得跟以前一樣很讓人懷念啦,不過甲洋你還是隨你高興維持那樣就那樣吧。說來以前的你也真是不容易了。遊走在女孩子堆中,還游刃有餘的。」

「春日井甲洋認真婉拒了每個女孩的愛慕。」

「嗯,我也挺佩服你這一點的。跟你告白的女孩子回來後,都變得更加喜歡你了。沒有人說你的壞話,至少我沒有聽到過。」

「要咲良也受到很多人喜愛。」

「我,沒有吧,真矢就挺討厭我的啊,我那時也挺討厭她的。」

咲良回想起小時候跟遠見、羽佐間的疏遠與之後在冥想訓練時遠見的爭執,其實咲良覺得自己現在還是不太喜歡遠見的。但是她們一同經歷過冥想訓練與戰鬥已經超越了這一點小小的不快感,她們是戰友。就算是彼此看不順眼,但是上了戰場就是會把後背交給彼此的戰友。

「討厭嗎……不,遠見真矢不討厭要咲良。只是要咲良討厭羽佐間翔子。所以遠見真矢對要咲良並無好感。」甲洋思考了一下,繼續解說:「遠見真矢對幼時一同遊玩的伙伴有一種執著心。遠見真矢認為所有人都不該改變。遠見真矢不曾改變。那麼。皆城總士、真壁一騎,羽佐間翔子春日井甲洋,甚至連近藤劍司與小楯衛、要咲良也都不能改變。」

「什麼?遠見是這樣想的嗎?這太誇張了啊。」

「是的,遠見真矢明白這是一種奢望。但是仍然情不自禁的期待著。因此對已經改變的人感到憤怒,繼而疏遠他們。例如皆城總士,例如要咲良。」

「是嗎……遠見在生我的氣啊。甲洋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以春日井甲洋觀察到,遠見真矢所表現出來的情感來做推論,會得出這樣的結果。」

「我變了嗎……我不知道,唉,人那有不會變的,遠見真是想太多了。她那裡沒變?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我們都變了。」咲良看著甲洋:「我就覺得劍司與總士、一騎他們擅自對甲洋你失望很奇怪啊。雖然我跟以前的甲洋不熟。但是現在的甲洋難道就不是甲洋你自己嗎?」

「要討論吾輩覺得自身是不是春日井甲洋嗎?」

「是啊,難道你不是嗎?」

「對這個問題,吾輩尚未有定論。」甲洋撫著自己的左胸,一般人心臟的所在部位說:「吾輩擁有了春日井甲洋的所有記憶與情感,理應成為春日井甲洋,但是吾輩就現今的實際狀況判定吾輩無法成為春日井甲洋。因此吾輩來到這個島上追求結論。」

「嗯--就我看來這個答案非常簡單。因為人無法成為過去的自己啊。」咲良說:「前些日子,椿姬到學校借回去的書,你們有為她唸嗎?」

「有的,吾輩是唸綠野仙蹤。」

「綠野仙蹤是我很喜歡的一部童話故事。那故事中表達的想法我很喜歡。所尋求之物其實不在他處,就在自己的體內,自身一切所求,都在於自己的內在之中。」咲良對著天上明月伸直手,又緊緊握拳:「例如說綠野仙蹤中的說自己沒有心,而要尋找心的鐵樵夫。甲洋,你覺得鐵樵夫是真的沒有心嗎?」

「以故事的內容來說,鐵樵夫擁有書中所說的『愛心』。」

「沒錯,同理可證。」咲良點了點甲洋的心口:「你也擁有著心。你需要像鐵樵夫那樣裝個心進去嗎?」

「吾輩並不是鐵樵夫。」

「是的,甲洋你就是春日井甲洋。」咲良結論:「雖然你跟之前的你差別很大,讓曾經熟識你的人感到很不習慣,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做你自己就行了。」

「吾輩就是春日井甲洋?」

「你還需要我的認證嗎?」咲良反問道:「嗯,就你剛才對那個學妹的應答,不就是屬於春日井甲洋的溫柔嗎?你知道若不演出以前的自己會讓那個學妹受到傷害,所以你選擇飾演以前的春日井甲洋啊。為了那個學妹。」

「吾輩沒有這樣思考過。」

「就我看來,你就是如此的一個人。太會演戲啦,但是又不能說你不對,因為你是為了身旁所有的人而隱藏自己的。但是看著看著又會覺得生氣,會覺得,你好歹說一句『很煩』之類的抱怨給我們這些童年玩伴聽啊?我們不是朋友嗎?不是伙伴嗎?但你也從來不說喔,久而久之,大家還真的以為你都不會抱怨了。我覺得現在甲洋你的好機會啊,好好的抱怨啊,好好的嚇總士一騎以及劍司一跳吧!」

「表達自己……嗎?」

「是啊,雖然你不擅長做這件事,但是現在可以練習看看啊。」咲良看看手上的腕錶:「要到放水燈的時間了,我們去海邊吧。」

來到海邊,咲良找到了媽媽澄美。澄美手上拿著寫著爸爸名字,以及近藤家劍司雙親名字的水燈籠。

澄美看到甲洋時驚訝了一下,咲良拍了拍媽媽的肩膀,用肢體語言告訴媽媽,自己很安全。「媽媽,點燃吧。」

母女兩人點燃了水燈籠,然後讓水燈籠隨著海水潮流飄盪於海灣中,與眾多的水燈籠一起流向遠方。

「咦?媽媽,那是什麼?」咲良看到幾個不同於白色水燈籠的物體,那是上面點著蠟燭的插花作品,在一片白色水燈籠中,五顏六色的芭蕉葉水燈非常顯目。

「高倉老師於八月十二日做水燈龍課程中額外教導日野葵、皆城椿姬、羽佐間翔空所做的泰式芭蕉葉水燈。」甲洋回答:「相較於日式水燈悼念先人的意涵。泰式芭蕉葉水燈是祈禱來年幸福無病無災的意義比較重。」

「喔,是高倉老師做的啊,真是有趣。」澄美笑道:「高倉老師非常努力的在教授『和平』文化呢。」

「我還記得她申請向總士開花店時造成的騷動。」咲良笑道:「衣食足而知花藝。哈哈,她寫的報告劍司有帶回來給我看過,上面列舉了一堆理由呢。」

「高倉主任,真的是很努力的一個人。無論在島上或是在亞爾維斯。若沒有她的貢獻,以千鶴那邊的研究團隊,是沒有辦法那麼快的……」澄美看著咲良微笑:「總之,我很感謝她。」

「媽媽……」咲良知道,自己的身體機能恢復是歸功於遠見醫生與高倉主任的共同研究。母親對為此感謝遠見醫生與高倉主任。她環抱著母親澄美說:「我現在很健康,我過得很好。」

「是的,我知道,我也把這件事講給你爸爸知道了。他會很高興的。」澄美撫著女兒的手說:「咲良,妳還待在這裡,我為這件事感到感激。」

「嗯。」咲良想要告訴她的母親,不要再害怕任何事了。她不會離開,也不會消失。但是因為她曾經一度倒下,瀕臨快要消失死亡的界線。所以也不能抱怨媽媽擔憂她的心情。

只是……若能讓媽媽、劍司,以及其他人都能安心就好了。

「咲良,該回家了吧?」看著水燈籠變成黑暗中的一點殘光時,媽媽澄美詢問咲良。

咲良看看身旁的甲洋:「不了,我還想要多看一會。媽媽妳可以先回去。」

「可是……」

「甲洋會陪著我的,沒有問題。」咲良看向甲洋:「對吧?」

「是的。」

咲良知道媽媽擔心自己。但是她真的不想事事照著澄美的想法走。「甲洋,陪我散步吧。媽媽,晚安。」

離開澄美的視線,咲良與甲洋沿著海岸旁的道路走著。風中只有海浪拍打岩岸的波濤聲,路上只有咲良腳下的木屐敲出叩叩聲。

「要咲良,盂蘭盆會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啊。放完水燈就算是結束了。」

「那麼,可以告知吾輩回答了嗎?」

「啊?回答?」

「八月十一日,上午1123時,要咲良告知吾輩必須要『全程幫忙準備盂蘭盆會』,才會回答吾輩的問題。」

「啊……是掃墓那天的事吧,我都忘了我跟你說什麼了,甲洋你當時問了什麼問題?等等,難道甲洋你那麼配合高倉老師是因為當時我的發言?」

「是的。我詢問要咲良『是否因為利已因素而對羽佐間翔子行使掃墓儀式』。」

「喔喔,甲洋你想問我們為什麼要掃墓對吧。」咲良想了一會,思考著要從那邊開始說明。

「甲洋,還記得翔子的事吧?」

甲洋點頭。

「是呢,你從來不會忘記任何事,不過我們--應該說是大多數的人,腦袋都比你還要差的。」

「我啊,以前很討厭翔子呢。但是現在想一想,我討厭她是因為我喜歡她。」

「要咲良的發言互相矛盾。」

「該怎麼說呢--翔子在很小的時候,身體還行的時候曾經跟我們一塊玩。那時是我們幾歲的時候的事?」

「約五至八歲時。」

「沒錯,後來翔子的身體就變得不好了,變得跟現在的我一樣糟糕了,不能常來上學,只能待在家中靜養。」

「是的,二一四○年後。羽佐間翔子的遺傳性肝臟疾病影響到羽佐間翔子的生活。」

「後來聽遠見說,待在家中的翔子有一種被同學朋友們拋下的感覺,但是對於一直等不到翔子來加入的我們來說,我們不也是被翔子拋下了?這不是可以責怪翔子的事。後來,練習合氣道,立志要變強的我,擅自把翔子想成一個懦弱的女孩,一個弱者,而變得討厭起翔子。」

「要咲良與羽佐間翔子在二一四○年九月後並無交流。」

「那時剛放完暑假,我爸就正式傳授我合氣柔術,我的玩伴們也變成是道場中跟我爸媽學習合氣柔術的男孩子們。我不再跟翔子或是遠見一塊玩了。我不適合跟女孩子玩呢!」

「要咲良是位女性。」

「小時候的我是不是覺得自己被遠見與翔子排除在外了呢?我的確不想跟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知道,自己什麼都對的遠見一塊玩,但是我或許是想跟翔子玩的。但是翔子她不出現在學校了。我或許一直對這一件事感到有點生氣。後來,就是中學時的冥想訓練的時候的事。」

「二一四六年四月五日。」

「我那時對什麼事都看不順眼,看到遠見照顧翔子也火上心頭。覺得遠見好煩,翔子也好煩。」

「要咲良充滿著憤怒的情緒。」

「是啊,因為我真的很生氣啊,爸爸被敵人奪走了,腦中的知識不斷冒出來好煩!然後,其實那時的我很害怕吧,但是又覺得表現出來是一種懦弱,只能用憤怒覆蓋上去,擅自對遠見與翔子生氣了。」

「然後,我在那時才知道,翔子一點都不弱的,在駕駛法夫那這個領域中,她是除了一騎外的第二適任者。在冥想訓練與法夫那模擬駕駛訓練中的她,恢復健康了。她看起來也很開心。」

「那時我只顧著我自己沒有注意到她,但是現在想想,翔子駕駛法夫那,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吧。所以在那時候,她才有勇氣,做了我不敢做的事。仔細想想,在駕駛員中,我才是最弱的那一個人吧。」

「要咲良,並非如此。」

「總之,甲洋你問我為何要掃翔子的墓?因為我的生命中有翔子的存在,雖然翔子在世的時候我與她無法互相理解,但是現在的我,身體像翔子一樣虛弱,我擅自覺得我可以理解她了,理解她的處境與想法。然後確認她的存在,懷念她的存在。我祭拜她,為爸爸與近藤老師放水燈。日後,我若走了,記得我的人也會為我這樣做。一想到這一點,我就感覺到很安心。」

「羽佐間翔子早就在二一四六年五月二十九日1520時身亡。直接死亡。北極星核中也沒有羽佐間翔子的任何資料。地球上任何一處都沒有羽佐間翔子的存在。絕對沒有。吾輩在八月十一日0830時站在羽佐間翔子的墓前,毫無任何感覺。羽佐間翔子,不存於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那麼你為什麼要問我們為什麼要掃墓呢?甲洋我覺得你是明白的,你在意翔子,所以你才會詢問我們。而我回答你了,翔子活在我的心裡,我祭拜她是為了確認她的存在。翔子,沒有活在你的心裡嗎?鐵樵夫?」

咲良看著甲洋在月光下的陰暗面容,看到甲洋閉上眼。然後再度睜開。

那是溶化、流動的黃金顏色,異界體之瞳!

咲良嚇得後退了一二步。

「吾輩……記得……懷念羽佐間翔子嗎?」

「自、自然的啊!甲洋!你怎麼可能不傷心也不懷念她!你不是記得所有的事嗎?」

「吾輩……愛她……曾經愛過的……情感隨她而逝。」

「是啊,甲洋!」

「羽佐間翔子,在我的存在之中嗎?」

「自然的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吾輩無法確認。」甲洋再度閉上眼,睜開時恢復成紅色的瞳孔。

「異界體,感受不到心的存在嗎?」咲良歪頭。

甲洋搖頭。

一種熟悉的憤怒湧上心頭,咲良咬牙,衝上去打了甲洋一巴掌。啪地一聲,在黑夜的波濤聲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聲響。

「你少騙自己!也少騙我了!你若沒有心,幹嘛要問我這些事!對啦,心是摸不著的,但是就是存在的東西啊!」

「在我的肉體結晶化時,我的心……也被凍結了。在那時候,我還能感受到內心情感逐漸消失的痛苦。甲洋你……只是冰凍的程度比我還嚴重。也或許,你是適合這樣子存在的人。但是你仍然有心的啊。」咲良哭泣了起來:「拜託你……在你自己身上,找回你的心吧……」

「要咲良,為何哭泣?」

「為了你而哭的啊!」咲良稍微停止了哭泣:「好了……看甲洋你這樣子我覺得我真是笨蛋……真是的,很久沒有那麼生氣過了。」

「要咲良的憤怒,讓人感受到要咲良的活力。要咲良,很有精神。」

「是--啊,現在這副破身體可不能讓我隨意生氣了,呼,真是的,剛剛那一下可是把我一整年的憤怒額度給用完了。」

「現在的要咲良跟春日井甲洋記憶中的樣子截然不同。是因為受到身體的拘束嗎?」

「是--啊。一生氣就會覺得疲累。狀況不好時還要柱著手杖走路。有時候啊,真的很懷念以前的自己呢,然後會覺得現在的我並不是真的存在於此。」

「因為厭惡病弱的身軀嗎?」

「嗯,其實也還好,上戰場那有不受傷的,我自己也知道我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要千謝萬謝之事了。只是……」

「只是?」

「現在的狀況,我不會講,與其是這破身體在拘著我,還不如說是……大家在拘著我吧。」

「近藤劍司,要澄美等人嗎?」

「嗯,大家希望我存在於此,我也是這麼期望,但是呢……人總是貪心不足的啊!」

「要咲良想要自然生產的願望?若是想要後代,人工子宮孕育出來的胎兒也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

「不只是這樣啊!甲洋你不懂的。」

「沒有春日井甲洋不懂之事,要咲良可以詳細解說。」

「呃……」再聊下去也許就太晚了吧?咲良考慮要不要結束這個話題,跟甲洋互道晚安回家。但是又覺得,管他的呢,反正現在劍司不在家,而她或許也真的是悶很久了。那些絕對不會向愛她的人說出來的話,或許可以跟現在的異界體甲洋訴說。雖然現在的甲洋無法了解她的痛苦,但是或許自己說出來了會比較好過一點吧。

「我……想要證明自己絕對不是個廢人。」

「要咲良有第二勤務,為此盡心盡力。」

「不是這種程度的……啊--老實說我覺得好煩了啊!我復原後,每個人!每個人都一付『妳待在這邊其他的事我們來就好了』的表情讓我覺得好煩啊!」

「劍司、媽媽都不知道,我想要戰鬥啊!我想要……獲得我自己的存在意義啊!當然他們會覺得,我只要好好的待在這裡就是一種意義。他們很愛我,我也很愛他們,但是我覺得我不能滿足於待在這裡啊!」

「要咲良,想要前往何處?」

「前往何處……?或許是,只有我能去的戰場吧。甲洋你知道嗎,島上的自然生產下來的孩子,十二年來,只有小葵一例。」

「是的。」

「這絕對是很不自然的事吧……小葵五歲時,我們還可以自我安慰說是因為還沒有合適的人結成夫婦,所以我們不著急。但是已經十二年了,我們這一代人已經有很多人結婚,但是卻沒有任何消息。星核……是星核的緣故吧?」

「龍宮島民無法自然生產的理由為星核造成的機率為百分之九十。」

「這個不用算,大家都知道的吧!真是的,有時候真的很想問星核你老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不讓大家生孩子?這樣存在於此的我們還算是人類嗎?若不是的話,我們又是什麼?」

「要咲良覺得自身的存在為何?」

「當然是人類啊!就算我體內有再多異界體基因也一樣,我是人類啊!我想要像個普通女人一樣懷孕生小孩有什麼不對啊!很正常的事吧!」

「要咲良覺得自身的存在是異常的?唯有自然生產一途能令妳恢復正常?」

咲良皺眉:「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單純的指這件事……而是更加重要的事!這件事,只是星核還在守護我們,或者說是控制我們的懲兆。我想要告訴大家、告訴星核,我們已經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了。地球上的生物都能自行繁衍吧!這是身為一個生物最基本的事吧!但是我們現在得要憑藉人工子宮來做這件事,這是正常的嗎?或許過了一百年,這就是正常的吧!但是我總是覺得這會喪失一些東西。而我,還不想失去。」

咲良抱著肚子,想像著無法降臨於她身上的生命:「我想幫劍司生孩子,我想讓媽媽當上祖母。我想成為母親。」

「要咲良。」甲洋握住咲良的肩膀:「那麼,請妳對星核說明吧。跟星核祈禱,真誠的述說妳的願望。」

「願望……」

「跟星核對話吧。若妳的意志足夠強烈的話,或許,妳能跟星核展開對話。」

咲良抹乾淚水,對著黑暗中不斷發出波濤聲的大海,想像那是無所不在的星核,大聲喊叫:「喂--讓我生小孩啊!我想成為一個媽媽!我想為我所愛的人生孩子啊!別給我裝死了啊!我們是人類啊!不是你的玩具啊!」

「我在這裡啊!」

在黑夜中,波濤聲很吵鬧,但是海浪聲在人類的聽覺中是一種代表著寧靜的白噪音,咲良喊完覺得自己喊出的聲音好吵。「哈、哈哈……我在幹嘛啊……」咲良覺得自己很蠢,喊出這些話可以得到什麼回應呢?咲良回頭看向甲洋:「好了,今天晚上到此為止吧,甲洋,晚安了。」

「要咲良。」

甲洋上前,緊捉住她的手臂。咲良驚訝,想扯動但是掙脫不開。然後她聽到甲洋的低語。

「來了。」

咲良看向大海深處,那黑暗波濤深處,激起了旋渦,那是金色的光點,是螢火蟲嗎?不對,那不是螢火蟲,是金色的光點掀起的波濤!將她與甲洋捲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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