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善良の民眾

以人類的曆法來計算，和泉守兼定來到本丸已經半個月了。

由於審神者是個能幹又勤快的男人，本丸裡已覺醒的「刀劍男子」數目急速飆升之餘，大家遇強越強，整行人進行任務的效率有了很大的提升。

亦正因如此，人數增加再加上體力勞動大，每每到了用膳時間，大家都會狼吞虎嚥地吃上很多很多，食材的消耗往往比預期中快。

這天歌仙兼定和燭台切光忠在準備晚飯時，又發現食材所剩無幾了。

歌仙抹抹手上的水珠就跑出廚房找人當跑腿，碰巧走在廚房外頭的就是閑著沒事幹的和泉守兼定，補購食材的重任就交託在同一刀派的他身上。

反正今天和泉守就是不用出陣、不用遠征也沒安排演練，閑得發慌才剛在澡堂泡過熱水澡走過來的，沒有理由拒絕外出採購這麼簡單的工作。

「記得別亂逛了，趕快買好回來！」臨行前，歌仙不忘叮囑和泉守要在太陽下山前回來，就急忙跑回廚房幫手了。

心想歌仙真囉唆的和泉守邊看清單上的小字邊走向市集，看完把紙條收好垂下手時，卻發現自己急著出門忘了把本體帶出來。

沒把本體帶在身邊的感覺毛毛的，非得要形容的話，就是靈魂出竅到了很遠的地方後，才發覺自己沒帶上軀體行動一樣心裡不踏實。

如果忘了帶刀這種事被遠征中的國廣知道，總覺得一定會被罵呢…不過這附近的居民都很友善，只要盡早回去就不會被發現，所以沒關係吧？

和泉守這樣安慰過自己後，心情頓時放輕鬆了不少，加快了散漫的步伐。

還有幾條街就到市集了，但今天要速去速回，和泉守沒有半點遲疑就拐進了平時不會走的橫街窄巷，想以更快捷的路線前往目的地。

只是這條小巷空無一人，四周寂靜得讓和泉守感到渾身不自在。

因為平時總有堀川國廣在他身邊嘮嘮叨叨的吵個不停，本丸人多也是熱鬧得很的，鴉雀無聲的環境難免會令他感到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否老天爺對他太過貼心，沒走多久身後就來了幾個途人，一些談話聲和行走時衣物磨擦的聲音驅走了凝固的空氣。

「噢噢，是哪家的大小姐跑到街上來了呢？」和泉守才剛因氣氛緩和而鬆一口氣，背後其中一個男人就跑上前窺探嚷道。

黃昏時分，天色不太明亮，頂著一頭烏黑長髮的和泉守對被誤認為女生不感到意外，通常只要對方看清自己的容貌和衣裝就能得知自己的性別，不用多說什麼。

「咦！是個美人呢，真走運！」可是這次對方看清後卻沒如他所想般知難而退，反倒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抓住他的手臂。

「放手！我是男的！」突然被無禮對待令和泉守氣上心頭，試圖甩開對方卻未能成功，回過頭就見其餘三個人都走過來了。

「哦？是男的？」另一個比較高大的男人攔在和泉守面前，俯身對他上下打量。

「是男的也沒關係吧？這種尢物可少見了。」聲線尖銳刺耳的男人吃吃地笑，容貌醜陋。

「看看？」伴隨穩重男聲而來的一隻大手抓住和泉守腦後的頭髮，將他的臉扳過去。

「別亂碰我的頭髮！！」向來最自豪的烏亮秀髮被粗魯扯弄讓和泉守的憤怒達至最高峰，一手撥開對方繼而要拔刀反抗，卻摸了個空。

心，就慌了。

「哈哈哈，這什麼可笑的姿勢，武士嗎？拔刀嗎？你的刀在哪裡呢？」尖銳的笑聲刺穿了和泉守的雙耳，一個恍神就被不知是誰的手推倒在地。

眼前醜男手上亮出的小刀以及身下傳來跌坐在地的疼痛，馬上就讓和泉守清楚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有多不妙。

雖然對方只是一介市井之徒，但當下他手無寸鐵還要以一敵四，勝算可想而知。

這裡杳無人煙又離本丸有好一段距離，一向常伴左右的國廣也不在身邊…要打要逃都只能靠自己！

跌落在地的下一秒，和泉守隨即完成剖析現時形勢，一個翻身滾地成功衝出包圍，這段日子與審神者和同伴們共同進退的他可不是白吃白住的！

只可惜對方的反應也不慢，一個扭身抬腳橫掃絆了他一下，他就要失去重心向前仆倒。

可見僅僅半個月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和泉守適應這副累贅的軀體。

一個踉蹌誤了速度被人抓住了衣裳，和泉守奮力掙扎，雖能逃離對方的制肘卻被扯下了新撰組的羽織。

——惟有此物不能輕易捨棄。

和泉守反射性轉身伸手想要奪回至寶，就被某人抓緊了掀起的一束頭髮，身體硬生生地被扯向後面，掉進惡棍的懷抱，同時，目擊自己所珍視之物被踐踏在地。

「可惡！我要殺了你們！！」被捉住的和泉守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並且向前揮拳踢腿，換來的卻只有男人們淫猥難聽的笑聲與揶揄。

之後被壓倒在地，處於絕對劣勢的和泉守也不曾放棄掙扎與抵抗。

但殘酷的事實告訴我們，無論他有多努力、多堅持，面對戰力懸殊的難題，一切都是徒然。

雙手被高大男人的鉗制下只能揮出無力的拳頭，沒法觸碰任何一個人也沒法保護自己。

四肢被牢牢抓住，就算身體如何抗拒、扭動都無法擺脫男人的大手。

無情的刀刃在他血肉之軀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被劃破的衣服裂縫間露出的幼嫩肌膚，在鮮血的襯托下顯得份外可口誘人。

不能放棄！不可以！

眼見下身的袴被審神者和自己以外的人強行脫下，心底裡一萬個不情願讓和泉守提起了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掙脫緊握著右腳腳踝的手，大力一踢！

那一腿狠狠地擊中跪坐在他胯間的男人下巴，其餘數人因此嚇了一跳，稍稍鬆開了手。

和泉守抓緊機會連踢幾腳，正想爬起身就見迎面以來的一拳。

「你這兔崽子！竟敢踢傷老大！」隨咒罵聲落下的拳頭給腦袋帶來意想不到的衝擊，令和泉守一度失神，血鏽味在口內蔓延。

「…好了好了，沒什麼的，打昏打死就不好玩了。」那把穩重的男聲制止了拳頭的主人，輕拍和泉守的臉確認他意識還在後，男人就笑了。

逃不了…那倒不如就這樣死掉算了？

世事往往不如人意，和泉守知道自己這下即將面對比死更難受的折磨。

這是他咎由自取的，從本丸單獨外出、忘了帶刀又偏選這種無人小巷去走…一切都是他的錯。

暈眩腦脹的他所看見的是扭曲的空氣和日落的昏黃，意識變得模糊的他手無搏雞之力，甚至不用花費男人半點力氣壓制。

私處在眾目下一覽無遺，在耳邊盤旋的笑聲和話語，和泉守已無暇理會其中的意思。

現在的他就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隨著意識漸漸遠離現實的迷幻感，令他產生自己已經死掉的錯覺。

但世上會有這麼便宜人的事嗎？

身體被無情貫穿，那一股下體被撕裂的劇痛就是最好的醒神劑，和泉守的痛苦哀號劃破長空，意識一下子掉回現實，地獄從此刻降臨。

在毫無潤滑的情況底下強行闖入沒被完全開發的秘穴，被稱老大的男人痛得咬牙切齒，一邊毒罵一邊狠抽和泉守的屁股要他好好放鬆。

和泉守原來潔白無瑕的雙臀因而染上艷麗的鮮紅，一朵朵美麗的血花在皮下綻放。

只容納過審神者的小穴被野獸肆意摧殘，多個裂口湧出奪目驚心的血淚，強烈的刺痛無間斷地折磨和泉守的神經。

腸壁被反覆輾壓撫平，有別於審神者給予的溫柔和快感，這次體驗帶給和泉守的就只有痛苦和噁心，可是皮肉之苦比起被暴力侵犯的精神折磨算得上什麼？

而在下身被用作洩慾洩憤大力頂撞衝擊之際，眼前僅餘的陽光被遮擋，一根散發著腥臭味道的肥大肉棒擠進了和泉守的口腔。

和泉守以剩餘的反抗意識轉頭閃避，卻被毛茸的大腿固定了頭顱，棒子深入喉嚨。

有人俯身以濕滑粗糙的舌頭舔弄他粉色的乳尖，有人則抓住他的左手安慰自己過盛而無處宣洩的情慾。

眾人的呼吸聲、手上跳動的脈搏、口裡的惡臭以及令人作嘔的味道、下體一次又一次被刺穿侵入…這一切一切每分每秒都在蠶食和泉守的身心。

污穢、噁心、不堪、憎恨…各種黑暗物質充斥著他的腦海，發大膨脹，幾乎要奪去他的呼吸。

此時嘴裡的異物突然猛力抽插，不停把他的後腦撞向凹凸不平的地，讓他最自豪的漂亮髮絲沾滿血液、汗水、唾液還有不知名的分泌物。

然後頭上男人低吼一聲，坐著把肉棒頂進喉嚨的最深處灌進腥澀無比的白液，頭被兩腿夾緊而沒法掙脫的和泉守被逼吞下對方髒骯濃郁的慾望，嗆得咳個不停。

頭上的男人滿足地離開，除了依舊在自己下半身肆虐的巨蟒，和泉守可以清晰感受到其他人有所配合地換位。

接著在他還在咳嗽的時候，一根比之前更令人倒胃、帶著腐肉般的酸臭和尿臊味的肉塊擠進了他的嘴，欲嘔的衝動直湧上腦，胃裡一陣翻騰讓他反射性轉頭吐出一攤混雜精子的胃液。

「哎害人吐了！你究竟有多久沒洗澡啊？」有人笑著抱怨。

「用得著洗澡嗎？就等這娃兒舔乾淨！」尖銳又猥瑣的男聲令和泉守的腦裡閃現了那張難看的臉。

和泉守伸手抵抗，雙手就被壓在頭上人的腿下，鼻子被掐住只能張口呼吸，然後惡臭味再一次頂進，剛好後穴裡的巨物加快了速度，發麻發燙的內壁使他分神沒有再度嘔吐。

「…忍不住了！」低沉沙啞的另一把男聲響起，右手就被拉起。

和泉守被頭上的男人擋住了視線，但可以感覺到一條溫熱的長棒擠到自己的腋下，在胸側與手臂內側來回摩擦。

上下兩方在不同的節奏下被人侵犯，腋下的觸感和在身上遊走的舌頭和手，和泉守除了醜男胯下雜亂骯髒的恥毛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乾脆合上了雙眼，任由腥臭刺鼻的味道使他眼水、口水直流。

不叫，因為呼叫求救也不會得到救贖；不哭，因為他的自尊不容許自己低頭示弱。

口裡被塞腐肉，鼻孔被嘔吐物和鼻水堵塞，下體現在已經不會痛了，喉嚨也適應了異物，持續的缺氧逐漸令和泉守失去了思考能力。

良久，腸子終於得到滋潤，穴邊的傷口吸收了從體內流出的那不屬於自己的體液，讓和泉守回復了一點點知覺，感受到一陣陣的微弱刺痛。

「哈哈，到我了！」興奮的男聲絲毫沒有影響和泉守的心情，因為他從沒奢望一切就此結束。

嘴巴和頭隨後變得輕鬆，他整個人被拉起翻轉，趴在嘔吐物上屁股朝天，被逼迎接另一根更長更大的凶器。

腸子被拉直的感覺強烈得令人反胃，而隨著身後的運動而漸變劇烈的痛楚，更令和泉守目眩想吐。

不過比嘔吐物更早佔據他口腔還是某人挺身而進的肉棒子，喉嚨的疼痛再度使他分神，成功止住了他噁心欲吐的感覺。

跟著又過了不知多久，前後不停被陌生人以蠻力貫穿，入侵體內最敏感之處，生理上的刺激不知不覺間淹蓋了他痛苦的內心，使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哈哈，勃起了呢，真淫蕩！」又高又尖的聲音提醒了和泉守這個不爭的事實。

違心的身體反應，令和泉守對自己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感。

太骯髒了，這樣的自己。

靈魂表面的硬殼開始逐漸瓦解、剝落，心，變得脆弱無力。

嘴中物所噴出的熱液把他從內到外地沾污，臉上、嘴裡都是污垢和濃烈的臭味，各種顏色的體液和味道混在一起，胸口悶得隱隱作痛。

頭痛昏昡，鼻子已被腥臭薰得發麻。

身前身後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衝擊，沒半點溫柔的蹂躪摧殘，身體已經變得不屬於自己。

沒完沒了的前後運動，身上兩個洞被不斷擴張、填滿，灌進體內的臭水被吸收、被吐出，混合著血汗，腐食和泉守的內心。

其間，躲藏於深處的前列腺一直被摩擦刺激，在被第二個男人灌進精液時，和泉守那股不屬於他的慾望要爆發了。

一隻大手殘忍地掐住那根腫脹的肉芽，乳頭亦傳來一陣刺痛，和泉守自喉間發出一聲悶哼，身下痛得委縮軟掉，多人的嘲笑聲成了疼痛的伴奏。

然後第三次、第四次的侵犯，腸子根據不同的形狀扭曲變形。

每一下被刺穿都比被刀劍所傷更為深刻，即使後面不痛不燙不麻了，但卻仍然感受到對方的形狀。

四根各有不同的形狀大小刻骨銘心，在和泉守的靈魂深處留下不滅的痕跡。

要壞掉了，已經回不了頭。

多次被禁止釋放的慾望使下腹脹痛得難受，衣物和下半身濕了一大片，滿臉全身都是腥臭的液體。

和泉守幾度被抽插輪姦至失神，每次快要昏倒都會被掌摑至醒，超乎想像的痛不欲生。

直到那幾個男人每人都射了兩三次，玩夠笑夠才放開他，各自穿上了褲子。

「頭髮…雖然有點臭但洗洗還能留作紀念吧。」被稱老大的男人含笑割下和泉守的頭髮作為戰利品。

「看你髒兮兮這麼可憐，大爺我幫你洗洗吧，哈哈。」另一個男人惡趣味地解開褲頭，在和泉守身上小便，其他人見狀都笑個不停。

等到男人們離去，太陽早已下山，如垃圾般被扔在原地的和泉守久久無法動彈，只能感受到自己身後那個合不起來的小洞，一直在流著不知是血是精液還是淚的液體…

被玩壞了，自己已不再是自己。

在無人的黑暗中，屈辱與不甘化作淚水，自和泉守眼角悄悄落下。

如果沒化身為人就不用承受這種侮辱和折磨，更不用淪為人類的洩慾工具…

為什麼當初老天爺不讓自己伴隨前主人戰死離去呢？

戰亂、鬥爭、互相搶奪…原以為得到了人類的軀體，就能遠離世間的黑暗面，在審神者的帶領下跟大家一起對抗邪靈、守護歷史，然後一起獲得幸福。

不過正正因為這一切太順利了，變成人後又發生太多開心的事，讓自己忘掉了人類天性醜陋的一面，疏於防範…

意識一點一點地流走，被賦予的生命力徐徐消散…

不可以。

和泉守告訴自己不可以就此消失。

身為一個人、一個男人的自尊儘管已經粉碎，散落滿地而不能修復，但身為刀、身為和泉守兼定這把刀的尊嚴，依然還在。

得回去！

生為武士刀，就算變得支離破碎，也得遵循武士道！就算死，也得死在戰場上！

也許就此死去亦會有人代替自己、也許回去以後不能再派上用場、也許被發現自己已被摧殘沾污而受唾棄或刀解也不要緊！

要回去！爬起來！

和泉守兼定，就是個懷著不滅的武士精神誕生於世的「刀劍男士」！

夜幕低垂，時間流動得比想像中急促，當和泉守拖著殘缺不堪的身心返回本丸時，大家都吃過晚飯，準備就寢了。

沒有月亮的晚上，本丸長長的走廊僅靠點點星光照亮，因為擔心和泉守而在房外來回踱步的歌仙兼定，終於等到和泉守回來。

「和泉守！哎，你跑到哪裡買食材了？」光線不足，歌仙依稀辨認出和泉守的裝束就跑上前問。

「堀川擔心死了！你怎麼這麼晚才…」沒給和泉守時間回應，歌仙連珠炮發般繼續說話和提問，直至走近看清和泉守才能止住。

每天細心梳理的秀麗長髮被切斷、衣衫襤褸且雙目無神，身上還黏上各種污垢和難以形容的氣味…這是自己熟悉的和泉守嗎？

歌仙怔住了，心劇顫了一下，不敢想像他受託外出後的遭遇。

「和泉守…沒事吧？為什麼…？」歌仙震驚得話不成句。

「…我沒事。」和泉守面無表情地喃喃，越過歌仙，帶著搖晃的身體離開。

「怎可能…」歌仙緊張兮兮地回過頭。

接著，和泉守就在眼前倒下來了，歌仙趕緊跑前扶起他，手上沾上了一些液體。

定睛一看，腥臭的白液、破爛的衣服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面前的景象以及無法掩蓋的事實，讓歌仙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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