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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的呼唤 】- 白领丽人系列之二 (图文版),3

[db:作者] 2025-07-07 21:20 5hhhhh 7910 ℃

  是啊,人在哪里都会遇到难处,躲,确实不是办法。还是上海居家男人可靠,实际,乐观,能伸能缩,又有责任感。婉茹被丈夫感动了,一时间忘却了现实中的烦恼。她靠在丈夫的肩上,温柔地附和着说:“对呀,我听说油砂公司有动静,他们的财会好像开始叫人回去了。”

  赵博士笑了笑,抬起头,吻了妻子一下,继续说:“小茹,我和小钱不一样,我不在乎做什么事体,只要能挣到钱,让你和孩子们吃穿不愁。当初在北京的时候,学校分的房子连产权也没有,我们不是也很快活吗?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当然,房贷还是要供的,不过这里谁没有房贷?我们的三个孩子,个个聪明。我们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的好伐?”

  婉茹也笑了,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幸福地说:“我相信你,你说离开咱们就离开,你说呆着咱们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去。”

  赵博士搂住妻子,一面吻着她的嘴唇,一面动情地说:“师妹,谢谢你,我晓得这地方小,你再坚持一年半载,要是还找不到机会,大家就走,侬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婉茹没有再说话,只是温柔地回吻了丈夫,然后两人便拥抱在一起,亲吻着,爱抚着,慢慢地解开了衣服。

  山乡初夏的夜晚,早已万籁俱静。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还有窗外不知名的虫子,一直在啾啾地唱着歌。

  在艰难的岁月里,像这样温馨的夜晚,是多么值得珍惜。赵博士温柔地抚摸着妻子,很快,婉茹就动了情,开始不住地呻吟扭动,可赵博士自己的下身,却没有多少反应。这是搞什么搞,是最近打工太吃力,还是真的人老不中用了?赵博士告诫自己要放松,再放松,可越这样想就越紧张,本来才挺起来的一点点,又缩了回去。赵博士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婉茹觉察到丈夫的异样,不动声色,只是更加抱紧丈夫,一面安抚着他的后背,一面温柔地说:“师兄,别着急,让我慢慢来,会好的。”赵博士不好反对,只能翻过身平躺下来,任凭妻子手握着软塌塌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

  没什么起色。

  婉茹的内心深处,泛起一丝失望。她松开手,俯下身,开始亲吻丈夫的下体,从小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

  还是没什么起色。

  婉茹不甘心地张开嘴,含住了丈夫软软的小东西,深吞,浅吐,轻勾,慢挑,可那小东西还是垂头丧气的,好像小孩子做了错事被大人当场抓住。

 (婉茹不甘心地张开嘴,含住了丈夫软软的小东西。)

  “小茹,我今天不大想做。”赵博士浑身都开始冒汗,终于,他决定放弃了,“对不住啊,小茹,最近晨昏颠倒,太吃力了。”

  “没关系,其实我今天也很累,不想做。”婉茹也放弃了,她紧抱着丈夫又呆了一会儿,然后,才松开手,欠起身,关掉了壁灯。黑暗中,夫妇二人光着身子,直挺挺地仰面朝天躺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夜深了,赵博士早已睡熟,正打着鼾。他很少对妻子撒谎,这些日子,确实劳累极了。婉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起身下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半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空。凄清的光芒,透过婆娑的新叶,把斑驳的树影撒进窗户。婉茹仰头凝望着,初夏的夜色,空旷而廖远,白天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吴莉伏在宽大的桌面上,几乎赤身裸体,雪白的肩颈,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屁股,只剩下一只高跟鞋尖,还勉强碰到地板。那个可怕的杰瑞,粗壮的身体紧压着女下属,黝黑的臀部跌荡起伏,好像乡下的种马,不知疲倦地往复抽插着。咕唧咕唧,水淋淋的器官在磨擦;噼啪噼啪,热乎乎的肉体在撞击!还有粗重的喘息,放浪的呻吟,混合着浓重的体味,透过门缝,迎面扑来。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把错落有致的光晕,撒落在婉茹白皙的面庞上。她静静地扶着窗框,心中浮想联翩:老黑那东西可真厉害,不像中国人,还要讲什么九浅一深,人家那是上来就真干,至少弄了二十分钟,不,不止,恐怕有半个多小时。慢慢地,那种异样的燥热,又出现在体内,还是从心脏,到血管,再到全身的每一处。婉茹情不自禁伸出手,探进两腿之间。那里毛茸茸湿漉漉,两片花瓣,悄悄地肿胀起来,滑滑的,触摸上去很舒服。婉茹轻轻地探索着,直到指尖,抵住了一粒小小的花蕊。她咬住嘴唇,双腿,紧紧夹住那只手,用力地绞动起来。

 (九) 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很快就到了周五。

  这天并不是阴天,可婉茹一早上班,就感觉气氛不对。开门营业前半个小时,一些同事突然被叫去开会。其他人都紧张极了,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一面小声议论一面焦急等待。会很快就开完了,出来的人个个眼圈通红。

  第一轮裁员终于来临了。

  婉茹和其他人一样,先是庆幸,然后是悲哀。她没有吃午饭,坐在那里恹恹欲睡,直到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婉茹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表,竟然已经快三点了。电话是乔尼打来的,要她去一趟经理办公室。婉茹放下话筒,没有多想,站起身便往外走。她知道肯定没好事儿,不过倒想看看这土老冒儿,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

  几分钟后,乔尼和婉茹就单独面对面了。

  “安娜,请坐吧!”乔尼头枕双手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

  “谢谢,请叫我赵太太。”婉茹不卑不亢地坐下来,拉了拉裙裾,直视着小老板,“说吧,什么事儿?”

  乔尼坐直身体,躲开婉茹的目光,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过去:“赵太太,这是裁员的名单,本来有你的名字,被我拿掉了。”

  婉茹接过来扫了一眼,确实有自己的名字,上面划了一道醒目的红杠。她把文件放还在桌上,问:“乔尼,谢谢你,你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是吗?”

  “到底是个聪明女人。”乔尼把头往后一仰,重新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神态。他拉开抽屉,取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往前一推:“这里还有份名单,是下一轮裁员。喏,自己看吧!”

  婉茹伸手取过那张纸,一不小心脱手掉在地上。她做出从容的样子,弯腰捡起来,展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婉茹掩饰住内心的紧张,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确实有自己,但是没有吴莉。

  “我还能再把你的名字划掉,不过,这一次,可是有些难度的。”

  婉茹出神地望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没有说话。

  乔尼得意地笑了,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女下属的身边。婉茹这才惊醒过来,把纸放回桌面,也站起身,双手抱胸警觉地看着老板。乔尼居高临下注视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年轻,可她依然美丽动人:一身白色的裙装,剪裁得体,透着端庄和知性,饱满的前胸,结实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还有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多好的女人啊,简直是熟透了,绝对不比吴莉那婊子差。乔尼慢慢地抬起双手,看似不经意地扶住婉茹,靠近前低声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上了我的床,穿的就是这身白衣裳,不过,不是肉色的袜子,嗯,不是,我记得是黑色的,对,黑色的连裤丝袜。”

  婉茹还是没有说话。

  乔尼仔细观察着女人,见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心中暗喜,以为事情又成了。他的胆子大起来,俯身凑在女人的耳边继续说道:“我看见你趴在床沿上,撩开裙子,撅着屁股对我笑,就像对待老情人一样。”

 (乔尼梦见婉茹趴在床沿上,撩开裙子,撅起了浑圆的屁股。)

  “然后呢?”婉茹终于开口了。

  “然后?然后当然是性交啦。我扒下了你的裤袜和内裤,不,是扯开了你的裤袜和内裤,然后就从你后面顶进去,整整干了半个小时,真舒服啊!”乔尼眯起眼睛自我陶醉着,讲话越来越露骨,“安娜,你的小屄可真紧,比咱们部那个捷克婊子的屁眼还紧。”

  “是吗?这个梦真不错。”婉茹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笑起来,还慢慢地抬起了右手。乔尼猛然想到吴莉那个嘴巴,赶紧侧过脸,退后一步。婉茹笑得更自然了,抬起的手,不经意地拢了拢发梢,真诚地说:“经理,回家去吧,早点上床,把梦好好再做一遍!”

  婉茹说完,伸手拨开乔尼,头也不回走出房门,只留下高跟鞋袅袅的回音。

  乔尼呆呆地望着房门,满心懊恼:没想到这世上,还真他妈有正经女人,怎么结婚前没碰到一个!

 (十)

  信用社后面不远处,隔着停车场,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初夏晴朗的午后,太阳暖暖的。婉茹和吴莉并肩走进树荫深处,沿着小径,转过一道弯,迎面扑来一股清香。两个女子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株高大的槐树,亭亭如盖,枝叶相连,一簇簇白色的槐花,正从葳蕤的嫩叶间垂落下来。婉茹伸手摘下一串花儿,放在嘴里,一缕甜丝丝的味道,从嘴角慢慢溢出。她又伸手摘下另一串,递给吴莉。

  “尝尝看,可以吃的。原先我们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棵槐树,跟这棵差不多,只是花的颜色有点儿发紫。”

  “你是说你在北京的家?”吴莉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掐下一朵,含在嘴里。

  “当然啦,那才是我真正的家。”

  “好得啦,你现在告诉我,叫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体?”

  “你知道不知道有第二批裁员?”

  “知道。”

  “你着急不着急?”

  “不急的。”

  “你不着急?为什么?”婉茹一面问,一面伸手又要去摘花。

  “你知道的好不好?那天你隔着门缝不是都看清爽了吗?”吴莉拦住婉茹,有些不高兴。

  “你知道我在外面?”婉茹吃惊地问,手,停在了半空。

  “当然知道,你滑坐在地上,动静搞得那么大。”吴莉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抱怨说,“本来十来分钟事体就可以完的,黑赤佬看到你在外头,想做给你看,结果弄了半个钟头,把我的皮都快搞破了,你晓得不晓得?”

  “第二批裁员里有我。”婉茹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换了个话题。

  “我晓得的。”吴莉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想好了,照着你的样子办!”

  “照着我的样子?你没有糊涂吧?你们家老赵是我们上海人,不一样的,他养得活你的。你们还能回加拿大,不像我们,没得退路。”这回轮到吴莉吃惊了。

  “老赵不想回加拿大,也不想再回学校做博士后,说是年龄大了,做学问没意思。他还说,换地方不是个事儿,到哪儿都会遇到难处,躲不开的。”婉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伸出手,不过没有摘花,而是捏住一片嫩绿的新叶,“我想通了,不就是上床,多大点事儿啊?我都生了三个孩子,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

  “黑赤佬,啊,不,老板其实早就看上你了,还让我劝你灵活一点。我一直不晓得怎么对你开口。”吴莉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你要是真怎么想,我就不用再说什么了,其实这样也蛮好,大家都一样,省得你以后看不起我。”

  婉茹摩挲着那片树叶,新生的叶子柔弱而青翠,在阳光下晶莹透亮。吴莉有些不安地望着闺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过了很久,婉茹才放下手,重新开口说道:“吴莉,你帮我跟杰瑞约一下吧,我张不开口,越快越好,时间长了我会反悔。”

  “好吧,我去跟杰瑞讲,明天星期六,早上在他家里,不会碰到别人。”吴莉松了口气,继续说:“杰瑞是老单身,一个人在家,周末没有要紧的事体,再说,他中意你已经很久了,用你们北方粗话讲,正巴不得呢。”

  “中意我?我马上就四十了,女人四十烂茶渣,我看他只是想玩玩儿。”婉茹苦笑着摇摇头。

  “什么烂茶渣?外国男人可不这么看,三十以下太嫩,五十以上太老,就四十左右的女人最有味道。”吴莉打断婉茹,抢过了话头,“再说,玩玩儿怎么啦?他玩玩儿,你也玩玩儿,要真动了感情,那才叫是麻烦的呀!”

  “好,听天由命吧,要是明天他有别的事儿就算了。”婉茹又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继续说,“老赵想开个小生意,加油站,汽车旅店,餐馆什么的,市中心就有很多铺面空着。他说三两年坚持下来,就不用受别人的气了,再小的老板也是老板,再大的打工仔还是打工仔。老赵喜欢这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我们是加拿大护照,要一个人有正式工作。”

  吴莉先是有些迷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槐树,没有作声。

  “小莉,你别看不起我,我不是要背叛老赵,我是没别的办法。为了家,为了孩子们,我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婉茹的眼睛有些潮湿,开始哽咽起来。

  吴莉回过神来,赶忙安慰女伴说:“婉茹,别这样,我一直把你当阿姐的,再说,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当初我在上海好好的,跑到这里乡下来,不就是为了什么美国梦吗?美国梦是什么?要我讲,就是追求财富不择手段,你说对伐?”

  “对,你说的对,这几天我也常常这么想,一想开,就什么事都无所谓了。”婉茹沉默一会儿,忽然问道,“小莉,我可不可以问你,黑人那东西进来,到底疼不疼?”

  “不痛,刚开始不适应,几分钟就好了。”吴莉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想想看,再大,总没得小孩子大,再痛,比得上生小孩子痛伐?”

  婉茹又沉默一会儿,突然攀住吴莉的手臂,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说:“小莉,求你件事?明天,你,能不能陪我去?”

  吴莉想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什么,叹口气,显出很爽快的样子说:“好吧,谁叫我把你当朋友呢?这样,我们不要一起走,明天早上,我先去讲点别的事体,要是九点半你还不来,就当是你反悔了,好的伐?”

  两个人没有再讲话。

  太阳开始偏西。

  在蔚蓝色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白云之下,连绵的群峰巍然屹立。

 (十一)

  星期六。

  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离开小镇驱车向西,不消一刻钟,就拐进了山区。清晨,一轮红日跃出山颠,白色的浓雾烟消云散,天地间赫然一片生机勃勃。湛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孤云,有的白如新采的棉絮,有的红似美人的面庞。山岚间,小路旁,林木正当茂盛,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一片嫩绿新黄。初夏清新的空气,好似水晶般沁人心脾。在林间的空地上,明媚的阳光透过树杈,撒下斑斑点点。陈年的枯叶间,露出了黑色的泥土,杂草已经露头,野花正在怒放。小河边,水塘畔,成群的鸟儿还在觅食,时而盘旋翻飞,时而冲向云霄。

  老板杰瑞的家,就坐落在朝南的缓坡上。青石砌成的老宅,已经很有些年头。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蔓藤,两株玉兰伫立石阶旁,花已经败了,淡淡的清香还残留着。门前的车道很长,一辆霸气的大切诺基后面,跟着两部二手的丰田佳美。走进宅子,里面装修保养得很好,比外头气派得多。客厅自然是向阳的,朝霞透过宽阔的落地窗,静静地洒向墙壁,刻下一块块明亮的斑影,而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深黄色的桦木地板上,铺着猩红的波斯毛毯。临窗两张真皮沙发,一单一双,对着茶几摆成直角。茶几上的仿古瓷瓶里,一束鲜艳的康乃馨,正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老板杰瑞坐在单人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讲得起劲儿,吴莉和婉茹则并排坐在双人沙发上。吴莉不时地东张西望,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而婉茹侧着头,很认真地听着。

  其实吴莉来得早,和老板已经谈了好一会儿,婉茹则是刚坐下不久,老板上来一阵猛侃,把她搞懵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儿。原来,她昨天提到赵博士想做自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莉当时就动了心思。吴莉回到办公室,马上就去找老板杰瑞。她先是邀功,说自己如何苦口婆心,终于说服婉茹上床侍候老板一次,然后就势提出,想从信用社贷笔款,和婉茹合股,在镇中心盘下一家空铺面,开自助餐厅。杰瑞没曾想如此顺利就拿下了婉茹,非常高兴,心里盘算了一下,镇中心哪家铺面位置都不差,周围也没有别的中餐馆,便一口答应下来。今天一早,吴莉就跑过来,两人又讨价还价了一番,把具体细节弄清楚,只等婉茹来了做最后决定。

  婉茹先是暗叹,上海女人真行,脑筋活络,手脚利索,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件事儿,一下子就齐活儿了,倒是让人省心,可又一琢磨,不对呀,怎么也不先商量一下,弄到临了,自己倒像是局外人一样?

  婉茹的脸沉了下来。

  杰瑞终于讲累了,挥了挥手,做总结性发言:“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你们两家把房子抵押给信用社,我按去年高峰期的房价,减去你们未还的房贷,再乘以百分之八十,放贷给你们,应该足够你们盘下镇中心一家店。至于利息嘛,就按隔夜拆借率加二点五,你们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商业贷款了。”

  婉茹还是沉着脸,默不作声。

  杰瑞看看婉茹,又看看吴莉,心里充满期待。今天,两个女人穿了家常衣服。婉茹是一身碎花连衣裙,没有穿丝袜,脚下一双白色平跟皮鞋,淡雅平常之间掩不住成熟女人的风韵。吴莉稍微讲究一点儿,白色的真丝衬衫,浅绿色的喇叭口绸裙,裙摆下露出一双长腿,裹在肉色的长筒丝袜里,踏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而蓬松的长发,被一条白色的丝带拢住,散发着无限风情。杰瑞暗想:“这钱太太可真是个骚货,不光自己主动给我肏,还拉着好朋友一起送上门来!不过,赵太太更有味道一点,不知道上了床怎么样。当年安娜也喜欢连衣裙,从来不穿长筒丝袜,乡下女人嘛。”

  吴莉想站起来,可侧头看看婉茹,又坐了下来。婉茹低下头,像是在想着什么,半天不说话。

  杰瑞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不由得有些焦急。他猜不出赵太太在犹豫什么,是贷款的事还是上床的事?杰瑞忍不住又开了口:“赵太太,要是你嫌资金不足,我可以个人入股融资。”

  “不,资金够了。”婉茹回答了一句。

  又是沉默。

  吴莉拉住婉茹的一只手,说:“婉茹啊,你不要不开心好的伐?我也是昨晚上才想到这个主意的,我本来要同你先讲一下的,可我家的电话坏掉了。我要去敲你家门,可老钱又喝醉了,两个小人没得人照应。你晓得的,我这个人急脾气,没什么心思的,忍不住大老早就跑过来,和杰瑞先大体商量一下,决定还是要你来做的,以你们家为主嘛!”

  “我没有不高兴。这事情本来我们一家就做不下来,老赵一直说得两家合起来。”婉茹终于抬起头,笑了笑说:“小莉,我要替老赵谢谢你。我们其实只是有这么个念想,要是没有你,这事儿不定拖到什么时候。你办事这么麻利,谁要是不愿意跟你搭伙,那真是有病。”

  “好的呀,好的呀,我们两家合起来,一定赚得到钞票的,侬想想看,两个上海人哪。哦哟,阿拉是不是又讲错话了?”

  吴莉和婉茹都笑了起来。

  杰瑞虽然听不懂中国话,可看得懂女人的表情。他知道,事情办成了。杰瑞跟着傻笑了一会儿,站起来,大声说:“两位太太,生意谈成了,现在该庆祝庆祝了,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卧房吧。”

  婉茹一愣,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今天是来卖身,不是来谈生意的。她又沉默下来,心里像是装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着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说不定还真能赚到钱,一会儿又懊恼不已,这叫什么事儿,跟外地小保姆似的,洗衣烧饭还要陪男主人睡觉!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太阳慢慢地升高了。晨曦透过玻璃窗,照在婉茹的脸上,半边晴半边阴。一缕微风,不知从何而来,将后院中泥土的清香送进房间,若隐若现,令人顿觉心胸舒畅。

  老板和吴莉走在前面,咯噔咯噔地爬上楼,边走边聊,兴致很高。婉茹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杰瑞,你可真是成功人士,资产怕是有上千万的伐?不像我们卢瑟,整天发愁柴米油盐。”

  “我们美国人崇尚白手起家,喜欢自己创业做老板,我看你们也快要发财了。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有事业也有家庭,看我这儿冷冷清清的。”

  “安娜不是留下一个儿子,叫萨姆是的伐?听说是州府名校热门专业。”

  “唉,一言难尽啊,问题就出在萨姆身上。不瞒你们说,他母亲走得早,我又忙,这孩子缺乏母爱,有点儿自闭,二十出头了也不交个女朋友。”

  “不会的吧?你们黑人,噢,对不起,我听说你们非洲裔美国人早熟,不到十五岁就开始约会的。”

  “没关系,直接说黑人好了,问题是萨姆这孩子不白不黑。安娜想把他培养成有教养的白人,管得太严。我早就发觉这孩子蔫,后来安娜去世了,我一直忙生意。这孩子可怜,不怕你们笑话,从高中开始,就拿着妈妈的照片手淫。我试过各种办法,还给他叫过小嫩鸡,没用。我真怕他是阳痿,可又不太像,至少他对着安娜的照片能勃起。唉,不说了,回头他放假回家,还请你们两位开导开导他。”

  上到二楼向右拐,推开法式双扇门,就到了主卧室。婉茹走进去,四下张望,只见鹅黄色的落地窗帘,遮住了整整一面外墙,华丽的流苏,一直垂到波斯地毯上,天棚上的几盏顶灯,把暗黄色暧昧的光芒,洒向红色的雕花大床,床上罩着白色的缎面被单,看上去柔软而又舒适。婉茹悲哀地想,这绝不是单身男人的睡房,不知有多少女人,爬上过这张软床,而自己就是下一个。

  杰瑞站在婉茹身后,打量着她妙曼的身材。多好的女人啊,从背影看还真有点儿像安娜。他不由得想起刚结婚时,曾经问安娜,是怎么下决心嫁给黑人的,新娘子半开玩笑地说:白种女人只要上了黑人的床,就再也不想下来了。杰瑞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他相信,黄种女人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咔哒一声,房门被锁住了。

 (十二)

  婉茹做足了思想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紧张起来。她木然地立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连呼吸都感觉困难。吴莉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走过去,拉开窗帘,又把窗子推出一条缝,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也不那么沉闷了。吴莉回过身,轻声安慰道:“婉茹,别担心,杰瑞还算体贴,外人不会晓得的。” 婉茹没有回答,也不知该怎样回答。 杰瑞走到婉茹面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赵太太,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我只是喜欢你们,想把你们当作亲人。”

  婉茹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点点头。杰瑞笑了笑,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脱掉,扔在地上,裸露出健壮的上身。婉茹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她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气味儿,对,就是那种很男人的气味儿。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虽说是黑人,可黑人也是人。他高大槐梧,五官端正,嘴唇丰厚,牙齿整洁,宽阔的胸脯,像牛一样健壮,小腹上隐约显出几块腹饥,要是年轻十来岁就更好了。不知不觉地,婉茹的呼吸顺畅起来,神经似乎也不再那么紧张。她眼睁睁地地看着老板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先是长裤,然后是短裤。看,他的腰上没有一点赘肉,臀部坚实匀称,大腿强健有力。乌黑卷曲的阴毛露出来了,还有那根又粗又长的阴茎,黑黝黝的,再看那硕大的龟头,油光锃亮,简直像松花蛋一样,还泛着乌青的光亮。

  婉茹的呼吸急促起来,前胸剧烈起伏着,嘴唇变得滚烫,好像高烧中的婴儿。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开始在她的体内升腾。

  婉茹闭上了眼睛。

  杰瑞一面弯腰脱去鞋袜,一面给吴莉使了个眼色:“莉,请过来帮一帮赵太太,好女人总是会很紧张的。”

  吴莉怔怔地一惊,很不情愿地把目光从老板赤裸的身上收回来。她轻手轻脚移到婉茹身后,捏住连衣裙背上的拉链,一拉到底,然后握住裙肩,左右双分,再往下一抹。婉茹没有抗拒,顺从地垂下双臂,那松开的裙子便滑向腰部,再到胯部,最后,无声无息地堆落在脚上。吴莉的手没有停歇,顺势解开闺蜜胸罩的搭扣,又是左右分开,一松一拽。婉茹的身体轻轻一晃,那层薄布滑落下去,她便几乎赤身裸体,只剩下一条棉布内裤和平跟皮鞋。

  杰瑞贪婪的双眼像老鹰一样,上下审视着即将到手的猎物。她恬静淡雅,健康饱满,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风韵:乌黑的秀发,白皙的肌肤,一对丰满的乳房,硕大白嫩,只有一点点下垂,再往下看,结实的双腿,浑圆的胯部,白色的内裤,遮不住隆起的阴阜,而那内裤的边缘,更有几根柔软的阴毛,耐不住寂寞悄然探出。到底是良家妇女,和当年的妻子安娜一样,比镇子里的骚货们强多了,难怪那么多男人流哈喇子!杰瑞的阳具直撅撅地挺了起来。他伸出一只大手,托住婉茹的下颌,慢慢地抬起来。宝贝儿,我的宝贝儿,别紧张。杰瑞微笑着,微微侧头向前凑去。

  老板厚实的嘴唇,女下属端庄的脸庞,越靠越近。

  不,婉茹慌乱起来,她想退后,不行,后面站着吴莉。婉茹挣扎着,躲闪着,可是脚上的裙子绊住了她。杰瑞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婉茹,使她难以动弹。老板厚厚的嘴唇,掠过婉茹的耳垂,眼睛,和脸颊,最后捉住她的嘴。天啊,黑人的嘴唇如此的灼热,舔弄着,探索着,轻叩着女下属的牙齿,叩开了,终于叩开了。婉茹无法抵抗,她的全身都是软绵绵的。男人长长的舌尖,伸进她的口腔,搜寻着,拨动着。婉茹不再挣扎,她本能地张开嘴,送出香舌,缠住了,被老板的舌尖缠住了。杰瑞老练地亲吻着女下属,双手,移向她的臀部,隔着薄薄的内裤,揉搓着,抚弄着,拿捏着。贤妻良母也是人,也有女人的原始的欲望和本能。慢慢地,婉茹踮起脚尖,抬起双臂,勾住了老板粗壮的脖颈。她不喜欢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也不希望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征服,更不愿意像现在这样被老板专横地制服,可是,她正紧贴着一个滚烫的肉体,那滚烫的肉体点燃了她的情欲,而那情欲的火苗正熊熊燃烧,好像火山一样渴望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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