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年养成记》

1.

一整天了。

白马探时不时递来的视线让快斗觉得十分的奇怪。

作为班级典型的不良学生，快斗从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身为班长的白马探流连忘返。于是，在下一次被盯着看的时候，他狠狠地瞪了回去。

「……」

气场似乎不太够，快斗垂下头，将瞪出去的眼神悻悻收回。

「有没有搞错，难道昨天扮女生勾引隔壁帝丹高中学霸的时候被发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嘶」地痛呼了一声缩回手来……想起来了，昨天扮女生不成功被拆穿，落荒而逃时脸被不知从哪伸出来的铁片划了一道。快斗翻出手机，用自拍相机照了照，没什么好看的啊，依旧那么帅，还有男子汉气概。

大致弄明白了原因，快斗不再纠结。

看就看吧，俊脸破相了难免会有人扼腕叹息，这说明白马探懂得欣赏。原来优等生的世界和不良学生也是有一丁点交集的。

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愚蠢，可是快斗却不禁为此产生了小小的兴奋。

快斗很早以前便注意着白马探了，也许是暗恋，也许是仰慕，也许是别的情绪。否则他也不会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中，独独注意到白马探打量的视线。

可是这样的感情并不足以支撑起两人之间的桥梁，遥遥相望，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初中升上高中的考试中努力一把，挤进白马探所在的班级，然后继续得过且过地把自己藏在角落里。

他知道白马探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在帝丹高中，和自己长得很像。这样的相似让他好几次把那个人想象成自己，便觉得是自己坐在白马探身边，与他齐头并进。

然而想象和现实是存在巨大的差别的，他不想发光，哪怕他是足以照亮黑夜的月亮。

对那个人的羡慕在快斗被他用球砸到的一霎变成了愤怒。当时快斗揉着脑袋，恶狠狠看着抱着球哈腰道歉的人，只想好好报复。

结果也没报复到什么啊，快斗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皮夹塞进口袋里，觉得里面的钱至少该拿来买一块OK绷遮遮脸，不然太郁闷了。

快斗在心下喃喃自语着，然后把书本垫出一个舒服的高度，趴下，睡觉。

2.

白马探从来都相信「一见钟情」。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暗恋班里吊车尾的快斗。

高一开学第一天，数学老师以下马威的形式布置了一道题目给全班同学，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奋笔直书，唯有那家伙趴在课桌上睡得天昏地暗。坐在他斜后方的白马探好几次偷瞄过去，看到的只有他嘴角隐隐约约快要落下的口水。

就在这时，老师点了他的名字，让他作出解答。

白马探还记得那时快斗起立后第一个动作便是狂擦落在课本上的一大滩口水，把数学老师气得脸都黑了，谁知他眯着惺忪的睡眼看了黑板上的题目几秒，然后老神在在地答出了学多人埋头苦算半天也没有算出的答案。

白马探笔尖点着桌上的稿纸，上面写着几秒之前从快斗口中念出的数字。

上午九点四十三分五十七秒，他对这家伙另眼相看了。

作为优等生，白马探与快斗之间好似隔了一条银河的距离，遥遥相望，却等不到一座桥梁在彼此之间架起。

快斗永远睡在教室的角落，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那一头颜色略浅的头发比白马探那头金发更加灿烂。

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就是这样。

令白马探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吊车尾的坏小子，似乎对别人另眼相待了。

就是昨晚，他约了帝丹高中的工藤讨论哥伦比亚大学一道最新的量子方程式解法，意外看到工藤身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令他心跳蓦然加速。

不应该是这样的，白马探当机似的站在那个角落，愣愣仿佛一座雕像。可很快他便看穿了那个女孩面具下的真实面容，不论那眉眼间刻意藏了多少娇媚，也不论她的五官和工藤有多么相似，在四目相对的一霎，他就认出了对方。

白马探按着心脏，是得意，却有更多的难过。

他多想一把从工藤身上把快斗扯下，想快斗倾诉自己的爱恋。

然而不待他走上前去，便看到工藤不解风情地推开了快斗。然后快斗跑走，路上，忽然跌了一跤，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

揪心的疼。

可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一般，就是迈不开走过去的步子。

最后，他也只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问工藤发生了什么。

工藤似乎比他更头疼：「上次踢球砸了你们学校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家伙，大概是我太自恋了，他才会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什么跟什么啊……这根自恋有什么关系啊……

转念一想，白马探脸上垂下一排黑线……

果然优等生是不懂吊车尾的大脑回路的，不论那回路是简单还是复杂。

3.

作为一个不良学生，快斗理所当然地翘掉了下午的体育课。

他绕过操场，拐进平时体育器材室背后的小巷里。那里有一块石板台，每次翘课懒得翻墙离开学校时，他就会去那里。

还没走到目的地，一阵呛人的烟味扑鼻而来。快斗蹙眉，却很快恢复平常那张带着浅浅笑容的表情，双手继续插在裤口袋中，慢悠悠地走，还故意踏出响亮的脚步声。

「哟，黑羽。」看到快斗来，原先就在里面的人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滚出去。」快斗说。明明说得轻描淡写，却好似有雷霆万钧的气势。他抬头，平静的目光冷冷扫过坐在石板上抽着烟的五人，冰蓝色的眸子里似乎不带半点感情。

坐在正中的那个人似乎被这句话震慑，浑身一震随后回过神来，面上惟余恼羞成怒。

他起身，身旁四人跟着一同站起。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

烟味呛人，从他口中喷出还带了点腐败的臭味。快斗厌恶地撇过头去，以袖掩鼻轻咳了两声。

看到快斗这副模样，那家伙得意了起来。他两指夹着烟猛吸了一口，把烟头丢下，踩熄在平台上。接着他从台上跃下，走到快斗身旁，将在肺里循环了一圈的气体全数喷到快斗的脸上。

见快斗眉头皱得更紧，他才笑开，一字一顿重复着刚才的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命……唔……」

话来不及说完，一记重拳砸到他的脸上。

这一拳力道极大，一出手便将人打飞。

「御手洗，别以为我一直让着你就是怕你，」快斗不理会瞬间将自己包围起来的另外四人，「再说一遍，滚。」

被打翻在地的御手洗擦着嘴角站起身来。他的嘴角被打破了，青紫一块，还带着几缕血丝。

在同伴面前丢人让御手洗感觉很没面子，他的面色渐渐黑了下去，阴鸷之气自他身体内溢出，和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快斗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巷子本就狭窄，围着他的几人已经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将他逼至墙角。

这一架看样子是躲不掉了，他感觉自己受伤的脸颊仍有点疼，但比起一会的疼，这已经不算什么。

藏在过长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轮身高，快斗稍稍有那么一丁点的优势，可一对五，他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快斗他弓起身子，身形像一只即将出击猎食的豹子般优美。浑身的肌肉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对手撕裂。但他并不打算真的硬碰硬，就算他的成绩吊车尾，可是他的智商还没有掉到这种程度。打了御手洗那一拳，他已经解气了。因此此时他的目光打量着四周，很快他便计算好了逃离的路线。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地方，包括眼前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快斗有着这样的自信，却在御手洗说出下一句话时改变了注意。

「黑羽，你真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们五个吗？听说你很喜欢扮女人，输了就躺在这里陪我们玩如何？」

污秽的语言刺痛快斗的耳膜，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眼睛里天空的颜色暗若黑夜。

「好啊，陪你玩。」

快斗说。

4.

「老师，这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操场是体育老师的地盘，被抓到的下场比被教务主任抓住更为可怕。听到这一句，六人间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冷却，御手洗狠瞪了快斗一眼：「算你走运。」说着，挥手招着另外四人迅速离开。

此时快斗也已冷静了下来。他听出这个声音是来自谁，也知道，那句吼话不过是威慑而已。

「没想到班长也有多管闲事的时候。」快斗单手将自己撑上平台，垂眼看到那枚被按在掌边的烟头，满脸嫌恶地用两指捻起，丢到地上。

被看穿了，白马探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藏下去的。他从巷子另一头拐出，斜着身子倚在带了些潮气的墙上，侧着头看快斗：「主要是你太会惹麻烦。」

快斗不悦道：「就算惹了麻烦，我也没有指望你来帮我。」

「不赶走他们，我就没有机会说我想说的话，」白马探依然靠着，看着快斗的赤色眼眸亮亮的，「不过幸好，你没有一起被吓跑。」

他把「吓」字咬得极重，快斗听着笑出声来，一下把淤积在心下的火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没想到班长讽刺起人来也能这么毫不留情。」快斗把另一只手也撑至身后，看着白马探欺近，带着一种柔软的居高临下俯视自己，「说吧，你想说什么？」

「和我交往吧。」

「……」这句话突然得令人难以消化，快斗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涨成红色，「开、开什么玩笑……」

白马探笑着，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认真地盯着快斗，强迫快斗警惕地回视。

空巷无人，两人间的沉默却没有随着这片静谧冷下去。一股热流在彼此心底充盈膨胀，填塞满整个空间。

快斗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对视，先一步撇开了头。

他抬脚踹了踹凑得太近的白马探：「你不会是因为暗恋帝丹的那谁不成才找上我的吧？」

如果没有记错，白马探似乎同帝丹高中的某位和他长特别像的学霸关系不错。

「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实在不对我胃口。」提到工藤白马探便一脸嫌弃，对于让快斗产生这样的误会，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本来我并不是很在意对你的心情，但是昨天我看到你了，在工藤那里。」

「唔……」

果然被看见了吗……

快斗只觉丢人，刚想抬起手捂住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发现脸上已经有一只手了。

那只手仿佛烫人，触碰到脸颊让他想躲开却又忍不住想亲近。

「疼吗？」

「诶？」

「伤口。」白马探说。

快斗摇着头，悄悄靠后坐了一点：「如果刚才你没来，大概会更疼。」

「所以，为什么要去找工藤？」对于一些问题，哪怕得到了一个版本的答案，白马探还是想要去听当事人的回答。更何况，他从一开始就只想知道快斗的所思所想，「还穿成那样？」

最丢人莫过于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转眼却发现全天下的人都认出来了。

技术水平有待提高。快斗一边反省着自己，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个皮夹塞进白马探抬着的那只手里：「喏，帮我还给那家伙。」

「什么？」白马探打开皮夹，里面夹着一张合照，是工藤和他的青梅竹马，「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用球砸我脑袋，我要点赔偿罢了。」

白马探哑然失笑：「你是被球砸傻了吗？」

「大概吧。」快斗答得心不在焉，心里想的全是要怎么摆脱这尴尬的气氛。

他又往左边挪了挪，因为白马探此时右手正抓着新一的钱包。看完照片他打开钱包看了看里面的钱，快斗正打算趁机逃跑，谁知白马探把钱包一合，塞回快斗手里：「这是你应得的，花光了我再帮你还回去。」

「……」这种狼狈为奸的即视感是怎样啊……

快斗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钱包，不，收下了白马探的心意。

5.

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很诚实。

快斗对自己答应白马探交往要求的愚蠢决定的解释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让快斗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白马探之前之所以会去找隔壁工藤讨论题目，不过是为了看一看那张脸聊以慰藉自己对快斗的思念之情。

对于快斗的自恋，白马探配合地点头说「你猜对了」。接着快斗便开始了「可是你刷题我会很无聊啊」，「我不想陪你刷题」，「你要不要看我变魔术」，「看我变女装也可以」。

面对一大波话，白马探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很好地让脸红透了的快斗大脑当机十分钟。

待做完一道题目，白马探问快斗：「陪我做题吧？」

「我不会啊，」快斗理所当然地拒绝，「我可是吊车尾呢。」

「那就开始好好学习吧。」

将结果题集还是摆到了自己面前……快斗觉得面对优等生，自己的智商有待提高。于是他很自然地把题册翻到最后几页想抄答案，可那几页早就被撕掉了……

然而两天后当快斗终于一边说着「太简单了」一边把题册丢到白马探面前时他的自信又回来了。

白马探循着记忆把其中几道难解的题目对了一遍，然后合上书本：「快斗，陪我一起去东大吧。」

「一起」是个很美的告白，可是后面连接的词似乎有点吓人。

快斗犹豫了一会，问白马探道：「我做对了吗？」

「一起去东大吧。」

「好。」

鬼使神差。

6.

答应了白马探要努力，可惜骨子里刻着的懒散终究还是让快斗时不时想着偷懒。

很多时候白马探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有些事情必须循序渐进，更何况快斗已经做得很好了。

唯有一件事，白马探不能容忍。

「脸怎么了？」白马探问。

快斗答得咬牙切齿的：「和御手洗那伙人打了一架，没事，他们比我更惨。」却在后半句洋洋得意。

「为什么要打架？」

「他们嘴不干净，早就想教训教训了，这次正好有机会，」被白马探一瞪，快斗缩了缩脖子，「好吧，他们早就想教训我了，这回既然被堵上了，我顺便把以前想揍的都揍回来……」

白马探听着蹙眉：「被狗咬了就要咬回来吗？」

快斗摇头：「剥了皮炖了吃就好，咬生的多不划算。」

「……」很明显两人的思维不是一路的，白马探叹着气，走到自己的储物柜边拿出一罐药油，「身上哪里有伤，我帮你擦药。」

这样的温柔体贴任谁都舍不得拒绝，快斗有些别扭地看了看关着的教室门：「在教室里吗？」

「已经放学了，」白马探说，「而且我锁好了门。」

想到每天放学白马探都会把自己锁在教室里做完一天功课才离开，自交往以来快斗经常陪着，的确没有人还会回来。

这么一想那些小小的羞耻心瞬间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快斗大大咧咧地坐到边上一张空着的课桌上，解开校服最外层的中山装，天气有些冷，他在校服里面加了件衬衫，正打算脱下，白马探压住了他的手，兀自解起了他的扣子。

一颗，又一颗。

白马探的动作有些慢，却又在快斗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打了一架的他浑身酸痛，也乐得享受恋人的服务。等衣服被白马探完全解开脱下，他便背过身去，把自己一背的淤青露给白马探。

「……」白马探见到这些伤口眉头皱得更紧，「怎么那么多？」

快斗弓着身子回头，满脸不在意：「还有以前的，不全是打架打出来的，更多的是学魔术的时候弄出来的。」

「魔术？」白马探挑眉，难道还玩捆绑play吗？

无语了一阵，白马探指尖挑了一抹药油，从右肩最明显的那块淤青开始，按压、搓揉。

他的手法不错，力道适中，快斗舒服地叹息着，嘴里时不时吐出几句表扬之词。

可渐渐的快斗发现白马探按压的位置似乎不太对了。

指尖越过左侧腰线，穿过他臂下绕到前方。快斗垂头，发现果然腹部有一块被打以后的痕迹，心想着白马探真是贴心。但白马探落在肚皮上的手指动作实在太过轻描淡写了，一点也不像是上药的手法，反而更像是……

「呃……」

快斗还来不及想，白马探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了。落在腹部的手毫无阻碍地上移，稳稳按上快斗左边胸口上的红点，惊得快斗整个人都僵了。

察觉到快斗的僵硬，白马探趁机从身后环抱住快斗，另一只手向下解着快斗的校服裤子，按在快斗胸口的手则肆意搓揉起来，感受着快斗提速的心跳。

「唔……等、等一下啊……呃啊……」快斗这时候再反应过来裤子都被剥了，「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快斗自暴自弃地闭了嘴，伸手去扒白马探抓着自己乳头的手。

若是连这点准备都没有，白马探也愧对他优等生的身份了。

早在快斗的手刚一抬起时他就发觉，桎梏着快斗的两手同时用力，一上一下，让快斗瞬间软了下来。

「嗯啊……」快斗不仅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呻吟，还把自己整个送进了白马探的怀里。心下感叹着自己真是个纯洁的不良少年，快斗突然想着为什么白马探竟然业务如此纯熟！

早就发现快斗走神，只是没有想到他脑袋里想的竟然是这些东西。反正不管他想的是什么，白马探都不能容忍。他左手由搓揉改为捏按，殷红的小点被三根手指玩弄得完全挺立。伴着快斗轻轻的吟哦，白马探不忘照顾到另外一颗甜美的茱萸。

从背后入侵最大的坏处便是看不到快斗的表情，白马探暗骂着自己的失算，忍不住啃咬起了快斗的耳朵。

说是咬但更确切的却是舔，粗糙的舌苔在布满毛细血管的耳廓上稍稍一扫，便引得快斗一阵轻颤。

「好敏感。」白马探感叹，伸进快斗裤子里的手上隐隐感到有些湿意，「你湿了。」

「闭……嘴啊……」

快斗咬紧了牙关才稳住自己的呼吸，哪想到白马探轻轻一舔就让自己溃不成军。

同样是男人，他可不信白马探还忍得住。快斗扣住白马探的后脑，扭过头去，一口叼住白马探的嘴唇。

「唔，你属狗的吗？」含糊地说着，白马探伸出的舌头转而被啃了一口，随后衔进快斗口中。

没有什么比这个湿热的吻更能调情，两人越吻越是较真，恨不得夺走对方的呼吸好让对方窒息在自己的怀抱里。

也不知是谁先松的口，总之分开后的两人都气喘吁吁，脑中一片空白。

先一步回过神来的是快斗，被挑起的欲望胀得难受，他动了动，伸手去抓。

那处器官本来被白马探的右手握着，快斗的手覆上，只觉难以言说的热度。

「自己来。」白马探在快斗耳边说，然后让开位置，顺手替快斗把双手环上那处硬热的柱体。

一想到自己要在白马探面前自慰，快斗脸又更红了。他僵着身子半天没有动作，便听耳边白马探笑着：「这都不会？」

说着，抓着快斗的手，快速撸动起来。

摩擦的快感自自己掌心传递出，快斗眯起了眼睛，差点没忍住落下眼泪。

「探……唔……哈啊啊……」话不成调，断断续续最后都成了欲仙欲死的呻吟，「太快……哼嗯……啊啊……」

想要慢下来，可是呈指数堆积的刺激不断将他推向巅峰，他连脚趾都蜷起，身体抽搐似的绷紧，只渴望那最后的高潮。

7.

这个时候，白马探却停下来了。

不论是恶作剧还是其他，这样的动作都引来了快斗的不满。他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想要自己动可惜双手被白马探的右手固定着，不能动弹。

「今天是惩罚。」

「……什么？」快斗还沉浸在欲望里，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转不过弯来。

「跑出去打架弄了一身伤回来的惩罚。」

一边说，白马探一直没有用上的左手终于伸了过来。微微冰凉的东西抵上快斗股间，他睁眼，发现白马探的左手上抹着一层亮晶晶的东西，是药油。

「……」

早就准备好在等着他了吧……

可故事里不都是不良少年欺压优等生吗？

胡乱地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快斗觉得认错认命可能会死得不难么惨，轻飘飘的声音也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不要弄痛我。」

「……」这一句简直戳中白马探的死穴，一下便让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戳漏了气，软了下来。「我保证。」他说，旋即一根手指滑进了快斗的后穴里。

「唔……」

药油的润滑让白马探的手指能够顺利进入，但这不代表快斗不会因此感觉难受。身体里冰凉的异物引得快斗后穴一阵阵收缩，白马探试着动了动手指：「放松点。」

「怎么放松？」快斗嗔怒地翻了个白眼，可惜白马探看不见。

早在看到快斗光裸的上身那一刻白马探就要按捺不住了，忍到现在，他比谁都难受。但快斗无法放松下来，就无法进行接下去的步骤。无奈，他只得重新将手捋上快斗因疼痛略略有些疲软的分身，缓缓运动。

快感重至，快斗绷得死紧的括约肌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白马探一鼓作气，在扩张了一阵之后，又加进了一根手指。

中指的进入让探密的过程更加灵活深入，他的指尖很快触碰到了令快斗浑身一颤的那点。

「是这里吗？」白马探询问着，却不给快斗回答的机会。他的指尖已被肠道内分泌的液体润滑，运动起来得心应手。他恶劣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那一处，然后看快斗仰起头像是快要窒息的人，喉间发出虚弱的呜咽。

掌心的硬物此时挺得笔直，就差这么一点。

白马探手指用力一顶，只听快斗惊喘一声，呼吸整个紊乱开来。

8.

「探……」

发泄之后快斗浑身酥软，他整个人偎在白马探胸口，软软的头发磨蹭着白马探的下巴。

「轮到我了。」白马探说，随后将快斗整个人抱起，调转方向后压在课桌上。

双腿羞耻地张着，下身扩张完毕的洞口轻微张合，好似在对白马探做着最甜美的邀约。

白马探当然不会拒绝，他按住快斗的双肩，一口气将自己送入快斗的身体。

教室里没有开灯，天色暗下去，眼中的一切都蒙上一层灰败的蓝。

后墙上的钟盘上三根夜光指针排出一个令白马探无比喜欢的时间点。

「呃嗯……」快斗在他的挺动中失神，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探，很喜欢你……唔嗯，一直……啊啊……」

白马探勾起唇角：「快斗，你彻底是我的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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