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雪！小雪！」

　　「啊！什么事？」一直到察觉有人摇晃着她的肩头，方小雪才如梦初醒连忙回应。

　　「在发什么愣啊，叫了妳好几声了说。」说话的是一起修习上乘剑法的师姐们。

　　「嘻嘻……大概是最喜欢的慕师姐不在，所以觉得很寂寞吧。」

　　「肯定是这样没错……」

　　「对……对不起……」对于师姐们的取笑，小雪感到相当的抱歉。况且也诚如她们所言，自己正为慕云踪的事情烦恼。

　　事情要从剑决说起。

　　名震华夏的东岳泰山，号称天下巍峨，也是自古以来皇帝祭天封禅的圣地。然而若是以海拔来看的话，就会发现较之西方诸岭，泰山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只是仗其坐望平原，收鹤立鸡群之效。因此若是没有交流比较，一味闭门造车坐井观天的话。有时候在东区以冠军沾沾自喜，但其实力还不如西区的二三名而不自知。

　　有鉴于此，蜀中的峨嵋、昆仑两派便有协议，每三年举办一次剑决作为彼此切磋。

　　虽然也仅止是友谊性质。但毕竟关系到颜面。即便是交情甚笃的两大门派，表面上怡然大方，实际上要说对胜负不看重是不可能的。

　　相对于男性止步的峨嵋派，昆仑采取了男女兼收的制度。也因为如此缘故，昆仑派在地方上拥有较大的人脉，反之峨嵋则是在剑艺上专精。故蜀中素有「号昆仑、练峨嵋」的说法。

　　只是在最近几次的剑决，峨嵋派屡趋下风。这使得掌门一辈颜面无光，总觉得有辱先人所传承下来的名声。

　　尤其听说这次昆仑的年轻弟子当中，出了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剑术奇葩。这消息听在峨嵋的掌门和师太耳里，更是分外刺耳忧心忡忡。加上这次的主场轮到峨嵋举办，届时在众弟子面前，更是丢不起这个面子。

　　不过相对于烦恼的主事阶层，处于微妙时期的峨嵋弟子们，对于可以见到来自「友派」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倒也寄托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期盼。

　　在师太与掌门的讨论之下，终于决定请掌门施以人情，请求金顶上的高人能够给予弟子一些「指点」。

　　一般来说，各大门派的掌门一职多半择取才德兼备的人选传承，而非武功。实在是因为掌门的事务繁重，除了要裁决派内的人事营运，也经常得忙于地方上的交际以及盟派之间的会议，偶尔还会有蒙面人来叨扰。因此往往在任职掌门之后，功力便难再有大进。

　　故醉心武学，致力武道极致的「高人』，均不愿担任要职。宁愿径自过着隐世独居的生活，没事找人聊聊现任掌门的为人，或在派内浇水扫地、整理书籍，尽最低的义务劳力换取衣食无虞。

　　然而也有一些门派，表面上让年轻貌美的女公关独自在江湖上趴趴走，暗地里却由这些高人负责进行堵人围殴、教训后辈的工作。不过这终究是少数的个案。大多数门派的高人，都没有什么野望或企图心。对他们来说，只要没有灭派的危机，便与他们无关。

　　他们所关心的，不外乎就是别人练到第八重，我就要练到第十重。又或者这一门武功由怎样的根骨来练最合适，那一门武功可以应用在什么地方之类的事。

　　对于门派本身，也乐于供奉这些高人。只要这些人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存在，外人就不敢轻易来犯。即使不幸被杀了十个八个掌门，门派的武学精要也还是能够传承下去，于门派的根基无损。如此外人自然也就比较不愿意谋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勾当。

　　况且这些人到晚年的时候，有些也会将自己练功的心得整理起来，编写速成的法门或是修行的快捷方式。

　　然而高人们的时间宝贵，只恨不能在睡觉时也挂着练功。要请求他们拨冗插手像是剑决这样的「俗事」，一般来说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毕竟高手也是人，是人就难摆脱人情纠扰；虽然不晓得外表严竣的掌门用了什么方法，据称掌门当日坚持独自上金顶而拒绝他人随行。不过终于是不负众望，说服了一位过去和掌门曾有同修之谊的高人协助。

　　那位高人在弟子里独独相中了慕云踪，要求云踪在距离剑决一年的日子里，留在金顶接受密训。当然，慕云踪自然就内定为单人赛的人选之一。

　　这对其他人实在是求之不可得的机会，却被慕云踪断然回绝了。在师太屡劝无功之后，便转由求助小雪，希望能请她帮忙劝说。

　　「小雪和云踪的感情好像不错，能不能请小雪帮个忙，劝劝云踪呢？」

　　面对师太的请求，小雪实在难以拒绝。更何况小雪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在她的想法里，这确实是慕云踪一个难得的机遇。

　　在当天晚上，小雪就到慕云踪的房里拜托。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慕云踪仍是一派敬谢不敏的态度。

　　「我才不要！」

　　「为什么呢，师姐？这样的机会不是很难得的吗？」

　　「喜欢的人就让她去好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让师姐不高兴啊。可这件事情非得师姐才行。要是拒绝的话，会被大家讨厌的。」

　　「那都只是别人的看法，我也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事。现在就是不想和小雪分开……」

　　眼见师姐又要故技重施，趋上前来要封住自己的嘴，小雪直觉地退后闪躲。

　　「师姐不要这么任性！」

　　「任性的明明就是小雪好不好！」对于刚才扑了个空，慕云踪有些恼怒。

　　「我哪里任性了？」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别人拜托妳的事情妳就接受，然后好像只要妳来找我就一定得答应。」

　　「哪有每……次……」小雪一下子想不起云踪一直以来哪次拒绝过自己的请求，声音不由得降低了些，「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真的是希望师姐好啊，为什么师姐就是不肯呢？」

　　「不要说什么为我好还是为谁好的话。反正只要我答应，师太的拜托完成了就好了不是吗。还是说换作小雪的话，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吧。」

　　「这……当然……是……」被反问的小雪，感觉要是在这里退让的话，慕云踪可能就会错失这个机会，「虽然和师姐分开很难过，但是……只要忍耐一下的话……」

　　「我、明、白、了，既然妳那么喜欢做滥好人。」慕云踪一字一字斩钉截铁地说着，「那妳回去跟师太说我答应了，这样就可以不要再来烦我了吧。」

　　「师姐……」感觉好像必须得说些什么，又感觉好像无话可说。经过一阵迟疑，对方也没有什么动作，终于还是决定掉头离去。

　　之后看来是顺利解决了，慕云踪也由掌门带领上金顶去。然而这三天来，小雪就一直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讨厌！为什么要说那么过份的话！）

　　期望着师姐静下来想过之后，能够理解她的苦心。但一方面却又非常在意，深怕自己再也不被原谅。

　　「小雪，不好意思。」方才叫唤小雪的师姐合着手掌拜托，「我的身体有点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妳帮忙整理一下……」

　　剑决的项目主要是一场双人赛以及三场单人赛。而在剑决之前，则是分别由两派所表演的剑阵作为开场。

　　小雪固然素质优异，年仅十五便得以开始修习上乘剑法。但毕竟功力尚浅，还未到能够代表峨嵋出赛的程度。因此她与一众师姐妹们，也只是做为剑阵排演的人员。

　　藉由剑阵的编排，可以让弟子们领会剑式融合阵形的要领。并且让两派得以不断推陈出新，挖空心思来创新剑阵而不致于故步自封……听起来似乎有很多好处，不过对于大多数的弟子，也只是公式化的烦人差事而已。

　　每日的演练结束之后，便轮派人员负责清理道具以及地上的标示。今天虽然不是小雪的班，不过对于师姐的拜托，小雪也是颔首允之。

　　「嗯。」

　　「谢谢啦，小雪。」

　　「这样麻烦妳真是不好意思。」

　　对于小雪的帮助发出感谢之后，三人便相偕离去。

　　「妳看这样不就好了吗？」

　　「好差劲哦，妳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啊。」

　　「也只是偶尔一次嘛，又不是经常。何况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的课银也算是由我们负担的啊。」

　　「啊！那样说的话我也有份啰？」

　　三人嘻闹地经过于芷萱的身旁，没有人察觉到这位少女发出一声冷哼。

　　　　　＊＊＊　　　　＊＊＊　　　　＊＊＊　　　　＊＊＊

　　到了夜间休息时间，由于今晚是小雪和芷萱负责烧水。在大家洗过澡之后，偌大的澡堂里，也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和平时略有不同，芷萱冷漠的表情下带着一丝不满。只是处在恍神状态下的小雪，没能够敏锐地有所察觉。

　　「小雪！」芷萱以近乎命令的口气，「来帮我擦背吧。」

　　「好的……」好像还是没有发现到芷萱的反常。小雪拿着布巾，搓洗着芷萱光洁的背部。

　　「小雪，被人这样指使妳觉得很高兴是吗？」按捺不住，芷萱不悦的情绪终于溢满了出来。

　　「……啊？」

　　「小雪妳是不是觉得自己是穷人家，所以应该就要听别人的话。」

　　「怎么了，芷萱？心情不好吗？」

　　「我是在说妳的事啊！只是因为家里比别人穷，所以就觉得自己不如别人是吗？因为父母没能够赚钱，所以妳就得忍气吞声，都是为了家里好是吗？」

　　「……」

　　「反正只要为了让家里的人高兴，让别人觉得高兴，所以要妳怎么样都可以忍耐是吧。」

　　「……」

　　「贫穷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才不是那样……」

　　「嗯？」对于小雪嚅喏的声音，芷萱表示出质疑。

　　「才不是那样！」这时候应该要马上响应『没什么』才对啊。如果是平时的自己，一定要这样说的。可是就是不想被芷萱误解，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说清楚，如果连芷萱都讨厌她的话，那实在是小雪不敢想象的事……

　　「我……我一直觉得……已经很幸运了……能够……到峨嵋……」说着，豆大的泪珠噗倏地流下，「能够……被师太……选上……遇到慕师姐……还有……芷萱……所以如果……能够……帮大家做点事情……可是……可是……」

　　虽然背对着小雪，不过还是不难想象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笨、笨蛋！」

　　「对不起……让芷萱为我担心……」

　　「不过就算是这样，小雪也还是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拒绝才行。任人予取予求的话，哪一天做不到的时候，反而会被怨恨的。」

　　「嗯。」

　　「妳这样想也不是不好，不过如果真的不喜欢的时候也应该要表现出来……啊！」

　　一直倚靠在芷萱背后的小雪，突然伸出魔爪，袭上芷萱胸前的软肉。突如其来的一击，令芷萱发出了惊呼。

　　「啊！小雪妳……」

　　「报一箭之仇啊，以前芷萱不都是这样欺负人的吗。」

　　「才……才没有，才没有这样子……摸。」虽然有过很多次不良的记录，不过也只是纯粹因为这样做的时候，小雪的反应使她感到很有趣而已。自己在洗澡时虽然也会搓揉到胸部，但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所以也就不以为意。可是今天被小雪的双手搓揉，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泛起了异样的酥麻。

　　「明明就是这样子，每次都让人家好难过。」

　　「没……有……小雪妳放开啦……」芷萱扭动着身体，可是这样的位置上根本没办法摆脱，况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浑身乏力。

　　「不……要！」小雪现学现卖，于芷萱尝到被拒绝的感受，顿时感到有些后悔，「而且如果就这样停下来的话，芷萱会很难过的唷。还不如早点弄出来，然后可以把身体洗干净，清清爽爽地去睡觉。」

　　「弄……弄什么出来？」对于小雪的话，对于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大小姐发出了疑问。不过这样的发言，反而令小雪感到惊讶。

　　「咦？芷萱不知道吗？」

　　「不……总之小雪不要这样子……」直觉感到可能是令人羞耻的事情，芷萱连忙想要避开。不过看在小雪眼里，却是更加不能善罢干休。

　　「芷萱没有做过吗？摸那个舒服的地方？」

　　「有……不过不像……小雪这样子一直捏……」

　　「人家不是说这里啦……是、这、边、哦……」右手往下移动，滑过纤细的腰身，渐渐挪到少女私密的股间。

　　感觉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芷萱觉得似乎将要发生天崩地裂的事情。

　　「小雪……不要了啦……」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如果就这样停下来的话，晚上肯定会难过得睡不着哦。」

　　「可是……感觉……好可怕……不知道……会……怎么样……啊……」芷萱两颊绯红，发出细微的娇喘声。

　　「看来芷萱应该是很舒服……」小雪的指尖穿过细柔的耻毛，在蜜缝的边缘轻轻磨擦。

　　「不……只是……好奇怪……自己摸到的时候……没有像小雪那种感觉。」

　　「因为人家喜欢芷萱啊……所以……才有很多很多的喜欢……透过手指进到芷萱身体里面……」

　　「小雪……怎么……说……那样色情……的话……」

　　芷萱的脸上露出些许愉悦的表情，却又尽力控制着声音，样子真是可爱。

　　「才不是色情呢……是芷萱自己乱想……」

　　在小雪的挑逗下越来越兴奋，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氤氲的浴室里充满着淫欲的气氛。

　　平时表现得很孩子气的小雪，常常让芷萱忘了她是和自己同年纪的女孩，总是觉得是自己在照顾着她。没想到竟然会比自己还先知道这样的事，使得芷萱感到有些不太能适应……

　　「讨厌啦，芷萱，发出那么可爱的声音，害人家也忍不住……」像是想要和芷萱融为一体，小雪稚嫩的酥胸紧贴在芷萱背后，稀疏的细毛在臀部磨蹭着。坐在木凳子上的芷萱，一想到小雪的蜜缝就贴在屁股上滑动，带着刺刺的磨擦感，心里就没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小雪的手指伸入了蜜缝间，趁着芷萱沉浸在愉悦的气氛当中，逗弄那敏感的小豆芽。

　　「啊呀！」

　　芷萱颤抖着失去了力气，而小雪也激动地喘息着。

　　「芷萱……」从芷萱的肩头上越过，柔软的双唇相接。虽然不是和师姐那样香舌热烈的索求，却像两只年幼的小猫一般轻点追逐玩耍着，不时发出沉浊的呼吸，「好喜欢妳……」

　　让芷萱转过身来，两人的嘴唇再次相接。紧贴的酥胸轻轻地磨擦着，互相传递着那发烫的体温。吻过之后的唇移向芷萱白净的玉颈，时而轻舔，时而使劲吸吮。芷萱则是紧紧抱着小雪，放心地将全部的身心都交给她。

　　「嗯……小雪……」

　　小雪亲吻的部位渐渐下移，直到芷萱柔软的乳肉上。和丰满的师姐不同，芷萱的乳房微尖，并且向上翘起。当小雪的舌头爱抚着乳肉，吸吮娇小的乳头时，芷萱随之发出可爱动听的娇吟。

　　「芷萱好过份哦……一个人舒服……」

　　彷佛意识已经模糊，芷萱没有响应，只是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小雪将右手挪到自己流着蜜汁的私处上，轻轻地划动起来。

　　「想看芷萱出来的样子……」想起平常的时候一直板着脸，刻意和人保持距离的芷萱。就这样放纵淫欲，忘我地享受的模样。小雪觉得全身火热，一面加快手指的动作，一面将头埋进芷萱的两腿之间。

　　「啊！」芷萱急速地喘息起来，压抑许久的快感像决堤般狂泻而出。

　　「啊……小……小雪……讨厌……」感觉到小雪正用舌头舔舐着爱液，觉得那是和尿液差不多肮脏的东西，芷萱羞耻地无地自容。但小雪好像不以为意，舔弄过后接着用手指逗弄着阴核，在包皮上小心翼翼地揉动。

　　芷萱扭动着腰枝，小荳芽从包皮里解放出来。和小雪的舌头接触的瞬间，芷萱顾不得形象发出了娇吟。

　　「啊呀～～～」

　　小雪一面吸吮着小荳芽，嘴唇在蜜缝的入口徘徊的时候，芷萱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全身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迷蒙的双眼里闪动着隐隐泪光。柔致的肌肤透着余韵的潮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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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在夏娜那边被千草弄得头昏脑胀。到底应该把中篇重新写过，还是先解决下篇再来一次大翻修。结果两边都卡住了，就逃避到这里来……果然心情平衡得多了……

　　关于千草的部份想了很多。其它的同人无论是黄蓉小龙女还是师妃瑄等等等等，无论怎么被凌辱被玩弄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反感。那么到底千草的问题出在哪里？是原著中贤淑的形象？还是被配角玩不能接受？但在原著中贤良淑德的女性族繁不及备载，从原作主角玩到路边乞丐的也是所在多有。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反感的问题……？

　　检讨原因，可能是又想要照原作的剧情跑，却又硬要搞出额外服务所导致的影响吧。倘若直接就写说来了个超猛的使徒把千草抓去玩触手，甚至把女角全抓起来调教凌辱，说不定还比较能接受。偏偏采用这种半调子的作法，一整个生硬到不行，加上又没有爱，才会导致这样自食苦果的局面。当然若是能耐下性子仔细铺陈的话，也不是不能够解决，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方面真的很佩服许多作者。

　　圣诞节落到在家里写这种东西，也没有奇迹发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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