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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浪潮(完) - 4,2

[db:作者] 2025-07-08 15:56 5hhhhh 2120 ℃

  「哥哥……」魏靜言心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被哥哥擁在兩人身前的他,長睫一眨,美眸不禁為自己的幸福又落下晶燦的淚珠。

  「小乖,不哭了,哥哥來了啊。」魏靜軒心頭一緊,不捨的吻去弟弟的淚珠,哄了哄後又將兩個弟弟抱緊了些。

  魏靜舒也跟著從背後吻著弟弟的髮間,溫柔的拍著他的背,珍愛之情不在話下。

  「哥哥……我愛你們。」魏靜言閉了閉眼把淚水都從眼中趕跑後,他堅強的睜開漂亮的黑瞳,像黑夜裡的繁星那般爛燦. 「我會努力的哥哥,我會認真長大,等有一天,換我保護哥哥。」

  「寶貝……」兩個哥哥聽到這話直感動的往心坎裡去,雙雙摟緊了弟弟吻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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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魏靜言覺得三人在一起相處也只不過轉眼間的事情,昨天都還拉著哥哥的手到處遊玩,今天哥哥卻已經要回去了。

  魏靜軒只在英國待了兩個星期,卻已經是他能離開公司的極限了,剩魏靜舒又留下多陪了弟弟幾天,依依不捨的在弟弟漂亮的面頰上親了又親後也跟著搭機回去。

  寒假才過不到一半,魏靜言雖對哥哥的陪伴眷戀不已,卻還是按下想放棄一切尾隨哥哥回去的衝動。

  為了尋找自己的價值,為了讓自己更值得哥哥對他的付出,他忍了下來,堅持著一個人在異鄉追尋看不見的理想。

  在自己感覺歸屬以外的國度,生活也許不是最艱辛的,但心裡卻是最苦楚的。

  這時候魏靜言就感覺到有朋友真好。

  因為面貌的關係,以前魏靜言除了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柳霏以外誰也不理,那些蒼蠅般遍佈的男男女女都像是有目的般的存在著,為了他的面容、他的身體、他的家世或他的情感等等,這些接近,都只讓魏靜言感到渾身不舒服。加上哥哥們會吃醋的關係,他更是小心不與任何陌生人有接觸.

  從前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直到離家待在這個萬里以外的國度,魏靜言才明白了孤單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很幸吲鲆娏送跻??埠苡芯壏莸呐c哈維、伊藤佐知因為系所的位置而交上朋友。

  到了第二學期末,魏靜言已經不再去英國佬那裡打工。

  因為課業上他比其他人要來的遊刃有餘,他把多餘的時間都拿去別的系所旁聽或在圖書館涉獵更多的書籍。

  和伊藤佐知不斷的投資及轉投資,兩人用犀利的眼光下去讓錢滾錢,雖偶有小賠,不過獲利的比例要來得多些,到了這時候雙雙也小小的有了點積蓄。

  兩人撥了一點錢去跟哈維炒樓後,依藤佐知在倫敦高檔的住宅商業混合區租了間貴死人的辦公室。

  地點是鬧中取靜、好找而隱密,因為租金貴,相對的裝潢也是高級的沒話說,魏靜言因為看慣了日式建築裝潢的極簡,於是對於英國人這般奢華富麗的擺設有些暈眩。

  於是,一面在學校的論文間抽著縫隙,兩人合資的工作室就這麼開始了。

  魏靜言膽大,一開始就去找個幾個法庭中還糾結的大案子來做。

  他的案子大部分是一些犯罪關係人,其中有幾個關係人看似與案子毫無關係,卻在魏靜言與伊藤佐知的冒險精神下做了幾次深層解析後翻出了關鍵點.

  兩人做的是心理分析,通常都是讓關係人在沒有任何壓力的情況回憶著事發當時的景象,利用心理輔導的方式引導或修正,如此旁敲側擊的也被兩人弄出了點名堂,聞風而來的顧客漸漸多了。

  伊藤佐知自稱自己是個奸商。因為刻意把工作室租在裝潢高檔地段,又地處在倫敦最精華的區域,他以篩選的方式接了不少有錢的顧客,很快的除了荷包滿滿以外,工作室的名聲也在刻意的低調假象下實則侵略式的在業界佔有一席之地。

  魏靜言和哈維走進工作室的時候,伊藤佐知一面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數著大疊鈔票一面露出奸笑。

  哈維看到伊藤佐知那個很欠扁的笑容忍不住走過去當頭就給他一個暴栗。

  「什麼啦?!幹麻一進門就打我頭?」伊藤佐知雙手按著腦袋,頗為無辜又帶點氣惱的看著哈維.

  「誰叫你笑的那麼欠揍。」哈維一點點愧疚的意思也沒有,因為扁了伊藤佐知而開心的爽朗大笑著。

  「好了,都閉嘴。」魏靜言看著這兩人又要玩鬧起來忍不住無奈的出聲制止他們。

  伊藤佐知和哈維相視對笑了一下,兩人乖乖摸了摸鼻子在沙發上坐好。

  幾人住在一起也相處了好一段時間,對於彼此的個性都很了解,四人的生活像難兄難弟一樣彼此扶持,沒有阿諛我詐、沒有心機,這段只有真心和付出的友情每個人都非常珍惜。

  「王耀呢?怎麼沒看到他?」伊藤佐知問。

  「最近王耀都早出晚歸的,而且每次遇上了看他都是滿面春風,我看是談戀愛了。」哈維想到最近幾次看到王耀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如果是談戀愛那也挺好的。」魏靜言笑了笑,心裡也為王耀不再執著著柳霏而開心。「對了小佐,這陣子不要接案子了,我想休息一下。」

  前段時間的密集忙碌,工作室是如日中天了,可是魏靜言也忙到都沒有自己的時間,前幾天何珊又哭哭啼啼的打電話來,魏靜言一想到頭就大。

  趁著最近手邊案子不多,魏靜言打算到何珊住的酒莊去叨擾一陣子,除了是給何珊一個交代以外也算是給自己休個假。

  此外,二哥也說要出差,會順道來陪他幾天,魏靜言一想到哥哥會來心頭不由得就像淋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噢,好吧。」伊藤佐知苦著一張臉,乖乖點了點頭,誰叫他之前也才休假回了一趟日本,當時把工作都丟給魏靜言的他可樂了,現在現世報馬上就來了,想到要一個人處理兩個人的工作量他就想哭,於是還不忘提醒魏靜言別休假休到忘了他。「靜,你要早點回來喔。」

  「行了,我只是要去何珊的酒莊住個幾天。」魏靜言笑著推推伊藤佐知的頭,這人就會裝無辜,之前回日本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那麼有良心過.

  一聽說魏靜言要到酒莊度假,威廉很積極的就從倫敦開車到約克市接他,能省去撘車的麻煩魏靜言也樂得高興,隨意收拾了幾件隨身物品就跟威廉開車出發.

  兩人在開車的路途上隨意的閒聊,魏靜言突然想到自己一直沒問過何珊的病情,他一直不知道何珊的身體狀況如何。

  即便是現在的他,對何珊還是沒辦法自然的喚出一聲『媽媽』,母親這個身份對於魏靜言而言還是太沉重陌生。

  不過在英國這幾年,魏靜言已經與他們夫妻倆熟絡,比較能以朋友及長輩的心態來對待他們。

  「威廉,何珊的身體那是什麼病?」想到何珊第一次與他對談時說到的身體狀況,魏靜言用手肘支著窗轉頭問威廉。

  「病?」威廉顯然愣了一下,然後偏頭想了很久。

  「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何珊說是去看病的,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魏靜言解釋著當年的情況.

  「噢,那個啊。」威廉細想了一下,記得何珊當時的確是生病的。

                9-2

  「我記得那時只是個小感冒,當時我們會回去而且常跑醫院是因為一個老朋友在當那間醫院當醫生,那人是當年介紹我和珊認識的介紹人,因為好多年不見我和珊一直很想念他,所以趁著休假特意去看他。」威廉疑惑的看著魏靜言,不了解為什麼他會認為何珊至今還病著。

  「是嗎……」魏靜言聽完真實的原由咬著牙,心想原來當年就是被何珊裝出來的可憐樣子給唬弄了,搞了半天他心中一直懸著何珊的病況結果都是白擔心一場,這女人為了留住他竟然不惜拿自己的身體狀況來開玩笑,想想還真是該抓起來打屁股才是。

  不過聽到何珊其實沒病,而且看樣子還能活蹦亂跳地活個好幾十年,魏靜言心中也是踏實的,被騙了固然生氣,不過如果不是何珊這樣,他今天又怎麼會站在這塊土地上呢?

  魏靜言無奈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然後笑了笑,沒事那就最好了。

  魏靜言在酒莊住了幾天,何珊開心的不得了,每日親自下廚外白天也拉著他果園和農莊之間邊玩邊幫忙。

  威廉休假結束後,魏靜言也跟著搭順風車回約克市,和威廉道別後魏靜言跑了趟超市,在裡頭採買了不少生鮮食物回家。

  住在國外的這幾年,他已經慢慢會自己下廚煮點東西,魏靜言對什麼學的都快,只不過去料理教室上過幾堂課,他對於煮食已經很有一套,偶爾心情好在公寓裡也會下廚餵餵同住的三個饞鬼,不過這次採買的食物是專程為哥哥準備的。

  三兄弟雖分隔兩地,不過心中的那根弦卻始終是懸在對方身上,時日一久相互便會思念得緊,於是哥哥們一年總會輪流搭飛機往返幾次英國來陪他,順便一解相思之苦。

  魏靜舒這回到英國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晚了三天,那日到達機場都已經是深夜了。

  「哥哥!」即便是夜晚,魏靜言還是早早去等在機場接魏靜舒,所有等待的疲累在看見哥哥從閘門走出來的那一刻就彷彿全部消散殆盡,他一直都很慶幸自己有這麼好的哥哥、這麼好的情人,縱容他的一切,又深深地牽絆著彼此。

  「寶貝。」方下機的魏靜舒在長程的飛行下顯得有些疲倦,不過想到今晚就能抱著弟弟睡一個好覺他就不由得掀了掀嘴角,懷裡摟著寶貝弟弟,感覺就是再累也很值得。

  「哥哥從美國過來的嗎?」一回到公寓,魏靜言就趕緊在浴缸放滿水伺候著滿身疲累的哥哥泡一個舒服的澡,他一面幫魏靜舒按摩著肩頸,一面和哥哥說著最近的事情。

  「是啊,因為有幾個廠商在洽談,結果又多耽誤了兩天。」魏靜舒瞇著眼舒服的在浴缸裡享受弟弟的按摩,所有的疲憊好像都在弟弟的手中被釋放了,他心中滿溢著幸福,忍著想把弟弟打包帶回家的衝動,只為了成全弟弟的理想。

  洗去了一身的塵埃,那天夜裡他們沒有做愛,只是緊緊擁抱著彼此,沉沉的睡了一個好覺.

  兩人一直睡到了過午,魏靜言先在窗簾透過的淡淡陽光中醒來,他側身凝望魏靜舒睡著的臉龐,突然有種想哭泣的感覺.

  他靜靜看著哥哥的睡顏許久,心中也盤算著自己回家的時間.

  離家太久,魏靜言發現自己真的很想念從小到大哥哥們疼愛著他的那個家,只要再熬過一年他的學位就會到手,只要再一年伊藤佐知就會把工作室的據點移到日本,只要再一年他就能有足夠的本錢和自信。

  哥哥,等我,只要再一年,我就會回到你們的身邊,然後再也不離開了。

  魏靜言眨了眨眼,吞下眼眶中的溼氣後,俯首吻了吻魏靜舒的臉頰.

  「小乖。」魏靜舒在弟弟的親吻下醒來,他憐愛地勾著弟弟的脖子兩人開始一番激烈的深吻。

  「哥哥……」魏靜言被吻得小臉兒通紅不已,許久沒情事的他禁不起一點點撩撥,才吻沒多久已經輕喘連連. 「我幫哥哥舔舔可好?靜兒好久沒吃到哥哥的味道了。」

  「寶貝,快來,哥哥想死你了。」魏靜舒拉開薄被,底下是光裸健康美型的均勻膚色,胸膛的兩塊肌肉起伏及雙腿間昂揚的紫黑色硬挺還怒張的青筋,完美的體態與雄壯的陰莖都讓魏靜言看得口乾不已。

  「哥哥……哥哥的味道還是這麼好……靜兒好喜歡……」魏靜言吮過魏靜舒的兩個乳頭後小舌移到哥哥的雙腿間,張口就把整根陽具吞在嘴裡細細的舔弄,將整根陰莖和卵蛋都舔濕後他開始在莖身表面一吋吋仔細舔吮,每一個皺摺都沒有放過,哥哥的滋味他一口都不放過.

  「小乖,這樣……好舒服……」魏靜舒也輕輕喘息著,睨著眼望著自己最疼愛的漂亮弟弟含著自己的男根,心裡有說不出的滿足。

  「哥哥……還沒喔……還不能出來……」魏靜言來回吮弄哥哥粗長的肉棒,舌尖在龜頭四周旋轉舔舐,一會兒龜頭的小孔就耐不住舒爽滲出一滴精水,魏靜言將那滴精水給吃個乾淨,握著哥哥的陰莖不讓他太早射精。

  「哈嗯……好靜兒……先讓哥哥射……」魏靜舒一泡精水忍得難耐,只能撫摸著弟弟柔軟的髮絲啞聲央求弟弟讓他先射過一回。

  「哥哥先別射,要跟靜兒一起出來才行。」魏靜言下身的貞操帶還沒被拿掉,只扯掉了自己後穴的肛具就跨坐到魏靜舒身上,他伸手到臀瓣中央把紅粉濕潤的蜜穴對準哥哥的大肉棒,魏靜言湝地坐下先把濕滑的大龜頭推進粉穴兒裡,嬌喘一陣後才把整根陽具吞進溫暖潮濕的菊瓣中。

  「寶貝……嗯啊……真舒服……靜兒裡面又暖又緊的……」魏靜舒忍不住握著弟弟的兩個臀瓣把下身往上頂得更深。

  「哈……哥哥………嗯哼……這樣太深了……快幫靜兒解開這個……」魏靜言搖動著纖細的腰枝,用穴口將哥哥的大肉棒吞吐得自己也舒暢不已,不過身前的芽莖還在貞操帶的特殊包覆內不得解放,他不由得難耐地催促哥哥替他解開.

  「好……哥哥幫你解開了……」魏靜舒在弟弟的暖穴內不停挺動自己的硬挺,一面用自己的指紋在貞操帶的感應器上掃描,沒一會兒扣帶便被解開,他愛憐地撫上弟弟立刻充血的白皙小莖,握在手掌中不停愛撫。

  「哥哥……哈哼……靜兒好舒服……要出來了……」許久沒被撫弄過的芽莖一被解放就讓哥哥握在手中擼動,魏靜言下身早舒暢得輕顫不已,加上後穴又被哥哥不停的抽插疼愛著,前後雙夾的快感讓他幾欲無法自拔,讓哥哥搓弄了沒幾下就快射精了。

  「小乖……一起射……」魏靜舒激烈地讓陰莖在弟弟的粉穴中使勁抽插著,在高潮前激情地吻著弟弟鮮豔紅潤的小唇兒,兩人的舌頭不停在口裡吸吮游竄,如此堅持了一會兒,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把濃濁的精水射在弟弟的暖穴內,而魏靜言也把銀白稠濁的精液都射在了哥哥的手掌,有些還滴落在哥哥的結實小腹上。

  魏靜言乖乖的先把灑在哥哥身上及陰莖上的精水都吃了個乾淨,然後雙雙又親吻了一陣才起身洗浴。

  浴池中哥哥又從後面抓著他的小臀捅弄了一回,射出飽滿的精液在他的腹中後才罷手。

  魏靜言甜蜜的夾著含有哥哥濃濁味道的精水在腹兒裡,匆匆擦洗過後才甜滋滋的笑著去作飯。

  等吃過飯都已經傍晚時分,魏靜言依在魏靜舒的身旁,兩人毫不避諱的在街市上勾著手逛街順道也散步了一下。

  「哥哥……靜兒好愛哥哥……」魏靜言看著繁華的街燈熱鬧的市集,很幸福的依偎在哥哥的身旁。

  「哥哥也愛你,時時刻刻都惦著你吶,你要記著別自己在外頭玩瘋了就忘記哥哥了。」魏靜舒溫柔的看著弟弟,輕輕在他頰邊吻了吻,又繼續摟著弟弟閒逛。

  「靜兒才不會。」魏靜言想到這樣的幸福也只能維持個幾天,哥哥總是只能在這裡陪他幾天就又要回到工作崗位,不禁感到鼻頭有些酸酸的。

  哥哥,等我,只要再一年,我會對自己更有自信,會更珍惜哥哥們給我的一切。

  哥哥一定要等我吶。

                9-3

  在英國的最後一年,事業也好、課業也好、人際關係也好,魏靜言都非常拼命。

  在這幾年裡面,他除了體驗從來沒有過的日子,交了許多朋友、靠自己的能力賺錢、自己決定所有的事情,這之外他還找到了自信和快樂。

  他知道這是哥哥唯一會放他在外頭的機會,當然,以後回到哥哥身旁就算趕他他也不離開了,不過他還是非常很珍惜哥哥對他放手的這份愛。

  「小佐,你不要每樣都搬……那個不用帶走吧?!花瓶到日本再買就好了……誒,沙發也是……那個不用搬啦……哈維,你不要跟小佐一起瘋……王耀,起來幫忙不要一直吃東西!」魏靜言手撫著額間,非常受不了這些愛胡鬧的傢伙,只不過是要把工作室移到日本,伊藤佐知這個也捨不得、那個也要帶走的胡亂指揮工人亂搬一通,偏偏哈維還來湊熱鬧,被這兩個傢伙一鬧要搬走的東西沒裝滿兩個貨櫃都帶不走。

  「好了好了,手上的東西都放下,你們兩個再繼續玩,等等小靜生氣了就有你們好看。」王耀悠悠的放下手上的洋芋片,拍拍手,嘴裡還塞著食物就開始調解,一點兒形象都沒有。

  而且王耀這傢伙說的是中文。

  魏靜言感到一陣頭痛,真想把這三個傢伙都給轟到大街上去。

  不過意料之外的,胡鬧的兩人還真的停了手,伊藤佐知乖乖的摸了摸鼻子依依不捨的放下手上那個漂亮的古董花瓶,哈維也讓工人把那組維多利亞織金沙發給放到地上。

  「真乖,孺子可教也。」魏靜言把眼光從左掃到右,把三人從頭看到腳,然後笑了。

  「叫?」哈維和伊藤佐知異口同聲的發音,然後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王耀及魏靜言。

  「我沒有叫。」伊藤佐知首先搖頭用奇怪的中文發音說.

  他說英文的時候發音非常道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講起中文就會帶著日本腔。

  因為魏靜言和王耀說話時總是說中文,為了要聽懂一些,他和哈維一起去上了幾堂中文會話課.

  不過這麼深奧的詞句,這兩個外國人自然是鴨子聽雷有聽沒有懂的。

  「我也沒有叫。」哈維也趕緊用生硬的英式發音講著奇怪的中文,一面還擺擺手澄清。

  「噗——」王耀本來繼洋芋片之後又開了一瓶啤酒在喝,被這兩個傢伙一搞,噗的一聲噴了滿地啤酒然後大笑了起來。

  「王耀,你很髒耶!髒鬼!」伊藤佐知受到波及,袖子被噴到一兩滴啤酒。

  哈維也跟著伊藤佐知鬼叫著,三個人又玩又鬧的扭成一團.

  「好了別玩了,還有很多都還沒整理呢。」魏靜言覺得頭又痛了起來,一個個都想把他從五樓窗戶丟下去好圖個清靜.

  工作室要移到日本是開業的第一年他們就商量過的。

  伊藤佐知常年住在國外,但對於日本還是有一抹屬於故鄉的留戀在,加上魏靜言也認同日本比英國離家近得多,預想往後回家後雖然不能在第一線上幫忙伊藤佐知,不過至少兩人往返容易,溝通也方便得多。

  哈維因為認識了他們幾人,對於古老的東方文化有了龐大的憧憬和嚮往,這幾年已經把手邊的東西都換成現金,早有準備跟著這幾人一起離開英國。

  至於王耀,他也已經放下當年心中一直無法釋懷的初戀情懷,魏靜言說要回去,他打算不再當個逃兵,在英國除了一台車隨時可以變賣之外,其他都很簡便也沒什麼帶不走的,說走就能走。

  工作室的零碎文件很多,分類整理了好久加上打包裝箱寄快遞,四個人也搞了好幾天才全部弄好,最後搬不走的家具哈維拿到拍賣場也賣了不錯的價錢,於是前半年幾人都在日本與英國之間往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魏靜言忙碌的關係,兩位哥哥以前幾乎都是兩個月左右就會輪流飛到英國來看他一次,新學期開始後到現在哥哥們來的次數明顯少了很多。

  剛開始魏靜言因為轉移工作室的事情忙碌著倒也沒有很上心,不過時間一久,魏靜言隱約也感覺到不太對勁。

  魏靜言和哥哥們幾乎每天夜裡都會通電話,平日打電話時也不見哥哥們有什麼異狀,還是那麼關心他,每日再忙再累都要聽聽他說今天都做了什麼,可是以哥哥溺愛他的程度來說,探訪的次數少了確實有古怪。

  他在心裡盤算了很久,終於在話筒裡抓著哥哥追問。

  魏靜舒被弟弟問得支支吾吾的,無法抵賴下只好說了近年裡公司遇到的窘境。

  原來近來業界盛傳有個集團式的商業間諜流竄,已經許多小公司在防不勝防的情況下被逼得走投無路,倒閉了不少家。

  魏家產業龐大,雖然不至於被這小小的蛀蟲給擊垮,卻也有好幾個大案子在推出前就被商業間諜亮了相而拖累,類似的狀況接連而來層出不窮,把兩位哥哥給搞得焦頭爛額,魏靜軒已經以公司為家鎮守了一段時間,除了魏靜舒外,還有家裡的三個孩子也都跟著在身邊幫忙。

  魏靜舒笑笑說要魏靜言別擔心,這只是過渡時期,公司裡已經加強了保全,也嚴密的計畫抓出內鬼,想必過一陣子便會沒事了。

  魏靜言聽完哥哥的話不禁有些擔心,但這種事他也幫不上忙,與其乾著急的讓哥哥有更大的壓力,還不如把自己給顧好別讓哥哥分心的好。

  理解了原因,魏靜言把不能見面的相思之情咬牙忍了下來。

  所幸接下來工作室的移動和拓展也夠他忙的了,忙起來的時候便無法想這麼多,擔憂也可以藏的深深的,在哥哥打來的電話中他總是笑著,乖乖的和哥哥撒著嬌,說著自己的瑣事。

  弄了大半年,工作室總算一切都順利。

  剛開始找上門的顧客幾乎應接不暇,讓忙碌的兩人兩地飛人的奔波,又要顧及學業和事業,幾乎是賣命了。

  撐了沒幾天,伊藤佐知先受不了,篩撿了幾個上流社會的有錢顧客留著,其餘一率用排程排開,預約的心理諮詢都已經排隊排到明年底,就算被說耍大牌這錢他還是要賺。

  靠近期末後,除了王耀像個沒事人一樣,其餘三人都忙得要死。

  最後這個學期是關鍵,所有幾年裡的成績都要在這最後的階段裡展現出來,論文、報告、提案和最後一關的幾人會師面談,每一樣都是會把人折騰個半死。

  做研究倒沒什麼,辛苦的是要把這些化成一張張廢話很多的白紙黑字,要寫到詳細到不能再詳細,精湛到不能再精湛,隆重到不能再隆重,巨細靡遺到一滴不漏這才是本事。

                9-4

  魏靜言向來對課業很有辦法,動腦子的事情一直都難不倒他,不過閑散了幾個學期一下子要應付這些還是有些累人,更不要說另外兩個跟他一樣是學生身分,正抱著頭整日苦著一張臉的伊藤佐知和哈維了。

  魏靜言一面在弄著自己的論文,一面還要分神給這兩個哀嚎中的傢伙。

  趕完了自己的部份後就幫忙伊藤佐知找資料,哈維也哇哇叫的要與他模擬面談,整間公寓被三人搞的雞飛狗跳的。

  約克大學是間門檻很高的學院,沒幾兩真本事根本連踏進大門都不可能,所以才會每年入學的學生都少得可憐.

  這所號稱是比登山難的學校,拿登山人說的上山容易下山難來比擬,約克大學是入學難之外想拿個學位走還難上加難.

  王耀這才慶幸起自己當初念的只是間三流學校,老子有錢,繳繳錢上上課就這麼幾年混過來,學位也輕鬆到手,不用像這三個苦哈哈的傢伙每日這樣頭疼。

  在幾人兵荒馬亂的公寓中,他很有良心的負責起了大夥的日常起居,以前由四人分工的家事他全攬了來做,甚至連三餐都包辦了。

  三個人沒日沒夜的趕工,焦頭爛額了幾天總算是把要交差的東西全弄齊了,但是也都累癱了,包括魏靜言在內,三個人都是一副慘澹枯竭的模樣掛在沙發上,一點平日看的見的精明模樣都沒有。

  好不容易都弄完,只剩最後一關面談。

  到時系所上會隨機安排教授團隊多對一面談,而這一關也最不容易過,那些老頭在面談中都是極盡刁難之能事的盡問些深奧難解的問題,每一個都刻薄的不得了,雞蛋裡挑骨頭不說,還淨挑回答的糢糊的地帶折磨人,簡直不把人弄出個精神病來不罷休。

  魏靜言即便不擔心那些像是逼供用刑般咄咄逼人的教授老頭們,但對這一天也是重視的,這個學位對他而言是個里程,也是個成長的紀念,紀念著這四年來他在英國生活的點點滴滴,紀念著他找到自己的方向。

  所以魏靜言好想帶著這個自己努力而來的紀念回家讓哥哥們看,並且仰著頭驕傲的跟哥哥說他已經是個男人了,若是有天哥哥累得無法讓他依附的時候,換他讓哥哥依靠吧。

  面談的前幾日,魏靜言在學校和指導教授聊了一下午,他的指導教授非常看重他,這日還一直叨叨唸唸著當天要注意什麼什麼之類的,學術性的東西也講了不少,因為教授嘮叨個沒完的關係,這一講就是一下午。

  魏靜言走出系所都已經是黃昏了,因為今天答應過其他三人說要買晚餐回去,他趕緊加快了腳步。

  等回到公寓,三個人都已經眼巴巴的在客廳裡等著被餵食,魏靜言每次看到這個情況都會想到動物園餵食動物的情境,他不禁晃著腦袋笑了笑。

  「對了,小靜,你把手機忘在櫃子上了,今天響了一天吶。」王耀邊塞著食物邊說.

  「是啊是啊,打了十多通,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喔。」哈維也附和,他今天整天都沒出門在客廳裡看影集的。

  魏靜言摸摸褲袋,還真的是把手機給忘在公寓裡了。

  哥哥們這陣子都忙,之前的商業間諜案聽說像滾雪球般扯出了更大的事端,所以連給他的電話都打的少,魏靜言很貼心的不打電話吵他們,心想反正再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回家了,何必急在這一時.

  走到櫃子邊拿回手機,是柳霏打來的電話,因為顧忌著王耀心頭的舊傷口,魏靜言體貼的回房才給柳霏回電。

  「霏霏,是我,怎麼了?找我找那麼急?」到英國後柳霏還是經常給他打電話,不過像這樣的連續撥打卻不常見,魏靜言不免有些擔心。

  「小靜……」柳霏支吾了一下子,喚了他的名字後半响都沒說出下一句話。

  「怎麼了嗎?」柳霏的口氣讓魏靜言不由得心裡震了震,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嗯……小靜,你二哥讓我不能說,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柳霏躊躇了一下子,兩人畢竟是非常要好的至交知己,他還是覺得該讓魏靜言知道。「不過……嗯……小靜你別慌,我今天和小舅去過醫院了,醫生說情況都已經穩定住了,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

  「醫院?霏霏,誰住院了?」柳霏語無倫次的還說著,魏靜言拿著電話的手都輕輕顫抖了起來,心慌的便挑了重點問。

  「你大哥住院了。」柳霏捏著話筒回答。「之前他就在公司昏倒過一次,你二哥不讓我跟你說,昨天是第二次,情況比上次不好,醫生說絕對不能讓他再去上班,要好好休養……」

  魏靜言被柳霏突如其來的話轟炸得幾欲無法承受。

  哥哥住院了?!

  魏靜言腦袋還來不及思索,幾顆眼淚就已經先行滑過臉頰滾落地面。

  後來柳霏還說了些什麼,魏靜言已經聽不進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哥哥的身體狀況.

  魏靜軒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壯,也一直是他們兄弟們的支柱,像一顆大樹一般環抱著他們,給他們無限的滋潤和依靠。

  魏靜言無法想像哥哥倒下來的模樣,那個在他心裡猶如信仰般的重要哥哥。

  掛上電話後他什麼也無法思考,滿腦子只想回去,回到哥哥的身邊。

  哥哥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什麼抵的過哥哥在他心中的地位。

  立刻,他要立刻回去。

  哥哥需要有他在身邊。

  魏靜言如坐針氈,心頭吊著慌著,他讓王耀出面透過關係幫他拿到清晨最早的一班飛機機票,等待的時間每一秒都太漫長,那雙白皙的纖手交握得緊緊的,微顫中他只有慌亂地紅著眼框靜靜啃食自己的不安。

  「你哥哥沒事的,別急,我拿到機票了,一會兒載你去機場。」王耀有點被魏靜言嚇到,從早期認識他到這長達四年的相處,他從未曾看過這樣脆弱的魏靜言。

  魏靜言也許外表長的漂亮也許有點想讓人抱在懷裡疼惜,不過只要相處過的人都知道魏靜言不是像他外表那麼嬌弱的人,他不認輸所以什麼都做的比人好,他做起事情決定堅定且果決,他揍起人來可以把人像枕頭一樣拋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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