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way from the crowds. 遠離那些人群

　　「小岩，這裡有點吵。」左手拿著啤酒杯，有點微醺的及川徹頭靠在岩泉一肩上，二人在長桌的角落，除了離他們最近的松川一靜和花卷貴太外，也沒有人注意到二人的小動作。損友二人對望一眼，默契地別過頭去，大口大口把啤酒灌進口裡。

　　及川徹當隊長的那届的青葉城西男子排球部的聚會，來的人意外的多，原本說要加班開會來不了的金田一勇太郎因為科長請病假而順利出席，本來要到美國公幹的矢巾秀也因飛機推延而改成明天才晚上出發。

　　就像是整個宇宙也希望這群人可以在今晚聚在一起似的一起同心協力，岩泉一莫名的有點感動。

　　而最後則於居酒屋包了間包廂，三張長桌，擠滿了人。

　　回想起來也不是多久前的事，離開了青城六年，當年的後輩都變得可靠起來，一個個穿西裝打領帶的樣子讓及川徹有種「啊，那些站在自己身後的後輩都長大了呢」的感覺。

　　而所幸的是，日轉星移，你始終都在。

　　「是有點吵。」岩泉一以要駕車為由，完美回避掉所有和酒精的接觸，一整晚盡挑些下酒菜來吃，話畢又抓了把花生吃。

　　「要不走吧，你嫌吵的話。」岩泉一說。

　　「唔，不走，我還沒玩夠。」及川徹掙扎著和醉意搏鬥，坐直身子。

　　「阿松，阿卷，來，我們繼續喝。」及川徹舉高酒杯，嚷著，大有不喝個爛醉不罷休的氣勢。岩泉一看向及川徹的眼神帶點黯淡的神色，要是及川徹在看岩泉一，他大概就會察覺到那名為欲望的神色。

　　及川徹以強得離譜的運氣在和當年同年級的好友的猜拳中勝出，結果酒量不差的二人爛醉倒在桌上時，及川徹仍能維持清醒，四處尋找下一個對手。

　　雖然還沒醉倒，但給人感覺也離失去知覺不遠的及川徹被岩泉一拉住。

　　「抱歉啦，我先把這傢伙帶回家，先走啦。」岩泉一攔住一直想找酒瓶的及川徹，大家看到及川徹的模樣，也大笑了好幾聲，向昔日的前輩們道別。

　　「岩泉前輩，我送你吧。」金田一勇太郎站了起來，和岩泉一一起走出居酒屋。

　　「就送到這裡吧，金田一，你也快回去和大家聚一聚吧。」在居酒屋幾步外的距離，岩泉一空出沒扶著及川徹的那一邊的手拍了拍後輩的肩，就這樣轉過頭去。

　　金田一勇太郎看著岩泉一扶著及川徹慢慢向車子走的背影，想起剛才這個人拍自己肩膀的力度。

　　──六年，其實也沒什麼分別吧。

I thought, heaven can't help me now. 我想連天堂也不外如是吧

　　岩泉一把及川徹搬到後座，替仍然軟著身子的及川徹扣好安全帶，關門，走回駕駛座，開車。

　　「小岩，我們去哪啊？」及川徹看到窗外和回家的路線截然不同的風景，揉了揉眼睛，問。

　　「去個安靜點的地方。」把車子停在紅燈前「反正你其實也沒那麼醉不是嗎？」

　　「唔……不這樣的話走不了吧。」及川徹手肘頂在膝蓋上，支著下巴看窗外的風景，口中哼著不知名的流行曲。

　　車裡除了及川徹輕聲哼歌和偶爾哼得興起時腳也跟著節奏踏幾下之外，一片寧靜，二人一時無話，氣氛卻也不覺尷尬。

　　「到了。」車子在路上走了不久，及川徹也沒哼多少首流行曲，原本在疾走的風景就停了下來，直到岩泉一下車，及川徹還愣在車上。

　　「你不下來啊？」岩泉一在車看著還在車裡發呆的及川徹，帶笑問。

　　「哦……哦！」及川徹匆忙打開車門，想衝出車外卻被安全帶狠狠勒住。

　　「哈哈！你是真的醉了吧？」岩泉一也沒顧及川徹面子，大聲笑著說。

　　「我沒醉！」及川徹解開安全帶，走出車外，故意用力關上車門。剛關上車門，及川徹就愣住了。

　　──我該怎樣形容我的戀人？笨拙？脾氣火爆？還是，天生就有股骨子裡的浪漫？

　　從不知名的山腰看上天空，東京晚空上一點點的星星在銀河的某處努力把光芒傳到這裡，星星的數量更比想像中的多，及川徹想別人常說的星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及川徹以為和已經認識多年的青梅竹馬交往時，這段關係應該沒那麼多激情又或是新鮮感，但他大概低估了和岩泉一交往時的自己。

　　「美吧，我和朋友遠足結果迷路迷到晚上時發現的。」岩泉一靠在車側，和及川徹同樣，抬頭仰天。

　　看著美麗的夜景，及川徹一時詞窮，他想，大概天堂也不外如是吧。

Say you'll remember me. 說你會記住我

　　二人沒於留戀於美麗的夜空，及川徹於無人的車外有點情不自禁，兩步走到岩泉一身邊，順勢親住岩泉一。

　　親吻由淺吻到互相侵占對方的所有權，及川徹靠著5厘米的身高優勢把岩泉一壓在車側，顯得急躁的節奏讓岩泉一有點無力招架，只好用力抱住及川徹的腰，帶著因為親吻而明顯動情的及川徹轉身，把二人的位置倒轉，岩泉一反過來壓住及川徹，把他雙手拉到頭頂，限制不安分的，已經成功把岩泉一的牛仔褲的皮帶解開的雙手的行動。

　　在及川徹快要親到缺氧時，岩泉一放開了及川徹，由下唇到脖子，再到鎖骨，在及川徹身上留下親熱的痕跡。

　　「小岩。」及川徹稍微掙扎下雙手，示意岩泉一把自己雙手放開。重獲自由的雙手摟住戀人頸項，把二人的距離再拉近。

　　「說你一生都不會忘記我。」及川徹在岩泉一耳邊呼氣，帶笑意說。

I said, "No one has to know what we do”, 我說，沒人需要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二人跌跌撞撞打開家的大門，在及川徹快要把岩泉一後頸親滿吻痕時，岩泉一用力關上大門，忽略鄰居的叫罵，拉著及川徹，由大門附近走到沙發邊。岩泉一剛停下步伐，及川徹就親上來，唇齒並用，咬住岩泉一的下唇又鬆口，整個人沒力氣似的靠在戀人身上。兩人互不相讓，像是誓要把深吻的控制權搶到手似的。岩泉一邊加深親吻的力度邊托住及川徹向後彎的腰，及川徹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的後背，生怕一鬆手就會掉在地上，岩泉一順勢讓二人倒在沙發上。

　　「小……岩……」及川徹喘息著被壓在岩泉一身下，微微張著嘴唇，沒來得及多說話又被吻上。

　　唇齒交纏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顯得尤其突兀，在及川徹於算不上好的吻技下感到有點窒息的同時，岩泉一咬了咬他的下唇，讓持續了好幾分鐘的親吻結束。岩泉一捉緊他的雙手就拉起到頭上。

　　「別動。」岩泉一因為情欲而顯得沙啞的聲音莫名地讓及川徹覺得興奮，壓抑不住地悶哼了幾聲，下半身被抓住轉了轉身，屁股被重重的拍了好幾下，難得讓及川徹拾回羞恥的感覺。

　　「唔……」及川徹象徵式掙扎了好幾下以示不滿，岩泉一把膝蓋頂進及川徹大腿間，粗暴地把及川徹的上衣拉到胸上，雙手也乾脆撫向粉嫩的乳頭。

　　「哈啊！」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刺激，及川徹想把雙腿夾緊，卻是夾住了岩後一的膝蓋，岩泉一左手按住他的大腿，及川徹連掙扎的時間也沒有，注意力全被帶到胸上。

　　「啊……小岩……別，這裡……不可以……」乳頭被指尖拉扯按壓，充血的乳頭挺立，之後光是在乳暈的愛撫就讓敏感的乳尖一陣輕顫。岩泉一俯下身張口咬住及川徹向上挺的乳頭。

　　「哈啊……另一邊……另一邊也要，小岩……」及川徹拉住岩泉一空閒的右手，撫上自己另一邊的乳尖，讓戀人揉捏自己身上柔弱的部份，身體一陣陣輕顫，腹肌受不住過份的刺激不斷收緊，及川徹只能張開嘴巴，高聲呻吟。

　　「嗯……」岩泉一抽回右手，把及川徹的窄身長褲拉至小腿，隔著已被沾濕的內褲愛撫及川徹腿間已經鼓起的帳篷。

　　「小岩……脫掉，快點……啊啊……想要……」及川徹屁股摩擦著皮質沙發以求獲得更多快感，性器隔著棉質內褲被包裹揉捏，岩泉一也沒多花心思變換花式，因為由親吻到乳頭被愛撫，及川徹早就距離高潮不遠。

　　「啊啊！哈……嗯……要到了……要射了！啊哈……啊啊！」岩泉一稍微用力捏住性器頂端，就著乳頭和性器被同時刺激的快感，及川徹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內褲迅速被射出的白濁弄濕。

　　雙腿止不住顫抖，控制不住喘息，生理淚水也不受控地充滿眼眶，只差眨眨眼就會流下來似的。及川徹難得示弱的模樣讓岩泉一難以再維持剛才冷靜的樣子，扯下濕答答的內褲。及川徹因為高潮而濕成一片的下身和半挺的性器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

　　「鳴……小岩，別看……」高潮過後清醒了不少的頭腦讓及川徹找回羞恥心，伸手捂著性器，雙腿夾緊，想要轉過身去。

　　「射完就翻面不認人了嗎？」岩泉一無奈地把突然開啟羞恥模式的戀人箍在雙臂中。

　　「唔……」避無可避的及川徹乾脆自暴自棄，打開雙腿環在岩泉一腰上。

　　「小岩別太粗暴啊。」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及川徹拉下岩泉一的頭，說完就親。今晚每次親吻都持續上不短的時間，及川徹已經想像到明天起床時紅腫的嘴唇的模樣。

　　岩泉一把不知何時脫下的牛仔褲和內褲扔到地上，拔挺的性器抵著及川徹濕透的後穴。

　　「今天自己做過了？」岩泉一伏在及川徹身上，在他耳邊問，準備好好取笑戀人。

　　「唔……」原本以為立即就要被墳滿的後穴夾緊，卻只得一陣空虛的感覺，及川徹哼了哼：「做過，在居酒屋……洗手間，中途阿卷還進過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吃吃笑笑地把話說完，及川徹又忍不住失笑。

　　「嗯……自己插到高潮嗎？」岩泉一失笑，想在床事上逗逗在賽場上強勢的戀人的惡趣味適時發作。

　　「啊啊！小岩別說了！」及川徹抽回雙臂，遮住臉頰。

　　「快說。」大有及川徹不說就不罷休的氣勢，岩泉一停下了性器在及川徹大腿內側摩擦的動作。

　　「啊哈，小岩別停……嗯……我說了，就是用手指……唔，插射……啊啊啊！」及川徹依然維持遮住臉頰的姿勢，岩泉一也沒磨蹭，拔挺一下子全插進後穴裡。

　　「啊！小岩……啊哈，再裡面一點……啊，頂到了，頂到了！」隨著岩泉一前後擺動，一陣一陣的快感讓及川徹無所適從，張開嘴發出的全是乞求戀人更粗暴地對待自己的說話。

　　岩泉一沒讓抽插的動作慢下來，即使剛剛才經歷完一次高潮，及川徹夾緊的內壁仍然渴求著即將來臨的下一次高潮。性器和後穴交合的水聲傳到及川徹耳中只有更羞澀的感覺，及川徹不自禁地夾緊後穴，身前傳來戀人粗重的喘息。

　　穴壁被連續刺激的快感讓及川徹失去理智，雙腿纏著岩泉一腰上，下體隨著加快的抽動而搖晃，快到達高潮的後穴不能自控地頻頻收縮，咬緊滿足後穴的性器。

　　「啊……哈，小岩……啊……不行！要到了……小岩，不要！啊啊……」及川徹難以忍受快將到達高潮前的不上不下的感覺，跟隨撞擊的節奏扭動下身。也同樣快將迎來頂端的岩泉一把顧不上什麼技巧，把性器整根抽出，再插入，激烈的碰撞帶出在居酒屋時擠入的潤滑劑，把二人的下體弄得一塌糊塗。

　　「啊啊啊！不行……要壞了……小岩……いわ……啊哈……はじめ！」及川徹後背因強烈的快感向後弓，掛在岩泉一腰上的雙腿乏力跌下，就保持著大腿張開，身體止不住抽搐的姿勢攀上高潮，性器射出的白濁沾上二人的腹部。

　　因高潮而猛地收縮的後穴把岩泉一抽出再狠狠插入的性器包緊，咬緊牙關抽插了十數下才把性器頂到最深處解放，因為高潮和被射精的雙重快感，及川徹的身體一抖一抖的，哭叫著用力抓住岩泉一的後背。

　　就著這個相擁的姿態待了好一會，待及川徹的哭喊慢慢停下來，岩泉一才把半軟的性器抽出，白濁和潤滑劑隨著抽出的動作從後穴緩緩流出，在沙發上留下一小淌水跡。

Someday when you leave me, I bet these memories follow you around.

要是有天你離開了我，我敢打賭這些回憶你一生也沒法忘掉

　　岩泉一正想走去浴室拿毛巾和溫水替軟倒在沙發的及川徹清潔一下，剛站起來，衣角就被拉住了。

　　「一來一去多麻煩，你抱我去浴室就好。」及川徹一手擋著微微發紅的眼角，一手拉著岩泉一說。

　　「我怎抱得動你。」岩泉一無奈地盯著一米八有多的及川徹。

　　「抱得動的抱得動的，小岩是力量五的大猩猩嘛，來吧來吧，快點。」及川徹揉了揉眼睛，雙手伸向岩泉一，眨了眨眼，剛被抹掉的生理鹽水又慢慢湧上眼眶。

　　「……」岩泉一也沒動，把牛仔褲隨便套上，站在沙發邊盯著及川徹看。

　　「小岩別盯著我看。」及川徹又收回雙臂，擋住雙眼，二人之間一時無語。

　　「你哭什麼……？」岩泉一已經數不清今天無奈的次數。走近兩步，把肩膀一抽一抽的及川徹抱起。

　　「哇你怎麼重了這麼多。」岩泉一站穩了差點要向前仆的站姿，調整一下姿勢，用及川徹幾乎每次親熱完都會撒嬌來一次的公主抱把他抱在懷裡。

　　興許是沉穩的步伐和熟悉的溫度安撫了情緒，或者是及川徹根本只是單純於發洩過後失去了安全感，沒哭上多久就擦乾了眼淚，被放在放下了廁板的馬桶上。

　　岩泉一在一旁浴缸調好水溫放水，拿了及川徹洗面用的毛巾，用溫水洗了洗，拋給坐在廁板上的及川徹，及川徹也順手把毛巾敷在眼睛上。

　　「我剛才在想，也許沒什麼是可以永遠持續下去的吧，我們當時那些長不大的後輩都快比我成熟了，那麼小岩，」及川徹扯下毛巾「終有一天，你會離開的吧。」

　　沒等岩泉一回話，及川徹又說：「但即使你離開了，我也敢說我們在一起的回憶，你一生也不能忘記。」

　　「因為我們交往的這段回憶，只會跟隨時間變得更刻骨銘心。」

But when the sun came up, I was looking at you. 但當太陽照進來時，我靜靜的看著你

When the sun came up, you were looking at me. 當太陽都照到床上時，你就這樣看著我

　　昨晚剛碰到床就睡死的及川徹慢慢睜開眼，透過窗簾的空隙透進來的陽光炫目非常，察覺到時間不早的及川徹正想起床，卻發覺腰被用力抱住。

　　及川徹看著六年來每天睡醒都能看到的熟悉的臉孔，心中某處慢慢變得柔軟，重新躺下，拉過那人另一隻手，枕在頭下。

　　二人對視良久，又同時發笑，收緊雙手，把和對方的距離再拉近一點。

　　──世界瞬息萬變，但於你於我，這一瞬間就是永恆。

End

小说相关章节：